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长庭微微苦笑,沉默良久后,终于还是样席话:“红叶,要知道,原本就不是那个圈子的人。那些富贵繁华,原本离我那么遥远,暂时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可以坦然无畏的站在那里。”
红叶打量他很久,有些疑惑,有些叹息,最终还是答应一同出席。
有些话,她没敢问,只当作是人与人性格的不同,无法比较。清清楚楚的记得,阿染即使是第一次站在身边,也是不动声色,进退自如。只是后来在面前叹息道:“有什么办法呢,喜欢我们红叶大小姐,就只好喜欢一切。所以红叶要好好爱我啊,只要红叶爱我,就觉得所有外部的一切,都无法撼动我分毫。”
继长庭的紧张局促,是真的只是没有作好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爱的不够深?
夜暮沉沉
午后的阳光斜斜射入窗户,洒在小屋里。
红叶站在床前,看着铺展开来的裙子,简约大方,却仍然流光溢彩,逼人的美丽。伸手轻轻抚上,入手丝滑,尽管向对此不上心,却也知道定价值不扉。微微叹气,义无反顾抛下的,如今却又重新捡起,是不是意味着,真的该回到自己的位置?
离景下午送来的时候,只是晚宴时要穿的裙子,却不知道,原来般低调的奢华。慢慢的套上,理顺长发,纤腰握,镜子里的人飘逸潇洒。
门被敲响,来人谦恭有礼,“小姐,董事长问您想不想回家?”
有几分了解,也有几分留恋,那位纪大美人真的样急切呢。“做什么?”
“纪董事长已经吩咐人事部,您再去上班时辞退您。樱花学院也受到要您转学的压力,具体要怎么做还不清楚,所以董事长及太太让来问小姐,需不需要他们来安排,让您继续留在里?”
红叶闭闭眼:“不用,我自有主张。”
离景来接她的时候,在门口愣几秒种才反应过来,满眼惊叹。
红叶知道自己的美丽,今日又刻意舍弃之前的遮掩,于是牵起裙子,屈膝礼:“怎么样?是否还配得起的裙子。”
离景右手前伸,挽住红叶,轻笑道:“完了,今天那宁要找我算帐的,我的女伴看来要抢光主角的风采。”
红叶落落大方的接受赞叹,随着离景下楼去。
离景附在红叶耳边,低声道:“以往已经知道红叶的美丽,却不曾料想,原来可以般惊心动魄。”
红叶指指裙子:“所谓人靠衣装,真是千古名言,古人诚不欺我。”
那宁家从花园到大厅,已经是豪华满庭,衣香鬓影。
红叶神态不改,脸微笑的陪着离景走进去。
款款而来的两人,一个丰神俊郞,风度翩翩;一个星眸柳眉,顾盼生辉,引起一屋惊叹。
纪风华远远的也看见,不由得目光凝,过了一会儿,却又不屑的转开眼睛。一女个毫无身家背景,却又还想尽切办法挤进上流社会的子,如果又还有副美丽的容颜,可不就正正是个潜在的玩物。
纪长庭也穿着身黑色的西服,越显得清逸出尘。他走过来,上下打量着红叶。
红叶俏皮的笑:“怎么,就不认得我了?今晚很帅啊!”
继长庭脸色微红,很快的把眼光调离开去:“红叶今天也很漂亮。”
红叶左右看看:“怎么那宁还没出来。”
离景接过话去:“还没到时间,一定是要打扮得非常完美才能亮相啊!”
趁着离景与熟识的人打招呼的空档,红叶走到阳台上透透气,却突然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似乎也听到红叶的脚步声,那人转过头来,两人都是一愣。
“董事长!”下意识里转身就要走的,想想却站住没动,主动打个招呼。
纪风华笑笑:“苏小姐今很漂亮,裙子,是离景送的吧?”
红叶点头。
纪风华紧盯着红叶的眼睛,似笑非笑:“离景的眼光向来很好,不管是挑衣服,还是,挑人。”
红叶抿嘴不语,只笑着迎向纪风华的注视。
“不知道苏小姐考虑好没有?关于我的提议。”
心底暗暗叹口气,突然有些遗憾,红叶看向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明明之前已经作好决定,这一刻,仍然强烈的不舍。轻吸口气,缓缓开口:“五百万!”
纪风华平静微笑,似乎早已经在意料之中:“苏小姐可以做到吗?”
“五百万,立即离开樱花学院,承诺永远不对其昭有非份之想。”
纪风华笑得开怀:“希望苏小姐是聪明人,这笔交易完成后就要执行到底,要不然,你可能会碰上些不好的事情。”
红叶转过身去,“董事长尽管放心,红叶向来一言九鼎,不过,万一其昭去找我呢?”
“苏小姐明天去办公室拿想要的吧,当然,这一幕会被摄像头摄到,只需要将这个给其昭就可以。”
真的是很好的计策呢,红叶低下头去,跟设想的模样,就让其昭以为,是个爱钱的人吧,向他的母亲狠狠敲诈一笔后,销声匿迹。这样的人,其昭定很后悔自己居然会喜欢上吧!
“怎么?”离景敏感的发现红叶的不对劲。
红叶摇摇头,笑意不减,安然立在离景身边。
这一幕,远远的落在离宇的眼里,不得不承认,的确赏心悦目。样优雅动人的诺然红叶,不知道罗成是否看见过?他微微皱皱眉,掏出手机来,照张像,想一会儿,给那人发过去。
溪城的君悦大酒店,由于诺然天临时有事突然缺席,罗成不得不代表诺然集团,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宾。
席间酒香阵阵,罗成却频频苦笑,完了,要是给红叶知道,那肯定是要生他的气。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真是半点没错。
客人中间有个胖子,极为豪爽,与罗成同桌谈判多日,竟是渐渐投缘。饭桌上,干脆的拿着甁子与罗成对喝,罗成虽是酒量极好,几番下来,也有些头晕。
此时听得铃声响,拿出手机,微笑却渐渐凝住。
照片上的红叶,笑得灿烂如花,罗成熟悉样的神情,那是红叶每每想通什么事抛弃烦恼时,才会这样明艳。身旁的男子,正侧身低语,看不清楚脸,却能看到她嘴角边微勾的笑容。手指渐渐僵硬,心突然冷得发寒,红叶,是不是已经打开心结,是不是,因为身边的男子?
那他,要怎么办呢?
红叶,为什么那么多别人都可以,却唯独他不行?茫然的想着,罗成无意识的喝下又被装满的酒,一杯又一杯。
这夜,恐怕是罗成有生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直至喝得人事不醒。
同行的镜末,扶着罗成,再看看自己摇摇晃晃的步伐,想想,打个电话给正在附近逛街的西莲,来把罗成送回去。
西莲把罗成扶上床的时候,隐隐听到他嘴里低喃的名字,面色一变,微微眯下眼睛:“罗成,何苦…。”一只手,温柔的抚向他光洁的额头。
…。
处处都是沉沉夜色,明明是在灯光最明亮处,不知道为什么,红叶总觉得处处透着悲凉。
掌声响处,那宁身着曳地长裙,长发高高挽起,从二楼步步走下来,端的光彩照人,风情万种。
那宁的父母站在楼梯两侧,含笑看着款款而来的女儿,满是骄傲和喜悦:“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啊!”
那宁嫣然笑,将两手分别放入父母掌中。
红叶偷偷看眼继长庭,他正站在那宁父母的身侧,专注的看着那宁。
成年礼上的第一支舞,是要和心仪的对像起跳,隐含着祝福和美满的意味。
那宁的父亲将儿的手高高举起时,红叶看到继长庭已经准备上前,就在那刻,那宁的母亲突然拉起身后的个青年子,将那宁的手放入他手中。
继长庭脸色一白,后退一步。
那宁也轻叫声:“妈,我有舞伴。”飞快的挣脱,走向旁的继长庭。
那宁的母亲一步跨出,挡在女儿面前,看着继长庭,那笑容,不达眼底:“继先生,不好意思有点误会,那宁可能自己没搞清楚,第一支舞的意义。当然,所处的环境不同,也不懂的话那是正常的,我们已经为选好舞伴,是银海玉器的公子,早已经约好的,现在更改可能有不过去。不如继先生改再来,那府定摆好宴席赔罪。”
双手一摊,就要送客。红叶抿紧嘴,现在看来,纪风华还是要委婉柔和多,哪像这位,如此干脆直接,不留情面。
那宁显然也是惊愕至极,睁大眼睛:“妈,你在做什么?”
“那宁,早前已经与周伯伯好,少谦也丢下快要完工的大项目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要让父母失约么?”语气明明温柔,却是强硬得不能拒绝。
那宁略微呆上呆,那边父亲已经发话:“宁儿,少时学琴,少谦对照顾有加,怎么好让他失望。”
那宁往继长庭望上一眼,没有话,手却慢慢的放下。
那宁母亲微微笑:“继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劳烦你跑一趟,叫司机送你回去吧。”
红叶不敢去看继长庭的脸色,将头扭向边,几日来累积的情绪在心里慢慢翻滚。
听得继长庭走上几步,那宁的母亲又高声道:“,对了,记得把身上的西装换下来,下次要用的时候,还可以来我家借。”
周围鸦雀无声,红叶几乎要咬碎牙。
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冷却,继长庭情愿在这一刻死去,也不想承受种屈辱。他早该知道的,像他种人,明明就不该来到种地方,出现在种场合,妄想要改变命运,妄想要成就个有着公主的童话,最终,还是自己愚弄自己。
悲哀的一笑,继长庭用尽全身力气,才拔动近乎僵硬的双腿。
就在那刻,一双手忽然拉住他。茫然抬眼,映入视线的,是红叶坚定的眼神。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根救命的稻草,继长庭只能牢牢的握住,汲取那温暖。
红叶拉着继长庭,站在那宁母亲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半响,才开口话:“真的不明白,你们在想些什么呢?金钱,权势,真的,有重要到种地步吗?”
扫视圈满堂宾客,最后,落在继长庭身上,冲着他微微笑:“在场的什么公子少爷,个个身家不凡,可是,又有什么不起!”视线,再转回到那宁母亲身上:“虽然门当户对,可是在疲倦时,他会为端茶递水吗?深夜里突然饿,他会亲自为做饭烧汤吗?寒冷时,他会关注到少穿件衣服吗?他会自动站在风口替挡去寒意吗?”
“最重要的,他会夜夜归家,怀里只拥着你一个人吗?”
继长庭听到里,只把红叶的手越握越紧,眼神里什么东西慢慢清明。
红叶叹息:“所以,幸福与否,只看那个人是否真心以对。金钱真的很重要,可是们是要用财富来创造更多的幸福,而不是为财富,舍弃最应该珍惜的东西。”
那宁母亲的脸色青又白,白又青,终于出声打断:“这位小姐年纪轻轻,似乎不太懂得进退礼仪。你才多大,懂得些什么,竟敢到长辈面前咄咄逼人,实在是失礼至极。”
红叶却不再看,走到那宁面前,对上那宁湿润的双眼:“如果是我,会取下身上奢华的装饰,即使是赤着脚,也要拉紧他的手,随他而去。”拉起那宁的手,把两人拉在起,哑声道:“那宁,要拉紧,不要放开。”
继长庭呆呆的望着,红叶眼睛慢慢的湿:“继长庭,要勇敢,别再丢开啊。”我会在远方,为你祝福的。
“红叶?”继长庭喃喃的叫声,红叶却抿嘴一笑,提起裙子向门外走去。轻轻呼口气,红叶的脚步格外轻快。
云天阔
“红叶,”身后有人在叫,红叶依然快步走着,就样抛下好了。
“红叶!”离景伸手,将红叶拉住,对着她,双眼明亮:“你跟继长庭不样,所以,不会受到那样的委屈。”
红叶那般激动,是因为担心着也会和继长庭样,经历些屈辱么?
可是,不会的,其昭会保护,而他,也会。
红叶摇摇头,平静很多:“我只是疑惑不解,人和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样。离景,我突然想念我的父母。”
离景疑惑的看向她,红叶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疼入骨却从来不,只会拿妈妈当借口的父亲,还有,永远笑得温柔,舍不得皱下眉头的妈妈,真的,很想念。
红叶刚刚那番话,给离景的震撼不小。他从来没有见过样的个孩子,不是虚伪的故作清高,完全的视金钱入粪土,理直气壮的承认金钱的重要,却又如此固执的追求和相信真情。坦白得可爱,让人无法抗拒的心动。
这样的孩子,被他碰上,真的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么?
“红叶,”沉默半响后,离景忽然抬头:“如果有个人能够做到刚刚的那些,就会爱上他么?”
红叶诧异的回视。
离景不闪不避,认真的看着红叶:“不管他以前,曾经做过多少不好的事情。”
感受到离景的认真,红叶偏着头想会儿:“不知道,不过,想在我还没有爱人的前提下,如果出现么个人,应该会让比较容易心动吧!”
“那红叶现在呢,红叶现在有爱人么?”终于问出来,离景只觉得心跳得厉害,眼睛眨不眨的盯着红叶。找遍全世界,才找到这样一个,他不想再错过。
他跟其昭不样,他没有那么多必须背负的责任,也没有非他不可的期待,如果是他的话,他可以抛下切,只爱她而已。
他会努力上进,即使做不成离家的少爷,也要心爱的人幸福快乐,一生无忧。
“红叶,”红叶动动嘴唇,正想什么,却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爸爸?红叶半张着嘴,顺着声音望去,看到的,是停在路边的辆车。没有打车灯,黑糊糊的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却看到倚在车门旁的罗叔。
罗叔来了,果然是爸爸,提脚就想往那边奔去,只来得及对离景声:“离景,你先走吧,我家人来接我了。”
“哎!”离景话还没有说完,红叶就向他歉意的笑,匆匆往那辆车跑去。
“罗叔!”红叶蹦老高,扑到他身上,欢快的叫道:“你们怎么来了?”
“哎哟,我们优雅端庄的红叶,怎么像只猴子样的往罗叔身上蹦,可糟塌身好衣服。”罗渊笑呵呵的看着吊在自己脖子上的红叶,顺便再瞟瞟不远处站着的离景,极不以为然的哼哼,那个家伙,他不喜欢。抱过那么多人,哪还有资格站在他家大小姐的身边。
“罗叔罗叔,红叶好想你啊!”
罗渊喜滋滋的笑,边拍着的头:“好啦,好啦,快进车去,外面冷。”
车门打开,红叶钻进去,把搂住诺然的肩膀:“爸爸!”
诺然手将儿接住,低头仔细看看儿酡红的脸蛋,扯起嘴角:“红叶今晚表现得很精彩啊!”
红叶靠在诺然肩上,闷闷的:“爸爸,红叶不明白。”
诺然边示意司机开车,边低声问道:“红叶不明白什么啦,来听听?”
红叶仰起头:“爸爸,我们家算有钱么?像其家和那宁家样的有钱?”
罗渊在前头闷笑,诺然扬扬眉:“应该差不多吧!”
红叶头:“可是,为什么和妈妈跟他们那么不样呢?那宁的妈妈说我是太年轻,所以不懂得。”
诺然换个姿势,让儿靠得更舒服。
他当然知道近来发生的事,可是,不希望个影响红叶的价值观。他想想,道:“红叶,不管怎么样,要相信可怜下父母心。本质上来讲,我们跟他们都样,没什么不同,都是想要子女过得好而已。”
红叶疑惑不解的看着诺然:“所以,爸爸,也跟他们一样,也希望我找个门当户对的才行么?”
“不,恰恰相反。”诺然摇摇头:“想要找个家世没那么好的,样,成家之后,也不会受到对方家庭各个方面的压力,以后诺然的担子,可以由他帮挑起来,可以随心所欲,去做自己喜欢的东西。更何况,不是那样家大业大,背景复杂,也就没那么多应酬,可以有很多时间陪你,照顾你。所以看,我也一样的自私的。”
忽然笑道:“天下的父母都希望孩子少走弯路,所以红叶,就算你不喜欢,要试着去理解那些人的做法。现在知道爸爸也跟那些父母一样,红叶讨厌爸爸么?”
红叶抱着诺然的手臂,摇摇头:“不,爸爸,我知道不一样,至少更懂得,真情无价。”
罗渊在前面插句嘴:“董事长,就别在那自贬低,以红叶的脑袋,亲近的人,无论做什么样的不好的事,都会自个儿去找出好的面来。”
诺然天笑意连连:“我一也很奇怪,怎么就教出么个女儿来。”
红叶不依的摇着父亲的手臂,忽然问句:“爸爸,你们怎么来了?”
诺然看着,神色柔和:“听小李回报要回家,所以就来接。”
红叶简直目瞪口呆,是今天才个话的。
诺然清咳声,“妈妈太想你,所以就立刻过来。”
罗渊的闷笑声又传来,红叶也瞅瞅父亲,解的都头:“哦,原来是妈妈太想我啊!”也不拆穿他。
“红叶,要就么走么?”诺然天问。
红叶低着头:“爸爸,拿着五百万不告而别,样他会不会就讨厌,比较容易忘掉?”
诺然笑笑:“不,红叶,你不解人,越是心里不甘不忿,越是念念不忘。钱是要拿的,不然岂不是便宜纪风华三番两次的替教导儿。去跟他们道个别吧,安静的不带任何异样情绪的道别,只是要回家。等他们反应过来,再想去找的时候,纪风华自然会让他们知道拿钱的事情,样有始有终,又心生恶感,才不会把长久的记在心上。”
“样真的可以么?”
“当然可以。”诺然天笑得胸有成竹。
“红叶?”离景被大门通知有客来访,想不到竟然是红叶,有些喜出望外。
红叶站在门口,一脸笑意。
“怎么来了?”离景勉强按捺出兴奋,问道。
“不是,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一定要亲口向你告别么?”
离景心中紧,愕然:“你…?”
红叶头:“是啊,我要回家,爸爸来接我了。”
离景松了一口气,笑道:“只是回家啊?没关系,过几天开学就能看到啊。吓了一大跳,要是真的离开,其昭那家伙会把绑住,死也不放手吧。”
红叶奇怪的看他眼,终于还是没有再下去,只轻轻的道:“离景,再见。”
“再见!”虽然觉得只是回个家就作如此珍而重之的道别,似乎有些不太寻常。离景却只以为是因为他交待过,所以红叶才要来再见。却不知道,此次随意的声再见,会成为他在今后几年里,每每想起便不可自抑的痛。
继长庭这边,想来会比较晚,时间上似乎不允许。
红叶站在门外半响,将封信塞进去。
“继长庭,感谢段旅程里的关心和爱护,真的很高兴认识。红叶要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也要努力。最后,送你一句话,不必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你要做的,只是自己。祝你前程似锦,有缘再见。红叶。”
想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应该会和他的公主,得到幸福吧。
最后,是其昭。
红叶在病房外站很久,知道其昭对她的情意,如果可以,真的不想让他心痛。那样神采飞扬,纯粹热烈的男子啊,怎么忍心因为自己黯淡他的光芒。
转回来,看见父亲鼓励的目光,红叶咬咬牙,推开门进去。
“红叶?”看见她的出现,其昭极是惊喜,连忙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么晚还过来?听离景说你今晚很漂亮啊,真是可惜没有看到,啊,以后好,要穿给看的啊.”其昭迭声的着。
红叶低下头去,眼眶热热的,几乎就要控制不住情绪。抓紧床单,用力绞几下,才哑声道:“其昭,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其昭笑道:“已经没什么大碍,是医生紧张才要多住几,下周就可以出院。”
“其昭,我要走了。”
“嗯,是该走,这么晚,我叫人来送你吧。”
红叶极力忍住不要掉下泪来,摇摇头:“不是,爸爸来接我了,我要回家。”
其昭愣愣,半响才反应过来:“,对啊,是该回家去了,放假都没见到父母,他们应该也很想吧。”怜惜的拉着的手:“虽然要打工,但是也要回家看看父母啊,不要太辛苦。”
红叶吸吸鼻子:“其昭,再见。”
“嗯,早休息,再见。”
“其昭!”红叶抬起头来:“对不起,突然的就跑来,打扰你了。一定一定,不要因为生我的气而难为自己。”
以为红叶是因为么晚还过来而自责,其昭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傻瓜,你能来我很高兴啊,不用想那么多的。”
掩上门出来,红叶靠在墙上,轻轻的道:“别了,其昭。”
只道相思
那些刻骨悲伤,那些灰心绝望,那些懦弱逃避,那些无法轻易忘记的人和事,似乎觉得是梦场。红叶投入苏琬怀抱的时候,突然样觉得。
苏琬的眼泪忍不住的掉落下来,是十几年从未离开过自己半步的儿,背着身情殇,独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女儿明显瘦下来的身体,硌得她的心阵阵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