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胤的表情,分明是惊愕。

“真替感到悲哀,大势已去只能依靠种卑劣手段。醒醒吧,免得到时无所有。”颜婠婠得风轻云淡,曾经有多么恨多么恐惧个魔鬼般的人。而此刻竟可以在经历么多事之后独自人昂首站在他面前。

知道有人会保护,有人给力量,再也不是无倚无靠,只能逃亡与屈服的人。

皇甫胤沉默良久。“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不是处心积虑想要毁掉皇甫家么?”

微笑,笑容里有他嫉妒的温暖。“什么都没有的人才会看不得别人拥有,进而想摧毁。现在什么都有,再看看自己。”摇头。“与其把逼死,不如让生求而不得。”

舍不得再看到皇甫澈痛苦。知道辛婕只是爱错人,在爱情里任何人都会迷失。即使皇甫澈不,也知道辛婕在他初到皇甫家最无助时扮演他最需要的那个角色。

母亲词,在他心里永远是最神圣的。

记得辛婕在病床上,轻握的手,美丽的眼底有不为人知的伤痛与愧疚。

辈子做得最傻的事不是爱上不爱的人,而是让个孩子失去母亲。每每看到皇甫澈眼底清冷的寂寞与孑然的身影,悔恨得想去坦白切。同时又深怕失去唯个能照顾他爱他的身份。
宁愿自己内心倍受谴责,也不愿意再伤他次。欠他个母亲,唯有倾尽全部的母爱在他身上。

颜婠婠震惊之余更多不解,为什么要告诉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呢?

辛婕浅笑。

相信颜婠婠是真的爱他。正如每个人心中都有处黑暗的角落样,必然也会有处温暖柔软地方。

他是值得人爱的,人脆弱的地方隐藏的很深,不易察觉,因为无法自保,只有由爱他的人去小心呵护。

……

Part115······

回去的路上,颜婠婠提出要自己开车。他没想到将车子开到那个山头。曾经绽放他们最耀眼爱情的地方。

拉着他的手臂圈住自己,窝在他怀里静静听他的心跳。

“那段时间,经常来里,在那块大石头上整夜整夜的坐着,心里想是不是真的和结束,总觉得不像真的。”

他忽然开口,沉醉在他的声音里,有种此去经年的感觉。

“对不起。”他们都不愿去触及那道伤口,可是永远欠他句道歉。

“样不够,拿的余生补偿。”他的贪心惹出道清泪。

拿全部赌他的爱,赌他的不肯放手。幸好赌赢。曾想过或许上待不薄,之前受的所有折磨都是为遇见他。在以为赌输时,在皇甫胤差将吃掉时,上安排个小使替皇甫澈来保护。

在皇甫胤杀人般的视线下呕吐不止,瘫坐在地上,捂着小腹不可抑制的笑起来,笑湿眼角。

“恭喜Cosmo,有孙子……”

……


64 谁赎谁的罪、

皇甫胤当时若不是有着强大的自制力,一定已经掐死她了。

她在他的掌下扑腾的如一尾缺水的鱼,氧气几乎耗尽,陷入黑暗。

醒来时人已经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她来不及为腹中有了皇甫澈的骨肉而欣喜,就被人带到一家私人医院。

她不是傻子,尤其在皇甫胤也出现后,她更加确定,他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出世。

她宁死不吃堕胎药,不上手术台。消毒水的气味让她想吐。

“你没掐死我,我就不会让你把孩子打掉!”

“这由得了你?”他阴阴的笑。“劝你配合点,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配合?配合这个魔鬼打掉自己的孩子?

“你做梦!孩子若是掉了我也不会苟活!你有本事连我一起杀!”

他一个手势随从欲上前制服住她。

她却早一步紧握手术刀抵在颈子上,用力一划,鲜血顺势而下,怵目惊心。“你若够狠就别救我!”

她在众人慌乱之中,失去意识。

皇甫胤断然不会让她死,请来最好的医生。

这女人太狡猾,虽然伤不轻却是避开了要害,医生不建议在这种时候流产。他咬碎了牙看着她小腹一天比一天隆起。

他要动孩子,她便已死威胁。

他想和她激烈的做一场,把孩子做掉!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一个腹中怀了他亲生儿子骨肉的女人与自己欢爱。

他最终什么都做不了,颓然的从她身上爬起来。颜婠婠又一次躲过一劫,蜷缩着身体轻抚小腹,唇边微微的翘起。

宝宝不要怕,妈妈会保护你,妈妈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你在。

那时她想,就算皇甫胤真的侵犯她,她也无能为力,只要他放过腹中的孩子,他要如何她都认了。

……

她太高兴的太早,皇甫胤把她彻底囚禁在郊外的别墅,禁止私自外出,切断电话线。

他不回来的日子,她告诉自己要保持好的心情,一个人住在这么豪华的笼子里,不愁吃穿,有什么不好。

他没有安排保姆,只命人在冰箱里放了食物。她自0己下厨。

她孕吐的十分厉害,喝水都要吐。她忍住恶心把食物吃下去,增加营养。甚至做些简单的家务,打扫房间,翻出漂亮的布做些可爱的小衣裳,小袜子。

她知道这些东西将来未必能用上,却还是妥帖收好。那代表一份希望。

而希望就是用来被人摧毁的。她脸上轻松的表情,她日渐丰盈起来的身材,她竟把阶下囚的日子过得这般逍遥自在。难道痛苦的就只有他一人?

他怎么能允许?

他是太仁慈了!

杂志甩到她身上,巨幅照片分外刺眼。那是皇甫澈即将订婚的消息。

她一字一字认真的读完那篇报道,表情未变的把杂志收好。

那是从那场宴会后她第一次得到有关他的消息。

“要订婚了么,好可惜我不能参加,不能给他祝福,不过也好,无论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都不会幸福,这样的祝福太过虚伪。”她眸里闪烁的光芒皇甫胤看不懂。“他身边的女人不是我,他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愿别人得到。是他亲手毁了自己儿子的幸福。

不!是她!是这个女人毁了一切!而不是他!

那个因随从大意让她逃走的夜晚,他彻底崩断最后一根理智。他把她抓了回来,一脚将她踹倒。

她用手臂螳住力道,重重摔在地上。他揪着她的长发撞在地板上,残忍野蛮。

“逃?你逃了多少次?有成功过?”

她不怕疼,死死护住小腹,不肯出声。

他绝对是个魔鬼,在她眼前用残忍的方式结束了那个随从的生命,一如她十八岁时的那个噩梦。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打掉孩子,二:你要留下孩子,可以,还记不记得你那个初恋男友?想不想看到孩子的父亲和他一样下场?”

空气中飘着浓重的血腥味,她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呕吐。被强迫着双手沾满血,触摸到还残留体温的残肢。

他俯下身,低语。“如果你想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你就生下孩子。”

“你疯了!澈是你亲生儿子!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她不敢置信,眼底惧意翻滚。

岂料他微微的笑。“你见识过我的残忍,不是么?”

他确实疯了,向一个女人动手,把那人的碎肢冷冻起来,把她关在房间里,让她日夜和破碎冰冷的尸体做伴。他命人把灯的开关锁住,无论白天黑夜,室内一片明亮。四面墙壁与天花板镶满了精子,她只要睁眼就能从各个角度看到房间中央的冰棺。

他打她,恐吓她,逼她在孩子和男人之间二选一。

几乎每天都逼问她,要孩子还是要孩子的父亲?

已经多少次躺在手术台上,她已经记不清了,每每到最后她跑出去蹲在角落里撕心裂肺的哭。

皇甫胤也不强迫她手术,由她在两难选择中和他的虐待下精神恍惚,直到崩溃。

她食不下咽,从镜子里看到消瘦的自己,凸起的腹部,还有那本杂志封面上的皇甫澈。

她恨不得去死。可是她不能,孩子与他,她哪个都放不下。

她不敢睡觉,梦中有浑身是血没有四肢的皇甫澈,还有是她未出生的孩子,怨恨的眼神看她,似乎在问:为什么放弃我?为什么不要我?

闭上眼睛全是这些画面,她蜷缩着手捂住眼,眼泪顺着指缝肆意流出。

口中念着他的名字,走投无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澈……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预产期越来越近,他每天都会按时来提醒她时间。如果孩子生出来,她将看到一堆碎尸。她崩溃了,软绵绵瘫在床上,头顶的镜中映着那具冰棺。苍白的脸上两道干涸的泪痕,目光呆滞。

腹中的胎动让她恢复了丝神智,她坐起来,双手抚着隆起的肚皮,眸底的脆弱中升起一抹坚定。

她答应手术,手术时间就在几日之后。她难得的顺从取悦了他,甚至主动要他留下来过夜。只是她依然无法接受他的碰触。

她形容消瘦,眼里恐惧与灰败之色,让他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解决掉孩子,等她身体恢复,还怕得不到她吗?哪怕得到一具行尸走肉。

那一夜他睡的极好,天已大亮才起床。他不知道身边的女人一夜未眠。

趁他洗澡时,颜婠婠偷偷拿了他的手机找到号码手指颤抖着拨通。

听筒里分明是她魂牵梦绕的清冷嗓音,那般熟悉,她咬着唇眼泪顿时涌出,无法克制。

那男人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的说了一句“安心等我”,便挂断电话。

她松怔的删掉通话记录,把手机放回原位,目光发直坐在床上。

皇甫胤从浴室出来去吻她的额,被她忽然推开。“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除了皇甫澈,她不能让任何人碰她。可在他来救她之前,她必须保护自己和孩子。

所以当皇甫胤满脸怒容抬起手臂时,她护住肚子软下来央求他。“我错了,我听话,对不起不要打我……”

她的反复无常皇甫胤早已不放在心上,任谁与碎尸被关在一起几个月都无法精神正常。

第二天就是手术的日子,他大发善心没有回别墅,给她空间,不想再刺激她。却没想到再回来时,已是人去楼空。

……

Part116··

皇甫澈从头到尾听完她像讲故事般的叙述,久久不语,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我应该……杀了他……”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他怎么还会手下留情让那个魔鬼活着?

颜婠婠背依在他怀里,反握他的手放在胸口。“不必了,他什么都没有,而我们有彼此,还有孩子,够了,足够了。”

他一声不吭,头枕在她颈后,她觉得幸福包围着自己。一串冰凉的液体钻进她颈后。她一怔,想回身他却不让。

平生第二次他流下眼泪。第一次是母亲去世,年少的他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

“将来你爱上一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她,那一定是你前世欠了她的,今世才会用爱来弥补。”习鸢的这句话,他当时并不懂,而今他懂了。

没人再会伤害得到她,包括他自己。

他有些恨自己,若当初他早些不顾一切的把她抢回来,她便不用受那么多的非人的折磨。他们之间谁欠谁更多,早已牵扯不清,索性就不去管它,反正一生一世都要与她纠缠下去。

谁的余生可以赎回谁的罪。

“他没碰过我,我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从我知道你是谁的那刻起,我就有预感,会爱上你,如果有人能救我,那个人只会是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她庆幸自己没有对命运屈服,她知道如果她还有力气逃,就一定会遇到一个可以拯救她的人出现。就如那一夜,她从皇甫胤车里逃出来,跑了几条街,在一个路口不知如何选择时,她鬼使神差的跑进那条看起来是死胡同的路。

结果遇到了他,从此她的生命里开出绝处逢生的花。

她的Mars,让她赌上一切并为之坚强勇敢的男人。

“我们……给儿子起个名字吧……”


65.屈服番外之以柔VS官圣熙

Part1

忽然跃入瞄准镜视野中的那抹粉红色身影,恰巧挡住他的目标人物。

男人眸子一瞬不瞬注视在那个碍事的女人身上,食指虚构搭在扳机上,等待机会。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男人犹如一尊雕像,保持射击姿势纹丝未动。

天台的门被推开,另一个高大的男人靠近,脸上带着精致的银色面具,遮掩住原本俊朗的面容。蓝黑色的眸子冰冷犀利,抿紧的嘴角刀刻一般。

“还没搞定?”

“嗯。”官圣熙握着狙击枪,视线不离淡淡回应。

隐从望远镜里看到那个女人,眯了眯眸子,这人背影眼熟。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见太子的号码,他瞬间就想起那女人是谁。

“先不要行动。”太子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紧。“想办法让她离开。”

“我知道。”

隐掐线,示意官圣熙起身。“带那个女人离开,保证她的安全。”

官圣熙摘下手套,掸掸身上的尘土。“为什么你不去?”

“她认识我,而且我对那孩子没兴趣。”隐调整好姿势,重新锁定目标。

“……我对孩子也没兴趣。”

……

离那抹粉红色越来越近,官圣熙在她身后轻拍她的肩。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略带婴儿肥的白皙小脸,精致的五官,大大的眸子,细眉微挑。“诶?”

官圣熙微微一笑。“抱歉,我需要你的帮助。”

皇甫以柔眨眨眼,“啊?”

“可以吗?”他嘴角扬起得恰到好处,表情真诚的难辨真假。五官深邃立体,眸底流转温柔的光。

好极品的混血大帅哥啊……皇甫以柔虚荣心爆棚,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

官圣熙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她带出来,容易到他直想叹息。

她走在前面,步子轻盈,粉红色的裙摆拍打在她赤|裸纤细的小腿上。

对面楼顶的隐找好时机扣动扳机。目标人物一枪毙命。

背后一阵骚乱,尖叫声此起彼伏。有经验丰富的保镖判断出狙击手位置,持枪拨开人群冲向对面的大楼,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官圣熙在她回头的瞬间把她抱在怀里寻找最近的掩护,用自己身体挡住她的视线,大手把她的小脑袋按入怀中隔绝周遭的一切。

皇甫以柔脑中有片刻的空白。接着是一股陌生的男性味道萦绕在她周围,充斥她的感官。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坚硬肌肉,和他有力的心跳。

那是她第一次,和两个哥哥以外的男人亲密接触。

感觉,还不赖。

……

回家她被太子狠骂了一顿。她竟然跑去整个T城最鱼龙混杂的地方,真是不要命了!

褚妤汐在太子身后无声学他炸毛的动作,逗得以柔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最终得到禁足一个月的惩罚。

再次见到官圣熙,是以柔跟着褚妤汐去江南的小镇写生。小镇很美,清新古朴的气息让她深深的陶醉。

褚妤汐在湖边一坐就是一天。以柔是耐不住寂寞的,帽衫仔裤球鞋的打扮自己把小镇逛了个遍。

她站在船头,手上托着沉重的单反取景。岸边两侧有茶棚,供游人歇脚欣赏风景。

咦?

以柔拉近镜头,按下快门。

这照片里的男人,不就是那个极品混血大帅哥么?

……

“喂——”

官圣熙放下紫砂壶,杯沿才碰到唇边,便听到河中船上那个女人清脆的声音。细细的手臂欢快的在空中挥舞。夸张的动作惹来两岸人们探寻的视线,她却浑然不觉。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挑了挑眉,语气玩味。“太子的妹妹?”

官圣熙嘴角动了动。“你先离开,再等我消息。”

男人颔首,转眼间消失在人群。

船刚靠岸,以柔跳上来,向着他的方向一路小跑过来。官圣熙的视野里,只有那跳动的一团粉红色。

又是粉红……

她微喘,坐下来时唇瓣微启,唇色有些淡,脸上笑容灿烂如朝阳。“嗨!还记得我吗?”

官圣熙不语垂眸,观茶色,嗅茶味,闻茶香……

他每一个动作不徐不疾,小口啜饮,表情虽未有太大变化,可眉头舒展代表他对味道很满意。

以柔静静看他,这男人的手真是漂亮,干净,修长,指甲圆润整齐,每一个动作都是赏心悦目。

余光瞥见她的视线随着自己的手动而动,他微微勾起唇,放下茶杯,在桌面轻叩,唤回她的注意力。

以柔回神,吐吐舌头,再问一次。“还记得我吗?好巧啊能在这里遇见你!”

“抱歉。”官圣熙看她一眼。

“啊?”

“我不记得了。”

“……”

以柔睁着眼睛看他起身结账,挺拔的身影在岸边,姿态闲适,微风掠过,河面微波粼粼反射出的光映在他身上,形成一道迷人的风景。她拿起单反捕捉下来,然后追了上去。

以柔从未这么厚脸皮过。人家明明不记得她,她还非要粘着他。

你来这里旅游的吗?

一个人?一个人旅游多孤独啊,我们搭伙怎么样?

我给你当导游呀,这里好吃好玩的地方我都摸清楚啦!

我叫以柔,你可以叫我小柔,你叫什么名字呀?

诶,走慢点,我跟不上了……

官圣熙是个怕麻烦的人,换了别人在他耳边吵,他早动手了。这女人也太聒噪了,他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那时天色已黑,这个小女人斜跨包抱着单反,穿着与当地女孩无异,却掩饰不出她出众的气质。额上沁出薄汗,一绺头发服帖在额上,亮晶晶的瞳仁,粉嫩的小脸蛋,冲他扬起大大的笑容。

“你知道我是谁吗?”官圣熙终于肯跟她说话。

她摇头。

“那还跟着我?不怕吗?”

她嘻嘻一笑。“怕什么?你不是坏人。”

官圣熙扶额,这女人还真是没有戒心更没有大脑,她真是太子的妹妹?

“所以你要跟着我回酒店?”他忽然俯下身不怀好意的靠近,蓝色的眸底仿佛一块碎掉的蓝色水晶闪耀炫目的光芒。

以柔心脏蓦地一紧,顿时不知所措。褚妤汐的电话救了她,天黑都不见她回来,褚妤汐不免着急。只是刚讲了几句她的手机就没电了……

她很不好意思向官圣熙接了手机,等她挂断时身边早已没有官圣熙的影子。

以柔环视周围一张张陌生的脸,心里空落落的。

他的手机,该怎么还给他呢?

……

66. Part2

从此她随身带着两只手机。一只粉红色,一只黑色。刚开始她以为总会接到他的电话。

时间长了,直到耗尽所有电量,那手机一声都没响过。命人按照他手机的型号配了充电器,永远保持开机状态。她也曾通过他的朋友找到他,可是他的通讯录和短讯箱里比她家的墙砖还要干净。

她趴在写字台拿着手机发呆。回忆起他结实的胸膛,有力的心跳,还有他漂亮的手指。他是这个什么样的人呢?从他的衣着谈吐与气质来看,应该是哪家的少爷吧,怎么会一个朋友都没有?

那该多孤独啊……

她想起在江南拍的那张照片,打开电脑。照片上的男人俊逸挺拔,头微扬,视线落在前方……岸边停靠一只小船,不知怎的就升起萧索惆怅的感觉。

唔,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

太子的花边新闻满天飞,褚妤汐早习惯了,很少拉她出来喝酒解闷,反倒是以柔一下课就跑到她的画室押着她去酒吧买醉。

……

这女人会喝酒吗?这样一杯一杯的灌,很快就会醉。

官圣熙透过包厢透明的玻璃看了她整晚。在坐的都是厉害角色,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索性散伙。

褚妤汐撑着下巴好笑的看她,等她喝的差不多了,才去制止。她的酒量不差,但和褚妤汐是不能比的。被拦了酒,皱着眉挡开又灌了一杯,头栽到吧台上嘴里念叨着我没醉。

“谁也没说你醉了。”褚妤汐和她并头栽着。“柔,是不是有心事啊?”

以柔打了个酒嗝一脸惊奇。“你怎么知道?”

褚妤汐抿嘴乐,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每当有心事就是个模样,拼命想藏,可别人一问就露馅。

以柔大着舌头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不着边的话,褚妤汐耐心的听,稍作分析得出结论。

这个小公主思春了!

不过对对方的了解可以说一无所知的程度。

她手中摆弄他的手机,语气幽怨。“好想再见到他喔……”

褚妤汐取笑她。“那你和月老许个愿,祈祷你们再见一面好了。”

她当真把手机立到台面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在心里许愿。“许了!”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忽然亮了,原地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两个女孩表情错愕,面面相觑。

月老这么快就听到她许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