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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一起穿过大街，进了茶楼。
小二就将二人引到楼上，找了一个靠街的包间，景儿点了茶水点心，秦川就爬上椅子。
趴在栏杆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晃着手中折来的一根柳枝，秦川微眯着眸子，嘴里哼着小曲，墨眸就注视着告示四周。
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和昨天晚上那男人有没有关系，她必须弄个清楚明白。
如果这事与夜枭无关，这生意她倒真得可以去试试。
28.第28章 王爷吉祥
毕竟，黄金千两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对面，景儿帮她倒了一杯茶，人就轻叹出声。
“要说，这位九王爷也真是可怜，好好一位王爷，却成了瘫子，真是可惜了那般人才。”
秦川侧脸向她一笑，“说不定，他还能人事呢，不如我找人撮合撮合，把你送进宫去，要是能想办法和他生个一男半女，说不定能当王妃呢？”
景儿小脸羞红，“小姐又来消遣我！”
这功夫，就听外面街上一阵骚动。
秦川侧脸看去，只见大街上，无数男女正兴奋地从两侧的店铺里跑出来，冲过街边，所有人都扭着头看向街口的方向。
“来了来了！”
“哪呢哪呢？”
…
突然，就是一片尖叫。
“来了！”
秦川好奇地转过脸，只见街口处，一辆马车在数名骑兵的护卫下缓缓地驶过来。
不说套在车辕里全身无一根杂毛的雪白骏马，不说那有着精致雕纹的华马车身，更不说车檐下叮当做响的玉饰金铃…就连套车的缰绳都是用金丝和彩线编成，当真是奢侈到极点。
不仅如此，马车四周，还有数名皆是清丽的妙龄少女，每个人都挎着一个漂亮的小篮子，看那行走的样子，篮子似乎是很有重量，也不知道是装了什么。
早有小孩子大声地对着车子跪拜行礼，口中大呼着，“九王爷吉祥，九王爷吉祥！”
“停车！”
伴着一声如金玉相击的悦声男声，骚包马车缓缓停下。
“赏。”
又是一个字。
车侧护行着的美丽少女们，立刻就将手伸进胳膊上胯着的彩蓝，抓出里面的铜钱，向着四周的大街上抛撒。
铜钱落地，叮叮当当地一阵碎响，人们立刻就轰然而上，争取捡拾。
一个小孩子动作慢，看准一个铜钱刚要去捡，不小心被其他孩子撞倒在地，一下子摔在地上，再看自己想捡的铜钱没了，他心中委屈，哇得哭了起来。
“带他过来。”
车内，悦耳男声再次响起。
立刻，就有一个少女走过来，将那个孩子从地上扶起来，拍掉他身上土尘，将他引到车边。
车帘微动，一只手掌就从车内伸出来，伸到那孩童面前。
那只手，肌肤雪白，指节纤长，手臂裹着绣着华美云纹的白绫宽袖。
指间，金光闪耀，原来是捏着一锭金灿灿的小金锞子。
孩子一看到这个，顿时双目发亮，当即吸吸鼻子。
“给…给我的？”
车内人，似是轻笑了一声。
“没错！”
说着，手掌一翻，就将那颗金锞子放在孩子掌心。
没有捡到铜钱，却得了这么一颗金锞子，那孩子脸上还带着泪痕，已经眉开眼笑，当即忙着弯腰行礼。
“谢谢九王爷，九王爷鸿福齐天！”
说到天字，那孩子已经重新抬起脸。
刚刚还含着泪的眼睛，此时却已经是冰冷一片。
小手一探，已经从袖中抓出一条刀来。
刀身上，隐约泛着些青紫色，明显是猝过毒的。
短刀割过半空，划出一道冰冷光影，直直地向着刺出刀外的那只手刺去。
29.第29章 绝美之容
一切发生得突然，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连站在车边的侍女都没来得及惊叫出声。
噗！
淬毒的短刀一刀刺空，刺入有着华美雕纹的车身。
那只原本伸在窗外的手掌，已经不见踪影。
“孩子”眼中闪过与年龄不俘的阴冷神色，抬手拨刀，同时口中突然发出一声尖啸。
啸声中，数道人影已经从四周围观的人群中冲出，从不同的方向冲向那架马车。
这时，那名侍女才尖叫出声。
在她的尖叫声来，车侧的侍卫亦已经回过神来，为首的一名将军拨剑出鞘，人已经从马背上飞身而起。
“保护王爷！”
无数侍卫立刻从马背上飞身跃下，冲向马车。
“杀人了！”
“快跑啊！”
…
四周的一众围观群众这才回过神来，尖叫着拉住自家孩子，四处逃窜。
二楼茶室中，秦川看这一局面，也是一惊，手中一直晃着柳枝都忘了晃。
对面，景儿也是惊得站起身来。
此时，那名刚刚还啼哭的“孩子”身体却是一下子涨高，脸上就飘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原来，竟然是用缩骨功假扮成孩子的老者。
老者手臂一伸，一掌击向车身。
嘭！
华美车身瞬间裂成无数碎片，碎片中，一道流光亦已经冲天而起。
“王爷快逃！”
看似普普通通的赶车太监，竟然一把将坐在车内的九王爷抓起，顺手将他向斜上一抛。
秦川眼看着一道白色流光，向自己扑过来，忙着从椅子上跳下来，准备闪避。
刚退了一步，迎面已经挨了一撞，身子一晃，人就跌坐在地。
胸口一沉，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定睛一口，瞬间失魂。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就算是像秦川这样，生活在另一个时代，被电影中那些依靠着光影打造出来的各种明星美男荼毒过，不知道看过多少部美型动漫，一般姿色都难以打动的秦川，也是被那张脸震惊得屏住呼吸。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美了。
皮肤是美的，比玉还莹润。
五官是美的，无论分开看，合在一起看，就算是最挑衅的人恐怕也挑不出毛病。
从眉到眼，从鼻到口，甚至连耳朵都漂亮得一堪糊涂，尤其是那一对眼睛，那样的滟敛，那样的颜色，那样的深邃…就算是顶级的画师都难以描画。
那张脸就在她眼前咫尺之处，甚至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隐约地感觉到。
秦川的心，停跳了一拍。
不是动心，而是惊心，为那眼前的绝美之容。
那对唇突然开口，吐出一串声音来。
“这位姑娘，报歉冒犯。”
他的声音也是极悦耳的，即不娘，也不会太过粗硬，恰到好处的男中音，用最优雅的语气在道歉。
秦川回过神来。
这才注意到，对方还压在她身上，尤其可恶的是，他的两只手——正好按在她的胸口。
“惊动姑娘，本王非常报歉，不过…你能松开我吗？”
明明是他抓着她，还要她松开？
30.第30章 漂亮“姐姐”
秦川挑眉。
迅速缩回手掌，一把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了开去。
男人从她身上翻落在地板上，秦川才意识到。
刚才，是她紧抱着他。
因为被他抱倒，她失去平衡，本能地想要抱住什么东西，才收臂将他抱住，只不过刚才被对方这美色震惊，倒把这事给忘了。
“小姐，您没事吧！”景儿尖叫着冲过来，将秦川从地上扶起来。
秦川转过脸，看着地上的男人，男人此时已经半撑着身子坐起来，迎上她的目光，他竟然轻扬唇角向她一笑。
“这里危险，你们快走吧！”
此时，秦川才看清他身上衣饰，是一件玉白色竹叶纹的长袍，不要说是上面的绣纹，只看那布料就知道是最上等的云锦。
他身上并无太多配饰，只是腰上挂着一件玉牌，自然也是上等之品。
刚才太过惊讶，没反应过来，现在秦川自然是立刻就猜出，这位便是刚才坐在车上遇刺的九贤王即墨流年。
嘭！
即墨流年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已经从窗子冲进来。
正是那个假扮成孩子的老者，看到地上的即墨流年，他立刻就挥刀，夺取他胸口。
“快走！”
即墨流年急喝一声，右臂一抬。
刷刷刷！
伴着利落破空的声响，数道精光已经从他的袖子里射出来，直取那个老者的胸前要害之处。
老者的身手也是了得，人在空中，右手刀一横，就击开两只怒箭，人在半空一个急转，斜退到茶室一角。
“啊!”
景儿早吓得尖叫出声，拉了秦川就往门外跑。
还没有冲到门边，就听到身后有锐响声起，秦川一惊，当即假装跌倒，就势将景儿向旁一带。
哚哚哚！
数只利箭擦着二人飘起来的头发掠过，一定排开钉在墙上，深入墙中，箭矢还在嗡嗡地颤动着。
景儿吓得脸都白了，慌乱地冲过来，将秦川死死抱住。
她本意是想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秦川，却并不知道，这样反倒限制了秦川的行动。
眼看着老者又冲上前来，秦川只是心中着急。
耳侧不远处，即墨流年的声音却已经响起来。
“别害怕！”
半空中，突然一声轻佻笑意。
秦川只看着眼前红光一闪，然后那名灰衣老者就像是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套着暗红色鹿皮软靴的双足，轻飘飘地落地，大红长袍飘起一片红云。
落在三人面前的红衣人缓缓转过脸，目光扫过即墨流年，落在秦川身上，手中红玉折扇一伸，已经挑到秦川下巴。
“这是谁家的小妹妹，生得好生可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秦川抬脸，看向对方。
只见到对方一张的妖娆面容，年龄与即墨流年相仿，桃花眼弯弯笑着，一对红唇竟然比女子还要妖娆，竟然又是一个绝色妖孽。
混蛋臭小子，竟然敢调戏她？
秦川露出一个孩子气地笑意，“姐姐你好漂亮啊！”
“哈…”即墨流年大笑出声，“好一句姐姐，叫得好，叫得好！”
31.第31章 西城姐姐
红衣美人听了这句“漂亮姐姐”，唇角抽了抽，却并未生气，只是笑眯眯地说道，“好妹妹，看你这么可爱，能不能让姐姐亲亲？”
“不行！”急切地喝声响起，景儿急急地爬过来，一把将红衣美人挑在秦川下巴上的扇子甩开，急急地扶住秦川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好你个登徒子，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骂得好！
秦川扬着唇角，在心中替自家景儿叫了声好。
景儿护主心切，哪里顾得上位是什么身份，只怕自己小姐吃亏，忙着主动报出身份，“我家小姐是秦大将军的嫡出孙女，你休得无理。”
红衣美人挑挑眉尖，仔细看了秦川一眼，“哦…这么说，这位应该就是秦家的那位傻…小小姐秦川喽？！”
没想到，自己这个傻子还挺出名。
秦川在景儿身上，打量红衣美人一眼，“姐姐，你是谁呀！”
还坐在地上的九王爷即墨流年再一次轻笑出声，“秦姑娘，这位是顾西城顾姐姐！”
顾西城？
秦川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并没有从自己这个脑子的记忆里搜到关于这个名字的蛛丝马迹。
这功夫，顾西城却已经桃花眼一斜，向即墨流年送了一个白眼。
“我说这位爷，我救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和这么一个小东西合起伙来挤兑我？”
正说着，只听外面脚步急响，数名侍卫已经冲进门来，看到即墨流年无事，众人都是暗松口气，向他行礼。
“属下救护有失，请王爷降罪。”
即墨流年淡淡挥手，明明坐在地上却丝毫没有半点狼狈之态，那样子就仿佛是坐在王座之下，俯视天下一般，自有威严。
“算了，这也不是你们的错，可有人受伤？”
“回王爷，战死五人，一人轻伤无碍。”
即墨流年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都是被本王害的，死者每人送黄金万抚恤，伤者赏黄金千两，其他众人，每人百千！”
“多谢王爷！”
侍卫们一个个都是面露喜色，出了这种事，不但没被怪罪，还有金子拿，这实在是让太人意外了。
这功夫，即墨流年就侧脸向秦川和景儿。
“没想到二位原来是秦大将军家的人，刚才冲撞二位真是报歉，不如，本王送二位回去将军府吧？”
景儿看一眼满脸不羁，放肆打量着她和秦川的顾西城，向即墨流年欠了欠身子，“王爷心意，我替小姐领了，不过我们还有别的事，就不麻烦王爷了。”
她对这位王爷倒是印象不错，但是对顾西城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只怕这位又乘机对秦川为难，故此婉言谢绝。
“也罢。”即墨流年并不勉强，“改日，本王再亲自登门致歉。”
“王爷言重了，要是您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与小姐先行一步。”
“路上小心。”
“多谢王爷。”
向即墨流年道了谢，景儿立刻就拉着秦川向往走。
秦川心中赞叹自己这次真是没有看错人，景儿果然是值得栽培的一个好助手，一边还不忘装傻地向顾西城挥手。
32.第32章 即墨流年
“顾姐姐，有空找我玩儿去！”
一主一仆下楼走远。
早有侍从抬了轮椅下来，将即墨流年抬上轮椅，仔细为他拍了土尘。
“你们下去收拾一下，别让车子挡了路。”
即墨流年轻挥手，侍卫们立刻退出门去，两个护卫在门外，另外几个就重新下楼，有的自去报备官府，有的就收拾街上的残局。
顾西城懒洋洋地靠到窗侧，看着秦川与景儿渐远的身影。
“这二位，要不要查查？”
即墨流年伸过手掌，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过一块点心，却并没有吃，只是在手中把玩着，“一个傻子，有何可查的？”
顾西城收回目光，落在他如仙一般脱尘的脸上，突然一声轻笑，“听说你正在找一位洗澡的姑娘，怎么着，这回你也动了凡心了？”
看着手中那块点心正中点着的红点，即墨流年淡淡道，“我的王牌在她手里。”
“动心就说动心，自家兄弟之前掩饰什么，不过…”顾西城伸手捏一块点心丢到嘴里，将一张妖孽脸庞好奇地凑到即墨流年面前，“那姑娘可是天生绝色？”
“我没有看到她的脸。”即墨流年平静道。
顾西城轻挑眉尖，“那…必然是丰肌雪肤，身子诱人无比？”
“我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子。”即墨流年依旧语气淡淡的。
不过，从接触的感觉来看，她的身体绝对不可能太丰润，只能说是纤瘦。
“咳！”顾西城一口点心全呛到喉咙，咳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我说兄弟，您不是被刚才那丫头传染上傻病了吧？”
即墨流年挑眉，滟潋双眸静静落在顾西城脸上。
感觉着他眼光隐动的戾气，顾西城忙着讨好地摆手，“我不是说你傻，我就是好奇，脸没看到，身子没看到，你就看上人家了？”
即墨流年收回目光，“我没要看上她，我只是要睡她！”
咳！
这一回，顾西城直接被点心噎住。
又是拍胸，又是喝茶，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将那一大块点心吞下腹去。
看着一脸平静地坐在轮椅上的即墨流年，顾西城就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似的。
“你…疯了吧，而且，说不定人家已经成亲了呢？”
“不可能。”即墨流年一脸笃定，“她那个身体，还都没有发育，最多就是和那个秦家傻子一样的年纪，不可能已经成亲。”
顾西城阴阴一笑，“那…万一她是个丑八怪呢？”
即墨流年淡淡开口，“再美的女人在我面前也不过尔尔，若是喜欢美人，我只悄每天照镜子就行了。”
而且，有着那般细腻肌肤，柔软嘴唇，可口唇舌的女子，就算再丑又能丑到哪里去？
顾西城不甘心地继续说道，“或者，人家有心上人呢？”
啪！
即墨流年手中的点心，瞬间爆出一片碎粉。
“杀了！”
顾西城看看他指间溢出来的点心粉末，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样是不行的，我告诉你，若你真得看上人家，我到时候教你些法子，保证她对你言听计从，春心萌动！”
33.第33章 赚钱大计
即墨流年松开手指，任指间点心粉末滑落，“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顾西城慵懒一笑，刷得一声展开手中折扇，“本公子一向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滴身…”
即墨流年轻抬手指，轻轻掸掉膝上点心屑，“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冬儿已经入关了。”
“真的？！”顾西城懒洋洋的背一下子就绷直了，“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前。”即墨流年道。
顾西城扫他一眼，“骗我是不是？”
即墨流年斜他一眼，“我没有你那么无聊。”
“那丫头真来了？”顾西城顿时如被火烧屁股一样站起身来，“若是她来寻你，你就说最近都没有见过我，兄弟先走一步，这几****自己自求多福吧！”
声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如一道红云，飘出窗外，转脸不见踪影。
…
…
黄金街拐角处。
秦川捏着糖葫芦停下脚步，侧脸看着台阶上那家挂着租字牌子的门脸，又转脸，看看四周。
“这家门面位置真是不错，景儿去问问，多少银子。”
景儿一听，忙着上了台阶，片刻回来，向她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秦川问。
景儿摇头，“五十万白银年租，而且对方要求一次付清，咱们还是算了吧。”
刚才二人一路一路看，景儿已经知道，秦川是想一家店铺做生意。
这个店面位置好是好，但是这五十万两白银一年的租金，秦川是跟本不可能付得起的。
秦川并不惊讶，只是淡淡道，“倒是值这个价，不过，租起来不划算，还是改日直接买下来的好。”
景儿听了，只是吐吐舌头，“光租都要五十万两，买下来至少要加个十倍的价。”
秦川一笑，“千金散去还复来，匹匹五百万两银子算什么。”
转过脸，看着台阶上那座三层店铺，秦川咽下手中糖葫芦。
“景儿，你听好了，从今天起，一年之内，我要那招牌之上，写上‘海川堂’三个字。”
“海川堂？”景儿好奇地看过来，“是您想的商号名字？”
秦川张口从糖葫芦上咬下一颗山楂，“海纳百川，我便要赚尽这天下的银两。景儿，你仔细记着，这世间，什么都不可靠，最可靠的就是你手中的银子，只有它们永远不会背叛你。”
景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姐说得极是。”
当年景儿家中落魄，便是因为一位小叔卷走家中银财，可以说是尝过背叛滋味，现在听着秦川这句话，也是深有感触。
“好了，我们回去吧。”秦川转过身，走向街口。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想要迅速积累起财富，光说是不行的，她也该行动起来了。
二人又购买了一些彩纸水墨，一起回到秦府鸣凤楼，秦川立刻就下令，景儿去取来刀剪，两人一起将那些纸截成巴掌大小的小块。
“小姐这是要做什么？”景儿好奇询问。
秦川拿起一小块彩纸，淡淡一笑，“彩票。”
34.第34章 人心本贪
“彩票是什么？”景儿好奇地询问。
秦川轻轻用手指弹弹手中的那张彩纸，“景儿，如果只要花十个铜板就有机会买到十两银子，你会不会尝试？”
十个铜板买到一百两银子？
景儿点点头，这样的机会谁不想要。
“可是，这个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天上掉馅饼的事吧？”
“谁说不可能，姑娘我就准备这么干！”
景儿疑惑地看着秦川，“为什么？”
如果是之前的秦川，景儿只会认为这位傻小姐犯傻。
可是现在，景儿很清楚，秦川不是傻子，还比所有人都精明，她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因为每五万个人才有一个人有可能买到。”秦川一笑，“这就是彩票，就和赌博是一个道理，不过比赌博更刺激，因为这个的赌注更小，只有十个铜板。想一想，如果你有十个铜板，你是去买两个肉包子，还是去买一张彩票赌一个买到十两银子的机会呢？”
现在的市价，一两银子能够换到一千个铜板，十两银子就是一万个。
景儿她不得不承认，很明显是拥有一百两银子机会更诱人。
大不了，就是少吃两个肉包子而已。
“我会选择买彩票。”
“没错！”秦川一笑，“你这么聪明的人都会这么想，那么放眼全城，会有谁不想？”
时代虽然不同，人却都是一样的。
贪婪原本就是人的本质，前世她那个时代的人早把心理学都研究透了，她只不过是照搬人家的模式过来而已。
景儿已经大概猜到她的想法，脸上却依旧有些想不通。
“可是，我们并没有那么多银子啊？”
秦川矫黠地扬起唇角，“我们现在当然没有，可是，我们的彩票卖出来自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