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春听了急着拿手直点他脑袋:“我说二爷,你想想对策,帮人家想什么赚钱的法子啊。”
周天海笑道:“下帖子给李家,明天我们去看园子,他不是想卖吗?我还就买了,我非把价格压到他吐血!他想烧船,我就让他烧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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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解释一个问题:前面有读者留言说本文的银子数量都过大,具体原因是这样的,盐商富可敌国,扬州盐商们的奢靡生活,也养活了一大批依靠盐商为生的市民。比如说一个银子一个的鸡蛋,这个也是历史上盐商的真实生活。
据清代史料记载,乾隆年间,有一个皇子睡了懒觉,耽误了读书,乾隆皇帝知道后非常生气,他斥责皇子说:“你既然这么贪图安逸、享乐,就应该去做扬州盐商的儿子,而不应该生在我的家里。”作为一朝之君,竟然觉得扬州盐商的享乐程度超过皇家,这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封建社会是难以想象的。
引段资料:两淮地区是当时中国食盐消费量最大的地区,以乾隆朝为例,两淮地区每年核定的食盐运销总量为180万引。以一引364斤计算,180万引就是6500多万斤盐。盐商们在两淮盐场的收购价格为一斤5文钱左右,而销售到消费者手中的价格为每斤二三十文钱,毛利达到约500%。而扬州盐商正是从这悬殊极大的购销差价中获得了惊人的财富。
据统计,除去政府税收、运输、销售的成本,扬州盐商每年实际获利达到750万两白银,而当时清政府每年的财政收入仅为4500万两,也就是说,扬州盐商的收入相当于清政府收入的六分之一。扬州盐商的运作资本更是达到7500万两,而当时掌管中央政府财政大权户部的库存银两也就是七八千万两白银
上周末那章更新完半天就被投诉锁文,让我心里挺难受的,一直修改修改,直到昨天才解了锁,非常感谢大家评论支持,在我难过的时候,大家给了我信心。本来打算下周开V的,昨天和编辑沟通了下,决定下章起开V。首先感谢各位读者的一路支持,这个文开始到现在的成绩,和大家的支持鼓励分不开。喜欢此文的读者,希望可以留下来阅读,25字评论可以送分。不方便充值的朋友,也感谢一路的支持,希望可以收藏我的专栏,以后开新文可以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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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布局...
姜玉春不明所以,周天海也不详细解释,撩起袍子出去了。姜玉春心里忐忑不安,围着屋子转了两圈也没静下心来,索性按照周天海吩咐的,叫人送了个帖子到李家,说明日想去看湖边的园子。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夫人就派人下帖子来了,姜玉春心里冷笑她速度,一面又懒于换衣服去应承,只打发杜妈妈去接待。周天海和姜玉春同处一室的时候,丫鬟们都自觉的回避,除非姜玉春要茶要水,其余时候都在窗户根底下立着,因此众人都不知姜玉春为何心烦意乱。只当是夫妻两个拌嘴了
周天海从屋里出来以后,直接奔前院书房去,先把自己的得力干将莫少青叫来。莫少青也是安徽人,从小没了爹娘,整日混迹在街上,他小小年纪头脑灵活,又有义气,因此三教九流都吃得开。有一次十岁的莫少青看不惯当地一富商非要强行买走一戏子,出言讥讽打抱不平,被那富商的家丁拿了,一群人拼了命的往死里打他。九岁的周天海路过那里,不忍心看那少年被人活活打死,替他在那富商面前求了情。那富商见莫少青已经被打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又碍着周家在当地的地位,叫人放了莫少青,算是给了周天海面子。
周天海叫人将莫少青带回家里,让人精心照料,每天医药不断,即使这样莫少青仍是养了半年才能下了炕。莫少青感激周天海救命之恩,跪地磕头愿意追随周天海,周天海见他聪明有头脑,说话也伶俐,便留在身边,请了师傅教他功夫。莫少青一边跟着师傅学功夫一边跟着周天海学做生意,到十五岁那年,同周天海一起来到扬州。他发现扬州这地方多是全国各地的商人聚集于此,有些名堂的多是外省人士,本地人甚少。为了更好的打探消息,莫少青从周家的家仆中选了三十个天分高又忠心耿耿的少年,集中训练了一年。平时这些人分布在周天海的各个商铺之中当打杂的伙计,专门给周天海打探消息之用。这些人平时在店铺都装作十分木讷,除了周天海和几个近身的亲信之外,没人知道这些人的底细。
周天海等莫少青坐了,便让留山把近日打探来的消息细细道来。留山回姜玉春的事情都是捡大体的说的,如今周天海又问起来,留山少不得把一件件事都详细说了一遍。从那日游湖开始到李夫人弟弟的宅子再到李家最近来往的人员。
莫少青听完留山的叙述后,立马转头和周天海道:“二爷,留山派人打听的消息虽多,但是不细不够深入,我叫我手底下人重新探听一番,然后再做准备。”
周天海道:“把你手底下人分出三份来,其中一部分去打听消息,另一部分去监视汤家和李家,摸清他们的动作,第三批人立即赶往仪征,到了地方不要露面,盯着汤、李两家人马,如果他们如果有买些煤油、稻草之类的易燃物,记得留下证据。”莫少青道:“二爷放心,包在我身上。只是如果他们要放火的话,估计不会用自己的人,以免被人看到熟面孔,我估摸着他们要嘛是买些粗人去放火,要嘛就是找些当地的流氓混混。”周天海道:“仪征那边的人你都熟吗?”莫少青笑道:“二爷还不知道我,这江浙安徽地界的三教九流,就没我不熟悉的。二爷只管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周天海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他想让我倾家荡产,我也不能饶了他。”莫少青立马笑道:“二爷想怎么做,只管吩咐一声就是。”周天海眯起眼睛一笑:“汤总商运盐时夹带私盐以此牟取暴利,去年更以聚资捐输为名中饱私囊,我本不想和他计较,谁知他偏偏想和我过不去。少青,你把去年你收集的汤总商聚资贪污的证据整理一下,另外十日之内,集齐汤、李两家借着盐船走私私盐的证据。”
莫少青道:“他们走私私盐的事情,我早就盯着了,十日之内拿到证据没问题,我这就去准备。”周天海点了点头,莫少青行了礼出去了,留山站在一边提起茶壶给周天海续了茶,低声回道:“二爷,这汤总商一直对二爷十分热络,拿安徽的盐引时候他还帮着说了话,难道真是他和李家一起算计二爷?他若是怕二爷做大,当初为何还要帮着二爷呢?”
周天海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在桌上,冷笑道:“你看汤总商对哪个人不热络?看着和谁都和亲兄弟似的。今年没到征课办引时,盐运司李大人就让他夫人给二奶奶透了话,言明了安徽的盐引放到我名下的事。吴爷作为八大总商之首,已经不在乎银钱的事情,在他眼中和官府的关系是第一位的,因此他定是附和李大人的决议。汤总商最是圆滑世故之人,他怎么会不清楚李大人和吴爷的想法,因此他早早的和我提前卖好,像是他出了力一般,在我这拿人情。可是安徽这块地盘如此之大,这种地盘易主的机会又不常见,汤总商根基浅薄不像吴爷一样家大业大,自然眼馋这块肉。”
留山道:“听二爷的意思,这件事是汤爷家主导的,可是这事情里里外外怎么倒像是李家一个人在折腾呢?”周天海冷笑道:“汤爷身为总商,是要做表率作用的。若是他自己行事,将来我破产他收了安徽盐引,自然所有盐商会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纵使没他的事,别人也要怀疑他三分了。所以他选择将李家推到前面来,以李家的资金,是吃不下整个安徽市场的,汤爷只需要分李家一杯羹,便有人替他背这黑锅,他只需坐享其成便是。”
留山听了不住地咂舌:“当初二奶奶叫我查那些事情,我只盯着李家,倒没猜到汤家也参与进来了。”周天海道:“若不是汤夫人行事过于明显,二奶奶也不会疑心于她。”留山奇道:“这汤夫人和汤爷一样圆滑世故,人人都夸她八面玲珑,这次行事怎么会这么明显,连二奶奶都看出端倪了?”
周天海想起姜玉春,不禁摇了摇头笑道:“二奶奶之前过于和善,看着也不机警,汤夫人心里估计是小瞧了她,把她当做不通世事的大家小姐,以为她不明白生意上的事。只想着说服她煽动我买园子,却没想到二奶奶表面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心里最是明白的,不动声色的把汤夫人的意图摸了个清楚。”
留山听说也不禁兴奋起来:“我也觉得二奶奶和以前不一样了,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的,连府里那些惯会刁钻耍滑的婆子也不敢糊弄她。”
周天海笑着吃了口茶,才吩咐留山道:“你派人给周二捎个信,叫他先不要装船,等我消息。另外再叫人去乡下收些稻糠,运到仪征去。”留山一愣:“要收多少斤啊?”周天海沉吟了片刻,方抬头说道:“按照走盐的重量来收。”留山踌躇了一番,摇头道:“稻糠本来重要就轻,我们第二批运的盐量又大,怕是一时半会集不齐那么多稻糠。再者说稻糠多了,运到仪征去目标也太大,若是让汤家察觉到了,恐怕会坏了二爷的事。”
周天海闻言抬头留山看了半晌,眼中带了几分赞许的神色:“留山,不错啊,有头脑了。”留山搔了搔脑袋,嘿嘿地笑了两声:“我在二爷身边呆了这么些年,就是不如莫少青能干,起码也能学个眉眼高低。”
周天海起身敲了敲留山的脑袋:“你从家里挑十来个人跟你去仪征去收稻糠,收好以后伪装起来运进盐厂,至于盐厂那边我会打好招呼,你只需小心行事便是,别叫人察觉出来什么。”留山应了,行了礼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周天海喝了口茶,看着外面忽然阴暗下来的天色,微微眯起了眼睛。
25、罚站...
姜玉春因为起的晚,也睡不着午觉,叫人搬了椅子坐在院中,一边看着花一边逗着鸟,以安抚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思琴几个都看出姜玉春有些心不在焉,互相使了半天眼色,最后还是思琴上前笑道:“二奶奶若是闷了,不如到园子里走走,园子里的花开的更艳些,若是走累了就拿上钓竿在池塘里钓一会鱼岂不有趣。”
姜玉春歪头,看到思琴有些讨好的笑脸,心里明白她为自己昨天的冷眼感觉不安。姜玉春看了她半晌,心里软了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思琴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这些年来服侍自己恪尽职守,任何事情不用自己吩咐都能提前做好,对待小丫头也和气。昨晚虽然无视自己意思擅自给周天海换了新的碗,但细说起来也算是她本分该做的事。自己一个冷眼不觉得什么,可是这丫头素来有些敏感,怕是看出自己一时的不痛快,因此不安了。
姜玉春想到这脸上就带了几分笑容,招手让思琴在自己身边的板凳上坐了,一边眯着眼说:“我懒得动,你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吧。”思琴连忙笑道:“二奶奶想听什么,我最会说故事了。”姜玉春声音中带了几分兴致:“成日里你这丫头不言不语,还会说故事,那说一个听听。”思琴想了想,便绘声绘色地讲了个凤求凰的故事。
姜玉春对这种老掉牙的才子佳人故事向来不感兴趣,她见思琴讲的认真,也不好意思打断她。待思琴讲完了,姜玉春抬头摸了摸她的脸,忍不住笑道:“这丫头从哪里听的这样的故事?是不是想嫁人了?”话音刚落,思琴“噌”的红了脸颊,低着头扭着帕子不知说什么好。
玉棋在一边打趣道:“你还没出阁子呢,哪里听的这样的故事,连我都臊红了脸了。”姜玉春见玉棋言语爽快,不禁笑了出来:“怎么,你脸皮比她厚不成?”玉棋点头道:“可不是,一边她们打趣我,我都不带脸红的,可今儿听思琴姐姐讲的故事倒把我听脸红了。”思琴一回身,转身在玉棋脸上拧了一把,笑骂道:“我看看你脸红了没有。”玉棋笑着躲开,姜玉春看着两人闹,也跟着笑了一回,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思琴顾着主子在一边,也不十分和玉棋打闹,追了她两步便回来了,红着脸支吾着解释:“那日游湖在船上,李夫人叫人说书就是讲的这个故事,我听着觉得新鲜便记住了。”姜玉春闻言回忆了一番,恍惚记得似乎是有两个说书的讲故事来着。只是她一直被汤夫人、李夫人拽着说话,没仔细听书的内容。
姜玉春摆了摆手:“没事,不过是一个故事,没什么打紧。你若是喜欢听这个,改日我们请两个人来,说上一天,让你们听个够。”大丫头巧书听见这话,连忙凑过来嬉笑道:“二奶奶,这说书好玩但不如戏好听,不如在府里弄个戏班子,闲了就让她们唱戏听,我见好多府里都有这个。”
姜玉春笑道:“弄一个戏班子至少要十来个人,我听个两次就腻歪了,倒是都便宜你们了。”巧书笑道:“我们不过是借着二奶奶的光了,二奶奶想听的时候我们也能饱个耳福。其实弄个戏班子也挺好的,像二奶奶今日觉得烦闷,就是赏花看鸟也纾解不开,若是有戏班子在府里,热热闹闹唱上一回,不什么烦心事都忘了。”
思琴见巧书把话说得有些过了,连忙使眼色给她。巧书自悔失言,连忙低下头,诺诺地说道:“巧书妄自猜测二奶奶心事,请二奶奶责罚。”姜玉春摇摇头道:“不碍事,你说的也有理。人闷的时候是该找些事做换下心情。只是这时候没有戏班子,你给我想个别的有趣的事情,我就饶了你。”
巧书见姜玉春不生气,又嘻嘻笑了起来,凑到她身边出主意道:“二奶奶,这府里没戏班子,但是可有会唱戏的。那张姨奶奶,之前不就是吴家府里戏班子唱戏的吗,叫她过来唱上一回不就得了。”
姜玉春闻言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她如今毕竟是二爷的妾室,让她唱戏给我听,成什么样子。”巧书吐了吐舌头,羞涩地笑道:“我只惦记着张姨奶奶的戏好,却忘了这茬。”姜玉春笑着摇了摇头:“想不到你还是个戏迷。”
几个丫头见姜玉春心情好转了不少,便围着七言八语说些闲话逗趣,姜玉春说了半天便觉得有些困倦了,叫人把躺椅搬到廊下,自己躺了眯着眼睛听“小苹果”说话。思琴拿了毯子给姜玉春盖上又叫人抬了一扇屏风出来,把风口档上,姜玉春晒着太阳,觉得身上暖暖的,不一会竟睡着了。
李嫣红几个都听说周天海中午吃了午饭就摔了帘子出去了,一下午二奶奶都蔫蔫的,坐在院子里等二爷。李嫣红心思都在李家的二万两银子抽头上面,担心是园子的事二爷给驳回了,不免有些坐立不安。连忙换了衣裳往姜玉春院里赶去。王秋华听说李嫣红去了,自己在屋里琢磨了一番,也跟着过去了。张雪雁在院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回头和雅诗冷笑道:“昨日还在我们面前做一副夫妻情深的样子,教唆着二爷训我,这才多久就失了宠了,可见老天是有眼的。”雅诗闻言连忙往四周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劝道:“姨奶奶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张雪雁冷笑了两声,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婀娜地扭着腰往外走去:“走吧,我们也去瞧瞧二奶奶。不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心里不自在。”雅诗不安地又四下里看了一眼,扶着张雪雁往姜玉春院子走去。
三个人前后脚到的,此时姜玉春正在院子的躺椅上睡得香甜。思琴坐在一边打着拂尘,驱赶蝇虫。思琴见她三人来了,心里讶然,连忙把拂尘交给了玉棋,自己起身将三人迎到一边,悄声问道:“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李嫣红压低声音回道:“听说二奶奶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和二爷赌气了,我们也好劝劝。谁料来的不巧,二奶奶睡了。”思琴这才明白几个人的来意,心里暗自冷笑了两声,拉着李嫣红手道:“二奶奶估摸着也快醒了,三位姨奶奶就在这等会吧。我正巧要去嘱咐厨房里给二奶奶炖汤,姨奶奶替我先伺候着二奶奶。”
李嫣红一听思琴话里的意思,竟是让自己在院子里候着,脸上不禁僵了一下,立马又赶紧笑道:“伺候二奶奶是我们的本分。只是去厨房传个话还叫你自己跑去,随便打发个小丫头去就是了。”思琴摆手道:“姨奶奶不知,二奶奶要吃的东西做起来繁琐的紧,小丫头说不明白,还是我走一遭才放心。”说着自己转身走了。
李嫣红三人只得等在院中不敢先离去,心里都暗自后悔自己来的太积极。院子里除了姜玉春的躺椅,就是玉棋坐的小板凳了。三个人也没地方坐,都直愣愣地站在姜玉春脚底下。眼巴巴地盼望着她醒来。
姜玉春睡了一个时辰,才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就看见脚底下木头桩子似的站着三个人,不由得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说道:“怎么站这块,唬我一跳。”李嫣红扯出了个笑容,挪了挪僵硬住的脸,干巴巴地回道:“来和二奶奶说话,见二奶奶睡着了,我们几个也不敢打扰,便站这等二奶奶醒来。”
姜玉春揉了揉脖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着有些阴暗的天气咂舌道:“我下午躺下时候还好大太阳,什么时候阴下天来了。”玉棋忙说道:“阴了好一会了,怕二奶奶冻着,拿了被子盖上了。幸好没起风,要不然可不敢任您在外头睡这么久。”
姜玉春坐了起来,扶着玉棋往屋里走,李嫣红几个连忙跟进屋去。姜玉春在榻上坐了,玉棋倒了姜汤过来,姜玉春趁热喝了一碗,身上觉得暖和了许多。待把碗放下,才想起李嫣红几个,吩咐人拿凳子给她们坐了。
“嫣红,二爷明日要去看那个园子,你同我一起过去吧。”姜玉春一边说着一边留心李嫣红的神情,果然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
“是,明日婢妾伺候二奶奶同去。”李嫣红忙回道。姜玉春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问道:“人家辛辛苦苦盖的房子,没等住两回就卖给我们,只要一个盖房子的价,我总觉得占了他们家便宜,也不知道日后拿这份人情压我们家。要我说还是自己盖房子舒坦,甭管花多少钱,也没人来说闲话,想盖什么样就盖什么样,还不欠人情。”
李嫣红听了忙笑道:“她这不是急着用钱嘛,依我说,我们家要是买他家房子,是他家欠我们人情。二奶奶还是先去看了房子,说不定就看上眼了呢。要是实在不喜欢,再自己盖也不迟。”
玉棋端了新的茶水上来,给姜玉春倒了一盏,姜玉春压了口茶,握着手里的杯子说:“行,那明日看房子你帮我多留意留意,你和李夫人也熟,她若是对这房子有什么打算,提早告诉我。”
李嫣红满脸喜色,连声应了,恨不得立马能把买园子的事定下来,她好拿那二万两银子的抽头去。
26、夫妻商议...
姜玉春见李嫣红喜形于色,也不戳破她,只闲话家常,问她在汤家时候的事。李嫣红虽离开汤家三年了,但好歹是从小在汤家长大的,对汤家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不知道的。为了哄姜玉春高兴,她把汤家的大小八卦家常理短的事选了些有趣的讲给姜玉春听。
姜玉春多数时间微笑着听李嫣红说闲话,偶尔插一句嘴把话题引到自己想听的地方上。李嫣红见姜玉春有兴致,打起精神来陪着她说笑了有小半个时辰,直到到了掌灯时分,才口干舌燥地停了下来。姜玉春见天色晚了,连忙打发小丫头卉儿去外书房请周天海回来吃晚饭。
几个人等了许久,周天海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来了,姜玉春上前替他换了衣裳,吩咐人打了热水来,亲自拧了热毛巾,替他擦脸洗手。李嫣红几个连忙打下手,帮着捧毛巾递胰子。张雪雁见周天海面上不豫,只当传言二爷、二奶奶拌嘴是真的,殷勤地端过丫头们准备好的茶水,款款地上前将茶水奉上。周天海等姜玉春替自己收拾好了,才顺手接过来茶水,吃了两口就将茶盏随意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姜玉春笑道:“走回来怕肚子进了风,喘喘气歇上一会再摆饭吧。”周天海揉了揉眉心,胡乱地点了点头。张雪雁站在一边含羞带怯地笑道:“也不知二爷下午进了点心没?若是饿了就先吃两块点心垫垫。”说着把桌上的几样点心捧了过去,“厨房刚送来的栗子糕,二爷尝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