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轻喝“阵起”,荒山上忽然狂风大作,风沙走石吹的人睁不开眼,王胖子和张建国不约而同的用胳膊挡住脸部,紧紧的闭上了嘴,免得黄土吹进嘴里。只有站在阵法中间的张芜明显的察觉出似乎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的钻进他的身体里又从他身体飞快的流逝。
他现在才知道林清音说他是载体的意思,辛辛苦苦十载,他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风停了,玉石和鹅卵石全部碎成了粉末,几只小鸟被残余的灵力吸引,叽叽喳喳的飞了过来。原本的绝地也似乎也有所改变,王胖子看到坟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了一颗纤细矮小的小绿芽,仿佛风一吹就会断掉一样。
张建国将手掌把脸上的尘土抹去,看着林清音的眼神不止是信服还有满满的崇拜,就凭一堆玉和石头就能弄出这么大的风来,这林大师绝对是有真本事的高人。
“大师,妥了吗?”张建国的视线也落在那颗刚冒出头的小绿苗上:“我们家人是不是有救了?”
林清音又将包里的龟甲掏了出来,放在手里摩挲:“已经妥了,你们叫人把祖坟迁走就行。另外…”林清音看着张芜命宫中正位多出的一道皱纹说道:“好好把家里安排安排吧。”
张芜虽然知道是这个结局,但心里依然觉得有些凄凉,他苦笑了下问道:“大师,我还能活几年?”
林清音淡淡的说道:“你原本是福寿双全无疾而终的命格,不过这个阵法太损阴德了,你至少要赔进去三十年的寿命,顶多还有十五年好活。”
张芜惊喜的睁大了眼睛:“还有十五年吗?”他忽然笑了起来,眼角泛着泪花:“不孬不孬,还能看着我闺女长大。”
张建国看着张芜的样子未免觉得有些心酸,可想起早逝的孙子又实在无法原谅他,满腹的苦涩化作了一道长长的叹息,消散在风里。
张建国和张芜摆上贡品给祖宗烧纸焚香磕头谢罪,等烧完以后张建国心里没底的过来问道:“大师,我们家的祖坟迁哪儿去啊?”
林清音站在高处指了指不远处一座茂密的山林:“我刚才起了一卦,从卦上看,东南方的那座山和你家相宜,能荫庇后代子孙。”
几个人跟着林清音后面下了山开车走了十来里地便看到了一座树林茂密的高山。林清音摸了摸龟甲,在脑海里快速的推演了一遍方位,然后带着几个人直接来到了山坡一处平坦的地方。
“这里位朝东方,周围又都是松树,四季常青,就将祖坟挪到这里来吧。”林清音说道:“这里虽不能让你们家大富大贵,但是能庇佑家人健康。”
张建国和张芜连连点头,经历了这样的事,财富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浮云了,健健康康才是一家人最期望的。
选好了阴宅,张芜连忙打电话让人办手续,林清音说了也不必选日子,对于张家的祖坟来说,哪天迁走都是黄道吉日。至于棺材下面埋的凶物已经被化解,到时候一把火烧了就行,不用再额外做法事。
从山上下来,张芜的妻子打来电话,说女儿的骨髓已经匹配成功了,很快就能做骨髓移植手术。
张芜听到了这个消息,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连忙掏出准备好银行卡递给了林清音:“大师,这里面是二十万块钱,谢谢你救了我们全家。”
“二十万!”林清音满眼都是小星星,她忍不住看了王胖子一眼,那意思是问他:居然能赚这么多吗?
王胖子通过这些日子接触林清音已经摸清楚了她的性格,小天师虽然本事高强,但没有多少处世的经验,心思特别单纯。
这二十万在林清音看来已经非常多了,毕竟她算一早上卦才挣一万块钱,可她不知道像她这种水平的大师在这世上是多么的难得。若是将本事都传扬出去,别说二十万,就是两百万不嫌多。
林清音接过轻飘飘的银行卡又把玉石箱子拎了过来,美滋滋的在心里盘算着,等回去就拿灵玉给父母雕一个带着阵法的护身符,王胖子跟着自己也辛苦了,回头也送给他一个。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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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
开车回到市区,张芜把张建国、林清音、王胖子三个人送到了一家知名的餐厅门口,从包里拿了一摞钱给张建国让他请大师吃饭,自己和林清音告罪后匆匆忙忙的走了。
张芜时间有限,他必须在身上的气运流失干净反噬到来之前把家里的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才行。他打算先去医院给女儿存上几十万的医疗费,要足够做手术和后期治疗的;还要将家人一次性缴费的大额保险和女儿的信托基金全部都买上,甚至迁祖坟的钱也要提前预支好,他怕到时候他身无分文,连这个钱他都出不起。
张芜找的这家私房餐厅名气很大,菜品做的相当出名,林清音看着一道道色香俱全的佳肴转头问王胖子:“这些做菜的厨师都是在哪儿毕业的?”
王胖子琢磨了下:“我就听说过一个新东方是教做菜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林清音搜索下原主关于新东方的记忆,只可惜原主以前除了学习连电视都不看,压根就不知道新东方是什么,她只能从王胖子这里找答案了。
“新东方算大学吗?”
王胖子被林清音问懵住了,险些以为自己得了幻听:“您问新东方烹饪学校吗?”他有些摸不清林清音的脑回路,只能简单明了的说道:“那种就是教职业技能的,肯定不是大学啊,除了做菜都不教别的。”
林清音惊呼了一声,居然有这么好的学校啊,不但教怎么做美食,还不用写作业!
可惜啊,原主的执念居然是考大学。
林清音遗憾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把妈妈送到新东方去上学行不行。
她真的是吃够齁咸的水煮面条和没有味道的水煮菜了!
*****
吃过了饭才到下午两点左右,张建国跟着折腾了大半天早就疲惫不堪了,陪着坐了一会便先行离开了。
王胖子目睹了林清音今天布的阵法有些兴奋,特别想和人分享分享那颇为壮观的一幕,可惜这种事不好和外人说,姜维是唯一一个合适的听众。
王胖子想起林清音让姜维今天在家等仇人上门的事,忍不住提议道:“大师,这里离姜维家也就几分钟的路,要不咱们去他家看看热闹呗。”
林清音看了眼窗外果断的摇了摇头:“马上就要打雷下雨了,你要是看热闹不妨在这里等着,还可以给姜维发个视频之类的。”
王胖子虽然不知道林清音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几天跟着林清音跑前跑后他也总结出了经验,那就是小大师说的话全都对,老老实实的听着就行了。
林清音说下雨,那雨下的就很快,随着一声惊雷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天就阴了下来。王胖子摸了摸头看了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上面标着一个大太阳,写着晴。
王胖子看着林清音又开始抚摸他的龟壳,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大师,咱在这等什么啊?”
林清音朝窗户努了努嘴:“一会听见打雷的声音,你就坐在窗口看热闹就行了。”
王胖子想了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姜维发微信:“你家今天热闹吗?”
姜维兴奋的回了一条语音:“陈玉成刚从我家逃出去,简直太爽了。”
****
姜维今天一早和父母说大师说了不能出门,姜父和姜母宛如像听了圣旨一样,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给了旁人,准备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一天。
一上午都清清静静的没什么事,刚吃完午饭陈玉成突然打来了电话。姜父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心里十分复杂,他在知晓真相那一天就等着陈玉成给自己打电话,可电话真的打来了,他又感觉到彻骨的心痛,他真的希望害自己的人不是那个和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兄弟。
深吸了一口气,姜父接通电话,装作无事一样的打了声招呼。陈玉成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应付了两句以后迫不及待的将话题转到自己关心的问题的上面:“姜哥,以前我送给你和我嫂子的那对玉坠项链你们有没有随身戴着啊?我最近又碰到那个大师了,特意又请了一对更灵验的,不但能保平安还能增财运呢,我现在就给你送去。”
姜父的心宛如浸入了冰水之中,冷的他浑身发颤:“不用了,我和你嫂子不信那个,你自己留着戴吧。”
“不行!”陈玉成猛的拔高了声音,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沉默了两秒钟又干干巴巴的笑着:“哥,我实在是看着现在你这个样子着急,所以特意为你们求的带着财运的护身符,不管灵不灵图个好兆头啊。”
姜父轻轻的呵了一声:“我从新闻上看到你最近也挺不顺的,不但产品质量出现了问题还被税务局给盯上了。那玉坠你就戴着吧,说不定能转运呢!行了,我这边也挺忙的,先不和你说了。”说完也不等陈玉成说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姜母一直在旁边听着呢,见姜父连骂都没骂陈玉成不免有些生气:“你就该骂他有没有良心,居然还和他费那么多话。”
姜父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说道:“骂了管什么用,不过是白费口水罢了,既然大师说他这个人早晚有报应,咱就等着看就行了。”
姜母听到小大师的名号这才没和姜父计较,谁知没过半个小时门外居然传来了敲门声,等开了门才发现陈玉成居然不请自来,还带来了一个陌生人。
姜维对着陈玉成那张假笑的脸叫不出干爸,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陈玉成此时的心思都在最近的意外变故上,压根就没留意到姜维的态度有什么不对,顺手将手里的一顶新款遮阳帽递给了他:“我看最近年轻人都流行戴这个,也给你买了一顶。”
姜维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帽子,毫不掩饰的后退了一步,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我嫌脏。”
陈玉成猛的眯起眼睛,脸上依然挂着假笑:“姜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对干爸这么说话?”
“你好意思当我的干爸?”姜维冷冰冰的看着他:“我的气运好用吗?是不是这两年发财发的很爽?”
陈玉成看了看姜维,又看了看姜维身后面无表情的姜父和姜母,表情有些狰狞:“你们知道了?”
姜父将那对玉坠丢到了陈玉成的怀里,深深的看了陈玉成一眼:“在我落魄的时候所有人都看我笑话,只有你经常上门来看我。我一直觉得这一生有你这样一个兄弟足矣,却没想捅我刀子的就是你这个好兄弟。”
陈玉成捏着手里的玉坠忽然笑了起来:“你要是把我当好兄弟就不该一个人闷声发大财,你若是早让我沾沾姜维的气运,我当初也不会到那种走投无路的地步。”陈玉成笑着笑着声音冷了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隔三差五就来看看你吗?因为我得哄的你高高兴兴的才能让你不把那玉坠摘下来呀!”
见到陈玉成如此无赖,姜父心里那种压抑的痛楚突然间烟消云散:“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陈玉成你好自为之吧你!”
陈玉成见撕破了脸反而无所顾忌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家的,也十分明白这术法破了的后果。他今天带着做法的大师过来,其实心里是抱着期望的,期望姜家只是意外将玉坠打破,自己还有补救的空间。
没想到事情直接发展到了最坏的结果,那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彻底的将姜维的气运挪到自己的身上。
抱着同样目的还有陈玉成请来的大师李青岚。
李青岚从小和师父学了些歪门邪道的东西,靠给人做法下咒赚些不义之财。这种人恶事做尽气运本身就不会很足,他在事事不顺的时候遇到了陈玉成。
当时陈玉成请他是想看看家里的风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正巧姜父让姜维给陈玉成送东西,李青岚看到鸿运当头的姜维嫉妒的眼睛都绿了,等人一走就给陈玉成出了夺运的主意,陈玉成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和李青岚一拍即合,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两个靠窃取姜维的气运发了家,起初陈玉成还有些忐忑不安,可后来顺风顺水的就有些飘飘然了,能干的不能干的都敢沾手,总觉得他有这么强的气运肯定不会出事。李青岚更是如此,他本身就心术不正,学的也是邪术,这两年仗着窃取来的气运坏事做尽。
就在两人有些忘乎所以的时候,陈玉成的公司先被爆出了产品质量问题,紧接着第二天偷税漏税的事也藏不住了,现在他非法集资的事已经开始立案调查。
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李青岚来找他,说自己为了追求刺激想豪赌一把没想到把家当全输了进去不说,施法害人时又遇到了意外,五脏六腑都受了损伤。
两人碰面一合计都觉得是之前做法的玉坠出问题便赶紧往姜家来了,却没想到姜家居然请人来破了李青岚之前设下的邪法。
陈玉成不清楚这邪法的厉害之处,但是李青岚心里却明白,有这个能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若是平时他肯定就收手不管了,可这回涉及到他自己,他除了拼死博一把以外别无选择。
陈玉成和李玉岚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将挡住门口的姜父推了进去,反手关上了大门。
陈玉成看着险些没站稳的姜父恶毒的一笑:“姜哥,既然你敬酒不吃,兄弟只能请你吃罚酒了。”
随着陈玉成的话,李青岚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纸,黄纸无风自动冒出了绿色的火光。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姜父姜母都有些发慌,倒是姜维十分淡定的扯了两人一下,轻声说道:“小大师昨天说了,只管看着就行。”
听到小大师早就算到了这一幕,姜父姜母冷静了下来,倒是李青岚看到姜家人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慌,拿着黄纸的手不知为何忽然一抖,绿色的火星子正好落在了他和陈玉成的身上,随即火光熄灭了。
看到这一幕李青岚吓的脸色发白,赶紧掏出包里的罐子狠狠的按住盖子,而那罐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正在拼命的往上顶,撞的罐子砰砰作响。
陈玉成没发觉不对,还在狞笑着威胁姜父:“等大师做了法,你就是跪着求我都晚了。”说着拿胳膊肘一撞李青岚:“大师,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李青岚本来就有些控制不住那个罐子,再被陈玉成这么一撞,手里的罐子直接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摔了个粉碎。
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猛的飞了出来,发出嗡嗡的响声,瞬间把陈玉成和李青岚围了个密不透风。
看到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情节,姜家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大快人心的一幕。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李青岚就感觉到脸上胳膊上钻心的疼,他一边挥手驱赶着毒虫,一边慌忙的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陈玉成被咬的哭爹喊娘的,捂着脑袋慌不择路的也跟着跑了。
毒虫一个不落的跟着两人飞走了,姜维检查了一下客厅见没有遗漏的毒虫后才将房门关上。姜母这才回过神来,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小大师算的太准了,你看那两个人的怂样。”
“咔嚓”一声巨雷,原本还晴朗的天空转瞬间阴了下来,枝条树叶被狂风吹的哗哗作响,空气里隐隐约约能闻到暴雨来临时特有的泥土气息。
正坐在给姜维发信息的王胖子想起小大师说等打雷下雨后就让他打开窗户看热闹的话,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推开窗户打开摄像头开启了录像模式。
嘿嘿,也不知道一会儿的热闹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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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了
刚打开摄像头,王胖子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声的惨叫, 只见不远处连滚带爬的跑过来两个人,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掏了马蜂窝了,一堆飞虫疯狂的追逐着他们, 数量多的就像是一片乌云一样。
王胖子下意识拿着摄像头追逐这两人的身影,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雷电降了下来,正好劈在奔跑的两个人身上,随后燃起一个巨大的火球将那些虫子烧的一干二净。
雨点像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在地面上汇成水流将毒虫的尸体冲进了路边的下水道里。
王胖子:“…”
他好像猜到这两个倒霉蛋是谁了,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真他娘的刺激!
王胖子在想明白这两个人身份后赶紧给姜维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围观, 姜维家离这也就四五分钟的路程, 他一路跑过来到的比救护车还早, 跟着其他围观群众一起瞻仰了两个人的惨状。
看到这两人的下场,姜维感觉神清气爽,这两年以来一家人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 要不是意志力还算坚定都想手拉手集体跳河自尽了。
还好遇到了小大师。
姜维拿胳膊碰了碰王胖子:“小大师呢?”
王胖子指了指旁边一家餐厅:“今天中午事主在那请客吃饭, 其实早就吃完了, 小大师算出在这能看见热闹,就一直在这等着来着。”
姜维和王胖子进了包间,王胖子生怕林清音在里面看的不清楚,十分详尽的描述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特别感慨的砸了咂嘴:“被雷劈可真是够惨的,也不知道疼不疼。”
林清音抚摸龟壳的手顿了一下,她回想起前世渡劫时的情景忍不住叹了口气:“还行吧,一开始挺疼的,劈啊劈啊就习惯了。”
姜维、王胖子:“……”
总觉得小大师好像经历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
接到电话赶到现场的警察和医生看到两人的惨状都有些发愣,从业这么多年被雷劈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围观的群众们虽然都没吭声,但是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医生们没空想这么乱七八糟的事,他们分两组给两个人同时进行检查和急救,李青岚瞳孔已经散开了,例行的抢救措施做完了以后直接盖上了白布;陈玉成则幸运的被抢回了一口气,戴上氧气面罩抬上了救护车。
姜维望着呼啸而去的救护车情绪有些复杂:“大师,陈玉成会死吗?”
林清音摸了摸自己的龟壳:“有时候死亡反而是种解脱,对于陈玉成来说,看着自己苦心积虑得到的东西全都化为乌有,会比死还可怕。”
姜维认同的点了点头:“陈玉成身上背着偷税漏税和非法集资的罪名,就是死不了也逃不掉逃狱之灾,看着他这副德行我真觉得解气。”
林清音呵呵的笑了一声:“解完气就别在这瞅了,昨天给你那两本作业你写完了吗?”
姜维:“…”
就不能让人多感慨两分钟嘛!!!
小大师,那到底是谁的作业啊?你一个连作业都不会写的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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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半个小时就停了,林清音看了眼窗外被雨水洗涤一新的城市,将张芜给的银行卡递给了王胖子。
王胖子激动的手心都出汗了,赶紧往身上抹了抹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大师,都给我啊,这不太合适吧?”
“你说的太对了,我也觉得不太合适。”林清音瞅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怎么把钱取出来,就劳烦你帮忙了。另外帮我买一套雕刻玉石的工具…”看着王胖子陡然亮起来的眼睛,林清音没好气的笑了:“我把阵法雕在原玉上,你随身带着能保平安。”
姜维闻言期期艾艾的凑了过来:“小大师,我可以买一块吗?”
林清音摇了摇头:“你的福气足够庇佑你的,给你戴浪费了。”
“我不是给我自己。”姜维苦笑了下:“我爷爷奶奶这两年操心家里的事一下子老迈了许多,我想花钱给他们两人一人买一个,能保护他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林清音打开原玉的盒子,从里面挑出一块玉石来给姜维看:“回头你买一个这样的原玉给我,一定要通透些的,这样雕出来的效果才好。”
姜维连连点头应了下来,心满意足的回家给小大师写作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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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城市,灵气居然比之前还要浓郁了几分,林清音慢悠悠的往家走,任由带着灵气的空气洗涤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刚才的雨下的又快又急,虽然只半个小时的时间,但也留下了不少的小水坑。林清音从一个又一个小水坑上面跳过去,有时候又故意踩两脚,这种新奇的体验是她上辈子从来没有过得,不仅很有趣也能让身心全都放松下来,尽情的体验自然赠与的快乐。
回想起上辈子,她的世界里除了数术和修炼以外其他的都是空白,没有春秋寒暑,不关心人情世故、不懂人世间的七情六欲,也许就是因为这些才导致她最终渡劫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