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仍是狐疑,但是紫簌这招对他还是奏效的:“有什么话要避着我?”话语间的厉气已瞬间软了下来。
在王爷看不到的地方,紫簌小意的拜托着:“回头再告诉你!”紫簌一抬指,手边即刻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小的紫簌,凌空立在手旁,不停的向莫子斐作着揖。
莫子斐轻笑出声,这个傻妞——!这招也能想的出来,转身对王爷一施礼道:“孩儿还有点事先走了。”不等王爷回话,莫子斐便忍着笑意转身离开。
紫簌在莫子斐一转身的当口,迅速收了小人,冷冷的看向王爷。
猜不透紫簌的怒气何来,王爷便开口笑问道:“怎么,不是奉过茶了吗,不叫爹,连姨丈也不叫了?”
紫簌压了压怒火,是呀!总归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扯破了脸,对姨母也不好,便抬头冷冷的道:“姨丈!簌儿有一事困惑,特来向姨丈求证。”
“哦?何事?”王爷端坐与案后,端起茶杯,抬盖撇着茶叶。
“姨丈以为簌儿的医术如何?”紫簌问道。
对于紫簌突如其来的问题,王爷愣了一下:“簌儿可是出生在医药世家呀,令祖父还是——?”
“姨丈,我问的是,我——的医术,姨丈以为如何?”紫簌打断王爷的迂回,直截了当的问:“都是自家人,姨丈但说无妨。”
王爷笑了笑,道:“祖上的丹丸曾救过本王的性命,本王怎敢罔顾,然你——毕竟年龄小,且经验尚浅,不必太过苛求!”
“姨丈的言下之意是说簌儿的医术一般喽!何以见得?”紫簌挑着眉轻声问,敢情自己救了王爷一命,全被归功于祖上的丹药灵妙,与自己的医术无关呀!
“这——。”
不等王爷开口,紫簌接着说:“是因为——,我未曾诊断出——姨丈的‘不育之症’吗?”
‘咣当’王爷手里的茶杯脱手而脆,一双迷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紫簌。
“姨丈在小的时候曾得过重寒之症,也就是那时候便落了这不育之症的,如果我猜的不错,姨丈应该是在三年前才知道自己这病症的吧!”
见王爷沉默不语,一脸沉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莫子斐说王爷三年前下了趟江南,回来后就对莫寒宵态度大变,应该是跟这事有关。想必王爷鉴于身份和王府的存亡,既不敢让自己不信任的人医病,又不能声张此事,便只能忍气吞声,强顶着这顶硕大的绿帽子,再看到自己疼了近二十年的大儿子莫寒宵,怎能不愤恨,也难怪宁可让莫子斐这个养子继承世子之位,也不愿让位给莫寒宵,可想而知心中的窝火。
面对王爷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紫簌反倒更为自在了,依王爷的表情看,事实便是如此了:“我当时不说,并不等于我诊断不出来,我是个大夫,只负责治病救人,至于其他的,我不管!但是我不说,并不等于我不治,也——不等于——我治不了!”
“什么意思?”王爷惊呼,拍案而立!
“意思就是,这整个王府里所有的少爷小姐都不是姨丈的子嗣,而唯一是的那个,就要被姨丈你——给扼杀掉了!”
“你说什么?”王爷浑身冒着冷汗,紧张的问道。
“姨丈和姨母这么多年的夫妻,也——怀疑姨母肚子的孩子不是你的吗?”紫簌一脸讽刺的问道。
王爷双目赤红,这是这些日子来一直折磨着自己夜不能寐的事,但凡想起,心头便阵阵绞痛。自己有不育之症,哪来的孩子?!这些个日日夜夜,都在屈辱和痛苦中度过,不知道该拿婉儿怎么办,甚至想过,只要婉儿愿意拿掉孩子,他可以——既往不咎!偏偏婉儿变着法,求自己留下这个野种,他是个男人,已经做了如此让步了,她却仍是咄咄逼人,重重的深吸一口气,盯着紫簌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姨丈的不育之症其实早已痊愈了!”见王爷一脸的震惊,才接着笑着说:“我为姨丈调制的药丸,姨丈可按时服用?”
王爷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紧张的神色溢于言表。
“是了,只消按时服用一月,便可痊愈!”紫簌道。
“你——,的医术——”王爷一脸难以置信,话语间有些语无伦次。
紫簌很想借机自夸一下,不过——“我的医术就不说了,但说姨丈这病,若是找到合适的人医治,本该早就痊愈的,只是有人不想让姨丈好而已。”
王爷眼神一闪,:“定——是那贱人!”
“我不知道姨丈说的是谁,我说的那人,是给姨丈药丸,让姨丈每日一粒,补身子用的那人!”
“什么药丸?”王爷一愣,心中虽然已有答案,可仍不敢置信。
“就是姨丈那日中毒时,随身带在身上的瓷瓶里的药丸。”紫簌耐心的解释着:“那药丸只要一直吃,你的病任谁治也——不会痊愈。”
“凌——志——祥!”王爷颤抖的喊出这个人的名字:“本王带你——不薄呀!”
“他人呢?姨丈若是不信,可以让他当面对质。”
“他——,这些日子便不见踪影了!”王爷仔细想着,自己还救过他一命,带他回京城,将自己的药铺全权交由他打理,对他如亲兄弟一般,他怎么能——。
“失踪了——?想必是在知道姨母有孕后,便失踪的吧?”紫簌咬牙冷哼一声。
“岂有此理!”王爷重重的一拳击在案台上。
该说的都说完了,紫簌做不经意状的说:“哎——,我来的时候,姨母端着碗药要喝,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甭管是是什么药,喝下去对胎儿——。”话音未落,就见眼前人影一晃,王爷已经不知去向了。
紫簌赶紧提着裙摆小跑步的跟了上去。
没跑上两步,就见莫子斐自屋角闪身走了出来,紫簌狐疑的看着他,莫子斐脸上一红,“去看看!”说罢率先走了去。
他该不会偷听她和王爷之间的谈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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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为谁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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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为谁撒谎
远远的就见满儿一脸懊恼的站在王妃院外,见紫簌回来才舒了口气,用肩肘碰了碰正向院里眺望的敏儿一下,俩人才一脸欢颜的齐齐向莫子斐和紫簌迎去。
“奴婢刚才一晃神的功夫,没跟得上小——少奶奶!”满儿一脸歉意的道。
“无妨!她——行云流水。”想起紫簌用力推门的怒样,莫子斐一阵好笑,难得的主动接口,不去管身后的一道冷箭。
“什么是行云流水呀!”见莫子斐难得的和颜悦色,敏儿闪动着眸子,抓住时机接口搭话。
莫子斐但笑不语,敏儿为莫子斐对自己难得的一个笑颜,失了神。
紫簌闪身越过他们,自顾走进院子。进了院子就听见王爷和王妃在屋里高声说着什么,守在门外的瑧儿回身冲房里通禀了声。
紫簌和莫子斐双双进了门,眼见药碗打翻在地,汤药洒了一地,王妃背对着众人,低头抽泣着,王爷因莫子斐和紫簌的到来略显尴尬的站立一侧。
紫簌叹了口气,上前走到王妃跟前,一脸内疚的说:“姨母,别怪姨丈要怪就怪簌儿吧。”
“与你何干!”王妃带着哭腔,杏眼泛红,秀美的脸上满是委屈的道:“当初说不让留,什么理由也不给,也不顾我的苦苦哀求,这么多年了——,好容易——盼来的,若是这孩子没了,我也不活了!”
“婉儿——!我这便是要你留下他的。”王爷小意的申辩道。
不说还好,一说王妃更是怒火冲天,:“你闭嘴——!”王妃的性子,难得发这么大的火,顿时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不让留也是你,让留也是你,连个理由都不给,你可曾顾忌我的感受?至少给我个理由,为——什——么?”王妃哭喊着。
“姨丈就是太顾忌你了!”紫簌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接口说:“簌儿离开王府的时候,曾跟姨丈说过,簌儿有把握能调理好姨母的身子,让姨母怀上子嗣,但是以姨母的身子骨,危险性很大,一个不小心便会一尸两命,姨丈怕你有闪失,所以宁愿不要孩子也要保你的安危的。姨丈心里——”看了看王爷,紫簌别有深意的道:“也很痛苦的!”
王妃和王爷同时,一个疑惑一个感激的看向紫簌。
难怪簌儿一直都说这事怪她,难道这事真是——:“那为何现下又要让我留下!”王妃疑惑的问。
紫簌笑笑说:“刚才跟姨母聊天时,给姨母诊过脉,姨母的身子调理的出奇的好,只要姨母有孕的这段时间,有簌儿守在你身边,一定保你母子平安。”说罢紫簌冲姨母调皮的笑了笑:“姨丈也是因为这样才敢让这孩子留下来的。”
王爷赶紧上前,握住王妃的手道:“婉儿——,原谅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糊涂了!”
王妃甩开王爷的手,委屈的道:“你也不想想,我盼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就算拿命拼也是值得的,你却想剥夺了我这个机会,你于心何忍——!”说罢仍低头嘤嘤的哭。
王爷伸手将王妃轻轻揽入怀中,王妃挣扎了几下,便靠在王爷肩上哭了起来,王爷在王妃的耳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莫子斐和紫簌对视一眼,一同转身离开。
“为什么这么做?”
“不想让姨母难过,若是知道自己的夫君,怀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路不明,姨母纵使不以死明志,也会记恨姨丈一辈子,人的一辈子很短,有些谎言不是为了帮那个犯错的人,而是为了保护那个受伤害的人!只希望姨丈经过这件事后,能更为爱护姨母。”
有些谎言不是为了帮那个犯错的人,而是为了保护那个受伤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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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枕着胳膊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紫簌不由的再次感叹,人类真的很会享受,没什么法力,却能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享受到法力都无法时刻享受的舒适生活。
“想什么呢?”同样枕着胳膊的莫子斐问道。
“在想人类真的很神奇,我们练习‘点火术’通常需要一百年的法力,可人类只需要一块小小的点火石,一个‘夜视术’需要两百年法力,可人力只需要一只火把,想飞跃宽广的江河,法力不高的,连想都不敢想,漂洋过海就更不用说了,可是人类竟然可以做出巨船,漂洋过海行我们所不能,他们的生命很脆弱,可却能用这脆弱的生命塑造无数个神奇,我现在——相信我狐娘说的,人类将来一定会成为生灵的主宰。”
“嗯——,人类最大的优点便是记载和传承!它会让人类的一代更比一代强,而其他的生灵,大多都在用自己的生命重复上一辈的生活。”莫子斐也不由得感慨道。
“可是我们也有人类不会的!”紫簌侧头娇笑着说,说罢,一挥手,屋顶顿时变成透明状,闯入两人眼帘的是浩瀚的夜空,漫天繁星,偶有流星划过,如宝石般坠落。
紫簌开心的看向夜空,星眸闪动,长而翘的睫毛如蝶翼般忽闪,醉人的甜笑挂在嘴边,用紫簌的话说,她没有当狐狸精的本钱,因为她没有狐界美女惯有的狐媚双眸,自己就算强装几分妩媚,也被自己这又大又圆,像是在时刻装无辜的眼睛折了个干净,还不如由着自己的性子撒野。
可莫子斐觉得紫簌的眼睛最是摄人魂魄,修炼千年,经历了千年的劫难和历练,哪一个千年狐妖的眼睛还能让你一眼看穿,可紫簌却还能保持着如此的清澈见底,无一丝尘埃,让些个疑心极重的千年狐妖,有凝视一眼便会陷进去的感觉。
想着,莫子斐收回视线看向星空,也跟着心境一宽,整个人也松弛了下来,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和娘星宿旷野的日子。
“你别在那傻笑好不好?”对于莫子斐无意识挂在脸上的惊艳笑容,紫簌还是觉得不能免疫,这才是纯种的狐狸精呢,没事就露出一副,勾引人犯罪的表情,尤其是无意识的最可恶,自己装都达不到的效果,别人无意识的就能来,你说气不气人,更可气的是,这本就是做狐狸精该有的本事!现在想想,自己以前怎么就那么自信,真是在林处(森林深处)呆久了!
“我有吗?”莫子斐挑着剑眉问道,狭长迷人的双眸,闪着醉人的深邃,嘴角上翘,不红但很丰满的双唇,在柔美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紫簌猛的坐起身子,离这个妖孽远一点:“答案是肯定的!”没好气的说完便翻身下床,到桌旁端起茶杯牛饮了起来。
“对了,你是怎么成了姨母的儿子的?”这个问题在紫簌心里好奇了很久了,一直想找个机会问他。
莫子斐也起身走了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紫簌身边坐定,不知为何有种感觉,紫簌像是有意无意的在躲闪着自己,抬头定定的看着紫簌,半响才在紫簌游弋的目光中闷笑着说道:“干嘛突然问这个?”
“好奇呗!”紫簌想当然的说。
“你的好奇心,早晚会把你害了!”想起那个闯入银狐宫结界,糗样十足的傻妞,莫子斐不由又是一阵轻笑。
许是想到一起了,紫簌狠狠的抠了莫子斐一眼,莫子斐这才忍着笑,低声道:“娘在没遇到我之前,虽然贵为王妃,又有爹的一片深情,可仍然过的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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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苦命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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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苦命的王妃
见紫簌又闪着亮眸,认真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乱了下心神,低头抿了口茶,才接着说:“爹和娘成亲多年无所出,当时老王妃还在世,因此对娘很是不满意,除了三姨娘和去世的二姨娘是爹的通房丫头,娘成亲后给抬了份位,在老王妃的强迫下,爹先后又纳了四姨娘、五姨娘和六姨娘。五姨娘去世的早,四姨娘和六姨娘进门不久就有了身孕,六姨娘还好点,四姨娘自生了大哥后,便在府里母凭子贵,飞扬跋扈,又仗着有老王妃给撑腰,更是处处与娘作对,还多次设计娘,让老王妃更是不待见娘,企图依仗着老王妃做主将她的分位提成侧妃,屡次都被爹给压了下来。”
顿了顿嗓子,莫子斐的脸上添了些怒气:“有一次,四姨娘为了算计娘,给大哥——,自己个的孩子下了毒药,诬陷娘,老王妃一气之下,以命相要挟,硬逼爹休了娘,也是报应,四姨娘为了达到逼走娘的目的,给大哥喂解药晚了点,让大哥落下了面瘫的毛病,治了多年也没什么起色。”
“面瘫——!”紫簌惊呼,完了又一阵好笑,怪不得总是面无表情呢,还以为他是城府深,总是耍酷!原来是面瘫呀!该!想必所有耍酷的人,都是有面瘫后遗症的人喽!
紫簌费力的忍着笑,全身一抖一抖的。
“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莫子斐白了紫簌一眼。
紫簌顿时爆笑失声!
引的莫子斐也跟着开怀的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莫子斐含着笑意问,紫簌的笑声很有感染力,自己没觉得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可仍是忍不住跟着她痴笑!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城府很深,整天价面无表情,深高莫测的一个人呢,原来如北!”一边说一边还再现着莫寒宵的面部表情,说完又是一阵笑。
见紫簌装的活灵活现,莫子斐也忍不住笑出声,当然大哥的表情也确实很好装。
许久,紫簌才抬起头,眼中闪着笑意问道:“后来呢?”
莫子斐好笑的摇了摇头,接着说:“后来,爹为了保下娘,就对老王妃谎称娘也有了身孕,老王妃这才收了逼走娘的心,讲起来老王妃也是个有心的人,为了保护娘肚里的嫡孙、女,思来想去还是将四姨娘和娘分开的好,省的平白生事端,爹便趁机将娘接到避暑山庄养胎,本想着瞅着合适的机会,就说是小产没保住孩子就算完了,可又赶上老王妃病重,便是病重也三天两头派人去避暑山庄给娘送补品,殷切的盼着这个嫡孙、女的到来,爹怕刺激老王妃,便和娘就这样一直装着,直到月份足了,娘一次出门上香时,在庙门口捡到了我,就这样了!”说完,怂了怂肩。
“老王妃去世后干嘛不把你丢了?”紫簌疑问道。
莫子斐狠狠的瞪了紫簌一眼,叹了口气接着说:“爹娘也曾犹豫过,也想着再给我找个好人家托付,可是老王妃去世时我都两岁了,也是养的有感情了,爹娘也是舍不得,总是在要送我走时就反悔了。”说到这自己嘿嘿一笑。
“你也没少费神、费工夫吧?!”紫簌一脸了然的接口道。
莫子斐暗笑不语,想起那时候,自己每每到要离别时,都一脸乖巧、泪眼汪汪,专挑爹娘的软肋说,没说上三两句话,就演变成了三人抱头痛哭的场面了:“每次王府上演父子离别的戏码时,都在爹的那句经典台词中结束:这是我儿子,谁也别想把他带走!”说到这,莫子斐仍能感觉到暖意融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爹好像都忘了,每次送我走,都是他安排的。”
“你怎么——都不气他吗?”紫簌试探的问道。
“那时候的王府摇曳飘零,随时都会被先皇诛灭,爹总是说留下我,怕到头来害了我。”沉思了片刻,接着道:“每次爹要送我走时,都是先皇正着压我莫王府的时候。”
“难怪莫王府总能逢凶化吉!”紫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莫子斐,想必莫子斐为了莫王府的安危没少费心费力。“还好现在雨过天晴了!听说还是拜莫大小姐所赐呢?”紫簌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取笑着说。
莫子斐脸色顿变,恨恨的瞥了紫簌一眼。
“这么些年了,你都没找到当年那个徐三公子徐鹏蕴的转世吗?”紫簌赶紧转移话题,不敢在触及他的逆鳞。
莫子斐叹了口气,对此也很是懊恼,“只感应到是在这块地域,当时这块地域最大的就是这莫王府,便想着先从这着手,可总也没找到,这都近二十年了,这里又增加了这么多府邸,找起来就更麻烦了!”
“按说不应该这么难找的!”紫簌也着实郁闷,两个千年狐,都找到这个区域了,还找不到这个人,真是窝囊!
俩人沉默了许久。
“其实姨丈也挺可怜的,那么喜欢孩子却没有一个是他亲生的,明里暗里都在替别人养儿子!你说——,莫寒宵会是谁的儿子?”。
莫子斐顿时目现寒光,沉默不语。
“二梆子——?”紫簌试探性的问道,见莫子斐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讪讪的一笑:“那二梆子现在在哪?”
想起那个和四姨娘偷情,可能是‘大哥’亲爹的人,莫子斐冷冷的道:“在该在的地方!”狭长而迷人的眼睛里闪着寒光。
感受到莫子斐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心中打了个冷颤,想必那二梆子已经凶多吉少了:“那姨丈准备如何安排莫寒宵。”
叹了口气:“爹是个情长的。对大哥,总是有着这么些年的父子之情的,你上次给的药丸,爹一直让人给大哥吃着的,就连四姨娘偷偷去照顾大哥,爹也是知道的,想必是没想好该如何对大哥吧!”
紫簌闻言皱了皱眉,这个糊涂的王爷,对一个能狠心为了世子之位弑父的‘儿子’,还顾忌父子之情:“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还能让莫寒宵就这样一直在床榻上躺着吗?虽说每天能清醒半个时辰,可常此以往,不死也会被拖垮的,到时候姨丈会不会埋怨自己,毕竟姨丈心里还是不舍得莫寒宵的。
“嗯!”莫子斐沉重的点了点头:“若是娘这次能安然生下个女孩,自几位叔叔家过继世子的事,还是要着手办的,若是一举得男,就要劝爹要果断处理大哥的事了,否则,这孩子身上难保不生事端,就是这样,也要时刻提防着点。”说完深深的看着紫簌。
紫簌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时刻留意的。”
莫子斐又认真的看了看紫簌:“不管爹曾做过什么你不认同的事,念在他有他的苦处,你以后还是改口叫爹吧!”
紫簌想了想,点了点头,总的来说,王爷也是个让紫簌尊敬的长者,虽说他不该怀疑姨母,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想必他心里也存着莫大的痛苦的。
没想到紫簌会这么痛快的应允了,莫子斐轻松一笑:“那相公在这谢过娘子了!”说完,侧着头好笑的看着紫簌对自己明显的躲闪。
干嘛!偷偷白了莫子斐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走到窗前,作势看窗外的风景,总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