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你能不告诉别人吗?”洛紫风期期艾艾的道,忽闪着一双魅惑的桃花眼,脸上挂着小意讨好的笑。
硬的不行,来软的,他总不至于软硬不吃吧!
“好!”段天宇爽快的应道:“我不会‘告诉’别人!”
洛紫风心里一阵狂喜,成了!
在这个女子名节大过天的社会,自己若想活的自在,就得遵循这里的游戏规则。
段天宇看向洛紫风眉宇间压抑的笑意,嘴角抽出一道坏笑,侧身向前,快速的在洛紫风宽厚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随即在洛紫风微愣之时,转身大步出了房间。
“这个可恶的家伙!”洛紫风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在屋里跳脚怒骂,耳边已经传来段天宇与院外洒扫的丫鬟们‘逐一’打招呼的声音了!
“卑鄙!无耻!”洛紫风气的满脸通红,再有一千个脑袋,也想不出这么个古代土生土长的男子,会如此不顾世俗舆论,一大早,堂而皇之的从自己的院子走出去,用行动将昨晚的事昭告天下。
更可气的是,还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竟然还和‘所有’的丫鬟都逐一打招呼:“他不是会轻功吗?一晃而过,谁能看清楚他是谁,这——,这个可恶的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想象着洛紫风此刻在屋里会有的表情,段天宇迈出的步伐——都比平日轻快了许多,自己可没‘告诉’任何人昨晚的事!
可是该让‘那人’知道的,就要当仁不让!
洛紫风现在是我段天宇的人!动——则死!
@
“真是不知廉耻!”靖王妃气愤的将手里的茶盏摔到桌上,不顾倾泻的茶水,将心中的怒火再次扬手拍了下去。
躬身候在一旁的李嬷嬷浑身一震,紧忙上前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帕子,细细的为王妃擦拭着手上的茶汁:“主子可要可着自己个的身子,为这样的下等人气伤了自己个,不值当的!”
靖王妃冷哼一声,眼里的戾气更深:“那个‘下等人’还不值得我生气的!”
李嬷嬷眼神一转,随即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一屋子的丫鬟都退了下去:“那鬼世子根本不能行人事,昨个怕是故意去毁了那下等人的名节,给咱少爷添堵的吧!”
靖王妃略一思量:“那边可有消息?他那身子——?”接过李嬷嬷重新递过来的茶盏,吹着茶沫子。
“主子放心,那边说了,药一直服着呢,只肖再服上几副,他这辈子也别想了——!必是那——‘众所周知’的断子绝孙之人。”说完,李嬷嬷脸上闪过一丝阴笑。
靖王妃哼声一笑:“仗着有人撑腰,便不把整个靖王府放在眼里了!这事绝不能这么算完,王爷呢——?昨个宿在哪个姨娘屋里?”
“回主子,王爷昨个没宿在姨娘们屋里,听徐护卫说,昨个王爷自进了书房,直到今个早上也没出来,就连早朝也没上!”
“哦~!”靖王妃凝眉一愣,略一沉思:“走——!去书房!”
“王爷——,焉儿疼——!”
那熟悉的娇呼,让王妃推门的手,定格在那漆红的木门上,整个人傻愣在原地,耳边仍不时传来屋里阵阵的娇喘连连,偶有自己丈夫那满足的嘶吼声。
靖王妃踉跄的后退一步,脑海里想象着书房里春意盎然的一幕,端庄秀美的脸瞬间变的青绿,眼里一贯的精明也被狂怒取代。
那个自妹妹难产而死,就被自己抱在膝下,当成亲生女儿抚养的外甥女,竟然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这让自己情何以堪,传出去——,还自己还怎么见人,那些个贵妇岂不拿自己当笑话讲了。
猛的跨前一步,靖王妃就要不管不顾的推开书房的木门,手臂一紧,被同来的李嬷嬷拉住。
“主子三思!”李嬷嬷拉住王妃的手再次紧了紧,直到靖王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压抑后的愤恨,才松手,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靖王妃咬了咬发抖的嘴唇,死死的瞪着书房的木门半响,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转身迈步下了台阶。
刚走下台阶,书房里再次传来一声掺杂着荡意呻吟的娇呼:“爷——,别停——!别停——”
靖王妃强自按压下的怒火随着这一声娇呼,再次直冲脑门,转身快步冲到了书房前,速度之快,让刚松了口气的李嬷嬷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臣妾有事相商!”纵使气的全身汗毛倒竖,靖王妃出口的语气仍是一贯的温和。
书房内顿时静了下来!
第十八章 被传唤
门外靖王妃的轻呼,让屋里的人同时停住了互动的身形。
柳焉窝在靖王爷颈窝处的小脸闪过一道阴郁。
昨夜毒发初始,有那么一瞬间自己还是有理智的,虽控制不了自己身上一浪高过一浪的欲火,可脑子里却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身上压着的人,是自己的姨丈——靖王爷!
可那又如何?
在自己媚毒发作,**的身子,在书房的塌子上扭动着着了火般的身子,迎向推门而入的靖王爷时,自己和琪哥哥的缘分就已经——尽了!
先不论琪哥哥还会不会要自己,就是靖王爷也绝不会允许一个**身子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嫁给他的儿子。
无论是什么原因,发生了这种事,作为女子就只有两种结局,一个是——死!一死保名节!
不,这不是她柳焉想要的,她柳焉一辈子寄人篱下,吃了多少苦,还没享受人上人的生活,怎么可以死?!
另一个选择——,
柳焉摇晃着站起身子,将身上仅存的肚兜在靖王爷身前拽下,朱唇含羞带怯的轻启:“王爷——”
直到靖王爷夹杂着银丝的双鬓一紧,拦腰将她抱起,柳焉才松了口气,强大的意志更是让她虽作战整晚——嘴里的称呼却始终未错过。
“王爷——”柳焉自靖王爷颈窝处侧过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怕:“王妃——,可会像对三姨娘一样将嫣儿赶出靖王府?”
见王爷因自己提到三姨娘而脸色发暗,心中轻笑,面上更为小心翼翼的说道:“嫣儿不想离开王爷!”
靖王爷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如瓷娃娃般娇小可爱的人儿,眼前又浮现多年前,自己那深深喜欢的,也是单纯至极的三姨娘,被王妃赶出靖王府撞柱而亡的一幕:“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门外再次传来王妃的催促。
柳焉冷冷的看了眼书房的门,心中冷哼,同侍一夫的女子之间——从来就只有战争,没有情义!当年你和蓝月仪如此,今天——,你、我也是如此了!
拉住王爷支起的身子,柳焉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调皮,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爷——,当真要将嫣儿这样半上不下的撂在这——?”
说完,柳焉将还连在一起的下身扭了扭,抬起身子用力搂住靖王爷裸露的上身,将自己的柔软摩擦在靖王爷的胸膛。
靖王爷倒抽一口气,看着身下这个清纯的小妖精,纵使明白她的心思,却也抗拒不了她此刻的诱惑!
不可否认,这具给自己当了十多年女儿的身子,不仅给了自己无与伦比的活力和冲动,还让自己有种挣破伦理的偷情快感,就像是又回到了青春年少时的劲头。
靖王爷一咬牙,再次驰骋在白嫩细滑的战场上。
屋里再次传来的娇喘连连,让靖王妃——肺都要气炸了。那娇喘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像是带着一份挑战,如魔音灌耳,让靖王妃顿时怒火冲天。
推开李嬷嬷阻拦的手,靖王妃第一次丧失理智踹开了房门。
“出去——!”靖王爷一声厉喝,头也不回,后背一侧,只用身子挡住身下的人:“还不快滚——!”
一项沉稳威严却从未对自己厉色过的靖王爷,此刻一声怒吼,让靖王妃愣在了原地,片刻才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退出了书房。
看着重新合上的书房门,感受着身上男人的怒火,柳焉甜甜一笑:姨母呀——,你这次——,是彻底输了!
洛紫风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用鸵鸟心态安慰着自己,心中不忘将段天宇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闲暇时,思考着靖王府中人知道自己昨晚的事后,都会是什么反应。
段沐琪一定会第一时间来休了自己。
无端的让柳焉那家伙的计谋成功了,就是不知道她昨晚怎么样了,可也得了‘好处’?
“小姐——,”九月低声轻呼,自己已经叫了无数遍了,可小姐仍躲在被窝里,也不怕闷坏了:“喝点茶吧!”。
凤儿急匆匆进了屋,一眼瞧见动都没动过的早饭,吃惊的愣住了,小姐说过‘吃饭皇帝大!’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小姐吃饭的,今儿个怎么了,昨个不是自己当值,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小姐怎么没吃饭?”
抬眼见九月仍是那副没表情冷飕飕的样子,凤儿叹了口气,走到床上一堆‘堆起物’前轻声道:“小姐——,王爷和王妃请你过去!”
洛紫风一愣,猛的掀开被子,吃惊的看向凤儿“什么?”
凤儿惊讶的看向洛紫风裸露的身子,就连知道缘由的九月——那异常冷静的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的惊讶。
洛紫风身上肚兜以外的部位,布满了玫瑰色的吻痕,肚兜以内就不敢想了,好吧——,肩头上那个是最重的,那也是比较而言的!
纵使是不经世事的凤儿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了,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欢喜,不顾九月难得递过来的眼神,美滋滋的问道:“昨个姑爷留宿了?”
洛紫风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用薄被再次包裹住身子,低头想了半天:“脖子上有吗?”
“没有!”九月快速的答道:“小姐放心,院子里谁敢说出半个字,我就——”随即又是一个九月的招牌姿势‘抹脖子’。
“该说的,怕是已经说了!”就那个不怕事的段天宇一个人就够了!洛紫风抬头看了看‘一脸了然’的凤儿,她眼里除了担心便没有其它的情绪了,这让洛紫风的心里好过了些。
“小姐,你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和九月都一定会站在你身后!”凤儿心痛的看着洛紫风,不知道小姐此刻‘强撑的坚强’下,该有多伤心,毕竟是事关小姐一生清白的大事。
九月看了看说到自己心坎里的凤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洛紫风笑了笑,看了看面前这两个担心自己的小丫头,苦笑一声,调侃道:“都站我身后,怎么就没个站我前头,给我挡风遮雨的?”说完摇头一笑。
凤儿和九月对视一眼,心知小姐不想让自己担心,便低头不再说话。
“王爷和王妃叫我过去,可说了是什么事?”洛紫风凝眉问道。
凤儿摇了摇头,想想这前前后后的事,心知不妙,紧声道:“奴婢现在就去打听!”
“不用了!”洛紫风掀开被子,抬起双臂:“给我更衣,我们走——!”······
第十九章 原来是让我当黑脸
洛紫风特地穿了件玄色的罗裙,黑色的薄沙罗裙将洛紫风的皮肤存托的更为白皙,高高的束腰,除了胸前银色的刺绣便没有再多的装饰,使整个人看起来淡雅、从容中又多了份威严。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都喜欢花红柳绿的颜色,少有人会穿一件玄色的罗裙,这让洛紫风一进入正厅便让在场的人惊艳的同时,又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压抑感。
王爷和王妃坐在上座,厅里厅外虽站满了丫鬟、婆子,却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
洛紫风上前施礼,落座后也低头不语,由着这压抑的气氛覆盖全场,打定了主意——‘敌不动我不动’。
一阵低涕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洛紫风随声望去,竟是柳焉跪在靖王爷身侧,低低的抽涕着。
一身桃色的罗裙,明显不是昨晚的那件,加上脖子、颈后的吻痕,看来昨个是成了事了!
这就有意思了!若是柳焉不在,今天这阵势必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如今柳焉像个受气的媳妇般,跪在——靖王爷的脚边,这就有意思多了。
显而易见,今天这阵势是为了柳焉来的!不过——,既如此——也不应该叫上自己呀!
两人一块,数罪并罚!
不不不!洛紫风暗自摇了摇头,这绝不可能,除非靖王府不要‘脸’了!
“行了!别哭了!”王爷威严的开口,众人的目光随即都看向噤了声的柳焉。
深吸一口气,靖王爷再次开口道:“此事——,王妃决断吧!你姨母——,绝不会亏待了你!”说完冷冷的看了靖王妃一眼,眼里警告的意味颇浓。
靖王妃的脸色顿时由青转黄,袖口里交握的双手气的发抖,‘谁都可以,谁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是——柳焉,让自己这张脸往哪搁,以后在下人们眼里还怎么树威,还如何遏制那些个起了心思的丫头们,这王府还有没有好日子了?’
无论心里是怎么恨的,靖王妃仍维持着一脸的笑意:“此事若发生在别的丫鬟身上,‘勾引’主子,按‘家法’理当——‘杖毙’!”
不去看柳焉惊恐的眼神,和王爷警告的厉目,靖王妃接着一脸无奈的说道:“毕竟事关我自小‘疼’到大的侄女,我怎样决断都撇不开这偏心的罪名了,不如——”
说到这,靖王妃转头看着洛紫风,亲热至极的轻声道:“紫风成亲那日,我便将代表府内主事权的凤环镯交给了紫风,如今紫风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也该是掌管这靖王内府的时候了!”
洛紫风一愣,心中暗笑,原来叫我来是当黑脸的呀!
虽然靖王妃给了自己一个烫手的山芋,可洛紫风仍和自己身后的两个丫鬟一样,暗自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当‘炮灰’其他的事——好说!
把靖王府这潭深水搅浑,一直以来都是我坚持不懈的目标!
我力争做到更好!
洛紫风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眼角瞥见那伺候段沐琪的小厮挤出人群,跑了出去。
人多才好玩呢!洛紫风暗自偷笑,抬眼一脸正色道:“紫风如何有这能耐掌管靖王内府,万万不敢!”说着自手上撸下凤环镯,双手一拖递了上去。
“哎!”靖王爷和靖王妃竟然同时默契十足的抬手制止,全没了刚才针锋相对的模样。
洛紫风心中一愣,很明显,自己身上有他们更为重要的秘密,是什么——?
“你娘年纪也大了,这些年身子也不好,世子尚未成亲,你就勉为其难,接手这靖王内府的事吧!”王爷威严的开口说道。
虽然王爷解释的很合理,可就是因为太合理了,反而更让洛紫风觉得有问题,这番看着合理的解释根本经不起推敲。
先说王妃就不是个不能主事的身子,就算真的身子骨不好,也不耽误用人吧,何况还有的是愿意分担的姨娘呢,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吧。
看了看明显不想再提这个话题的靖王爷,洛紫风心知这凤环镯是送不出去了,转而看向地上跪着的柳焉,却不其然的看见了柳焉眼里满腔的愤恨。
其实昨晚的事,柳焉只一想,就知道自己是着了洛紫风的道了,可偏偏此刻又什么都不能说,硬生生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昨晚的宴会是自己请的,药是自己下的,就连在王爷面前也是自己自愿拽下衣服的,自己说什么能有用。
说‘我昨个是中了媚毒了!’
这要是真不管不顾的说了,先说不见得能打击到洛紫风,怕是第一个恨死自己的,就是‘趁人之危’奸淫中了媚毒的自己的——靖王爷了!
局时,别说其他人,就是靖王爷也会逼自己——‘一死’以期正其身了!
而自己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靖王爷,所以柳焉便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恶气,再看洛紫风时怎能不气的咬牙切齿。
“不如让柳焉妹妹坐着吧!总是这么跪着,这身子骨如何能受得了?”洛紫风盯着柳焉轻笑着说道。
眼神至始至终笑看着柳焉,这话既不是询问又不是用靖王内府主事的身份下的命令。
刚刚推却了靖王内府主事的靖王爷和王妃偏偏又不好在此时插嘴,所以洛紫风说了半天,整个场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静了半天。
“娘——,你看,我说的话都没人听的,这主事我怎么当的起?”洛紫风说着,一脸委屈的看了柳焉一眼,将手里的凤环镯再次递到了靖王爷、王妃面前。
靖王妃立刻笑着安慰道:“新主事,这是难免的!”说完转头狠狠的瞪了柳焉一眼,厉声说道:“让你坐,你怎就不坐,连‘你’——,也想扶了二少奶奶的脸?”心中这口气终于有了个不大的出口。
靖王爷微合的眼帘,抬了抬,端起桌旁的茶盏,抬盖,吹起了茶沫子。
“既然柳焉妹妹不想坐,那就别坐了,紫风素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洛紫风不紧不慢的说道。
说话的功夫正恰恰好在柳焉要起身的时候,这一句话,愣是让柳焉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就这样愣在这半起半跪间。
“怎么回事?”一个蓝色的身影冲进了正厅,身影未停便已暴怒出声:“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
第二十章 意杀洛紫风
段沐琪自冲进正厅,眼神就没离开再次跪在地上无声流泪的柳焉。
待看到柳焉脖子、耳下深浅不一的吻痕时,更是失神的愣在了原地,许久才双目赤红的看向靖王爷,一步一步走向前去,一手指着犹自哭啼的柳焉,颤着音问道:“告诉我,谁、干、的?”
靖王爷仍是一副不怒而威的表情,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茶杯未稳,在盏上无力的晃了一圈,倒在了桌子上:“有你这么和自己个的爹说话的吗?”
段沐琪冷哼一声,扯着脖子怒吼道:“爹?如果这是你干的,那你就根本不配为人父!”
“逆子!”靖王爷拍桌怒喝。
“够了!”靖王妃闭了闭混花的眼,再次恨恨的看了眼让她此刻恨之入骨的柳焉,上前拦住段沐琪:“琪儿,你冷静点,这事不是你爹的错——”
“不是他是谁——!”段沐琪用力甩开靖王妃的手,抬手直指靖王爷:“你明知我对柳焉的情义,你不是也说将柳焉当亲生女儿吗?你做了些什么?”
洛紫风看了看一直‘委屈至极’的爬在地上,无声流泪的柳焉,冷笑一声。
说实话,洛紫风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喝壶小酒,品上点心、拍拍小手,看场好戏。
可此刻如果不借机堵住柳焉的嘴,怕是以后会给自己留下祸端,洛紫风举步上前对着盛怒中的段沐琪一拜:“夫君可知道事情的始末?如若不知,一旦冤枉了爹爹,岂不失了父子之情?”
段沐琪一愣,自己确是只听小厮说了两句,一见柳焉梨花带雨一脸委屈,加上那些吻痕便失去了理智,可这事实又让自己如何接受。
眼见段沐琪的气势弱了下去,洛紫风转头很自然的问道:“柳焉表妹,你昨个与我品完酒后,不是回房了吗?怎么会到了王爷书房?”
满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就连靖王爷也忍不住好奇的看向跪在地上,双目通红的柳焉。
“焉儿妹妹,你尽管大胆说!”段沐琪半跪着身子,单手扶着柳焉的手臂。
柳焉撇开最初的呆愣,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小心翼翼呵护自己的俊朗男子,他——,该是自己相托一生的如意郎君呀,怎么是那个老的半截入土,一身糙皮的靖王爷可以比拟的,自己本该是有丈夫呵护,姨母罩护的最幸福的人,可恶那洛紫风——,让自己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接触到柳焉突然射过来的阴狠目光,洛紫风柔声安慰道:“柳焉妹妹尽管说,自有人——会给你做主的!”说完扫了眼——因看见柳焉眼里的深情而一脸阴沉的——靖王爷!
柳焉暗自苦笑,原本想着等日后有机会,将自己中媚毒的事告诉琪哥哥,纵使不能在一起,也要他一辈子念着自己,一起恨那个可恶的洛紫风,可现在——,却又不得不自己堵住这条路。
“柳焉一直仰慕王爷,昨个借着酒劲,进了王爷的书房!”咬牙一口气说完,感觉到扶在手肘处的大手无力的滑落,柳焉抖着身子,趴在了地上。
见段沐琪失神的跌坐在地,洛紫风闪身退后两步,恭敬的退到气的咬牙切齿的靖王妃身后。
靖王爷长舒一口气,朗声道:“如此,本王就成全了柳焉,王妃寻个吉日,将柳姨娘迎娶进门吧!”
这注定是个无人好眠的深夜!
将桌子上的东西用力推落在地,一地的脆响也无法宣泄柳焉此刻的心情,盯着脚下已经奄奄一息的绣珠,用力在她身上又狠狠的踹了两脚。
“女儿,怎么会这样?”柳云志拖着一屁股的伤痛,一瘸一拐的走进柳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