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小姑娘苹果般的小脸，星星般扑闪的眼睛，轩辕问号怎么看也怎么觉得她只有十八九岁，让自己叫她“姐姐”？不不不，这绝无可能，“江小月你给我听着，俗话说，士可杀也，绝不可辱也…”
“那么轩辕勇士，你又知不知道什么叫客随主便？你既是这里的客人，就该听我安排，否则…哼哼…”
“好好好，”一听又将面临被驱逐的危险，轩辕勇士立刻选择被小小的“辱”一下。想了一想，又问：“江小月，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说。”
“既然江小姐不知道你几点出生，也就是说，你不知道自己是姐姐还是妹妹…等等，别急着翻白眼，也别急着又说什么客随主便的话，先听我说完——要不我们排个班，这样谁也不会吃亏。”
“排班？”
“对，排班。每周一三五我当哥哥，二四六你当姐姐。”
“那么周日？…”
“要知道值班也挺累人的，所以，这一天既无哥哥，也无姐姐，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叫各自名字好了。”
小月眼珠滴溜溜转了两转，笑咪咪地说：“好，今天正好周四，那么轩辕同学先叫一声姐姐来听听。”
轩辕问号迅速打开手机翻盖，瞟眼，跳起奔向客厅挂历，“哎呀，今天真是周四，我还以为是礼拜三…”
“是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我要写作，非请勿扰。”不知是小哥哥还是小弟弟的那个人迅速窜进书房，飞快关上房门。
小月慢悠悠地走过去：“开门，我要上网查资料。”
“今天不行，明天请早。中国文坛一颗星星正要升起，江小月，你绝不可以用低级俗事将它扼杀在摇篮中…”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小月刚刚回家，华小丽便敲门过来。轩辕问号刚从厨房里伸出帅帅的脑袋，一见小月白眼，大惊缩头。
小月见华小丽手里拿着金嗓子喉片与川贝枇杷膏，问：“你身体不舒服？”
华小丽小小地难堪了一下，“下午遇到江小姐的先生，看他嗓子出了一点问题，刚好我自己要去药店，便顺便给他带了点药回来。”
小月错愕，微笑，道谢，正要掏钱，被华小丽华丽丽地拦住。华小丽笑着说：“大家既是邻居，一点小钱又何必客气？况且，我又看江小姐觉得特别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想来咱们前世有缘？”
“那个，很有可能。很有可能…”见华小丽再度提醒自己不要说出她的事情，小月只有笑着点头。
华小丽一走，轩辕问号马上跑到客厅，“江小月，你和孙云，你们两个小姑娘从前是不是认识的？”
“唔？”
轩辕问号“哼哼”两声：“江小月是个心无城府，喜怒都爱挂在脸上的小萝莉，为什么你每次见孙小姐时，脸色总有一些不自然？而且，刚才孙小姐说小哥哥我是你先生时，你并未澄清。你为什么不解释？综上所述，所以本小哥哥我觉得，你的这种反常行为，无外乎两个原因。”
“说说看。”
“第一，当然是因为你以前认得孙小姐，而且，你们之间有秘密。
“哦。”
“这第二嘛，这是你爱上了小哥哥我…”
“轩辕问号！”
“好好好，我只是假借设，只是假设…这第二个原因吗，你是怕孙小姐红杏出墙到邻家。”
小月怔了半响，“嘿，你这家伙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没有大脑嘛。”
“哼！”
“我并不是想说你笨啦——因为张伟哥跟我一直相处得很好，我不想因为你的妖艳而勾引到…好好好，是我用词不当对不起你别瞪我你那双桃花眼——总之，我不想因为我这边的人弄出什么对不起张伟哥的事来。”
“江小姐多虑了，你小哥哥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吃窝边草。”小月刚刚松口气，轩辕问号又说：“不过呢，如果窝边草是灵芝草，那又另当别论。”
“什么？！”
“当然，显然易见的是，孙小姐并非灵芝…”
“喂，轩辕你个大问号，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不对，听说你喉咙不舒服，怎么还能这样侃侃而谈？”
“我哪有什么不好？全因为江小姐的一纸禁令，这几日遇到孙小姐，无论她问什么说什么，小哥哥我只是指着嗓子，咦咦呀呀，装聋作哑地打着手势。江小月你给我听着，要是以后你还有这种要求，就必须出钱送我到聋哑学校进行手语培训。”
“好好好，过几天我就送轩辕公子去学跳‘千手观音’…”
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哎呀，我的水鱼汤！”轩辕问号怪叫扑入。
13.第13章 每年春节的小哥哥 (1)
沸出来的汤水早已将天然气的蓝色火焰扑灭，轩辕问号忙从炉子上移下汤锅，开始手脚麻利地清理站场。小月跟随踱进，触目满房豪华菜肴，嘶嘶倒吸凉气，“老天，这就是你说的庆功宴？”
“有什么不对？”
“你那个1000字的小稿，我们编辑部只付给了150元钱，并且，还是在我的要求下给你的预付款。但是，看这一餐食材用料，加上油盐天然气，怎么样也得200元吧？呵，我的天，你还磨了我的咖啡豆，那还得在总账上再加10元…”
“是是是，我是没有钱，但是，你有。”轩辕问号笑得好不可爱。
“我，我…我…好好好，看在你终于有一个良好的开端，这次多出来的钱就由我出。但轩辕问号你要知道，这里是中国不是美国，我们还不习惯透支消费，所以你必须学会省吃俭用，收支平衡…”
“平衡着呢，快去打电话查查你的招行卡，看是否多出5000元钱？”
果然。
“轩辕你这个大问号，你究竟干了什么…”
“放心，你小哥哥我没有出卖色相，好歹本人也是君子一枚。”某正人君子带着玩世不恭的神情，一板一眼地焖煮着红红的小龙虾，头也不回，“那么江小月，你又知不知道宣氏集团？”
轩辕问号说的集团那么有名，小月想不知道也不成啊——宣氏集团，香港著名上市公司，持有世界五百强企业大部分公司股份，其下属子公司众多，有地产，商场，服装，船舶运输，最子商务等等等等，最主要业务是房地产开发与经营。该集团大名赫赫，尤其是集团董事长宣国华，低调神秘，是商业帝国里传说中神奇到神话的人物。神奇的商业军团，神话的领军人物，宣氏集团旗下的地产开发公司一直是小月想进，想为之服务的梦想企业，只是，宣氏地产并未在滨江市开发什么地产项目，所以小月一直美梦未圆。
“前天我在报纸上看到，宣氏集团旗下滨江广告分公司投资了一个新媒体——就是那种，将专门将广告内容发布在电梯门上的广告公司。宣氏广告全滨江，征求其新公司名以及广告语，而小哥哥我就胡乱给想了两个…然后，很不幸的是，我中了标…再然后，我得到税后奖金5000元。因为留的是你的姓名跟银行卡号，所以，宣氏广告就将钱打到了你的账上。”
以为大问号又在瞎扯，小月哦了一声，“那么，只不知轩辕公子给它们取的什么名？”
“公司叫‘芝麻开门’。广告语是：‘开门招鸿财，关门聚巨财，开开关关皆有财；上楼迎天运，下楼接地运，上上下下都好运’^行了，江大小姐等着开饭吧。”看着小月惊讶的表情，轩辕问号笑眯眯地将她推出厨房。
这一天，小月又是满头大汗地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刚刚掏出钥匙，只听嘿地一声，房门大开，轩辕问号如花笑面一下子出现在面前，“江小月，快去餐桌前等侯。这两天又热，看你加班熬夜，本公子小哥哥怕你上火，特意给你煮了菊花绿豆汤。”
“哦。”心里压着石头，你让小月怎么高兴得起来。
对于小月的漫不经心，轩辕问号很不满意，“一张小脸干嘛苦得跟扑克似的，而且还满头黑线？”
“工作不顺心。”
“说来听听。”
“单位人事变动后，新领导就让我从编辑岗位上下来，改去拓展广告业务。”因为不想让孟婉儿担心，对于工作变动，小月一直没有多说，但对面这
个关心自己的人既不认得自己圈中人，又看起来那么赏心悦目，终于忍不住大倒苦水。
前几天东方弱水结束假期回国，小月也就结束了被“楼市周刊”借调的工作，返回原杂志周刊跑广告业务。
虽然小月的底薪也被东方弱水减半了，但是，东方弱水依然不肯放过小月，终于一日，东方弱水大张旗鼓地开始了她的“折磨小月之旅”。
东方弱水每天让小月按时上下班，填表写下这一天到底去拜访过哪一些广告客户，隔天早会询问小月的业绩，并且在早会上常时间针对小月一人地冷嘲热讽。炎热天气，哪怕小月跑到距杂志社很远的地方谈客户，也必须回报业集团打卡下班。东方弱水待小月不象是同事，倒象是小月与她有杀父夺夫之仇。
业务谈不成，编辑不能当，辞职又辞职不了，小月觉得自己可能是流年不利。但她还是忍而不发，继续不咸不淡地去跑她的业务。
但就是一无所获。
坐到餐桌前，小月对着满桌美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看，滨江除了两大报业集团底下属的媒体，还有五家电台，N家电视台，车身，电梯，户外…我们的杂志说起来并不算很有名，发行量也不算大，人家凭什么选择我们杂志社？况且我这样的懒人，喜欢安安静静地码字，找广告主接广告是件求人的事，我真的做不来…”
“这才几天，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可能是我运气不好，也不知为什么，我遇到每一个客户都有头痛的毛病…”
“头痛病？”
“嗯…我每说一句话，他们就皱一下眉头，看起来头风犯了的样子。”
“…”当然，让你去正儿八经地谈业务，只怕没有几个人不会皱眉头。
小月喝完最后一口绿豆汤，“味道真不错，谢了，轩辕问号。”
轩辕问号想了想，“你发现没有——”
“什么？”
“因为你和我是同一天生的，所以我们遇到的坏人都一样。”
“一样？”
“你看啊，你遇到的坏人是你的老板，而我遇到的坏人是我的老爸，咱们命中的坏人都带一个‘老’字…”
“老天，轩辕问号你太搞了吧，老板和老爸能混为一谈吗？”
“当然，你刚才所提的‘老天’虽然也带一个‘老’字，他却不见得是坏人…唉呀小月，我是想说，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他的目的的。比如我的坏人也就是我老爸，他处处刁难我，其实是为了让我回家帮他做事——他的目的就很明确。而你们女老板之所以这样对你，除了妒嫉你的才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和你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他不会是猜到什么了吧——小月心里打了一个突，刚想说什么，轩辕问号突然笑起来：“丫头，你们女老板是不是爱上了小哥哥我？”
“去你的！”原来他只是贫嘴，放下心来的小月瞪眼，也笑。
虽然只是玩笑，但是，对于小月的否认，轩辕问号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却又不想让小月看出自己的失落来，“算了，先不说这个，你来看看我写东西。”
轩辕问号打开电脑，让小月看自己新写的两篇小说。小说立意新颖，语言生动，很有轩辕氏风格。小月为鼓励轩辕大问号而做出吃惊状：“厉害呀——你这一下子又写了4000个字？加起来又是一个600元。”
“还有这个。”轩辕换档，打开一个长篇小说。小说是言情文，取名也很浪漫，叫做《面朝大海 为你花开》加起来50000字的存稿，这个人居然只用了两天时间。而且，情节写得那是相当的不错。只是，典型的男生作派，文笔没有女孩子写的那样细腻而已。
“不错不错，开篇就能提出自己与众不同想法，这一点对于新手而言，很是难能可贵的哟。”小月简直是喜诧交加，简直要为作者鼓掌叫好了。
轩辕问号点头，认认真真说：“你跟我说过小说开头的几种写法，什么点穴法，倒叙法，新奇论点法…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故事的开头真的就这么重要？很多大家的开头也只是平铺直叙，比如金大侠，每篇故事的开头都很一般——但这样并不能说明他们后面写得不好，也不能妨碍那些文作红得发紫，成为经典。”
“但轩辕问号同学现在尚无名气啦…可以想一想，现在网上多少文章，怕不以万计算吧？在你的名字尚且未有号召力之前，又靠什么吸引读者众里寻他千百度，最后因你的作品驻足？”
“标题？”
“是。首先是标题，然后就是开头几章写得是否到位，可否吸引住读者，让他们有继续阅读的兴趣。”
“嗯。”
“有人说网络文学其实就是快餐文化的一种，尤其现代人大部分工作压力大，心情浮躁，网上看文本来就是一种休闲，容不得细嚼慢品，所以，如果你真想自己的文章在网络上有人气，除了文章内容本身，一定要一下子抓住读者的眼球。”
“有道理。”
“想要一下子抓住读者的眼球，在前五章，最好是在前三章里就要将你想发布的信息或者说感情准确地传递给他们，从眼入手渗透，慢慢俘虏人心。”
“小说的写作手法，是不是又分为网文跟出版两条路线？”
“呵呵，你还真聪明。”
14.第14章 每年春节的小哥哥 (2)
第一次被小月的表扬，轩辕问号的俊脸很可疑地红了一下，但也只是红了一小下，马上又痞痞地说：“江小月你看，不尝试怎么知道自己深浅？小哥哥我也是第一次写文，不也能写得不错吗？所以，江小月你要给我记住，写小说也好，谈广告业务也好，只要你肯努力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对于生在我们这一天的人，没有什么不可以！”
“哦。”第一次，小月感到有一股向上的力量牵引着自己，让自己不必失望，希望总会有明天。再度笑了一笑，真心地说：“谢谢。”
“没有礼貌，要说谢谢小哥哥！”
又来了又来了，小月眼睛一翻，“什么，今天又轮到你当班？！”
“我去看看日历…哎呀，分单双日太麻烦，不如按季节来称呼彼此，怎样？”
“什么按季节称呼彼此？”
“就是春秋两季你当小姐姐，冬夏二季我当小哥哥…”
“啊？这个…这么说，过年的时侯你就是小哥哥？”
“…好象是这么一回事情…”
“那么，每年过年你都是小哥哥？”
“嘿嘿…”
“不行不行…”
“可以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
“其实真可以…”
听了轩辕问号的话，小月咬了牙，狠了心要做出一点成绩给东方弱水瞧。按轩辕问号的话说，就是“给点COLOR你SEE SEE”。小月开始一张张翻看滨江市发行的各类报刊杂志，一条条将上面刊登的广告客户电话号码抄录到小本子上，并且一一打去联系，遇到稍有意向者，马上外出拜访。
滨江的夏天极热，白日里小月顶着烈日流火满城的跑，狂出汗时，就用毛巾擦擦，嗓子干得冒烟时，便找一片浓密的树荫或者一处高楼底下，在下面大口大口喝瓶装水。晚上回家，还要伏在灯下认认真真填写东方弱水安排的表格。
东方弱水杂志社后，为广告科的员工增加了一项新工作——填报表。每日做日报，每周做周报，半个月做一次半月报，每月做一次月报。东方弱水要求他们将所有拜访开拓过的客户名单，联系电话，洽谈内容，有无广告投入意向一一详细记在报表之中。
众人叫苦连天，惟小月一丝不苟地完成，以轩辕问号的话讲，就是“每一张报表都行文规范潜词优美，又自成文体，不仅可以在杂志上发表，而且还可以当作字贴发售。”
小月开始变黑变瘦，她自己并不觉有什么，但同居一室的轩辕问号却偏偏不依，继而怪叫：“江小月，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丑 ？！”除了买菜谱，按图索骥地变着花样给小月准备营养美容汤水，轩辕问号每晚还切黄瓜，薄薄的，一片又一片，硬贴到小月脸上，逼她美容。
小月这么一忙，每天回到家里累得浑身瘫软，真的既无闲情，也无精力再去构筑故事。于是，发表在网站上的一篇大红大紫的连载小说只有暂时停更。发了停更公告，追文的粉丝们一直沉浸在剧情中走不出来，这一暂停，大家开始很激动，不满，但经过小月声明，并保证三个月后一定续更，绝大多数粉丝表示理解支持。
却有极少数人故意捣乱，开始漫骂：“什么工作忙，根本就是写不下去，我看就是江郎才尽！”——这还是语气轻的。某些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跟小月认识多年：
“明明是作者人品低下，故意欺骗读者感情，就是一大众人渣。”
“我调查过，所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作者之所以停更，是因为她已被某大款包作小三，所以不必再靠写作生活。”
面对工作和读者的双重打击，小月满心委屈无法述说，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惟有一味哑忍。
只是小月不明白，和自己打的这场战役，其实东方弱水已经大获全胜，为何还是要对自己刁难。
第二天小月一上班就被东方弱水叫到她的办公室。东方弱水脸黑如扑克，“零小姐，你这一个月又拿了差旅补贴和电话费共计600元，请问您又为周刊带来多少广告收入？”
还是零收入。
六七八三个月于各行各业来说都是淡季，所以大部分广告主会选择本季停止宣传，而买得好一点的降温产品，比如空调类，小月亲自去过一些著名品牌电器驻滨江分公司，得到的答案大部分是广告最已交给当地广告公司代理。
稍有意向地会说，江小姐也知道我们是大公司，做任务事情都要经过一系列报批手续，所以，六七八三个月的宣传早已报总部审批，现在只是执行阶段，江小姐可以跟我们保持联系，等七月份时我们会将江小姐所说的媒体做一份详细的计划报总部审批。
何向东倒是一直关注着小月，起先还是要给自己的客户给她，又问小月要不要他运用关系找报业集团上层关系给小月调个部门，均遭小月婉拒。
对于何向东，小月仍然不想无功受禄。
而在小月与形形色色的广告主洽谈中，不断有男人暗示，只要小月肯“潜规”一下，便立马给广告她做，小月当然不肯，所以有些人明明手上计划投广告，也捏在手中不放，以此做诱饵，引这个漂亮的，前任“当鱼爱上渔夫”专栏小编咬钩。
小月轻咬下唇，“对不起东方小姐，这个月我确实又未谈成一单业务，但是…”
“行了，我不想听过程，只看结果。我已跟财务交待，因为你本月业绩为零，所以本月基本工资暂停发放——另外，差旅及话费的600元也不予报销。”
这么说，自己本月不但一分钱拿不到，而且应该有的午餐补助和业务电话费还得自己倒贴？小月简直是太吃惊了。
“这件事情我已跟杂志社张总编沟通过，并且已报集团陆总经理，两位老总都跟我一个意思。之所以要扣江小姐的钱，是因为不止一人看到江小姐上班时间并不是出去谈业务，而是去咖啡厅跟男人约会聊天，用报社的电话煲电话粥。”东方弱水又给小月编造了一项罪名。
自从小月开始跑广告业务，她从来就没有跟人约会聊天，一次也没有，也没有一次，用过报社的电话打私人电话。可是，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小月叹气离开。
回到家里，轩辕问号得知小月被扣了钱，问：“就是因为钱的事生气？”
“也不完全是…其实…算了，也没什么。”如果不这么说，你要小月又如何说明事相，说清楚自己和东方弱水两代情仇？
“昨天你就不开心，我今天早上起床时看到你不在家里，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哦。”
轩辕问号轻拍小月肩头，“江小月不要怕啊，要知道小哥哥我现在又是有收入的人。放心，以后就是你什么事不做都行——赚钱当然是我们男人份内的事，你不必为钱发愁，我来养你就好。”
“我来养你就好。”顺口说出来的话，令轩辕问号自己都有些吃惊，要知道，向来游戏人生的他，这可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向人承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