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宋成这腿一软,生生地跪倒在殿上,颤抖着声音道:“陛下,臣又岂会是那般的人,这女儿是自己生的,什么性子,臣这个当爹的,最是清楚不过了…”
百里流觞听着宋成这话,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的声音清冷,句句铿锵,字字如刀一般地捅向宋成:“儿臣倒是听说,前几日宋小姐风尘仆仆地回来便是叫人给赶出了府去,宋大人,可有此事?”
宋成抖了一抖,他不知道,这事居然会是传得这般的快,这睿王殿下不是才回金陵没多久么,怎么就一下子便是知道了?
“宋大人,你若是说了谎,那边是罪犯欺君,理当处斩,可你若是真的将宋家小姐赶出了府去,那您便是无
德,眼下父皇可是最看重宋珩宋小姐,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么?”
百里绍宇又补上了一句。
宋成心里一突,这罪犯欺君,理当处斩几个大字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闪,他浑身一个机灵,便是再也承受不住地厥了过去,如同一条死狗一般地倒在了金銮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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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原本是要早上回杭州的,但是我奶奶身体不好,所以就带着去医院做了一些检查,又陪着她挂了点滴,于是回来杭州已经是很晚了…
今天少了点,大家勉强塞点牙缝吧,明天开始就万更了,少一个字,我切腹
☆、第六十五章 圣旨到
☆、第六十五章 圣旨到【文字版VIP】
宋锦从军营里头到了宋府的时候,已经是有些晚了,他本是要留职的,可军中的一个高堂已去的兄弟却是跟他换了班了,说自己回去家中也无人等候,所以也就同宋锦换了。宋锦又怎么不知那兄弟话是这么说着的,可军中也有旁的有高堂的兄弟,之所以会和他相换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他那珩儿的缘故吧,倒是因为珩儿的缘故,他这个当兄长的人占尽了不少的便宜,实在是有些汗颜。
他在回府的路上遇上了以前在凤羽令中当值的一些同僚,当日他从凤羽令之中到了军中,当时的那些个同僚也是极其不舍,还为他庆祝了一番,还叮咛了许多,就是怕他到了那军营之中之后,会被人给欺侮了。
宋锦一向同这些个同僚相处得不错,素以一相遇也就闲聊上了两句,那些个同僚自是知道宋锦之前去了那西北参战,自然是关心至极,对于他们这些个未曾上过战场的人自然对战场上的事情多少有些好奇之心,自然是要寻问上一番的了。
宋锦本就不是一个傲然的人,这有问有答的,也就过了一会,宋锦原本是想走了,可瞧见那几个同僚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宋锦虽不算是太过精明,却也还是察觉了出来。
“各位似乎是有话想说,有什么事情就但说无妨罢了,宋锦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绝对不会托持的。”
宋锦看着这几个同僚,在那边说着,与其看着他们那一张欲言又止又不敢再说什么的样子,倒不如是直接说了算了。
那几位昔日的同僚面面相觑了一番,一时之间倒也不清楚到底是要说什么,这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后总算是推出了一个人来,那人倒也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瞅了宋锦良久之后才迟疑着开了口。
“兄弟,这有些事情你也别往心底里里头去…”那人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安抚宋锦,那般的事情在他们这些豪门大户之中算是一件极大的丑闻,眼下又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只怕这宋锦刚刚从西北战场回来,也许还是不知道这些的,可眼下这被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想来宋锦很快也是要知道这些事情的。
“什么事情?”宋锦有些狐疑,原本他还以为这昔日的几位同僚是出了些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的,可眼下看他们这意思似乎是…和他相关?
“这事我们本是不该同你说的,可眼金陵城里头都在闹,你很快也是要知道的。”那人踟蹰着,在凤羽令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宋锦一向是疼爱自己那个妹子的,念着什么都不忘记给她带。眼下出了这样的大事,只怕宋锦知道了之后肯定伤心死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宋锦也略微有了一些恼意,这要说不说的越发地叫他有了一些忐忑,他是在有些受不住,也就干脆地问出了口,“你们有事便直接说就好了,别总是要说不说的这般地叫人为难。”
“这金陵城之中都在说,你的妹子宋珩前些日子同人私奔了…”
“胡说!珩儿怎么会同人私奔,她前些日子是去了西北大营,我这是亲眼所见,她怎么可能会同人私奔,这前往西北的十万大军,还有那西北守城的五万大军皆可以作证,怎会有这些的谣传!这不是毁珩儿的清誉么!”
宋锦一张脸涨的通红,怒不可遏。宋锦越发的愤怒,这外头的人都是传成了这个样子,要是这家里头的,宋锦想到则个,心中更加有些焦急,他也再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陪着那些个旧日同僚再说些什么,连道别也不再说一句就匆匆地往着家里头赶。宋锦是一路跑着回了家,原本这就别之人是要先去那祖屋里头向宋慎同黄氏请安问好,宋锦眼下哪里还顾得住那些个规矩,这一进了府就往者母亲的院落而去,寻访着母亲同妹子的身影,却不想等他到了院子之中,那院门紧紧地关闭着,宋锦伸手推了那院门一把,门堪堪地开了,原本这个院落就有些僻静,但是不想眼下他瞧见的时候,越发的荒凉了起来,一点人气都没有。
宋锦踏进了院门,他推开了母亲的房门,他因为一路跑来一脑门上都是汗水,心跳也有些快。
“母亲,珩儿!”
宋锦推开了房门叫了一声,他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但是他这一推开门是瞧见了什么,房间里头看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人打扫了,积起了一些灰尘,荒芜而且是有些凄凉。
宋锦看着眼前这情况,母亲同珩儿看起来真的是不在府中了,那她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会不在府中?
带着这些个疑惑,宋锦又匆匆地跑去了松风苑里头,想着在这里得到一个回答,为什么她们会不在!这个时辰的松风苑里头,还未到黄氏的午睡时间,所以林氏同宋薇宋歆两姐妹也都在这里松风苑里头一同陪着说话,宋慎则是在一旁沉默地坐着,捧着一盏茶在那边慢慢地喝着。
前几日宋珩回来的时候,宋慎进宫陪着皇上下了几盘棋,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才知晓这宋珩已经被他那儿子和自己的妻子生生地赶了出去。
宋慎也是发了一通大怒,他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问了问清楚之后才能够做出决断,可巧偏偏就是这么半日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是完全将他的叮嘱忘到了脑后,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全部都尘埃落定,没有他置啄的余地了。
他才责问了两声,妻子黄氏便怒了,朝着他道:“那般不干不净的女子,又怎么能够留在我们宋家明白白地污了我们宋家的好名声!这女子从小时候我便瞧着她不大合眼的,却不想长大了之后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来,真真是把我们宋家的脸面也全都是掉光了。你若是还容得下她,我们宋家要如何自处,外头的风言风语你还嫌弃不够的么,还觉得自己的脊梁骨被人戳得还不够痛么?”
宋慎也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这外头的风言风语他不是没有听过,但是他也相信三丫头宋珩的性子,月氏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这些年来也一直都是本着本分,半点也是没有出过差池的,怎可能会不管不顾地出了这种事情来。
他还想再为那三丫头说上两句,这黄氏却是半点也不准他再说些什么,而宋成也是打定了注意不会再去寻了人回来,面对府上的种种声浪,外头的种种留言,宋慎只好是妥协了下来,他已经年迈,这宋家眼下掌权之人已经不再是他,即便他再想,也是无可奈何。
“这几日,我觉得自己心头的一块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这外头的风声也应该是消停下来了吧?”
黄氏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对着林氏问道,这些日子以来,她是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这宋家的大门都恨不得是叫人紧紧关闭上就怕有人在门口指指点点,想他人成了话柄的时候,他们也曾当做笑话一般来看待过,但是眼下自己成了那些个人的话柄,这滋味还真的是着实不好受的。好在这眼下终于这害他们成了这般的罪魁祸首眼下是终于不在了,想着这眼不见心不烦的,黄氏自然也就心里头觉得舒坦了,等过个几日风声再消停下来一些之后,她也可去官家夫人的宴会上走动走动,告诉那些个人,这丢人现眼的宋珩眼下已经同他们宋家没有半点的关系了,以后再出这种谣言乱子也是那宋珩自己的事儿。
“可不是么,媳妇我也是好久都没睡好了,这几天也终于可以算是睡上了一个安稳觉,这外头的风声是小了一点,今日这睿王殿下凯旋回朝,大家都关注着睿王殿下的事情呢,哪有什么闲心去关注那点小破事,这过了一段时日之后,这事就安妥下来了,老太太你可以安心了。”林氏笑着道,当日那宋珩居然叫她跪着相送,她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之前还算是宋家的嫡小姐,有那身份在的,眼下被敢出了宋家门,往后她便是再也不会受那个闲气了。
这宋珩被赶出了门,接下来她这个当母亲的就是要张罗着给自己的两个女儿找个好婆家,宋航眼下不是她这个母亲要嫌弃什么,虽然还是在将养着,说句难听的便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这宋家的家业,她可是绝对不许叫宋锦那小子给继承的,原本她是一直都属意叫宋航接手,可眼下这般的情况,她要让宋航如何承袭了侯位,眼下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她那还年幼的儿子宋辉,辉儿虽然稚龄,却一直都是聪明可爱得了黄氏的喜爱。
当日她去家庙前头,曾经修书一份给了自己的兄长并那侄儿,想着法子想叫宋锦成了那有去无回的短命鬼,也不知道她那侄儿有没有给自己完成了这个心愿。宋薇和宋歆也早早就听说了睿王会城的事情,原本她们两个也是想要去大街上瞧瞧睿王凯旋归来时候的那模样,想来一定是英勇不凡的,可偏偏这最近日子外头闹得太凶,她们连平日里头去那胭脂铺子首饰门店都是不敢去的,就怕走到了街上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今日睿王殿下回城,她们心中是想得发慌,却又怕到了街上又闹出点什么事端,到时候还叫睿王殿下以为自己也是同宋珩那般的不检点的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全都是要怪宋珩!
“是呀,祖母你放心就好了,过几日这风头就消停了,反正她也已经同我们宋家断绝了所有的关系,爹爹也已经刚说了没有她这个女儿,她做出那种有辱门风之事已经同我们家是半点关系都么有了,若是她还有些良知,断不会再和我们宋家牵扯上什么关系了!”宋薇抿着嘴轻笑道,“祖母,你也别这么的介怀了。”
“她要是有些良知才好,就怕她还借着咱们宋家的名在外头招摇撞骗,等你父亲回来,便要他写下一封切结书,那小贱人的死活此生与我们宋家再无半点关系,从此死生不复相见罢!”黄氏想了想之后道,“寻了人将这切结书拓了一封大的贴在城门口挂在城墙上,别叫外头的人说起那小贱人便是定远侯府上这种词。”
“可不是,这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确是该如此了,免得叫那些个人总是抓着不放,叫人听着也难受!”林氏点了点头道,这写了切结书那宋珩就算以后跪在门口跪上个三天三夜,宋家也不会再让她回来了,如此一来,甚好,实在是甚好…“什么切结书?”
一个暗沉的声音在松风苑的花厅门口响起,宋慎原本对于这些个话听着就觉得腻烦,这来来往往说的都是那些个落井下石的话,他是恨不得直接甩了袖子离开。而宋慎原本也是想如此这般地做了,却不想直接那已经许久不见的孙儿宋锦却是出现在了门口。
“锦儿回来了?过来叫我瞧瞧,似乎是黑了,也瘦了…”宋慎朝着宋锦招着手,他站在阳光下,通身有些阴霾,叫人有些瞧不清楚。
宋锦踏进了门来,他也没有问安,只是站在厅堂中央,他一双眸子直直地瞧着坐在主位上的黄氏,他开口:“祖母,刚刚您说什么切结书?!”
林氏有些惊讶地看着走进门来的宋锦,他那侄儿居然没有完成她信里面书交代的事情,居然让他给活着回来了!
这怎么可以?在战场上不是很好杀死一个人的么,还能够对人说是被敌人所杀害的,这不是最简单的事情么,怎么就让这个人回来了呢,他怎么就没有死在外头?!他回来了,那他还是宋家的嫡子,往后只要他不死,继承侯位的人就是他,只要他不死,她的儿子就永远都不可能有出头的日子,庶子能有什么,不过最后是分了出去罢了。
林氏心中虽然对于宋锦活着回来是怨念至深,但是这面上却是半点也不显露出来:“二少爷回来了,这一路上一定是辛苦极了吧,瞧这一脑门子的汗,只怕是刚刚从军营里头回来吧,薇儿端杯茶过来,二少爷是渴了还是累了?”
对于林氏的关怀,宋锦全当做是没有听见他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在主位上的黄氏和宋慎:“祖父祖母,我有事相问,珩儿同母亲怎么不在?她们是去了哪里?这切结书又是怎么一回事?”
“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我么?”黄氏拍了一下桌子,原本她就是因为宋珩的事情而气愤不已,原本瞧见宋锦回来她多少还有些欢喜,但是一听到宋锦那些个问话,黄氏那一些欢喜就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也不妨告诉你,你那妹子有辱门风,已经被你父亲给赶出了家门,而你的母亲教女不善,原本应该是让她去家庙思过的,但是却你那妹子却是带走了她。”
“反正你的母亲也实在担不起这个指责,往后你便当做没有那般的母亲和妹子吧。那般与人私奔的女子,宋家是又能够容忍得下去!”黄氏看着宋锦缓缓道,“你也别是再问些什么了,你也已经这般的大了,又不是那嗷嗷待哺的孩儿,少了母亲少了妹子又能如何,眼下你要做的便是在军队之中好好做事,早日光耀门楣才是!”
“二少爷也不用伤感,这日后,我这个当二娘的人也是会同姐姐一般将你视为己出,好好地对待你的,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便可以直接同我说,无需顾忌些什么…”
宋锦挥开林氏抚过来的手,他扫过了林氏,又看向了黄氏和宋慎。
“珩儿从来都不曾做出那些有辱门风的事情,祖母,祖父,我从从未想过你们也会是h听信外头的风言风语。是,珩儿的确离开过金陵城许多日子,可她却是不是同人私奔,而是二而是前往了西北大营。你们可知,若是珩儿是男子,只怕宋家无人能够及她。她比宋家谁都能干,是她解救了那困在西北阵法之中的五万大军,若不是她,即便是我这个兄长也是死在阵法之中的。这些,同往西北的十万大军还有西北守城的五万大军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若是睿王殿下知晓这件事情,若是皇上知晓这件事情…”宋锦看着黄氏。
“怎会,她只是一个女子罢了,怎会?怎会?!”黄氏不敢置信地说着,她是一直不相信的,就算是宋珩那个时候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她也不曾信过半分,甚至还曾奚落过,她从不相信一个女子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北雍的女子虽也有不少的习武者,却不会有女子成为官员甚至是将士,女子一般只会由家里面寻了一户好人家,然后相夫教子一类的,这样便是女子的一生了。
她不敢去想,也愿意去想,那知晓的金陵十万大军,还有西北守城的五万大军,还有那睿王殿下…救下五万人,这可是多大的功劳,陛下若是知晓的话,宋家…
黄氏的脸色变成了惨白的色泽。
宋家…
黄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等黄氏想说出点什么来,这门口便有管家很快地跑了进来,“老太爷,老夫人,这宫里头来了人了,还带了圣旨来…”
圣旨?
管家的话让黄氏和宋慎一惊,原本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全部都放下了,匆匆忙忙地往着前厅而去。
这带着圣旨来的是庆历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汪德海,宋慎已经是接触过了很多次了,眼下正站在客厅里头,而宋成站在一旁,那头发和衣衫都有些微湿,脸色乍青乍白的,像是病了一般的虚弱,不停地冒着冷汗。
宋慎不明所以,只好笑着迎上了前去:“汪公公今日怎么来了?来来来,还不给上一杯好茶,上一些精致的茶点来…”
“别了老侯爷,咱家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来品尝侯府上的茶点来着,老侯爷好福气啊,有那般的好孙女,想来真叫咱家羡慕的。老侯爷,便是让三小姐也一同来听旨吧,这圣旨可是给三小姐的呢!”
汪得海那一把尖细的嗓子亮了起来,瞟了一眼那站在一旁的宋成宋大人,眼下他是抖得越发的厉害了。
宋成也没有想到,自己当日的一时之错竟然会引发出这么大的问题,他在朝堂上是当场厥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厥了多久,还是被这汪公公以皇上的一杯茶水泼了醒,醒来的时候上朝堂上的同僚就已经全部都散去了,那金銮殿上只余他同汪公公,还有汪公公身后站着一个小公公,手上端着两卷黄绢圣旨。
“宋大人,你可总算是醒来了,这朝都已经退了…”汪德海看宋成,脸上带着笑,“您怎么好端端地就厥了过去呢?是否是之前因为公务繁忙而精神不好?”
宋成心虚不已,也不晓得自己刚刚晕厥之后到底是出了事情,端看汪德海这姿态,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异状,若是陛下真的生了怒气,也不会让汪德海在这边等着他醒来了,早就已经让人拖了他下去受处罚了。
“劳汪公公挂心了,这不碍事不碍事…在下只是听到陛下对小女如斯器重,一时之间喜极而泣罢了,这才晕厥了过去。”宋成又怎么敢对汪德海说出自己是被吓到了的缘故,这汪公公晓得了,不也就代表了皇上也就知道了么,想了想之后,宋成又定了定心,“不知我这一晕之后,皇上可否有怪罪?”
汪德海抿嘴一笑,“皇上对宋大人的千金可是颇为器重无比,素以写了两道圣旨交给了咱家,一道是要挂在城门之上,还宋小姐的清誉,陛下可是发了话,若是金陵城之中还有谁敢妄言,重罚!”
“这还有一道…”宋成小心翼翼地问着。
“这还有一道,咱家也不是很清楚呢,陛下说让咱家陪着宋大人一起回了府上之后再宣读。大约也是同宋小姐有关的吧?宋大人可是好福气啊,有这般的女儿!真是羡慕死咱家了!”
听着汪德海那一番夸耀的话,宋成哭笑不得完全,却又不能说些什么,汪德海手上的拂尘一甩,唤道:“宋大人咱们走吧,这一会咱家还得回宫给皇上复命呢!”这样想着,汪德海又瞧了一瞧,“这哪一位是宋三小姐?咱家可还不识得,宋大人不会是认同了外间对宋三小姐的闲话,把宋三小姐给赶出了府去吧?”
宋成抖了抖,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宋大人,你可是在陛下的面前说了话自己绝对不是那般肤浅的人,若是真的这般做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大人!”汪德海尖利的嗓音宛如一把利刃,划过宋家上下每个人的头皮。
黄氏整个人一个虚软,跌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欺君之罪,若是陛下发怒了,宋家满门都是要获罪的。
这…
“宋大人,您好歹是回一个话,咱家这圣旨还在等着宣读呢!”汪德海催促了一声,却是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其实今日在朝堂上的时候,皇上就已经是知道了宋成的不对劲,这人居然还能睁着眼睛说着瞎话,说是喜极而泣,他看这根本就是被吓晕了才是。
陛下也是清楚这一点,却是不道破,想来也是想看看这宋大人是要如何收尾了。他这个当奴才的自然也是不好忤逆了陛下的意思。
“这…”宋成犹豫无比,他是在不知道要如何圆这件事情,这讲了之后就真的要成了那欺君之罪了,宋家满门的性命,眼下真紧紧地捏在他的手上。
“小女怕是出了门,眼下还未回来…”宋成有些磕磕巴巴地说着,林氏也看出了眼下这事实在有些不大平常,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欺君之非同小可,眼下她的夫君已经是说了这些欺君的话语,可她还能做些什么,只能将这个谎言维持下去罢了,眼下除了这个也是在没有办法了,能拖一会便是一会吧,她还不想死,也不愿意就死。
“汪公公,三小姐是真的出了门,出门的时候也不曾说过要去哪里,眼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哪里去寻,不如这圣旨我们先承下,等她一回来,我们便将这圣旨给了她便是,这样也不耽搁公公您那宝贵的时间。”林氏虽然嘴巴上说着这话,但是心底里头却是心虚不已,就怕这汪公公下定了主意要在这里等到宋珩回来才作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这宋家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