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那姿态,十分典型的死贫道不死道友的无耻做派,在谢淮隐做来,那真真是自然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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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才开始长智齿的人伤不起啊,原本后槽牙就是大蛀牙,结果现在还开始长第一颗智齿,脸都不对称了TAT或许可以忍着点痛去牙科拔了,可只长出一点点尖来,不知道能不能拔?!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
谢瑾婳本是想要让谢淮隐去办这事,这两年之中,谢淮隐将户部整顿的也还算是可以,只是还欠缺一些个历练,如今这长塑和高丽的皇子出现在这里,也比较适合拿他们去练练手,但这不长进的…
谢瑾婳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那面色之中除了无奈还是只有无奈,对于这个弟弟,她委实是没有什么办法,也亏得云姝能够在他这种不着调的时候还搭理着他了。
“行了,我再看看。”谢瑾婳也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对于谢淮安和谢淮蕴这两个人,谢瑾婳是看不上的,先说谢淮安,这小子在她看来或许还真不是适合在皇家的,整日里头也就喜欢专营在书上,至于其他的事情似乎浑然不在意,倒是刘贵妃整日里头上上下下打点着,而他本人也没得那样的心思,也可算是枉费了刘贵妃的心思了。
而谢淮蕴,谢瑾婳对于这个弟弟的感情不算太深,当初他受宠的时候谢瑾婳也不曾有多少感觉,而现在即便是他不是受宠的时候,谢瑾婳依旧对这个弟弟生不出半点的好感来,虽说这两年内他不过就是领着一个闲散的职,也的确像是无欲无求的模样,低调的很,但谢瑾婳总是觉得他还是十分不简单的,他离开雍都这五年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甚至连她都没有查出他到底去了哪里。这怎么能够不让她提防的,也真是因为如此,她也不敢将太多的事情交托给他。
只可惜,小十三对于这些似乎半点兴致都没有,若是能够稍稍上点心思,也不至于让她现在这样的困扰了。
谢淮隐怎么能够知道同自己一贯亲厚的皇姐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他现在脑海里面想的就是等到这高丽的皇太子和公主来的时候自己是能够有多远躲多远,省得到时候万一惹上了什么麻烦到时候说都说不清楚,他还是很珍惜自己的。
谢淮隐别了谢瑾婳之后,他便是领着云姝朝着出宫方向而去,面对云姝的时候,谢淮隐一贯的话多,且什么都不忌讳。
“其实,我觉得七姐有些时候似乎对九哥有着一种很难以接受的感觉在,这两年之中,其实九哥的为人,我觉得还是可以靠得住的。”谢淮隐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之中还有几分惋惜,“如今的九哥是在翰林院做编撰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一些。”
那声音之中视乎还有几分为谢淮蕴抱不平的调调,云姝看了谢淮隐一眼,“这种事情同你没什么干系,你能够将户部整顿妥当就不错了,旁人的心思你觉得你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管的?”
谢淮隐被云姝这么一说,他也不恼,只觉得听着云姝这么对自己说的时候,也会让他觉得心情十分的不错,虽说没有说什么好听的,但至少也证明了他的云姝是有关心他的么,要是不关心他又怎么可能会和他说这种事情。
“而且,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靠得住,还是假装的靠得住?”云姝看着谢淮隐道,“像是你这么…”
云姝顿了顿,她原本想说是“蠢钝”,但话到嘴边的时候停了一停,又换成了“单纯”两个字。
“反正我是觉得我对齐王是没什么好感的,而且我觉得七公主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所在,你又何必去争这个头,如果齐王是自己有心想要获得更多的,那即便你不帮着说话,他也会自己去寻了七公主去谈这些事情的,再不济还有陛下呢。陛下要是有心肯定也会有他的想法在的。”云姝对着谢淮隐道,这两年之中云姝也同齐王谢淮蕴接触过几分,虽然他行事作风之中也还算是正派,整一个与世无争的模样,哪怕是在翰林院只进行着那无关紧要的编撰一事,他也像是能够随遇而安似的,但在这种风暴中心眼,一个曾经离储君之位只有一步之遥的人,从那样的位子上跌下来,怎么可能还能够这样心平气和,也许七公主发掘的比她更多。
“知道了媳妇,你说的我当然是会听的。”
谢淮隐脸上笑得分外的得意,被云姝这么说的时候,他半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她虽是没有明说什么,却也已经用行动表示了自己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且听听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那都是对他满满的关怀,这让谢淮隐只觉得整个人都盈满了。
“听不听随你,这不过就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而已,你不用什么都听我的,而且我说的也未必都是正确。”云姝认真道,她没有想要禁锢住谢淮隐的意思,只是谢淮隐这人只要是当朋友的人,多半都是掏心挖肺地待人好,李檀越如是,白泽宣如是,虽说时常也会见到他们彼此掐了台,但转头又是哥两好好兄弟的样子,这样的人一旦交心,要么换来的就是一些个知心朋友,要么就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骗得一塌糊涂。
这两年来,七公主的意思也已经渐渐有些明朗起来了,就连云姝也已能察觉到几分,也不知道谢淮隐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在装傻,径自过的欢乐的很,而云姝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凡是你说的话我都听,凡是你说的话那都是对的。”谢淮隐毫不犹豫地道,“你就管着我呗,就像是现在这样管着我呗,我就喜欢你管着我。”
“那我要是说错了呢?”
“媳妇你就算是错了也是对的。”谢淮隐回答的更加顺溜,“反正媳妇你说的都是对的。”
云姝忍不住笑了,“你好歹是个王爷,给自己留点颜面成不成,这种话你说出来也不怕掉了你的脸面。”
这样完全不顾及自己颜面的话,云姝光是听着都有些替谢淮隐觉得丢脸,这人是真心不害臊,这人的脸皮是随着时间与日俱增的。但嘴上是这么说着,云姝却也不至于有任何的反感。
他才不在意这种虚无的东西,脸面对于他来说从来都不重要,他拉着云姝慢慢地走在宫墙之中,半点也煤油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是有什么不合时宜的。
只是谢淮隐也在想着自己那九哥这两年可算韬光养晦的很,原本当初他回到雍都之后也会有些大作为的,但眼下那是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来云姝也一直都这样看待着九哥的。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交给七哥或者九哥来办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若是那高丽的公主要是看上两人其中一人,两个哥哥也可算是为越国做出贡献了,毕竟这堂堂的一个公主,在身份上也可算是衬得上两个哥哥的,再者两个哥哥的年纪也是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开枝散叶也可算是本分么!”
谢淮隐笑眯眯地道,这公主多半都是差不多的差不多的,母妃多数是那百里挑一的美人,就算不能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但至少也不至于是个能够难看到哪里去的人,所以如今还没有王妃的两个哥哥也应该不会嫌弃才是,还有,别以为他不知道,刘贵妃那一双眼睛勾勾地看着他看中的人呢,甚至都已经到了父皇的面前提了好几次了,只是父皇也一直都按压着不动压根就没有给刘贵妃一个准信,所以才没什么动静,当然他爹也同样没有给他一个准信,到现在那一张金口也完全没有开过,谢淮隐也觉得云姝将这事情揽上身虽也可算是有些好处,只要这一次事成之后,他就能够逼着他爹给一个准信,要是到时候他还打算逗着自己不说什么,他也要憋不住了。
而且谢淮隐对谢淮安是没什么怀疑的,这个皇兄一贯对朝堂上的事情不甚关心,也算是委屈了刘贵妃那一门心思的想法,倒是九哥,他也想借着这一次的机会看看九哥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是真的有些替他惋惜,这样大好的窝在翰林院那有些冷门的做那编撰的事情,太浪费了一点。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到时候把他手上的户部甩给人管着,到时候他就一身轻松,想干嘛就干嘛了,到时候云姝要是出门,他也可以一起跟着,也不用等到有什么需要到国库的时候看着国库发愁了。
谢淮隐觉得自己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只要到时候有人将这事办妥了,他就想尽法子把户部给甩了出去,到时他就可以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谢淮隐这算盘打得不错,他是一门心思想着将这烫手山芋要多远丢多远,但有些人却想着将这天来的好事给捞进了怀中,譬如刘贵妃。
她这两年之中可算是用了不少的手段,想着帮自己的儿子给多争取一些个利益来,但奈何谢瑾婳这人将权力实在是抓的紧,这手指缝隙之中都半点不肯漏的,且看看在雍都之中的这些个皇子,有几个是处于位高权重的地位上的,只有那谢淮隐这个不着调的人端坐在户部这个位子上好几年,这建树也可算是微末的厉害。
而这一次高丽皇太子来访的事,她从中嗅出几分不同的味道,只觉得这可算是一件十分千窄难逢的机会,要是办的不错,到时候他这儿子的前程可算是指日可待了。
“你去同你那七姐说,要她将这一次接待高丽皇太子和公主的事儿交托给你。”刘贵妃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对着谢淮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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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原来拔智齿还得拍个片…对着自己那一口牙的照片给跪了,好扭曲的赶脚。
牙医还对我说——唔,你那一颗蛀牙蛀得还挺深的么,补了牙还经常敏感吧?!
默默给跪了,TAT我是要拔智齿,不是来补蛀牙好么牙医姐姐…
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 准信
谢淮安听到自己的母妃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他直觉反应就是自己的母妃一定是想太多了。
“母妃,这件事情本就关乎到国事上,我又从来不沾染上国事半分的,七皇姐要将这件事情交托给谁这谁又能够说什么,再说皇兄皇弟们都在雍都,这事就算我开了口也未必能够轮到我的头上,又何必去讨了这个没趣,全让父皇和七姐做主就是…”
“你父皇是个糊涂的。难不成你也糊涂了不成?”刘贵妃怒不可遏,“你且想想这些年来,你父皇休养的这些年来,咱们母子两得了些什么?你再这么下去,那可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了!”
刘贵妃的心眼一向高,其实在后宫之中的生存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那么点想法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想要爬上最高位,刘贵妃也一直都认为那皇后的位子早晚都是她的,但这两年过去了,她的位子依旧没有半点动摇,依旧是贵妃,依旧管了六宫,却偏偏没有半点的名正言顺的资格,她反正也算是看穿了陛下他压根就没有立后的心思,既然没有立后的心思,那么刘贵妃的心也就放下了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就没有当皇后的命了,随即地又想着自己既然没有当皇后的命,那也得给自己捞一个太后的命回来,难不成等到最后陛下老去了,她要在太庙里头当一个太妃而已。
她的想法太好,但奈何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一门心思都没有摆放在朝堂上,反而是在那些个没有多少用处上面,甚至她想办法让他同云姝去打好关系,但这小子压根就没有将自己的那点心思放在心上过。
云姝那丫头也是个可恶的,原本她还想着瑾英能够同她交好,到时候也能够说得上话,但那云姝倒好,半点情也不领,反倒是瑾英那孩子同自家驸马三天两头一大吵架,丢光了脸面。
“你皇姐再能干,那也是个女的。你父皇还没有想要弄出一个女皇来的意思,所以谢瑾婳再能干再做多少事情也不过就是一个公主一个受你父皇可怜的人而已,你父皇身子骨这两年是有些起色,但也不至于到顶好的地步,早晚还是要选出储君来的,你要是再这么下去,你以为你能够安安心心地当你的闲散王爷?”刘贵妃嗤了一声道,“你且想想你父皇是如何成为一国之君的,当初先帝爷也有不少的子嗣,可如今呢,又剩下有几个?你父皇如此,你的那些个皇兄皇弟也是如此,你要是不能先下手为强,那么也就只能够被人下手了,你就想着最后得来的是这样的下场?”
“你看看谢淮隐这小子,当初他母妃去了,他就紧紧地巴住了谢瑾婳这一棵大树,你看看这两年,他跟着云姝那样一折腾,得了多少好处,你父皇也夸了他不少次吧?你当初要是上点心思,这些还能够轮得到那个小子的?”
刘贵妃说起这件事情来的时候更是心中不满的很,想云姝那丫头的能耐那叫一个足的,凭着自己的手段这两年之内不知道是赚了多少银子,而谢淮隐也是因为云姝的关系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回来,别以为她是真的一丁点都不知道的,谢淮隐的家底如今可以算是在这些个皇子之中有不少的底的了,而且刘贵妃也觉得云姝的能耐应当是不止着一些而已,最可恨的是她这两年之中也同元熙帝提了无数回想要将云姝给了自己这个儿子,但元熙帝从来也不点头,只是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里头都有着警告的神色,似在告诫着她,她所想的心思他都是清楚不过了,这不该想的心思她不应该动。
可哪里能够如此。
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那皇位离自己的儿子越来越远,她的心中又怎么可能会甘愿。
“你自动请缨,你皇姐难不成还不给你这个颜面不成?她难道还真以为这整个大庆都在她的手上?牝鸡司晨,她总是要顾忌一下,即便她是真的不将这件事情给你,好歹也让你有个脸面,知道你并非是对国事完全半点也不关心的,不然这往后说出去还给旁人有了由头说你自个是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的。”刘贵妃对着谢淮安道,“那些个高丽皇太子一类的,虽说这是我们大庆建国到现在是头一回来,但高丽也不过就是个弹丸之地,依附我们大庆和长塑依存,这样的小国只要给予适当的礼仪展现我们泱泱大国的风范就成,又无需多过讲究。你且放心,母妃一定是会让你将这件事情包揽上身的,等到你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咱们也该让你父皇瞧瞧,也不单单只有谢瑾婳和谢淮隐那两个人才是靠得住的。”
谢淮安听到自家母妃那强硬的姿态,他也没有什么话可说,这两年之中,母妃是一直都在提醒着他要同柳家交好,尤其是要同柳云姝交好,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想这么做的,但柳云姝的性子实在不是他能够接受的性子,一个女子比男子还横,身上从来都没有身为女子应当有的模样,这样的人,即便是碍着是自家母妃的要求,谢淮安也只觉得无从下手,而且他的妹子时常同他哭诉,然后多数都是恶狠狠的诅咒,其中最多的就是诅咒云姝,谢淮安也清楚,两年前是云姝将百花楼说给了驸马林从信知晓,甚至这花魁琴卿也是从于是云姝的口中说给人听的。
这两年,百花楼的处境是一日不如一日,城中那些个喜欢去这种风月场所的人多半都去了兰桂坊,即便喜欢附庸风雅的人也中意到兰桂坊里头看个歌舞一类的,百花楼里头虽也有歌舞,但那唱的都是一些个早就已经让人听腻了的成词滥调,那舞也多半没什么新奇新意那哪里能够比得上兰桂坊的,就连那曾经可算是艳绝了整个雍都的琴卿如今的名头也没有那么的响亮了,要不是还有林从信,只怕这整个雍都之中的人都不晓得原来这琴卿还在百花楼之中呢,但在谢瑾英隔三差五地要去闹上一闹。
琴卿的名声也早就已经没了当初的好名头,更多的是对这个女人的鄙夷,而林从信也没有打算同琴卿长久在一起的意思,没有为她赎身,甚至也不在百花楼之中过夜,也就时不时地去看上一眼,画画美人图,要不就是喝喝酒而已,谁都知道林驸马对于琴卿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将她带成自己人的意思。
谢淮安知道那兰桂是云姝的产业,他觉得云姝当初那么做就是为了对付百花楼,利用别人去对付旁人,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计,让他都觉得有些畏惧,这样的人他如何能够相处得下去。
但刘贵妃很显然地也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儿子对云姝的畏惧,她的眼中脑海想到的都是切实的|“利益”两个字。
“虽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到底也还是柳御史的女儿,也算是衬得上你了。等到他日你位高权重的时候你若是真不乐意看到这人,到时候不要了也就不要了。”刘贵妃道,她的声音之中没有半点的感情,“反正不过就是一颗棋子,但这棋子也是一颗重要的棋子,咱们必须紧紧地握在手中,若是自己得不到,那也不能够让谢淮隐得到!”
刘贵妃在最后那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之中更是透了几分恨意,谢淮隐的母妃当年不过就是一个宫女而已,要是让这样出生的人最后登上了帝王之位,那才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谢淮安也被自己母妃那最后狠戾到极点的话,他微微有些发憷。
“听到没有!”刘贵妃朝着谢淮安喝了一声。
“是,母妃!”谢淮安这才应了一声,那眼神之中满是畏惧。
刘贵妃见谢淮安这样畏惧,她也知道自己刚刚那样子的确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但她着心中就是咽不下这一口气,而她也不能对元熙帝去说这种事情,元熙帝很显然是有两个标准的,对于谢瑾婳,即便外头说得如何他还是依旧让她成为监国公主,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而她要是说的太多那就成了典型的后宫干政了。
所以刘贵妃也明白她这要下手的时候不能够朝着元熙帝出手而是要去找了谢瑾婳,只要将谢瑾婳给说服了,那么元熙帝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刘贵妃一贯是个想到什么就会去做的人,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眼下对着她说的好好的,但转过头就不知道会不会按着她的意思去做了,所以刘贵妃干脆说完了之后亲自压着人前往谢瑾婳在宫中的寝宫。
原本在公主出嫁之后,宫中的寝宫多半是不会怎么保留的,但谢瑾婳是整个雍都之中都特别的存在,所以她的寝宫一直都保留着,下了朝之后她会在宫中留一段时间,偶尔也会在宫中留宿,这云华殿比之刘贵妃所居住的寝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只怕能够为之抗衡的也就之后陛下,皇后还有太后的寝殿了。
刘贵妃和谢淮安进门来的时候,谢瑾婳正在看奏折,她看的极其认真,一丝不苟的很,刘贵妃在踏进寝殿看到谢瑾婳看着奏折的侧脸的时候仿佛是看到了当年还年轻且是正处于巅峰时候的元熙帝,那个时候的她是也还年轻,偶尔被允许入了上书房的时候,她就会站在元熙帝的身旁帮他磨墨,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元熙帝的侧脸,满心都是欢喜。
谢瑾婳听到声音,她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一身华丽宫装的刘贵妃和谢淮安站在殿中,谢瑾婳将手上的朱笔搁在一旁,道了一句:“刘母妃同七弟怎今日有空来看我?”
谢瑾婳这话虽是说的不轻不重,但也明显是在说他们之间原本就关系不足,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就不怎么亲厚,刘贵妃也甚少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如今突然之间出现,想来是有所图了。
刘贵妃看了一眼那不甚亲厚的谢瑾婳,那眼底有几分的厌恶,却还是掩藏的妥当带上了笑看人,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本宫不过就是想来看看瑾婳你,本宫管着整个后宫,若有什么缺的自可同本宫来说。”
谢瑾婳听着刘贵妃这话,只觉得也有几分好笑,她这也不是头一回到后宫之中了,之前这刘贵妃也没有用这样关怀的姿态来同她说个什么,可现在却突然之间来讨好人了,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而且这姿态也是在向她表明着后宫之中她是主宰,这光是看着也觉得有几分好笑。
“多谢刘母妃。”谢瑾婳不轻不重地道了一声,声音之中算不上太过高兴也没有随之巴巴地说着自己想要的一切,“儿臣如今还有不少奏折要看,不知刘母妃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有?”
这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已有几分逐客的意了。
刘贵妃脸上有几分不愉,但也没有说什么,她道:“瑾婳这话说的,本宫今日来倒也不是完全没得什么所求的,只听人说再过些日子,高丽的皇太子要来咱们大庆,本宫看淮安也没得什么事情做,他素日里头又是个最知理的,本共享这件事情交给淮安来做自是没什么问题的,你看如何?”
谢瑾婳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贵妃这一次来竟是为了这件事情,半个时辰前小十三还怕沾染上这件事情百般推脱,她还在想着这件事情呢,刘贵妃就已经求上门来,这动作倒是真快的。这消息他们也没有怎么放开,刘贵妃这身处皇宫之中的人还能够清楚到这种程度,看来这些年也没少想着法子呢。
“刘母妃这是什么意思?”谢瑾婳看着刘贵妃,那眼神之中带了几分打量,“这件事情原本也是要同父皇商议一番,是我一人拿不定主意的…”
刘贵妃嗤笑了一声:“瑾婳你莫要诓骗本宫了,这事情那里需得通知陛下,如今你监国,想要安插个职位也不过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刘贵妃看着谢瑾婳,她是掌管了那么多年的后宫,看了那么久的世事变化,怎么可能会因为是谢瑾婳刚刚那一句话的就完全被诓骗过去了,说她谢瑾婳做不了主,那可是整个大庆之中最大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