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风下完,沐倾夙突然顿住,周围所有人呼吸一滞,带着紧张的看着沐倾夙,心道,这是要到达极限了,已经记不住棋盘了,再看看棋盘上的局势,若如风太厉害了,每一步棋走的不仅刁钻还很长远,几乎每走一步都带着自己的用意,永远会为下一步形成铺垫,就算是他们这些看着的人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放在哪里才好,这样想着觉得沐倾夙有可能也是在思考。
的确,沐倾夙现在是在思考,他的脑海里已经形成一个棋盘,现在的棋盘有些地方虽然已经模糊了,可是这里的棋他还知道的,但是,若如风下的太诡异,他一开始还觉得他明白若如风的用意,可是等到后面他突然觉得他刚刚以为的看得懂全都不对,时间过得很快,可是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觉得很漫长,突然沐倾夙开口了:“左十八上二十。”
话音刚落,岳动就看见若如风嘴角勾起的笑容,只听见若如风缓缓开口:“有三下十七。”
下面的黑衣人将棋子放上去,与此同时沐倾夙脸上出现了懊悔,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若如风突然将棋子放向了另外一边的时候,就听见若如风开口道:“这边全死了,沐大公子,那边可要逃的快一点。”
沐倾夙叹了一口气,笑了,将眼上的黑布拿下来,道:“我输了。”
所有人一愣,不过看看这棋盘,也是,已经失去了半壁江山,就算是再挣扎下去,输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众人有些意犹未尽的回过神来。
若如远兴奋的高呼一声:“耶,老七赢了,二哥战迟,掏钱掏钱,嘿嘿,我就说老七能赢,你们还不信。”若如远一脸嘚瑟的朝着两个人伸着手,嚣张的道:“果然,信老七者,得永生,嘿嘿。”
若如澜听见这句话无奈的一笑,还是果断的将钱给了:“花钱看这么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比试,就一个字,值。”
“我也值了,给你。”
若如远对于自己的满载而归很是开心,甚是得意。
周围的人看着若如远那样子,眼角一抽搐,就连对面的若如钦都觉得有些丢人。
倒是一旁的若如风有些诧异沐倾夙居然会这么快认输,一只手扯下黑布,挑眉:“认输?不是你的作风啊。”
周围的人也很好奇,纷纷看向沐倾夙。
沐倾夙笑了笑:“甘拜下风,说实话有些角落的棋的具体分布我已经给忘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七王爷实在是很厉害,即便再纠缠下去我也已经无力回天了。”话音一顿,看向若如风,好奇的道:“其实,我很想问七王爷一句,刚刚棋盘上的棋你是否记得一清二楚?”
周围的人也竖起耳朵听着。
若如风转头看着上面的棋子,笑道:“棋在心中,无有遗漏。”
沐倾夙呼了一口气,抱拳:“服。”
一个字一出,周围的人纷纷鼓起掌来,一时间整个方启阁掌声如雷。
“哈哈,我说这盘绝妙的棋是谁下的原来是七公子啊。”这个时候旁边阁楼里突然走出几个人,为首的人哈哈笑道。
若如风看过去,眼睛一亮,抱拳:“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韩兄。”
此人正是当时若如风随皇帝下江南时候再书阁一见如故的韩啸之,当时两个人分别的时候若如风还想着以后会不会相见,没想到这见面的日子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沐倾夙等人也是一愣,没想到两人会认识,倒是若如澜当仔细一看,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男人不就是当时在江南的那个书阁老板吗?
“兄弟还记得我,倍感荣幸啊。”听见若如风的话,韩啸之笑得更甚,抱拳回之。
“韩兄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兄弟我对韩兄的才情和胸怀一直都是敬仰的,只是没想到会在京城看见韩兄。”话音一顿,若如风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不禁怀疑的问道:“不会这方启阁就是韩兄开的吧?”
韩啸之笑着点头:“兄弟的直觉还是这么厉害,不错,当时一别之后,我走了很多地方,可是再也没有遇见向兄弟这样投脾气的人了,想到兄弟说过是京城人,我便过来了,果然,咱们是有缘人啊,这不就见着了。”
如此任性洒脱的人,若如风也是无奈的一笑,但是更多的是羡慕:“多谢韩兄挂记了。”
☆、第八十一章 相遇
突然见到韩啸之若如风心里还是挺欢喜的,最起码是这段时间里最开心的一天,当即就要带着韩啸之等人去吃饭,要知道从来都是别人请若如风吃饭,若如风请客还真是第一次,韩啸之自然是欣然接受,尤其是知道若如风第一次邀请别人吃饭,心里更是欢喜。
这时候岳动和若如钦也走了过来,说实话若如风和沐倾夙刚刚的对决对于两个人的心里都是震撼的,这比的已经不是棋艺了,岳动觉得若是自己恐怕是走不了二十个子,从以前就对若如风很好奇,如今有机会自然也是不会放过,所以拉着若如钦就过来,于是乎,若如风请客的钱又多了不少。
几人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若如风要了个雅间,刚上去就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人,双方狭路相逢,所有人都感觉到若如风浑身散发出来的森寒之意。
几个人看向面前的两个人,若如瀚和…若如风的贴身侍女,几人面面相觑,对于时染这件事情其实圈里的很多人都知道,毕竟当时若如风进出什么的身边跟着的人都是时染,对于若如瀚这种行为其实在挑眉这个圈不算是少见的,可是若如远这几个人毕竟都是和若如风走的比较近的,而且若如风平时身边的人很少,时染绝对算得上是跟若如风最长的人,时染以后是若如风的女人是肯定的,结果被若如瀚这样一弄,他们也是觉得有些过分了。
若如瀚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若如风,说实话,对于时染的事情若如瀚没觉得自己对不起若如风,毕竟时染只是若如风的侍女不是女人,看着若如风阴沉的脸,若如瀚大方的打了个招呼:“七弟。”
一旁的时染也没有想到会遇见若如风,脸上一白,心里有些害怕,低着头小声的喊了一句:“主子。”
一句话让原本没什么事的若如瀚和若如风的脸色一样了。
如此的尴尬的气氛即便是一旁的小二都感觉到了,若如澜几个人沉默的站在旁边,这件事情他们几个人不管在心里怎么为若如风打抱不平,可是这都是若如风和若如瀚的事情,他们没有办法插手。
一直站在一旁的韩啸之看着两个人一笑:“原来是认识的,那么正好,我们也去吃饭,不如一起吧。”
一句话,所有人都恨不得把韩啸之给从楼梯上推下去,一旁的若如钦原本是看热闹的,结果韩啸之这么一说,也是恨得要死,要知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和自己这个哥哥呆在一个空间里,难受的要命。
这里面唯一一个心情舒畅的人就只有岳动了,笑眯眯的站在旁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就在众人以为若如风会转身就走的时候,谁知道若如风开口了:“一起吧。”
所有人错愕,怎么也没有想到若如风会同意?
若如风没有理会这些人说完便和若如瀚擦肩而过上了楼。
几人相互看看,若如瀚牵着时染跟了上去。
进来就看见若如风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几人面面相觑,也依次坐开,只是时染却是很自觉地站到了若如风的身后。
这已经成为习惯的举动却让若如瀚脸一黑,即便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还是可以听出若如瀚话语里的冷意:“时染,你现在的身份是本宫的侧妃,站在那个位置不合适。”
时染一愣,这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若如风,犹豫着,却是没动。
若如风就这么淡淡的坐着也不说话,若如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座的几个人全都沉默了,韩啸之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了,原本刚刚听这个人对若如风的称呼为七弟,他还以为两个人是家人呢,现在看来即便是家人怕关系也不会很好,就在若如瀚快要爆发的时候,若如风开口了,抬手就放在了自己旁边的椅子背上:“既然已经怀孕了,就多在意一点吧,坐吧。”
若如风的旁边两个位置一个是一直没有见的韩啸之,另外一个就是硬挤在若如风旁边的若如远,若如风的手就搭在若如远的椅子上,若如远看了看若如瀚,又看看若如风,谄媚的一笑,起来了,老实的坐到了战迟旁边,时染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若如风身边坐下来。
如今没有人弄明白若如风现在是什么意思,而若如风这张除了阴沉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也看不出若如风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单纯的想要对着若如瀚炫耀时染对她的服从?不,若如风不是这样的人。
“韩兄你点吧,他们这些人都吃过。”若如风不再理会这件事情,看着一旁的韩啸之说道。
韩啸之点头,其实这里他也来过几次,但是觉得不如自家的饭菜好吃,就没有再来过了,不过还是点了几个他觉得还可以的饭菜。
若如风坐在一旁伸手去拿旁边的水壶,一旁一个白皙的小手就先她一步拿到了,然后很是乖巧的给若如风倒上,若如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伸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也让自己冷静下来了,关于时染的事情若如风到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交给沐擎律办,以沐擎律的效率应该第二天就会给她一个结果,但是到最后一直到他走都没有告诉过她,她也刻意的不去想这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放下杯子:“你现在已经是太子府的侧妃,做这些事情已经不符合身份了。”
时染低头:“主子可在气我?”
“你懂得分寸就行了。”若如风道。
时染沉默了。
一桌人尴尬了,若如远很是不走的心开始活跃气氛:“七弟,这位韩兄弟来了,到现在你还没有介绍一下了。”
若如风这才想起来,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韩啸之,结果韩啸之也不在意,呵呵一笑:“那我就自我介绍得了,我是韩啸之,和老七兄弟是在江南认识的,当时一见如故,后来分开了还真是有些想得慌,这就来京城了,想着应该能够再次碰见,结果不仅碰见了,还目睹了一场那般精彩绝伦的对决,厉害。”
若如风一笑,道:“术业有专攻,我也是对这些有些研究罢了,其实若不是盲下我和沐大公子谁胜谁败还真是说不好。”
沐倾夙忙摆手:“七王爷说笑了,这一次我沐倾夙是真的服。”
“七王爷?”韩啸之茫然的看向若如风。
“你不知道?”若如远惊觉,其他人也是一愣,原本看着两个人这般熟稔的样子,再加上若如风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和,还以为两个人是要好的朋友,结果这个韩啸之居然连若如风身份都不知道?
若如风这才想起当时在江南不宜透漏身份,再加上她本对于身份这种事情就不太看重也就没有说过,担心韩啸之误会,立刻解释道:“这倒是我的过错了,当时情况特殊,我们也算是微服出巡不变透漏身份,有所隐瞒还请韩兄不要在意,而且,我本来对于身份这种事情就不太看重。”
韩啸之摆手,笑道:“你这说的哪里是,难道会不知道你那是假名?当时我就说过天大地大,我韩啸之只认你苦七,什么身份、身份地位,我们之间不谈这些。”
若如风一笑,元恶补呢有些阴郁的心情也彻底消散了,招呼小二道:“说得对,小二,拿出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今天我要和韩兄不醉不归。”
“那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哎哎,别忘了我们啊。”什么时候都少不了若如远。
于是乎一顿饭吃的出奇的和谐,若如风说的不醉不归,到最后能够站起来的也就只剩下若如风和若如澜还有时染了。
看着若如瀚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一个平时严谨的人即便是喝醉了也只是睡着了而已,若如风看向时染,时染立刻撇开头,见此,若如风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时染的头:“为什么?”
时染以为若如风不会问了,最起码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问出来,抿着嘴,沉默。
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若如风和若如澜对视一眼,似乎都不明白这个时间谁会过来。
“进来。”若如澜开口道。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为正,看见房间里的情形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在时染身上停顿了一下,直接走到若如风身边,轻声在若如风耳边说了几句便推开。
若如风沉默了片刻,对着若如澜道:“二哥,这些人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若如澜一愣,不禁问道:“这么着急做什么?”
若如风脸色沉了下来,身体有些发抖:“进宫,面圣。”
看着若如风的反应,若如澜有些奇怪,可是若如风走的匆忙根本没有办法问清楚,而且刚刚若如风的样子,显然是真情流露,根本不向若如风平时那样不在意,一时之间也有些着急,叫了小二让他纷纷上各府报信,自己跟上了若如风。
☆、第八十二章 求见
若如风匆匆赶往皇宫,若如澜不放心也赶紧跟了上去,坐在马车里,若如澜蹙眉:“到底怎么了?还没看见过你这样呢。”
若如风心里着急,也就不再隐瞒了,开口道:“阿律在南方受到暴民围攻,现在生死不明。”
“什、什么?”若如澜错愕的看着若如风,这段时间沐擎律没有在京城他们都知道,但是沐擎律是若如风的人,他们的身份也不好多问什么,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沐擎律居然在南方。
现在谁都知道那个地方闹了瘟疫,躲都还来不及呢,谁还往上凑啊。
不过若如澜也是聪明的,虽然对于那些权利财富没有什么贪欲,可是在皇家的人手里若是没有些底牌怎么能活到现在,他从来不求别的,只想他们一家人好好的活着,所以他一直表现的无欲无求,若如风这么一说他想想也就明白了若如风的打算,只是,若如风当真会这么狠?
不禁问道:“你这是打算对右相府出手了?”
若如风点头:“我是打算出手,可是阿律却是真的想要救那里的人。”
虽然若如澜早就已经绝对不会再在这个圈子里有任何的站队,可是这一次若如澜还是决定要帮若如风,毕竟几天前若如风可是拖着重病赶去皇宫就他们母子于水火之中的。
想了想,立刻出去,对着为正说道:“停车。”
为正一愣,立刻停下了马车。
若如澜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对于若如澜的想法若如风不知道,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心思知道了,快马加鞭过后,没一会儿就到了皇宫,若如风直接跳下马车,看的为正是一惊,生怕若如风栽了下去,立刻上前扶着,若如风摆摆手对着为正道:“别管我,你现在马上回去让风行军整装,我回去之后就出发南方。”
说完就飞快的朝着皇宫奔去。
乾安宫里皇上原本在用午饭,一旁明妃小心的伺候着,这时候高寒快步走上前,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能让高寒加快步伐的人还真是没有几个,皇上放下筷子:“怎么了?这大中午的还不让人安生了,又是什么事?”
高寒道:“七王爷求见。”
“老七?”皇上疑惑了一下立刻道:“让她进来吧。”
高寒点头,没一会儿就带着若如风走了进来。
若如风刚行完礼,皇上便让若如风坐下。
谁知若如风并没有坐,直接跪了下来。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老七,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有事说事,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皇上赶紧命俞甄将若如风扶起来。
结果若如风跪着不动:“父皇,儿臣…”
话还没说完一个侍卫从外面进来,跪下道:“皇上,战老将军在外求见。”
皇上还没有开口,又一个侍卫从外面进来,跪下道:“皇上,左相在外求见。”
皇上一乐:“这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匆忙,让他们进来吧。”见侍卫出去,对着一脸急切的若如风道:“老七,你先起来,什么事情也不至于这么一时,有父皇在呢。”
若如风有些疑惑这两个人为什么突然过来,不过也没有什么心思思考,一心放在远在南方的沐擎律身上,不禁有些埋怨这两个人来的不是时候。
就在若如风胡思乱想之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看见跪在地上的若如风先是诧异,随即也立刻行了礼。
皇上说了一声平身,然后对着若如风道:“老七,你也先起来吧,不管什么事情,父皇都为你做主,地上凉,你这样就是让父皇担心你的身体啊。”
若如风犹豫了一下,起来了,一旁的俞甄立刻扶着若如风坐到了饭桌上。
左相和战生平看了一眼若如风心里突然有些犹豫了,原本的气愤填胸,一下子在心里将语言调整的委婉了一下。
皇上看向左相和战生平:“你们这大中午的赶过来所为何事啊?”
左相想了一下措辞才开口道:“皇上,是这样的,刚刚微臣在家里突然有人跪在左相府门外,微臣了解了一下事情,因为事关右相,微臣不便多说什么,便过来请皇上定夺了。”
“什么事?”皇上微微蹙眉,目光扫向若如风。
左相也看了一眼若如风,见若如风低头沉默的样子,便开口道:“这是一家人上京打算告御状,因为右相二子魏营在临县强抢民女致死。”
皇上蹙眉,其实这种事情也是有的,皇帝自己心里也清楚,但是这样的事情一般都会被人瞒的很好,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现在被人告上京城显然是在临县那边这个魏营也是做得过分了,不过…看向一旁的若如风,若是若如风是因为魏营的事情,那么也是可以从轻发落的,他还不想让若如风因为这些事情伤了身体,这才刚好一点。
刚要做决定一旁的战平生也开口了,不过,虽然有些碍于若如风的情面,却还是没有留情,道:“皇上,微臣也是因为右相府的事情进宫的。”
“哦?”皇上一愣:“又是右相府?怎么回事?”
战平生开始说道:“微臣刚刚接到消息,禹县那边到京城这边的路上已经过来了很多难民,全部都是来自南方那边,按理说,朝廷已经拨出去了赈灾钱财和物资,可是依旧这么多难民逃过来,微臣疑惑便着手调查了一番,结果,赈灾的钱财一分都没有到达南方,在禹县就已经断了。”
说到这里战平生怒气冲冠,整个人粗喘着气道:“这批赈灾的物资是由右相府魏钟负责的,可是现在居然才道禹县就断了物资,那么这批物资去哪里了呢?”
若是说魏营的事情皇帝可以忍耐,那么魏钟的这件事情就让皇帝怒了,一拍桌子,众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皇上看着若如风,虽然带着怒意,可是语气还是平稳一些,问道:“老七,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是要为右相府求情?”
其他人全都看向若如风,若真是那样,那么若如风就太妇人之仁了,也太让人失望了。
若如风直接跪了下来,直视着皇上,吐出两个字:“不是。”
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皇上也有些诧异,本以为若如风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肯定是因为右相府的事情,结果不是,不过也让皇上,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不管若如风是不是说的真,没有将求情的话说出来,大家就都轻松些。
可是接下来若如风的话却让在场人更为错愕。
“回皇上,儿臣这次过来是想求父皇允许儿臣带兵前往南方。”
几个人的目光全都看过来,皇上也是不明所以:“你这身体这样,去南方做什么?即便是右相府出了错,父皇也不会让你去南方的。”
若如风开口道:“右相府的事情儿臣早就已经知道了。”
所有人一怔,皇上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若如风如实相告:“儿臣也是无意间知道的,那天无意间听说魏青欠了赌坊很多钱,钱数太多,儿臣也担心赌坊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想着先替魏青还上,之后让右相好好的教育一番,可是当儿臣去的时候赌坊说已经还上了,当时儿臣就觉得不对劲,那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魏青没有能力能够还上,而右相若是知道的话,魏青也不会这么平安无事,所以儿臣就查了一番,结果…”
“结果怎么样?”见若如风停顿,皇上不禁问道。
若如风继续说道:“结果,儿臣发现魏青动了南方赈灾的物资,不只是魏青,魏钟也碰了,而且,右相知道,儿臣当时也是愤怒的,但是右相府毕竟是母妃的娘家,即便是做的再不是儿臣也是一个晚辈不能多说什么,而且,儿臣当时的那副身体也实在是出不了门,即便是有诸多劝告也没有办法说,再者南方那边的百姓正受着灾难,多一刻就是一条人命,儿臣不忍,所以就立刻去找阿律,儿臣将自己所有身家,阿律也将自己所有钱财全都拿了出来秘密出京去南方赈灾,这就是为什么这段时间阿律没有在京城的原因,儿臣想着这样不仅能让南方百姓少吃点苦多一点希望,也能为右相府的错误挽救一些,可是儿臣万万没有想到阿律居然在南方出了事,父皇,儿臣虽然不想让右相府出事,可是儿臣更不愿让阿律出事啊,阿律是除了父皇之外唯一一个对儿臣真心实意的人,若是阿律出了事情,儿臣怕也是无法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