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说道，“毕竟都是二婚了。”
叶鞘也不再问，而是说道，“李姐现在报警吧？”
“嗯。”李姐当即报警，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又把医院的地址说了，叶鞘本来想陪着李姐的，却被李姐拒绝了，都是同事关系，李姐也不好意思让叶鞘一直留在医院忙来忙去的。
叶鞘见此也没多说什么，他刚才注意到病房里很多东西都没有，生活用品的话，估计等李叔叔他们再来的时候就拿过来了，他去医院对面的商店买了不少水果、奶一类的，还听从夏筱的意见买了一些小面包和饼干，如果饿了的话也能先垫垫。把东西送上去，叶鞘也没等李姐回来，直接就离开了，免得李姐再不好意思。
“叶鞘。”夏筱跟在叶鞘的身边，“我、我觉得李姐这么疼孩子，不会故意……再说，她也弄不成这么多事情啊。”
夏筱说的颠三倒四的，可是叶鞘知道夏筱的意思，她是觉得李姐是好人是好妈妈，就算再有什么也不会用孩子来冒险的。
“这是运气还算好，伤得不算重，可是孩子那么小，也是受罪了的。”夏筱其实也不太肯定，但是她觉得李姐担忧的眼神是不会作假的，“李姐是宁愿拿自己的安全冒险也不愿意用女儿的，虽然有那种母亲，可是李姐的眼神不一样！”像是怕叶鞘不相信似得，还郑重的点了点头，加了句，“真的。”
叶鞘也不急着回家，又不用去警局，直接打车到了市中心一家办公楼，他倒是没有直接上去，而是先找了家面馆要了大碗的牛肉面吃了起来，中午医院的那顿盒饭他虽然吃完了，可是也没有吃饱。
夏筱坐在叶鞘身边的位置，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是牛骨汤下的面吧？看着像是手擀的面条，是不是很劲道啊？”
叶鞘夹了一筷子牛肉，又往面里放了不少辣椒，吃的格外香，就连里面的香菜看起来都很美味，夏筱吸了吸鼻子凑过去，“真香啊。”
听着夏筱羡慕的口吻，叶鞘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所以他吃的更香了，等他吃完付账出门才说道，“其实味道一般。”
夏筱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信，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人。”叶鞘确实是来找人的，而且找的还是夏筱见过的人，张楠是私家侦探，可是和电线杆上贴小广告那种还不一样，他把这件事当成事业在精英，在市中心的办公楼租了一层，装修的还不错，夏筱看到张楠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张楠穿着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看着格外斯文，见到叶鞘说道，“我猜你也该过来了。”
叶鞘嗯了一声，夏筱倒是有些好奇看着周围，张楠这边的人还真不少，虽然不是个个都和张楠一样西装革履的，也都和一般白领差不多，如果不是夏筱知道张楠是私家侦探，猛一看和普通的公司一样呢。
张楠带着叶鞘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又给叶鞘端了茶，这才说道，“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些头绪了，不过人估计没了，尸体也都被处理了。他的妻女也按照你的要求换了名字重新弄了身份证，到别的省住了。”
“不过他女儿的身体……配型也不容易，我让人注意着。”张楠说道，“你放心。”
叶鞘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好，她们后续的生活安排妥当点，特别是安全。”
张楠说道，“知道了，不过他的死……其实我怀疑是他自己的问题，你会出事很可能是他那边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不管是为什么，最后反而把自己的命赔进去了，也就是叶鞘这个人心好，换个人谁还会管他妻女的死活。
作者有话要说：夏筱：牛肉面很好吃。
叶鞘：不好吃。
夏筱：那你还吃那么多！还多要了一份牛肉！
叶鞘：嗯。
夏筱：是不是特别好吃？
叶鞘：不好吃。
夏筱：……骗纸。
第二十八章
叶鞘并不想多谈这件事，只是说道，“继续追查，还有一件事，帮我查一下……”刚说到一半，叶鞘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张楠比了个随意的手势，叶鞘起身走到稍微远些靠窗的位置这才接起了电话，而张楠眼神闪了闪，他看了一眼桌子角落的温度计，确定了不是他的错觉，在叶鞘进这个屋子后，他就感觉温度低了不少，而在叶鞘起身到一旁接电话后，好像又稍微好了一些，他觉得叶鞘身上有什么秘密，不过两个人不仅仅是合作关系，还是好兄弟，既然叶鞘不愿意说，张楠再好奇也不会多问多言什么。
夏筱蹭在叶鞘的身边，她看到电话是章眺打过来的，也不怕侵犯了叶鞘的隐私。
章眺刚从李家出来，他一路上倒是套了不少话，“叶队，李姐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叶鞘嗯了一声，问道，“有问题吗？”
“叶队，李姐的对象是汪企民。”章眺说道，“我觉得有点耳熟。”
汪企民？
叶鞘皱眉思索了一下，“我知道了，还问出别的了吗？”
章眺说道，“好像李姐和那个汪企民发展的还不错，昨天晚上甜甜病了，汪企民都留在家里帮了不少忙，两老对他也很满意。”
叶鞘并没有觉得不耐烦，而是认真听着并把章眺的话记下来，“还有吗？”
章眺犹豫了下才说道，“李阿姨倒是提了一嘴，好像汪企民各方面都不错，就是他儿子有点不着调，来他家过一次，但是挺……就是挺任性的，而且汪企民就这一个儿子，宠的有点过，害怕李姐真的结婚了，后妈不好当。”
叶鞘忽然想起来汪企民是谁了，“他儿子是不是叫汪权？”
章眺说道，“我不知道。”
叶鞘也没有再多说，“还有别的事情吗？”
章眺问道，“叶队你在哪里？我把车开去给你？”
“局长说让我们休息几天。”叶鞘开口道，“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你过来我具体和你说。”
章眺应了下来，见没有别的事情就挂了电话，叶鞘把地址发给章眺后，就收起了手机，夏筱这才说问道，“那个汪企民是谁？”
叶鞘没有回答，而是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这才开口道，“帮我查查汪企民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和叶鞘不同，张楠在听到汪企民名字后，就想起这个人是谁，“行。”
“还有汪权。”叶鞘会记得汪权实在是这个人太有名了，并不是好名声，而是什么都敢碰什么都敢玩的名声。
因为是熟人在，张楠也没有掩饰脸上的不屑，“也就是这几年汪老人走了茶还没凉，要不汪权干的那些事情，早就被人收拾了。”汪权做的事情，实在让人恶心，“他惹到你了？”
叶鞘并没有详细说，“看看他最近有没有大笔钱的支出。”
“他花销一直不少。”张楠是实话实说，虽然汪氏大不如前了，可是也比一般人要有钱的多，要不是这样，汪权干的事情足够关上几十年了。
叶鞘说道，“没有具体去向的大笔款项。”
夏筱听到这里，挠了挠头说道，“叶鞘，你是怀疑汪权是那个网站的客户吗？”
叶鞘掏出手机打了一个是字。
张楠明白过来了，神色严肃说道，“我知道了。”
叶鞘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昨天汪企民都和谁联系了，这两天有没有金钱的流动。”又把李甜甜受伤的事情说了一遍，“看是谁接的。”
李甜甜伤的恰到好处，叶鞘总觉得有人在算计着这一切似得，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张楠却没有一口答应，而是说道，“汪企民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查，但是后一件事不行。”他有自己的门路，三教九流也都认识人，但是不同阶层的人都有自己的规矩，就算是张楠也不愿意轻易坏了这些规矩，毕竟他还需要和这些人合作，“我可以帮你问，是不是有人接了，剩下的不行。”
夏筱看着张楠的模样，忽然觉得他有点高大上了。
叶鞘说道，“行。”他明白张楠的意思，这件事不值得他破坏合作的规矩。
张楠也没有避开叶鞘，直接打了几个电话，挂了以后说道，“等我一个小时。”
叶鞘应了下来，直接去沙发上窝着，“给我泡杯茶。”
张楠也没叫人，自己去给叶鞘泡了杯茶端到茶几上，也没有招呼叶鞘的意思，就继续去工作了。
两个人熟悉起来后，就算不说话各干各的事情也不会觉得尴尬，反而更加自在。
叶鞘拿出文件袋仔细翻看了起来，夏筱忍不住问道，“叶鞘，那个汪权是不是特别坏？”
特别坏？叶鞘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拿出笔记本写道，“汪权特别让人恶心，他上大学那会追系花，没追上就强迫了人家，最后他爸出面给女孩父母一大笔钱，又给女孩的哥哥安排了工作，女孩在家人的压迫下，没有告他还和他订婚了。”
“我的天。”夏筱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这……这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毁了系花一辈子吗？”
当时这个案子并不是叶鞘接手的，不过这里面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微微垂眸写道，“后来系花怀孕就休学在家，不过在六七个月的时候忽然小产，母子都没保住。”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们都有怀疑可是女孩的父母根本不追究，还帮着汪家隐瞒，一直说是自己女儿身体弱，还说女儿怀孕后，汪家把他们都接过去照看女儿了，对女儿特别好，是自己的女儿没有福气。只是在女孩死了没多久，女孩的哥哥就买房买车了。
这些叶鞘没有写出来，他不想让夏筱感觉到这么多的黑暗。
夏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她挺为那个女孩难过的，只是因为长得好看，就要遭遇这些吗？就连她的父母哥哥都这样对她。虽然夏筱很想说为什么她不能坚强点，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不适合，毕竟她不是当事人，她不知道那个女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痛苦。
“坏死了。”夏筱咬牙说道，“太坏了，他们都太坏了。”
夏筱的声音哪怕再生气，也有一种软软糯糯的感觉，叶鞘听着就想到当初吃过的一种糍粑，白白的甜甜的。
“他这样的人，活着都是浪费粮食！”夏筱鼓着腮帮子，“浪费粮食！”
叶鞘本来也觉得生气，可是此时又觉得有些想笑，单手撑着额头，他怎么觉得夏筱对不能吃东西的怨念那么深。
夏筱问道，“除此之外呢？他还做了什么坏事吗？”
叶鞘揉了把脸，继续写道，“还有很多。”
夏筱问道，“那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他那么坏。”
叶鞘叹了口气，翻了一页继续写，想要解释却又觉得不管怎么解释都很苍白，最终放下了笔端着茶喝了口，才继续写道，“因为我还不够厉害。”
夏筱说道，“是他们太坏，太狡猾了。”
叶鞘没有再写什么，而是开始认真看资料，特别是刘阳说的所有话，他是逐句逐字的分析的，把自己的想法写在另一个本子上，只是写了一会，叶鞘就把笔放到一边，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如果是家里，恐怕叶鞘就要躺下了，倒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累。
夏筱坐在叶鞘的身边，问道，“早餐店的那件案子，算是结案了吗？”
叶鞘坐起来，在本子上写道，“嗯。”
夏筱问道，“那这件事会公布吗？就是告诉所有人真相？”
叶鞘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夏筱的意思，写道，“刘阳父亲是凶手这件事，瞒不住。”
“不是，我是说……关于刘阳他们对尸体的处理方法。”夏筱关注点，永远是在吃的上，“如果大家知道，吃的这些东西，会不会觉得很恐惧，还有那些野猫野狗……也不是它们想吃的人肉啊，会不会被人害怕，把它们都赶走或者……或者杀了？”
叶鞘这才明白夏筱的意思，写道，“不会的，这些细节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怕引起恐慌。”
夏筱松了口气，“那就好。”
叶鞘见夏筱没有问题了，就重新倒在沙发上，章眺根据地址找来的时候，还拎了几杯奶茶，他并不认识张楠，可是见叶鞘的姿态就猜到怕是叶鞘和张楠很熟悉，所以他也没有太拘束，还分了奶茶给张楠，然后坐在叶鞘的身边，说道，“叶队，局长怎么让我们休假了？”
“这些资料你先看看。”叶鞘也拿了一杯奶茶喝了起来。
章眺一口气喝了小半杯，这才把奶茶放到一边，拿起资料看了起来，“这是那个论坛的？”
叶鞘点了下头，章眺犹豫了下问道，“局长是让我们私下调查吗？”资料很详细，除了朱局长外，章眺也想不到别人了。
第二十九章
叶鞘嗯了一声，章眺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叶队，那我们从哪里开始调查？”
“等消息。”叶鞘没有坐直身体，而是看向了张楠的方向，张楠也停止了办公，哪怕两个人都在做别的事情，心中也是算着时间的，果然两个人停手没多久，张楠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章眺忽然觉得气氛特别紧张，下意识挺直了腰板。
夏筱虽然很想凑上去听听电话里到底说什么，可是她和张楠不熟悉，不好意思像对叶鞘一样对他，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叶鞘的身边，小声说道，“叶鞘，你说会有线索吗？”
叶鞘也不知道，所以没有回答。
张楠的神色很严肃，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过了一会才挂电话，叶鞘已经走过去坐在张楠旁边的椅子上，问道，“很复杂？”
“很复杂。”张楠叹了口气，“牵扯挺大，这个案子移交出去对你们也有好处。”
章眺皱眉，明显有些不赞同张楠的话，可是因为张楠是叶鞘的朋友，所以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夏筱觉得气氛凝重，小心翼翼地说道，“总得有人管啊。”
张楠看了章眺一眼，又看向叶鞘，叶鞘点了下头，张楠才开口道，“儿童医院附近那件事确实不是意外，是有人出钱让他们在附近等着，并且要求不会有生命危险，不管他们走那一条路，都会出事故。”
叶鞘竟没觉得意外，他心中隐隐就有预感。
夏筱吸了口冷气，“万一呢？万一伤的重了呢？”
章眺咽了咽口水，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要在他眼前揭开了。
“汪权四个月前有笔钱流向不明。”张楠说道，“只能确定流入G市。”
“G市？不是刘阳原来在的城市吗？”章眺刚看完资料，“那边沿海消费很高啊。”
叶鞘说道，“还有别的吗？”
张楠沉默了一下说道，“汪企民给郑昌和送了一笔钱。”
叶鞘和章眺都知道郑昌和是谁，他是省公安厅副厅长，也是他下了命令让把刘阳的案件转交给了省公安厅的。
章眺揉了把脸，拿着奶茶狠狠吸了几口。
叶鞘反而松了口气。
夏筱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我觉得好像没有那么恐怖了，起码只是钱权交易，并不是公安系统里有人是那个论坛的人。”
确实如此，叶鞘觉得夏筱有时候很敏感，起码比那边一脸纠结的章眺要想明白的早。
张楠看向叶鞘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你需要注意，那个刘阳不简单。”
剩下的张楠却不再说了，叶鞘见此也没有再问，点了下头说道，“行，我知道了。”
张楠看了下手表，说道，“一会一起吃饭？”
“不了。”叶鞘站起来，示意章眺把资料收拾好，“改天。”
张楠应了下来，起身送叶鞘和章眺出去，“有需要了随时打电话。”
叶鞘拍了拍张楠的肩膀，就带着章眺离开了，章眺捏着文件袋，一直在沉思。
夏筱跟在叶鞘的身边，动了动脚漂到和叶鞘一样高，说道，“会不会是那个汪权发现了论坛，然后在里面做了什么买卖啊？”
叶鞘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点了下头，夏筱怒道，“真是个坏蛋。”
两个人出了电梯，章眺忽然说道，“叶队，汪企民为什么会出手？是不是因为他儿子在那个论坛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叶鞘叹了口气说道，“还不确定。”
章眺握紧拳头，“可是汪企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是不是李姐？李姐说漏嘴了。”
夏筱见章眺眼睛都红了，有些不明白问道，“章眺怎么了？这么激动？”
叶鞘站定看向章眺，说道，“这件事李姐应该不知情。”
听到叶鞘的话，章眺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单手揉了把脸说道，“那就好。”
夏筱这才明白过来，章眺以为李姐参与其中，“我觉得可能是李姐回家提起了刘阳和论坛这样的事情，汪企民可能教训儿子的时候警告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儿子还真参与其中，这才匆促着给他儿子扫尾。”因为这件事漏洞太多，不联想到汪权还好，只要发现了汪权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太容易被扒出来了，看来给汪企民反应的时间太短了。
叶鞘坐在驾驶位上，直接把章眺赶到后排，让夏筱可以坐在副驾驶位上，听着夏筱的分析，没说对或者不对，只是在下车后，敲了章眺脑门一下，“比鬼还蠢。”
章眺揉了揉脑门，说道，“不该是比猪还蠢吗？怎么是比鬼？”
夏筱哈哈笑了起来，“因为你比我蠢啊。”笑了一会，夏筱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拿我当对照！我很蠢吗？”
叶鞘却没有回答，他把章眺带回了自己家里，点了外卖以后才去厨房端了水出来，说道，“这个案子虽然被移交出去了，不过我不准备放弃。”
章眺说道，“肯定不能放弃。”
叶鞘坐在沙发上，说道，“那我们现在来讨论下，我准备去G市一趟。”
“我和你去。”章眺毫不犹豫地说道，“叶队，这件事我也要管到底的。”
叶鞘笑了下说道，“行，不过做好被处分的准备。”
章眺挠了挠头，“只要不把我开除，怎么处分都行。”
叶鞘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说道，“你先给李姐打电话，问问李姐那边是不是和汪企民提起过刘阳的案子和论坛的事情。”
章眺应了下来，“不过我觉得李姐可能会猜出来。”
夏筱在一旁说道，“其实不如提提她女儿的事情。”别的母亲，夏筱不敢保证，可是对于李姐来说，恐怕女儿就是她的底线了。
叶鞘说道，“我来打电话。”
章眺赶紧应了下来，“那我先等外卖。”
叶鞘应了下来，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他觉得有的时候，女人的心思还是女人更懂一些，虽然他身边的是女鬼，“你今天倒是聪明了一些，是不是进化还能进化智商？”
“我一直很聪明。”夏筱催促道，“快点打电话。”
叶鞘笑了下，这才拨通了李姐的手机，那边倒是很快就接起来了，叶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夏筱飘到和叶鞘一样高，凑过去偷听。
“李姐。”叶鞘说道，“方便说话吗？”
电话那边李姐说了句稍等，过了一会才又说道，“可以了，小叶找我有事吗？”
“甜甜怎么样了？”叶鞘没有一上来就问话。
夏筱注意到叶鞘开了录音，小声说道，“狡猾。”
李姐说道，“医生说情况还好。”不过那么小的孩子到底受罪了。
叶鞘微微垂眸，问道，“李姐认识汪企民这个人吗？”
李姐那边倒是坦坦荡荡的，“嗯，就是我对象，我怕麻烦就没有再局里提起，本来想等结婚的时候再和你们说。”
叶鞘看着窗户外面，问道，“李姐和汪企民提过刘阳的案子和论坛的事情吗？”
李姐沉默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毕竟这种事情按要求来说是保密的，可是谁又能做到真的保密。
叶鞘在李姐的沉默中已经得到了答案，可是有些话必须李姐亲口说出来，“李姐，甜甜今天的伤不是意外，在昨天有人出钱要求他们在儿童医院的几条道路上守着。”
“是谁！”从电话中都能听出李姐的愤怒，“是谁要害甜甜。”
叶鞘听着李姐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李姐你觉得呢？局里有车的人，就我和你关系最好，当天早上又是我们在一起开会。”
也不知道李姐踢到了什么，夏筱都听到了杂音，许久李姐才说道，“你是说……你是说甜甜的伤是汪企民安排的？为什么，不可能的，他很疼甜甜的，还带甜甜出去玩，每次都会给甜甜带礼物的。”
叶鞘的声音不紧不慢，“李姐，你冷静一下，如果不是有把握，我是不会找你说这些的。”
李姐那边沉默了。
叶鞘才说道，“汪企民不是没有理由，如果汪权牵扯到论坛这件案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