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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了,太后娘娘今儿个召见世子爷就是为了赐婚一事,十有八九是银月公主那边听到了什么风声了。”钱公公弯着腰扶着他往外走。
“很好,若是这事成了我定重重的赏你。”南宫若尘点点头,对他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
钱公公顿时喜笑颜开,“那奴才先谢过世子爷了,世子爷您慢着些,小心台阶。”
樊青跟在后面看的直乐,这钱公公上次从锦城回来不知道在太后跟前说了什么,还得他家世子爷被太后好一顿训斥,还被罚了五天的禁足,因此世子爷对钱公公实行了严厉的打击报复,这不,老老实实的了,不止马屁拍得好,也还能帮世子爷办许多事,真是教训的对了。
进了延禧宫,太后正坐在软椅上喝茶,见他来了直直的瞪了过来,气道:“你给我跪下”
南宫若尘自然不敢强辩,老老实实的跪下给她老佛爷请安,“祖母,孙儿是不是哪里又惹您生气了,您要打要骂都好,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你还知道在乎哀家的身子好不好?怕是哀家气病了顾不得管你才正合了你的意。”太后眼也不抬,依旧认认真真的喝茶。
“祖母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孙儿了,孙儿心疼祖母还来不及,哪里会有那样该死的念头。”南宫若尘忙不迭的磕头。
太后终于看了他一眼,“南宫若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荒唐事来,出入青楼ji院不说,竟然还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跟南宫越大打出手,你倒跟哀家说说,你这是哪里学的规矩体统?你自幼养在哀家身边,哀家怎么不记得教过你这些?”
还真是这事?南宫若尘不急不忙的磕了一个头,“祖母教训的是,孙儿自知罪孽深重,不该为了区区一个青楼女子就跟越世子动手,失了皇家体面,但是祖母,当时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才…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再跟孙儿一般计较了吧?”他这话说得有几分赖皮在里面,对于太后这冲天的怒气也没觉得什么,从小到大,哪一次他犯了错,太后她老人家都是如此,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气过去也就算了,从不会认真的跟他计较。
“哀家倒是能放过你,但是银月公主不知怎么的也知道了这件事,今日边塞过时辰上奏皇帝,说银月公主要取消跟你的婚约,还负气说绝不肯再嫁咱们西苑国的男子,这事可把皇帝给愁坏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这还不好办嘛,既然那银月公主不肯嫁,咱们也没法子,大不了挑选个宗室女子嫁过去就是了,我听说他们边塞国的太子妃不是病逝了吗?正好咱们趁这个机会再送一个容貌性情都好的人过去,在那太子身边说不定还能为咱们两国的和平做些贡献。”南宫逸不慌不忙的把从醉花楼得来的消息说出来,那个边塞国的使臣也是个好女色之徒,前前后后为了牡丹去了醉花楼有五六次,这些消息都是牡丹套出来的。
太后听了缓缓的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会才说道:“这还倒罢了,哀家可以替你去跟皇帝说说,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就要自己去面对了。”
“什么事?”
“就是越儿的妻子,不知打哪听了这事,都闹到哀家跟前来了,哭着让哀家给她做主,你瞧瞧,好好的一个花似的水灵姑娘放在家里他不要,偏偏去找那个什么楼的牡丹还是海棠的,简直是拿皇家规矩当儿戏你快去把他给我找来,哀家倒要亲自问问他。”
“祖母莫生气,这个可能是嫂嫂她误会了,南宫越可能跟孙儿一样只是一时气愤,您也知道他们夫妻俩得感情一向很好的,府里甚至连个妾室都没有,更何况这事您怎么好插手,不如让孙儿去信王府一趟,亲自去跟嫂嫂说清楚。”
太后年纪大了,本就没精力再去管这些事,听他说愿意出面解决,便应了,“那你且去吧,把这事给哀家处理好,那三娘是个极好的孩子,哀家瞧着就喜欢,你可给我哄好了。”
“好。”南宫若尘笑着应下,钱公公走上前去把他扶起来,南宫若尘转身要走,却又被叫了回来,“祖母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太后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你这孩子随谁,罢了,你去吧,只记得以后且不许再踏进青楼一步。”
“知道了。”这才得以出了延禧宫的门。
那钱公公一路引着他出了延禧宫,见他舒了口气,忙奉承道:“世子爷果真是太后娘娘心尖上的人,您瞧今日太后生了那么大的气,还不是让您三言两语给哄好了,奴才瞧着也就是您,换了其他人还真未必有世子爷您的本事,以后奴才还需要世子爷的提拔…”
南宫若尘被他唠叨的头疼,募得停下了步子,“我知道这件事你是立了功的,樊青,赏。”说罢转身大步走了。
樊青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丢到他怀里,“我说钱公公,您可眼里可真只剩下钱了,小心着些,世子爷看重你是你的福分,可别太张狂把事情给搞砸了。”
“您放心,放心,奴才往后一定更加尽心。”掂了掂那荷包的重量,钱公公眉开眼笑的答道。
信王府规模比德亲王府要大,信王爷年过半百,如今依旧活跃在朝堂上,连皇上对他都甚为佩服,时常要听取他的意见,得了重用,巴结的人就多,府里来往的人也多,因此当南宫若尘下了马走到信王府门口时,那些下人都像是已经训练有素般把他引进了书房,因为和南宫越关系好,这府里的规矩他也是懂一点的,听说是看人下菜,若是来巴结奉承送礼的,礼一概不收,交情浅的请回,还算有些交情的就请到客厅,像他这般能进到书房里来的,不是至交好友就是皇亲国戚,而他则是两面都占全了,因此下面伺候的人也都更加的小心翼翼。
前去通报的人很快就回来了,陪着笑道:“世子爷,我们世子请您到他院子里去坐坐。”
南宫若尘挑了挑眉,自从他婚后那院子自己是去过一两回,那不过是他喝醉了送他回去之故,平日里谁到他院子里去,有女眷在不方便,今日却不知道是所谓何事,这么想着,已经起了身跟着那人往那院子里去了。
南宫越早早的在院子门口迎着了,见他来了笑着上千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这事算是结了。”
南宫若尘笑着冲他回了一礼,“多谢了,你这情我是记下了,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
“这事你也别谢我,只谢你嫂子就是了。”南宫越笑嘻嘻的指了指屋里的人影,“还是你嫂子进宫去了一趟,太后才知道的,不然你这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
“我说怎么太后这么快就知道了,原来还是嫂子的功劳,怪不得你让我进院子里来,我还真得好好谢谢她。”南宫若尘这才知道原来到太后跟前告状是假,借故让太后知道这事才是真,看来这出戏是这两口子商量好的,自己也就不用再费什么心思去解释劝和了。
南宫越拉着他进了院子里的小书房,里面早已经摆好了酒菜,南宫越的妻子王家三娘笑吟吟的执杯倒酒,南宫若尘谦让了几句,喝了几杯,待王三娘退下去之后,南宫越才笑道:“你上次给的那桃花酒确实好,你嫂嫂喝了那些竟觉得身子好了许多,而且那酒香甜,正适合她们女子平日里小酌,我且问你,那酒你可还能给弄一些来?”
南宫若尘闻言看了他一眼,原来是为了这事。
怕他多心,南宫越又笑道:“我知道帮你那么点子小忙自是应该的,不该谈什么还人情的,可是之前我让府里的下人跑遍了整个京城也没能买到,你只告诉我哪里有得卖就好。”
第七十三章圣旨到
“这酒是进贡西凤酒的曲家酒坊出的,要想买到这酒只有去锦城。”南宫若尘低头喝了口酒,想着是不是该跟曲韵提议一下,让她把在这京城也开间酒楼,把她酿制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各种酒都拿到京城里来卖一卖。
这边南宫越却诧异了,“怎么,我还以为是谁家自己酿了留着喝的,原来是曲家酒坊出的,那这京城怎么都没有卖的?”
“怎么会没有,我想花茶屋定然就有卖的,只是眼下并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所以怕是买不到。”
“那我就让人去那花茶屋寻一寻,说不定还有剩余的。”南宫越说着忙叫了下人去京城的三间花茶屋去瞧一瞧。
南宫若尘笑着摇了摇头,他估计八成是没有的,曲家酒坊上年出窖的桃花酒数量并不多,只在锦城就买了个差不多了,那花茶屋就算有,估计也不可能留到现在,若是真有,怕也不是曲家酒坊出产的,不过这话他没说,不想打击他。
“哎,你说那曲家,我今日可是听说了一件事。”
关于曲家的事?南宫若尘装似随意的问道:“什么事?”
“今年不就是西凤酒出窖的日子嘛,我听人说今年皇上可是想见见那曲家酒坊的当家的,据说皇上已经有五年没有接见过来送酒的人了,这次怕是也听说了曲家酒坊换了女当家的才起了这心思。”
南宫若尘心里‘咯噔’了一下,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只想见见曲家酒坊当家的?还是另有什么心思?想到曲韵那张俏丽的脸,南宫若尘在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不行,他不能让皇上见到那丫头,他得再去一趟锦城,赶在他们进京之前交待给她。
“若尘,若尘…”
“啊?”南宫若尘被他这么一唤才从沉思里清醒过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莫不是那女当家长的实在是好看,让你想迷了眼睛,我可告诉你,千万别迷了心窍啊,我看那女人不是好招惹的。”南宫越取笑道。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当真说中了他的心思,南宫若尘不由得微微弯了弯唇角,那丫头的确不好惹,不过他还真就看上了。
见他笑的莫名其妙,南宫越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别告诉我你是真的看上那丫头了?”
“你说对了。”南宫若尘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那丫头就像一杯好酒一样,越品越香浓,越品,你就越舍不得放下。”
“你说真的?”南宫越大惊,连跟前的酒杯倒了都顾不得去扶,“你可别吓我,你是德亲王世子,能做你的正室的是银月公主那样高贵的人,不是一个商贾之女”
“那又如何?你觉得我是个在乎身份地位的人吗?”
南宫越砸了咂嘴,还真不是,所以他才担心,就怕他认了真,却又娶不到自己心爱的人,那岂不是有苦可吃了?想着还是忍不住又劝道:“若尘,别傻了,你的婚事要由太后做主,而太后娘娘是不会让你娶一个商贾之女为正室的,若是让她做妾你舍得?”
“此生非她不娶,而且只娶她一个。”南宫若尘放下手里的酒杯郑重其事的说道,这话像是在跟南宫越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完了完了,”见他这么执着,南宫越泄了气,“看来你的亲事是不好办了,八成等我白发苍苍了也等不到你成亲。”
南宫若尘斥了一句:“胡说八道”然后转身离开。
南宫越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摇头叹气,他的妻子王氏从门外进来,轻轻笑道:“尘世子是个性情中人。”
“他这性子…算了,懒得理他。”南宫越摆了摆手,拿起酒杯来又喝了一口。
“我知道你是担心他,怕他将来伤心难过,可是这种事凭外人怎么说都不济事,他若真的爱了,不止你我,就是太后娘娘和皇上怕是也拦不住,由他去吧。”
闻言南宫越低头看了看娇妻,把她拦在怀里,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那边南宫若尘出了信王府的门就直接上马疾驰回了德亲王府,樊青在后面紧赶慢赶,叫嚷道:“我的世子爷,您这又是怎么了?”
“回府收拾行囊,咱们待会就回锦城。”
“啊?”樊青彻底傻了,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从信王府出来就有了这想法,还是立刻就要走,“世子爷?世子爷?”但眼前哪里还有南宫若尘的影子,只有马蹄踏起的一阵尘土。
当他好不容易到了王府一溜小跑进了南宫若尘住的院子时,先看到的是张义包公似的黑脸,知道定又是自家主子惹了什么事了,只得陪着小心的问了一句:“张管家,世子爷他…”
张义看了他一眼,“我看你平日里也是个机灵的,这节骨眼上世子说要出京,你竟然还纵着他,我看跟着世子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樊青委屈的撇撇嘴,“张管家,您这话可真是冤枉小的了,小的不过是世子爷跟前的一个跑腿的,因为差事办得好才得了世子爷的赏识,得以跟着进出,哪里敢管世子爷的事?他说这是一,奴才哪里敢反驳说是二,张管家您消消气,若是世子爷哪里又做的不好了,奴才试着劝两句?”
他这话说的有情有理,张义也知道他一个奴才哪里管得了主子的事,不过是生气白说他一顿罢了,“算了,你只看好世子爷,若是他还说要出京的话,你立刻来告诉我。”说罢转身走了。
樊青缩了缩脖子,想着我要是跟您说我那世子爷还不得从此之后嫌了我?就算是豁出去被您修理,也万万不敢背叛自家主子呀,这么想着,他转身进了正屋伺候,见南宫若尘正坐在窗前发呆叹气,便知道一定是为了刚才张管家说不许他离京的事了,劝道:“世子爷,您也别太着急,您想要出京有的是机会,张管家还敢把您关在府里不成?您别急,让奴才想想法子。”
南宫若尘转头看他,“你有法子?”
“奴才想想,想想。”
重重叹了口气,南宫若尘转头继续想心事,刚才义叔来跟他说银月公主一事还没有翻过去,太后那里虽说同意跟皇上提一提,可是也没给保证这事一定能作废,若是真要出京还是等到得到确切的消息万无一失再走才好,自己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皇上要召见曲韵的事卡在他心里,他是吃不下睡不着,唯恐皇上见到那丫头会起什么不好的心思,这可如何是好啊?
锦城,曲家酒坊。
如今天越来越冷,正是酿酒的好时候,曲韵正带着几个酒坊里的老人在研究香雪酒的配方,当初她从自家大哥手里接过来的家传酿酒秘方不止有西凤酒一个,还有香雪酒和竹叶青,只是这两种酒的秘方传到现在已经不齐全了,所以她要找有经验的老人来商量商量定出个主意来,才能开工酿酒。
这时,研墨急急匆匆的进来了,给她行完礼接着回道:“姑娘,大爷让您赶紧回家去。”
“什么事啊这么急?”曲韵把手里的书随手递给青梅,这书就是她之前抄录了一部分《酿酒百科》的那本手写书,也就是之前古若尘来偷的那一本,这书虽然不如《酿酒百科》那么全,但是也有一些法子是可以用得着的,青梅也知道这本书的重要性,忙收了起来。
“有圣旨。”
圣旨?曲韵怔住了,圣旨?怎么会到他家里来,莫不是因为他大哥?“是因为大爷的事吗?可说是怎么回事?”
研墨摇摇头,“奴才不知,那人只说等姑娘也去了才能宣旨。”
“哦。”曲韵闻言忙忙的往外走,研墨在刚才来的时候就已经告诉给石岩套好马车,这会子马车已经套好,石岩正在外面候着,曲韵带着青梅上了马车,石岩快马加鞭的往家里赶。
待她到了,那人宣了旨,然后客客气气的告辞了,曲轩亲自送了出去,回来后看到曲夜和曲韵都怔在那里发呆,说了句:“到书房来。”
曲韵和曲夜这才反应过来,忙跟着自家大哥进了书房,关上门议事。
“大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要让韵儿亲自去送酒?”曲夜最是沉不住气,一进书房就忍不住嚷嚷起来。
“你小些声吧。”曲轩往窗外看了看,把窗子也关上了,“皇上哪里是能够随便议论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这是在家里怕什么。”曲夜却没他这么谨慎,依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口,“莫不是皇上也知道了咱们家酒坊换了当家的?所以要见上一见?”
曲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妹子一眼,“韵儿,你可害怕?”
曲韵摇摇头,露出往日一样安静可爱的笑容来,两个小虎牙若隐若现,“不过也是个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普通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是在想皇上这旨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七十四章出酒
闻言曲轩欣慰的点了点头,对她的冷静很是满意,脸上便也带了几分笑容,“没关系,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到时大哥陪你一起去,皇上若是要刁难自有大哥应对,你不必担心,而且皇上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听说极是仁慈的,想来是跟二弟说的一样,只是听说咱们家酒坊换了当家的,因此想见上一见。”
“大哥说的是,韵儿不担心。”曲韵笑着回道,她岂是不知道她大哥和二哥的担心,不过就是怕两点,一是皇上不管为了什么要故意找茬,另一个就是怕皇上看到她的容貌会起什么不好的心思,以前她一直为自己的容貌感到骄傲,因为爹曾说她长的像极了娘亲,但是现在如果因为这容貌给曲家酒坊和哥哥们带来祸端,那她宁愿亲手毁了这张脸,不过现在皇上没有明说,她也不好胡乱猜测,只是告诫自己一个月后进宫时分外小心就是了。
这件事转眼就被她丢在身后,因为酒坊里实在是忙的很,因为整个锦城都没有大片的竹林,而且季节也不对,竹叶青是酿不了的,她就专心的研究那香雪酒的方子,这是一个古方,听酒坊里的老人们说这种酒以前是不做出售的,仅用来盖在灌坛后的元红酒的酒面上,以增加香气和风味。
可是曲韵却从那《酿酒百科》上看到了完整的香雪酒的方子,这香雪酒是用米饭加酒药和麦曲一次酿成的酒,也称为淋饭酒,是用淋饭法酿成甜酒酿后,拌入少量麦曲,再用由黄酒糟蒸馏所得的40度到50度的糟烧酒代替水,一同入缸进行发酵,经过陈酿以后,白酒的强烈刺激酒味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绍兴酒的特殊风味,酒液淡黄清亮,芳香幽雅,味醇浓甜。
而且曲韵发现这方子里强调了两点,一是要用黄酒糟蒸馏所得的糟烧酒代替水,第二就是要用白酒药,其他的倒都没什么了,跟一般黄酒的酿制过程差不多,浸米→蒸饭→加曲发酵→加水→配焦糖添色→澄清→煎酒最后装坛密封,只不过以烧酒代水罢了。
趁着晚上睡觉的空,曲韵进到桃花谷先实验了一番,最后酿出来的酒确实如书上所说她才放了心,出了空间之后就叫了青果研墨铺纸,把那方子写了下来,第二天交给了曲远,让工人们根据这个方子酿酒。
很快就到了西凤酒出窖的日子,这西凤酒是以大麦、豌豆制成,优质高粱为原料,配以天赋甘美的井水,采用高温培曲,土暗窖发酵,续渣混蒸混烧而得的新酒,需贮存三年,再经精心勾兑而成。
出酒是大日子,不止曲家酒坊,就是整个曲氏一族都重视的很,因为毕竟是贡酒,若是稍有差池,整个曲氏家族都会受到牵连,因此这一日一大早,族长带着族里有头脸的老人们就到了曲家酒坊的门口,曲家兄妹早已经在那里候着了,胡烈带着众兄弟站在他们身后,酒坊外的空地上研墨高高的举着个竹竿,竹竿上挂着一挂长长的鞭炮,曲轩带着弟妹跟族长一行彼此见过礼后,就静等着吉时的到来,半刻钟后,石岩点燃了那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的热闹,吸引了许多过路的人纷纷停下步子来凑热闹。
酒坊里已经摆好了香案,曲韵上前一步,祭拜了曲家酒坊历代当家人,又去酒窖随便挑了一坛子西凤酒系上了红绸带,并亲自起了封,这每坛子酒都是用三钱蜡,加五片竹叶,用水煮开,乘热灌封坛口,这样也可以起到杀菌的作用。
众人都已经在等着了,见她起了封,都纷纷笑了起来,曲韵也笑了,这酒醇香芬芳,一闻就知道是极品好酒,这酒是三年前她爹带着工人们酿制的,不用启封就知道定是不错的。
曲韵笑着转身先给族长倒了一杯,接着依次倒下去,最后一杯才是她自己的,等她先举起酒杯来,众人也都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曲轩笑着走上前拍了拍自家妹子的肩膀,“开始装车吧。”
“好。”曲韵点点头,吆喝道:“大家开始装车吧,要小心些,千万不要毛手毛脚的给砸了,等搬完了,晚上我请大家吃宴席。”
工人们听后都笑了,加快手脚去干活。
曲轩带着曲夜去送族长等人,曲韵则带着青梅站在酒坊门口看着大家干活,“青梅,这一批大概是有五百坛吧?”
“姑娘记得不错,算上府里酒窖里留下的十坛子,总共是五百一十坛子酒。”青梅看着自己手里的账本算道,“上年也是总共五百坛酒,统共得了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那么也就是每坛酒只卖了二十两银子,这个价格算不得高,但是自己总不好再跟皇帝伸手要银子去,不过好在每次皇上都会有御赐的各色东西下来,曲韵想到这里心里又舒坦了些,不知道今年会得些什么赏赐,倒不是她没出息,而是宫里赐下来的东西都甚为精巧,又好看又好玩,有时候皇上心情好了还会赏下笔墨纸砚来,若是今年得了这些就可以给大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