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谁要你找的是头牌,天流的钟点很忙的,你得等他有时间才能接你的生意,所以,排队吧。”
“你要我排队嫖他?”她瞪大了眼睛,毫不相信自己第一次包养牛郎,竟然还要沦落到排队的下场……
“……注意你的措辞,我可以告你人身攻击的,我家天流不是送去给你嫖的!”
“……对,我也觉得不是我在嫖他,是他在嫖我,我还花钱请他来嫖我……”
“哼……钱倒是小事,就怕你最后连人都赔上了。”老板娘举着筷子若有所指地说到。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她突然深呼一口气,”我等着你下次来找老娘我。哼哼……”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有阴谋。”
“对你这等角色,还需要用阴谋,哼。”她点了点某人刚刚淫念四起胡乱签下的合同,”就算让你签了卖身契,你也还搞不清楚状况吧?”
她一听卖身契几字,正要变脸,却被老板娘一把挥开:”唉,放心,老娘从来不搞坑蒙拐骗的勾当,就算是要卖,也得你心甘情愿不是?哼哼……”
“听你的意思,好象我会有一天甘心把自己卖给你似的,哈!”
“……”她不答话,只是挑了挑眉头,突然转向下一个话题,”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
“啊?什么玩意?”她被老板娘的跳跃性思维弄得接不上轨道。
“你觉得……他适合当牛郎么?”
“卓唯默?”
“恩。”
“他?他还是当他的败家少爷好了,牛郎这种高尚的职业,他是学不来的。”
“你也觉得他欠缺火候了?”
“根本是嫩菜一只嘛。”她一见当事人不在场,立刻嚣张地搞起人身攻击。
“那你觉得他是少了哪点?”
“他根本不知道女生心里在想什么好不好,要说他长得也不差,出手也大方,还有女生说他邪魅,完全可以说是言情小说里走出的男主角那一型的,但是,他的脑子里根本是一团糨糊嘛,女生喜欢听的话,一句不会讲,女生喜欢的东西,一概不知道,女朋友一个一个的换,但是,事实上,他根本不会谈恋爱嘛。”说完,她还附送一记鄙视的微笑,不知道是鄙视人家当儿子的,还是眼前当妈妈的……
“恩,老娘我也这么觉得,他十四岁,我就在他钱包里发现第一个保险套,还以为到现在他能长进点,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处女说得一语中的,简直是丢我的脸。”老板娘放下手里的饭盒,抬头诡异地审查了她一番,”唉,看不出来,你对这种事还懂蛮多的样子啊?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关了手机了?”
“……我说,你的思维就不能不要跳跃的那么快吗……”
“嘿嘿,我还准备问你,你的前男友是不是一直喜欢笑嘻嘻的呢。”
“……”
“好了好了,看来我有必要给我家死小子开情窦初开这门课了,唉。”老板娘深叹下一口气,扬起头来看着正要走出去的胡不动,”唉,臭丫头,你前男友有兴趣当牛郎么?”
“……你要做什么?”
“没,我只是觉得,他该是个段数很高的家伙,我这求才若渴,如果你再见到他,麻烦你转告一声,若是他有兴趣,价钱好商量。”
“……他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我说的价钱,也未必就是那种俗物嘛。投其所好是我最擅长的。”
“……如果我还会见到他,一定帮你转达。”
“唔,你快滚吧,打扰我吃早餐!”
“……”
合同签定,胡不动自动升级为夏天流的客人,却天天欲哭无泪地看着某人在她家走进走出,忙着接待别的女人,每天出门的行头都不一样,每天带回来的香水味都不一样,每天出门的类型的都不一样,但是有一样的东西却是一样的,那就是下班后变脸的那副德行……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她从学校回家,看到他竟然扬起一抹微笑坐在沙发上,她以为终于轮到她这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客人了,正要大声欢呼扑上去,却见他手里正拿着一部不知道哪个女人给他的手机,手指一竖,搁在唇间,示意她禁声,最好滚到一边去,不要打扰他工作,她鼓了鼓嘴,竖起耳朵听想听听是哪个野女人,竟然敢跟她喜欢一个类型的男人,而那头电话里的人估计正在倾诉衷肠,调情撒娇,他只是淡淡地听着,偶尔发出几声轻轻地哼声,游刃有余似地应承她的调戏……
她听得肚子里直翻酸,却猛然听到”滴滴”的下班催命铃响起来……
“不管啦,说爱人家啦,否则人家就死给你看啦!”她清楚地听到那从电话里传出来娇憨的声音,再看了一眼那已经因为下班铃声骤然变脸放下微笑的大人……
“那你去死吧。”一声冷飕飕的话从那前一刻还带出温暖微笑的唇角飚出来……
“啪”电话猛得被收了线,丢在茶几上,他径自往沙发上一靠,拿出搁在桌子上的眼镜,往鼻梁上一架,将前几天还没看完的书一翻,悠闲地看起书来……
“……”她冷汗滴滴地看着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使劲往咽下一口唾沫,忍不住同情起那个估计正对着电话张大嘴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知是该去死,还是哭的女人来,看来上次他将她一把丢开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原来还有更狠的……她越来越觉得一时失足买个牛郎来玩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不知道现在退货,算不算违约,要负多少违约金……
“你回来了?”一声算是招呼的声音从夏天流的嘴里流泻出来。
“呃……啊……呵呵……”不笑的他,她还是保持点距离好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你有空吗?”一声算是邀约的声音从夏天流的唇瓣溜出来……
“……”她微愣了一下,探了探脖子,看着他丝毫没有笑意的脸,看样子还是没轮到她享用,她对不笑的他完全没有丝毫兴趣,”你要干吗……”
他侧过戴着眼睛的脸,只是直直地看着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又顿了下来,思量了一阵,垂了垂眼帘,就连眉头都有些微微的锁起,她看着他完全迷茫的表情变换,丝毫不明白他在那里挣扎个什么劲,好象在做什么严肃的思想斗争似的,跟她讲话就真的那么痛苦么……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可理喻,三八兮兮,没有他那么超脱,但是他那副好象很嫌弃谁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不笑的他,她可不稀罕他挤眉弄眼给她看……
她正低着脑袋忙着数落他,却听见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依旧是冷冰冰的调子,只是话语让她着实僵在当场……
“我有两张多余的电影票,要去看吗?”
“……”
“去吗?”生硬的询问……
“……”现……现在是怎样……他是在接她的客,还是他夏天流在找她看电影?如果是接她的客,他该是笑得惨绝人寰,柔情似水才对,他那副硬邦邦的调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夏天流在找她看电影?呵呵……她没听说过神仙还需要找女生看电影的,他们一般都是负责演电影而已……
“……去吗?”微微柔和下来的调子……
“……”她听到渐渐轻柔下来的声音,偷偷地抬了抬眼,想从额发看清他现在究竟是不是接客的表情……他们还是维持正常的牛郎和嫖客的关系比较好……
“……要去吗?”轻扬起来的调子伴随着一并温雅的笑脸一并飘在她的面前……
她一见那完全不属于他正常表情的笑脸,呼出了一大口气,总算安下心来,看着他轻轻地合上书本,站起身来,看向她……
她一挥额头上被他吓出来的汗,咧出一丝贱笑:”是不是终于轮到我了?你现在是在接客吧?”
“……”他只是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伸手去拿随意地丢在沙发上的外套,走到门口去穿鞋子……
“要去要去!当然要去,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外套,天黑了外面好冷哦!”
她一脸兴奋地钻进房间里,没察觉从房间里探出个脑袋来的饭团……
“爹爹,我写作业写的很辛苦,你们却跑出去玩哦!”
“……”
“爹爹,你干吗一脸凝重地站在那里哇,刚刚明明还笑的那么开心哩。”
“……”
“唔,不要瞪我嘛,爹爹,你上次给我在考卷上签的名太帅了,我们书法老师超级崇拜你的……呵呵……”
“……”
“我都转移话题了,你怎么还瞪着我……唔,胡姐姐要出来了……”小家伙看着胡不动的房门微微一动,正要把脑袋缩回去,却又坏心眼地转了转眼珠子,有点幸灾乐祸地对着毫无笑意的爹爹丢出最后一句话,”爹爹,自己跟自己吃醋的感觉好玩不?”
说完,再也不敢看自己爹爹的表情,赶紧将房门唰地关上了……
胡不动从房间里跑出来,急急忙忙地穿上鞋子,看着面前依旧微笑如风的夏天流,咬了咬下唇:”唔,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他将手伸到她面前,任由她拖上他冰凉的手,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往他怀里钻,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彻底捞回老本来,毫不留情地吃着他的豆腐……
他从胸腔发出一声嘲弄似的嗤笑,让靠在他胸口的她听得有些迷茫,生怕他的下班时间又到了,立即抬起头来瞅着他……
“……我暂时还笑的出来,不需你这等戒备。”他低下头,毫不回避迎上她试探的眸子……
“……哦……呃……呵呵……”她听着那句有点负气似的台词配上他微笑的表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来不及深思,他的脚步已经开始向前走去……
“我讨厌看不到开头,走快些。恩?”
“……唔!”她含糊地应了一声,被他拖着往楼下走,那只牵着她的手完全不紧,只是敷衍似地拖着,只要稍微一动便会松开,总觉得他今天好象有那么点不太敬业……女生很没安全感的,就不能抓紧点么?真是的!
豆腐的代价?
豆腐的代价
要说这个世界上也算是有很多托儿的,饭托儿,布托儿,各行各业各自托儿,就连她胡不动打工的出租书籍音响店,偶尔她也要冒充一把书托,拿着一本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书看得畅美不已,按说,她也该见怪不怪了,只是当这种事降临她这个消费者,而且还是花了血本的消费者的身上的时候,她不得不捍卫一下自己的消费者权益……
看了一眼从走进电影院,坐在位置上,就头一歪开始补眠的夏天流,再看了一眼银幕上的男女主角都准备生离死别了,她捏紧了拳头,也想和他”生离死别”一下,让他尊重一下她这个消费者的权利,但是要说他善离职守,可一直挂在他脸上的笑容又没有褪下,只是他人在睡觉,笑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嘛!
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应该微笑兮兮地搂着她看完全场,而不是他微笑兮兮地睡在一边,让她搂着一捧苞米花吃得索然无味,为什么这次和他第一次上班时候的表现完全不同,敢情他是看她上了勾了,签了合同了,买了单了,就开始怠慢客户了是吧?好一张现实的嘴脸,这是一个阴谋,是他和老板娘合谋的阴谋!他的头牌原来是当托儿当来的!
就算他决定怠慢她,她也不能跟他客气,她是付了钱的,她要对他这样这样,或是那样那样,都是合法,合理的,被世俗所允许的,她丢开手里的苞米花,将睡歪在一边的他往自己身边一拉,完全不考虑人家的感受,把脑袋搁在他胸口上,将他的手摆弄着揽过她的肩膀,自欺欺人完毕,她觉得满意了,正要笑嘻嘻地看着银幕上已经死别完毕的男女……
一阵手机的振动从他衣服的口袋里跳起来,他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没有收回揽着她的手,用另外一只手摸出口袋里的手机,丝毫不估计电影院里的规矩,在黑暗中按下接听键,然后将手机搁在耳朵边……
“恩?”她从他的胸口听到一阵闷闷的回应声,刚转醒的声音还透着几分氤氲,在低沉和轻扬间飘逸,听得她着实酥麻了一阵,他和别人不同,不太喜欢用”喂”字接听电话,喜欢丢出一个上扬的音节……
“……我在看电影……”他哪里在看电影了,他明明在”睡”电影好不好……
他似乎在同什么人报备行踪,让她听得皱起了眉头,不是说不能在接客的时候和别的客人讲话的么?她抬起脸来,正准备向他抗议一下,却见他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揽过她的肩头,头微微地斜靠在椅背上,收起笑脸放肆地打量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她……
他……不是在”看”电影么……这样盯着她干吗,看她这场戏,还是鄙视她逢场作戏?大家不是彼此彼此么?
他见她突然抬起头来,随即扯出一张笑脸,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牵强,好象被欺负,蹂躏,糟蹋后露出来的强颜欢笑……她已经对他做出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举动了么?她怎么不知道?
“你站在那里等我。”他突然沉下声来,似乎又进入了另一种模式,她正在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折磨过他,却被他突然起身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侧脸一离开温热的胸口,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站起身,挑开了自己的领扣,几分不羁的样子,听着她压低了声音朝他抗议:”喂,我的钟点还没完吧,你这么快接下一个?”
他皱起眉头,将那抹笑全数压下,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良久,似乎不想再看见她似的,转身就走:”我给过你机会了。”
“你给什么我机会了?从刚进场睡到现在,我还没爽到呢,你就跑去接别的客人,我真的会发火的哦!”她也懒得去管银幕上那对死了又复活,复活了又转世的男女,跟着站起身,气冲冲地走出去,她自己这辈子都快搞不定了,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管别人的前世今生,混蛋!
“……”他给她机会留住他了,但是很显然,她完全没有那个实力,甚至根本没有领会他的用意!
“喂!!你没听见我跟你讲话嘛!”她一看已经走出了播放厅的门口,不自觉地放大调子……
“……”他被她骤然地一吼,顿了顿步子,回过头几乎有点阴冷地瞪着她,”你想报复我?”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让她窒了窒,她抿了抿唇,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我……我我哪里知道你说命数改了是真是假,我就想试试看,如果我喜欢你,你会不会倒霉而已……不用说得报复那么难听吧。”
“试得如何?满意吗?”
“第一次还蛮满意的,但是你现在……是怎样,拿了钱就翻脸了!”
“……”
“……呃……好吧,我是用你卖身的钱拿来嫖……呃……买你……呵呵,你不觉得这也算不错的循环利用么……”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他从齿缝里蹦出一句让她听得云里雾里的话,再也懒得跟她多废唇舌,大步走出了电影院……
她不知好歹的站在那里,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挥了挥手,对他目前的状态做了个总结:”哪个女人这么没品,喜欢这种别扭闷骚类型的!把我喜欢的那个微笑温柔型还来啦!”进入别的女人要的状态了,就别再跟她讲话了,什么不知好歹,什么报复,搞得恐怖兮兮的,那个包养他的女人,肯定喜欢虐恋情深那一挂的!
于是,被抛弃的胡不动迎着凉秋的风,走回家,裹紧了外套这才觉得刚刚去电影院的时候,那个一直牵着她的手虽然没什么热度,但好歹也算温温的,一个人回家总是凄惨了点,这就找牛郎和正常男朋友的差距了,他去接别的客的时候,她该考虑是去包个别的牛郎还是坐回家自己发霉,微笑温柔型的,好象秦永旋是个不错的选择,卓唯默就算了,要他装出微笑温柔的样子,估计他会先掀翻了桌子,用板凳拍晕她……唔,或者她该让老板娘把名牌拿出来给她看看,顺便她要投诉,她家头牌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就这样把她丢弃在冷风中,真是的!
一路抱怨到了家门口,她正懒懒得推开铁栅栏,一阵熟悉的烟草味从隔壁家的墙角处散发出来,她猛得顿住了脚步,手放在铁栅栏上,冰凉的锈铁透着几许凉意,却因为她一直没有收回手也多了一层不属于它的温度,她微微朝后退了一步,明显看了一阵烟雾从隔壁的院子里袅袅升起,她深呼吸了一口,脚跟一旋,向左转,走了两步,再向右转,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双厚底的篮球鞋,烟草味也漫天盖地从她的头顶盖下来……
那双站在那里的脚没有丝毫动静,她低着头,配合着沉默了好一阵,终于选好了表情抬起头来:”咦?夜深人静的,你一个站在这里吹冷风,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萤一二微微启了唇,刁在唇间的烟垂直地落了地,似乎不太相信她的第一句开场白竟然比他还能若无其事,云淡风轻。他有些举措不定,只得抬脚去踩熄那才烧了一半的烟,再别开眼,看向院子里的花圃……
“你不是还在生气吧,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小气的!”她抬起头来眯着眼笑,笑得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得还不够自然,抬起手想朝他很兄弟气地拍去……
“……”他任由她的巴掌砸在他的身上,他知道,她在跟他装熟,他更知道,这是她疏远的方式……口是心非一向她的专长,不时要拿出来显摆一下……
“我跟你说哦,那个什么红线的事,只是开玩笑的,不要太在意啦,喏,这是一一姐给我的那张纸,还给你们了,不要太认真了,以后大家还是邻居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总不能根本不理我的,对吧?”
“……”他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皱巴巴的纸,几乎厌恶地别开眼,她却根本不肯放过他,将那张该死的东西往他外套的口袋里塞……
“喂,是朋友就不要这么小气嘛,我都跟你道歉过了,是我不懂事,不该开这么过分的玩笑。”
“……”原来不只疏远那么简单,还急着划清界线呢……她知道错了,是说不该认识他这个家伙吧?记忆里,她几乎不曾这样在他面前承认过错误,记忆里,她也不曾这样怪腔怪调的和他讲话……记忆里,她更不会自作主张的说大家只是朋友……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浅薄到只用两个字就能概括了?
“我跟你说件很搞笑的事哦,那天我去牛郎店,结果看到了谁,你知道不?”
“……”
“卓唯默耶!”她放弃了守口如瓶的誓言,把某个可怜的家伙的八卦搬出来活跃气氛,”他去当牛郎了,你知道了不?啊,说到牛郎,那家店的老板娘还问你,有没有兴趣当牛郎呢!”
“……你要我当吗?”
一句悠悠的疑问从寂静的夜里透出来,简单地盖过她有点吵的声音,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你家又不缺钱,去当那个干吗,呵呵,呃,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她寒暄完毕,决定光荣退场,脚步刚转,却被一个力道拽住了手肘……
“干吗?要我明天帮你请假?”她歪着脑袋问他,”你翘课从来都顺理成章的嘛。”
“……”他不说话,只是加大了力拽住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
“……很疼唉,放手好不好。”
“……”
“哎哟,真的很疼,你不要再用力了,你以后都不会再倒霉了,不需要这样报复我吧?”她憨憨地一笑,却感觉手臂上的力道因为她的一句话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不会再倒霉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他不会不明白吧?
“……你非要说这种,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白痴的话吗?你以为我在气什么?”他勾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罪魁祸首的纸,看也没看一眼,揉作一团,随后抛在花圃的泥巴里,转身推开自家的大门,在开门前停下了脚步,看着门把,“谁要当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