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妤汐漫无目的在街上晃了几个小时,小腿酸胀不堪。
蹲在路边休息了片刻,抬头无意间,看见酒吧闪烁的霓虹招牌,怔了会,走进去。她酒量虽好,平日里却很少主动沾酒。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什么时候醒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渐暗。
而她躺在太子的床上。
被子和枕头上都是他的味道。她的头还晕沉着,在恍惚之中,觉得自己好像被他抱在怀里。
她的意识慢慢的恢复,之前的回忆慢慢的如潮水般倒退回来。
她想起施夜朝,想起他身后的太子,想起了鲜红的血,还有变得疯狂的自己。
抬起手,果然上面包着纱布。
她记得那是太子给她包扎的伤口。
手上的伤,他能包扎,那心里的伤,又有谁能抚平?
从太子的公寓里偷偷的跑出来,又不敢回家,在外面晃了好久,她竟觉得自己无处可去。
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却怎么都喝不醉。她趴在吧台上,百无聊赖的晃着酒杯。
吧台的另一侧,颜婠婠撑着头一直注视着褚妤汐。
她记得这个女人,那个笑起来感染力十足的轻灵美丽的小姑娘,怎么这会看上去这么悲伤。
女人跟男人一样,来酒吧买醉最有可能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男人。
那么她呢,也是因为男人么?
同来的女伴先行离开,颜婠婠却一直坐在这里,小口的抿酒。她今天不想喝醉,上一次喝醉是个意外,女人在这种地方醉酒很危险,而她不相信自己每次都那么幸运,遇到皇甫澈带她远离危险。
皇甫澈……
她还没有来得及继续陷入沉思,褚妤汐那边便传来酒杯摔碎的声音,和男人不坏好意的肆意笑声。
她跳下巴椅扒开人群,只见有俩个男人一左一右制服住褚妤汐,而另一个为首的男人已然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颜婠婠想都没有想的冲进去,推开那男人的手臂,挡在褚妤汐身前。
“你们想做什么?”
那男人刚要发怒,却见突然冒出一个更妖娆的女人,色心大起,轻浮的挑着颜婠婠的下颚。
“哟,这又来了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呢?小美人,叫什么名字啊?”
“滚,你这种人没资格知道我名字!”颜婠婠恶嫌的躲开,那男人却像一张膏药似的粘上来。
她的疾声厉色似乎惹怒了那男人,他的手下蜂拥上去轻而易举的制住她。颜婠婠的力气终究敌不过几个男人。
“我劝你最好现在住手,碰了我们你会死的很惨!”
男人笑是肆意狂妄,敞开衬衣,露出大片胸膛。“有多惨,你说给我听听。”
颜婠婠咬了咬牙,“皇甫二少的人,你们也敢碰?”
这名号,果然很有用。这看他们各个脸上的表情,就知道。
“怎么办?简少?要不……算了吧。”
手下询问,被称作简少的男人面子上挂不住,恼怒起来。反手啪的一声给了颜婠婠一掌。
“臭女人,少来吓唬我!皇甫澈的女人又怎么样!”
颜婠婠被打到在地,突然袭来的这一巴掌打的她耳朵嗡嗡的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足有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这个简少显然也是有些势力的,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人敢上前制止他的恶行。
颜婠婠情急之下摸出手机,下意识的拨通了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
Part50··············
刚刚发生了事情?
颜婠婠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刚才还想逞凶作恶的男人们此刻哀嚎着蜷缩在地上。
而褚妤汐甩了甩小臂,走过来拉起她,睁着有些迷蒙微醺的眼睛,一脸歉意。
“对不起喔,让你受伤了。”
颜婠婠怔怔的摇摇头。“没……没事,你……”
她不敢相信,走过看似娇柔的女孩,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褚妤汐粲然一笑。“我没事的,倒是让你伤着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说罢,便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站住!伤了我的人就想这么走了?没那么容易!”
褚妤汐回过头,心下一惊。
简少捂着胸口的疼痛,站在她们身后,而手中,紧握着的枪口,正对着她的眉心。
27 水下……
那个黑洞洞的枪口,瞄着褚妤汐的眉心。
颜婠婠心中猛的一跳,多年前的记忆倏地涌来。她下意识的向前,将这女孩挡在身后。
她不愿意看见,有人再死在她眼前。
却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拉住。她回头,褚妤汐的眼里依然带着微醺的醉意,不见任何惧意,示意她靠后。
“可——”
褚妤汐微笑。“没事,放心。”
她的声音虽不大,却正好让简少听了去,被一个小毛丫头藐视,更加恼怒,握紧手中的枪。
“臭丫头,你太猖狂了!”
“那么你想怎样呢?”褚妤汐不卑不亢的问。她要避开子弹很容易,但是却无法保证那样做会不会伤及无辜。
“想怎样?哼!知趣的过来让爷乐一乐,或许还能绕你一条性命!”他们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褚妤汐冷笑。“好啊,你想怎么乐?”
说着,便一步一步,试探着上前。简少有些怔,这小丫头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吗?他手里拿的可不是玩具!
“砰”一声短促的枪响,夹杂着围观中女人的尖叫。
子弹打在褚妤汐脚尖前的位置上,地面擦出一道清晰的痕迹。
“你再往前一步,我的子弹可是不会长眼睛的!”简少恶狠狠的警告。
“不让我过去,你怎么乐一乐?”褚妤汐一副单纯茫然的眼神,看的简少心里发痒。
……
颜婠婠情急之下再摸出手机来看,赶巧皇甫澈的电话打进来,她侧身偷偷接起。
“Mars?你在哪里,可不可以快点?”
她语气之中的急切显而易见,而皇甫澈却是一派闲散语调。
“嗯,你九点钟方向。”
颜婠婠闻言抬头望去,原本围成一圈的人群,那边早已自动断开了一个缺口。
那几米之外的两个男人,皆是一副与现场紧绷的气氛格格不入的随意姿态。
皇甫澈的手机还贴在耳边,颜婠婠看见他的嘴角竟然还有着一抹笑意。
他走过来,眼睛眯了眯,手指轻轻碰了下她明显红肿的脸,颜婠婠疼的吸气,偏头躲开。
皇甫澈向那边几乎拿不稳枪的男人笑了笑。“简少,你这下手也太重了点吧,这女人我可是连碰都舍不得的呢。”
他这阴阴柔柔看不出喜怒的一笑,让那男人双腿发软,差点直接跪地求饶。
“二少,那个……我……”
话未说完,腕上一阵剧痛,手一松,手中的枪已然落到褚妤汐手中。
褚妤汐指间晃动中,一把枪便被拆卸个零七八碎的扔到他面前。
……
太子在后面抽完一根烟,对身后的尹卫怀打了个手势。尹卫怀用最快的速度清了场。偌大的酒吧瞬间只剩下这几个人。
太子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别人一眼,注意力都放在褚妤汐身上。
褚妤汐知道,他一直在看自己,她却连抬眼勇气都没有。
“二哥,你来处理哦。”她应了一声,便想离开。而在经过太子身边的时候,她低着头憋了半晌才说了声。“太子哥,我先回去了。”
还没等迈出步子,太子一个用力把她抻了回来。“急什么?”
皇甫澈听颜婠婠的描述后,眉毛挑了挑,给太子抛出一句话。“原来是想打小汐的主意。”
太子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
顾简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绝望过。尤其是看到太子也在场之后,他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太子放开褚妤汐,慢慢的踱步过来。“顾简,那么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死样?”
“咳,太子——”下面的话,被硬生生憋在喉咙里。
太子忽然抬腿猛踹了顾简的胸口,只听见清脆的咔吧一声,那声音听在颜婠婠耳里甚是可怕,下意识的往皇甫澈身边靠了靠。
这样暴力的太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皇甫澈扣着她的腰按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如果颜婠婠没看错的话,沉浸在阴影下的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隐含着压抑的、骇人的杀意。
“打了你几下?”
“……就一下。”
他颔首,顺手捞起桌上冰桶里的冰块,贴在她脸上。
他越是平静,颜婠婠心里就越是慌。仿佛惹到他的人是自己。
他刚要起身,颜婠婠反射性握住他的手。
皇甫澈懂她的意思,点了点她的下巴。“在这呆着,等下再来解决你的问题。”
……
顾简知道自己一定是断了肋骨,顾不得疼,爬起来,求饶。“太子,我真不知——”
太子眯眼,又是一脚,比刚才更狠绝,骨头应声断裂,他不管不顾,抬脚踏上顾简的伤处,狠劲一捻。
“叫爷!太子是你能叫的?”
顾简疼的一口气缓了好久才提上来,自知闯了大祸,别说叫爷,叫祖宗他都认了。“爷……太子爷……”
褚妤汐毕竟不是太子这样阴狠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他的残忍。“太子哥,算了吧。”
她不求情还好,这一求情,太子更气,脚还踩在顾简身上,却是对着褚妤汐说话。
“肯跟我说话了?肯看我了?……这孙子想碰你,还敢向你开枪,你还给他求情?”
褚妤汐铁了心硬是要把太子强行拉走,太子禁不住她磨,看了一眼旁边嘴边噙着浅笑的皇甫澈,冲着顾简叹口气。“很快你就知道,落在别人手里还不如被我折腾。”
……
皇甫澈走过来,屈尊降贵的蹲身下来,努了努下巴,语气闲适的仿佛在问天气。
“哪只手?你用哪只手打的她?”
……
Part51··············
刚一出酒吧门口,褚妤汐刻意加快脚步,却被太子从后面拽住,拖着塞到自己车里。
太子没有送她回家的意思,而是一路开到海边。
他走在前面,褚妤汐赤脚提着鞋子,跟在他身后。
这里的海滨浴场是由皇家集团出资修建,是目前T城最大最豪华的海滨浴场,只是还没有对外开放。
白天还有些工作人员,而到了晚上,整片沙滩上只有他们俩个人。
细细的白沙踩在脚下,深深浅浅,柔软,还带着些许温热。像是他在某人的心里,始终暖着她。
太子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褚妤汐低着头没看见,直接撞进他怀里。
他扶住她瞬间失去平衡的身体,拉回来。
两人的视线猝然碰撞在一起。一股奇怪的电流,通过太子的全身。
褚妤汐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别开眼睛,轻声道。“放开我。”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阵阵海浪声掩盖。
这里没有任何灯光,只有明净的月光,静谧流泻下来,洒在她的脸上,太子忽然觉得怀里这女人美丽极了。
她未施粉黛,他看见的是一张干净的纯粹的脸蛋,没有任何掩饰的,暴露在他眼下。丰满润泽的唇瓣,近在眼前,呼吸之间都是她的味道。
他竟然有想吻她的冲动。
他微微低下头靠近,她却恰巧移开脸。“这里什么时候正式开放呀?”
这女人,真是扫兴。
太子面向大海坐在柔软的细沙上,双臂撑在身后。看那个撩着裙子淌水的女人。
海浪一波一波的涌上岸,她追逐着,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多幼稚……太子心想,却依然移不开目光。
她弯着身,在海水里寻宝。手臂和小腿,细细长长,白白净净的在他视线里晃。他忽然想起她裸着身体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一幕,尤其是她弹性十足的翘臀……
褚妤汐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来接触大海了,自己也能玩的这么投入。甚至没有发现悄然靠近她的男人。
她已经走到几乎没到大腿的深度,忽然什么东西从水里抓住她的脚腕一拽。她只来的及“啊”了一声,全身没入水里。
太子在水下带着她往深处游去,不知游了多远,褚妤汐体力不支,浮在水面喘气。“太子哥,我游不动了,回去吧。”
“没力气了?”他游到她身边,单手禁锢住她的腰,拉向怀里。很好,他就是要她没有力气。
“嗯,我们回去吧——唔!”她未说完,下面的话被他一并吞进口中。
她下意识的抗拒,他不允许,手扣在她的颈后压向自己,灵巧的舌滑进去,逗弄她。
褚妤汐手挡在他胸前,却不敌他蛮横的力道,他另一只手绕在她裙子后面的拉锁,拉开,探入。
解开她内衣的背扣,大手不客气的直接附上她的柔软揉捏。
褚妤汐慌了神儿,无奈就是挣脱不开他的禁锢,只得咬了下在她口中作乱的舌。
太子吃痛,离开她的唇,一脸愠怒。“你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毛病?咬我咬上瘾了?”
又看见这女人开始咬自己唇,他忽然心念一动。“小汐,跟着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在她还疑惑的时候,拉着她一起潜下水去,再度吻上她的唇。
褚妤汐在太子开始撕扯她的裙子时,就知道他的意图了。可太子水性极好,憋气时间超出常人的极限。她很快没了气力,开始缺氧。
太子却是铁了心不让她浮上去,小口小口的度气给她。同时手上施力,她的底裤变成一片碎布……
她摇头推他,无数的泡泡从嘴里吐出,似乎只听的见自己的心跳。
太子去解开自己的裤链,这空当里,褚妤汐终于有机会逃脱开,向水面游去,刚刚浮上去,只来得及吸了一口气,便又被太子拽了下去。
他翻转过她的身体,对着自己,把她的腿环在自己精壮的腰上,下腹处**之|源,早已坚硬如铁。
他抵着她的私密入口,重重的磨蹭。手指先一步探入进去……
褚妤汐绷紧身体,双手奋力抵着他的肩,捶他。那点力道在水中对他来说更不值得一提。
她慌了,他看出来了。
她红着眼圈,拼命的对他摇头。太子的火热抵着她,锁着她的腰往下按,只再一个用力,就可以彻底进入她……
她在那一刻,脸上表情几乎是绝望的,让太子心里重重的一刺。
和他做瑷就这么痛苦?
28 心头的一根刺
他是怎么了!!
太子站在海滨浴场贵宾房浴室里,叉着腰赤|裸身体冲澡。热水在他刚毅有型的下颚处聚集成一股水流。黑曜石似地眸子在水幕后睁着,一瞬不瞬盯在一点上发怔。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她。
他不是良人,又不是没有强上过女人,女人的眼泪,对他不起作用。他的心一向狠,只要他想,哪里管的了别人的死活。
可,褚妤汐的眼泪,她眼里的恐惧与她的抗拒,让他竟然产生出一种“不忍”的情愫。
他看着自己的手,还记得握着她的腰顶着她的那个时候。
当时,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进入,就可以得到,他却……放了手。
她的表情,好像一根刺,刺在他心头。还不算疼,却十分难受。
……
工作人员拿来新的衣服,他穿戴好,走出来,褚妤汐站在楼梯上不知在发什么呆。
褚妤汐看着下面长长的楼梯台阶,从心底滋生出一种厌世的情绪。
从这里跳下去,不死也残了吧,说不定,会像电影里一样,失忆。
忘了太子,忘了施夜朝。
忘了恨,更,忘了爱……
右肩忽然一重,她吓了一跳。
“你不是要打算以死明志什么的吧?”
一回头,太子戏谑的嘴脸。
褚妤汐抿着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反倒太子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手臂自然的勾在她的肩上。
“小汐,我们谈谈。”
……
面积超大的露台,太子随意挑了张沙滩椅上落座。
刚坐下,又换了个姿势,叉开两腿,拉过褚妤汐,让她坐在自己自己腿间。
像她小时候一样,抱着她。下巴隔在她潮湿的发心上。
“好像很多年没有这么抱你了,原来你还那么小,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他笑意明显,他们之间相差六岁。他已是少年之时,她还是个小不点。
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褚妤汐后背贴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微微的震动。
由背后逐渐深入一些暖意。只为了这薄薄的暖意,她又怎么真的忍心把他从记忆力抹掉?
“嗯。”她轻轻的应声。
她记得。小时候,尤其是天凉的时候,太子会抱着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打游戏,或者跟皇甫澈玩牌。
他那时体寒比现在严重,经常手脚冰凉,她又是时刻都暖的,经常被他当成人肉小火炉圈在怀里取暖……就像此刻。
他还是他,她还是她,却已经不复当年单纯的关系。
他以指代梳,顺着她的发。
“长发也长了,柔顺多了。”他的声音似乎陷在回忆里。她小时候头发有些毛躁的,常被他说成是只毛茸茸的小狮子。因为要专心习武,褚昭人禁止她留长发,逼着她剪掉。为此她躲了太子几天,还是被他发现。
“头发这么短,真丑,哪里像女孩子的样儿?”太子没心没肺的取笑,褚妤汐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大方一笑。“可是凉快呀。”
可她怪不了父亲。因为她知道她是褚昭人唯一的孩子,要努力习武,有过人的身手,守护皇甫家的人,这是她的使命。
比起后来遭受的那些痛苦,她有时宁愿永远不长大。可她想,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选择在他身边慢慢的长大,她不愿意自己的感情永远见不得光。
她早就在梦想,做他的女人的那一天。
她就像是一直被深埋于土里的一颗种子。在黑暗无光的地下坚强的、悄然的生根,发芽……然后,被施夜朝无情的折断。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治疗自己,努力的让伤口慢慢愈合,然后……继续生长。
纵然那伤口,会疼,她可以忍耐,因为她想让太子看到,她花开的那一天。
这一切只在她以为施夜朝不会再回来,她以为自己剩下的那些勇气和坚强,足够让她在漫长的日子里熬着,却不知,她一直在刻意忽视的那些东西,在施夜朝回来的那一刻,被无情的暴露出来。
她害怕了……
她怕施夜朝,更怕自己永远无法等到花开。
……
“小汐,是不是……讨厌太子哥了?”太子问,一直在梳着她的长发。那微微的潮湿,似乎嵌进他的掌心。
褚妤汐轻轻摇着头,眼圈开始泛红。
讨厌,怎么会讨厌……
“小汐有什么话,愿意跟我说么?”
她迟疑了下才点头。
“那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太子沉默良久,扳过她的身体,直视她的眼底。
没有开灯的露台,借着皎洁的月光,他只能看到她的眸子里是漆黑一片。
“……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需要我提醒你?好,关于……施夜朝。”太子目光犀利,看的她呼吸都急促起来。
施夜朝。那个对她来说是噩梦一样的男人。
“施——夜朝哥他怎么了?”
“……你和他之间,有过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对不对?”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她抿唇不语,他在等她回答,等的有些心急,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真相。
“没有。”褚妤汐强壮镇定,指甲格着掌心,坚硬嵌入柔软之中,疼。“他是哥哥,像太子哥一样,都是……哥哥。”
他无声的勾起嘴角,眼里却是冰冷,指尖点着她的眉心。“小汐,你学会撒谎了。”
她说,他是哥哥。
而他,第一次觉得这俩字……不怎么好听。
“我没有……”
“没有?小汐,你当我是傻子么?”他忽然扣着她的肩膀,大手附上她胸前的丰盈,她的内衣先前丢在海里了,他的掌心之下,直接是她的温热细腻。
她抬手阻拦,反被攥住双腕拉到身侧。他啄吻上她细致的颈子,轻轻啃咬吸允。手不老实的欲往腰下滑去。
“太子哥!别……”
他不管,倾身将她半压在沙滩椅上,摸上她的大腿……
“小汐,我要你,你愿不愿意给我?”他的指碰到她夹紧的腿间私密处。想起方才在海里,她的底裤也被他撕了,身体下腹那一处,又蠢蠢欲动起来。
“太子哥,能不能……别这样?”她带着颤抖的声音,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