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如风》作者:星无言(V文完结加番外)

离世

“是,我从不曾爱过你,从来不曾。。。。。”他的声音安静而幽远,他的眼神分明透着骄傲。如风浑身一软,跌坐在地,呆呆的望着,望着这本来要深爱一生的恋人。
“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响起,那个女人冷冷的笑着,她讽刺的看那端早已泪痕满面的如风的父亲,“司徒今,你的女儿,你疼若至宝举世无双的女儿,也不过如此。”
如风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看不见曾经深爱的人如今冷漠的脸,看不见姐姐的愧疚不安,看不见大哥二哥的心疼惊惧,看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觉眼前一切离得越来越远,终于,终于可以安静睡去。睡去了,这一切,便不会再刺痛了吧。
如风安静的睡着。一双颤抖的手轻轻抚上,大哥温柔低语:“风儿,梦里的世界那么好吗?好到连哥哥都要舍弃”将脸轻轻贴上她的额头,一阵湿热悄悄划下。
“哥哥,”随风推开门,怯怯的叫着,大哥身形一动,却是没有抬起头,也不说话。
“哥哥”又是一声呼唤,仍然没有应答。
“哥哥”随风大吼一声,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只有她一个人是你妹妹吗,只有她一个人是父亲的女儿吗?这几天,你们都对我不理不睬。我有做错什么吗?我什么也没错,我只是爱上一个人而已。她的母亲抢走了我母亲的爱人,我为什么不可以爱上她的爱人。更何况,宁远根本不爱她,他爱的是我!”
“住口!”二哥出现在门口,冷冷的望着随风,他面无表情的指着门外“你出去,你会吵着我妹妹。”,然后转过头,望着床上“大哥,你也出去吧!你的妹妹,我现在不想见。”
眼神转到床上悄无声息的人儿,心头又是一痛,闭上眼沉声道:“大哥,你出去,你带上她先出去。”左手紧紧的捏着右手,他怕控制不住,会生生掐死了眼前这女人。
大哥抬起来头望望,回头再抚了抚如风凌乱的头发,低低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你陪着风儿,我们都不在,她会怕的。”
二哥没有说话,只把门关上了。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到床边,俯下身去,紧紧抱着了床上的如风,嘶哑的啜泣。“风儿,你不是父亲唯一的女儿,不是大哥唯一的妹妹,可是我司徒奇风,却从来只有你这一个妹妹。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声音越来越低,心头越来越痛,这个妹妹,真的就这样失去了吗?
大哥在门口立了半响,望着眼前的随风:“随风,你没有错,错的是宁远,他明明是风儿的恋人,却又来招惹你;错的是我和奇风,想让你带着风儿像平常人一样生活,从来没有告诉你她的身体状况;错的是父亲,他明明对莲姨痴心不改,却娶了我们的母亲,又让母亲的好友一生迷恋;错的是宁远的母亲,她爱上了自己好友的丈夫,却又在好友郁郁而终后,穷其一生,只为报复”.
深深吸一口气后,他向楼下客厅走去,走到楼梯的中间,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随风:“随风,你说得对,我不只一个妹妹,所以我枉为人兄,即使天纵奇才,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受伤,却什么都不能做,才会这么痛苦。宁远最好祈祷你不会厌倦他,要不然,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话声一落,大哥大步跨下楼梯,再也没有回头。随风捂住嘴,泪水簌簌而下。
一片迷迷糊糊中,如风忽然听到二哥的急切呼唤,不想睁开眼睛,却觉得心头恐慌,似乎要发生些什么一样。
“二哥,二哥”,她无声的呐喊着,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只看到二哥温暖浅笑,正想叫声二哥,忽然发现二哥双手紧握,做着奇怪的手势,两只手鲜血直流,染红了被褥。大吃一惊,想要叫二哥停下来,却发现一动也不能动。
急得要发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哥,二哥”如风只在心里不停哭喊,二哥的脸色越来越白,如风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意识越来越模糊,只听见二哥缥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我,司徒奇风,以司徒家族之咒,愿受日日夜夜烈火焚烧之苦,换司徒如风异世重生。风儿,我的宝贝妹妹,即使再不能相见,只要知道你和哥哥同步活着,哥哥也心满意足。风儿,风儿…。”


重生
“二哥!”如风大叫一声,猛的睁开眼来.
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男子抱住,耳边传来一阵颤抖的声音:“二哥在这,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
“二哥,二哥!”幸好二哥安然无事,如风心头一松,想起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再也忍不住哭起来,一只手掌在背上轻轻的拍着,如风不管不顾,专心哭着,哭被离弃的痛苦,哭看见二哥满手是血的惊惧。
慢慢的,却开始觉得不对劲,这个怀抱?这个怀抱!如风忽地挣了开来,身上的男子一个不察,竟被推开后退了好几步.
“风儿,你怎么了?”男子问着,又要上前来。
“站住!”如风大叫一声,呆呆望着眼前的人,几乎要停止思考。
这是怎么回事?眼前自称二哥的人,居然不认识,明明不是二哥,而且,还穿着古装,再看看四周,雕梁画栋,古香古色!
“风儿,你怎么了?”男子见她不说话,着急的一步跨上来,抚上她额头,再摸摸自己额头,如风盯着他,咽了一口口水,忽然想起最后在耳边响起的二哥的话来,连忙问:“你叫我风儿,你是谁,我是谁?”
紧紧的盯着他,心里祈祷不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吧!那男子吓了一大跳,抓住她双肩连忙摇晃:“风儿,你不要吓我,我是二哥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如风摇了摇头,那男子居然眼眶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大叫着“太医,太医,!”一面冲出去了。
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如风躺了回去,只觉得心如刀绞,已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睛缓缓闭上,泪水慢慢流出,又滴入发间。
二哥,笨蛋二哥,居然用了司徒家的禁咒。千百年来,司徒家除了创咒人外,再无人敢用。因为要几代才能出一个有能力施咒的人,而且一旦用了这个咒,成功的可能只有50%。一旦失败,施咒和受咒之人同时灰飞烟灭,就算成功,受咒的人也只会在其他不知名的时空重生,永无再见之日,而且根本不知道是会在什么朝代以什么身份在什么时候重生,而施咒者,会失去自己一半的寿命,还会在每晚十二点至一点之间生生承受烈火焚身之苦,从此施咒与受咒者性命相连,一方受损,两者皆亡。
笨蛋二哥,狠狠的骂着,眼泪却越来越多。笨蛋二哥啊!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幸福一生,换两个人的短暂旅途。
那边厢,这生自称二哥的人,已经引领了一大群人冲进来了。
一阵兵慌马乱之后,如风终于搞清楚了这个身体的身份。居然是是当今皇后的小女儿,东宫的嫡亲妹妹,眼前这位二哥是皇后的二子,的确是二哥没错。这个身体昏迷的原因,大家支支吾吾很含糊,总之就是不小心掉湖里去了,就昏了。而众人也接受了太医所说的,二公主头撞到湖底,暂时的失忆了。
那位二哥,把该注意的事项,该知道的事,拣重要的说给如风听。如风昏昏沉沉的记不住多少,只知道这个社会还好,太医都是女的,说明至少女人的地位还是挺高的嘛,不像是电视里演的古代女人都那么惨的,一边想着,一边沉沉睡去,
而那位二哥,似乎还在说。后来又听到似乎还有别的人来,而如风,已经没有力气分清了,只觉得好多声音在说着什么话,有男的,有女的,又有好多手来拍自己的脸,如风迷迷糊糊的应着,却没有醒来。
这一觉睡得好长好长啊,如风醒来,对着陌生的床顶发了好会的呆,才想起来现在身在何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总是要慢慢习惯啊!
她掀起被子想要坐起来,这才看见屋里还有人,看见她要起来,一个人马上跑过来扶起,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公主,现在感觉怎么样?”,另一个人在桌上端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如风只觉得身体一僵,侍候她的人居然是两个少年,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吗,似乎有点不习惯啊!好坏也是个公主,难道连个丫环也没有?
眼看着水就要凑到嘴边了,如风忙不迭的接了过来,自己喝下去。看她光喝水也不说话,扶着她的那个少年,在一边接着说:“公主,知道您这一撞,把什么都给撞忘了。我叫红衣,他叫绿衣,都是在您身边侍候的。”
如风这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红衣?绿衣?再看看这两人穿的衣服,这取名字的人好有才啊,估计是叫什么名字就穿什么衣服吧,还好认,绝对不会叫错。习惯性憋住笑,轻抚胸口,想要等着那熟悉的隐痛过去。
“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水呛到了。”看她动作,红衣急了,赶快把水杯拿过来递到绿衣手里,一脸焦急的轻拍着背。
熟悉的疼痛迟迟没来,如风一阵恍惚,这才想起,已经换了一个身体了啊。分享了二哥一半生命的,健康身体啊。闷闷的,不想说话,不由得又是心酸又是不舍,那个笨蛋二哥!
红衣绿衣服侍着如风洗脸,换衣,一切收拾停当,仍是让如风靠在床上。突然听到门外有人通报:“皇上,皇后驾到。”
帘子掀起,一行人走了进来,红衣绿衣赶紧跪下请安。中间一个穿黄色的女人摆摆手示意二人起来,一面急匆匆的走过来。如风这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跟那女人一起进来的中年男子已经冲过来把她紧紧搂住,一边开始骂道:“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好好的搞成这样子。”说到后来,却是有些哽咽的说不出来了,只是把她越抱越紧。
那女人站在一旁,在额头上轻轻靠了一下,一边问道:“可是好些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如风摇了摇头,一边开始轻轻挣扎,被个陌生男人抱着哭,真是不习惯。女人见她摇头,轻舒了一口气,在一旁微笑的看着这对父女角力。
察觉到如风的挣扎,那男的稍微把她放开了一点,上上下下打量着,眼看着似乎没什么事,又是一把抱住,似乎眼眶又红了。
如风翻翻白眼,就算是个普通人家的男人也不能动不动就哭吧,更何况眼前这人似乎还是皇上。再看看那当妈的,坐那喝着茶水,也没啥表现,该哭的不哭,不该哭的在这儿红着眼睛。
这才正想着呢,又是一个人进来,如风只觉得眼着一亮,端端是个大美女啊!美女一看这场景,再瞅瞅旁边喝茶的人,也立即放松了脸上的表情,笑着说:“看起来是大好了吧,这个死丫头,把人给吓的。”一边也就桌边坐下。
红衣递过来一杯茶,一边低着头说:“太女殿下,请用茶。”
哦,原来这是太女殿下啊,也就应该是我的,我的。。。。?如风“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盯着美女,惊疑不定,旁边的人也被她这一声吓了一跳,桌边的两个女人赶紧冲到她身边,美女抓住她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另外那女人一脸威严的吩咐着赶紧请太医,一小厮应着:“是,皇上。”一溜小跑出去了。如风把眼前的两个女人,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似乎又要晕了,她刚刚听得清清楚楚,那小厮对着女人称的是皇上。女人是皇上,美女是太女,如风又看看趴在自己身上正一脸紧张的男人,该不会是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吧?来不及想,如风又晕了过去。
几天之后,如风终于搞明白,自己是到了个什么样的地方。
惠启皇朝,一个历史上绝对没听过的朝代,女子娶夫娶侍,男人生子生女。总之一句话,就是到了女尊的世界了。
如风只觉得自己想哭,二哥这个笨蛋,好坏也把自己弄到个男女平等的地方啊,实在不行,真正古代男尊的世界也行,现在这样搞,岂不意味着自己以后还要赚钱来养家养男人?
一想着以后果然有个男人要问她要饭吃的情景,如风就想再死一次,笨蛋二哥,又忍不住骂了一次。


又是哥哥
既来之,则安之,这个社会,还是要慢慢去适应的。
如风,还是如风,不过叫做且如风。当今皇后有二子二女,大子嫁与左相,二子嫁与当朝大将,三女为东宫太女,四女就是这且如风。说来前三个子女倒也争气,个个人中龙凤,偏偏就这小女儿,胆小怕事懦弱无能不说,偏偏又风流无比,到处留情。但凡见着个貌美的,就去找哥哥姐姐帮忙。说来也奇怪,这大皇子与太女,平时处事赏罚分明,就对这个小妹,宠爱无比,千依百顺,就更加助长了这小公主的习性。整天不务正事,就知道寻花问柳。“这二哥呢?”如风穿着小侍卫的衣服,连嗑着瓜子边问这讲得欲罢不能的厨娘。怎么听一半天,没听到关于那天见到的二哥的话,难道二哥不宠这小公主么?厨娘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同意了:“怎么不宠,那二皇子也是把个妹妹宠到天上去了。就是对这事,难啊!”厨娘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如风非常配合的把脑袋靠过去了。“这二皇子的妻弟,知道吧?世称“皇朝四公子”之首的纳南玉书,那文才相貌,没得话说了…(以下省略掉夸奖某人的若干字)。就那么倒霉的,没出来之前就定下来给这如风公主了。偏偏这如风公主又这个样子,据说那将军一家也是把个玉书公子宠得不行了,对这门婚事明里暗里的不同意,搞得那二皇子啊,也是个里外为难的!”如风默然无声,依然嗑着瓜子,只是渐渐似乎没什么味道了。
又听那厨娘狠吹了一会儿,如风偷偷摸摸的回去了。她也不容易啊,身边的红衣绿衣啥也不肯讲,她也就啥也不知道,她可不想当个睁眼的瞎子,没办法,只好自己化个妆换件衣服溜出来了。这宫里的也个个人精似的,她晃了好多天,才在厨房里碰着个多说几句话的人。
如风双手靠在脑后,斜倚在躺椅上,红衣绿衣在身边侍候着茶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想起厨娘的那番话,如风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来前世今生,都有哥哥把她爱若珍宝啊。旁边红衣听见她叹气,犹犹豫豫的看了绿衣一眼,转过头来问她:“公主,您这身体也大好了,要不要出去转转?”如风眼睛一亮,出去转转也好,就当是旅游了。忙不迭的点头,赶紧翻身坐了起来,旁边绿衣皱了皱眉头,说了句“我去准备。”就走了。红衣进屋去东翻西翻的找了几件衣服出来,边给如风换衣边说着:“公主出去小心点,别给人认出来了身份。”顿了顿又说:“二皇子也不好处。”如风挺纳闷得问了句:“我就出去逛逛,怎么就跟二哥有关了?“红衣瞧她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忙着。
才小坐了一会,就有人通报太女来了。如风懒懒的躺着不想动,反正对姐姐就是不喜欢。那太女进来看这模样也不说她,硬往她身边挤着坐了下来,一边说着:“这是怎么了?无精打彩的?”
如风不理,旁边红衣赶紧接嘴说:“小公主正嚷着无聊呢,绿衣去准备外出了。”
太女听完笑笑,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一边说着:“还以为这一病能把性子变好点呢。这才收敛几天,就又呆不住了。”如风揉揉额头,愤怒的瞪了她一眼,哥哥还不舍得弹我呢!
太女看她那样子,笑得更开怀了,又弹了一下,才说了:“得了得了,别瞪了,姐姐我不阻着你出去了。”一边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走得几步又转过头来:“收敛点,别给露出身份来,要不然二哥又难作了。”如风就想发火了,干嘛我出去逛逛,个个都说得像她要出去找二哥打架一样。两眼一闭,不理了。
带着绿衣和另外两个木头一样面无表情的女人出了宫来,如风也不说去哪里,绿衣倒是似乎熟门熟路的指挥着马车往哪走,两个女人骑着马跟在后面。如风掀起帘子往外望,绿树红花,倒是一幅好景致,在现代都市已经难得见到这么大一片一片的树林了,更何况还是天然的。走了一会儿,人渐渐多起来,马车似乎有些不太顺利往前走了,如风叫停了车,自己跳了下来。逛街嘛,怎么能坐在车里逛?
兴致勃勃的东看看西瞅瞅,似乎也没和现代有什么差别,就是吃的穿的用的,有点像当初逛无锡影视城。只是除了,满大街走得摇曳生姿的是男人,有些还蒙着面纱;走得虎虎生风的是女人,有的还扛着大刀。看男人走路走得那么小家碧玉,如风实在是很想笑,却也知道在这里人家才算是正常。于是她只好盯着那些人走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旁边绿衣瞟了瞟她的脸色,说了句:“主子,我带您往这边走吧!”难道还有更好玩的,想着人家好坏也算个导游,也就无异议的跟着去了。离开闹市没几步路,就拐进来了另一条街,似乎人少了很多了,环境更雅致,红屋翠柳,让人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正抬脚往里面走,一个声间就传了过来:“风儿?”绿衣步子一顿,转过来头来脸色都变了,如风也转过头来,看见是那天见到的,二哥。她嘿嘿一笑,好像还叫不出口。只好立在那里,那二皇子似乎是刚好经过这里,在马车上看见她了。叫了一声,也不下车来,就坐在那里望着她,如风愣了愣,还是向马车走去了。慢慢走到跟前,如风也不知道说点什么,那二皇子也不说话,只慢慢伸出手来帮她理着头发。
这气氛很是怪异啊,如风只好抬起头来,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那个,我出门来,真的让你很困扰么?”头上的手顿了顿,二皇子看看她笑了起来,轻轻拍了下她的头:“没关系的,只要我们风儿高兴!”,又叮咛了身边的绿衣几句,这才放开如风走了。等到二皇子的马车走得远了,绿衣这才转过头来往刚刚那条街走过去。到了那街上的一个小楼面前,绿衣却停下来对如风说:“主子,您和两位侍卫姐姐进去吧,绿衣在这等您。”,如风诧异的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你不一起进去。”那小孩的脸腾的变青了,极冷的来了句“奴才的身份不能进去。”如风估摸着应该是什么高级会所一类的地方,没有点地位的人不能进去。也就不勉强了,点点头进去。 
这才一进门,如风就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怪异的说和二哥有关了。


红尘旧事
这里香风缭绕,男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莺声燕语,眼角含情。一见她进门,一个披着大紫长袍的中年男子就招着手过来了,一边极妖娆往她身上靠,一边热情的招呼:“哟!这不是我们风小姐吗?好久没来了,是不是来看我们家谁的啊?”,抬头往楼上一招手,来了句“去,把柳月叫出来,他日思夜想的风小姐来了。
如风再笨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极为厌恶的把身上男子一推,转身就走。想她前世是司徒家的千金小姐,受尽父兄宠爱,何曾被这等男人近过身。那男子被推得老远,不怒反笑,又要靠过来,一边说着:“风小姐这是怎么了,什么人敢惹您生气了?”,如风不言不语,继续往门口走去,红袍男子脸色一变,大声道:“风小姐,我这红楼可有红楼的规矩,断然不是进来什么都不做就能走的地方,说出去,可坏了红楼的招牌。就当是指点凤升迷津,也告诉一声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话声一落,四个身强力壮的人女人就站在了门口。如风当没有看见,继续往前走,就算是体弱多病的司徒如风,也少有人能挡着她的路。两名女侍卫已经一前一后的护着如风,往那门口走去。
“风小姐!”一个温婉的声音陡地响起,充满了惊喜,略略还听得到喘气的不稳。如风停下脚步,往声音处望去,是个月白衣衫的清秀少年,正紧紧抓住栏杆,一脸激动。凤升在旁冷冷的说:“风小姐,虽说这柳月的初夜是您定下了,可是这一个月的包身银这就到期了。若是小姐今天就这样走了,可别怪这孩子不给您留着了。”原来是且如风的旧情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对他有意的那人,早已经不在了。略带惋惜的望那少年一眼,她再怎么样,也断然不可能连且如风的男人都接收了。
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去。“风小姐!”已经隐隐带着哭音,如风却是再未停留,转眼间已到门口,侍卫的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刀柄。只听几声惊呼,那柳月已经往楼梯冲来,跑得太急,一下摔倒在楼梯口,眼看如风已经到了门口,不由得又喊了一声“风小姐”,那声音那么凄凉,似乎已然绝望,如风脚步一顿,却没有转头望上一眼,柳月趴在地上,极力撑起身来,满脸的泪珠,却是微微笑着着:“风小姐,再听柳月一曲可好?只怕从今以后,柳月再不配为小姐抚琴。只一曲,最后一曲,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宁远,如若当初我也这样求你为我停下,求你爱我,好不好?心头一痛,被深爱的人离弃的悲伤,她不是也体会过吗,那种万念俱灰的绝望,她不是也曾亲身经历?
如风终于还是坐在了大堂里,且如风,就让我为你再听一曲吧!琴声悠悠然响起,似乎可以看到月下安静的田野,情侣正甜蜜低语,时不时发出快乐笑声,风里有醉人的花香,间或有蝉儿调皮鸣叫。如风的嘴角微微扬起,这种浪漫场景,也是她记忆里从不曾淡忘的画面,只是,只是啊,当初场景里的人早已离去。“是,我从不曾爱过你,从来不曾。”温柔情话,何时变成了冷漠言语,午夜梦回,总是不断响起,叫她肝肠寸断。泪眼朦胧中,是那少年微笑的脸,明明笑着,却凄婉绝伦,让人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