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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她死，她就死。
现在，能够得到燕天北这一句话，如烟已经心满意足。
迎着她的目光，燕天北轻轻扬唇。
“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让我失望。”
如烟笑着向他行礼。
“殿下就是如烟的天。”
“去吧。”燕天北抬手将一颗丹药送到她手里，“将这个放在食物里，让即墨彤吃下。”
他日，他必吞食大秦，到时候即墨一氏便是他的仇人。
燕天北可不会让即墨彤这个姓即墨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她不过是他前进路上的一颗棋子，需要时拿出来用一用，没用时便会如弃如敞履。
“是，殿下。”
如烟接过丹药，转身离开。
燕天北理理衣服，重新回到即墨彤所在的寝室。
片刻之后，如烟赶来，手中已经捧着准备好的汤水等物，她盛了一碗端过来。
“给我吧。”
燕天北就亲手接过，一手扶起即墨彤，让她靠坐在床头上，他就亲自将汤水喂到即墨彤嘴边。
“来，这桂园汤水，最是补血，把身体养好，好为我燕北早日诞下小世子。”
“多谢殿下。”
即墨彤笑着坐起身子，得意地看一眼如烟，张唇吃下燕天北喂过来的汤水。
如烟垂脸站在身后，一对眸子里满是鄙夷——
冰窑里。
“阿嚏！”
小箱子里，元宝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长睫毛抖了抖，缓缓地张开大眼睛。
看着头顶上挂着寒霜的石质屋顶，小家伙疑惑地眨眨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啊？”
一边说着，他伸手想要揉揉眼睛，却发现手跟本不能动。
第733章 尾声（22）
第733章尾声（22）
景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放着宵夜的托盘放在桌上。
“王爷、王妃、冬儿姑娘…三位吃点东西吧？”
秦川正皱着眉思考着事情，并没有理会。
即墨流年接过景儿递过来的碗，放到秦川面前，“川儿，稍微吃一点吧？！”
抬眸，与他目光相对，秦川一笑，当即接过碗来。
“冬儿姑娘。”景儿端过汤水，亲自送到冬儿身上，“您身子刚愈，也多少吃一点吧？”
“多谢。”
冬儿客气地道谢，接过碗来，只是象征性地将汤送到嘴边沾了沾，就放下手中的碗。
门外，半空中响起振羽声。
几个人同时转过脸，只见一只黑色翼鸟飞身而入，正是墨玉。
秦川双手在椅子扶手上轻轻一撑，人就掠飞而起，从墨玉的腿上拿下一张字条，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她立刻就飞身而起。
“快，段惊鸿有消息了。”
即墨流年与冬儿立刻就站起身，如影随行地追过来。
秦川飞落到奔雷背上，二人也各自骑上马，向着宫门外急奔而去。
一名手下追过来，秦川就在虎背上挥了挥手。
“不必跟着！”
出了宫门，一路向西，不是去大理会馆的方向，而是直奔西城。
西城一带，是京城之中走街卖艺人的住处，来自各地的商贩们都喜欢住在这里，是一处龙鱼混杂之地。
秦川等人奔上一座小桥，一个套着布衣看似是平常百姓的男子立刻就迎上前来。
“王爷、王妃。”
“人在何处？”
不等他行礼，即墨流年已经急声询问。
“就在杨柳胡同里，我们的人在盯着呢。”
“有多少人？”秦川问。
“一共三个人。”那人答道。
“带路。”即墨流年下令。
那人立刻就在前面带路，秦川跳下虎背，即墨流年与冬儿也分别下马，弃马跟着那人一路小心前行，巨虎奔雷脚步轻盈地跟在秦川身侧。
几个人飞屋过瓦，很快就来到一处幽静的巷子，那个手下停下身形来轻轻学了几声鸟鸣，另一个同伴就从黑暗中钻出来，落在几人面前。
向即墨流年与秦川行了礼，那人压着喉咙，低声说道，“还在里面，一直没有动静。”
“里面都有什么人？”秦川问。
“具体是什么人不太清楚，只知道这里住着一老一少，老人家七八十岁的年纪，年轻人大概三十来岁，平日里一向是深居简出。”那人答道。
“你确定段惊鸿就在里面？”
冬儿疑惑地看看前面的那间小院，小院子极是平常，斑驳的黑漆木门，破旧的墙似乎只要踢上两脚就会塌，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段惊鸿扯上关系。
“属下已经打探得十分清楚，中午时分，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进入这个院子，身形长相与王爷要找的那人十分相似。”那人答道。
这些，都是夜枭打探来的消息。
夜枭的人数不多，耳目却十分众多，各地的三教九流都有接触，这个消息就是组织里的手下从耳目口中打探来的。
第734章 尾声（23）
第734章尾声（23）
秦川看看前面的小字，握紧手指，“我们进去吧！”
且不管那人是不是段惊鸿，总要进去看了才知道。
即墨流年轻轻点头，二人交换一个眼色，秦川就飞身落在大门前，奔雷巨虎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即墨流年则如一片落叶一般，飞掠而起，轻飘飘地落在小院的屋瓦之上。
冬儿见状，也走过来，站到秦川身后，两个手下就走过来，护在她的左右。
秦川轻扬下巴，一个手下走上前来，抬手扣响房门。
当当当！
寂静的夜色中，敲门声显得格外地明亮。
“谁呀？”
院子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就有脚步声靠近木门。
门闩轻响，木门吱呀一声分开，露出一个套着青色布衫的男子。
那人大约三十岁的年纪，满头乌发束在头顶，用一块青色布巾裹住，看上去如一个文弱书生模样。
一对眸子，却是晶亮非常。
环视一眼门外众人，男子的视线很自然地落在秦川脸上。
“请位，几位找谁？”
“段惊鸿。”秦川道。
虽然眼前这人一身布衣，可是身上那股尊贵之气，却是根本掩饰不住，那是一种天生的贵气，只有真正的贵族身上才会有。
看到她身边的巨虎，却不惊讶，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这个男人不属于这里，他是谁，秦川有些好奇。
“段惊鸿？”男子微扬唇角，“几位…好像长错地方了吧，这里没有叫段惊鸿的人。”
“是吗？”秦川挑眉，“可是，我听说她在这里。”
“咳!”远处窗内，传来一声轻咳，然后，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响起，“世儿，让他们进来吧！”
被唤为世儿的男子后退一步，抬起右手。
“几位请！”
秦川迈步入院，那男子就先行带路，走到那扇同样破旧的木门前，将门推开。
门内，灯光昏暗。
“你们二个留下。”
轻轻拍拍身侧奔雷的后颈，秦川迈步走进门内。
两个手下留在门外，奔雷也停下来，站到门侧。
秦川带着几分戒备跟着那名男子走进内室，内室里半旧的铜烛台上点着三只白蜡烛，将房间映得还算通亮。
屋内，简单的陈设，不过就是一床一桌，桌边放着几分半旧的木椅子，墙边放着一个半旧的黑柜子。
床上，半旧的棉被里拥坐着一位老者，老者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岁，满脸都是沧桑的褶皱，一对眸子半眯着，目光却很清明。
秦川几人进来的时候，他很轻地咳嗽了一声。
“几位客人，请坐吧。”
秦川扫了一眼四周，这么小的房间，实在看不了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不过，她并没有就此放松，也没有入座。
“打扰先生，很是报歉，不过…我想二位应该很清楚，我是为何而来。”
不管是这位老者，还是这个年轻男子，都不是普通人。
如果说入室之前，秦川还怀疑段惊鸿是不是真得在这里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确定，段惊鸿与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关系。
第735章 尾声（24）
第735章尾声（24）
“王妃娘娘。”老者吸了口气，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老朽确实知道您是为何而来，我可以把您想见的人叫出来，也可以让她回答您的所有问题，不过…老朽也有一个请求，想要请您帮忙。”
秦川淡淡扬唇，“先生这是在和我讲条件吗？”
“这绝不是条件。”老者控制不住地又连续咳了几声，“只是请求，您可以不答应。”
“我不答应。”秦川道。
老者轻轻点头，“世儿，去叫鸿儿出来。”
“是。”年轻男子应了一声，挑开对面墙上半旧的门帘，“出来吧！”
脚步轻响，一个人就从内间走出来。
脸上数道血痕，手臂上还裹着纱布，衣服上数处破损，还染着一少血迹，漂亮的脸蛋上神色慌乱，肤色显得有些苍白。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川他们找了许久的段惊鸿。
一看到她，秦川的眸子便是一冷。
右手一伸，她的手就已经抓向段惊鸿。
年轻男子，步伐轻动，手伸过来挡住秦川手掌。
秦川一抓被挡，又出第二招，这一次却是直接针对那个年轻男子。
她攻，他挡！
她进，他退！
三招之后，秦川已经将他逼退到段惊鸿面前，二人两臂架在半空中，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世儿！”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多少带着几分责备。
年轻男子后退一步，收回挡住秦川的胳膊，退到段惊鸿身侧。
秦川左手一抬，手中匕首已经抵在段惊鸿咽喉，声若寒铁。
“我儿子在哪儿？！”
段惊鸿一怔。
“我…我怎么知道？”
她因为被元宝弄伤，才跑到这里来，又哪里知道，那孩子已经失踪。
秦川瞳孔收缩，手中的刀尖已经刺破她的皮肉。
“我再问你一次，我儿子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那个小兔…”段惊鸿口误，忙着改口，“我真得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哪儿，我…我走的时候，他就在河边。”
秦川皱眉，手指握紧手中的刀，便要发难。
“王妃娘娘，刀下留情。”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老朽可以保证，鸿儿说得是实话，她并没有带什么孩子过来，她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身上满是伤口，还中了竹叶青的蛇毒，命在旦夕。那种情况下，她是跟本不可能再有什么闲情带上一个孩子的！如果王妃不信，可以让您的人把这里仔细地搜一搜。”
“川儿！”人影轻晃，即墨流年已经冲进门来，环视一眼左右，看到站在秦川面前的段惊鸿，他的眸子里瞬间了也是染上冰霜，“我儿子在哪儿”
站在秦川身侧的冬儿，仔细地看看段惊鸿，她是医生，一眼就看出段惊鸿的身体情况。
目光掠过那名年轻男子，她的视线就落在那名老者身上。
“王爷、王妃…依我看，他们不像是在说谎。”注视着那名老者，冬儿礼貌地行了一礼，“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您一定就是大理帝师楚辞楚先生吧？”
第736章 尾声（25）
第736章尾声（25）
心中惦念着秦川，看到段惊鸿的时候，即墨流年只是愤恨得想要杀人，并没有在意床|上的老者。
一听到楚辞这个名字，即墨流年的目光也转过来，看向老者，仔细看了他几眼，即墨流年的眼中也是生出异色。
“楚先生？！”
老者向他一笑，“十几年未见，王爷…别来无恙。”
即墨流年竟然也认识他，而且听这话风，似乎二人也有过往。
秦川心中疑惑，当即压下心中怒意，手中的刀也是微微一收。
“没想到，楚先生会在这里。”即墨流年恢复常色，目光已经落回段惊鸿身上，“我儿子在哪儿？”
“王爷！”楚老先生又咳了几声，“这件事情，我想是有些误会，公主殿下来的时候受伤在身，并没有带回什么孩子，如果王爷信我，不防仔细问问她。”
即墨流年侧眸，与楚老对视片刻。
终于，走上前来，轻轻拍拍秦川的肩膀。
秦川会意，将手中匕首收回，段惊鸿提着的心这才暗松口气。
“我…我真得没有抓那个孩子，我走的时候，他还在那里，至于他去了何处，我也不清楚。”
审时度势，段惊鸿也知道，现在说谎对她没有半点好处，故此便将实话说出。
“那…西城呢？！”
冬儿在二人身后追问道。
“他…”提到顾西城，段惊鸿有些讥讥地垂下眼帘，“他也在那里…后来如何，我…我也不知道。”
冬儿一看她的样子，便知内有隐情，“你…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他…他中了我的五虫散。”段惊鸿小声说道。
“你！”冬儿顿时面色大变，“你怎么可以卑鄙，这件事情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对他和一个孩子下手？！”
段惊鸿无言以对，只是垂着头不出声。
“具体情况如何？”秦川压着怒意问题。
就算是段惊鸿真得没有抓元宝，那又如何？
光是她敢对自己儿子出手这一条，她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之而后快！
要不是为了弄清楚，具体情况如何，秦川才不管什么楚老不楚老，早已经对她出手。
“鸿儿，说实话。”楚老轻声开口。
段惊鸿不敢隐瞒，当即将事情经过简单地向几人说了一遍。
“卑鄙！”
冬儿在一旁气骂出声。
对方竟然利用她的样子对顾西城下手，一想到那人身中五毒散，却不知道身在何处，冬儿的心脏就紧紧地抽成一团。
“…当时鸟兽太多，我没有办法应付，索性就离开那里，藏到楚老这里来。”
段惊鸿垂着脸，说出最后几句，“对不起。”
啪！
话音刚落，脸上一计耳朵已经重重炸响。
紧接着，胸口已经被重重踢了一脚，她的身体直摔出去，撞在屋角的柜子上。
破柜子碎成几半，里面的衣服都滑下来，砸在她的身上。
段惊鸿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就从口中喷出。
秦川上前一步，还要再打。
一直站在一旁的那名青衣男子，再次冲过来，护住段惊鸿。
“王妃，够了！”
第737章 尾声（26）
第737章尾声（26）
“够了？”秦川冷哼，“我儿子现在生死未卜，顾西城身中巨毒不知死活，你却说够了？”
“她已经道过歉了。”男子道。
“道歉？”秦川冷笑，“那好啊，我就先杀你，再向你的尸体道歉！”
说话音，她右手一扬，手中的匕首已经削出。
手中担心，又气又怒，她现在哪里收得住脾气，只恨不得将段惊鸿碎尸万段。
这位上来阻拦，那就别怕她不客气！
二人又斗在一处，过了三招未分胜负。
“我来！”
斜下里人影一闪，即墨流年已经冲过来护在秦川面前，迎住青衣男子击过来的手掌。
两掌相对，空气压缩发出一声闷响。
然后，二人身体各自分开。
即墨流年后退一步，站稳身子，青衣男子则一直退了三步，直到墙边才收住脚步。
一招之下，高下立辨。
“三殿下，还要再打吗？”
微眯墨眸，注视着青衣男子，即墨流年的语气里，不乏张扬之意。
敢对他老婆出手，哪怕二人曾经是旧识，他也不会客气。
秦川微微挑眉，再一次看了那青衣男子一眼。
没有询问，已经猜到他的大概身份，东土之上，数国分据，四个相较的大国，秦、北燕、西蒙，然后就是西南的大理。
这位，她并不认识，当然也不是北燕西蒙之人，这殿下的身份自然只余大理一国。
如秦川所料，这位青衣男子，正是大理国皇帝的三子，段惊鸿的三哥段惊世。
轻吸口气，压下胸口燥动气血，段惊世扬唇向即墨流年一笑。
“数年不见，九王爷的内力越加深厚，惊世自愧不如。”
说罢，他走地去，将一堆杂物中的段惊鸿扶起。
“小鸿，你没事吧？”
“三哥，谢谢你。”
段惊鸿吃力地站起身来，刚刚直起身子，又咳出一口鲜血来。
被元宝的毒蛇咬伤，毒素还没有完全解去，秦川刚才那一拳，已经将她重创。
将段惊鸿扶到椅子上坐下，段惊世重新走到秦川与即墨流年面前。
“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舍际有错，如有得罪二人之处，在下愿意代她受罚！”
“三哥！”
段惊鸿抬脸急语。
“笨嘴！”段惊世沉声喝住她，重新向二人转过脸，“二位说过，要如何才能放过家妹？只要二位提出来，在下一定办到。”
秦川抬眸，“我要你们还我儿子，还我一个平安无事的顾西城，你们能做到吗？”
段惊世语塞，片刻才道，“请王妃不要强人所难。”
秦川并不客气，“那你就不要说什么一定！”
管他什么大理殿下公主的，什么楚老不楚老的，她秦川要是翻了脸，就是天王老子也照打不误。
明明错在他们，这个家伙还那么骄傲，她可不会给他好脸色。
段惊世身为殿下，一向里被人捧着惯了，哪里会有人像秦川一样一点面子也不给，当下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你…”
“世儿！”床上，楚老吃力地揭被起身，楚惊世见状，忙着冲过去扶他下来，老人家就颤颤巍巍地走到即墨流年与秦川面前，“王爷、王妃，老朽向二位陪礼了！”
第738章 尾声（27）
第738章尾声（27）
“王爷、王妃，老朽向二位陪礼了！”
楚老说着，双膝一软，竟然便要跪下。
所有人，都是惊讶地变脸。
“楚老！”
即墨流年眼急手快，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
一旁，段惊鸿和段惊世俱是惊呼出声，段惊世急急扶住楚老的胳膊，段惊鸿也是起身从椅子冲过来。
楚老的身体却是重重一沉，双膝已经跪地。
“楚叔叔！”段惊鸿眼看着这个光景，心底一沉，人已经跪在他的身侧，痛哭出声，“惊鸿错了，您快起来，这都是惊鸿的错，您千万这样啊…楚叔叔，求求你，快起来！”
扶住楚辞的身子，即墨流年猛地用力将他扶起。
“楚先生…何至如此？”
楚辞皱着花白的眉毛，一对眸子深沉地注视着即墨流年与秦川。
“王爷、王妃，老朽这样做，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不过…我还是要厚着脸皮求二位卖我一个人情，放鸿儿一条生路。”
即墨流年皱眉没有出声。
一旁，秦川的声音却已经响起来。
“只要元宝和顾西城没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从即墨流年的表情之中，她不难猜到他与这位楚辞有旧，而且恐怕交情不浅。
现在这个时候，即墨流年肯定会十分为难。
她虽然心中愤恨，却也不想他为难。
因此，主动开口。
“多谢王妃。”楚辞郑重地向她行了一礼，“以后，王妃如有需要之处，楚辞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仅如此。”段惊世也走过来，向秦川行了一礼，“我大理皇室也欠二位一个人情。”
秦川淡淡转身。
“流年，我们走吧！”
放过并不代表原谅，要不是因为楚辞，秦川怎么也不会压住这口怒气。
“楚先生，在下先行告辞！”
即墨流年向楚辞轻轻点头，转身跟着秦川走出门外。
楚辞和段家兄妹都走出来，一直将几人送出巷子，才停下脚步。
看着秦川等人渐远的身影，段惊世转脸看向楚辞。
“等到说的…难道就是这二位？”
“不错。”楚辞微眯着一对老眼，注视着远处渐远的即墨流年等人的背影，“这二位，就是我所说的天命之人。”
“您…不会看错了吧？”段惊鸿有些不确定地问。
“绝对不会看错。”楚辞深吸口气，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你们忘了国王的那个梦境吗？绝色女子骑虎而来，百鸟飞鸾，百兽朝拜，这天下…除了她之外，我还没有听说过别人。”
“那…”段惊鸿皱眉，“她会帮我们的忙吗？”
楚辞深吸口气，“这个…就是看大理的造化了。”
闻言，段惊鸿和段惊世都是沉下脸色——
夜色中。
秦川骑虎而行，一对眉也是微微皱成。
原本以为，找到段惊鸿就可以找到元宝和顾西城，哪想到，找到了她，却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流年，那个楚老…真得可信吗？”她有些不确定地向即墨流年转过脸。
第739章 尾声（28）
第739章尾声（28）
“十几年前，我们曾经在街上遇到。当时我身边只跟着两个随从，他却一眼就认出，我是龙子身份。后来，还他拉着我的手掌，与我说了一席话。”即墨流年轻吸口气，“当时他便言明，我九岁之年有一次大劫，那时他就向我道破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