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破罐子破摔地直接在地上一坐,也不管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与其会面对那些个叫人恶心到爆的画面,他想小爷还不如不走了,免得是自己遭罪了。
姚子期坐在那边坐了许久,这个地方静悄悄的,他没有听到半点的声响,唯一能够听到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这是一个压抑到了极点的地方,人长期呆在这种完全听不到半点声响也没有什么别的人在的地方,那些个压迫会迫使人趋于一种疯狂。时间越久,恐惧一类的所有负面的情绪会在那个时候将人完全压倒。
姚子期想这要是搁在之前的时候,自己要是遇上了这种情况估计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但这一段时间来他所经历过的事情要比他之前那十多年所经历过的要多的多,这段时间内他所经历过的这些个事情无一不是在告诉着他,在这个时候愤怒、恐惧都是帮助不了他什么的,他唯一能够做的要么就是等待着旁人来救助,要么就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出这种鬼地方。
姚子期坐在那边停留了很久,想到素问对他所说的。这人永远靠别人是靠不住的,唯一能够靠的也就只有自己,现在他期望着会有人来帮助他来救他,那么等到以后的时候,他多半也是会这样想着的,别人就算来救他了,可这救得了一次,又不能救他一辈子,等到真的没有人来救他的时候,难道他就要混吃等死不成?
姚子期想自己是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的,他得奋力自救才行,管他前面到底是些个什么东西,反正他再可怕的事情也已经经历过了,最可怕的也就不过没了脑袋,碗口大的疤,怕什么!
姚子期这样一想之后,他也不知道是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干脆地从蹲坐的地方站了起来,四周昏暗他也是不怕了,干脆地就在摸着自己能够触及到的,一直往前走去。
姚子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也许他是走了很久,又或者他才走没有多久,在这一片昏暗之中,时间已经对他来说没有那样的一个概念了,姚子期只摸索到这样长长的一条道路,然后一个劲地朝前走着半点也不敢停留。他的呼吸之间到处都是泥土的气息,手指之间也是潮湿泥土的湿软感觉。
突然地,姚子期只觉得四周突然开始抖动着,四周的泥土不停地朝着他聚拢而来,像是要将他给掩埋在这个地方似的。姚子期也有些惊慌了,空间越发的缩小,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感受那些个聚拢的泥土几乎是要将他的骨骼都压成碎片一般,四肢百骸都有一种被压迫的痛苦感觉。
姚子期闷哼了一声,他这个时候特别想说一句小爷今天运气真背。
在四周的泥土聚拢到一处的时候,在姚子期的头顶上面突然破开了一个口子,姚子期能够感觉到自己脚下的泥土正在不停地往上涌着,终于的,他的脑袋冒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他的脖子也冒出了地面。
在冒出地面的那一瞬间,姚子期终于感受到了那新鲜的空气,空气里头微微带了一点湿润,还有一点青草香味,姚子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才发现自己除了脑袋和脖子冒在了泥土外头之外,他的身体还埋在泥土下面。
泥土十分的厚实,就算他想要动上一动也是十分困难的,而且埋得这样深,他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凭着自己从这土地之中爬了出来,更何况,如今的他能够转动的除了脖子也就是眼珠子而已。
姚子期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之中想到了萝卜,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一颗萝卜么…
姚子期看了看四周围,这里是一片平原,地面上冒着青嫩的草。虽说在沙漠之中是酷暑难当,但姜国的平原地区倒是一律的四季如春温度怡人的。所以在越国可能草原上已经青草都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枯黄起来的时候,姜国的草原上还是一片青嫩嫩的色泽。
不远处有着一个湖泊,湖水幽兰兰的,看上去十分的漂亮。在这草原上还有放着牛羊的牧民,他们骑在马上嘴里头用姜国的乡音哼唱着一些个不知名的调子,很是悠远流长。
姚子期听得十分激动,因为那些个牧民离他的距离不算太远,只要他高喊上一声他们就能够完全听到,而且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只绵羊的存在,只要他喊一声!
姚子期是这样想的,而他也这样做了,他使出了全身的劲儿朝着那人喊着:“喂,快来帮个忙——”
姚子期的声音拉的长长的,他那一张脸也因为他的用力而涨的通红,但那牧民却像是半点都没有听到一般,看也没有朝他看上一眼,依旧是优哉游哉地哼唱着那些个调子,甚至连看都没有朝着他看上一眼。
“有没有看到这里有个人啊!”姚子期怒吼着,他的一张脸因为愤怒而通红的像是关公,“我是人啊,真不是什么萝卜!快来救我,好歹把我弄出去!”
姚子期满怀期待地吼着,他的声音拉得长长的,但是换来的结果却还是失望。
“闭嘴!”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姚子期的身边响起,声音里头还带了一点后悔和不耐烦的意味,“吵死人了,你给我闭嘴别说话!”
姚子期狐疑地看着自己四周围,他看了半天之后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压根就没有什么人影,这唯一有的只有一只浑身有着绵软的毛的绵羊,那绵羊的眼睛通红地盯着他看着,嘴巴扭动扭动着,还真的吐出了一句人话来:“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没人会听到你的声音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姚子期紧紧地盯着这一只睡着人话的绵羊,好半晌都是没有什么反应的,这等了一会之后姚子期猛地爆发出了一串笑声,“哎哟喂,绵羊会说话,真是太好玩了。”
姚子期对这种情况倒是一点也不陌生的,那个时候他们被困在树林之中的时候不就是有着一只乌鸦在那边说话的么,那乌鸦说话的时候他还被吓了一跳,后来的时候姚子期倒也觉得没有那么的可怕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但是这种情况也是挺新奇挺好玩的不是么。如今看到一只绵羊在自己面前说话,姚子期只觉得有趣极了,他原本的害怕在看到这绵羊说话的时候,一扫而光。
许是姚子期的小声太过张狂了一点,那只会说人话的绵羊有些恼怒,它扬起一只前蹄,十分迅速地朝着姚子期的鼻子上踹了一脚,他的声音更是冷冽:“笑什么笑,你这根萝卜!”
姚子期只觉得自己鼻子一疼,然后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头一下子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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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取舍
姚子期被那一脚踹的有点蒙,又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被一只绵羊给踹了。他竟然是被一只长着满身长满了卷毛还散发着羊骚味的绵羊给踹了一脚,这最该死的就是这一只绵羊下手还挺狠直接朝着他脆弱而又敏感的鼻子上踹了一脚,姚子期知道从自己的鼻子里头漫出来的是什么,是鼻血!
“你这一只该死的羊,你最好是不要落到我的手里,到时候清蒸红烧外加羊肉汤,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姚子期高声喊着,他哪里是受过这样的屈辱,平日里头就算素问再怎么欺负他到底这也可算是冤有头债有主,至少自己还能找了素问算上一笔账,但就这么一只绵羊,就算再怎么缺稀,就算是一只会说话的绵羊也是不可以的。他堂堂无双城的长乐侯家的小侯爷,人称无双城一霸的人物怎么就能够混的这样凄凉被一只绵羊给踹了一脚!
那绵羊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姚子期,姚子期居然也从这眼神之中瞧出了一点鄙夷的味道,似乎眼下这一只羊十分的看不起他,甚至是还觉得他压根不过就是在虚张声势,是个外强中干的人物罢了。姚子期被这眼神刺激的浑身的血液全部往上涌了上去,全部汇集到了一处从鼻子里头涌了下来,姚子期是越发的暴怒。
如今这画面也变得是越发的有些诡异起来,这一只绵羊的面前有着一个大半被深埋在泥土之中的人,这绵羊的眼神还是十分的不屑。
姚子期愤怒地叫着,甚至还怨毒地诅咒着,从烤全羊说到了羊杂碎汤,只要是和羊有关的吃食他是全部都在那边提了又提,这叫了好一会之后,他倒也平静了下来,觉得这自己再怎么说下去迆已经是完全于事无补了,他骂得再厉害,他现在还是一棵萝卜,一棵完全从泥土里头拔不出来的萝卜。
遮掩一来,姚子期倒也放弃了那叫喳喳的事情,既然说了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处,他又何必浪费了这个口水,自己说的这样的口干舌燥对于旁人来说半点也没有影响,这样无用功的事情他又何必再缺心眼地干着。
那只绵羊瞧见姚子期突然之间安静下来了,倒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凑过来了一些,认认真真地看了看姚子期几眼,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以为你现在这样突然不出声了你就能够从这里出去了?”
姚子期白了这绵羊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还没有白痴到现在这个程度。”
姚子期自认为自己虽然是无能了一点,但是至少还不至于像是它所形容的那样的白目的,他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能够胸口碎大石,再者他也不认为就算是一个武林高手就这样被人困在这个狭小的地方还能够发挥所长的。他还是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呆着吧,或许会有人来救他也说不准,更或许的,他就会成了一颗过了季节的萝卜,就这样烂在这里了。
“我对你出声你难道就会放过我,难道你就会把我放出去,既然你都不会放我出去,我为什么还要对着你浪费口水。”姚子期哼了一声,他的神情之中还有几分的桀骜味道,他再傻也不至于到还存在着不该有的幻想。如果这人要放他,早就把他给放了,自然是不可能等到现在这个时候的,所以姚子期觉得靠眼前这人还不如是靠自己。
“总算有点长进。”那绵羊的声音里头透了几分的笑意,还带了一点的“你还有些自知之明”这样的味道。
姚子期看着那一只绵羊,这越看是越觉得有些可恨,他道:“话说,你就是那三皇子殿下的狗头军师凤清吧?!”姚子期虽然对于朝政里面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但上一次遇上那诡异情况的时候,他也听到容渊和容辞在那边说过这个人,只说这东岳大陆上唯一还会这种奇门遁甲一类的人也就只有凤清了,据说这凤清的来历也不是那么的简单,祖上还曾经当过某一朝代的帝王,怎么算起来也应该是皇嗣遗孤才对。但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可能愿意委屈自己在那三皇子的身边只屈居一个小小的军师职位呢,这样有能耐的人应该不止只愿意当一个军师而已。
姚子期觉得奇怪的很。
“一个人想要活的长远一点,就不要多说废话也不要想着听到太多的事情,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绵羊的声音清清冷冷,却也没有反驳姚子期的话,所以从另外一个方面,姚子期也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三皇子容熙身边的凤清。
姚子期很是识时务魏俊杰一般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这并非他所愿,而是两人实力相差实在是太过悬殊,就算现在凤清是一直绵羊,姚子期也知道他有的是能耐杀死自己,他可不想这么具有悲剧色彩地死在一只绵羊的手上。
绵羊看了姚子期一眼,它走到了一旁窝了下来,像是要准备休息似的。他道:“你现在最应该想的就是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丫头愿不愿意来救你。”
姚子期知道凤清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一想到那个人,姚子期的心中越发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可期待的,甚至是他都能够预算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多半是否定的,素问她怎么可能舍得会来闯这个充满着危险的地方的,这光是用脚趾头想上一想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姚子期耷拉着脑袋认命地充当着一颗萝卜,一颗濒临死亡的萝卜!
日头甚好,姚子期被关在泥土之中,身体所接触的那些个泥土都是湿润的,但是到底还是被禁锢在哪里半点也是动弹不得,但最难过的不是自己身体像是脱离了脑袋一样的感觉,而是在太阳底下晒着的时候来得痛苦万分,这不一会儿的功夫,姚子期就已经被晒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了。
他闭着嘴巴,连哼唧一声都是不敢哼唧的,就怕自己这一哼唧就会感受到更加的干渴。
绵羊就一直窝在他附近的地方,那姿态倒有着一种海棠春睡的美意,间或这眉眼会朝着姚子期看过来一眼,可很快的那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就会紧紧地闭上,半点不以为意。
素问回到客栈的时候,也是将姚子期突然之间失踪的事情同容渊容辞他们给说了,其实就算是素问不说。他们也是早晚是要知道的,街上突然之间冒出了一度墙面,再加上出门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是一并出去的,但这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她和挽歌还有糯米一并回来的,只要有心,稍稍打探一下就会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瞒也是瞒不住太久。
听的素问所说的,再加上这半夜约她前往仙女湖这件事情,容渊和容辞觉得这事情必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危险太大了,谁知道对方是想做些什么的!”裴翌对着素问道,“县君不当是去冒这个危险的。”
虽说这么选择对于姚子期这个小侯爷来说,的确是有些不大公平的,但天地之间哪里又有事事公平一事。裴翌十六岁入了仕途,这么多年来他学得最是精通的却是如何取舍。
“若是县君去了,对方势必以为小侯爷对我们十分有力。说不定还会要求县君做一些个旁的事情,即便是这样,小侯爷也未必是能够完全安然无虞的。”裴翌认真地对着素问道,“县君若是不去,对方便会知道即便对方是抓走了小侯爷也未必能够威胁得了我们什么,既然无用的,自然还能够保住了性命。”
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这最坏的结果那自然就是姚子期会被灭口。但从裴翌的角度,如果用素问去换回一个姚子期,似乎并非是那般的合算。
素问听着裴翌的话,虽说他是没有明说要放弃姚子期,但他这说辞,他这语气就已经表现的十分的明显了。
其实容辞和容渊的心中多少也有些认同裴翌的说,那凤清能够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将姚子期这样掳走,那也就完全有可能会在约了素问单独见面的时候下了那样的一个的手段。不管是怎么样的,容渊和容辞认为自己并不主张在这个时候让素问去赴约,去涉及到这个可能会出现的危险里头去。
但,这一路来,这姚子期虽然没有帮到什么忙,至少也还是他们的同伴,面对自己的同伴都能够完全这样无动于衷,他们觉得这种事情要是能够做出来,那就真的可谓是冷血无情的很了。
“你待如何?!”容辞看着素问,其实他们说得再多到最后的时候也还是阻止不了素问所做下的选择来,她若是真的要去做的时候,这谁又是能够真的阻止得了的。
容辞觉得自己还没有这样大的一个能耐。只是这仙女湖就在几里外的草原上,未央城不像是无双城那样有着宵禁,夜色一深之后就会将城门落下不得令不得而入,未央城之中压根就没有什么城门的存在,草原上居住的那些个百姓随时都能够进入城中,这里的民风十分的淳朴。但这仙女湖这一个让草原上的百姓赖以为生的湖泊颇大,面积大范围也大,在那地方原本就很容易设下一些个陷阱,叫人完全防不胜防,而且对方又是凤清,这个号称有着最正统的奇门遁甲之术流传下来的曾经皇嗣凤家最后的骨血,他一旦在那边设下什么陷阱来的时候多半也是处于在劫难逃了。
他们之中谁都不精通这奇门遁甲之术,甚至他们现在的人马也太过缺少,贸贸然的行动或许只会中了对方的阴谋诡计罢了。但是就这样由着姚子期不管,似乎也不是个什么道理。
“我能怎么的,人家这信已经给了我,就算我不去,可谁又能够保证在这客栈之中又是一定安全的,不会突然之间一下子消失的?”素问看向他们,认真地问道。
素问并不认为只是一味地躲藏在客栈之中就会是最安全的存在,当危险要来临的时候,就算是走在路上都会出现危险更何况还是如今这完全是有预谋的危险。
素问的问话也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裴翌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也知道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天底下看似最安全的地方也有可能会是最危险的地方,这最危险的地方或许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看过有关东岳大陆的历史,凤清的祖上曾是一代帝王,而这帝王却也是从臣子一步一步到了万人之上的帝王,你们觉得,三皇子容熙有这样的能耐让四海朝归?”
素问看过那一段历史,那是一个极其传奇色彩的帝王,弑国君这样的事情都是能够做出来且还是半点都不带犹豫的,而当一个有能力的人势必不会甘愿一直都屈居在一个小小的军师的位子。飞鸟尽良弓藏走狗烹,每一代的帝王都不见得能够容忍高功高震主的存在。所以素问觉得凤清未必一直都是满足于如今的地位的,而容熙也不见得到最后的时候也是能够善待今日的门客。
素问虽是没有同凤清正式交锋,但从之前的经历来看,她知道这时凤清是一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他一直都没有在她们的面前出现过,这样的一个人突然之间做出了将姚子期给掳走这种事情来,也可算是十分叫人意外的了。
所以素问猜想凤清大约是想同她交易,是以她今夜之约是一定会去。至少也应该去探探凤清的底才对,他将姚子期掳走的用意何在,而他又觉得姚子期是能够值得她花多少精力去对待着的。
“所以你是说,凤清也有异心?”容渊道。
素问微微摇头,“如今说这有异心或许还算不上吧,但这凡事给自己留足后路,一定是凤清这样小心谨慎的人会做的事情。如果他是真的有着想要帮着容熙的心,那么,他既然有能耐将姚子期给变消失不见,对于他的能耐,也足够将我们从这客栈之中抓走悄无声息地杀掉,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还要同我谈些什么、”
所以素问可以肯定姚子期还活着,这一定是还活着的,只是这苦头自然也是要稍微吃一点的。
“凤清大约是别有他求,比如说,权力,地位,又或者是特别吸引他的什么东西。”素问道,“或许,也有可能是定陵之中的那《阴兵论》或是《八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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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行了,热伤风,扁桃体发炎了,今天一整天就处于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状体,睡一会醒一会,下午挂了点滴之后,就开始狂冒虚汗,也许今晚捂着被子睡一晚我明天就可以满血满蓝复活了。
骚年们,不要因为觉得天气热就开着空调开着电扇对着吹,比如新哥这一只二货就是因为贪爽快,把电风扇对着吹了一个晚上之后就感冒掉了…
第一百五十章
定陵是迄今为止最具传说色彩的一座陵寝,据说里头网罗了无数的珍贵珠宝,也有着不少珍贵的古籍。而流传至今最是吸引人的就是在这些个古籍之中的那两本几乎成了绝学的东西。这两本书,这《阴兵论》是定陵的主人亲手所写,这一个具有神仙鬼魅味道的帝王一生所学的论述。而这《八阵图》则是流传在东岳大陆上的一本巨著,不知道是某个朝代的一个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某一位皇后所写的,这本书在皇后和帝王死后一同陪葬在陵寝之中,最后不知道就这么破土而出了,在世间流传多年之后又随着一代帝王的逝去而长埋了。
素问对于这样的传闻也是早有耳闻了,所以当凤清抓了姚子期之后只是约了她见面却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来的时候,素问猜想,或许这凤清也是想着要些个什么东西的,从那树林到现在,凤清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但却又不能够保证他完全对于他们的行踪半点也是不知道的,素问觉得这凤清必定有所图的。
所以素问也觉得自己这一次去见凤清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至少还能够清楚他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威胁胁迫这种事情,素问是半点也不会接受的,在合理的范围之内素问还能够接受妥协,但以太过强硬的态度来,素问是半点也不会接受的,凤清要是觉得自己抓了姚子期那一只二货就能够威胁到她什么的话,那他大约是想错了,只是一个姚子期而已,还没有这般大的价值,哪怕是他抓的不是姚子期而是容渊容辞,素问也不觉得自己会因为他们而改变什么。
“不去见,大约这种事情往后也是少不得什么的,”素问道,如今这种事情出得了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凤清这人除了谨慎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完全的肆意妄为,在姜国之内就能够做出这等不管不顾的事情来,那么早晚也是会有第二次的。又或者是在他们回到越国的途中,这一段时间太过漫长了,漫长的几乎能够出现无数的变数出来,她也不想整日生活在充满着危险之中,“倒不如现在见了,也好知道到底他是想要做什么的。”
素问伸了一个懒腰,如今同约定的时间尚早,所以素问觉得自己还有一个时间好好地去睡上一会,或许这见了面之后自己哪怕是在想休息也是没有什么时间休息的。
挽歌跟着素问一同离开,那扫过众人的眼神瞧着是十分的不屑,似乎是在埋怨着他们。挽歌自然是觉得有些埋怨的,这原本他们是在无双城之中呆的好好的,且也可算是风平浪静,虽说这安家也是有些不大安分的,但是至少也不至于成了他们的困扰。这一点挽歌是再肯定不过了,就算安家再怎么闹腾也不过就是一只只小蝼蚁,如今的安家已经不是之前那手握重兵且有着实权的武将之首了,现在的安家几乎是人人可欺的,也是自顾不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