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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不敢马虎,急急亲自赶去了正在早朝的正德大殿。
徐致本来就是负责含元殿的日常起居行坐,但皇帝早朝却从来不叫他在身边----这是周国开国祖训,但凡皇帝近身侍者,都不得知晓政事,以防宦官干政。南宫凌沣不破例,自是认同祖训言之有理。
章节目录 第1048章 番外:复位3
是以徐致急火火赶了过来,却进不去----门口的侍卫,都是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候着呢,他也没觉得自己的脖子硬到这个程度的。
待到下了朝,他早在殿前晒的眼都晕了。南宫凌沣还未跨出殿门,便看见他的身影,不由沉声不悦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徐致不敢明言,毕竟宫人都不知皇帝昨夜夤夜赶去明月紫宸殿将曹贵妃带了回来。他只得苦了脸,朝皇帝隐晦说了一句:“陛下,曹主子…”。
南宫凌沣微微色变,大步前来,低声问来:“她怎么了?”徐致脸带苦色,正筹措如何说来,他早知事情不对,人已疾风一般下了台阶,朝龙辇走去。
她不知道他每日灌她吃药,弄了一身的药汁四溅,徐致不敢劝,只是为司珍房的宫女们感到辛苦。一连几日毁了那么多件御用衣物,估计有得她们忙活一阵子的了。
她也不知道他每日急急赶了下朝,就往这边奔来。便是不能说话,静静看着她也会让他觉得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她如今病了,幸而不是在照顾乐昌时受了感染,太医说是体虚寒热,要精心养着,忌口服药便会好。她不能说话,也不再挑了他的错处来说,这让他觉得自己多了几分接近的勇气。
而更叫子静想不到的是,自己在病中,也许是因为心底的虚弱,亦或是记忆的冲洗,她在他身边轻轻唤了一声“皇上”。
这话只是一次,短短的两个字而已,她说的很轻,仿佛是一种错觉,说完又昏昏的睡去,再无二话。而他,却听的全身一震。
他不可置信,欣喜若狂的执了她的手,在自己的唇下轻轻吻来。原来自己并没有被彻底放弃,他在狂喜中找出一丝的希望和曙光。这么些天,她只叫了母亲和自己的名字,而再无其他人…
他蓦然发觉自己的愚不可及来,子静是这么实心纯善的女孩子,她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抛弃自己?以前的种种,原来都是自己错会了意,误解了她而已。
那一夜,他便是在她的床榻旁度过的。
说来也巧,第二日子静便好了起来。她醒来不多会,便见得他缓步走了进来。
面上是微微一笑,他态度极为和善:“才好些,便不要下地吧!你坐着,朕叫人给你拿枕头垫背。”这话更像是一个体贴的丈夫,对自己病中的妻子说来。
子静心头一酸,便蓦然生了惧怕之意。她生怕自己一时动心,又回到那时的痛苦深渊当中。
这面垂了目,却只是恭敬而客气的说道:“谢陛下!我还是睡着的好,不需劳烦了。”说罢,自己便将被子往身后掖了掖,作出一副虚弱的疲惫状。
殿里点着安神的熏香,熏得人的心也慵懒起来,子静懒懒的窝在被子里,动也不想动。
她闭着眼盼着他早点走,偏生半天听不见什么动静。她不由的偷眼望去,一回眸,正好看见他深情的望着自己。
这下弄的子静倒不好意思起来,她悚然收回自己的目光,用锦被掩住了自己的面容。
章节目录 第1049章 番外:复位4
少顷才听得他轻轻说了一句:“子静,我们谈谈好么?”子静一怔,谈什么?便是谈,又能再说些什么?
才一恍惚,人已经被扑到了床上,子静只觉身上一沉,背后抵着柔软的被子,便有绵密的触感传来。南宫凌沣已经俯身压了上来,他急切的吻细密如雨,缠的子静吐不出气来。
一呼吸,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那么的浓烈,熏得人都要晕了。
那些吻落在她的身上,额前,颈子上下…他仿佛是带了几分疯狂的恨意,一手将她身子按住,另外一只手则在她身上游离着。她不停的挣扎,想要躲过。可她到底抵不过他的蛮力,她躲到哪里,他就落到哪里。
她身上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挣扎间,他已经解开了腰封和丝绦结子。动作娴熟的叫子静猝不及防,她恨恨的避开他的吻,眼前便想起他在自己面前与旁的妃子交欢的场景。
这样一念,眼泪早就哗啦啦的决了缇。没了挣扎的念头,浑身软了下来,只放任他那大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心里头却觉得又火又委屈,终究是克制不住,瘪了嘴巴轻轻抽泣起来。
他听到她的哽咽声,窥见她梨花带雨的容颜,原本苍白的脸庞楚楚可怜,在自己宽大的掌心里竟然不足一握。
南宫凌沣猛得全身一震,气喘吁吁的放开了她,手肘撑在她的上方,一脸的歉意,却又隐隐带着难以自禁的喜悦。
子静哭的不肯停顿,心间似乎被人泼了一盆黄莲汁水一样,紧闭的眼窝里不断有晶莹的泪水滚落出来。
南宫凌沣将他的手轻轻的抚了上去,他努力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温柔一些,细细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滴。
可是越擦,她就落的越凶。仿佛是在汰液湖边住了两年,便就积累了千年的雨水,这是猛然决堤便泛滥成灾,扑哧扑哧的落的,一时不见丝毫停歇的迹象。
他急了起来,无可奈何的停了手,只怕自己会将那娇嫩的肌肤戳的通红。少顷便忍不住求饶道:“子静,不要哭了!是我不好,你要怎样都好,只要你不再哭了好不好?你要什么,我什么都答应你。听话,不要哭了!”
他只差没有向她跪下求饶,偏生纵使这样,子静还是不肯理会。
无奈,南宫凌沣只得痛苦的坐了起来,他怔怔的望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这哭泣声一下一下给搅碎了。不曾想自己竟有这样无法解决的难题,他平生所学的文才武略,在她面前都统统用不上了。
她是他这一生最大也是唯一的弱点,这弱点既可爱,但也足以致命。他其实早已意识到,这样的感情并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试过放手,但就是挣不脱这情网的无形恢恢。
结果自己不但愈发的放不下,还最终伤的自己和她两人都遍体凌伤。
过了一会,他又轻轻吻了上来,绵绵密密的用舌尖吻去她的泪水,到了嘴里,咸咸涩涩的。紧紧的拥着她,任她的眼泪濡湿了他的衣衫。
头俯在她的耳边,嗅着她头发散着的清香,心中总算有了些踏实感:“不要哭了,我的心都要碎了!”
章节目录 第1050章 番外:约定1
子静过了好一会才渐渐收了泪,许是哭的过久,加上始终是病后,连带着胸口一阵急促的气闷,她的脸色忽然青白交加起来。
南宫凌沣听得她的呼吸不对,赶忙扶了她半坐起来道:“别哭了,你看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朕又怎么欺负你了呢…”。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难道说自己也一直觉得,自己一直都在欺负她?
这面陡然停了口,赶忙去看怀里的人儿。
子静却被他这一句话逗的笑了起来,伸手无力的推了他一把,忍不住含笑怒了一句:“您可不是一直在欺负人家么,何苦呢,这样来磨人…”。她这话尚未说完,便觉得胸口又是一阵气闷。
南宫凌沣赶紧伸手过来,在背后轻轻的拍着。
子静在他怀里顺了顺气,少顷才缓和过来,抬眼含恨的看了他一眼,一时伤心不自禁,便轻轻说了一句:“陛下,我…在这宫里,过的一点也不开心…我身份尴尬,又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自处。呜呜呜…我不喜欢在这里,我要回去…你不是说希望我好么?我求您,让我回家去…”。
她话未说完,眼泪又开始汩汩往外冒个不停。南宫凌沣料不到她会这样请求自己,心里一阵疼痛,又一阵悔恨,手上却把她搂的更紧张,生怕下一秒她就要离了自己而去。
但他却不敢应她的话,两人之间如今走到了这一步,她不肯回头原谅自己,他也不能舍得真的让她离去。这早已不再是一场情爱的对弈,现在更像是他要费尽心机去挽回自己心爱的女子。
不能以君王的权势去强留,他曾许诺过,她若要走,自己必然教她如愿。眼下…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在短短的彷徨痛苦中,终于找到慰籍自己心力交瘁的一个理由: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朕可以将你留住,不管是什么方式,朕一定会得到你…你的人,还有你的心,都只属于朕。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思绪,南宫凌沣伸手抚了一下子静散乱的青丝,他凝神瞩目,眼含真诚道:“子静,朕知道朕以前也是一时之气,迁怒于你,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情,但你要相信,伤害你不是朕的本意。不敢叫你轻易原谅,只是----你还记得吗?我们之间,原本就有三年之约的。这是君子约定,你也曾亲口答应过的。朕虽然在有些事情上失信于你,但在这个约定上,朕毕竟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不是吗?”
这一刻,他明知自己卑鄙,明知自己有可能再一次伤害到她,但以他素日的自尊,他又岂肯直面了自己的真心去直面一切?包括她日后的恨与怨,诸多的不幸,还有险些自尽的心?
垂了眼,他静静的看着子静,他知道她会守诺,因此自己必然会成功说服她留下。
如果她点头愿意留下,便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不管怎样,他现下都是决计不肯放手了。
章节目录 第1051章 番外:约定2
原来世间事,有些时候,真的不能以是非黑白,道德高下来评定的。就像他这时,明知自己的手段心思都不光彩,他还是要铁了心去做。
话已至此,子静也不能再说什么,她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说:“那陛下自当言而有信,子静不适合宫中的生活,也不配…做您的嫔妃…”。
她低了头,心里暗暗道:“还有一年,也就一年罢了,熬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反正,自己不要再留在这里,继续看着他不断的迎新送旧了。原来世间怨侣,真是相见争不如不见,无情胜似有情…
“好!只要你愿意留下,愿意朕像以前那样来看你,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南宫凌沣心中窃喜,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子静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继而马上想到了一个话题,转移视线的问道:“对了,陛下,乐昌今天怎么样了?您有没有过去看她?她还要紧么?…”。她连珠炮的发问,叫南宫凌沣有些招架不住。他别过脸,声音低了几分,不自在的说道:“她还好,太医说情况基本稳定。烧退了些,只是身上的水泡长的更厉害了。但太医们说,出痘的症状就是如此,你不必过分担心了。自己都还没好全呢,朕一会再去看她。”
子静一阵担心,一时寂静无语。但她现在也无法去看她,只得在心里子静祈求菩萨保佑。
她被他这样搂着,只觉心中渐渐平静下来。两人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相处了,南宫凌沣满心的甜蜜,只觉对未来生出无限的希翼和憧憬。
一会宫人送了粥水进来,他伸手接了,耐心的喂着子静喝了半碗。直到下午暮色时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如此这边般过了数日,子静才真正好了起来。南宫凌沣早在当日复她贵妃之位时,便已下旨重开湘云殿,命宫人扫洒修缮一新,所有摆设均按照以前子静的喜好来布置。
因此,子静这些日子虽然远离后宫众嫔妃的视线,但关于她的种种流言,早就在各宫室中悄然传递起来。
这面的居德殿中,德妃正抱着女儿在细细哄着。几个月大的小娃长的很是可爱,粉嫩晶莹的,德妃现下是有女万事足,一抱起就不肯松手的。
偏生这般较贵的金枝玉叶,却满月之后就总是不肯好好吃奶。殿里围着伺候公主的几个乳母都纷纷献计献策,便是什么在乳娘的奶|头上涂些蜂蜜这样的主意也用上了。至于开胃的调理方子,乳母更是每日都喝的。
这几天宫中本来就戒严,德妃也是闭门不出,好容易看着哄着,见女儿吃了不少的奶水下去,想不到不多久又尽数吐了出来。
喝奶的小孩子身体哪里禁得住这般折腾?不到两天的功夫,便眼睁睁见得消瘦了半圈。
见女儿受苦,德妃自然心疼的不得了,宫中近来宵禁,无事便是自己也不得擅自出入。早有宫人去含元殿送信通知了徐致,却迟迟不见皇帝前来探视。
章节目录 第1052章 番外:中宫之争1
伺候德妃的近身宫女见主子忧思不已,便忍不住偶有抱怨,小公主病成这样,饶是天子,亦为人父,这般疏落,总归是有违人伦。德妃心知皇帝此时一颗心早就飞去了子静那里,自己在他心里一直以来都不过是贤妃而已。唯有子静,才是他真心爱慕的女子。
她有苦难言,只得斥责了自己身边的宫人,叫不许乱说话,诋毁圣尊。
她虽然面上忍着不说,眼见女儿消瘦憔悴,心心念念苦盼着的那个人却似乎不为所动,到底心还是酸的发苦。那苦处积的重了,便实实的堵在了胸口。人自然随着心境一起憔悴凋谢,原本雍容的气度,亦带上几许消沉。
她心知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与子静无法相提并论。但总归之前还是抱有丝丝幻想,以为日子久了,自己和他生儿育女了,多少总也会有几分长进。现如今是他能够的尊荣他也给了,但至于真心,却其实连一分半分也不曾多付过。
德妃是聪慧端庄的女子,她晓得自己不当有恨,便是怨,也只得深深埋在了心底,不敢叫人窥见一星半点。但宫中三千佳丽,又有几个能有她这样的胸怀呢?
譬如香嫔,自子静复位之后,便恼羞的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回到自己寝殿之后,整日价不是摔东西就是打鸡骂狗。她倒是耍足了宠妃的威风和派头,只可怜香嫔那晶翠居的一众宫人,以及几位一同居住的低等宫妃,总是无辜做了出气泻火的靶子。日子久了,香嫔的为人和秉性不免为宫人所侧目,便是一向宽容和善的德妃,也听得自己宫中的宫女对她议论纷纷。
晶翠殿里那些无辜被掌掴斥责的宫女,可怜连哭也不敢大声,只躲回自己的下房里,关起门来呜咽不止。
子静倒是过的很好,自从与皇帝达成协议之后,两人便回到了最初那种客气而又不乏亲密的状态。南宫凌沣每日必来看望,两人相对而处时,不是看书便是对弈。也许是之前幽居的那一年里子静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独自对弈,因此,她的棋艺可谓是进展神速,就连南宫凌沣也为之侧目。
要说皇帝这回是彻底放下了可怜的自尊与骄傲,不管子静如何待他,他只是耐着性子温言细语哄了。每每见到徐致那分明暗笑又躲闪恭敬的眼神,他便在心底为自己哀叹一声。
徐致在一旁看到最为清楚,他心知子静再次复宠,便无疑的意味着中宫之主的指日可待。虽说眼下离原来的三年之约还有大半年的功夫,但是皇帝要是横了心要留住的人,她哪里还有跑得掉的可能?
其实按照子静现在的年纪,已经快有十五了。宫中嫔妃初进宫受宠的,这个年纪也是有的。若是皇帝哪一天耐不住性子,不肯再这么低了身段去求,真要来了个霸王硬上弓的话,这个贵妃便是名副其实的三千宠爱在一身了。
徐致这面想来,心里已经开始隐隐期盼着了。他侍奉御前已经十几年,深知皇帝的秉性。再说中宫一直这么悬着,总也不是个事。
章节目录 第1053章 番外:中宫之争2
作为御前近侍,徐致十分明白皇帝的用心,知道他在元后去世之后便一直不肯立后,早年是因为并无真正心仪的女子,足以匹配得上皇后的尊荣。再后来这几年,其实就是盼了子静长大成人。虽然她是曹家人,但胜在对曹家的利益并不上心。这一点,从她之前能够主动幽居冷宫这件事,便能看出其心性端倪。
而两人之间相识这么两年下来,如今便是皇太后也知道,皇帝的心意难以更改了。这一次,贵妃能够在乐昌病重的时候主动请缨前去照料,令皇太后深感震撼之余,也对其印象大为改观。就在前晚,皇帝前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徐致便听到皇太后亲口嘉许道:“嗯,贵妃倒是真正纯善的一个人,这样的性子,与曹家那些人可大为不同。”
皇帝当时听了之后,便立即道:“母后,朕暗中派人观察过,子静在冷宫的那段时间,曹后也从未有设法联系过她。看来,便是这个老虔婆也知道,子静与曹家其实并不亲近。”
皇太后闻言叹了口气,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半响才道:“从前的事情,并非是哀家狠心。可皇帝你也知道,她毕竟出身曹家,这一点咱们不得不防。只不过如今看来,只要她不改初衷,那么-----哀家也就不会再处处针对她了。”
皇帝得了太后这么一句话,便是金玉良言。当下是喜不自胜,看起来,似乎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想来,就算是从前纵使百般纠缠,但到此也算尘埃落定,不应再有任何枝节再出了。
再过了几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暑气一浓,水痘的危机便暂时告一段落,皇帝也下令撤除宵禁令,允许宫妃随意走动了。但也许是因着天气热怕晒黑的缘故,宫中的嫔妃也懒怠走动了。德妃这些日子忙于照顾女儿,加上南宫凌沣这边瞒的紧,是以宫中都只知道子静复位的消息,却无人知道子静已经回了宫中,且安心养了大半个月。
这天暮色时分,,皇帝起驾去了湘云殿看望子静。一时下了龙辇,也不许宫人进去通传,便径直走了进去寝殿。
子静正歪在床上睡着觉,她侧身握着,手里拈着一支白色琼花横在曼妙的身体上。两眼紧紧闭着,只余两扇长长的睫毛扑在白玉凝脂似的脸颊上,抿着的樱唇,粉嫩的似含着鲜美的桃汁一般,惹的人心头窃窃难耐。
南宫凌沣腆着颜面,俯身细细看着,不禁春心大动。他不敢造次,只是伸手轻轻环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听得她口里轻轻呻吟了一声,便问:“你睡着了么?”她闭着眼睛答:“睡着了。”
说罢,不待他如何反应,自己先忍不住“呵呵”得一笑,睁开眼瞧皇帝含笑舒展双臂,温存的将她揽入怀中。
她伏在皇帝胸口,只听他稳稳的心跳声,长发如墨玉流光,泻展在皇帝襟前。皇帝却握住一束秀发,低声道:“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眉。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章节目录 第1054章 番外:中宫之争3
这话说的真挚,又有几分对了子静的心思。细细想来,其实皇帝也是一个优秀到无以复加的男子,除却有些世间男子都有的好色风流的通病之外,南宫凌沣亦可谓是文治武功双全的人物,而自己其实也有些暗暗仰慕于他的。
心中潮思一转,也来不及想那么许多,南宫凌沣见她朝自己温婉一笑,便顺手拈起她的一缕秀发,再将那长发与自己的一缕头发系在一处,细细打了个同心双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呢喃若呻吟,婉转似莺啼。南宫凌沣将两缕发丝缠在一处之后,只是将她抱的更紧,少顷附耳道:“子静,朕要以万众瞩目的大婚之礼,将你迎为朕的皇后。你想想,等你九月初一生日的那天,我们便合卺完婚怎样?”
他终究是试探性的说了出来,子静却惊的呆了一下。
见子静只是低头不语,南宫凌沣渐渐等待中,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跌落进了谷底。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敢贸然造次发怒,一时气氛沉滞,两人相对无言。
夜色悄然而至,宫人捧了烛火点着殿角四处的灯树。皇帝拥着怀中一动不动的子静,睁眼看向那在宫人手中的烛火。那红烛底下衬着金龙游凤的精致底座,光透过室内的重重帘幕朦朦胧胧的透进来,映在床上时,却是一帐的晕黄微光漾漾。
轻轻叹了口气,最终只得放缓了口气,低声道:“不着急,你慢慢想,朕可以等的。你想好了,可要快些知会朕,大婚需得三司提前数月筹办,方显得气派庄重的。”
说罢,便在那光洁如玉的额前印了一个温柔细腻的轻吻。
这一来,倒叫子静觉出自己的无礼来。她垂了眼帘,咬着下唇,含羞带笑道:“陛下,我,我…我知道自己身份不配做您的皇后,更何况,…但是,总归谢谢您,陛下!您待我,其实很好的,我也知道。我很感谢您,但是…。”
她主动将手揽上了他的颈子,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很缓,口中幽兰似晚香玉一般,蔓蔓朝南宫凌沣扑面而来:“再说了,现下我可是饿了…,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讨论,现下…咱们吃饭去吧!”说罢,便朝他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吐了吐舌尖,迅速的下地吸了鞋子,往大殿走去。
“好哇,你敢抗旨。”南宫凌沣真是又气又笑,起身将她双手摁住,只管往床上一丢,便佯怒笑道:“看朕今天怎么处罚你…”他含笑缓缓俯身下去,越来越低,越来越近,子静挣扎不开亦不能回避,只好缓缓闭上眼睛。
“子静…”
“嗯?”但等了片刻,却并没有如预期那样的吻落下来,子静不由睁开双眼,却见皇帝依旧撑着身子俯视自己,脸上却是一脸坏笑,疑惑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