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相府嫡女 作者:馨馨蓝
身为军事心理学最年轻、最有天赋的教授拥有真实之眼的称号的凤凝兮穿越天盛王朝,成为相府二小姐冷兮然,在这个诡异的相府,靠着一步步的算计存活至今,只是她不明白何时身边多了一个帮着她算计别人的男人?
不过无所谓,有人帮着自然是好的,只是有一天她突然发现,她算计了一切,最后好像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她算计?”
“为什么不心甘情愿?”
“你是皇上,你是九五之尊,你是天之骄子,就这么被她算计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算计了朕?”
“那还不成是你算计了她?”
“是啊,朕从一开始就算计她,算计她留在朕的身边,所以,只要她留在朕的身边,不管她怎么算计朕,朕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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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到
“水、水…”
“来了小姐,水,来,小姐水喝。”
一股清凉的水流从喉咙里流过,冷兮然觉得身上的火仿佛被浇灭了一般,舒服…
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却好像是粘上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慢慢的又陷入一阵黑暗之中。
“小姐怎么还没醒,烧已经退了?知秋,要不我们找个大夫来吧。”
“不行,老爷吩咐过,小姐要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除了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能见,就算是死了也一样。”
“知秋,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可是我们的小姐,老爷生气,可是也不至于要了小姐的命吧。”
“含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老爷就是要小姐的命。”
“不可能,小姐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老爷不可能这么狠心。”
“该说的我都说了,这是小姐的命,也是我们的命,谁也逃不了,含夏,你不适合这争斗的地方,我也不适合,小姐她更不适合,如此,不如死了,我累了,先回去了。”
“怎么办?小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耳边嗡嗡作响,冷兮然微微蹙眉,再次昏睡下去。
月光洒落,暗云轻浮,竹木窗内射进一道道微光,让原本黑暗的房间里多了一丝光芒和宁静,清风在夜间拂过,若不身在其中根本无法触碰它的存在。
夏天的夜太深、太静,时而一声鸟虫打破这寂寥,那四角床上一个如仙人一般的女子静静的躺着,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出那苍白憔悴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许久,眼睛慢慢睁开,一双深邃漠然的黑眸流光闪过,只是露出一瞬间的迷茫,随即变成了打量。
女子慢慢坐了起来,打量着房间,因为一段段的记忆强行塞进脑子里,让她有些混乱。
天盛王朝的相府二小姐冷兮然,这是她现在的身份。
老夫人看她不顺眼,爹爹盼她去死,亲母早早离开人世,后母苛刻虐待,三个姨娘时打时骂,亲哥不理不睬,后姐庶妹陷害污蔑,这是她的家庭。
因为被陷害偷了老夫人的家传玉镯跪在祠堂三天三夜,而后被禁足一个月,只是原主在祠堂回来的第二天就撑不住离开人世了,这是她的处境。
整理出现在的情况,冷兮然沉默了,这个情况不算是太好,却也没有坏到要死,所以,如今她的最终目的,寿终正寝,当下目的,脱离困境。
翌日,冷兮然起了个大早,坐在书桌前,目光放空。
“小姐,你这身子才刚好怎么就起来了,赶紧躺回去。”推开门就看见这一幕的含夏急忙走了进来,将冷兮然房间里的窗户关上:“小姐,你这才醒来就吹风,多强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啊。”
冷兮然收回目光,看向一身青衣粗布的女子,圆脸、短鼻,脸上的担忧焦急不似作假。
“含夏,你跟在我身边多长时间了。”
“小姐怎么问起这个了,含夏从小就跟着小姐,应该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我待你如何?”
“小姐待含夏自然是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可以为我赴汤蹈火、鞠躬尽瘁?”锐利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含夏。
含夏一愣,傻傻的点点头:“当然,小姐是含夏的主子,小姐让含夏做什么,含夏就做什么,就算是小姐让含夏去死,含夏也会的。”
“记住你说过的话。”冷兮然从含夏身上收回目光,她知道,含夏没有说谎,身为军事心理学最年轻、最有天赋的教授的她曾经可是有真实之眼的称号,虽然那已经成为过去,却并不影响她的发挥。
低头,一张白色的纸上涂涂画画,这里的人用的文字是中国古代繁体字,对于的她来说没有什么语言文字障碍,只是担心被别人看去,所以用的是简体字,相对而言,比较安全。
“小姐,你这是写的什么?这是字吗?含夏怎么没有见过。”见冷兮然看的这么入神,含夏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结果看到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也是认识一些字的,这些看着像字,可是又不像字,奇怪的很。
冷兮然勾起嘴角,黑眸里闪着冷冽,没有回答含夏的话,反而问道:“含夏,你说镯子是我偷的吗?”
“当然不是,小姐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是污蔑小姐。”一听冷兮然的话,含夏一下子跳了起来。
“是吗?所以,我是被冤枉的。”
“当然了。”
“那么凶手呢?”冷兮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纸上的东西,许久,一笑:“含夏,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含夏凑了上来,好奇的问道。
冷兮然拿起毛笔,在旁边写上了一句话,用的是繁体字,字迹工整清秀:“疑以叩实,察而后动。复者,阴之媒也。”
一笔落下,没有丝毫拖拉,红唇勾起,她冷兮然,岂能任由别人污蔑?
相府内又出事了,老夫人的手镯又丢了,这事情闹的很凶,前几天老夫人的玉镯就丢了,结果在二小姐的房间里找到的,当时他们这些下人唏嘘不已,如今二小姐被禁足,门外有人看着,最好的不在场证明,所以二小姐肯定不会偷镯子的人,上次恐怕也是被冤枉的。
这次是谁偷的?
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结果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知道吗?这次居然在大小姐那边搜到了玉镯。”
“什么,这次又是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大小姐怎么可能偷老夫人的玉镯,肯定是被栽赃陷害的。”
“就是,大小姐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恩,这件事情谁都有可能,但是绝对不会是大小姐做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那些人能现而系哦啊接,自然就可以陷害大小姐,大小姐绝对是被陷害的。”
“对…”
“…”
这样认为的人不仅是这些下人,正堂之上,老夫人和丞相冷萧坐在上首之位。
正文、第二章 彻查?
老夫人已经六十多岁的样子,红光满面,面带慈祥,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让人不容小觑,一旁的相爷冷萧,一张方正的脸庞,单眼皮下一双波澜不惊的黑眸,让人看不清此人的丝毫想法,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可是却像三十几岁,浓眉薄唇,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风靡少女的美男子。
两人下手的位置,是四个妇人,第一个位置上是相爷夫人黄氏,端坐在座位上,大家风范;二姨娘陈氏眉宇之间带着尖酸刻薄,不过人确实是极美的;三姨娘兰氏,一副柔弱的样子,娇小温柔,低垂的眼眸永远带着不安,让人忍不住想要护在身后;四姨娘马氏相对其他三人更是年轻,才二十几岁的样子,面容带着媚态,一双勾魂的双目,时不时的闪过一丝算计。
下面是一男三女。
男子是相府的大少爷,唯一的男丁,同时也是冷兮然同父同母的哥哥,冷默然,此人浓眉大眼,一脸罡正之气,嘴唇仿佛总是紧抿着,平淡无波的目光,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子,就如他的名字一般。
三个女子,一个站在中间,低着头,目光之中带着疑惑和委屈,这人自然就是被怀疑的大小姐冷世月,是冷萧和黄氏两人唯一的女儿,原本也是庶女,但是因为黄氏被提到了正妻的位置,冷世月也一跃成为了嫡女,冷世月虽然没有很漂亮的面容,但是气质却是好的,温和大方,让人看了如沐春风,舒服的不得了。
另外坐着两个女子,一个高傲的抬着头,眼底看着冷世月的目光带着幸灾乐祸,论长相这个女子在这三人中算是最漂亮的了,可是空有其表,整个人都带着高人一等的样子,是胸大无脑的诠释了,这人自然就是相府的庶女冷世娇,一如她的亲娘陈氏一样的强势。
另一个女子冷世情,一副柔弱的样子,长相不上不下,若说冷世月是温和大方,那么这个女子就是柔弱的代表,就如她的亲娘兰氏一般,只是若仔细看的话,这个女子敛下的眼皮里总是闪过一丝暗芒,让人知道此人并不如表面如此。
“世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人儿,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玉镯是她偷的,怎么可能?
冷世月也是一脸茫然,摇头焦急的望着坐在上位上的两个人:“奶奶、爹爹,这玉镯不是我拿的,真的,我不知道这玉镯怎么就在我房间里,奶奶、爹爹,世月真的不知道。”
“娘、相爷,这玉镯肯定不是世月拿的,世月一向乖巧善良,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再者,这玉镯娘曾经也想过要给世月,世月也没有拿,又怎么可能去偷呢?”黄氏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无辜的样子,这怎么可能是自己这个善良的女儿偷的。
看着快要急哭的人,老夫人急忙的道:“行了,行了,奶奶知道这玉镯不是世月拿的,只是偏偏在世月房间里找到,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众人抬头,有人惊诧、有人愤怒、有人不屑…等等情绪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那一个可能,在场的人都明白,不是冷世月拿的,但是在冷世月的房间里,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诬蔑陷害。
虽然不少人也是这样想,只是,当初冷兮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老夫人连让她狡辩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惩罚下去,如今,换做了冷世月,却说出了这样的话,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不过,这个相府、这个世间又有多少的公平?
“老夫人,这件事情是不是大小姐做的还有待调查,当初二小姐不是也是如此,若是陷害,那么二小姐现在应该是最无辜的人吧。”四姨娘轻笑一声,那样子仿佛只是说笑罢了,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而老夫人被四姨娘这么一说算是骑虎难下了,若是不承认这玉镯是冷世月所偷,那么就表明冷兮然是冤枉的,而她则是冤枉了冷兮然的人,若是承认这玉镯是冷世月所偷,她又舍不得让自己这个宝贝孙女受委屈,更重要的是,她还不想被别人当枪使,那幕后的人,实在是可恶,咽下这口气是绝对不行的。
面色一沉:“想来二丫头也是被诬陷的,放了吧,不过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相府兴风作浪。”
一声下来所有人噤了声,他们知道这幕后的人怕是藏不住了。
一时间整个相府人心惶惶,当然也有一处是例外。
西苑
相府管家福伯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坐在院子里的冷兮然,目光触到冷兮然苍白的脸色,暗暗叹息。
走上前:“二小姐。”
冷兮然抬眸:“福伯可有事?”
“刚刚老夫人吩咐,解除二小姐的禁足,那件事情是个误会。”福伯心里对着这个不受宠的二小姐也是带了些许的怜惜,在相府,这个人恐怕就是最不幸的人了。
“哦。”冷兮然轻轻点头,情理之中,没什么好惊讶的,看着福伯,那一闪而过的怜惜,自然是被冷兮然看在眼里:“知道了,倒是麻烦福伯跑了一趟,天热了,福伯年纪也大了,多喝点水,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福伯一愣,好似没想到冷兮然对那个误会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他本以为冷兮然要哭闹一番,就算不是如此,也该露出一个凄凉的表情吧,最不济也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结果冷兮然什么都没问,反而叮嘱他的身体,不得不说,冷兮然的这句话真的是让福伯心里一暖,他一生没有妻儿,一生奉献给相府,从来没有人会问他一句可冷了?可热了?可累了?如今被冷兮然这么一问,心里是从所未有的暖意,笑着点头:“二小姐放心,老奴会注意的,二小姐也要注意身体,刚刚受了大难,还是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别落下病根。”
冷兮然淡然一笑:“多谢福伯的关心。”
正文、第三章 见面
送走了福伯,一旁的含夏和知秋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知秋眼底更是多了一丝的探究,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二小姐,一样的面容、一样的气息、一样的声音,可是却总觉得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含夏,去看看水开了吗?”
含夏从冷兮然身上收回目光,傻傻的去了。
冷兮然站了起来,朝着书房走去。
站在冷兮然身后的知秋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书房里,阳光下,木桌上,那张冷兮然随笔写下的一句话还摆在那里。
冷兮然站在那里,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旁的知秋也不禁烦躁起来,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就在今天早上,自己被叫了进来,她从没想过那一刻,踏进书房的那一刻,命运就这样悄然改变了。
那个懦弱胆小却善良的二小姐居然让自己做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是的,今天的动乱是她引起的,不,应该说是眼前的二小姐引起来的。
她会武功,她的任务是保护好二小姐,这是夫人闭眼之前抓着她的手请求的,她同意了,可是自己不争气的人,别人再怎么拉着,也没有办法进步,所以,她放弃了,想着,就这样吧,平凡的生活吧,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她会武功。
可是她没想到,二小姐居然知道,还让她偷了老夫人房间里的玉镯,放到了大小姐的房间,之后,什么都不用做,仅此而已。
她想不明白,这样做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是陷害,况且陷害的人还是美名远扬的大小姐,在她看来若是陷害也应该是陷害冷世娇,这样效果不是更加显著吗。
小姐不说,她也没问,只是听话的做了,可是现在她真的很好奇,小姐到底想做什么?
“好奇?”冷兮然将目光从那张纸上移到知秋的脸上。
知秋脸上一抹不自然,点点头:“小姐总要告诉知秋小姐想要做什么,这样知秋才能帮助小姐,不是吗?”
“恩,很好的理由。”冷兮然再次低下头,执起笔:“一条潜伏的蛇,不弄出点动静,又怎么可能将她引出来?”
知秋一愣,看着冷兮然写下的四个大字‘打草惊蛇’,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了:“小姐,接下来,该做什么?”
“等。”
“等?等什么?”知秋不解的问道。
“等蛇出来。”冷兮然目光放远,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知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是啊,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那般的不堪,隐忍如今,真的要反抗了吗?平静无波的心,竟有些期待了。
“小姐,若是无事,知秋退下了。”
“等一下。”
知秋站定,等候吩咐。
冷兮然淡淡的开口道:“天热了,让含夏煮些菊花茶放凉给福伯送去。”
“是。”

相府的办事效率向来是快的,一大早冷兮然就被人请到了正堂,当冷兮然到达的时候,正堂已经坐满了人。
冷兮然走了进来,看着坐在上位的老夫人和冷萧,挪步上前:“见过奶奶、见过爹爹。”
冷萧看了一眼冷兮然,点点头,便没有在说话,倒是老夫人一脸悲情的红了眼睛:“兮然你这丫头,玉镯不是你拿的,你怎么不告诉奶奶,也是奶奶糊涂了,被奸人蒙蔽了眼睛,让你这孩子受苦了,快来让奶奶看看,没事吧,听说生了一场病,让大夫过来看了吗?”
句句关心,可是却只用了一句糊涂来掩饰了她所有的过错。
冷兮然心中冷笑,当时的他们,可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不过如今她不会说这些,面上柔弱一笑,写满了释然和惊喜:“兮然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多谢谢奶奶关心。”
“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奶奶才能安心啊。”
“全凭奶奶做主。”
“恩,好孩子,来,坐在奶奶身边。”
不理会众人的各种目光,冷兮然直接坐在了老夫人的身边。
老夫人收回停在冷兮然身上的目光,扫了眼下座的众人,淡淡的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我已经查清楚了,若是现在站出来承认的话,我就从轻发落,否则,就别怪我不顾念亲情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但是也挺清楚了老夫人的意思。
冷兮然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她清楚的看见冷世娇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冷兮然嘴角不着痕迹的挑起,低眉垂眼不说一句话。
“没有人要站出来吗?”老夫人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她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坐上相府老夫人的位置,就是靠着手段一路斗上来的,她是如此,所以十分不喜欢那种心机重的人,所以才对冷世月这么偏爱,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对她耍心机,借她的手杀人,这是让她最痛恨的事情了。
正堂里的人全都噤了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老夫人脸上一怒,目光直指一直心虚的冷世娇,怒斥道:“冷世娇,你给我站出来。”
只见冷世娇身体一颤,心中一慌,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奶奶,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凭什么你让我站起来,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谁知道是不是有别人陷害我。”
陈氏也站了起来,那眼睛里带着冷意,神情之中带着不悦:“老夫人,厚此薄彼也不能做的这么明显啊,老夫人总不能因为给大小姐脱罪,而拿我儿挡上去。”
“住口。”老夫人厉喝一声:“是不是冷世娇,她自己心里清楚,看来你们是非要让我拿出证据,你才松口是不是。”
看着老夫人射过来的目光,冷世娇慌忙的躲开,有些气不足的道:“是,这件事情,我和没关系,奶奶不能因为冷世月就将罪名推给我,我不服。”
“很好,那我就让你服。”咬牙切齿,浑浊的眸子里带着一闪而过的冷光:“来人,把灼香给我带进来。”
听到这个名字,不仅是冷世娇,就连陈氏也是一愣,随即故作镇定的站在那里,余光看了一眼冷世娇,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正文、第四章 灼香
一个被人压着的身着婢女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红肿,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十个手指带着血,很是狼狈凄惨,显然是被人用了刑。
“灼香,抬起头来。”老夫人神色淡然,目光却扫过陈氏母女的脸:“陈氏,这个人你可认识。”
陈氏回过神来,手里紧紧的攥着手帕,开口道:“有些脸熟,这好像是老夫人院里的三等婢女啊。”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老夫人冷冷的嘲讽道,随即对着最在地上的灼香说道:“现在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否则,就别怪我狠心,把你卖到红馆去了。”
原本一副装死样子的灼香,听见红馆二字猛地抬起头来,眼底带着深深的恐惧,红馆是什么地方,那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女子进入那里,就代表着永不翻身的意思,余光扫向陈氏母女俩,咬着唇:“老夫人,您问多少遍都是那样,那个玉镯是我偷得,然后陷害给大小姐和二小姐,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原因呢?你一个三等婢女,陷害大小姐和二小姐,总要有原因吧,你的动机是什么?灼香,我是看在你在我那里这么多年的份上,才没有处置你,若是你还执迷不悟,那么你的后半生就完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说吧,灼香,你到底是谁的人?”老夫人眼底闪过不耐,但还是一副慈悲样子的看着灼香。
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冷兮然垂着的眼皮下闪过一道暗芒。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看着陈氏的样子,事先明显是不知道的,应该是被自己的女儿连累的,可是老夫人问的却是灼香是谁的人,显而易见,灼香是陈氏的,也就是说,老夫人打算利用这次的机会直接将陈氏推一把。
也是,老夫人这一生最注重的就是权力,黄氏虽然是正室,可是为人圆滑,再加上冷世月,都很讨老夫人的开心,可是身为当今太后的外甥女的陈氏,性格高傲泼辣,总是和老夫人对着干,一次两次的触及到了老夫人的权力,老夫人怎能不恨,这一次,恐怕是不是和陈氏有关,老夫人都会让这件事情和陈氏有关了。
说起陈氏,冷兮然还真是有些想不明白,陈氏,当今太后最疼爱的外甥女,可是却为了能够嫁给冷萧甘愿做妾,在冷兮然看来,这就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