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入了迷,终于快大功告成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喊:“救命啊,救命啊!”她惊的抬起头,见不远处的小船旁边有个人落水了,船上只有一个人在大喊着救命,想也来不及想,她木炭一丢就跳下了水中。等且静飞反应过来,如风已经跳下去了,吓得脸色发白,立刻叫侍从下去把公主拉上来。
春天的水还很寒,如风一入水就觉得浑身发颤,冷到心里去了。憋着气往着落水处游去,终于近了,一把托住落水的人往水面上浮。没想着,那人一感觉有人靠近,就紧紧抓住不放,如风只觉得被缠得紧紧的,几乎动弹不得。两人缓缓往下沉去,如风暗叫不好,底下竟有暗流,赶紧要发力再往上浮,谁知怀中的人一阵乱动,两人一起被急流卷了进去。如风死死的憋着一口气,幸好以前因为心脏不好,也经常有痛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情况,这也才能这种情况下用上了。察觉到怀中人似乎松开了手,她连忙抱紧,冲了一截,水流开始变缓,她吐出最后一口气使劲往上一蹬,竟然往水面浮了上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被冲了多远,总之没看见湖面上有船了,再看看怀中的人,是个穿着青衣的少年,已经脸色发青了。不敢多耽搁,如风抱着人往岸边游去。好不容易到了岸上,如风赶紧把少年平躺在地上,松开衣襟。少年微张着嘴,似乎已经没有声息,如风查看了一下嘴里没有什么异物,把手放在腹部,使劲按了两下,没反应,又再按了两下,“咳咳咳”,少年突然咳起来,幸好有效,要不然说不定还要来个人工呼吸,那她多吃亏啊!
把少年扶起来拍着背,让他把水吐出来。少年咳了好一会儿才平息,这才看见抱着自己的是个女人,吓了一大跳,一把把她推开,胀红着脸,厉声道:“你是谁,刚在干什么?”
如风也是一把火,冲那少年吼道:“我能做什么?你不会看啊,当然是把你从水里救上来啊。”好心没好报,她差点被这家伙害得没命,恨恨的瞪他一眼。
少年被她瞪得一畏缩,马上又挺起腰来理直气壮的说:“救我上来就救我上来啊,干嘛要在我身上按来按去,还,还抱…。”
“抱你怎么啦,抱你还是我吃亏了”如风也觉得郁闷无比,到底什么世界啊!
“你,你,咳,咳,咳…。”一个激动,少年又开始咳起来,如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拍他的背。看着少年一边咳一边愤怒瞪她的样子,如风却不由得笑了起来,她真的被哥哥们宠坏了啊,上一辈子活了22岁,要比这小少年大得多了,居然也和他吵得起来。
少年迷惑看着她笑起来,如风一看他,马上别扭的把头转开了。刚才在河里一阵折腾,真的是没力气了。如风躺在了草地上,问那少年:“你知道这儿是哪里吗,离我们刚才落水那远不远?”
少年又瞪她,她也莫名奇妙的看回去,她刚刚的问话没什么冒犯的地方。
愣了半响,少年骂了句:“白痴,你没出过门吗,往那边转个弯就看到我们的船吗?”一看鄙夷的看着她,她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到了转弯处,怪不得暗流速度慢了下来。看了看那少年,她笑着说:“对啊,在这里我的确从未出过门。”
倒是少年怔了怔,她站起身来,往远处看了看,风吹起她长发,虽然湿衣被风一吹,很冷,但是这感觉,让人变得清醒,很舒服啊!她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迎着风深深的呼吸,这个世界也开始变得可爱了。她决定了,她要到处去走走,她终于有着一个健康的身体,怎么可以辜负来这异世走一遭。远远的,已经听到了人声,她知道,定是有人找过来了。
转过头,对那少年灿烂一笑,少年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忽地脸红起来,把头扭一边去不理她了。她好心情的说着:“有人找来了,解释起来太麻烦,我先躲一边去,等你家人来了我再走。”二哥,看吧,我也有绅士风度了,如风得意的想着。
如风躲在了不远处的树林后,人声渐渐近了,居然是二哥的侍卫先到,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呢,却见着其中一名侍卫居然向那个少年行礼,少年往她藏身的地方偷偷瞟一眼,沉默着任人把他带走了。
原来是认识的人啊,她耸耸肩,慢慢的走了出来。突地被一个人给抱住了。


永远失忆
看见她被水流卷走毫无影踪的那一刻,柳月简直心神俱裂,他不能想像,要是没有了她,没有了她…,他紧紧的抱着如风,开始放声大哭。她可以不爱他,不要他,但是没有办法忍受有可能某一天再也看不到她。他浑身颤抖着,把如风越抱越紧。
如风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柳月,心里有些感动,长长叹息一声,说着:“月儿,你可不可以等我换完衣服再哭,我刚刚才泡完湖水,不能再泡你的眼泪了。”柳月连忙把她放开,红着眼睛,拉着她往回走。他没有那些侍卫走得快,所以走在了那些人后面,才刚好看见她从树后面出来了。
周围还在找着她的侍卫,一见着她出来,赶紧回去报告且静飞去了。
回到船上,换好衣服,一跨出门就被人给抱住了,她无语,这里的人这么流行突然袭击吗?不过她可不敢动,抱她的人是且静飞。正在急促的喘气,脸贴在她耳边,烫烫的,在哭呢。
猛地放开她,且静飞苍白着脸,颤声说:“你要吓死二哥吗?这么多侍卫,哪用得着你去救人。上次也是这样,在二哥面前掉下水去,几乎就…。”一想到上次从水里救上来如风毫无声息的样子,就后怕得再也说不下去。
如风觉得自己又要叹气了,摇摇且静飞的胳膊:“对不起嘛,我刚刚在画画,太专心了,一听到有人喊,没多想就跳下去了。”且静飞红着眼睛,不理她,再摇摇,:“对不起了,不要生气了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着她小心翼翼赔罪的样子,他能怎么办,他向来没有办法生这个妹妹的气的,于是故意板着脸说:“不生气也可以,叫声二哥,我就原谅你。”
如风一愣,放开了手,二哥啊,她看着眼前故意生气却隐含着期许的脸,嘴张了张,且静飞眼睛一亮,一声二哥堵在了嘴边,终究叫不出来,他脸色渐渐暗了下去。如风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前的人对她很好很好,可是,这不是她的二哥。她叫不出来,眼泪却慢慢累积,一只手盖上了她眼睛,且静飞缓声说:“没关系的,二哥可以等,等你想起来的那天。”从她醒来开始,他再也没有听到她叫过哥哥姐姐,虽然失落,可是怎么忍心逼她,哪怕是半分勉强也舍不得啊。
眼泪流过手指,纷纷滑落,这个善解人意的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风知道,自己还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世的家人,但是此刻,她还没有办法。
“好了。”拿绢帕细细拭过她的脸,且静飞笑着说:“怎么像个男子样哭哭啼啼的,越大越不像话了。”
如风真想再哭下去,要真像个男的,就不哭了。这就是世界观,人生观的不同,简直没办法沟通。
看两人都平静下来,柳月才跟着端茶水的侍从走进来。拿着茶啜了一口,且静飞看见柳月手上抱着的画卷,突然想起刚刚风儿就是在那画着什么画入迷的,倒是来了兴趣,向柳月伸手到:“拿来我看看,我们家风儿能画出什么来。”
柳月低低的喏了一声,把画抱了过去。他刚刚已经看过了,他不知道风小姐原来画画那么好的,他没见过那种画法,技巧并不刻意,但是很传神,让人感觉,很灵动。
且静飞随手打了开来,他家妹妹他还不了解吗,从小学什么都不上心,画么,从来就没见她画过。画卷慢慢展开,且静飞的笑意凝在了嘴角,这是他么?长衫飞舞,脸庞带笑,眼神温柔,画中的人俊美无俦,意态风流。震惊的抬头,望着那边正喝着茶的妹妹。嘴唇动了动,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如风看了过来,微笑着问:“怎么了?把你画得太丑了吗?”
“你,是我妹妹吗?”
笑容僵住,如风一惊,看出来了吗?终于看出她不是且如风了吗?
“还是,我的妹妹,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且如风跨步上前,一把把她拥住,眼睛又开始发热:“风儿,是我们疏忽了吗,我们自以为待你很好,却从来没有深入的了解过你。你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你做什么,我们都一味的支持,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你。风儿,风儿,你怪二哥吗?”
且如风,你也很幸福啊,你的哥哥,真的很好!回抱着眼前的男子,如风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人,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妹妹,只一味的检讨自己。原来,不管是且如风,还是司徒如风,都这么幸运,有这样的哥哥啊!
“风儿,你真的长大了,哥哥很高兴。以前不了解的,现在哥哥慢慢了解,以前不知道,哥哥也试着慢慢接近。风儿,你还愿意吗?”且静飞开始惶惶不安,会不会他们以前太疏忽,所以风儿会在心里责怪他们。
如风缓缓的放开,定定的望着眼前似乎有点内疚的人,问道:“如果,我说我永远都想不起来以前了,你们,你们还会当我是妹妹吗?”
“如果以前让你不开心,那么永远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如果我永远失去了记忆,从此以后,性格习惯也都永远回不到以前呢?”
“改变也好,不记得也罢,我只知道,你是我妹妹。”
“即使在我心里,我永远也不能再把你当成亲近的哥哥?”
一阵沉默,然后说道:“虽然难过,可是风儿,我只要你开心快乐的活着。哥哥,记不起来也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来相处。”
眼泪渐渐涌出,轻轻投入面前人的怀抱,二哥,这是你吗,幂幂之中,你还是守护在我身边吗?嘴角微微勾起,想起若干年前与二哥问答的一幕。
那一晚,是她十六岁的生日,与二哥背靠背坐在花园里看星星。
“二哥,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会不会这么疼我?”
“你不是我妹妹,你会是谁?笨蛋!”
“二哥,那你以后有了二嫂,还会不会疼我?”
“比我更疼你的女人,我才娶”
无语,然后“二哥,你个笨蛋,你以后会娶不到老婆的。”
轻笑:“你二哥愿意娶,会有一堆人争着来疼你的!”
“二哥,如果我脾气变得很坏很坏,做很多很多错事,你还会疼我吗?”
“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妹妹。”
迅速转过身,把二哥抱得紧紧的,大喊着“笨蛋二哥,你会把我惯坏的!”却止不住一脸笑容,满心甜蜜。
“好了,别撒娇了,柳月在这看着呢,也不怕羞。”且静飞在她头上拍着,如风放开了手,转头问:“月儿,你在笑我吗?”
柳月连连摇头,一脸的羡慕,他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也从没有享受过手足亲情。所以他家风小姐,真的很幸福啊!
如风得意的朝且静飞昂了昂头,且静飞失笑,又拿起了刚才的画,仔细欣赏。忍不住想着,肯定会把大哥和三妹嫉妒死,他家风儿还从来没有为别人画过画呢!一定要拿回去现一下。一想到这,有点坐不住了,赶紧吩咐回去。


独自偷欢
如风觉得极其郁闷,昨天跟且静飞出来游玩一趟,结果急匆匆的就又回去了,啥都还没有玩到。更过分的是,不知道在那个太女姐姐和且静庭面前说了什么话,昨天她都要睡了,两个人还冲到她寝宫来,一脸愤愤不平的说她偏心。非要让她给两人也补上一幅,她白天折腾了一翻,早就没力气了,哪还有精力再作画?亏得柳月善解人意,看她困得不行了,赶紧说是第二天再画,光线好。才把人打发走了。
一大早起来,她就跑掉了。出来两次,都是一堆人跟着,她觉得很不自由,被人逼着作画的感觉也很不好。所以她穿着她的侍卫服,拿着红衣的腰牌,溜出宫来了。
打听到京城附近有座太空山,据说景色怡人。看看天气还不错,她在街上买了些零食,包一包,打算去登山野餐了。
一路向上走着,人不是很多,如风左看右看,觉得异常兴奋。她以前身体不好,从来没有独自做过爬山这样的风险运动。所以尽管走得大汗淋漓,脚下却是越来越轻快,没有半分疲倦。爬到高处,身边的人几乎都看不见了,她转过头,往下一望,底下景物都变小了,眼睛所到处,似乎可以看到天的边界。她把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啊!啊!我还活着啊!”是啊,自己还活着,用二哥的生命活着。所以,一定要活得很好才对!
往身边的石头上一坐,如风打开包袱,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吃起来。咬了一口鸡腿,嗯嗯,再来一口山泉水,日子真是滋润啊!忽然听到旁边树林里“啊!”一声大叫,接着就是树树乱晃的声音,然后低低的啜泣声。如风抱起鸡腿,好奇的往响声处走去,拨开树枝,一张带泪的小脸映入眼前。真是冤家路窄!又是那落水少年。少年一看是她,赶紧把眼泪一抹,轻哼一声,把脸别开了。一阵火大,如风把树枝一放,狠狠心准备走了算了。犹豫了一下,想想在这个社会把个男子丢下不管似乎有点不太对。又把树枝拨开,少年还是别着脸,双肩却随着喘气在不停抖动。
真是欠了他的了,如风上前一步,看见少年一只手按着右脚,似乎是扭伤了。可惜的把才啃了几口的鸡腿看了看,丢了,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蹲下把少年的脚拉过来检查,少年一把把她推开,眼睛瞪得溜圆,向她吼着:“你不是走掉了吗?还回来干什么。”不理他,咱不跟小孩一般见识。一使劲,把右脚拉过来,轻声说:“别动,我帮你看看!”,少年没再拒绝,却是开始小声的哭。把鞋袜脱下,只看脚似乎被扭到了,血肿一大块。轻轻一按,少年“啊!”的叫了一声,眼泪流得更凶了。
“有点痛,我帮你选揉揉。回家去,让你家人给你点药酒擦擦,再吃点舒筋活血的药,休息几天就好了。”伸出手,极小心的揉捏着,少年的哭声小下来,咬紧牙关忍着。
这小屁孩还挺勇敢的嘛!她好笑的问着:“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你家人呢?”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二哥的侍卫见着都要行礼的人,该是哪个大人家的公子吧,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少年不理她,只低着头看她揉脚。算了,她也不说话,自讨没趣。揉了好一会儿,看看似乎没那么吓人了。她拿着袜子给他穿上,再套上鞋,扶着他站起来,试着往前迈了一步,“啊!”,少年低叫了一声蹲下去,不看她,眼泪又冒出来。
“唉!”她大大的叹息了一声,试试看抱不抱得动吧!一把把他抱起来,竟然出乎意料的轻。难道是这个世界女人的力气本来就比男人大?摇了摇头,她对着闷不吭声的少年说;“你脚伤了,我才抱你的。赶紧解释清楚,不然你又一把推过来了。”
把少年抱出树林,竟然看见有人坐在刚才那块大石头上,吃着她的东西。“哎!”她急匆匆的冲过去,把少年放下,睁圆了双眼:“那是我的东西。”
“我知道啊!”偷吃东西的女人抬起头来,一脸无辜,“我又不说不是你的。”
“那你还吃?而且还......”还这么心安理得的吃着,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肚子饿了,不能吃吗?”女人一脸迷惑。
“可以吃,但是…。”如风无语,这里的人想法都很奇怪,算了,吃就吃吧,也没啥,自己拿起一些糕点,递给旁边的少年:“你也吃吧,反正白吃白不吃。”
少年又瞪她一眼,不接。如风也不管,把糕点塞在少年手里。自己坐一旁啃起鸡腿来,可惜啊,刚丢了一个,又被某人吃了一个,只有这一个了。
“喂,丫头,这小子是你情郎吧,嘿嘿,到树林里幽会感觉不错吧。”女人开始八卦。 
“谁是…”两人同时出口,又互相看了一眼,如风感觉到少年杀人般的目光,赶紧解释:“我们不认识的,但是他脚扭了。”
“哦!”女人拉长了声音,摆明不相信。伸长了手向如风手腕握来,边笑着说:“明明是个,咦!”突然大感惊奇的丢下了手中鸡腿,两只手把如风齐齐握住,边拧眉沉思。
你能把出个什么脉来?如风暗暗想着,她自己就是个高明的医生,这身体健康得很,半点毛病没有。
“谁教你的玄功?”女人一脸正色的问道,眼底似乎有风暴聚集。
什么玄功?没听说过,一头雾水的如风摇头:“我没学过。”
女人似乎也觉得奇怪,又开始把脉,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似乎颇为不解。良久,她盯着如风问:“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觉得浑身发热,所以需要通过阴阳交合来缓解?”
且如风以前么,据说很风流,似乎是的,她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怎么把身体的躁热控制住了?”
如风想了想,刚来这身体那会,是觉得身体常常发热,有些不舒服。她给自己把了把脉,确认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冲撞来冲撞去,她就照着二哥教的气功口决,每晚凝神静气一会,就觉得舒服多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她疑惑的说:“我就是照着我哥哥教给我用来养身的口决,每晚静坐一会。”
女人又把手按上了她手腕,又打量她神色,慢慢咧开了嘴。伸手往如风身上一点,如风登时动弹不得,大怒:“你干嘛?”女人不答,抱起她就要走,突地腿被人拖住了,少年大喊:“你要干什么,救命啊!救…。”女人手指一点,少年就发不出声音了。女人得意的笑,另一只手提起少年,扬长而去。


奇怪女人
被那女人抓来几天了,如风总算明白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她就知道,这且如风肯定有古怪,如果真如大家所说的那么爱纳南玉书,又怎么可能整日寻花问柳?最起码,也应该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进行啊,怎么会那么笨正大光明花街里走。
却原来是被父母兄姐的爱给害了,那一家子,搞不清楚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且如风,有啥好东西,都往她那塞。据说是那左相才倾天下,手下江湖人无数,偏又对皇子正夫情深义重,无意间得到武林至宝天山玉露,就当个小礼物送给且静庭了。刚好碰上且如风生水痘,又发高烧又说糊话,吓坏了一堆人,且静庭就把据说是灵药的天山玉露拿来给妹妹吃了。一吃了,没过半天,人就清醒过来,大家都欣喜若狂,只当是这灵药果然药到病除。却不知这天山玉露,本是雪山上千年难得一遇的圣莲花之花芯酿制,极为难得,习武之人食之可平添百年功力。被皇室中人糊里糊涂的当治病灵药用了,且如风本身又不会武功,因此后来真气在身体里乱窜,浑身燥热。无奈之下,只当是自己长大了正常的生理需要,需要与男子交欢。又不愿在纳南玉书进门之前就娶侍,只好自己去青楼解决,刚好运动一番后,消耗了一点体力,燥热就散了。所以多年下来,众人也只当是这小公主滥情风流,没作其他想法。
那天那女人一见如风,就看出来苗头,知道如风曾经服食过什么增加功力的灵药,可能是暂时无法吸收才在树林里和情郎交欢来缓解燥热。却想不到一探手之下,却发现如风本身居然有玄功心法走动的痕迹,那女人是玄门第一护法,玄门之人与世隔绝,从不在江湖走动,也绝不会有门人私自收徒,她也是因为有要事才在这附近出现。因此,对如风身怀玄功之事大为惊奇,念头一动就把她带走了。
如风才觉得委屈呢,她以前身体不好,二哥经常去找一些稀奇古怪,说是可以修身养性的气功口决来让她学。谁知道,那么误打误撞,竟然和这女人口中的玄功心法非常近似,近似得这女人非要说是她偷学,带回来调查清楚。
一边发恨的扯着杂草,如风一边在心里暗骂,那女人明明后来也已经发现有点不太对劲了,也不放她走,还不知道宫里那堆人急成什么样子了。再看看身边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少年,如风觉得再骂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这少年也挺冤枉,顺便就被带来了。
已经接近正午,太阳虽然不辣,却也是明晃晃的让人头晕,看着少年这几天慢慢被晒黑的脸,如风拉着少年的胳膊转身往树荫下走去,嘴里念着:“你在树荫下呆着吧,笨手笨脚的,和我在一起干活碍眼。”,唉,她们家的企业,以前是绝不会用童工的,她当然也要学学父兄之风。少年沉默着任她拉到树荫底下,如风回头又去干活了,谁知她才蹲下,旁边阳光一暗,那少年居然又回来了。二话不说,如风又扯着少年袖子把他拉走,可是等她才拔了根草,抬眼一看,少年居然又蹲在不远处埋头苦干了。
如风抚着头,真想问这小屁孩到底是想干嘛,可一看那可怜兮兮在太阳底下不断抹汗的人,却又吼不出来。她走过去,把少年拉起来,很认真的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和我作对?我很快就做完了,你要是累病了,我还得照顾你,是不?好好休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