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过老觉得不太甘心的样子。”走后门的感觉也好,也不好。
“能靠人脉的,还靠什么实力,别想那么多,日子过舒服了就成了。”用下巴示意一下闹得正凶的男人们,“都认识了?”
“他都介绍过了。”
刘青青盯着老五的老婆看半天,忽而一个冷笑,“还是那副清高的德行。”拉起孜孜,“走,我今天非把她灌倒不可!看她还有什么好装的。”
老三家的是A大外语系的系花,当年刘青青的正派情敌,谁知最后却嫁给了老五,真是冤家路窄。
不得不说,这真是热闹的一夜,一堆人喝到凌晨两点多,滕殷出去吐了三四次,洗脸洗的满身是水,衬衫皱的跟什么似的,幸亏今天穿了黑色,不然真不知会脏成什么样。
陪他从卫生间出来,正打算回包间,却发现老六,也就是王书王教授正搂着一个陌生——男人?吻得激狂~
孜孜第一次看男人吻男人,双眸不禁发亮——
都怪滕殷棒打鸳鸯,长腿一抬,直接把两人给踹开了!
王书被踹得跌坐在地上,后脑勺撞墙,而被亲的那个男人吓得撒腿就跑。
踹完后,滕殷便搂过孜孜进了包间。
“王师兄会不会有事?”等半天不见王书进来,孜孜有点担心。
“不会,他比小强还强,打不死。”说罢拉过女友,在她耳朵上亲一下。
尽管孜孜也对八卦很感兴趣,但别人的私密,若非主动告诉她,她也不会随便打探。
凌晨五点,孜孜带了三个醉鬼回到滕殷的住所——占庆和青青也在。
安顿醉鬼是件痛苦事,差点没把她累虚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滕殷的手机还在唱歌,推不醒他,只好自己接。
“老七呢?”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王书。
“在睡觉。”
“”对方好像叹了口气,随即道:“算了,让他睡吧。”
孜孜突然觉得好伤心,兴许是他声音中的无奈传达出的伤感,忙道:“王师兄,你别挂电话,我叫他。”放下手机,就去摇沙发上的人,只得了滕殷一声痛苦的呻吟。
没办法,只好搔他的痒——她似乎天生就知道他怕痒,滕殷也的确怕痒,“什么事?”被她折腾地实在睡不下去,不得不醒来。
“王师兄。”凑近他的耳侧,低声道:“他好像很难过。”
滕殷蹙一下眉头,一手搂着孜孜,一手拾起地毯上的手机,听了一会儿,嗯了两声后,眉头蹙得更紧,最后一句是:“我过去。”
孜孜怕他宿醉开车会出事,主动要求帮他开车~
滕殷仰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驾驶座上孜孜的紧张样儿,忍不住咧嘴笑起来,“算了,我们还是打车吧。”
拦车时,他问她,“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高三毕业的暑假。”六年了,“不过——没上过路。”
滕殷笑得傻瓜样儿,有这小女人在身边,时刻都这么快乐。
“带零钱没?肚子有点饿。”昨晚吃得全吐了出来,胃里空空的。
孜孜四处转头找早点摊,最后只买到一块摊煎饼和两杯豆浆。两人窝在计程车后座吃完,也刚好到A大。
一走进第二研究所的大厅,就见王书倚在楼梯栏杆处抽烟。
滕殷看一眼二楼方向,“在上面?”
王书吐着烟雾微微点头。
“还有谁?”上面不可能只有那人,否则王书不会在这抽闷烟。
“他太太。”
“MD。”滕殷低咒一句,随即交代孜孜带王书去一楼办公室~
是“带”奥,她没听错。
于是孜孜便把王师兄“带”去了一楼办公室,继续看他抽闷烟。
晨光穿过窗玻璃照射进来,正打在他背上,烟雾缭绕间,孜孜证实了昨晚的感觉——王师兄很伤心。
大厅里一阵谈笑声,有滕殷的,也有陌生人的,孜孜透过窗玻璃望着滕殷与一对男女寒暄着,不知为什么,她竟流了两滴眼泪——她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就是那个男人吧?他让王师兄如此忧郁。
孜孜突然很佩服滕殷,他居然能在盛怒之下还能如此谈笑风生,换做她肯定做不到。
三个人边说边笑,那个女的还朝这边反复看了好几次,似乎说了些什么。
孜孜看一眼楼外的三人,再看一眼抽烟的王书,“王师兄,你早餐还没吃吧?我去给你买早餐。”
走出第二研究所,孜孜来到三人面前,孜孜先看一眼滕殷,后者也看她一眼,滕殷揽过她的肩膀略作介绍,“我未婚妻,这两位是庞先生,和他的太太。”
三人寒暄完,孜孜微笑——这时候微笑真是件困难事,“王教授在接一个重要电话。”给王书不来送行找借口。
滕殷接道:“晚上我做东,到状元楼,庞先生,庞太太一定要给面子。”
庞氏夫妇来找王书本就是冲着滕殷来的,听他这么说当然高兴。
又聊了几句后,终于把庞氏夫妇送走。
从校门口回第二研究所的路上,滕殷面色冷凝,但仍揽过孜孜亲一下她的脑门,奖励她刚才的配合,引来不少学生的侧目。
回到研究所的办公室,王书还在原处抽烟,见他们进来,喃喃问一句:“走了?”
滕殷没答话,只是拾起桌上的烟点上一根,“上次你怎么跟我说的?你到底还要被利用到什么时候!”
王书却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道:“他想承接滕殷在南非那个工程的路面。”
“靠!”滕殷手指捏的啪啪响。
“他们公司的财政好像出了点问题,最后一次,你帮帮他吧。”捻息手上的烟,直起身,“我去准备上课。”路过孜孜时,看她手上拿着早饭,顿一□,伸手接了过去,低道:“谢谢。”
孜孜茫然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觉得王师兄好可怜,又好让人佩服,一个人竟然可以爱人爱的这么彻底,这么不求回报,这么卑微。
她并不排斥同性之爱,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没见过,如今见了,她觉得~觉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滕殷没说最后到底帮没帮那位庞先生,她也没问,但她想他一定帮了,他其实是个相当心软的人。
后来的后来,她知道了王师兄与那位庞先生的过往——
其实很简单,王师兄就是个傻瓜,为一个不爱自己,甚至不爱同性的男人,不惜牺牲学业,误入歧途,牺牲前途——他之所以去歌舞厅做打手,据说就是为了帮那位庞先生还债。
可惜了这么一个痴情人,可惜了这世上的女人。
防灾抗震大会之后,孜孜正式开始准备考研究所,从L城搬来了A城。因为恋爱的时间太短——她自己觉得,于是乎她没到滕殷那儿住,而是在A大附近找了处房子——以她存折上的存款为基准,不是她清高不要他的帮助,而是——而是她觉得她也有钱嘛~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点清高,的确不希望一上来就让他包养~
她学习起来还是蛮刻苦的,大概一个月后就上了轨道。
托王师兄的福,经常给她一些小工程赚外快。
鉴于她跟王书的关系发展太快,好友阿杜经常提醒她要专一,不要拈花惹草,勾搭上七师兄已经是前无古人的大喜事,不要想着享齐人之福,其实孜孜好想说她只是把王师兄当姐妹。而且,滕殷也不介意呀,反而还希望她能多开导王师兄,关于这个问题,孜孜也问过他——
“你不怕我喜欢上王师兄?”毕竟王师兄又帅又斯文。
滕殷一口咬下她筷子上的牛肉,“你虽然傻,但还不至于达到他的程度,明知没结果,非要飞蛾扑火,而且——”顿一下,“我比他强多了。”真够自富!
“谁说我不痴情了?”不要因为她爱的是同性就歧视她好不好?
“有多痴情?”
孜孜想想,“你看,我为了你都想不开要考第二研究所。”天知道她还不晓得考进去要干吗,“对了,为什么非要我考研?”她突然想起这个疑问好像还没解答。
“我要准备博士论文答辩。”他必须找个人一起学习。
对奥,他的博士学位都快拿到了,想到这儿,孜孜再次雄心勃□来,先天没有他那么好条件,至少后天要努力赶上。
两人还没说完悄悄话,王书就来办公室给孜孜发信封——又一笔外快。
孜孜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好像不少,“王师兄,你不会故意多给我吧?”想说点客套话。
王书觑她一眼,拿来实验册填写数据,半天后才回答她,“当然会,你家男人要求的。”若非她家男人要求他必须让她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谁会把赚钱的机会让给她?他手下那些学生整天巴巴等着呢。
孜孜咬唇,心道王师兄真不给人面子,今晚请客不带他了!
“你当年怎么不跟他试试?”孜孜对滕殷天外来了这么一问。
连王书都忍不住抬头看向她——
孜孜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忙解释,“我没任何意思。”绝对没有拿同性之爱开玩笑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她家男朋友更天外。
孜孜哑然,不会吧?难不成她跟王师兄还是情敌?
“试过一次,差点亲到——”滕殷哼笑一声。
“然后呢?”有没有亲到?她比较关注这一点。
这时,王书终于开口:“我只有27颗牙齿。”第28颗就是被滕殷打掉的,当时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其妙被主动的人打掉一颗牙——这就是他不会爱上滕殷的原因,谁会喜欢一个暴力狂?
哈哈,孜孜忍不住笑了出来,也放心了。
☆、Part7 倒过来的童年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RP有问题,最近我读者留言回复不了,标签修改了三次都不出现~~
要人命喔~
下午回老娘家,可能要过些天才回来,意思就是有几天不能更,但在老娘家小家伙不归我带,我老爹想他的很,而且最近还很闲,祖孙俩关系又铁,所以我明显有时间写东西~~~
(*^__^*) 嘻嘻本篇是很久以前动手写过的,拿来看觉得好玩,于是决定继续写完,所以等过几天后,我可能会一下子贴好多好多章,因此请原谅这几天的空白吧。
我晓得大家说我是坑王,有机会截图给大家看我文件夹里有多少构思~那才叫坑王,有次被朋友说要是敢不把某篇写完,她就让我死给她看,咳,结果我真得了这么个病,差点挂掉,害她哭好久,说不是故意滴,我滴个天呐,她哪里有那么重要~
七师兄,我好喜欢,虽然不承认有原型,但是也有点,记得还是小菜鸟学生时,有次到指导老师处交作业,看到一个好有型的大酷哥,是老师的同学,差点被镇翻掉,所以后来我给老公买墨镜都买个颜色的~弄得他抗议了好几次~
唉,有的人天生就是好命嘛,灰姑娘无处不在。
其实谁都不必难过,搞不好好多人还羡慕你嘞,我身边也居然有一些同事羡慕我,羡慕我跟老公一起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七年之痒,我呸,还真不盼我好的,真有了我非砍死她们不可。
生活没啥真谛,让自己快乐,好好活着就对得起自己和亲朋好友啦,别想那么多才好。
最近很久没跟人聊天,好像话特别多~原谅我
在A大的时间,孜孜大都是在通宵教室度过的,那里是24小时开放,考研的人基本都集中在这边,滕殷出差回来也会过来跟她一起~自习。
孜孜还可以冒充一下学生,他~好像有点困难,有哪个学生穿得西装革履来上自习的?而且明显是社会人士的面目,所以孜孜莫名其妙就成了堕落的、被包养的女大学生~
孜孜最近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读书,因为她经常来的这间第三教室好像最近闲人越来越多,而且对她越来越侧目,已经妨碍到了她的正常学习,但24小时教室的长期位子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基本都被贴上了“此处有人”的标签,这让她有些苦恼,其实原本也是可以在住处学习的,但效果总是没有学校的好,东摸摸西摸摸,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丝毫没有学习氛围,她只好尽量开动自己的漠视功能,关掉一切雷达——滕殷说过,□看书都故意跑到广场上,若她实在看不进去,他也带她去广场上试试。孜孜想,还是24小时教室比较靠谱。
其实他的博士论文已经写好,前些日子刚发表到国内某桥梁专业期刊上,貌似是关于单墩高架、吊索之类的内容,所以即使是提前答辩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之所以如此勤奋,是在用老四的新软件来试算某座跨江桥的基础,好像是公司打算投分项标的某个项目。
跟太牛的人在一起,时常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那么笨,幸好她跟他是不同专业,否则被比得更惨。
“请问您是七师兄吧?”某位学生提着胆子过来——他绝对不是第一个上前打招呼的人,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滕殷刚研究完老四拿来的新软件,正在玩游戏,兼等女友吃晚饭,对被搭讪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抬头看向对方,点头示意他坐到对面位子上。
“我是27专业的,姓文,跟董老师的”剩下的话基本用一句可以概括——我想你给我个机会。
“好,你把简历留下。”通常他都会这么说。
对于师弟师妹,他向来大方——不只他,老四他们也是,据说这叫做人脉培养+派别划分,校友之间可以相互提携,相互搭手,人生无常嘛,谁知道谁会变成什么样?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堵墙要好的多,所以孜孜听他的助手小李说过,滕殷的A大毕业学生不少。
孜孜本打算要吃饭的,见他在面试,便又低头看书去了。
送走今天第三个自荐的师弟后,滕殷看一下表,已经快九点了,再看看身边的小女友,好像正写得欢快——真是学上瘾了,其实他也并不要求她力争什么上游,让她考王书的研究所主要是为了骗她来A城,也省得他老往L城跑,谁想这丫头还真认真。
“咱们是吃晚饭还是夜宵?”他问。
孜孜满脑子都是数字,被他这么一问,十分茫然。
“好久没吃面了,我们去吃面?”滕殷合上电脑。
“好。”孜孜也是真饿了。
收拾一下书桌,滕殷提起电脑,孜孜拿过桌上的简历,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所经之处,所有人都稳坐如松,眼睛却都下意识放在这两人身上。
俊男靓女本就惹眼,更别提某男的身份——七师兄唉,比神七还神还七的人。而那女的,经多方查证,正是两年前毕业的2系系花吴孜孜,但因为她身上没什么花边新闻,四年过得平静又平淡,只顶了个系花的名头,其他没什么可惊悚的,倒是听说她得过两次滕殷奖学金——漂亮女生一般都被认为是胸大无脑的,所以她能拿到奖学金可见其中的猫腻,人家是七师兄的马子,想拿几个还不就几个啊~
有钱人就是有特权~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因为没带伞,滕殷便把电脑交给孜孜,自己去第二研究所楼下拿车。
孜孜提着电脑站在图书馆的阶梯上,恰好有几个学生上来,她便往旁边挪了挪,是几个女学生,她自然是不认识的,所以视线相接一下便转开。
“你就是那个小三吧?”
孜孜对女学生的话没作反应,因为没想过这是说她的。
“喂——”女生甲拿伞在她面前一晃,在她脸上甩了好几滴雨水。
见孜孜看向自己,拿伞的女生甲上下打量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嫌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孜孜不是没被人挑衅过——自小到大经常被挑衅,而且还都是女生,她总结了一下,单纯被女生挑衅有个好处,一,不会被吃豆腐,二,不会生小孩——这一点是五岁时表姐跟她说得,原谅她的记忆力太好吧,竟然记到现在,三,女生顶多就是揪揪头发,甩甩巴掌,而这些她还都能应付,因为她有腿长的优势,在对方打算揪头发时她就已经把对方解决了!
别觉得她的想法太暴力,实在是自小的经历所致,当年老爹老娘被调到新疆工作,把她放在乡下的姥姥家,从五年级一直上到初三,那段时间正是古惑仔横行的阶段,男孩女孩都很暴力,幸好她出污泥而不染,尽量没让自己变成十三妹,唔,想起那时的日子就忍不住发根疼,被揪过好多次,害她上大学才敢留长发。
回忆太多,竟然没听到对面女生说了些什么~
到是开车过来的滕殷觉得有点蹊跷,孜孜在本部校区除了几个老同学和王书带得那几个学生,别的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有一堆女生围着她?
由于是在校园里,不好按鸣笛,滕殷便拿过一把大黑伞推车门出来,几个女生看见滕殷上来,跑得可快。
“新交的朋友?”滕殷接过孜孜手上的电脑。
孜孜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他刚才看她们好像聊得挺热烈。
孜孜尽量回忆一下刚才那些人的话,“她们好像说我是小三,你还有别的女朋友?”
滕殷扬眉,他是谈恋爱结婚,又不是出去应酬,找那么多女人做什么?
“可能是认错人了。”孜孜也不多想,捂着肚子,皱眉。
“饿了吧?”
“嗯。”肚子好疼,胃袋好空。
两人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吃了碗面,本打算先送孜孜到住处,谁知半路她肚子疼的厉害,滕殷赶紧转车去了附近一家社区医院,本以为是阑尾炎之类的毛病,想不到只是大姨妈要来的信号~
孜孜觉得好丢人,一路上窝在车座上不好意思抬头~
“暖水袋。”滕殷在床前的毛毯上坐下,顺手塞给孜孜一只暖水袋,“还很疼?”
孜孜点点头,她之前也没疼得这么厉害过,可能是上次来时不小心受凉的缘故,以前舍友经痛时她还很好奇,这东西能有多疼?现在才知道这东西是真疼,“很晚了,你回去吧。”他在这里她都不好意思去卫生间。
“你这样,我怎么回去?”脱下外套,往床边的凳子上一扔,“我今晚睡这儿。”
睡这儿?一室一厅,一张单人床,一只只有他身高三分之二长的沙发,他是打算睡地板吗?“你回去吧,疼一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明早不是还要开例会嘛,来来回回多浪费时间。”滕殷总部在A城的新城开发区,离市中心远着呢,让他来回跑,孜孜觉得过意不去,她从小都不太习惯麻烦异性,下意识也不想让他太麻烦。
“没事,早点起来就行,你睡你的,不用管我。”靠在床头,枕着双手,似乎就打算这么睡了。
大概五分钟后,孜孜爬起身,走到衣柜边,在里面翻找了大半天,收拾了一包衣服和日用品后,来到他面前,“还是到你那儿去吧。”她这儿实在太小了。
就这样,孜孜的一半衣服和日用品就在他家落了户,每到周末,若他在A城,就会接她过去,一起做饭~
一月上旬,研究生考试刚完,孜孜出了考场就去了王书的办公室,因为考试,前些日子画好的图纸一直没来得及给他,正好考完试顺手带给他,顺便让他看看哪里需要修改。
因为跟王书熟悉的缘故,见办公室门开着,她没打招呼就走了进去,却发现有外人~
“对不起,打扰了。”孜孜顿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王书望着她皱眉,“怎么才考完?”
“时间刚到~”难不成他还要求她要提前交卷?
王书果然一副你真够笨的表情,弄得孜孜乱愤怒一把的,脑袋非常人就了不起?居然取笑正常人,真没公德心。
孜孜把U盘交给王书,顺道对办公室里的客人点头打招呼——王书这人很别扭,有时做事很不常人,比如现在,他当客人透明的一样,也不知道介绍一下,害孜孜也不好意思多嘴问。
客人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子,一看就是女强人或相当独立自主的人种,但看人的眼神并不是咄咄逼人的,反而很温和——孜孜喜欢的类型。
“她是老七的女朋友,想找老七可以直接问她。”王书把U盘□电脑,检查图纸的同时顺口为客人引荐。
女客人显然是有些吃惊的,不禁再次打量一番孜孜。
孜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笑一下。
女客人很快也以笑应对,同时站起身,伸过手来,“你好,我姓云,滕殷的同班同学。”
“云师姐。”孜孜赶紧伸手过去给人握,握住的那一刻,她发现这位师姐的手好冰,也好瘦,“吴孜孜。”
云师姐笑一下,“想不到老七也会谈恋爱,还以为他打算一辈子独身呢。”
孜孜发现对方正以某种奇怪的目光在审视自己,心想这位云师姐不会正是她家男朋友的仰慕者吧?
——这次她的雷达倒是开得很高频,有点遇强则强的意思。
办公桌后的王书觑一眼握手言笑的两个女人,哼笑一声,云依等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结果却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师妹身上,委实有点憋屈,当年A大最风云的一对金童玉女,始终还是修不出半粒果子来,让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