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化妆品呛人的气味,郭东凯这一次彻底HIGH了。借着残留的东西一下子就顶了进去,这一次在自己家床上,郭东凯干得又猛又狠。到后面刘远真招架不住了,就抵抗起来,可在郭东凯死死的钳制下,这种抵抗很快就被暴风骤雨般的冲撞折腾散了。最后刘远开始哭,先是无声的哭,后来就一下下的抽搭,等郭东凯结束战斗的时候,刘远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郭东凯舒坦完了,才有了那么点愧疚。看着床上一片狼藉的,他知道自己确实把刘远给搞惨了。小孩儿眉毛还微微皱着,嘴被自己啃得有点肿,身上……呃,就不说了,反正辣手摧完的花啥样,刘远基本就啥样。
难得好心的拿热毛巾给小孩儿稍微擦了擦身子,又给自己拾掇清爽,郭东凯才把人抱到隔壁房间干净的床上,搂着刘远美美的睡过去了。

第 5 章

郭东凯难得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他是多么上赶着多么吃饱了撑的才早早起来给刘远蒸碗鸡蛋糕做营养早餐,结果粉嫩的小心情被刘远一句“郭东凯你家怎么没有面膜”给咣当砸了个粉碎。
“你就不能不在脸上折腾?”郭东凯没好气的挖一大口鸡蛋糕,结果忘了刚出锅的问题,险些给嗓子烫坏。
刘远不知道咕哝句什么,接着就被香气引了过来:“真香,你是不是滴了香油啊。”
离近了郭东凯才看清,好么,刘远俩眼睛都肿了,红红的,乍一看还真挺像兔子。刚想说话,刘远却夺过他的勺子,挖了一小口鸡蛋糕送进自己嘴里。郭东凯非常不厚道的没提醒其注意温度问题,所以刘远一样,刚进嘴里就囫囵的乱吞下去了,末了还很可怜的呼出口冒着白烟儿的热气。
郭东凯乐得哈哈的,刘远黑线:“有那么可乐吗?”
郭东凯抑制不住笑,只能猛点头以表达自己的心情。刘远白了他一眼,觉得这人业余生活还真是乏味。一瘸一拐的走进卫生间,刘远再一次看了看自己的脸,顶着这面皮儿出去还不如一枪崩了他。
郭东凯见刘远衣服都穿好了,有些意外:“这就走啊?”
“嗯,我到现在都没敢开机,就等着回去被唠叨吧。”刘远说着把羽绒服也穿上了,可却没有走到门口,而是又回来一屁股坐下了。
郭东凯一头雾水,瞧着刘远那苦思冥想的表情跟解哥德巴赫猜想似的:“咋了?不是要回家吗?”
“眼睛……”刘远小声嘟囔。
郭东凯恍然,愧疚那是半点儿没有,可馊主意蹭蹭往外貌:“呃,要不你回家就钻自己屋儿别出来,再不然就和你妈说你楼道口摔倒了,反正我瞧着你也挺喜欢哭的。”
“去!”刘远又给了他一脚,“回家没事儿,我是想怎么往大街上走。”
郭东凯跟听了火星文似的:“大街上有什么不能走的,放心,压根儿没人注意你。”
“谁说的,”刘远说着又整了整羽绒服的领子,把褶皱抹平,“只要脚一跨出大门,那就跟T台走秀一样,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郭东凯哭笑不得:“你以为你仙女儿下凡哪。”
刘远眨眨眼,问得特认真:“我不漂亮吗?
郭东凯无语:“……你真敢问。”
刘远扑哧笑出了声儿,郭东凯这才意识到小东西逗自己玩儿呢。不过别说,刘远笑起来还真挺招人的,居然还有酒窝,郭东凯纳闷,以前咋没注意过呢,别是一夜春风吹出来吧。
一想到昨天晚上,郭东凯又得瑟起来了。灵机一动跑屋里翻箱倒柜弄出个不知道被遗弃了几百年的大墨镜,塞刘远手里:“给,拿这个遮。”
刘远非常之配合的戴上,然后隔着廉价塑料片看郭东凯那张不怀好意的脸,一字一句的哼:“大冬天带墨镜,挺酷呗。”
郭东凯已经乐不可支,拿手在刘远脑袋上乱摸一气:“你他妈太招笑了。”
刘远无语望苍天,哪位好心的神仙大哥来给他解释下,为嘛郭东凯的笑点就那么低!
最后还是郭东凯开车把刘远送回的家。不过刘远只让他停在小区门口,剩下的路小孩儿自己溜进去的。
郭东凯一直看着刘远的小身板儿消失在楼宇间,才哼着歌调转车头去公司了。本来以为早上得好一番哄呢,结果刘远啥事儿没有穿上衣服又活蹦乱跳了。虽然郭东凯一肚子酸掉牙的话都没得着发挥,可他对这情况很满意。觉着这刘远虽然从头娘到脚,但骨子里这点劲儿还蛮有味道。
好吃的吃一回总想再吃,所以郭东凯现阶段的任务就是努力规划下如何制造出恋爱或者准恋爱的气场,好让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自己张开双腿。
刘远蹑手蹑脚的开门进屋,却发现家里并没有人。这才想起昨天打电话时爹妈就说了今天要去姨奶家串亲戚,至于老姐,估计又找姐妹们疯去了。回到自己屋儿,电脑显示屏上贴着个便笺随着开门带来的风晃悠着,老姐的真迹很潦草,可看着也很温馨——能不开机就别开机,最好和老妈说电池坏了。
刘远乐,他就知道虽然已经打电话报备,可那个爱操心的妈铁定还得查岗。幸亏没和他们说去哪个同学家,否则很可能电话就打人家里去了。
浴缸放满的时候,满室氤氲。刘远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面,可还是看不真切自己。身上肯定有痕迹的吧,那个王八蛋绝对是饿狼投胎!
轻轻地跨进浴缸,刘远缓缓地把身子全部浸到暖暖的水里,温热的感觉瞬间舒缓了一切不适,毛孔渐渐张开,驱散了疲惫。那地儿有些轻微的刺痛,但不严重,想来也没受多大伤的。郭东凯一看就是这方面的前辈,那手把儿溜的。
刘远一边深呼吸,一边想自己的表现还算自然吧,他拿不准。不光拿不准自己的表现,他现在都不清楚自己该如何表现。没做以前,总觉得第一回必然特特别特有意义,可真过来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儿,身体上过瘾了,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呸,还逼我卸妆,下次我画再浓点恶心死你得了!”刘远总算找到个能出恶气的由头。说着又把手边儿的镜子拿过来照了半天,“这哪儿好看啊,素面朝天跟鬼似的。啧,果然没欣赏水平……”
洗完澡,刘远才走到座机那儿给老妈打了电话,非常诚恳的诉说了自己手机的不良性能,并发誓马上启动备用电池块云云。之后好容易挂了电话,刘远才终于把安静了一夜的手机打开。
信息只有一条。是叶子临发来的,约他今天出去唱K。
刘远想了想,给叶子临回了短信——【叶子,我交朋友了^_^】
短信发过去很久,久到刘远以为他不会回了,清脆的提示音才响起——【不错嘛,带出来咱来把四人约会?】
刘远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劈里啪啦的就回复了信息——【得,再把你们给雷了。呵呵。我在亲戚家串门呢,唱歌就不去了。你和陆梵好好玩。】
这一次叶子临回得很快——【嗯。】
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刘远长舒一口气。忽然觉得短信真的很好用。你不用费力去掩饰情绪,只要把应该展现出来的落实进小小方块字里就成了。叶子临这会儿该把心思断了吧,刘远想,这样以后大家还是哥们儿,简简单单,多好。
呆坐了一会儿,刘远忽然翻出手机通话记录把郭东凯的电话提取出来,然后郑重其事的输入了郭东凯三个大字,至于分类,刘远想了半天,觉得放在好友或者家人里都不合适,最后索性没分。
整个寒假,刘远隔三差五就往外面跑。其实他想法还是挺单纯的,觉着感情这个东西,是能培养出来的玩意儿。所以一般郭东凯找他,他都会出去。郭东凯玩儿的花样也多,什么滑雪啊温泉啊冰车啊应接不暇,不过去的最多的还是云端和郭东凯的家。
第一次见孟鹤是在郭东凯公司。那时候他本来坐郭东凯车里准备和他去吃饭的,可那家伙接了个电话后,就急急忙往公司赶,因为说是等下就能处理完,所以就带着刘远一起回了。之后刘远被安排等在了经理会客室,而孟鹤则端来杯热咖啡。
“抱歉,这里没牛奶。”这是孟鹤的第一句话。
刘远当时回了句:“没事儿,咖啡也凑合。”
于是,孟鹤笑了半天。时至今日,刘远也没明白孟鹤到底在笑啥。
再见到孟鹤则是在云端,刘远挺怀念登台那个感觉,就想再上去表演,郭东凯觉得没什么不妥,就同意了,之后便让孟鹤带着他过去打点,说是以后随时想过来拉拉琴都成。
“你这一笑一层墙灰啊。”这是孟鹤二度见面的第一句话。
刘远闻言立刻掏出随身小镜子,一边照着一边问:“脱妆了?”
这一次孟鹤没笑,可刘远总觉得这之后孟鹤对他变得近乎了点。
孟鹤从郭东凯创业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俩人说是上下级,可多数时候也像朋友。所以从某个方面来讲,孟鹤可能比郭东凯本人还了解他。因此当郭东凯频频把刘远往云端甚至公司里带的时候,孟鹤是挺意外的。郭东凯带人过来不奇怪,他身边儿隔三差五就换个伴儿是常事,可带刘远这样的,倒还头一遭。
不熟悉孟鹤的人会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冷,而熟悉了孟鹤的人则会说这个男人有点毒,毒舌的毒。看似无关痛痒斯斯文文说话着呢,指不定那句就把你给讽刺了,而且是让你恨得牙痒痒可还无处发火那种。
孟鹤在刘远这儿也没改变风格,可却在刘远这儿撞了铁板。一开始他还以为刘远是故意的,心想这小孩儿看着不大倒还鬼精鬼精的,结果后来才发现,刘远压根儿不是故意装傻,而是真没听出来。相处多了之后孟鹤总结出一条,刘远不太擅长接收他人的恶意电波,除非你硬生生把那东西往小孩儿手里塞,否则他不会把人往坏处想。
“你是东凯的……”
“男朋友啊。”
这是第一次在公司给刘远端咖啡闲聊的时候,孟鹤得来的答案。自从他五年前和女朋友同居以后就一直老公老婆的互相叫着,而今乍一听朋友这词儿,居然觉得纯。换他估计都不好意思启齿了。他见过郭东凯很多的伴儿,却第一次听见把郭东凯当男朋友的。
“孟鹤,发什么呆呢,出牌啊!”下家在嚷了。
“估计太烂,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喝酒呢。”郭东凯在旁打趣。
孟鹤笑笑,不置可否,把目光从台上那个把手指在琴弦上纷飞媚眼往台下纷飞的小孩儿身上挪了回来,然后把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摆:“明牌了,先生们,别等我提醒直接喝吧。”

第 6 章

郭东凯连输几把,喝酒是小被人鄙视是大,于是此君非常果断的牌一丢,不玩儿了。弄得牌友们异口同声的问他:你还知道世间有牌品二字不?
郭东凯不为所动,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了,然后打了打哈欠,把目光转到了台上。刘远这会儿拉的不知道什么曲子,柔软而绵长。郭东凯一直以为他是拉小提琴呢,于是第一回见他从盒子里拿出二胡还非常诧异,因为横竖他都觉着二胡和刘远那造型完全不搭边儿。你要说弄个电子小提琴啥的还勉强凑合。
结果小孩儿一拉就把自己给震着了,二胡特有的音色真是能把人所有哀伤都勾出来,总之那一次是郭东凯头一回完整的听首二胡曲,之后久久不能从里面出来。连带的,对小孩儿也真是有点刮目相看。
但一码归一码,好听的国粹也不能让郭东凯在看见小孩儿浓密蜷曲的睫毛时舒坦开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着刘远这妆有越化越厚的趋势,呃,别他妈是故意的吧。
郭东凯正想着呢,台上已经换了人。再看刘远,这翩翩往自己这儿飞来呢。郭东凯深呼吸几次,把原本搭在椅子上的腿放下来,端正着坐好,然后拿出烈士赴刑场的大义凛然来屏气凝神,同一时间刘远已经来到跟前,啪的下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看,这默契都是能练出来的。
孟鹤忍俊不禁,另外俩打牌的下巴都快掉了,他却早就见怪不怪。一开始郭东凯还非常排斥自己的大腿被开发出新功能,无奈刘远执着啊,弄得郭东凯现在有点认命的味道。
郭东凯有点宠刘远的,孟鹤能看出来,不然哪能忍他这么多。只是这心情能持续多久,又是薄是厚呢,呵,估计郭东凯自己都不知道。
郭东凯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从云端出来俩人拦了辆出租车回的郭东凯家。一进门,刘远不等人催就先去卫生间卸了妆。现在郭东凯家卫生间里的瓶瓶罐罐,基本上都是跟着刘远入住的。
主动卸妆这事儿倒不是刘远多听话,而是他之前有几次故意非要带着妆□,结果被郭东凯在床上折腾得很惨。那人不发怒,就只是阴着脸不说话,然后怎么让刘远难受怎么来,直到把刘远干得学乖了。
好在其他时候郭东凯还算通情达理,没逼着刘远素面朝天,所以刘远呢,也就有那么点报复的意思,好像要把夜里不能化的补回来一般,日妆就有了变本加厉的趋势。
郭东凯白天很郁闷,可夜里一瞧见怀里素白脸蛋儿的小孩儿,再想想刚刚折腾的欢愉,便又觉得白天那苦没白吃,唇膏没白啃;刘远晚上很郁闷,可白天一瞧见郭东凯恨得牙痒痒还强忍着的表情,再想想他一亲完自己就恨不得用砂纸擦嘴唇的搞笑样子,便又觉得晚上那妆卸也就卸了,舒舒服服的亲热自己也没吃亏不是?
于是,各得其所。
卸完妆的刘远照例和郭东凯滚了床单。不过现在他俩不会一做做到大半夜了,基本上一到两次也就差不多,时间要是早,洗完澡后刘远就会像现在这样趴在床上用笔记本上网。
在刘远来之前,郭东凯那笔记本就一摆设。其作用和那些煤雕竹雕差不多,就那么摆书桌上充样子。从买来到现在,郭东凯开动它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本来他对那玩意儿就不精通,奔波一天回到家,他更愿意看看电视啥的。于是直到刘远出现,这东西才有了用武之地。
“哇……”刘远趴在那儿时不时的就发出声赞叹,那口气跟电视购物主持人似的。
郭东凯百无聊赖的调着电视节目,看都懒得看他。之前他曾经被此类赞叹声吸引过,结果过去瞧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那上面儿的东西是啥,看着倒像平底锅,可首先太小,其次形状极其诡异颜色粉里透红,类似锅子把手的地方还嵌着几朵木雕的小绿花儿。后来还是刘远给解了惑,说是专门煎蛋的,郭东凯觉得自己宁可吞生鸡蛋也绝对不会吃那种心形的恶心吧啦的东西。
“靠,郭东凯你赶紧过来看,这他妈太帅了!”刘远这一次直呼大名,一边呼唤还一边拿胳膊拽他。
郭东凯无奈,只得凑过来和刘远并排趴着,只见刘远似乎再看一个中国乐器制作的专门网店,现在打开的网页则是把通体泛着好木光泽的二胡。
“帅吧。”刘远难掩兴奋,一张张点击着实物近照。
郭东凯撇撇嘴,实在看不出都是那个造型的一堆东西里怎么分辨帅还是不帅:“我瞧着和你用那把差不多啊。”
“差多了好不好,我那把就一普通的小叶紫檀,这可是印度进口极品老紫檀,用的也是老蟒蛇皮!”刘远说着说着又有点感慨,“唉,想我那把琴三千多,当初还咬牙下的血本儿呢,结果啊,这好东西多得是,关键你就得敢砸钱。”
刘远盯着网页眼睛放光,郭东凯则看着那琴觉得搞笑。他承认他压根就不懂得欣赏这门高深艺术,一万六买块木头,操,除非他脑袋被门挤了。郭东凯现在有钱,但他祖上绝对贫农,他是打穷日子过过来的,该花的地方他从来阔绰,可不该花的他也不会乱花半毛。而刘远吧,郭东凯横竖都觉着属于不该花也没必要花的那部分。
“想啥呢?”见郭东凯迟迟没出声,刘远纳闷儿的转头看他。
郭东凯侧躺过来用手托着头,看着刘远似笑非笑:“我这正苦思冥想呢,看值不值得为你砸钱嘛。”
刘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把郭东凯话里话外的意思全消化完,刘远那火儿就上来了,腾的就是一脚:“你他妈当我跟你讹东西哪!”
郭东凯被踹得失去平衡手一打滑脑袋直接磕到了床垫上,闷的一声响外带眼花缭乱的星星儿,可郭东凯忘了生气。他琢磨着,刘远这脚踹得绝对狠,现在小腿那儿还一颤一颤的疼,而且看他刚才那样儿也不像恼羞成怒,那个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小家伙,可能,没准,八成,也许,是真没想管他要东西?
这就新鲜了,且是让人愉快的新鲜。郭东凯顷刻元气全满,爬起来就要过去起腻。可刘远正气头上不说,看着郭东凯从头到脚都没点自我反省的意识,抬脚又是一下:“滚!”
一来二去,郭东凯被踹上了瘾。他觉着自己就像一麻袋没封口的土豆,被刘远扛到了斜坡上方,而随着刘远一声滚,麻袋倾倒,无数个小小郭东凯就骨碌碌滚滚而去了。尽管磕得鼻青脸肿,可个个土豆上还都洋溢着小笑脸儿。
这种贱了吧唧的自虐乐趣究竟起源于何谁也说不清,但你得承认,这玩意儿确确实实存在,这不又有一位加入了实践的大军。
踹与被踹间,郭东凯弄明白了一件事。合着这就是包养与谈恋爱的区别。包养是人家哄着他,他是朕;谈恋爱则是他哄着人家,人家是爷。
后来刘远把火撒得差不多了,郭东凯才终于成功扑上去。在余怒尚存的碎碎骂中,很是愉悦的贯穿了那个诱人的身体,一边享受着刘远细微的挣扎,一边干得愈发的欢快。
自己这上赶着的热情能持续多久,郭东凯说不准。但他倒真挺希望刘远这辈子都别出校门。一直这么纯,多好。
寒假快结束的时候,下了场大雪,似乎知道再不下就没机会似的,洋洋洒洒的鹅毛把整个城市覆盖了起来。
那天是周末,郭东凯本来要带刘远去吃西餐,结果主干道被堵得一塌糊涂,不得已,他们只好转走小路。哪知道路过一公园的时候,刘远非要进去。说是这个公园里的小山包上有棵树,每次下雪的时候在树下许愿都会很灵。郭东凯咬牙切齿的问你还能再少女点儿不,刘远则早推开车门儿下去了。
于是,瑟瑟的寒风里,郭东凯顶着大雪尾随刘远进山了。这时候要有个飞机远景航拍,铁定能拍着公园山腰上俩鬼鬼祟祟的小黑点儿。
好容易到了山顶,郭东凯没背过气儿去。他以为所谓的许愿树,咱不说郁郁葱葱那起码也得高大魁梧身姿挺拔吧,可眼前这个歪脖儿的,怎么瞧着怎么就像上吊专用。
“喂,赶紧的,老子可穿着单衣呢。”因为来回都有车,所以郭东凯绝对是轻装出行。
“咋呼啥,”刘远说着打了个寒战,“我不也没带帽子围巾和手套。”
郭东凯没好气的小声嘟囔:“本来那就不是老爷们儿该带的玩意儿。”
“嗯?”刘远没听清。
郭东凯被冻得不耐烦:“你赶紧啦,速度。”
刘远耸耸肩,不再理郭东凯,走到树底下闭上眼睛,真的虔心的祈祷起来。
郭东凯真想把这场景拍下来,然后拿回去给哥们儿挨个看,横是不能就他一个人被雷对吧。要说刘远这小东西也真是矛盾综合体,看着他吧挺像小姑娘,但骂人打人那还有点爷们儿气,可你刚觉着他是男的吧,他又非整出来点幺蛾子,叫什么来着……对,粉红少女系。
小孩儿许了啥愿望郭东凯还真不怎么好奇,他就是瞅着小孩儿那脸颊和耳朵越来越红,心里就有了那么点不得劲儿。看着小孩儿一副圆满搞定的表情冲自己走过来,郭东凯想也没想抬手就把他耳朵捂上了:“操,你不冷啊。”
刘远眨眨眼,好半天才感觉到耳朵上传来的热乎气儿。他本来是冷的,可这会儿不了。用最恶俗的话讲,就是心里头忽然涌进一股暖流,呃,说暖流还不准确,应该是“查理与巧克力工厂”里的那条巧克力浆河,香香甜甜的,泛起温暖的热气。
和郭东凯一起这么久,刘远此刻才有了那么一点像样的感觉。
所谓恋爱,当是如此吧。
郭东凯捂着捂着就觉得刘远的眼神儿不对,本来透亮亮的,这会儿却泛起了点点水气,那叫一勾人。一个多月不是白处的,郭东凯当下就领会了这是接吻前兆。眼看着刘远揽上自己的脖子,郭东凯果断出声:“停,原地站好。”
刘远发愣,人却真的站好没动了。
郭东凯很满意:“现在,给我擦。”
“嗯?”刘远不明所以。
“嘴上,唇膏。”
“……”
“别整旧社会儿童的哀怨眼神。”
“……靠!”
最后,刘远擦是擦了,可等郭东凯马上就要亲上时,人家灵活转头贡献了腮帮子,于是郭东凯没啃着唇膏却也得到了粉底的补偿。得逞的刘远乐不可支,可郭东凯呸呸几声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换牌子了?

第 7 章

一晃,刘远就开学了。其实开学反而比在家里方便,不用想方设法的编瞎话,夜不归宿也没人过问,顶多就是被室友调侃几句。叶子临一如既往的会时不时找他做模特或者出去玩,言谈举止间同过去一样亲昵,却又少了几分暧昧。刘远彻底放下心来,日子便过得愈发的自在和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