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吃她的剩饭了?!“不吃。”
那她一个人吃。
“喂——你听懂我刚刚的话了吗?”这家伙到底听仔细没?难道她不介意李尧那黑暗的过去吗?
点头。
“你的回答呢?”
“我不是回答过了?”她耳背?
“什么?”她什么都没说嘛。
“我答过了。”
“你没。”
“我有。”
“没。”
“有。”
好吧,不能再精简下去了。
两个女人对视半天后,娜塔莎忽然笑了,“上帝,我开始喜欢你了,如果你不跟阿尧上床的话,我们会是好朋友。”
唐亚儿给她一个灿笑,手在纸巾上擦两下,伸向娜塔莎,“做朋友吧。”从小到大一直在搬家,还真没交到几个好朋友,她喜欢这个金发妹的直率。
“脏死了,不要碰我,谁要跟你做朋友!”娜塔莎嫌恶地撇开,“除非你保证不再缠着阿尧,不再跟他上床。”
“那不行,我喜欢。”
上帝,这小女孩真是让人讨厌,而且厚脸皮,“诅咒阿尧快点玩够你!”
哈哈,“那也轮不到你!”好喜欢跟这个金发妹吵架。
“你这个飞机场——”抓狂喽,都开始人身攻击了。
唐亚儿抓着饭盒跳到一边,免得被波及。
“等着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猛地站起身,差点崴脚。
“总比没得哭好嘛。”
“”很好,她没话反驳了,屁股一扭,走人!
“好朋友,下次再见!”亚儿抖抖手指。
娜塔莎冷哼一声,狠狠地转出门,因为用力过猛,还差点撞上门外的李尧。
觑他一眼后,再次冷哼一声,扭着屁股继续走人,高跟鞋踩在楼道里,哒哒直响。
走着走着,娜塔莎倏然咯咯笑了起来,老天,她有点明白为什么李尧会选她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亚儿扒着门框。
“刚刚。”李尧站直身,从她身边错过。
“她是个很不错的人。”她指的当然是娜塔莎。
李尧进门没接话,兀自合上门。
“你姐姐什么时候来?”
“明天中午。”
冗长冗长的沉默后——
“你真得不在乎?”他指的当然是娜塔莎所说的他的过去。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知道了他的过去,总要找点东西补偿一下。今天就来个真心话大冒险,她也贡献一点自己的过去——
“不是只有你是孤儿,我也是。”看着他眼睛里的惊疑,苦笑,“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出世前就死了,是妈妈割开她(生母)的肚皮把我取出来的,至于我的亲爸爸,没人知道他是谁。”
怎么样?心理平衡一点了吗?
☆、十 给我滚出来!
唐冠儿年方二十五,实际只比亚儿大十个月零九天,就算以重力加速度冲刺,唐妈妈也不可能间隔这么短时间生下两个女儿,何况二十四年前,唐妈妈年仅十九岁,而且根本不知道唐爸爸是哪根葱。
唐家姐妹俩并不是唐氏夫妇的亲生女儿,她们都是当年Leopard研究院的遗孤,这是在她们七岁时就被告之的事实,因为唐妈妈觉得她们已经大到可以知道真相了。
倒是李尧比较震惊,他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身世。
“干吗一直看我?”亚儿盘膝坐在床脚——玩纸牌。
李尧撇开眼,从窗台起身,盘膝坐到她对面,“明天一定要走?”
“是啊,维隆卡先生那么隆重把我介绍出去,害我现在不能单独行动,不是跟着姐姐就是跟着爸爸。”甚至小弟都发来贺电,说他年前有半个月时间,可以陪她出门。
“什么时候才有时间?”把纸牌一字排开,跟她玩起showhand。
“下次来可能要等到夏天了。”两张A,她手气不错呢。
“很忙?”继续发牌。
“嗯,妈妈的课题最近遇到麻烦,可能要从头开始,需要我帮忙。”嘿,最后一张也是好牌,“你不会是同花顺吧?”
李尧眉梢微挑,翻开底牌——没错,同花顺。
不服——
重来——
不服就对了,不然怎么上瘾,李尧再次发牌。
同花顺,同花顺,还是同花顺
“你出千的吧?”
李尧点头,想赌不就得出千吗?谁会笨到听天由命!
“能不能教我?”她回去可以横扫研究所了。
“不行,你太笨。”洗牌。
三两下爬过去,“就一点。”黏上去。
由着她黏,贴到他身上最好。
呃,这情形,哪像玩牌,恐怕没三分钟就要爬床了吧?
“李尧”勾住他的颈子,对方正埋首在她胸前勤奋努力。
“嗯?”
“怎么我们老会变成这样?”明明说不喜欢她,却又爬床爬的不亦乐乎。
“谁知道呢。”管那么多,喜欢就行。
年轻的身体,年轻的感情,可不就容易变成这样!
“喂——不需要这么卖命吧?”把他的头发抓成鸡窝——
“”你管那么多!
冗长的无语后——
“明天一定要走?”
“嗯,除非姐姐走不了。”
“”下次见要等到夏天——真让人不爽!
嘀嘀——
关键时刻被电话打断,李尧差点摔电话。
“喂,姐——什么事?”
【你在李尧那儿?】
“嗯。”不然还能在哪儿?
【明天我过去。】
“不用,李尧送我到机场。”
【明天先不回去可以吧?】
“怎么?你有事?”
【见面再说。】
哔——电话切断。
亚儿瞪着手机好半天,“她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
“”你们家有对劲的吗?
“嘶——好冷。”抓过他的衬衫胡乱穿上,才不管他光着背有没有衣服穿,“都十点了,我们晚饭还没吃呢。”光着腿,爬起身,奔去找冰箱,发现他的冰箱里好多好料,“李尧,有牛肉。”
李尧叹口气,这丫头当他佣人使唤了。
大雪纷飞的夜晚,暖烘烘的房间,男人光着上身,女人只穿一件黑衬衫,男人煎着牛排,女人在旁偷吃,多么恣意又奢侈的生活呵。
对亚儿来说,跟李尧在一起的日子可算是她二十四年来最恣意、最奢侈的日子了。
李尧把牛排倒到盘子上,顺便把她从流理台上勾下来——今晚没有冰冻丫屁股这道菜。
“你在哪儿学会做菜的?”他好像什么都会做。
“酒吧。”他穷的时候,在饭馆、酒吧都呆过,这种东西很容易学。
“酒吧下次有时间再带我去吧,很好玩。”那是她有生来第一次去那种地方,觉得很有意思。
李尧把刀叉递给她,顺带觑她一眼,“你都呆哪儿长到现在的?”一进酒吧就像傻瓜一样兴奋。
“一般都在塔干,那儿白天热的要命,晚上又冷的要死,能吃的东西也很少。”所以一出来觉得什么都好吃,“我妈在那儿做菜算好的,不过她其实比我还差,爸爸做得倒不错,不过他很少在塔干,所以我跟小弟经常大老远跑去小餐馆,不过那小子太能吃了,每次都抢不过他,零用钱还不够他一个人吃的,到现在他动不动还占用我的伙食费。”
“他很受宠?”因为是唐氏夫妇亲生,所以更受宠爱,所以才花钱如流水?
“那倒没有。”忽然明白了他的话音,“因为在长身体,所以比较能吃,自己那份不够,而且他比我们独立的还要早,爸爸说他是男孩子,不给他暗中资助,一边上学还要一边赚钱——我们家很小就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没能力养活自己前,生活费也没那么宽裕,因为我妈兼职的薪水没那么多。”
“你妈妈一个人养家?”
“嗯。”点头,牛排在嘴上弹跳生姿。
“为什么?”一个纤弱的女人,有丈夫,居然还要自己养孩子,还三个。
“”呃,对啊,为什么妈妈非要一个人养家,“我没问过她。”
李尧苦笑,跟这丫头处久了,都快练出处变不惊的本事了,“你爸爸呢?”列干的校长应该家财万贯才对,怎么可能老婆孩子都养不起。
“可能妈妈觉得我们是她的责任吧,毕竟她跟爸爸又没结婚。”所以孩子自己领养,自己生,跟别人没关系。
“没结婚?”他们家还真是层出不穷地让人震惊啊。
“是啊,他们一直没结婚。”听妈妈说过,爸爸以前好像有过女朋友,不过因为保护她们的原因,貌似掰了,妈妈觉得是她的责任,所以才负责起老爸的生理问题,她始终觉得爸爸不爱她,只当她情妇,所以结什么婚啊,“对奥,这么算起来我们是私生子。”唉,真可怜,她跟姐姐还好,毕竟是收养的,小弟最可怜,纯种私生子。
“”李尧无语了,“你妈妈的工作不赚钱?”就他所知,唐妈妈是P33计划的负责人,怎么可能穷得要兼职?
“不赚。”不但不赚,还要往里贴钱,否则她干吗要做爸爸的情妇这么多年——除了抱歉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爸爸是P33计划唯一的资金供给渠道。
“那你呢?”她一直是她妈妈的助手,“你也没有薪水?”
摇头,“我也要兼职。”所以才会这么穷。
这就难怪了,她这么爱吃,搞不好就是被饿出来的,那个妈妈真是任性,女人花男人的钱天公地道,有什么好讲究的!“以后不要兼职了。”跟傻瓜一样,忙的要死,还穷得要命。
亚儿只是笑,没吱声。
“喂,不要全吃了!”插过一块牛排,这丫头吃东西不要命的,“光吃不长肉,也不见胸前多长一点。”低语。
“”她哪里小了!嫌小还动不动往那儿钻?“给我倒一杯。”指指他的酒瓶,知道那酒不辣。
“不行。”一杯下肚她能直接睡到明天中午,他可不喜欢对着一具睡尸动手动脚,倒过一杯果汁推给她。
亚儿举起果汁,隔着那琥珀色的汁液观察他,“李尧,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亲爱的家人,还有他,“幸运到有点害怕。”总觉得幸运的顶峰背后是深不见底的沟谷。
“无聊了?”勾过她的腰,太无聊就做些不无聊的事,省的乱想。
推开他的脸,就知道这家伙入了夜就只有一个目标——欲/火+欲/火,狼性100+,攻击性100+,根本不适合谈心事。
窗外,大雪依旧。
整个洛城都沉浸在圣诞夜的甜腻之中,当然——更少不了午夜后的男欢女爱。
对李尧和唐亚儿来说,今年的圣诞节是不同的,因为有了伴儿。
隔日,八点差一刻。
李尧睡眼惺忪地开门,把唐冠儿放进来。
他一向少话,跟这位唐家大姐更是无话可说,所以两人根本半句寒暄都没,合上门他就进卧室把床上的懒猪拉起来见客,顺带问她吃什么。
得到的答案很简单——随便!她不挑食,很好养活。
“姐,你来得真早。”亚儿揉揉双眸,一个踉跄,差点又跌进沙发继续睡。幸好半路被李尧拉起来,扔了条毛巾给她——去洗脸,“姐,我先去洗脸。”
唐冠儿点头,兀自坐到吧台边。
十分钟后——
亚儿把长发挽成包包,一脸神清气爽地坐到姐姐对面,“说吧。”昨晚在电话里说有事告诉她的。
唐冠儿望一眼厨房的方向,在确定李尧没出来后,才慢慢凑近妹妹耳侧
“啊?真的假的?”几乎是尖叫,亚儿瞠目望着姐姐,“你确定?”
“我测了十多次。”唐冠儿声音又弱又小。
“可——你不是吃过药了?”亚儿压低声音。
“这次赶着学校的事忘了。”
“这次?”这次是哪次?不是就一次吗?“你们后来又在一起了?”惊奇啊,姐姐到底跟那人什么关系?
唐冠儿尴尬地点头。
“你不是很讨厌他?”
就是啊,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到都会变成这种结果。
“姐,你其实——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没有!”
没有才怪,换成别人早就被她一枪崩了,哪还留着让他一而再再而三,“你要告诉他吗?”
“不告诉!”
“那你打算怎么办?”
“医院已经找好了,你今天陪我去一趟。”
“啊?你不想要吗?不好吧?那种事很伤身的,你最好找他商量一下。”毕竟那家伙也有份不是?
“他就要结婚了,现在应该没空。”
“”所以说啊,他们搞得什么破事,他都要结婚了,他们还这么禁不住诱惑,“他要结婚了,也得告诉他啊。”大人做得挫事,干吗老让无辜的小孩来承担!
“我决定了,不告诉他。”
完蛋,姐姐犯起浑来很浑的。
“那——一会儿我陪你去——”
“我约好了九点。”
噗,还真是不给她告密的时间。
“你等一下,我去换衣服——”冲进卧室。
半天后,“李尧——我的毛衣。”
李尧一脸冷峻地从衣架上取下长毛衣——这臭丫头真把他当佣人了,还当着外人的面。
亚儿攥住他的手指,一把把他扯进卧室。
“你有维隆卡的电话吧?告诉那混蛋,九点钟,他的私生子就要被人搅死了,如果他真不想要,以后就管好自己的东西,别随便造孽!”难得见亚儿这么镇定、严肃的骂人。
李尧没有立即消化出她的意思,维隆卡的私生子?呃明白了,“等一下。”拽住亚儿的后领,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出一张黑色信用卡递给她,“不要去小医院,比较危险。”大医院的花费比较高,这种事应该不少钱吧?他不知道行情,不过知道她们家的行情——一群兼职爱好者。
感激涕零,“我会还你的。”
李尧懒得翻眼。
姐妹俩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出门“杀人”去了。
李尧拿过吧台上的手机——第一次做这么三八的事,觉得自己真无聊。
八点五十五,医生刚推开手术室的门打算进去,一把枪就抵住了她的太阳穴,“人呢?”
“”医生僵在当场,什么人?
“唐关关,给我滚出来!”吼声差点震碎五毫米的厚玻璃。
唔,好酷!
亚儿咬着食指——
想不到这位英俊贵气的维隆卡先生居然有这么酷的一面!
手术内一阵哗啦啦的摔东西声,没多会儿,一道尖锐的女声传出来——
“唐亚儿——别让我再看到你!”
缩缩脖子,干她屁事,他们俩造的孽,干吗骂她!
她连早饭都没吃,就陪他们演闹剧来了,还想怎样?
“喂?李尧,你上班了吗?”打开手机,先找好避难所。
【没有,我在楼下,你下来吧。】
“你跟那家伙怎么说得?”那家伙进手术室前,回身狠狠瞪了她一眼。
【原话。】他没有瞎编乱造的兴趣。
“”就知道这小子杀人不见血,居然真得给她传原话,“你还真是听话啊”按开电梯门,进去。
边看着数字往下跳,边叽里呱啦地指控某人太实在。
当啷——
电梯门打开——
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门——
不会吧才落单几分钟就被盯上了?
“唐小姐?”
他指哪位唐小姐,唐家可有三位小姐——算上未婚的唐妈妈。
“唐丫丫?”李尧觉出了声音不对头。
一双大手接过亚儿手里的电话,“告诉维隆卡,他的女人在我手上——”啪——手机飞出楼外。
“我不——”第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昏。
哪来的乌龙绑匪?连对象都没搞对!
姐,这下我们扯平了——
☆、十一 爱人,会是吗?
那显然是个相当专业的家伙,不过五分钟时间就跳过监控不知所踪。
李尧凝视着维隆卡——
因为对方只说了一句——告诉维隆卡,他的女人在我手上。
对方显然是冲着他来的,问题是这家伙仇人太多,一时半刻根本想不出谁会对他出手。
“菲力,你去查查三洋、LKEY——”转头见唐冠儿正在装子弹,“你TMD又想干吗?”这女人还真会气他!
“不用那么麻烦,我妹妹身上有卫星定位。”扔一把枪给李尧,相信他不会袖手旁观才对。
李尧接过枪,又反手扔回唐冠儿——他是干什么的?要枪他有更好的,上楼前,他就让小石带东西过来,现在应该到楼下了,“楼下有。”
维隆卡还想说话,却被唐冠儿的手势阻止,因为她正打电话,“小弟,是我,你下飞机了没?二十分钟后到曼顿第四街等我,丫丫被抓了。”至于小弟打算用什么方法从机场闪到曼顿,她不管。
维隆卡知道阻止不了唐冠儿,这女人眉毛蹙起来时,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唐冠儿第一个坐上车——顺理成章成了驾驶者,虽然车是李尧的。
李尧半个字都没说,接过小石手里的枪,一头钻进后座,维隆卡自然是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菲力(维隆卡的跟班)想进车时,门已经上了锁。
一阵白烟,车子消失成黑点,徒留一旁呆站的小石跟菲力
二十分钟后,曼顿第四街口,唐家小弟气喘吁吁地跳上车——
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但个头很高,长相与父亲有七分相似,只是轮廓更东方一点,毕竟母亲是纯种东方人。
“对方什么人?”唐小弟解下背包,扔到车座后。
“不知道。”唐冠儿觑一眼车后镜里的维隆卡,都是他惹的祸,后者也觑她一眼。
“不是让那傻丫头少出来嘛!”全家最笨的人,老跑出来惹什么事!
李尧蹙眉——这小子好像很嚣张。
“这东西看起来不错!”不问自拿,拎起李尧身旁的狙击枪。
嚣张且没礼貌——李尧再次下评。
大概二十分钟后,唐冠儿猛打一下方向盘,车身一个急速飘逸,稳稳停在一座废弃工厂的门前——
唐小弟推开车门,顺带拎走了狙击枪,还一脚踹上门。
这小子嚣张、没礼貌,且让人很不爽——李尧蹙眉看车门,MD,这车除了那丫头,还没载过别人。
唐冠儿递给小弟一对耳塞,“人在三楼最西侧。”
唐小弟戴上耳塞,提着枪,擦身跳上围墙——他喜欢用狙的。
其余则三人迅速走进工厂
事实上,唐亚儿这方也是刚到没多久,谁会想到这丫头身上会有卫星定位!还跟踪的如此及时。
绑匪把唐亚儿往地上一扔,然后拿起手机拨给拨维隆卡——
“维隆卡先生?”
“是我。”维隆卡沉声。
咦?声音怎么这么清晰!清晰的像是近在眼前——
一回头。
嚯!绑匪差点把手机吓掉!
“三洋还是LKEY?”维隆卡沉声询问绑匪的幕后主使。
三洋?LKEY?什么东西?
碰——
唐冠儿不习惯啰嗦,照着绑匪的脚前就是一枪。
呃,这情形真是他堂堂排名前三十的杀手,想不到会落魄到来绑架,还被及时跟踪!然后被开枪逼供!
今天算是阴沟里翻了船,真背,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想问出幕后主使,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做这行的,不可能打听金主什么目的,“不过——恐怕维隆卡先生是得罪了某位女士。”只有女人才会想到绑架女人来威胁男人吧?还花这么高价请他这种排名靠前的职业杀手——快退休了。
唐冠儿轻蔑地向维隆卡瞪一眼,他还真是有女人缘啊,刚换过未婚妻,又迅速找到结婚的新娘,现在居然还有女人为他铤而走险请杀手。
维隆卡回送一记干我屁事的眼神——他怎么知道哪个笨女人居然做这种白痴事!一个唐冠儿就够气爆他了,哪来得闲功夫去招惹别的女人!
两人的眼神可谓短兵相接——
一旁的人懒得参与。
“唐丫丫——”李尧蹲身,手指掐一下亚儿的人中。
因为他的按压,亚儿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到就是李尧,然后是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姐姐和维隆卡,“这是哪儿?出什么事了?”脑袋里一片混沌,头好痛。
谁知道怎么回事!李尧伸手扶起她。
“丫丫,我们该动身回塔干了。”唐冠儿收起枪,摘掉耳塞,伸手揉揉妹妹的后颈。
“现在就走?”亚儿靠在李尧怀里呻吟一声,头疼,脖子也疼。
“谁说你可以走了?”维隆卡插话。
“我想走,你拦得住吗?”唐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