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大当家到底是在对1227做什么呀,刚刚那声音,还有你瞧她……”

“恩?大当家?在叫她替他煽扇子啊,有什么不对的?”
“……”
好吧,他承认,他的思想被丫头们传染得有那么一点点老不休了…怀疑了大当家的品位和手段,实在是对不住他了,大当家!
午时三刻,城外溪边,所有条件全部符合,可为什么潸潸流水的溪边只林立着一位白衣飘飘的眼熟公子?813眨了眨眼,朝那一身胜雪的公子探了探头,发丝随 午后轻风摇曳被吹向一侧,她快速扫了一眼,果然是白风宁白公子,1227的良人是他?大当家的私交密友?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传说的禁忌之恋了?

糟糕,她绝对是被拉上什么贼船了,救命哇,她不要做对不起大当家的事,那是她的顶头上司,她不想要会被炒鱿鱼呀。她正打算抱头就逃却见白风宁察觉了她脚下杂乱的动静,翩然地转过身朝她略有深意的一笑.
“姑娘可是来传话的.”
“唉!唔…算是吧.”
“姑娘为哪位传话?龙大当家还是…我家龙儿?”
“……”我家龙儿…天啊,大当家快来抓奸啊.
“看来,是后者了.”勾唇,眸有笑意, “那么我家龙儿说了什么?”
“……她…她说…春春春…春色满园关不住.”
“呵.好一只小红杏,身高不够,还敢扑腾.”他笑意扩大了几份, “今日多谢姑娘舍身传话成全我和龙儿了.”
“唉?不不不,我可什么都没做哇,白公子你们俩那个不会在……”
“姑娘不知道,我与龙儿在偷情吗?”
“……”她可以选择不知道吗?他明目张胆,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在偷情吗?呜……该死的1227,但是她有一句话说对了,男人果然不能看皮相,原来白公子一肚子坏水哦!一边全城选亲,一边偷情,勾搭的还是故友的前妻,好禽兽哦……
“对了,敢问姑娘,龙儿现在在做什么?”
“……她正在客栈里被我家当家压在软榻上那个……”她一心想着摆脱背叛大当家的罪名赶快逃跑,只得下意识地丢出一句.
“那个?”白风宁歪头柔和地一笑,希望姑娘对他不吝赐教,“那个”可是个甚有深度的词,且不可擅自揣摩啊。
“哎呀,就是当家要她用力点,她就一直喘气喘气的那个嘛!”
“……”
“……”捂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唔,白公子,不要用那种似笑非笑,啼笑皆非,苦笑不得的表情看着她啦,她只是说实话而已。果然是万恶淫为首,她被淫书所累卷进淫事,都怪那个淫书淫事一箩筐的1227啦,她是被无辜传染的……
1227死相啦!

作者有话要说:
= =我明天又要打工,我提前预告一下,扭动~

没存稿好痛苦哇哇…………

最近又要打工,又要码字,所以各位大大的回帖米有一一回复,道歉下,某樱都有仔细看,所以请大家表唾弃我~~~

我的一日一更打破了,万岁
朝两日一更前进
然后三日
四日
五日
一星期
半月
一月………………飘忽~~~

改错别字时间,米更新,大家见谅

第十八章
世界上有一种很销魂的两人活动,一般情况下做这种活动时,一人主导着使劲动,一人则舒服地躺在那里享受就好,那个动的人呢,得矛足了全身的力气摆动不 已,摆动到粗喘兮兮,挥汗如雨,而如果那个躺着享受的家伙非常不体贴,不顾不断动弹的人的柔弱和青涩,一直催促着强要,还让她用力用力再用力的话,还会直 接导致当事人发出微弱的呜咽,这种销魂又充满快感的活动就是……

“废话!当然是替他打扇子呀!”龙小花张大了嘴巴揭开这神秘又清纯的答案,拍着813那颗满是黄色废料的脑袋.
“啊?打扇子?”813咧了咧嘴,斜眼看着躺在里间里一脸畅美地斜靠在软塌上的龙大当家,长腿交叠,神色悠闲,瞧着大当家那副死相又餍足的模样,这怎么能怪她想多嘛, “…唔…1227…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打我,也不要不给我淫书看,好不好?”
“恩?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向里面那个继母通报了我的暗号?”她那临时想出来的暗号,怎么可能不被龙晓乙给识破呢,春色满园关不住,一只红杏出墙来,她不要再被罚站墙边啦!
“我我我没有没有没有,但是…比这个还糟糕.”813哭丧着脸看住龙小花.

“哎呀,只要你的肉体还站在我这边,不管你的精神站在哪里,我都不会介意啦!”她是一个很民主地赞成灵肉分离的小姑娘.就像她,身子在这里帮黑心继母打纸扇,心已经飞到溪边和白马良人偷情幽会了!偷情,唔,好死相的词哦!
“是吗,呼!那就好!”813嘘了一口气, “不过其实我也算如实交代而已,你本来就是被当家压在软塌上用力用力喘气喘气嘛.不过白公子听完后那个表情……”
“……你说什么?!”
“我说白公子那个表情……哎哟,你干吗敲我!”
“你说你把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倒给白马良人了?”
“又不能怪我嘛,谁让1227你平时那么死相,我很难不想歪耶!”
“呜,我怎么会笨到拜托你这个天天跟我一起窝在一起看淫书的家伙去传话,我的幸福,我的幸福,呜呜!”龙小花一挥还来不及掉的眼泪,面向大门,脚步一跨, “不行,我要去跟白马良人解释我的清白,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脚才刚跨出门外,只见三条大狼狗正蹲在龙小丙的身边口吐长舌看着自己: “这…是干吗?”

龙小丙没说话,只是扯了扯那三条看起来就气势汹汹的大狼狗,条条精悍,目光炯炯地瞪着她这个好象瞬间变成一块肥肉的猎物,倒是里间传来龙大当家气定神闲的嗓音.
“你莫不是不记得,昨天你在这儿对我承诺过什么了吗?恩?”
“我说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完全迷茫地朝里间看去,却听见门外的龙小丙嚷道.

“当家,乌龟和癞蛤蟆都搁在厨房里了,要搬出来么?”
“先搁着吧,如果她再有动静,晚上炖了给她补身子.”龙晓乙淡淡地道,很显然他还没有放弃继续“疼爱”她到流鼻血的计划.
“……”有必要这样勾引她的惨痛回忆么?好,好吧…她…她想起来了…完全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不负责的屁话了.
“我不想去啦,不想不想不想去呀呀呀呀!谁去谁是大乌龟加癞蛤蟆,谁去谁会在路上被狗追着咬,谁去谁会掉进溪里被王八啃啦!”
呜……她…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相信全城的乡亲们都知道她龙小花不是在说真心话啊,有必要搞出这么大阵仗吗?令堂的,苍天无眼啊!
“轰”
一声夏雷仿佛听见了她的控诉似地轰天响彻在天边,吓得她就地一滚,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她只是随便嘟囔一句,问候一下苍天的令堂而已,有必要这么快就飞 一道雷下来劈她嘛?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啊,连老天也跟跟里面那个黑心继母一个鼻孔出气得欺负她这个小可怜,准备在这个偷情时辰正正好的时候来场瓢泼大 雨?
“唰”
仿佛圆了她的愿望,豆大的雨点开始从天际砸下来,她欲哭无泪地看着第一次这么迅速就满足她期望的老天.
“下雨了?”
龙晓乙不知何时已经矗立在她身后,幸灾乐祸地倾身看向门外一片磅礴大雨,行人奔走,鸡飞狗跳地无不往有屋檐的地方钻,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撇唇一 笑,对这难得的天意表示满意,也是时候教育一下他面前的家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了,就算是红杏也得把头给他低下来.

“小丙,到库房里拿两件蓑衣,回府.”他理了理自己灰色纹竹边的袖口,低声朝还扯着三条大狼狗对龙小花威胁示意的龙小丙命声道.
“这个时候?”龙小丙看了一眼外头下得正欢腾的大雨点儿, “可外头还在下着雨呢.”

龙晓乙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头,转而看向一脸被屋外的雨溅了一脸水正做假哭状的龙小花:“天气挺好的,你不介意跟我散步回家吧?恩?”
她怎么不介意?她相当介意!跟前夫一起发神经雨中漫步给全城的乡亲看,她的清白已经被813害到岌岌可危了,再来这一下,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不准假哭!我不吃你这套.”他微微一蹙眉头,逼她把那副博取人同情的脸收回去,随即眼一眯,唇儿横生一抹坏笑的弧度,抬起衣袖竟然肉麻兮兮地替她擦了擦脸上的雨珠子,惹得她秉着呼吸不敢喷气, “瞧你从正午时刻就坐立不安的,真这么想去吗?”
“……”不要用那么勉强的深情款款表情说这种明知故问的废话.
“既然如此,我便同你打个赌吧.”
“唉?打赌?”她指了指自己的鼻梁,为什么她闻到了一股奸计的味道.
“打赌.”他抚了抚自己袖口沾来她的湿意, “我赌他已不在溪边了.赌不赌?”以白风宁的秉性,这等玩笑之事,准是掉头就走,不会多留片刻的,哼!
“输了怎么办?”
“哼,还未赌就先认输了?”
“我只是先想好后路而已.”
“若是你赢了,我便放任你去红杏出墙.”他笑的一脸神色自若, “但,若是你输了.”

“咕噜”她咽下一口唾沫,等待最后的审判: “输了…怎样?”
“就让我见识见识.”
“什么东西?”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研究的神秘物体吗?
“你的女人味.”
“哈?”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女人味是这么值钱的东西吗?他竟然舍得拿这玩意来跟她打赌?

“你那不屑在我面前展现的女人味.”他不忘记恨地冷哼一记, “还有,从今往后,跟你的白马良人说永别.”
“……”这…这个条件好苛刻哇.
“不准再吵着要见他,不准在我面前提他,也不要让我听到你对别人提,红杏出墙的事,你就一辈子也不要想.如何?”
“……”
“不敢赌?那便算了.”他显然对自己的威胁很是满意,对她的女人味终是不再期待,伸手正要接过小丙递来的蓑衣, “同我回家.”
“我赌!!”
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龙小花的嘴里憋出的两个字扯住了他的脚步,他微微一怔,眯了眯有些怒意的眸子,稍侧过头盯住那个为了所谓的白马良人在他面前一次性把勇气透支光的家伙.

“你说什么?”他似乎并没有料到她会有此决定,起初的戏谑又好商量的口吻被他压低了几个分贝.
“我说要赌!”为了能明目张胆偷情的美好明天,白马良人千万不要被这不测风云给吹倒啊,虽然他武功差了点,吃饭又喜欢先逃再付帐,但是,她可是为了他把美好明天都压上去了,要是输了,她就要待在继母身边被虐待上一辈子了,连出墙的想法都不能有了呀.
“……”他顿了半响,突地从唇角扯出冷笑,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 “好…算你行,小丙,替龙大小姐牵坐骑来!”果然是胆子被喂大了,竟然敢同他讨价还价,他岂能让她畅快如意!

“我要坐骑干什么?”她看着他骤然沉下的脸,与那突然响起的炸雷浑然天成,唔,老天,不需要再给他这么有气势的背景音乐了啦,他的气势已经很恐怖了,压得她快不能喘气了,她现在是在用最后的勇气苟延残喘,为了幸福使劲拼搏呀.
“自然是疼爱你.”他阴着脸,勾出奸笑,看着小丙从客栈旁边的马厩走来, “这大雨天,跑着去太辛苦,不如骑着马儿去.”
“骑着马……”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屋外,只见龙小丙推着一匹眼熟到不行的怎么也不肯挪步子走进雨里的雪白马匹朝她走来,那那那那不是白马良人的那头蠢马吗?他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没看到那匹蠢家伙眼神呆滞的厉害,除了啃草根就什么都不会吗?
“去吧.”他很有风度地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顾虑他的感受,直接上马去红杏出墙,私会良人了.

“我可以用走的…”
“我要你用骑的.”
“……”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这个大奸商,怎么会跟她公平打赌,又怎么会打没有胜算的赌嘛,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准备好了那匹蠢白马,那匹一推三不走 的白马,由它拖着时辰,现在离午时三刻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等她滚到溪边,根本什么人也见不到了嘛!何况白马良人听了813那个死相的谣传,说不定以为 她水性扬花,正跑回家哭鼻子呢.
“还愣着干什么,去啊.”他大方地催促着正忿忿地看住自己的龙小花.
混蛋继母!她今天跟他杠上了!
白马良人,为了以后光明正大的红杏,请继续白衣飘飘地矗立在溪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时刻而已而已~

第十九章
孤注一掷!
一勒裤腰带,龙小花冲进雨幕里,拖住那匹破白马的缰绳,就要把它往大雨里拉,可那畜生完全不为所动地晃着脑袋,似乎嫌弃这等天气不适合它一身雪白的毛散发光彩,怎么也不肯动步子,她终于知道它那身华丽干净的白毛是哪里来的了,根本都是懒出来的!
脏路不走,雨路不走,光是白有个屁用啊!白马真是又蠢又懒的动物!难怪要被白马良人丢在龙府不骑它回家.
一路折腾,几番滚打,平时来回不过两刻的路程硬是被这畜生拖累了一个半时辰,还被躲雨的群众嘲笑她在雨中勇斗蠢马,她对白马全部的好感都被这畜生给消灭的一干二净了,好容易将它拖出了城门口,她一见没有了黑心继母的眼线,立刻一丢缰绳,踉跄着往溪边跑.
平时缓动的小溪因雨天而变得有些湍流,溪边空无一人,没有白衣飘飘,没有那个约她午时三刻的偷情的人,没有他笑咪咪的转过身来叫一句“龙儿”,除了雨滴打来的声音,就只剩下她落汤鸡似地站在溪边摸着满脸的雨水.
也是啦,她迟到了两个多时辰,又碰上下大雨,他一身洁癖兮兮的衣服,实在没必要发神经站在雨里等她,而且813又跟他说了那么死相的话,白痴才会在这里等呢.
这回完蛋了,和黑心继母的赌约,她输了,白马良人,呜,这下龙儿要和他天人永别,爬回黑心继母的身边被他虐待一辈子了,还有当一辈子老姑婆的危险,好 惨!曾经,至少她还有白马良人这个精神支柱支持她走向美好明天,哪知道黑心继母连她最后的精神支柱都要摧毁,好不人道哦!

深叹一口气,她嘟囔着唇角转过身去,却见那头动一下都嫌多的畜生突然热情地朝自己奔来,唔?莫非她伤春悲秋的样子这么有魅力吗?让它彻底转性了?
“喂,你干吗突然这么奔放啊!”
“哒哒哒哒”
“喂!你这样一直冲过来是什么意思啊!”
“哒哒哒哒”
“喂!你再过来我就要叫咯!”
“哒哒哒哒”
“喂!咕噜噜…咳咳!你这该死的,把我撞到溪里去,咕噜噜,救救救命哇!”说什么打赌,说什么骑白马,说什么疼爱她,根本就是为了让她应誓,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被狗咬和变乌龟癞蛤蟆,反而被她最最崇拜的白马给一头撞进了溪里喂王八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黑心继母是精心设计的…咕噜噜…”
“我恨咕噜噜…你!龙晓乙!我变成厉咕噜噜也不放过…”
“哪有人像你这样,溺水了还有那么多力气讲废话的?”一阵近乎天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正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想把所有的怨气一次性爆发出来,却突得觉得腰间一紧,她旋而对上一双灰色的眸子,遮在额前的黑发渗渗地滴着水,白衣依旧飘飘,却全部漂浮在水面上,脏兮兮的没了质感.
“很邋遢哦.”他瞅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啼笑皆非一耸肩, “本来不想给你瞧见这副邋遢相的,哪知道你…竟会因为等不到我就投溪自尽?恩?”

“……”投投溪自尽?谁?她?他难道没看到她是被马很丑地撞下来的吗?呃,不过这个误会很唯美,她还是不要揭穿的好,只是“咕噜噜…咳咳”她的脚一滑又 喝下一口美味的溪水,整个水面盖过她的脑袋,呛得她翻江倒海,她的爪子挣扎着要往水面上攀爬,却突地觉得唇上被硬塞住了,然后一道气流带着一阵温柔度进她 的口里,溜进她的肺里,饱涨的舒适感让她很是餍足,微微开眼却见那双长睫轻闭的眼离她好近,连下巴也被他一只手捏住拖向他自己.
她莫非是在和他……咻!
倒抽一口凉气.
事实证明,在水中替人唇口渡气是一种浪漫但相当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当事人随时因为受惊,敏感,兴奋过度而倒吸一口气…不,是一口水进鼻子里,然后…的
四肢抽搐.
晕厥!
白风宁将头探出水面,随意地摔了摔已经披散下来的乌发,再看了一眼自己怀里被越救越离死亡不远的龙小花,咧嘴一笑: “这样就晕了?果真是不经事.”
说罢,他双脚一使力,轻松地从溪里站起身,看着那只没过自己胸口的水,毫无愧意地戏谑道:“要是被这样的溪儿给淹死,你还真丢人呐.”
他横抱住那个毫无知觉的物体,一边一步步走上岸边,一边打量着她,她的衣口被扯开了些许,露出一条有些泛白的红绳,那绳儿栓着一把造型小巧的钥匙,他伸 手想要解下,思量片刻又停下了手,抬眼看着继续在溪边啃着草根,又恢复懒惰面貌的白马,抬手一拍它被几根银针刺中的臀儿:“我买你那日就知道你定会有用, 今日多谢了.”
他轻轻撩拨了一下滴水的额发,将怀里昏厥物体拉近了自己的颊边,咬耳朵般地对那已听不到任何声音的物体喃喃道: “我们已经这般亲密,唇齿相依了,从今往后,可不准对我说假话哦.晓乙那张卖身契在哪里,你一定知晓吧?一定要乖乖告诉我哟,呵.”
一阵仓促的马蹄声将白风宁的注意力拉跑,他抬眼看向那匹黑亮的高头大马正朝自己步步踩近,不愧是奔宵,和那懒惰成性的白马就是不同,在雨里也丝毫不为所 动,而那骑在马上的家伙一身墨袍已然湿透,就连黑靴上也因雨水渗透而变了一层颜色,他垂下眼帘向下射来两道冷然的目光,那脸色虽不至于怒目而视,却也和儒 雅友善扯不上任何关系.
“你倒是来的快,本来我还想着送她回府呢.”白风宁拉开丝毫不减的轻笑弧度,“以我的性子,多等人半刻也嫌多,早就该回去了,你是这么猜测的,
“……”那马上的人并不多言,直接朝下伸出手,索要他怀里的东西
“你这算什么意思?这么理所当然,真当她是自己的东西?”
“难不成你还要我先谢谢你?”他一手扯着马缰,另一只手不改动作依旧霸道地伸到白风宁面前,语调儿向上蜿蜒出一丝嘲弄.
“她掉进溪里,我替你救她上岸.你难道不该谢谢我?”白风宁不为所动,似乎挑衅地勾起手指一挑枕自己手臂的家伙那乱糟糟的贴在面上的湿发.
龙晓乙瞥了一眼那不过胸膛的浅溪水,眼神警告他不要废话,那条破溪从盘古开天来就没淹死过一个人,英雄救美这种事轮不上他白风宁,而落水被救的破事也找不上她龙小花,能被这种破溪给呛到昏厥已然够丢脸了,他竟然还敢邀功?敢情还真是两个厚脸皮的家伙.碍眼!
“……人给我,你可以滚了.”省略掉多余的废话,龙晓乙直接甩出他最想甩给面前家伙的话.

白风宁不怒反笑,毫不惭愧地耸耸肩:“喂,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啊?好歹我也是在帮你呢.”

“你不是在帮忙,你是在多事.”
“以你的意思,我该将她丢在溪里淹死,也不该多事地帮她度气救她性命?”

“……”眯眼,扯缰绳,方向对准那笑得一脸放荡的家伙,踩死他!
“喂!要奔宵踩我是可以哦,但是,你别忘了现在我手上可有人质---红杏一朵.”他撇着唇,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低头瞥了一眼那个晕得云里雾里,还因为冷 雨哆嗦了一下,往自己怀里钻的小红杏,恩,她这个反应倒煞是可爱,来,再钻进来些,他早说,身高不够没关系,只要他抱着她,这花迟早要开在墙外的,这不… 应验了吧.
他正因阴谋得逞而笑得一脸张狂,却见奔宵完全没有停顿地朝自己逼紧: “喂,你不是恼羞成怒,想来个鱼死网破吧?”难道他估算错了?他怀里的人质对他丝毫不管用?还是说男人都是经不起激的,与其看着红杏出墙,不如有花堪折只需折,辣手摧花?
“我是很想踩死你,总有一天!”随着龙晓乙不耐的声音响过,奔宵的马蹄落地声越见频繁,如风般在白风宁身边拉了过去,他步伐明锐地稍侧两步,却终究因为 顾此失彼,顾脚失手,怀里突地被人捞了个空,他挑了眉头站稳了步伐,却见那匹黑马丝毫不做任何停留地被龙晓乙驱使着往前跑,完全无视他这个救人落水一身湿 哒哒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