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翌觉得,如今这情况已经同陛下登基之前藩王林立的时候没有半点的差别了,陛下当年登基那可是肃清了这一派的景象之后方才换来了这一番安稳,现在看来,只要在陛下未定储君之前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少见,这一旦立下储君,若是储君没有当年陛下的能耐相比往后陛下当年的情况是要重演了。
如今唯一没有完全被掌控的就是陛下手上的御林军的军权和容渊手上的四十万兵马了。而御林军的符令在容辞的手上,而容辞和容渊可算是同气连枝,那几个王爷大约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人的,拉拢不得至少会挑拨了两人如今的关系。
“可想而知,我那三皇兄如何?”容辞轻笑了一声,他那些个兄弟这种小动作已经不是一两年的时候了,朝中的人马也早就将已经寻了人拥立着。容辞倒是十分想知道自己那一贯以“贤德”为明的皇兄容熙如今会是如何。以前的时候,容辞还真的差一点就相信了自己这个皇兄对这种事情没有多少兴致在,但经历过风魔一事之后,容辞恍然大悟,这看着不争,未必是真的不争。有时候这不争也是一种争。如今容辞觉得自己那皇兄不是贤德,而是闲的慌,用那一张嘴脸不知道是欺骗了多少人了。
“贤王殿下倒是没有多大的动作,似乎是志不在此。”裴翌道。
容辞听到裴翌这说的,他嗤笑了一声,就连容渊的神情之中也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那神情之中倒显得十分的不屑。
“那容毅和庞家?”容渊问道,他们这一路上走来的时候倒是没有遇上庞家所设下的埋伏或者是陷阱,但容渊并不认为庞家如今的当家庞驰是会放过这一次的好机会的。诚然就如同容熙那样,这王位的道路上少一个自然是要好一个的,庞驰这样老谋深算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所以在没有遇上的时候,容渊的心中也有些觉得古怪。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容毅那小子挨了一百鞭子小命足足去了半条,如今正在宫中一直养伤,别说踏出宫门了,就连这床上都是半点也爬不起来的,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做旁的事情,倒是敬贵妃一直寻思着要给他定一个正妃的事,已经寻思了许久,无双城之中也全是风声了。大约是觉得最近十分的倒霉,想着办一场喜事来冲冲晦气了吧!”裴翌道,他这想到那一贯是有些不可一世总是用眼角看人的容毅挨了那一百鞭子的事情他这心中就觉得十分的解气,这一百鞭子大约也是足够那小子受了。“至于庞驰——”
裴翌对于朝堂之上,唯一最是敬畏的人也就只有庞驰一人,庞驰是三朝元老,早就已经在朝堂上摸爬打滚成了人精一般的人物。朝堂上的派系林立,却还是庞驰马首是瞻,他的门生极多,庞家是大越朝堂上的一棵树,而庞驰就是生长在这泥土里头扎得最深的那一个根,就算是要连根拔起只怕也是要跟着拔起一大块肉来的。
听到容渊如今问起庞驰的时候,裴翌也微微摇了一摇头,“那老头看着什么也没做过,每日除了上朝下朝之外,倒也是不怎么去旁的地方的。”
裴翌的人查不出什么有利的,庞驰那只老狐狸如果是能够轻易地被人抓住把柄大约也就不是庞驰了,他这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是什么都做了。
容渊听得裴翌的话,他也微微有些沉默,庞驰这人已经成了大越王朝的一个毒瘤,却不能轻易动弹。如果他们在路上遇上过庞家的人马倒也多少能够放松一下,至少这心中已经有底了,晓得庞驰也已经派遣了人马。但他如今按兵不动,半点风声也没有倒是有些难办了,谁知道庞驰会在什么时候下手,这也意味着他们每一日都是在刀尖上行走,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带来危险。
外头的街道上有着一些个喧哗声响起,容渊和容辞听得那喧哗声,微微蹙了蹙眉。清风清朗很快探出了身去查探,很快就得了消息来回禀了。
“是卫国的阴将军和太子到了。”清风禀告道。
“听说这卫太子深居简出多年,如今倒也是会参加这种盛宴了。”裴翌也忍不住走到窗口,透过窗看着楼下那街道,街道两旁已有了不少的将士阻拦者围观的百姓清了一条道路出来,从城门口的方向能够看到一对人马朝着这里而来,这为首的则是手上拿着一把斩马刀的将士,这将士浑身透着一股阴冷气息,叫人忍不住想到那个传言,卫国的阴将军传闻是能够打开地府夜行千里的人,如今这一看,这传言倒也有几分可信之处。
阴将军的身后则是一辆漂亮的马车,车帘子掩着,十分华贵,想来在这马车之中的应该就是卫国的太子萧慊了。
挽歌站在二楼一角静静地看着打从楼下过的那一队卫国人马,他的面色更为沉默,只是看着那马车缓缓而行,却还是忍不住念了那个名:“萧慊…”
他的尾音拉的长长的,看似缠绵悱恻,细细听来,却有一种入骨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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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之前说了一些个我为毛要离家出走的事情,大约很多人觉得我矫情,不过就是相一些个自己不喜欢的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相亲从来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今新爸和新妈的逼婚不是建立在希望我过的好有人能照顾的我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他们的颜面上。
他们一直对我说——你这么大还不结婚还不嫁人,我们走出去都觉得颜面无光。新爸甚至对我说,如果你还不肯点头答应,就算是个要饭的,我也给你定下来了。新爸和新妈还有的理论是——你赶紧结婚吧,你结婚了,我们就好交代了,就是一个任务,我们完成了。
这才是我要离开的真正原因,因为我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一个任务,幸福比不过颜面。
第一百四十六章 没有寿材店
挽歌看着那队伍打从楼下而过,那脸上的神情有些讥屑和讽刺,他双手环胸地站在窗口处看着,阳光从他的身上照耀下来,在他的身上半点也不见明亮的色泽,反而是多了一种阴霾气息。
素问打从这儿过,瞧见的就是挽歌那默不作声神情却又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叫了一声:“挽歌。”
挽歌听到素问的声音,他忍不住回过了头去,瞧见的就是素问笑意盈然地站在他的身后处不远看着他,挽歌一下子收敛了几分神情,“姑娘有什么事?”
素问当然是没有忽视挽歌刚刚的那些个神情,但素问倒也没有答话,“咱们还是第一次来这未央城吧,四处走走吧,总是留在这客栈之中到底也不算是一个事,再者,我也想去买一个药材。”
挽歌听到素问这么说,他也点了点头,“姑娘还请再等一等,如今这街上有些个事情,卫国的太子到了。如今外头到处都是一些个护卫的将士,太过吵闹也太过拥挤了一些,等过一会,等到卫国的人到了驿馆之后咱们再出去。可好?”
挽歌的神情微微放柔了一些,他在听到素问说到“咱们”这两个字眼的时候,他的神情越发的柔软了一点,是的,咱们。挽歌觉得不管身边经过多少人,唯一会陪在素问身边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从开始到现在,只有他是这么接近素问的。而在未来的日子里头,挽歌觉得自己也是会像现在这样依旧陪同在素问的身边的,除非她真的不要自己再留在身边。
素问应了一声,她靠近了挽歌些许,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外头的情况,看到那一队渐渐远行的队伍,刚刚经过的时候素问也不在,所以倒也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瞧见,如今能看到的也就只有那队伍的最后,只瞧见了那跟在马车最后的护卫。
“看到了什么?”素问问道。
“最前面的是卫国的将军阴险,阴险后头的那一辆马车里头是太子萧慊,太子的马车后头是装载着贺礼的马车,最后是随行的人员。”挽歌缓缓地道。
“我说,那个阴险的父亲是不是对自己这个儿子有仇,这给自己儿子取名叫阴险的。你看,这阴险阴险的,光是听着这名字都觉得这人阴险无比绝对是要小心的。”素问沉吟了一声道,她觉得自己的安青云大约对自己已经算是够狠的了,但是现在素问觉得至少安青云还没有到这种将自己取了一个完全不堪入耳的名字,素问突然也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是被从小就送了出去的,要不然她估计是要比现在更加要来得悲剧了。
素问的话让挽歌忍不住也露出了几分笑意来,他是一贯晓得素问所关注的地方完全不同的,却是没有想到素问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句来,如果让阴险听到大约也是会郁闷不已的了。
“那姑娘觉得他应该要叫什么名字妥帖一些?”
挽歌见那卫国的人马一过,原本维持着秩序的护卫也纷纷撤离了,他一边拉着素问往外走一边问向素问。
素问微微沉吟了一下,十分诚恳地道:“其实他可以叫阴天的,真的。”素问觉得不管叫什么也比现在这叫阴险要来的好一点,至少这听起来的时候还有几分的正常化。
等到那些个达官贵人一旦离开之后,整个街道上头也趋于正常化了,没有护卫维持着情况的街道一下变成了之前那般的热闹,也没有人再去再议刚刚走过的卫国人马,大约已经习惯了见到这样的场面,只是稍稍还会有几分的言论在。
素问和挽歌肩并肩地往外头走,这正要出门的时候却见姚子期不知道是从哪里窜了出来,他看着正要出门的素问和挽歌,这神情之中多少有着而一些个不自然,他的眼睛朝着四周四处转动着,东看西看的就是没有落到素问的身上去,他的声音听着是十分的腼腆,他道:“你们可是要出门?!我在这儿也是没有什么事情,要不我护着你们?”
姚子期自己说出这一番话来的都是觉得寒碜的要死,素问和挽歌,别说是两个人了,就算是其中一个人都是能顶两三个自己的,但姚子期这么说他是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他是头一回到这未央城之中来,这里很多事情都是他所没有遭遇到的,他也想到处走走看看,但这一个人又觉得在这外头似乎有些不大妥当。他是看到素问和挽歌打算出门的样子,这才上了前去想着要厚着脸皮跟上一跟,又怕素问是不会答应又或者是会想了什么话来奚落于他的。
姚子期觉得,就算一会素问说出一些个让自己听了之后恨不得直接一掌劈死她的话来,他都是要好好地忍耐着的,绝对不能和她计较什么。因为他真的是在这客栈之中无所事事的很,他们在讨论的那些个事情,姚子期光是听了一些个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是一个比两个大,对于那种朝堂之上的事情他半点也不喜欢。他原本还想找安晋元说说话来着,但安晋元一个人在房中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整个人静默的很。姚子期对当一个话唠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在,如今看到素问和挽歌要出门,姚子期是忙不迭地就上了前来,想着能不能就这样让自己跟上一跟。
素问看了姚子期一眼,这人的心思基本上都是写在脸上,半点也没有掩饰的。他这眼神到处乱看着,但是却还是巴巴地等着她的回答,傲娇的很。这嘴巴上也不是那般的诚实,既然是想要跟着走,却还说什么要跟着保护他们来着。
“看来你的功夫是长进了?”素问看着姚子期问道,她可不认为这姚子期能够护着他们什么的,到时候只要不是自己护着他或者是他来扯了他们的后腿就已经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哪里还敢奢望这人真的保护他们。
姚子期听了素问的话,他的面色之中也略微有些尴尬。素问这意思他也多半是已经听出来了,这不就是觉得他压根就是没有半点的用武之地的么。
姚子期的眼神之中略微带了一点失望,正在想着要怎么说话的,却是听到素问又道了一句:“你想跟就跟,这道路又不是只让我们走又不让你走的。”
姚子期听到素问这一句话,他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晶亮了起来,像是夏夜里头的萤火虫一样闪耀着光芒。他嘿嘿地笑着,视线落到了跟在素问脚边的糯米,以前的时候他瞧见糯米的时候只觉得可怕的很,但是现在瞧见它的时候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的很,甚至还壮了胆子伸手摸上了糯米的皮毛,这嘴巴里头还像是在拍着马屁一般地道:“糯米你看你的皮毛好油光水滑,哎呀,糯米你真可爱…”
糯米眯着眼睛看着在它身上捋着皮毛的姚子期,它从鼻子里头重重地哼了一哼,扭过了头去不再看着姚子期,只觉得同这人对视实在是太有失格调了,瞧这人这小人得志的嘴脸…
姚子期在糯米的身上碰了一个软钉子,他倒也是不以为意,这以前的时候糯米哪里是愿意给旁人碰上一碰的,能够捋了虎毛的也就只有素问而已。他这一碰也没有被糯米吼着瞪着,而触手那一手绵软的毛更是叫姚子期喜欢不已,他这摸了又摸,只差是没有整个人扑了上去直接抱着糯米滚成了一团。
素问也懒得理会姚子期这心智还停留在少年时期的人,她和挽歌出了门,踏入到了未央城的城中。
其实这每一个的国家的城镇大多都是大同小异的,在这大型的城镇上多半都是店铺林立,各类俱有。素问和挽歌大致走了一圈这未央城的街道,也瞧了不少的在无双城之中瞧不见的新鲜玩意。
姚子期一旦出了客栈,那整一个就是一个土包子进城多半都是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半点也是不肯松手的,当然姚子期也是敲中了不少中意的东西,他也是想要买的,想着要是能够带回无双城之中多半也是好的,比如他就看中了一个精致的烟斗,想着要是能够将这个玩意带回家给了自己的父亲多半也是欢喜的。可惜,他囊中羞涩,这原本就是半个子都没带的,又欠了清风清朗一些个银子,他在看了许久之后还是将那烟斗给放下了。
素问也是看了姚子期许久,也瞧见了他看着那些个东西的时候那恋恋不舍的神情,看不出来,如今这小霸王小侯爷倒也可算是有些知情识趣了起来。
素问他们溜达了一圈之后便是寻了一家小馆子,点了几个素雅一点的小菜,又给了一大锭银子才说服了店家让糯米进门来。
素问看了看姚子期和挽歌,道:“我们走了这么久,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姚子期想了一想,他其实发现了很多的东西,这街边卖的东西多半都是物美价廉的,而且这银子也的确是不容易,他想。当然,这些也不是他真正想到的,他想了一想道:“似乎这未央城之中没有寿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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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姚子期失踪
说起这寿材店,姚子期是恨的厉害无比,他可还记得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的好心就是栽在这寿材店里面了。一想起这个事情,姚子期就觉得他憋屈啊,且还是憋屈的厉害的。他这一路走来,还真的是没有看到一家寿材店,所以姚子期也觉得有些不大正常的,难道这未央城之中就不死人的?
但这转念一想之后,姚子期也就觉得自己就算是有这样的疑惑又是能够怎么样呢,他买的那个棺木已经卖掉了,再者就算是没有卖掉,他也不认为庆王和肃王他们是会愿意他拖着一口棺材上路的。
姚子期这人虽是有些胆小,但这心倒是有些细的。素问看了姚子期一眼,原本她还以为他这一路上都是在关注着那些个小玩意,倒是没有想到他还能够关注一点别的事情的。看来这小子也不是全然都没有救的。、
“因为姜国崇尚着的是天葬。”一个温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像是听到了素问他们的疑惑似的,所以在回答着他们的疑惑。
听到有人回答,素问他们三人朝着一旁看了过去,在他们临近的那一张桌子上独坐了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大约也就不过在二十来岁左右,这眉眼倒是生的极其的清俊,尤其是那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光是这看着的时候就像是在勾人似的,有着说不尽的一种风情。
他的穿着也不是姜国的那种粗狂的服饰,倒是有些秀气的青灰色的儒服,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一个儒士。这西国之间除了彼此有着通商的关系之外,这儒士学士也是通的,并不介怀他国的学者在不同于自己所属的国度之中生活,即便是越国的人,若有才学能够在姜国做官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素问多看了那个男子一眼,并不答话。
那人的脸上倒是带了几分笑意,他站起了身走到了素问他们这一桌,颇为客气地道了一声:“在下苏清,越国人士。刚刚听几位的口音想必也是来着越国的故人,能够在这千里之外相遇也可算是一种缘分,可容我一起搭个座?”、
这苏清话虽是这么说的,带了几分寻求的意思,但他这动作可是没有半点寻求意见的意思,在没有得到同意的情况下,他就已经在空缺的位子上坐了下来,这脸上还带了几分盈然的笑意,他这般自来熟的姿态倒是叫姚子期有些不大适应了,虽说他的确是不在意的,但现在这掏钱的人是老大,姚子期只能是巴巴地看着素问,他可半点也不认为素问是能够容忍一个陌生人同他们同桌的人。
女人嘛,这气度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尤其是像素问这样的人,姚子期觉得,素问的气量大约就和针鼻那么点大小,反正这是他这么多时日来所得到的最后的感悟。他甚至能够预感到素问这人在最后的时候绝对是会翻脸不认人的,直接将这人给轰走。
但出乎姚子期的意料之外,素问倒是什么反应也没有的,仿佛是没有听到这人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没有看到他现在就坐在他们的面前似的。
最让姚子期觉得意外不已的也并非是这个,而是素问还似乎是饶有兴趣地开口问的话:“哦,你是说姜国的人都流行天葬?能否说来听听?”
这天要下雨了么?!姚子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看着素问,只觉得眼前这个素问似乎不像是他平日里头所见的那一个素问,难道说有人易容不成?!姚子期这搁在一旁的爪子蠢蠢欲动,恨不能现在直接摸上素问的脸扯了扯那脸皮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素问。
苏清听到素问的问话,他这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像是十分欢喜能够有这样给人解惑的时候,他道:“姜国的国民觉得只有是天葬才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所以等到有人故去之后,家中的人会将他清洗干净,然后换上素净的衣衫运送到那姜国边境的那一片沙漠之中,任由天上的秃鹰吞食,而黄沙也会将逝者的遗骸掩埋。所以在姜国并不需要有寿材店。当然这种事情在越国的任命眼中看来应该是一件完全不同寻常的事情,只是民风不同罢了。”
素问听着苏清所说的话,她对于天葬这种事情也并不算陌生,虽说她穿越之前所处的是现代社会大多的都是火葬,但是在有些偏远的地方还是有着土葬,水葬一些个千奇百怪的方式,这天葬自然也是有的。只是她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一路经过的荒漠底下也不知道是掩盖了多少的白骨了。
“不过,那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在很久以前的时候,姜国倒也不是天葬的。听说传说中的那个定陵曾经用了一个城池的百姓生祭。”苏清慢慢悠悠地道了一句,“虽说这种事情是野史,但也未必是真的不会存在的不是?既然有人传,那就多少也曾有过一些个事情发生的。”
素问看着苏清,这个儒雅且又俊俏的书生少年,她的手指慢慢悠悠地抚过自己面前的那一盏茶杯,她看着他道:“你也对传说中的定陵有兴致?”
虽说这苏清看着是正常无比的,的确像是一个在他乡之中偶遇了故人所以倍感亲切前来说说话的人,但素问并不认为眼前这人会是这样的简单的,这偶遇,既然是遇上了,是不是偶然这件事情谁都是说不准的。但素问觉得,这苏清在此时此刻莫名地提起了定陵来这也不是一件看似那么平常的事情来了。
这出门在外,首先第一个要求就是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女人会骗人,男人,更会骗人!
苏清脸上的笑容十分的腼腆,他看着素问道:“稍稍有些兴趣罢了,不过这定陵到底是存不存在,也是一件完全说不准的事情不是。几百年的时间这么过来,这不也是没有人寻找到定陵的方向到底在哪里不是。这定陵已经是成了一个传说,传说中的事情多半也是有些说不准的。不过,若是有机会的话,自然是想着能够进入定陵之中瞧上一瞧的。”
“是呀,在史书上看到这对于定陵的传说,自然是想着能够瞧上一瞧的。”苏清看着素问,那脸上的笑容像是遇上了知音似的。
“苏公子既是越国人,怎就到了这姜国来?”
素问漫不经心地问着,她看苏清这人皮白肉嫩的,应该是养的好好的公子哥儿才对,但她又觉得苏清并非只是单单的一个公子哥这么的简单,看姚子期就完全知道了,像是家境不错的公子哥多半身上也是有着一些个脾性的,就算是没有姚子期之前那吊儿郎当风流不羁的模样,至少也应该会有几分的娇气,而这苏清倒是显得十分的沉稳半点也没有他这个年龄应该会有的浮夸劲。而他这种沉稳,却是同他这一身所带着的儒雅之气有些不同的。这作为学士,年长者的确是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增加而有着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味道,也的确是会变得渐渐的荣辱不兴。但苏清的这一种沉静,那一种透着谋定而后动的味道,他那姿态,带了几分试探。但这试探却又不是那么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