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向魔尊的眼神之中满满都是嫌弃的意味,那眼神之中有着说不尽的鄙夷,她饮了一杯酒之后方才道:“挽歌呢,你莫不是趁着我不在,又觉得是看他不顺眼,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将他给解决了吧?”
“我虽是看不上那个男人,但也不至于是卑劣如斯的,我叫你将他赶走,你又不听我的,这往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然地我便是等着看了你的笑话的,又何必帮你将事情给解决了,只有等到那个时候你才会觉得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魔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素问酒杯里头斟满了酒,他言有所指地道,“你看你总是觉得自己不会吃亏的,等到吃了亏之后,我看你是要如何。”
“又能如何,反正我是不会哭的。”素问道,这要是真的吃了亏,那就当做自己是认人不清了,左右都是自己的错,这哪里还有什么好怨人的,“而且,你让我将他赶走,我又从来没有拘着他,他这要走的时候也是可以随时走的。师父,你不过就是瞧过他几次罢了,为何是这般地讨厌着他的?”
素问不明白,魔尊那个时候也是第一次看到挽歌才对,而且她也觉得那个时候的挽歌也没有做错什么,这没来由地便是被他给嫌弃了,不过这想想之后,素问又觉得魔尊这做事也不是桩桩件件都是有原因和理由的,更多的时候也多半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喜恶来做事,就像是安青云那样,他必定是知道一些个事情,如今却是宁愿看着自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般地寻找着也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就知道这个人的内心到底是有多么的邪恶了,所以素问觉得魔尊厌恶挽歌多半也就是只有一个原因——看他不爽。
魔尊看着素问,在那边品着酒道:“你便是会知道的。话说,你对安青云的事情也还是不知道吧?当初你不是在乌疆呆过么,凭着你的身份,他便是没有让你看乌疆之中的那些个辛秘的,我本以为你即便是猜也应该猜出来了才是的。依着你同他的婚约,他应该不是这般藏私之人。你若是真的不知道,去问他一问,他也绝对不会是这般藏私的人,许还能够帮着你将事情解决了。”
“你倒是还有脸同我提这件事情,当初是你诓骗我去的,而且你从来都没有同我说过,你还给我许了那么一门亲了。其实你当初收了我当徒弟,便是这么一个原因吧!”
魔尊不提他还好,这一提到那个人,素问便是觉得自己心中有着一团无名火的,她看着魔尊,这亏得当初自己出门的时候他还同自己说,这乌疆之中有着不少稀少的药物和医书,她倘若是觉得感兴趣,多少应该是去走一趟才对,而且这乌疆咒术也是十分的厉害,应当去开开眼界,还同他说这乌疆之中的各种民风淳朴,各种热情好客。
这民风淳朴确实是不假,这热情好客也是真的。这漫山遍野有着一些个外头找不到的药材也是真的,她哪里是想的到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这般被自己这师父给坑了个彻底的,她哪里知道这一上山便是禁地,这害得她误闯了境地也就算了,了不起也就是在那水牢之中被关了一关,可她哪里晓得自己早就在十多年前的时候便是被魔尊给许了出去了的。
结果这水牢关了不到一会,那人就出现了。素问回想那个时候,只觉得自己大约果真是年少了一些还觉得自己这师父到底是师父的,结果没想到这师父原本就是个无良的。她匆忙之中跑了,还记得能够把那个人给绑了就已经是个不错的事情了,那些个乌疆之中藏书阁所在医书,她不过就是扫了那么几眼,能记住一些就不错了,而且除非她是真的打算回去嫁给那人,不然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回到乌疆之中去自投罗网,这般不明智的事情,她断然是做不出来的。
而且现在素问也已经想好了,虽说那信是给了那人,这回不回是他的事情,再者有人在无疆之外使用咒术,依着乌疆之中的规矩,断然是不可能不管不顾的,所以就算是她真的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差不多听到乌疆那边传来的风声时候,她就直接走人,她才不相信这东岳大陆这么大,他还真的能够一处一处去将自己翻找出来不成。
素问这心思想的极好,因为魔尊有着那前车之鉴所在,所以素问也是绝对不会告诉这个始作俑者自己的计划,免得到时候还直接被人给揭穿了计谋暴露了行踪。
魔尊看着素问余怒未消的神情,便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这当师父的,什么时候是诓骗过你来着,这乌疆之中有不少的药草,这一点师父可从来都没有诓骗过你吧,这乌疆之中药草众多,书籍也多。这咒术也是你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这些都没有骗了你吧。再者,那孩子我这些年也在暗中考察过的,并非有什么坏处,这也算是一良缘,你又何必埋怨于我。你又何必是这般觉得他是洪水猛兽呢!依我看,你在那无疆之中当那族长夫人自然地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比如今呆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要来得好一些。”
“你觉得他好,那你嫁呗。”素问甚没良心地道。
魔尊本还想说两句话安抚安抚素问,如今这听到素问这一句话,他这原本想要安抚的手掌一下子变成了拍上素问的头,“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么,若是你自己遇上许就没有这般多番抵触了,你现在这般抵触不就是因为着当初是我许下了这婚事又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么。你这才这般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倒是同我说说,他到底是哪里衬不住你了?!”
素问想了一想,一时之间也不能说魔尊的话是不对的,当初她在水牢之中看到那个人出现将她放了出去的时候多少也是稍稍有些感动的,这谁知道这感动还没有感动完,他便是拿了自己师父亲笔写下的婚书出来,莫名地出现了这样一个同自己有了婚约的人,素问当然是要震惊的,更别提那人还逼迫她吃下了一些个极其恶心的东西,光是想到那些,素问就觉得自己难受的很,越发的是难以接受这件事情了。
“算了,我不同你提,谁让你当初被他们族长里头的圣女看上了,结果却是卖徒求荣的。”素问摆了摆手,一脸的不欲再提的模样,“只是我真心没有想到,师父你这六十岁的时候都是能够被那才十七八的圣女看上,果然是你这驻颜有术。不过你这般的模样,也委实是看不出已经上了百岁的年纪,无双城之中也有不少的好姑娘,你若是看中了那便是同我说上一说,我是不介意多一个师娘的。”
魔尊这一脸尴尬,他给素问倒了一杯酒,“吃酒吃酒,吃酒还堵不上你的嘴。”
素问微微一笑,饮了几杯之后便是回了安家,这临了的时候,便是去看了一眼挽歌,挽歌倒是还是之前那般模样,这清冷冷的,似乎并没有因为素问不在而被魔尊暗地里头给赶了出去。挽歌也是知道魔尊并不是十分喜欢自己的,所以也就一直没有魔尊的吩咐也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等到素问出了院子,魔尊这才方道:“她便是走了,你还不出来?”
魔尊的声音方落,这院子里头那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上倒是落下了一个人来,那人穿着玄色衣衫,脸上戴着一张金属的面具,他落到了凉亭之中,在刚刚素问坐过的小石凳上坐了下来,就着素问刚刚饮过的那一盏酒盏倒了一杯酒。
“你既然来了,又何不见她?怎么是怕她再次将你剥了吊了起来,放心,如今又不是在你们寨子门口,那丫头顶多是会将你吊在城墙之上。”
魔尊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头也带了一点笑意,他道,“我便是有些好奇,当初你到底同我那宝贝徒弟做了什么,害得她竟然是发了那么大怒,将你这般了?”
魔尊知道素问这性格有时候的确是任性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理由就这么做的,很多时候也便是旁人将她给惹怒了才使得她做得过火了。
来人听着魔尊的问话,他这微微顿了顿,揭了自己脸上的那一张金属面具,这面具底下的脸是一张极其出色的脸,即便是同容渊相比,也是不差的。只是那一双眼睛像是幽潭一般,深得几乎是不见底。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给她换了一身衣衫。”他慢慢悠悠地道,这声音平缓的很,半点也不觉得自己刚刚这说出来话是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一般,“只是没有想到,这猫儿的爪子稍稍有些利。”
魔尊点了点头,也难怪素问是只字不提在乌疆之中的事情,他道:“你这般来,却不见她?”
他拿着素问刚刚饮过的酒盏,将自己刚刚斟满的酒水一饮而尽,眼神之中稍稍带了一点笑意:“早晚都是要见的,不急于一时。她还小了一些,由着她玩着,等到腻了,自然是会收心的。”
他这说话的时候,这声音之中带了一点势在必得的意味,就像是猎手盯住了自己的猎物,明明可以速战速决,但却还是由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魔尊微微一笑:“你这般有信心的确是件好事,但我这宝贝徒弟,那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小心这玩了几年,心思更野了,这爪子也更利了。”
他听了魔尊的话,只是微微一笑,他将手中的酒盏放了下来、
“这便是要走了?”魔尊道。
“眼下我还得去收拾一个人,你切莫告诉她我在无双城。过两日,我自会去见她!”他同魔尊道,这身形一闪便是顷刻之间消失在了魔尊的眼前仿佛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魔尊看着那放在石桌上空空如也的酒杯,看着那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人,他微微一笑,低声道:“你这是去见她还是去吓她?”
这说完这一句话,魔尊的嘴角也带了一点点的笑意,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至极的事情一般,他微微摇了摇头,依旧是自斟自饮着,唯有清风明月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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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始末(一)
安青云是在半夜里头的时候被惊醒的。说是惊醒其实也是不然,安青云是被自己房门所发出的一声轻响给惊醒的,在这半夜里头会出现这样的声音自然是极其不寻常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是在这将军府之中,只要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安青云必定是要惊醒的。
他在听到那一声细微的声响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只被惊到了的鸟一样,从床上弹跳而起,抽出了床头上所挂着的宝剑,一下子朝着发出声音的窗口而去。
长剑横在那来人的脖颈之处,从剑身那寒冷的光亮处这这反应出一个穿着一声黑衣甚至还批了黑色斗篷的人,最是让安青云熟悉的就是那一张金属面具。
“是你?!”安青云近乎意外地看着这突然只见出现在自己书房之中的这个人,这人一贯都是神出鬼没的,却还是头一次在这半夜之中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安青云看到这个人,心中也并不是十分的乐意,自己太多阴暗面是被这个人所知晓,而他自己却还是完全一无所知的。
“你来做什么?!”安青云并没有因为认出了人而将搁在他脖颈上的长剑放下来,反而是十分口气不善地问道。
他轻笑了一声:“怎么,这需要我的时候便是需要我的到来的,这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巴不得我再也不出现在这里?”那人将横在自己脖颈上的长剑移开了一点,“放心,我来的时候并没有叫旁人瞧见,所以你安大将军还是你那安大将军不会有人知道你那完全不能叫人知道的秘密的。”
安青云见他这般说,也是拿了这人没有办法,这才起身将烛火点亮了,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他这才看清这人似乎是受了重伤了的,他的左手捂着胸口的位子,整个做左手都染得鲜血淋漓的,身上那一件黑色的斗篷也是湿漉漉的,显然已经是被鲜血染透了。
安青云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受了重伤来的,他左右看了看,发现窗棱上也没有他留下的血迹这才放下了心,不等安青云问,他又道:“给我寻一处地方,我要养伤。”
那理所当然的口气叫安青云十分的愕然,甚至隐约还有了一点怒气:“你当我安家是什么地方,我上哪里去给你寻一个养伤的地方,你切莫这般为难着我。你这般模样,还寻了别的地方吧,若是想要银两,我给你便是。”
他轻轻一笑,那一张金属面具对着安青云微微抬了抬头,那黑黝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青云,似乎是在嘲讽着安青云这不明事理一般,好一会之后他才方道:“安青云,你怕是忘记了是谁让你恢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的,怎么,这一旦能走了之后便是觉得用不上我了是不是?我既然是能够让你恢复成现在这样还能够仰仗着自己行走的,自然地也便是可以叫你变成像是以前那样的一个废物的,你可是要试上一试?”
安青云被眼前这个人看得直发毛,他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这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还是觉得这人刚刚所说的话也并非只是全部在威吓着他而已,他那意思十分的明确若是他不照办的话,他随时都是可能会那么做的。
安青云看着他,无话可说。
安青云带着这个人到了莫氏以前所住的那一个院落,如今的莫氏已经是住在采光极好的院落之中,这个曾经让莫氏呆了近二十年光阴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住了,这院落比柴房还要不如一些,如今这府上也就只有这个无人在的院落才是最安全的,平日里头丫鬟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就是一两个月没有人住而已,这里便是已经积累起了不少的灰尘,刚开了门之后,一股子的霉味便是迎面而来。
安青云看着他走了进去,似乎对这个地方也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只是抬眼看了看这里没有说出什么。
安青云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说的?”
他听着安青云那十分不耐烦的声音,低声道:“没了,劳烦安将军了,你这点恩情我自然是会铭记在心的。”
安青云听得他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便是出了房门,也不管这人如今还伤着又或是如何。
他也没有阻拦安青云,原本他们之间本就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他自然是不会指望着安青云会做到看顾着自己伤势全部养全了这样的事情,当然地,他也觉得这种事情从那薄情寡义的安青云身上压根就是不可能会有知恩图报这样的体现。
等到听不到安青云的脚步声的时候,他方才是将这脸上的面具揭了开来,这面具下有着一张极其俊秀的脸,他将从刚刚一直就憋在喉头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方才用袖子袖子擦了一擦被鲜血浸润的异常鲜红的嘴角。他的心中恨恨的。
“路岐南!”他恨恨地在心中念叨着这一个名字,虽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到了无双城之中来,这才使得自己这般的狼狈。不过他必然是没有想到这人绝对没有想到他现在正在安家,这越是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撕开自己胸口上的那伤口,那伤口是一道刀伤,那伤口隐约透着淡淡的绿光,他从自己的袖子里头摸出了一把弯刀,又颤抖着手抽出了火折子。他将火折子微微吹燃,稍稍烫了一烫那刀尖,然后方才对着自己的胸口而去。
他死死地咬住了唇,将伤口周遭的泛着绿光的肉剔了下来,鲜血更是像是血涌一般地滚了下来,他闷哼着整个人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着,最后他将那沾满鲜血的刀子随意地朝着地上一丢,扯了自己的衣袖撕裂成了条,这才绑住了伤口。
他整个人像是从汗水里头泡过一般,整个人湿漉漉的。最可恨的还是那安青云,竟然是还没有将那素问给处置了,亏得他还将他寄于了厚望,现在看来,这人果真是一个废物。可偏偏自己却不能够直接代替安青云出了手,这才是他最郁闷至极的事情,若是安青云早就已经得手了,那今日自己又何必是惧怕路岐南的。
明明,那族长一位本是应该属于自己才对。他在心中恨恨地想着,偏生却是将这位子交给了路岐南。
素问也便是在睡梦之中醒来的,有一双眼睛勾勾地看着自己,而且是一眨不眨的,素问随手一抽便是抽了自己的银蛇剑直朝着自己床前而去,随着那银蛇剑穿过床幔划向来人的时候,素问已经手一抬,将自己挂在床头的衣衫披在了身上。
糯米依旧是趴在床头睡得极其的温驯,若是平日的时候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风吹草动,糯米必定是会先惊醒来保护自己,而今它竟然是一点反应也无,甚至还在那边睡得打着小呼噜,素问当下就反应过来了,来人便是已经下了药了。
那人动作倒是极快,一下就避过了素问抽来的那一剑。
素问也不敢示弱,手一伸,银蛇剑已经缠绕在她的腕间,一个打转了之后又直朝着来人而去,尤其是在看到来人脸上带着那金属面具的时候,素问的动作是越发的凌厉起来,不过就是须臾之间,就已经同来人交手了十多招,而且招招毒辣半点也是不留余地的。
但来人要比她功夫还要好一点,对于素问的每一招每一式他几乎可算是游刃有余,次次都是避了过去,而并没有出攻招制服素问,而他这避让也让素问整个人是更加的窝火,恨不得直接能够用剑将他戳出无数个小孔出来。
但两人之间的争斗到底还是有不少的声响,莫氏便是在旁边,她也听到了那一阵声响,忍不住起了床点燃了蜡烛到了素问的门前:“问问,你这房中怎么这么的吵闹?”
来人拔出了弯刀,缠绕上素问手上的银蛇剑,然后轻巧地将素问给制服困在自己的怀中。
“路岐南!”素问咬牙切齿地叫着来人的名字,路岐南那三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更是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一般,“你给我滚。”
“你确定要我现在这个时候出去?”路岐南揭了脸上的面具,他看着一脸有怒却无处发的素问,心中想的是魔尊同他所说的话,这果真是在外头玩得久了,这心思也便是有些野了,那爪子也是更加的尖利了,他道,“你是给我写了信么,如今我便是来回答你的,如今我人来了,你便是这般待你这未婚夫婿的?”
素问咬牙,“那婚事是那老头定下的,你叫那老头嫁你去。”这说话间,她这手指微动,却不想这路岐南像是有所觉一般挥了一掌,掌风将素问刚刚不动声色散出的粉末吹了个干净。
路岐南莞尔,“上一次是我不查,着了你这小道,如今自是不会再吃这般同样的亏了。你乖一些,我这般也是有底线的,若是你再闹下去…”他微微顿了一顿凑到素问的耳边,道,“你娘在外头吧,你既然是要我滚,那我先去拜见拜见岳母。问问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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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天和朋友出去了一圈,然后回来晚了,来不及写一万字了,所以先更三千字,至少不能断更是吧。
唔,剧透时间——这一部分是关于安青云为毛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原因解释,乃们看下去就知道了。
乌疆族长是个好男人,真的。
明天会多更,把今天欠下的七千字补上,我还是得保持自己万更的威名,默默下潜去码字。我是万更的殿下,绝对不能就此阳痿啊什么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始末 (二)
素问自然是知道这人说的出就绝对做的到的。
这整个房中虽说是没有点了一根蜡烛的,但对于素问同路岐南来说却是半点也不成问题的,在一片昏暗之中他们两人足够将彼此脸上的神情看了个干净,素问是满脸的怒容,而路岐南却是嘴角带了一点浅浅的微笑,他几乎是将素问环在自己的怀中,两个人靠的极其近,近到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声都能够触碰到素问的脖颈。
素问知道路岐南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那是认真的,这人绝对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虽说素问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是看着一个男人从自己房中走出,多半在外头的莫氏就得尖叫一声嚷嚷的整个府上的人都是要在半夜里头惊醒,最重要的事情是莫氏绝对会对她问东问西,问出一切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事情来的。
想到那样子被连番轰炸的情景,素问当然是不愿意去面对的,而莫氏则是在外头不依不饶地敲着房门,似乎大有她再不答话就直接喊人的来的意味。
“问问?你怎么了,倒是说个话呀!”莫氏的声音急切的很,似乎得不到素问的回答就绝对不会走。
身后则是那十分厚颜无耻的路岐南压低了声音:“问问,你想好了没?想想,如果大晚上的从你这里走出去一个男人,大约明天就会有人晓得你在晚上的时候私会男人的事情了。那可正好,你不想嫁给我都不成了。”
路岐南的声音带了几分笑,他低头看着在自己怀中那一脸憋屈的素问,心中自然是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素问会选择的是什么,虽然素问一贯是不怎么看中关于名声一类的事情,但她绝对不会乐意自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被人看着被人询问的。
素问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了口:“我没事,只是醒来不小心碰到了东西。”
莫氏听到素问的声音,又觉得素问的声音之中也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莫氏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尚且有些不大确信地问:“真的没事?”
“恩,真的没事,我睡了,您也休息吧!”素问的声音如同往常一样的平缓,而她手上还攥着银蛇剑,脸上的神情更是欲杀之而后快的模样,同她的声音那完全是一个天差地别,路岐南觉得十分的有趣,嘴角上的笑意也便是一直未消,他低头看着素问,将她脸上的神情是看了一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