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家离学校不远,吃了早饭到了约定的时间走着就来了。
刚一进学校大门口王校长就见张思淼一家三口在新立好的文昌塔下面等着,他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的张乔满脸兴奋地转过头来,还不忘用手拨了拨自己乌黑浓密的头发。
王校长:“……”
MMP!
作者有话要说:小大师好久没算命了,下一章我们去算命,么么哒~~~
昨晚洗完澡就睡着了,这章补昨天的,今天还有两章,可能分开也可能合在一起更,不管到几点都会写完发上!
明天卡卡叫了搬家公司搬大件和剩余的东西,白天更不了,晚上正常更新,祝大家周末愉快!
3月23日更新(捉虫)
张乔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似的,一会甩头发一会伸手摸两把发丝, 陶醉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王校长在旁边看的特别生气, 十分想去把他头顶上那圈头发给剃掉。
明明是我先用的生发符的,凭什么你的头发比我的长的快?!!
看着一脸便秘表情的王校长, 张乔觉得心里十分舒爽,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在比头发上取得胜利呢, 就凭这一点这三十万块钱就不白花。等明天上班, 他还会成为全公司头发最多的中年人,想想就觉得开心!
“王校长,真是太谢谢您了!”张乔快乐的都快把嘴咧到耳朵根上了:“多亏你给我说了小大师会做生发符这件事, 你看看我的头发一晚上就长出来了, 真的是太灵验了!”
王校长露出虚情假意的笑容:“这么快啊,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植发了呢。”
张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的就反击道:“植发哪有这么好的效果,你看看我这浓密的黑发、你摸摸着这顺滑的手感、你瞧瞧着迷人的光泽, 植出来的头发的哪能和我的头发比。王校长,我看你鬓角的地方还有一点点白色?是不是石头做的生发符见效太慢了呀?”
王校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朵上方的位置,其实这里已经比戴生发符之前好多了, 那时候他两侧的头发都白了,看着像是五十多的人一样。现在也就零零星星的一点, 等他的头发都长出来变成黑色, 一定能比张乔帅。
有头发又怎么样?瞧他胖肚子,一点都不显年轻!
张思淼看着王校长连虚情假意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生怕她爸爸把自己住校的事显摆黄了, 赶紧走过去挤到两人中间:“校长,我们今天来是想和您申请住校的事…”
“对了,我们是为了住校的事来!”张乔一把巴掌哈哈大笑;“你看看我,光说头发了,把正事给忘了。”
王校长气的一个劲儿的深呼吸:“住校直接和班主任申请就可以?把我叫来干什么?”
张思淼有些心虚的看了自己老爸一眼,她之前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非得给校长打电话,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合着就是为了和校长比头发,简直太幼稚了。
张思淼已经不指望自己老爸能帮什么忙了,这事还是自己说更容易些:“王校长,我和林清音说好了,我们俩想申请住一个宿舍。”
“小大师想和你住一起啊。”王校长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看着张思淼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慈祥:“学校给林清音安排的房间正好只有她一个人,你和她住一起也有个伴。”
王校长带着张思淼交了住宿费办了手续拿了钥匙,又亲自给她送到了宿舍。
东方国际高中的宿舍在齐城是首屈一指的高端,每个学生都有一间独立的朝南的卧室,三人共享一个客厅一个餐厅及两个卫生间,冰箱、洗衣机、空调、饮水机、风扇等设施一样俱全。
因为这个屋子是给林清音选的,所以特意给她选了一个最东面的房子,这种的房型有一个东面和北面连起来的L型大阳台,比其他的只有北侧有阳台的房型好多了。
林清音还没来入住,但学校已经把发的东西都送过来了,崭新的四件套已经放在了房间里。
王校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宿舍的环境就走了,张乔还在乐呵呵的摸着自己的头发:“一分钱一分货啊,你们看王校长的头发长的多慢,还是我的生发符好使。”
丁红已经不想搭理张乔了,明明在生意场还算个八面玲珑的人,这一长头发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一个劲儿的当着王校长的面显摆。也就是王校长为人还不错不惜和他计较,要是换了旁人早就记仇了。
“不记仇”的王校长出了宿舍楼越想越生气,他掏出手机将张乔的微信、电话号码全部都拉黑!
哼,让你再显摆你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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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考研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现在全力在家复习冲刺,林清音一个人到新东方学习英语。负责教林清音英语的老师叫杨大帅,从小到达也算是学霸一类的人物,一直以来他的人生都是顺风顺水的,直到遇到了林清音。
一想到要给林清音讲英语他就头疼,其实目前两个人并没有进行语法教学,只是单纯的背单词。
两人一人拿一本一模一样的英汉大辞典,杨大帅念单词林清音重复发音,然后杨大帅还得念一遍上面的中英文解释,一上午下来比讲课都累,嗓子干的直冒烟。
第一次这么上课的时候他觉得这是无用功,这么快的速度又只读一遍,压根就记不住什么。等课程结束后,杨大帅为了让林清音知道这种学法是在做无用功,特意找了一些生僻的词语拷问她,却没想到林清音不但发音标准,甚至意思解释也记得一次不差。
杨大帅彻底折服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天才教起来的感觉特别酸爽,你不用考虑她的接受能力、是否听的懂,也不需要听她的反馈,只要闷着头讲就行。
杨大帅一直以来这是最理想的教学状态,可教了林清音后发现自己错的厉害,光一直讲真的很累啊!关键是他还不能说休息,一休息林清音就给计时,休息的时间下课以后还得把补回来,真是把每一分钟都用在了刀刃上了。
杨大帅第一次觉得赚点钱真不容易啊!
这才是第三次课,上完课以后杨大帅赶紧打开自己带的保温桶,盛了一碗冰糖梨汤润润喉咙。林清音收拾好书包,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杨大帅,上面有写着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杨大帅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一看到电话号码就脸红了,扭扭捏捏的将纸条递了回去:“你太小了,现在重要的是学习,其他的等考上大学再说。”
林清音没听没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伸手接过纸条在上面补充了两行字拍在了桌上:“我很忙的,想找我要记得提前打电话预约。”
杨大帅看着林清音潇洒的一甩书包出了教室,脸红红的挠了挠头:“我怎么这么招学生喜欢呢?”
拿起桌子上的纸条,杨大帅发现林清音的电话号码下面多了两行字:算卦、测字、看风水,早七点至晚九点之间勿扰!
杨大帅懵逼了,这是什么套路?
***
林清音回家吃了午饭,打开新买的行李箱开始装衣服。其实她的衣服并不是很多,以前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衣服只刚刚够穿。现在倒是有钱了,可林清音又空逛街,数来数去能穿的衣服也没几件。
清音妈妈看着女儿空荡荡的箱子直发愁:“这么大的女孩都是喜欢打扮的,你倒是出去买几件衣服啊?”
林清音不以为意的将英汉词典放在箱子里:“我平时都穿校服,两套呢,足够换洗的了。”
清音妈妈听了直叹气,想到那天来自己家的张思淼要和林清音住在一起宿舍,忍不住叮嘱道:“没课的时候和思淼去商场转转,马上天就冷了,毛衣和大衣总得买吧,去年的都小了。”
林清音看了看箱子里的单衣,将从超市拿来的十几袋牛肉干塞进了行李箱里,“啪”的一声扣上了盖子:“妈,我去学校了。”
林清音平时都是骑自行车去上学,这次带着行李骑自行车就不方便了,所以是叫王胖子来接的,等把行李放到学校以后两人正好去公园算命。
周末都是家长或者亲戚送学生,所以楼下的宿舍阿姨不会阻拦,王胖子顺利的跟着林清音进了宿舍。
张思淼一家刚从食堂吃过午饭回宿舍,张乔坐在沙发上一个劲的夸食堂饭菜味道好。丁红正在阳台洗洗涮涮。宿
舍的洗衣机是带自洁和高温消毒功能的,丁红上午的时候已经清洗了一遍洗衣机,又用90度的高温消过毒,然后分批将林清音和张思淼的四件套放进去洗,一边洗还一边教育张思淼:“新买回来必须得先洗干净了才能用,你都不知道上面粘了多少灰。”
林清音推开宿舍门的时候看到带着家的温情的一幕,丁红刚把林清音的四件套放洗衣机里,挽着袖子出来和她说了一句:“小大师,您的床单被罩给我洗了,等烘干以后我帮你套上。”
林清音道了声谢,放下行李箱拿起一袋子石头就准备出门了。
被妈妈念叨的脑袋疼的张思淼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有些好奇的问道:“林清音,你要出去吗?”
林清音点了点头:“去公园算命,你要去吗?”
张思淼眼睛一亮,把手里的书扔沙发上拎起外套就冲到了门口:“我和你一起。”
***
王胖子早就给林清音准备好了算卦的地方,但最近林清音一直忙学校的事,算卦的次数寥寥无几,再加上她每次出来算卦的时候天气都挺好,索性就直奔公园来了,毕竟这个季节有阳光的户外反而要比室内舒服的多。
今天阳光足温度适宜又不会让人觉得晒,林清音照例把算卦的地点定在了草地上。
林清音每次出来算的卦有限,通常来看热闹的比算卦的还多,这次也不例外。林清音远远的就瞧见草地上挤满了人,不过大家都坐自带马扎坐在了旁边,中间的位置留着,那是给林清音和王胖子留的地方。
张思淼看到公园里这么多人还有些紧张,有些忐忑的问林清音:“大庭广众的算卦会不会被撵啊?警察不会管吗?”
话音刚落,张思淼就看到一个女人激动的跑了过来,对着林清新直鞠躬:“小大师,我是马明宇的妈妈。”
“马明宇?”王胖子挠了挠头终于想起来这个人了:“哎,不就是我们第一天来这算卦遇到的小警察吗?他手术做完了?”
“做完了,因为发现的早所以手术效果特别好,今天早上刚出的院。”马明宇的妈妈说道:“他今天刀口还有点疼出不来,等恢复好了一定亲自和您道谢。”
林清音微微一笑:“他也救过我一次的,就不用再说谢谢了。”
穿过人群,林清音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一直在原地转圈的人见状终于松了口气,不等王胖子叫号就坐在了林清音的面前:“小大师,有件事我为难好久了,想请您替我算一算。”
林清音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相,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龟壳:“你为难的事那么多,到底想算哪一件啊?”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今晚吃芒果的时候把手给割了又深又厚的一个口子,血流的都止不住。发微博哭泣了一下,有个小天使说:好好消炎,赶紧码字!
嘤嘤嘤嘤,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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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坐在林清音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个头不高, 身上没二两肉, 眉尾略微有些往下垂,配合着他满脸的阴郁, 看着就像是要倒霉的样子。
来算卦的这个人叫白博安, 他是那种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 没有姜维那种一生顺风顺水的好命, 也不是那种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的人。他没有大的才能,也不是那种懒惰的人,刚好可以挣到一份能养家的薪水。
白博安以为自己的人生会一直这么平凡下去, 踏踏实实的做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到了岁数和女朋友结婚,结完婚以后生一个或者两个小孩,然后教导孩子长大…
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白博安觉得自己也不例外, 可是从半年前开始他的人生轨迹似乎有些跑偏了。
最开始是做了三年的工作突然开始不顺手了,频繁被客户挑刺,但他却弄不明白哪里出错了, 每个月都为此流失一到两个客户,他从一个偶尔被夸赞的员工变成了每逢开会必要被点名批评的人, 甚至这几天他的部门领导暗示他, 老板似乎有了想辞退他的想法。
白博安的事业不顺就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这个时候她的爱情也开始出现了问题。
从大学时开始交往的女朋友似乎到了感情瓶颈期,她不再愿意和他周末去逛公园, 也不想和他去家居广场看婚房要用的家具,甚至一提到办婚礼的事就烦,似乎有了悔婚的念头。
最让他闹心的事原本身体还不错的父母经常出现没有原因的低烧,白博安私下里从网上搜了搜这方面的情况,看了以后心里发凉。他想带爸妈去医院,可是老两口看着儿子工作、爱情遭遇了双重危机,怕这时候再生病会让儿子的境遇雪上加霜,死活不肯去医院,甚至一说就翻脸。
白博安都绝望了,爱情、事业、家人哪儿哪儿都不顺,要不是怕父母受不住打击,他都想跳河自杀了。
其实早在两个月之前白博安的姑姑白娟就建议他去算一卦,说有一个小大师算命特别灵验,前一阵子也有一个小伙子莫名其妙的倒霉了,后来被小大师算出来是被人夺了运势,现在那小伙子一家的又发迹起来了,听说都是小大师的功劳。
白博安才不到三十岁,他对算卦这种事向来是不怎么相信的,他那时候事业和爱情刚刚出现危机,还没那么严重。况且他在办公室一直秉性中庸的原则,向来不得罪人,家里又没有那么大的产业,所以他不相信有人会这么费事的针对自己,可能只是偶尔不顺,过了这阵就好了,便一口回绝了白娟。
白娟见劝不动侄子,自己就预约了一下,他的儿子和白博安差不多的年龄,也有了女朋友。白娟想算一下,看看明年什么日子合适给儿子办喜事,算出大概来好提前预备着,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白博安的情况越来越糟,白娟看着心里难受,劝不了自己的哥哥去医院,只好再劝白博安,让他来找小大师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什么问题。在白娟看来,姜家的事比他侄子严重多了,小大师都给解决了,自己侄子这事肯定是手到擒来的。
而之前一直拒绝算卦的白博安开始动摇了,他现在真的有些绝望了,甚至一些多年的好友也不知为何对他带搭不理的,让他想诉苦都找不到人。或许算卦也是一种方法,起码可以找到诉说的人。
白博安的父母也劝他来算算,即便是算不出什么也图一个心安。白博安来之前还特意上网查了些资料,有的说一些算命的故意往坏的方面说,就是让你出钱化解,灵验的没几个。看多了这种说法,原本就不怎么信这些的白博安更加不当回事了,想着过来算算就是让家里人安心,若是所谓的大师说可以破解并且狮子大开口的话,自己坚决不上当。
他原以为算卦定好了就可以去,可问了白娟才知道小大师得靠预约,时间也不一定,人家小大师哪天有空哪天才来。
白博安没有提前预约,要是现在排队也太晚了,白娟便把自己的号让给了他。好在没等多久,才两天的时间群里就公布了小大师算卦的时间,白娟赶紧把白博安领来了。
白博安到了公园以后看着草地上坐的满满当当的人,心里嘟囔这小大师粉丝还挺多。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就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学生样子的女生来了,大咧咧的坐在了草地前的空位上。
白博安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按照白娟教他的称呼客客气气的朝王胖子说道:“小大师,有件事情我为难好久了,想请你替我算一算。”
王胖子笑呵呵的看着他没吭声,只见坐在中间的那个年轻的女学生开口了:“你为难的事那么多,到底想算哪一件啊?”
白博安愣住了,原来小大师是这个小女孩?现在的学生不好好学习都出来开展副业了吗?第二个想法就是这么小会算个啥啊?虽然他之前也没指望算出什么,但是看着王胖子那样的就适合聊天,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一个小姑娘吐黑泥啊。
林清音没理会他的诧异,摸了摸龟壳直接说道:“我给你起一卦吧。”
林清音每次来算卦都带着这个龟壳,但用的却很少,听到这句话的围观群众都兴奋了,一个个的都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一步,想看的更清楚些。
林清音拿出三枚古钱,用龟壳连爻六次,六爻全阴。
轻轻叹了口气,林清音看着白博安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白博安第一次来这里不太了解情况,可他的姑姑白娟心里却咯噔一下,小大师算了这么久的卦,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人。
“小大师,这卦是什么意思?”
林清音说道:“六爻全阴,物极必反就会导致阴阳争夺势力范围的争斗。阳为天,阴为地,坤阴的增长已经到了极致,所以这是一个穷途末路的卦象。”
白博安听了脸色一变站起来就想走,白娟死死的抱住他,声音有些发颤:“小大师的卦从来没算错过,你要是走了你就真完了。”
林清音对白博安的态度并不以为意,只是算卦要收钱,她为了良心还是多说了一句:“你父母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去医院住个半个月一个月的院也就痊愈了,倒是你自己外出时多注意安全。”
白娟听了这话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担心了,自己哥哥身体没有大碍是好事,但是白博安要是出什么意外,对老两口的打击恐怕比自己生病还要严重。
白博安气呼呼的挣脱了白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算卦多少钱,我付给…”话没说完,白博安愣住了,打开微信的他收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女朋友在半个小时前发来的,她说自己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朝白博安提出分手;另一个则是公司的人力资源,通知他星期一去办离职手续,他被开除了。
白博安眼眶一湿,自嘲的笑了下:“失业失恋算什么,还不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把手机随意的放在口袋里,白博安居然想开了,一屁股又做了回去:“那你说我都这样了怎么办吧?”
林清音摸着自己的龟壳神色有些淡淡的:“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白博安说了自己的出生日期等说到具体时间的时候有些犹豫了:“我光记得我妈说我出生那天前半夜生的十来个孩子都是男孩,到后半夜开始连着好几个女孩,我应该是全半夜生的。”
白娟赶紧补充到:“我记得是晚上十点十一点左右,具体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林清音微微点了点头,和白博文说道:“无论从八字还是面相上看,你都属于平常人,没什么大福运同样也没有太多晦气,没有出彩的地方但也不是那种笨拙的人。”
白博安不由的点了点头,从小到大他的成绩不上不下,一直在班里二十名左右,考大学时刚过一本线,但因分数有限最后上了一个二本大学;女朋友是大学时候谈的,两人外貌都普普通通,但都属于脾气性格都差不多,再加上又是老乡的缘故,两人就顺其自然在一起了;毕业后找的工作也是那种不大不小的公司,加上老板一共三十来个人,他的工作做得不温不火,不出头但也不至于倒数的那种人。
林清音继续说道:“现在你天庭的两侧出现了被阴气覆盖、晦气弥漫,导致天庭阴暗,父母宫受损,爱情不顺、事业低迷。从阴气的弥漫程度和范围来看,你这个情况至少有半年了,往前推测一下,应该是清明节前后。”
白博安的表情从不以为然到渐渐凝重,还不等他发问,林清音继续说道:“一般从天庭两端冒晦气通常是祖坟不好导致的,但你和你姑姑本出同源,她的天庭两端却没有什么异样,这说明你们家的祖坟并没有大碍,这件事应该只和你自己有关。”
白娟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倒想起了一些端倪:“今年清明节我哥带着他去老家上坟,当天晚上他还打电话给我说看到村里别人家的坟地都立碑了,也想给我们家的祖坟也立上,免得村里人笑话。我当时说今年怕来不及,这墓碑都得提前找人刻,可以等明年一过年就找人干这个活,到清明的时候正好立上,可我哥说村里有现成的空白碑,一天就能刻好。后来不知道为啥电话就挂了,我当时和女儿在外面旅游,就没再继续问,等我回家都半个月以后了,早忘了这事了。”
坐在小凳子上的白博安脸色有些难看:“当时村里的那个匠人要价比平时多一倍,我考虑快结婚了钱本来就不凑手,再花这么多钱立碑不值当的,和我爸说缓两年宽裕了再说。”
白娟闻言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林清音:“是不是我侄子不愿意立碑祖宗怪罪了?”
林清音摇了摇头:“那倒不会,这个世间灵气匮乏、阴气缺失,只有十分特殊的地方才会有亡灵滞留。从你们面相上看,你们的祖坟就是普普通通通通的埋骨之地。能在这种地方造成自己体内的阴长阳消变成了穷途末路之相,应该是在墓地见了血了吧?”
白博安心里一震,伸手将自己的刘海掀了起来,上面有一个指肚大小的疤痕:“那天我和我爸吵了起来,半夜气不过想去墓地撒尿,结果黑灯瞎火的一下子摔倒了,额头正好碰到了墓前的一块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