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有点腿软。最新款?这店里的?这玩笑也开得忒大了吧!
但周慕辰一本正经的脸上哪儿有半点玩笑的样子,反倒是正经得让我开始不断的自我冲突,到底是他忘了自己已经不再是有钱人这事情,还是他变成穷光蛋这事根本是我自己虚幻出来的。在我还没有得出答案之前,两个店员已经抱着一堆礼服冲我温柔笑语:“小姐,这边试衣。”
我腿软更甚。天!估计那衣服上的一颗扣子都能换我半月工资,我又怎么敢把自己一年薪水往身上套?“咱,咱们还是走吧。其实我穿礼服的时候不多,没必要这么破费…”我急促而低声的说着,想赶快逃离这到处都碰不得的危险地界,却被周慕辰轻轻的推了一把打断了。
“去试。”他只说了两个字,便再不理我,自顾自的坐在店中那宽敞的沙发上翻起了杂志。任我被那俩力大无穷的店员半推半请的塞到了试衣间。
我在宽大的试衣间里深呼吸了好一阵,才筛糠一样把手伸向了挂在墙上的礼服。
死就死吧!我燃起了烈士就义前般的英勇斗志,开始小心翼翼的换起来。这辈子穿衣服都没这么费劲过,好不容易套上了身,我累得几乎要出一身汗。
极不自在的走出去,两个店员立刻迎上来,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笑容,程式化的赞美着我牌亮条顺气质好,跟这礼服的定位是多么多么符合,就差没扯这礼服从出厂的第一天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我在她们口水的夹击中偷偷瞥了一眼周慕辰,他的目光也望到了这个方向,脸上的神情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样。我没敢再仔细看那究竟是个什么表情,只是尴尬的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腰收得太紧,臀绷得太翘,
“再换一套看看。”他放下了手中的杂志,语气仍是淡淡的。
果然,他也觉得很怪。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回去换下一件。
这么重复了好多次,每次出来,他看上几眼,都会再叫我去换下一套。直到最后我都被那无数的布料弄得晕头转向了,他好似也不甚满意。
他在店里缓缓扫视了一圈,最后指着角落的一件长裙说:“那件拿过来试一试。”
店员好像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啊先生,那件是限量版,新到店只有一件,昨天已经被人订了…”
周慕辰脸上泛起一种极有深意的微笑:“这就是你们这种级别的店的服务?”他把头转向我:“去换下来吧,咱们去旁边的店再试试。”
三分钟之后,那套礼服就摆到了我的面前。手感确实是极好的,要不怎么说女人天生就是奢侈品的奴隶呢?就算一向与此种奴性无缘的我,在看到那剪裁和摸到那料子的瞬间,一股被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套上之后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瞬间就明白了小四每个月那种边痛苦刷卡边疯狂采购的心境。有些东西,就是试过了就不能放下,一如初恋,一如身上这礼服。
我低着头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一反常态,刚才嘴里像装了发动机的店员竟然像没电了一般,本来就没什么客人的店面里静得可怕,就连周慕辰那句“再换一套”也没有如期出来。就算不抬头,我也知道周慕辰在看着我,那是一种我绝对陌生的眼光,灼得我的脸莫名发烫。
“就这件吧。麻烦帮我包起来。”周慕辰最后终于说了一句,宣布了这场折磨的终结。
店员微笑着说:“好的。请问你是刷卡还是现金?”我心里一紧,原来这才是折磨的开始。低头扫了一眼价钱,我滚烫的脸顿时凉得跟刨冰似的,都能刨下霜来。
周慕辰却不慌不忙的说了句:“记账吧。永盛投资的账户。”
我脑子有些发晕,完全不明白他是在干什么。他跟永盛投资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铁了?
“那请您出示一下贵宾卡,让我们为您做一下记录。”店员微笑不变。我却心凉如灰,他身上要是有那什么贵宾卡,我就把这礼服吃了!呃,当然它实在太贵我是吃不起的,而且现在觉得那原本舒滑的面料此刻就像针扎在皮肤上一般,难受得让我想把它有多远扔多远。
“你们的电话在哪儿?”周慕辰忽然问了句。
店员迟疑了一下,眼里都是犹豫。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们什么心思,要真买的起礼服,还能找店里要电话?
周慕辰抄着手,贵族一般的脸上都是优雅的嘲弄:“怎么?这个服务也没有?”他有时候确实很想让人揍他个不能自理,只是对着那张好看的脸通常却又下不去手。
然后周慕辰就被领着去打电话了。我不知道怎样的电话才有这么神奇的效果,但我知道这礼服就算把我衬得像个天仙一样,我也穿不住了。在另一个店员已经有些冰冷的目光的注视下,我灰头土脸的会试衣间把礼服换了下来。
但出来的时候,周慕辰已经闲闲的站在大厅中央,旁边的店员又恢复了刚进门时那种谄媚的笑。见我出来,赶紧上来把礼服接了过去,拿去熨烫了一番,这才装在盒子里,还询问周慕辰是否需要送货。
周慕辰把袋子接了过去,扔下一句“不用了”,拉着我走出了店门。
外面的空气是清新的,现实的,没有店内那种梦幻的香味,却更让我觉得舒坦。如果不是他手里那个袋子分外显眼,我一定会觉得刚才就是做了场梦,混乱而奢华的梦。
“我们到底要做什么?”我实在忍不住了,一上来就搞了件够我吃一年的衣服,还不知道是怎么付的钱。他的人生难道就一定要这么难以揣摩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根本没空理我,伸手又打了一辆车,载到一个看着就不便宜的造型师,直接把我塞给了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发型师。那“东方不败”十分聒噪,在抨击我发质如何不好发型如何难看护理常识一窍不通的同时,在我头上刀剪齐飞,又挑有烫。两个小时之后,我看着镜中的那个人,不禁瞠目结舌:这还是我吗?这造型也忒,忒好看了吧。
“东方不败”似乎也十分得意自己的杰作,送我出门的时候还在不断的叮嘱要如何洗发如何打理,眉飞色舞的不行。其实他要是没这么多话,应该能算是个非常棒的发型师。不过做个头发还要接受两小时的疲劳轰炸,就算他能剪出花来我下次也肯定不找他。
付钱的时候竟然还是记永盛投资的帐,就连接下来的鞋子和皮包都没幸免。而且周慕辰后来连电话都不用打了,直接拎东西走人。我实在憋不住问他:“永盛投资怎么就能让我们这么买?”
周慕辰嘴角扯出一丝高傲的笑:“他们要我的东西,不付出点代价又怎么行?”话音刚落,他自己又选了一套零比我手指还多的西服。
等我们俩都整出一身行头的时,周慕辰好像终于停下了购物的脚步。抬手看了看表,转头对我说:“去试衣间把衣服什么的都换上,就可以出发了。”
原来这根本不是结束,而是刚刚才开始。“去哪儿?”我有点慌,隐约已经有点明白他到底要去哪儿。
“这还用说吗?C市今晚难道还有第二个地方能衬得上这身行头?”周慕辰嘴角含笑,眼里并没有相应的愉悦,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咱们一块去见识一下今年的慈善晚宴吧。”
作者有话要说:病中,无话…
第27章
“我,我能不去吗?”我停住脚步,眼睛望着地面,无法聚焦。
周慕辰转身静静的看着我了一阵,然后说:“为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自卑心理,只是我知道我不会喜欢那里。就如同我也不喜欢那些香气弥漫晃人心神的名牌店。
“央晓,相信我,没有那么难。”他终于没等我回答,看着我的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把礼服鞋子塞进我的手里:“永盛投资的车正在来接我们的路上,去试衣间把东西都换上。”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去那儿?”我无法理解周慕辰的行为,销声匿迹了那么久,难道不是为了要躲开那些聒噪的是非吗?
周慕辰轻轻的抚着他新西服上的袖扣,语气平缓,:“如果有些东西不再需要了,那我们就应该让它卖个好价钱。你说呢?”说着将我手臂轻轻一带,就把我推到了试衣间门口。
我不太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我难以抗拒他的要求。我从来都不擅长拒绝,对他更是。
那车来得很快,将我们载到C市那间顶级会所大门口。
周慕辰先下了车。我笨拙的拉着裙子,挪动着那双跟半截高跷一般的鞋,生怕一着地就一个大马趴摔在人家大门口,那就太给周慕辰涨脸了。不过就在我即将踏出车门的瞬间,一个臂弯横到了我面前。我愣愣的抬头,周慕辰的脸上扬着一抹优雅的笑:“小姐,请。”
我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还在恍惚这到底是个什么指示的时候,他就已经伸过手来,将我一只胳膊轻轻地挂到他肘弯上。哦,原来他是来搀着我的。那个臂弯里满是温暖,莫名让我有了点力气,竟然一个灵活的挪步就下了车。
就在此时,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忽然叫了一声:“周慕辰嘿!”然后所有的闪光灯忽然就围了过来,对着我俩喀喀喀闪个不停。我立刻下意识就用手挡住了脸,后来从各张报纸上证实,那就是个标准的法制频道罪犯曝光姿势。但谁叫我那时满心那个惊慌啊,估计跟买盗版碟被城管抓了个现形的程度也差不了多少。
直到一个温热的手掌把我的手握在掌心里缓慢而有力的拉了下去,我才稍微有点脱离法制频道的感觉。“别紧张,自然些。”周慕辰在我耳边又地又快的说了一句,我再看向他时,他已经一脸自如的微笑面对着镜头。我却嘴角僵硬,怎么也笑不出来。
“周先生,请问您是不是已经跟永盛投资签约,让手头灵星的股份转让给他们?”“外界有传闻说是其它股东联合起来要赶你出董事会,请问对这个问题您怎么看?”“…”干记者的估计以前都是练美声起家的,声音一个赛一个铿锵且具穿透力,潮水一般的提问将我的耳膜震得生疼。
周慕辰在这种环境中却显然游刃有余得很。他至始至终都带着不温不火的笑,稳稳的缓步向前,在工作人员的疏导下,挽着我走进了会场。
不知道是周慕辰的气场太过强大,还是我的红色礼服太过扎眼,总之我们俩一踏进会场,原本一团和气莺声燕语的场内忽在短短几秒之内就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无数笑意未落的眼睛前仆后继的转向了这个方向,有的散发着惊讶,有的散发着嘲弄,还有更多的是茫然…这些应该就是外地过来打酱油的有钱人,还不太明白周慕辰在C市的富豪圈中是如何一个另类的存在。
事实又一次证明偶像剧是情节是多么的不靠谱。在这个当口,我只想脸上的表情能够自然些,可刚挤出个笑我就知道,那绝对比哭还难看。
“你就当他们是一群放出笼子来遛弯儿的猴子就行了。”周慕辰在我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简直不能想象他此刻这么高贵的神情上搭配的竟然是这么句台词,然后不受控制的噗一声笑了出来。别说,这招真管用嘿,我脸上紧绷得已经僵掉的神经立马就伸缩自如了。
“你这么笑,猴子们可是会觉得你很失礼的。”他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眼里带着玩味的笑。
我立马做一本正经状,学着他的样子做大尾巴狼状:“这样呢?周先生满不满意?”
“不过没关系,我想他们现在都一定在忙着猜测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然后便是估摸周慕辰是不是马上要咸鱼翻身了?”他的目光淡淡的在会场内扫了一圈,“央小姐,咱们去跟猴子们逗逗乐吧。”
我觉得他再说下去,我就会因为腮帮子抽搐而笑得倒地不起。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幽默来着?哦不,他其实一直都挺幽默的,只是被他拿来幽默的人往往都很想死了算了,以前我应该是充当想死那个角色的时候比较多,完全体会不到这种乐趣。
那高跷实在是太有难度了,我几乎是死死的吊着周慕辰的手臂,这才能稍稍走得稳些。不过这样的姿态,在旁人眼中自然也就成了如胶似漆密不可分。在那些玩味的眼神之中,我忽然涌起一种虚幻的愉悦感,不管怎样,我现在就这么走在周慕辰的旁边,不是在跟在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这样很好,我已经不能再奢望比这更好了。
人群已经渐渐恢复了我们进来之前那种其乐融融三两交谈的状态,虽然时不时还会飞过来一两个目光,但基本都曲里拐弯躲躲闪闪的,没甚威胁和杀伤力。
“央晓,我来教你怎么跟这些猴子打交道吧。”周慕辰好像兴致颇高,款着我直接缓步走到酒桌旁,“这些人眼里都基本只有自己。如果要让他们把你也看进眼里去,你就要表现得比他们还漫不经心。这时候,你就需要一杯酒。”说着他已经把一杯红酒放进我手里,“不用喝,拿着就行。说到什么重要关键的,就晃酒杯,你就晃得越散漫,他们就越认真。”
我端着酒,一脸茫然。
“如果要在这种场合吸引人家的目光,那就更容易了。”他自己也端起一杯,然后附在我耳边说:“小声说,低声笑,有心人自然会过来找话茬。”他用杯壁碰了一下我的,然后说:“现在笑一笑吧,文雅些,不少人盯着你呢。”
我想也没想,就遵照他的指示淑女的般的笑了两下,顺便用刚买的红色手包挡住了嘴角。淑女绝不能让人看见后朝牙。
“恩,很好。”周慕辰满意的押了一口红酒,“怎么样?不难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慕辰,你也来了?”我的后脊梁寒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原来我在这种场合也是有熟人的。而且这一照面,就宣布我之前局外人的形象彻底崩盘了。我忽然觉得很失误,这根本不是我该掺和的事情。
周慕辰的目光平视,笑容不变:“太久没出来活动,再不来见见老朋友,我怕自己都要不会说话了。”话音未落,便跟身后迎上来的那个身子紧紧地抱了一下。
“带了这么漂亮的女伴来也不给介绍一下。”骆维转过身来,边把目光挪向我的脸边笑着问“这位漂亮小姐…”在看见我连的瞬间却像吞掉了自己的舌头。
我讪讪的笑着:“骆维师兄,你好。”今晚第一个社交对象竟然是骆维,好吧,拿熟人开开刀也好,省的我真失礼与人前给周慕辰丢人。
“央晓?怎么是你!”骆维一脸难以置信,看那表情估计觉得来了个贞子也比来了我合理。
我苦笑:“我也想知道怎么是我?”谁晓得我是怎么鬼迷心窍的就到了这个地方的。
“你跟慕辰是什么时候遇上的?”骆维几乎一下就问到了问题的核心。我嗫嚅着斜眼看周慕辰,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合适。
周慕辰果然极自然的把话头接了过去:“前段时间刚碰上。碰巧今天我也需要一个女伴,就请央晓来做个伴。”他也显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随即话锋一转,淡笑着说:“灵星最近运作的不错啊,新上线的那款游戏宣传很好。连我这个好多天不出门的人都知道了。”
骆维脸上挂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表情,他并没有因为周慕辰的这句夸奖而稍微露出些笑意,却反而沉默了几秒钟,这才说:“最近这些日子你都在哪儿?我们都很担心你。”
周慕辰开始微微的晃动着他手里的酒杯,脸上笑容不变:“自然是呆在让我觉得清静的地方,那地方不错,有吃有喝,还有人给做清洁。就是做饭的人有时候手艺有点潮。”
我觉得喉咙发痒,很努力克制才能不去白他一眼,只能低头装喝酒混过去。
“到底在哪儿?”骆维皱了下眉,“手机也不开,你是存心玩失踪吗?你知不知道她找你都快找疯了。”
一阵短暂而尴尬的沉默,我想我们三个人都知道骆维说的是谁,却谁也没有说出来。最后周慕辰只是淡淡的说:“我很好。她有你看着,疯不了。”
“周慕辰,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揍你!”骆维忽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周慕辰的眼睛对上他,嘴角微扬:“其实,我也是。”
一股说不出的火药味顿现,熏得我的心猛烈的蹦个不停。这怎么话说的,两句不到就要互开揍了吗?要真打起来我要怎么拦着啊我亲娘诶!
但最终这架也没打起来,因为周慕辰说:“毕业那年你狠揍我的那顿我还记着呢。那次我没还手,这次可没这么便宜了。”
骆维看了我一眼,刚才那高涨的怒火好像瞬间就消散了。他低低的说:“就算你还手,我也照样能揍得你爬不起来。”
周慕辰笑得眉眼舒展:“那可要试过了才知道。从小学一直打到大学毕业,你也就那次占了便宜。”
骆维的身子微微挺了挺:“总有一天,我会打得你心服口服。”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互相在对方胸口捶了一拳,比蚊子叮重不了多少。
哦,原来他俩是在追溯既往史说笑。我暗暗长舒了口气,刚才差点没打算要真打起来我就脱下那高跷一人一下敲晕他俩。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灵星?”骆维问,“现在的灵星士气很低落,事情也很繁杂,我一个人应付得很吃力。”
“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周慕辰品了一口杯中酒,“我时常都在想,其实你比我更适合领导一个公司,有些东西我太执着,你却总能审时度势,这样才是一个理性的领导者。灵星在你手里,我很放心。”
“你什么意思?”骆维眉头微皱:“难道你真打算像媒体说的那样,把股份卖给夏永盛?”
周慕辰顿了顿,说:“灵星是我们两个的。不管以后我怎么样,都会跟你有个交代。”
骆维好像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是看不懂你。你好像总是谁也不信任,所以对于要做的事情从来都不说。慕辰,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周慕辰的眼睛挪到那浓稠的液体上,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看着骆维的眼睛说:“如果在灵星我还能信任一个人,那肯定就是你。骆维,我拿你当兄弟,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勾心斗角的时候开始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啊,现在除了喉咙疼说不了多话,其它还都挺好的了。暖气就是个鸡肋,供之无用,弃之可惜,真想窝在暖气片旁边不挪窝了。
下章,争取来点小JQ。和谐期间,谨慎谨慎,阿弥陀佛…
第28章
兄弟,一个多么血性动人的字眼,总是能让无数男性热血沸腾,古代还有无数男儿为兄弟两肋插刀那一套,当然现在不时兴了。不过更有无数的男儿用血一般的经验教训告诫后人们,这牢不可摧的友情往往就会终结在一段可歌可泣的三角恋里。
而这段三角恋的第三个顶点很快就很快就出现了,这时,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催的叫了一声:“夏董事长到了!”
所有的目光瞬间集中到门口。伴随着一阵火热的掌声,那个中年版的活广告出现了。脸上带着慈祥温和的笑,跟场中的人挥手致以。而他旁边挽着的,正是夏依璇。
同样都是众人瞩目的入场,我和周慕辰那个怎么就没得到这么和谐统一的热烈欢迎呢?相比起现在的掌声如潮,我和周慕辰的待遇实在是太草根了。
今晚的夏依璇实在漂亮得紧。一身银灰色小礼服将她原本有些娇弱的气质衬得冷艳高贵,此时看来,她千金的气质已经一览无余了,果然与我这个临时冒牌搅局的不是一个档次。
那种气场,莫名让我有些心虚。啊,连夏依璇都来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一那面半之缘里(第一次连我长什么样都没听见,当然只算半面),我死死的隐瞒住了周慕辰的下落,现在却这么花枝招展的跟他在这儿出双入对,虽然是假的,但这无论从道德还是人格上来说,都实在可耻。
喉咙越发痒得难受,也不知道有钱人呼吸的空气是不是都比平头老百姓黏糊些,我觉得呼吸都不太顺畅起来。
周慕辰搭着骆维的肩膀,笑着说:“说起来,我还应该去谢谢夏董事长。今天我和央晓这一身行头都是他给包了,不然我那些衣服怕是连保安那关都过不了。”
“他?”骆维似乎有点意外,“你怎么还找上他了?”
周慕辰似乎有些无奈:“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除了永盛投资,我真想不出来谁能帮我过这关。不过夏永盛这人,实在让人看不透,之前他开给我的条件实在是不合常理,优厚得我都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心思。”
骆维抿了一口红酒,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条件?”
周慕辰笑了笑,说:“说这些干什么,反正我也不会答应。你现在将灵星管理得很好,所以他说的那些条件对我都没有意义。”
骆维好像还想说什么,周慕辰却忽然放开他的肩膀,将我的手搭回到臂弯里:“我去跟他打个招呼好了,你要不要一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