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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手中的玉佩触不及防的从手中落地,荆棘鸟连忙飞过去衔起,并在旁边焦急的呼唤道:“醒醒!主人,主人,您不能就这样昏睡过去,那萧楚月也曾救过您,他不会害您的。他就在外面,我去叫他进来救您…”。
仙卉神智涣散之中忽略了荆棘鸟话里的救过她的话语,她只是本能的摇头,并以手势制止荆棘鸟道:“不,不要去叫他。他…他不是好人,我不能,不能….”。
然,此时仍是凡人肉身的她,却也无法仅凭意志力去抵抗那样的一种热浪袭人一般的强烈冲动。她只能死死的咬牙,不让自己将那羞耻的呻吟声发出来。
而在无法忍受的痛苦挣扎之中,她的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过一个人的面容。他是那样深情款款的凝视着自己,他微带粗糙的舌尖轻轻的划过自己的脸颊,他舔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他的唇瓣紧紧的贴近着自己的柔软,他的舌尖在她的唇内紧紧纠缠,她如一汪春水一般,瘫软在他坚实的怀抱里。
那一刻,她忘记了所有,前世今生,恩怨情仇,家国天下,荣辱廉耻…..
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满满的,盛满了他给予自己的幸福。她听见他在自己耳畔呢喃的说爱她,其实她亦想回应,她也爱他,她的弦歌,她完美宛若天神一般的帝王….
这种思念,在此时此刻,令她觉得更加的痛苦与难熬。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以来抵挡那样的侵袭,可是最后,在疲惫至极的时刻,她还是不能放弃的哭泣道:“弦歌,救救我,救救我….”。
章节目录 398.何为欢爱6
萧楚月推门而进的时候,就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昏睡在那张床上。因为方才的用力挣扎,她的右边香肩已经近乎赤裸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底,如瀑的青丝堆泄在锦被之中,早已被汗水尽数濡湿染透,此时更有一缕缕,紧紧的贴着她的脸颊。
他在她身前一尺处驻足,心中亦是挣扎在欲念与理想之间。
曾经梦寐的美好此刻就在咫尺之间,而错过这一次,他也许此生都不可能再次这般亲近的面对她,然他亦明明知道,她的心里没有自己。
她心心念念着另外一个男人,她厌恶他的触碰,却险些在那个男人的山盟海誓之中交出了自己….
萧楚月不知道,自己到底迷恋的是什么?这个问题缠绕他许久,却始终没有答案。
或者,只是那夜色中水榭旁的惊鸿一眼,他就已沉醉在她的倩影之中,再也无力挣脱那丝丝缕缕的青丝牵绊?
或者,他这一生,真要为了那一刻的心动,倾尽所有的情爱,只为维护那一双举世无双的纯净明眸?
他在她的床前怔怔了许久,最后,在看见匆匆从琅府邸中衔取了纯净的仙露现身出来的荆棘鸟之后,闭上双眼嘲弄的笑道:“给她把水喝下去吧,你放心,我既然说过不会伤害她,就一定做到。”
荆棘鸟将仙露喂给仙卉服下,之后才愤愤然的转身,指责道:“你言而无信!什么叫不会伤害她?你分明就是在伤害她!你没看见,她都已经这样了….”。
“我看见了,可是,若不经过这样的情欲挣扎,我怕她以后会难逃更大的痛苦。”
萧楚月说完,也不再看她的身影,只对荆棘鸟吩咐道:“你守着她休息一会,等她醒了,我再带她出去。”
“去哪?你还要把我们带去哪里?哎,你别走,你…..”。
“去一个很热闹,很繁华,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的地方。我想,你肯定会喜欢的。”
萧楚月不回头,答了这么一句之后,又在关门的间隙里再次说了一句:“你放心,等我带着你们从那里出来之后,就会送你们回纳兰府。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哼!相信你才有鬼!”
荆棘鸟对着这个又拽又狂还偏偏很酷很帅的背影愤愤然的撇了撇嘴,最后看着已经喝下仙露的仙卉,脸上如霞一般的红晕正在渐渐褪去,她才稍稍放了一下心。
但,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带自己和主人去哪里呢?看他那么神秘兮兮的样子,荆棘鸟又忍不住开始八卦的猜想起来------莫非,是要去逛集市么?
凤仪宫里,天边才刚露出第一缕晨曦,一夜未眠的曹后就已经坐在巨大的梳妆台前,身后忙碌着好几个侍女,众人都是各司其职,开始为皇后更衣理妆容。
“娘娘,您昨晚一夜未眠,此时便是要去御书房找那玉玺,也不急在一时的。奴婢看着您这眼下的淤青,都忍不住心疼呢!要不,您还是坐着凤辇过去吧!”
章节目录 399.皇后窥到的惊天隐秘1
听着侍女下元这样话,明知道是刻意献媚,曹后依然的点了点头,一脸掩不住的疲惫,只朝她道:“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只是眼下情势非常,本宫少不得要在太子护送皇上的灵柩回宫之前替他操劳着。也不知道皇上的玉玺是不是随身带去了喀什,若是的话,事情就简单一些了。对了,取本宫的九尾凤钗出来,本宫今日要按照中宫之礼大妆。”
象征着皇后地位的九尾凤钗很快被人从妆匣中取出来,下元小心翼翼的替皇后插上去。又对镜戴着头饰,两点金蝶振翅碎花侧压右鬓,镂空蝶翅甚是精致,由细若须发的金丝巧妙衔接,稍稍一动,便如会飞的活物一般。微微颤抖起来。
只是衬着曹后两只缺乏生气的眼眸,以及一脸脂粉都盖不住的憔悴和落寞,只让人对镜一看,便如同一双蝶儿落在那木偶的头上一般。
上元昨夜遭了皇后的掌掴,此时脸上还有着一片红痕。她识趣的不敢上前,便在身后照料着那些待选的首饰。从巨大的黄铜妆镜中,她看见熠熠生辉的盈盈金光映着皇后略微有些发黄的雪色面庞,更衬出丽色里的失落,皇后似乎也发觉了,她对镜蹙眉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把本宫那对金百子如意镯子找出来,别耽误了正事。”
下元又道:“娘娘,不如先用了早膳再出去….”。
“本宫都说 了,你们怎么还敢嗦!”曹后陡然变脸,言语间便带上了几分戾气。下元知道这下自己是拍到了她的逆鳞上,连忙跪下请罪。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高昂的通传声之后,原本寂静的紫宸殿就顿时迎来了一片慌乱。众人都是有些无措的看着眼前神色坚毅的中宫皇后,跪下行礼之后,只见皇后径直扫着宽阔华丽璀璨的九尾凤袍从金砖地上迤逦而过。待进了内殿,便问内殿主事太监道:“皇上的玉玺可有随身带走?还有,昔年皇上亲自颁下的那道册封太子的诏书呢?”
内殿主事太监见皇后发问,且神色间大不同往常,便连忙答道:“回皇后娘娘,玉玺皇上并未随身带走,只是存放玉玺的暗格设有非同寻常的精密开关,若没有皇上的密旨,只怕无法开启。”
“册封太子殿下 的诏书,奴才前些日子还瞧见皇上拿在书案上看了看呢!这个东西倒是好找,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要找个这东西做什么?”
皇后自然听得出来,对方是想从自己这里试探出一点什么话来,或者说,这小小的一个紫宸殿内殿主事,亦对自己这中宫皇后心怀忌惮与不屑。这样的认知,怎能不让原本就心高气傲的曹后心中怒火中烧?
但见她冷冷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旋即冷然一笑,自唇齿之间吐出一句话,道:“跪下!”
那主事太监一愣,见皇后神色间已然见怒色,不敢在说什么,只得恭敬的跪下。
“来人,把他拖出去,杖责四十,充入苦役司,终身贬为****!”
章节目录 400.皇后窥到的惊天隐秘2
上元说完,便接过曹后抿了一口之后递回来的茶盏。正要转身下去,却见下元正好兴冲冲的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帛书走过来。两人便正好撞上。残余的茶水被泼在那帛书上面,下元便是一声尖叫,道:“那是娘娘要的诏书!”
上元闻言亦是一惊,连忙伸手捡起,待起身时却不慎撞到了书案的一角。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找块干巾子过来把水给吸干了?”
曹后眼见诏书被泼湿,心中自然是急的不得了。然,就在众人都忙得团团转,四下奔走的时候,原本合的紧紧的书案侧边的一堵墙,此时却缓缓的打开了。
里面,赫然就是一个十分精巧雅致的紫檀木书柜。自上而下,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数十卷书案,且每一卷都贴着明黄色的封条,显然,这是皇帝精心保存下来的一些重要的文案。
曹后听着众人的讶然之声,也闻声看去。她顿时一惊,连忙查看了一下手中的诏书,确认并没有什么损坏之处后,连忙将其交给上元,吩咐道:“拿下去好好晾一下,仔细些!”
“是,娘娘!”
待曹后走进那墙壁中的暗格之后,将其中的一卷案册打开来一看,便赫然发现,这些案卷,应该都是先帝时期关于皇室的一些重要人物的起居批注和重要的事件记载。
皇帝竟然把这些案卷,如此用心的存放在这样的地方!虽然说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但是,也不至于要如此郑重其事吧?
曹后看了看手里 的这一页之后,又皱着眉头,放下之后转而不经意的拿起了另外一卷。
然,就是这外面没有标注任何重要标记的发黄的案卷,却将她整个人从谷底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之中。
眼见曹后手中的案卷跌落在地,上元和中元这才抢步入内,惊呼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您别吓奴婢啊!娘娘!”
但见曹后整个人如同将死一般之状,脸色惨白之中更有一种青色,嘴唇死死的被牙齿咬住,身子便在不停的颤抖着。
直到被侍女们搀扶着走出了那个暗格,在外面的软榻上躺下来,又灌下了一碗滚烫的茶水下去,她方才回光返照一般,哇的一声,就在众人面前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
上元等人都是惊呆了,虽说皇后生性性情多变,但这般无端端的失态,她们也是很少见到的。再说了,这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进去看了一会卷页,就成了这样了?
因着方才的情形实在太过混乱,是以众人忙乱之中都没有留意到,就在大家忙着将皇后移出暗室的时候,有个长相清俊的小太监,悄悄的趁人不注意,将其中的一卷书卷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而后,在上元和中元等人的反复劝说中,曹后终于渐渐收住了最初那种奔溃决堤的泪水。她怔怔的坐在御书房的软榻上,脑子里又是浮现出自己嫁给皇帝之前的寥寥可数的两次相见。
章节目录 401.皇后窥颇的惊天隐秘3
如此细细一想,那些蒙尘的往事,也就渐渐被吹散了上面的尘埃。她只是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愚蠢和可笑,其实----原该早就察觉的,何至于今时方才知晓?
一定是自己太过用情了,一层又一层的爱意,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再看不到身边的人的种种蹊跷的表现。
若非如此,凭着十几年夫妻的朝夕相处,即便他如何遮掩事实,又怎能瞒住自己的眼睛?
想到此处,她不由的低头往胸口看去,那里正在剧烈的疼痛着,似被千刀万剐一般,再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此时此刻,若是将自己的心剖开来看,想必除了满腔的恨意,再没有装着别的东西。
像从前,揣测过丈夫的心思,思量过他的所做所为,有过千百种心思计较,却从没想过,原来从一开始,他的心里就爱着另外一个女人。原来他并非生性凉薄,亦绝非不懂去爱。他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所以会在这个人死后的这么多年,依然为她留存着这样的一片空间,祭奠那永远消逝的芳魂。
可笑自己与他做了十几年的夫妻,竟然粗心到一无所知。
泪水一滴一滴跌打在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生生烫穿出一个空洞,恰如心内的空空荡荡。
她再度掩面,无声的饮泣起来。怎么办?这颗心,现在是----那么的空,那么的疼,连魂魄也跟着被疼痛击散,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身体内的水分似乎渐渐干涸,再没有多余的水分,泪水终于也渐渐停了下来。
曹后终于在一种痛极之后,渐渐找回自己的神智。她亦发现,原来自己除了怨恨之外,还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忍耐力与坚韧。所以,在这种原本会以为天崩地裂的时候,她却终于坚强的挺了过来。
而这一切,说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呢?
呵呵,若是这样,真要感谢他这么多年的冷漠和决绝。若不是他,自己又岂会变得如此心如铁石,坚不可摧?便是今日看见这样惊骇的案卷,自己终究也没有倒下。
盈盈起身,在众人担忧的眼神里,皇后再度擦拭干了眼角的泪痕。她只身朝自己的凤仪宫走去,并吩咐道:“将暗格中的东西全部搬到本宫的寝宫,上元,你回去叫人摆下早膳。还有,将太子的册封诏书一并拿来。”
“是,娘娘。”
上元看了一眼皇后挺得笔直的背影,回转身,对众人道:“动作麻利些,快将这里收拾干净。还有暗格后面的东西,全部一样都不准落下,统统送到凤仪宫中。”
众人得令,倒也十分利索的把东西给整理了出来,分了几个竹篓,又盖上盖子之后,才由五六个小太监合力抬着,马不停蹄的送去了凤仪宫。
而就在半道上,却有一个抬着竹篓的小太监忽然捂着肚子对同伴道:“哎呦,我忽然间觉得肚子疼,那个,你先等我一下,我去一下茅房,马上就回。”
章节目录 402.皇后窥破的惊天隐秘4
“你这小子,平时做事没见你又多利索,跑茅房倒是比我们都勤快。去吧去吧,若不是看着你前些天晚上还输了不少银子给我,我才懒得等你呢!就让你去给皇后娘娘惩罚好了!”
“谢谢杨哥,呵呵!谢谢了!”
说着,这小太监就一溜烟的跑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他紧张却十分麻利的将自己方才偷来的那卷案卷打开来看了一下,一看,便差点吓到了。
然时间仓促,他也来不及把整卷看完,想着主子的吩咐,便硬着头皮,将其中重要的内容一目十行的扫了一扫。最后是依然将那火漆封口原样封好,从外面看去,便如没有打开过一般。做完这些,才又一溜烟的跑回了等待自己的那同伴身边。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前面的人都已经走远了,你小子….”。
“是是是,多谢杨哥,杨哥你千万替我兜着点,来,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过来向您请安,并向您请示,说是否立即就护送皇上的灵柩回宫?”
“哼,他只怕不是过来给哀家请安的,而是过来看看,哀家死了没有吧?”
盛太后一夜未眠,此刻精神却十分的旺健。她放下手中的佛珠,双眸阖拢了一下,旋即对着外面道:“让他进来!”
穆华静静的给熏炉添上沉水香片,转身回来道:“主子也不必跟太子动什么怒气,左右他经此之后,必然难以保命。左右那在水中下毒的人咱们已经捉到了,既然没让皇后得手,那就说明皇后母子都已过气。主子福泽深厚,皇上也是洪福齐天,昨夜您一夜未眠,颂了一夜的佛经,一会在路上,便好好睡一会吧!奴婢去给您准备车上用的东西吧!”
太后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叹道:“你们其实都知道,哀家根本就不是在担心怎么对付太子和皇后。对,曹氏母子而今都是将死之人了。可哀家辛苦维持了这么久的后宫安宁,只怕,从此以后也是绝无可能了。”
说完,太后又是一声长叹。穆华和穆连等人心中皆明白太后语意所指是谁,但此时隐隐听着营帐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原来是太子正好遇上了前来给太后请安的安贵妃和沈淑妃两人,便先互相问了个好。太后听着太子与两位嫔妃说话的语气仍是十分的平静,与平时一般无二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眉间一皱,叹息道:“哀家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狼心狗肺的孙子?!”
因着皇帝坠崖的消息虽然已经传开,但等太子将那两具尸体带回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三更时分了。随行的几位嫔妃都已歇下,便没有得到消息。
而太后一力坚持要暂时封锁消息,等回宫之后再行颁布。太子耐不过她,又想着她左右都是快死的人了,便也赶着回去睡个回笼觉,就草率答应了。故而此时两位后妃见了太子,仍是不知道皇帝已死的消息,彼此客气的寒暄之后,便要入得太后的营帐来。
章节目录 403.谋逆1
然就在此时,却又有一个急促而激动的女子声音,骤然打破了这营地原本的宁静。太后一听,便知道那是自己的侄女盛紫烟过来了,怕她在太子面前吃亏,这才连忙道:“是紫烟来了吗?快进来,哀家可等你好久了。”
太子听着太后的声音,似乎并无任何一丝不妥之像,心里倒是暗暗吃了一惊。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亦只得抢步上前去,与众人一同进入了大帐之中。
而盛紫烟则是有些神色憔悴的哭倒在地,对着太后说道:“求太后给紫烟做主, 我家大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昨夜太子殿下膺夜将他抓了起来,还有大公子也一起收了押,现在还在羽林卫那里关着呢!”
盛太后早已得知这个消息,但是当时她并未阻止,为的就是等待太子显出原形,并牵扯出其余的党羽,于是此时便假作不知的看向太子,问道:“哦?太子可有此事?却是所为何来?”
太子南宫凌渊倒不慌不忙,而是胸有成竹的娓娓道来:“回皇祖母的话,两位母妃也在此,孤便实话实说了。父皇因为救那纳兰家的丫头,所以坠下了悬崖。孤昨夜率羽林卫在桃花潭下打捞了半夜,最后捞上了父皇的遗体。如今正放在御辇之上,此事令孙儿万分悲痛。然,孙儿悲痛之余,却不得不追究这背后害死父皇之人。若不是纳兰家的那丫头,父皇又怎么会如此英年早逝?难道说,纳兰大人父子就不该为此事负上罪责吗?”
太子的话堪堪说完,那边,不知所以的沈淑妃已经惊呼了一声,霍然起身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皇上他….”。
太子状似悲痛的点点头,道:“是的,沈母妃,父皇已然驾崩,此刻….”。
“不!不会的!皇上!”
沈淑妃一声尖叫之后,便骤然晕死过去。大帐中少不得一阵慌乱,自有侍女将其搀扶着出去,安贵妃也是十分惊愕,但她心细如发,在观察了一番太后和太子之间的面色之后,便稍稍平静了下来。
但她也立即起身,以悲戚的声音对太后说道:“太后,臣妾告退。”
太后摆摆手,道:“下去吧,都下去。紫烟丫头,你也下去。”
“可是….”。盛紫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仍是有些不甘。但太后的脸色不容置啄,而且太子所说的话,也令盛紫烟十分的震惊。她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若皇帝真的驾崩,那么自己丈夫和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
于是在轻轻的一声低唤之后,盛紫烟到底也是识趣的退出了大帐。而当帐中只剩下太子和太后的时候,太后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十分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孙子,道:“太子,哀家昨夜抓到了一个在哀家饮水中下毒的人,此人供出幕后主使乃是你母后,而今人赃俱获,哀家正要将其交给大理寺的官员,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冷不防太后忽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继而也是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原来竟是如此!母后的人,竟然失手了!这可怎么办?
章节目录 404.谋逆2
难怪呢,母后安排在太后身边的人已经被抓住了,所以,太后不但安然无恙,而且,看起来是对自己也起疑心了…
太子思付之间,便悄然下了杀心。他抬眸对太后一笑,道:“皇祖母怎么会这么想,必然又是什么人想要栽赃嫁祸给母后和孙儿,所以才出了这等污秽的主意。母后侍奉皇祖母多年,难道皇祖母还会不了解她的为人吗?更何况孙儿还是您自小看着长大的,怎么能….”。
太子说话间,已经不动声色的将腰间的短匕拔出了刀鞘,他状似诚恳的跪行着接近太后,实际上却是在伺机而动。只是他不知道,太后早在帐中做了安排,待他刀剑出鞘的时候,原本摆着金峭凤羽屏风后就骤然闪身出现了两名隐卫,他们一左一右,将太子以刀剑抵在颈上,并问道:“太后娘娘,请问如何处置?”
太后冷然的看着被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长孙,心里的惋惜之情与愤怒便是在佛珠的流转之中也未能减缓下来。她闭上双眼,叹了口气,道:“先将其关在此处,且等着那些乱军前来营救吧!令,传信给宫中曹后,就说哀家洞悉了她的阴谋,现在已将太子扣押在此,她若不想儿子立即身死的话,就束手就擒,哀家还可放她母子一条生路。”
“皇祖母!皇祖母!请听孙儿解释,孙儿并非是…”。
“塞上他的嘴,哀家不想听这些虚情假意的辩解。”太后不无憎恶的转过脸,心中又怒又痛,连太子那哀求的眼神都不愿去看。而两名隐卫见状,也十分利落的将太子带了下去,以金刚锻铁所造的手铐脚铐将人锁起来之后,这才将其装入一个笼子里,然后蒙上布,待太后用过早饭,并下令所有人立即启程回宫的时候,才将笼子抬上了一辆特制的马车,并由一百名精壮的亲信侍卫前后看守着。
“皇上,奴才等打探到安将军已经收到密信,膺夜率城内的侍卫大军赶了过来,此时正在离此地几里之外,相信很快就能与皇上会面了。”
“嗯,太后写给曹后的书信现在想来也早就送到了。朕只是不知道,曹家到底能动用哪些人,这些人,朕平时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南宫弦歌一身黑色轻便的骑服,身上披着一件银青色的锦缎披风,整个人笔直的坐在马背上,晨光里看来,便是下巴处长出的一圈胡须,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英武俊美,反而是凭添了一份令人怦然心动的成熟与沧桑之气。
“皇上,眼下安将军既然已经率军赶到,想来曹家也会得到消息,此时若他们再行调派兵力前来营救太子,已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更何况,太后手中持有先帝所赐的铁卷丹书,凭此就可调兵遣将,只要太后还在,任何人等私下调兵,就等同于谋逆之罪,论罪当剿灭九族。或者,皇后真会束手就缚,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