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蕾猛的被他抱住,正要奋力甩开,眼角瞟见那探头探脑的林嬷嬷时,她才不得不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你们先出去,把东西端进来,我服侍王爷更衣洗漱。”
“是!”一听甑蕾发话,这些人都不敢再看。恭敬的垂头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鱼贯列队而出。
好不容易打发走这些人,她回转身,就站到了床边。“哼!臭流氓!你说你怎么突然间就发烧了呢?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发骚!”
君啸白脸上很是尴尬,不过他轻咳了一声,麻利的找了一件衣服换上,边换边说:“这事真不怪我,你先前给我吃的什么药?那东西肯定有问题!”
甑蕾瞪着眼睛看着他,一脸的狐疑:“你说我的药有问题?这不可能!”
说着,自己拿过那药瓶来看了看,可惜那上面的纸笺已经剥掉,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等她打开瓶塞细细一嗅时,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咦?这是什么药?药性这么烈,不对,这不是我的藿香正气丸….”。
这个朝代其实并没有藿香正气丸,这药是甑蕾照着之前的记忆,请舅舅让自己药房里的大夫自行配出来的。所以,对于这个气味,她自是再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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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不倒丸(6)
君啸白见甑蕾也是如此说,这才走过来,他原本刚想扳回一局。谁知接过那药瓶细细一端详,后背的汗却再次流了下来!
糟了!这不是昨晚霍青城塞给自己的那瓶金枪不倒龙虎双鞭大力丸吗?这会子怎么到了她手里?
他暗地里一摸袖袋,果然空空如也。当下只得在心中暗暗扶额长叹,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啊啊!
事关昨晚沐浴更衣的时候,他不慎将药瓶掉进了水里,于是上面贴着的那张小小的纸笺就被洗澡水打湿了。
等他从水里捞上来的时候,为怕人看见那上面的字,便索性把纸笺揭掉了,后来便顺道将它再次放回了袖袋里。
原想着找个无人的地方把这玩意给扔了,万万没料到,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君啸白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甑蕾这一晚上是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却由衷的得出了一个深刻的总结。
那就是,谁敢跟她玩,那肯定会被她玩残….
忽然之间,他就有点明白那日在天香阁,为何江重华会失去理智将自己的店砸成了一个破烂窝了。
因为,他现在也很有这样类似的冲动。
那就是,仰天抱头,长叹三声,接着再痛哭流涕一番….
“王爷,王妃,时候不早了。太王妃那边,可还等着你们去敬茶呢!”
见两人在屋子里搞了半天也没动静准备出门,林嬷嬷少不得又来催。甑蕾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那就是拜见太王妃,然后等着拿红包!
一想起等会就有银子到手,她顿时一扫疲惫,麻利的洗了脸,见君啸白仍站在那里发呆,便对他说道:“你墩在哪里干什么?好狗不挡道,快点穿好衣服,我好叫人进来服侍咱们出门啊!”
“哦!”君啸白这才反应过来,他默默的将手里的药瓶紧紧的攥在了掌心,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嘶吼着:霍青城,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也尝尝这药的厉害,我就不是君啸白…
就这样,等两人在丫鬟婆子的服侍下,七手八脚的终于收拾利索出门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林嬷嬷和徐嬷嬷两个,马不停蹄的就带着众人往明华殿的方向而去。不过这才刚刚走出云华殿大门口,已经有人飞奔了过来。
“王爷,宫中急诏!皇上请您速速入宫觐见!”
君啸白此时面色焕白,两只眼睛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闻言看向甑蕾,甑蕾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什么皇帝还真是不人道,连婚假都不给臣子。
再看看君啸白的脸色,她便放缓了语气,当着众人的面仍端庄温柔的说道:“既然是皇上急诏,那王爷自然是正事要紧。太王妃那边,我便自己去请安敬茶了。”
君啸白点点头,走出去几步之后,又折转身。
“你一个人去见祖母,那….那个东西…”。
金枪不倒丸(7)
甑蕾见他欲言又止,也觉得这男人这么一扭捏起来,还蛮有几分可爱劲。她噗嗤一笑,也低声回道:“王爷放心,我早已准备好了。”
不就是要送上落红的喜帕吗?这程序她早就被人念叨了几百遍,万万不可能在这上面出错的。
君啸白这才如释重负,他场酢醯蕾点点头,又道:“那你万事小心,我去去就来。”
“嗯,王爷不必挂念。”
这情景,看在众人的眼底,只觉得这对新人婚后感情甚笃。瞧,这不过是才分别一小刻,就已经难分难舍了。
君啸白随着来人大步而去,甑蕾等他走远了,这才领着众人往明华殿方向走去。
她知道,自己这番举动,肯定落入了很多人的眼底。
王府里晨起劳作的下人们,见了甑蕾无不靠边行礼。
甑蕾也不一一回言,只是点点头,自顾自的往前走。
那派头,倒是十足十的女主人的架势。没有丝毫的扭捏和不自在。
只是她这架势,少不得让许多心怀不轨的人心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甑蕾知道今天早上肯定少不了一场硬战,她可没忘记,自己昨晚才收拾了君流玉母女。现在,只怕她们正排着队变着法的在太王妃面前等着怎么回敬自己呢!
不过她心中却没有一丝怯意,相反,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期待。本来嘛,该来的总会来的,她可不是一个只懂得逃避的人。
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斗争,甑蕾一向以为,如果不是实力相差太远,那肯定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个勇字,以智为基础,剩下的,便全靠个人的胆量和手段了。
再说了,趁这个机会,好好摸个底,看看这太王妃和老王妃之间的矛盾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可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那自己以后可以少去很多的麻烦和不必要的精力关注在这一块。
对于这位沈老太君,甑蕾之前得到的消息是,此老太太一贯蛮横,而且手段奇多,花样层出不穷,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儿孙面前摆出一副老资格。
然后变着法的让儿孙们以孝为名,达到自己种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霍老太太的女儿霍兰珠,就是她的正经嫡媳妇,也是皇室亲封的霍王妃,君啸白的生母。
据说这霍兰珠因为丈夫常年征战在边关,家里又有个如此刁钻难缠的婆母,加上她本来就身体娇弱,于是在君啸白五岁的那年,最终因病去世。
这里头,肯定少不了这沈老太君的“功劳”。
所以,君啸白对这位老祖母,是既爱且恨,可以说这种血脉亲情也是十分复杂的。
明华殿这边,虽然太王妃才刚起来,还是有嘴快的婆子跑去上房报了信。
“老太君!王爷被宫里的人叫走了,王妃自己个带着人过来,给你请安敬茶!”
“嗯,让她进来吧!你们几个,准备一下。”
隔着色泽略显清冷灰暗的宽幅花鸟屏风,几个婆子站在外头,闻声应了,掀帘出去,廊下立即跟上三四个仆妇,自去传话。
振臂一吼(1)
“昨晚新房那边闹的是什么戏?大半夜的,我可是听见了,有人说那边走水了?”
桔梗见瞒不过老太太,只得笑着往轻了说:“老太君昨晚必然是高兴的没有睡好,不然这么点动静,您在这边肯定听不见的。其实也说不上走水,只是云华殿的下人一个不小心,让风把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吹歪的,这才起了一点火星,如今早已没事了,老太君不必挂心。”
沈老太君一张老脸沉了沉,撇了撇那张干瘪的老嘴,道:“哼!你们是都巴不得我耳聋目盲才好,这样我就不会碍着别人的如意算盘了。桔梗,你自小跟在我身边,我自问也待你不薄。还以为你是个忠心的丫鬟,没想到,现在也朝月华殿那边靠过去了。都以为我老了老了,这个定安王府迟早都是她当家!可怜我竟然还全然不知,你这些日子以来,都替她们母女打了多少遮掩!?”
沈老太君这话刚一出口,众人就知道不好,老太太这是要拿人出气了!
桔梗第一个率先跪下去,磕头嚼着泪道:“老太君这么说,真是要冤枉死奴婢了!奴婢自小蒙老太君收养,心里对老太君是一千个一万个忠心不二。昨晚这事奴婢也不是有意想要瞒着您,只是想着昨儿个王爷才新婚,总归不好把这事往大了说,这才…”。
“这才想着替流玉那丫头瞒一瞒,回头也好让她领你这份情,对吧?”
沈老太君冷笑着说完,起身便把手里的茶盏摔到了地上,指着桔梗骂道:“好你个忠心不二的丫鬟,我活了这把年纪,原来竟然还不如你懂事识大体。什么叫往大了说?你是个奴婢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主子问话你敢欺瞒你就是胆壮欠调教!别以为你们王爷现在娶了王妃,她刘重昭做了婆婆就能婆媳两一块伙着来糊弄我老太婆!我老太婆还没死呢,离进棺材也还有几年光景,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老实了!再让我发现这种欺上瞒下的行径,我回头就叫人….”。
老太太骂的正起劲时,甑蕾走进了正屋里。这才一进门,她就听见了里面的骂声。
很显然,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指桑骂槐吗?
甑蕾嘴角一翘,这沈太王妃,看来中气很足,身体很好嘛!
听,人家骂了这么久,竟然连气都不带喘一口的,这要真比较起来,只怕陈夫人还赶不上她这身体素质呢。
见甑蕾进屋,明华殿的秦嬷嬷连忙提醒了一句:“老太君,王妃来给您请安了。”
然后那沈太王妃这才装作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似的哦了一声,接着转过头来,道:“人进来了吗?怎么都没听见半点响动的?”
甑蕾心中一个冷笑,暗道你不就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吗?响动?你想听见什么响动?莫不是我要带着两挂鞭炮一边走一边放,你才能听个响?
很显然,这沈太王妃果然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极品老太太。自私,霸道,嚣张,而且还特喜欢没事找事。
基本上属于吃撑了没事干,需要找人练练手的那种类型。
振臂一吼(2)
基本上属于吃撑了没事干,需要找人练练手的那种类型。
不过转眸之间,甑蕾已经翘起了嘴角,然后大声扯着嗓子喊道:“孙媳妇给老祖母请安!老祖母吉祥!”
这话一出口,明华殿的众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外面有个专司奉茶的小丫鬟,还差点被甑蕾的这一嗓子大吼弄的跌掉了手里的茶壶。
沈太王妃自然也是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有这样的胆。说起来,敢在她明华殿里来个河东狮吼的,她甑蕾还真是第一个。
不过甑蕾这一声大吼也确实得了个便宜,那就是最起码气势上面她占了上风。沈老太君刚刚才指着丫鬟骂了一通,现在总不好再转过头来又对着才进门的孙媳来一顿训斥。
再说了,即使她要追究甑蕾刚才的无礼,也得想想自己先前说过的话不是么?
于是沈老太君这才哼哼唧唧的转过头,一双眼睛往甑蕾脸上身上扫了扫,这才说道:“你来了?薏仁,着人准备敬茶。还有,去看看你们月华殿的主子怎么还没过来?另外还有,西苑那边的那几位….”。
她这话还没说完,只听外头就有人来报说:“启禀老太君,刘王妃和沐阳郡主,还有几位夫人小姐,都在外面等着向您请安了。”
“哦?都来了,那就让她们都进来吧!”
沈太王妃说着,便对甑蕾一挥手,道:“都是一家人,反正迟早你都是要见的。今日正好,大家凑了个齐。一会儿啊,你给我敬完之后,再给你母亲敬茶,然后还有你二婶三婶四婶….还有家里的妯娌姐妹,大家都要好好认识一下….”。
甑蕾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暗暗叫苦不迭。她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这老太太肯定是故意的!
把所有长辈都叫过来,然后让她一一磕头敬茶,尼玛的,等敬完这杯茶,只怕她也被折腾的差不多了。
不过好在,她今日算是有备而来。嘿嘿,之前赶制的那副护膝软垫,现在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
很快,就见刘重昭带着女儿君流玉,还有其余两个庶女,几个人走在最前面,进来向沈老太君行了礼。
沈老太君淡淡的嗯了一声,用手一指,示意刘重昭在自己的右边第一张椅子上坐下。
而那两个自进门开始就低眉顺目的庶女,则识趣的走到刘重昭的身后,状似丫鬟一般的站在那里。
就在甑蕾以为君流玉经过昨晚的教训已经懂得收敛的时候,只见她径直走到了刘重昭的身边,在那张椅子上坐下。
甑蕾讶然了,再看看上面面色不变的沈老太君,以及那两个依旧不敢抬头的庶女,她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在这定安王府里,君流玉就是一小太女!
好吧,自己这进门就跟她杠上了,既然如此,甑蕾只能选择一杆到底。
就在甑蕾打量君流玉的时候,其实她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她。
两个女人之间的敌意,那种眼神里透出来的鄙夷和不屑,就连坐在上面的沈老太君都感觉到了。
神秘大礼(1)
跟着刘重昭随后走进来的两位婶娘,还有她们的媳妇女儿,个个都是人精似的,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一时间气氛变得非常的微妙,很显然,不管在哪个时代里,喜欢看热闹见狗血,都是人的天性。
定安王府内的这些女人也不例外,大家都在心底热烈的鼓掌,希望这场暴风雨能够来的更猛烈些。
可令甑蕾意想不到的还不止这些,只见刘重昭一落座,便冲她点头笑了笑。紧接着又道:“喜帕可带来了?快点呈上去,叫老太君也高兴一下,一会敬完茶之后,为娘的再给你一个大红包,图个喜庆吉利。啸白这孩子年纪不小了,我们啊,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她这话一说完,甑蕾马上就能感觉到,来自上首的沈太王妃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的意味立马就变了。
这话不是摆明了在说甑蕾和刘重昭之间的关系很好么?
沈太王妃之前对着丫鬟骂什么来着,婆媳两伙着一块对付她,这可不正是应了她自己的话么?
难怪这沈太王妃立时就将一张脸拉成了长白山!
甑蕾气的只想朝刘重昭扔刀子,心中破口大骂,我去你的喜帕!你那继子君啸白喜欢男人你莫非真不知道?落红?没听说过爆菊也会见红的,除非那菊花都被人爆穿了!
还有,你们这都是些什么变态人啊,喜欢在人家夫妻OOXX完了之后,再拿着人家事后沾着不明液体的一条帕子,几个老女人围在一起啧啧欣赏------
甑蕾只要想想那场面,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和厌烦。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腾出手来收拾刘重昭,以免被沈太王妃的重炮击中,那就真的成了炮灰了。
跟在甑蕾身边的林嬷嬷和徐嬷嬷,两个人一听见刘重昭发话,便立马将装着喜帕的金盘恭敬的端了上来,送到沈太王妃的跟前。
沈太王妃只是轻轻地瞟了一眼,便嗯了一声,示意林嬷嬷将喜帕接着往下传。
等这一轮传的下来,众人看甑蕾的眼神似乎都柔和了一些。而唯一不柔和的君流玉,此时早已气狠狠的将脸扭到了一旁,只顾着和君家的二婶娘说着话。
按照程序,现在开始正式敬茶。
甑蕾首先要向沈太王妃敬茶,磕头的同时,要口称:“孙媳给祖母敬茶,祝祖母万安!”
沈太王妃倒是很利索的接过了茶,只是轻轻抿了一下,便道:“起来吧!”
而后,站在她身旁的嬷嬷便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对翡翠手镯,作为给新娘子的见面礼。
甑蕾大致扫了一眼,镯子的成色不错,估计值个千儿八百两的。这年头也不用担心造假,因此她很开心的“笑纳”了------“谢祖母赏赐!”
接着就到了刘重昭这里,作为继母,是算是甑蕾的顶头上司。
众目睽睽之下,甑蕾恭敬的向她行了礼。
出乎人们意料的是,刘重昭居然丝毫也没有为难她,而且,在敬茶过后,还让人给甑蕾送上了一份大礼!
神秘大礼(2)
甑蕾眼见着刘重昭身后的丫鬟端上来那套红宝石首饰就觉着不妙,这玩意看着就很贵重,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她们两个感情很好,否则哪里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作为敬茶礼?
果然,在众人的啧啧称赞声中,坐在上首的沈太王妃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了。
只见她目光凉凉的在甑蕾面上一扫,便道:“看来你婆母待你果然很好,这件东西我都只见她戴过几回,原本以为她会留着给流玉出嫁时做压箱底的嫁妆,没想到而今居然送给了你。”
说着,又往刘重昭脸上看了看,加重口音咬字缓道:“如今啸白也娶了正妃了,看来以后你也能享享清福了。你媳妇儿这么得你看重,以后必然会好好孝敬你的。”
任谁都听得出来,老太太把好好孝敬这四个字咬的特别重。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
甑蕾正着急想着如何跟刘重昭撇清,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这回算是栽了。刘重昭这回显见是下了血本,不把她拉进这个泥潭是誓不罢休的。
看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自己原本以为经过昨晚的初次交手,这刘重昭母女会安分一点。
没想到,人家居然来了个越战越勇,显然早已身经百战。
听着沈太王妃若有所指的话,刘重昭只是微微笑了笑。接着见她盈盈起身,又是石破天惊的说道:“母亲所言甚是,啸白这媳妇娶的好,不愧是皇上册封的王妃。蕾儿啊,不但人生的标致,而且也聪明。又是年轻上进的时候,我想啊,不如将咱们王府的中馈交给她,让她边做边学。这样啊,以后我就能多点时间亲自教导流玉,免得她老是跑进宫里犯着霍太妃娘娘了。不知母亲觉得,这主意可不可行?”
甑蕾听的一愣一愣的,王府中馈?就是打理整个王府上上下下接近一千号人的吃喝拉撒睡?
还有那账面上的收支短缺盈余,名下农庄封地的各项支出收入,府里头大大小小的红白喜事,社交场上形形色色的人情往来…天啊!这刘重昭,摆明了就是想玩死她嘛!
而且,她还用了一个看起来这么具有诱惑力的毒计,让她欣喜若狂的踩进去,最后在疲于奔命中流尽最后一滴血泪!
甑蕾马上就出言回绝,开玩笑,她是个珍爱生命热爱生活的人,敛财只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好,那可能作茧自缚?
“母妃这个提议真是让蕾儿惶恐,蕾儿还年轻,自问没有这个能力担当得起这样的千金重担。所以,还请母妃收回成命。”
“蕾儿,你懂得自谦,这很好。不过,这妇道人家嘛,出嫁之后总是要担起这样的责任的。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治家的不是?你既然年轻,学起东□□也会更快上手。这样,我先把一些王府里的小事情交给你来处理,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等过一段时间了,我再慢慢放手,这样你总不会心底没底了吧?”
送只小鞋给你(1)
话说到这个份上,甑蕾要是再推脱,那就是不识抬举。
再说了,眼瞅着她们婆媳两越说感情越融洽的模样,那沈太王妃的一张老脸此时已经快拉成了湘西女僵尸。
要是甑蕾再继续推脱下去,指不定这刘重昭还会一个“不小心”说出点什么别的温情款款的话语,只怕到那时,沈太王妃那张脸就要成了埃及木乃伊。
算了,不如等君啸白回来,让他去周旋吧!
甑蕾心中这样一想,便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既然母妃这样说,那蕾儿就只有勉为其难遵命了。”
抬起头,甑蕾看见一丝讥笑从君流玉的眼底一闪而过。
而刘重昭坐在那里,依旧笑的端庄慈祥。
甑蕾依稀感觉到了,这母女两,肯定已经在不远处给自己挖下了一个天坑,只等着自己傻兮兮的往里面跳了!
可惜,这天坑虽然挖好了,但是究竟是谁会掉进去,甑蕾觉得,这个问题还真是有待商榷。
接着是向君啸白的两位婶娘敬茶,这两位夫人一位本姓许,一位本姓张。甑蕾按着辈分,称她们为二婶娘和三婶娘。
两位婶娘如今并不住在王府,而是按照祖制居于隔壁的西苑。她们也有好几个儿女,儿子自然不方便带来明华殿,跟着一道来的都是媳妇。
按照规矩,未出嫁的堂妹以及已经出嫁的妹妹,都是要在明天的家宴上才能见面的。
这样也好,省的甑蕾使劲的在心里记着个人的名字以及长相,以免下次见面叫错的人,犯下低级错误被人笑话。
因甑蕾不是自己的媳妇,两位婶娘自然也不会无端刁难。
接过茶之后,都是各有赏赐。
那位姓张的婶娘还拉着甑蕾的小手,笑眯眯的说下回有空让她过去西苑玩。
甑蕾应下之后,又与府里的几位妯娌见礼。君啸白是嫡子,也是长子,但是他后面也还有两位弟弟。
这两位弟弟虽然身有残疾,所以自然与王爵之位无缘,可是却不妨碍他们娶亲生子,享受另外的人生乐趣。
这不,老二家的媳妇,身后还站了三四个孩子,甑蕾只看了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些孩子肯定不会都是二弟媳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