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yin笑几声,看着眼巴巴瞧着他的几个年轻人,道:“女人可是好东西,浑身软软白白,那大/奶/子,老子一手都握不过来,尤其是那地方,啧啧,来了兴致还会流水呢。隔壁村那个刘寡妇你们知道吧,老子不知上过她几次,每次都被老子弄得死去活来,那刘寡妇嘴里直哼哼,还直叫哥哥我快些。唉,不说了不说了,再说老子待会儿哪里泻火去?”
二狗子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其他人哄堂大笑。有人道:“狗子哥,那刘寡妇不都是四十岁的老女人了?都快能当你娘了,这等老娘们儿哪里有那些漂亮姑娘得趣。”
“就是,刘寡妇都不知被多少人上过了,二狗子你得意个什么劲儿。那烂逼躺在老子跟前老子都不想弄她。要我说,镇上那翠红楼里的姑娘,这才是真的美。瞧那妖娆的模样,到了床上还不定是个什么滋味儿。”
二狗子冷哼一声,斜眼儿道:“汪麻子你有本事儿就去翠红楼上上?就你这小身板,便是刘寡妇都不屑跟你好上一回,更甭说翠红楼里的娘们儿”
汪麻子个子是这帮人里面最矮的,虽说已经二十多岁的年纪,瞧着也不过十二三岁的个头。汪麻子见二狗子嗤笑自己,不由闹了个红脸。
莽三虽然横,也是没有这方面经验的。这会儿也不由得有些意动,才不管那刘寡妇多少岁,他问二狗子道:“二狗子,这吃饱了,咱们去会会这刘寡妇怎么样?”
二狗子嘻嘻一笑,明白莽三的意思,大声道:“这有何难,且随我去。”
其他人也想去,可有莽三在,他们也不好去抢这彩头,只是嘿嘿笑。莽三看了看王正,道:“你与我一道去吧。”
王正脸一红,道:“这…怕是不妥吧。”
莽三哈哈大笑,走过来给他勾肩搭背一番,道:“好说,好说。你我兄弟,何必这般见外,今日你就与哥哥我一道去耍乐耍乐,也算是见了真女人,做了回真男人”
莽三将还未吃的一个鸡腿揣进怀里,三人一起去了隔壁村找刘寡妇。
刘寡妇和儿子正坐在自家院子里,一见老相好的来了,还带了两个面生的人,知晓生意上门。赶忙站起身来,迎了客人进屋,又抓了一小把花生米儿给儿子,撵他自己出去找人耍。
刘寡妇的儿子智力上有些问题,如今都二十岁的人了,还跟七八岁的孩子般,这会见家里来了客人,便听了母亲的话,高高兴兴地拿着花生米儿出去玩儿。
关上房门,刘寡妇看着二狗子道:“冤家,你也不给姐姐介绍介绍。”
二狗子嘿嘿一笑,道:“这是我们老大,这上下庄里谁不服他,你且称他三哥。这是王二。”
这刘寡妇虽说已经四十岁,只自从二十余岁时死了丈夫,刘寡妇又是好吃懒做的德性,一个人吃不得苦楚,便开始做起皮肉生意过活,比起村里其他农作的村妇过得滋润不少,是以虽说已经年纪四十,看着也不过三十来岁,皮肤又白净,很是得男人们的喜欢。
莽三瞧了瞧刘寡妇,心里还是满意,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鸡腿递过来,道:“这个可成?”
刘寡妇见是肉,虽然心里觉得这人出手不大方,可想到对方可是这群人中的老大,说不准以后还能沾他的光,护住自个儿母子二人,是以哪里有不愿意的,赶忙点了点头。
二狗子嘻嘻一笑,从怀里摸了一支簪子出来,王正摸了半天,摸了两文钱出来。
刘寡妇道:“这次便罢了,以后可得多来照顾几次。”
说完便先行进了卧房,三人也跟着进去。那刘寡妇直接将衣衫脱了个干净,露出白白胖胖的肌肤,几人瞧得都有些气喘嘘嘘。刘寡妇躺在床上,朝三人道:“冤家,还不快过来。”
且不说这过程如何,三人一直玩耍到天黑才离开,临走时莽三又摸了几个钱给那刘寡妇,笑说以后定会来照顾她。王显也显得很是激动,他看着刘寡妇的大/奶/子,红着脸说了句以后再来。
☆、第 17 章
离开刘寡妇家,二狗子提议晚间去大干一票,莽三说几日不曾着家,今日得先家去,待过几日再去。王正也点头道是,二狗子没法,只能作罢,三人就此分开。
王正走得很快,脑子里却想着白日里的事儿,越想越觉得爽快,一时间想着得赶紧回去催促母亲给自己个儿定个媳妇儿,到时候他定当抱着媳妇儿这般那般耍乐,这么想了一阵,王正觉得自己那物事儿又起了头,脸色涨红,忙飞快地往家里跑。
王家人这会儿刚吃罢晚饭,柳氏和王桃花在厨房清洗碗筷,王显在院坝里打磨镰刀。王长贵坐在屋子里闭目养神,只宴氏一人在旁边唧唧歪歪说着老二的亲事儿。
宴氏正打算给老头子说让老大明儿去给老二带个口信,让他家来。便听见外头大儿子说了句二弟回来了。宴氏喜出望外,忙往前走了几步,果真见小儿子家来。
宴氏欢喜得紧,忙扯着小儿子四下打量,道:“我的儿,这些日子没见着你,为娘可是想你,就怕你在外头被人欺负,又怕你吃不饱饭,好在你回来了。”
王正道:“让娘担心了。我不是让人带了消息回来,娘你还不相信儿子,就我这样的,谁还敢欺负了我去。”
宴氏不由笑了,道:“好好好,你这个小崽子,多日不曾着家,为娘说你几句,你还嫌我话多。真真是该让你爹打你一顿。”
王正嘻嘻笑了笑,从怀里摸了一把木梳出来,递给宴氏,道:“这是前日儿子在货郎那里买的,娘且瞧瞧看喜不喜欢。”
宴氏赶忙接过来,笑道:“好看,我儿买的什么都好看。”
王长贵在边上瞪了母子二人一眼,不耐烦道:“婆婆妈妈的还要说到什么时候。”
母子二人这才住了嘴,宴氏少不得拿眼睛斜睨了王长贵一眼。偏王长贵这些日子因着地里的事儿心里头憋着一股邪火,这会儿见宴氏还敢瞪他,不由怒道:“我看你是皮痒痒了不成,给老子待一边儿去。”
王长贵又看着王正说道:“你那短工明儿日起甭给老子去了,赶紧去地里。你是想今年没收成是不?现如今这般情况,你还有心思往外跑,你瞧瞧地里干成什么样了?你还想娶媳妇儿,我呸!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如今因着水源的问题,这上下庄各自的村都斗成那样,就前两日,便有两人因口角在水边打架。你可知晓?”
王正道:“爹,这些事情你说与我我又能怎么办,便是里正老爷都管不了,我一庄户人家能做什么。”
王长贵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知道就好,我与你大哥每日里去取水,若不是你大哥那身骨强壮,旁人还不挤兑我们王家。你但凡有些长进,老子也不会说你了。”
王正翻了个白眼儿,道:“我明日去不就成了。我看谁敢动我王家,看我不给他个厉害瞧!”
王长贵嗤笑,道:“别光会嘴上说,到时候还得你大哥给你擦屁股。”
王正涨红了脸,大哥王显是比他长的高大壮实,王正恨恨道:“是,大哥哪样都比我强,你们都喜欢大哥,这我知道。”
宴氏见父子俩斗气,忙出言道:“都给我少说几句。都是自家孩儿,哪有不疼的。老二,你也别跟你爹杠上,你爹这些日子着实烦着。”
王长贵看着小儿子你犟驴脾气,叹了口气,对宴氏吼道:“都是你惯的!”
说完不再理会两人,掀了门帘回了屋。
宴氏拉着小儿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倒了杯水给他,道:“莫理你爹,也别跟他置气,他就是这个德性。”
王正接过来喝了一口,觉得不过瘾,直接拿起茶壶咕噜噜喝了起来,一直河到觉得解了乏了,这才停下,看着宴氏道:“娘,儿子没事儿。再怎么样,那也是我爹,儿子省得。只是爹老是拿大哥与我比,我这心里能不气吗?大哥从小就比我个头要壮实,难不成我就不想了,偏拿这话激我!”
宴氏拍拍他的手臂,笑道:“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亲事儿呀,娘给你定下来了。就定在今年十月份。”
王正愣了一下,一下子站起来,火急火燎道:“娘呀,你怎么也不问我一声,就这么给我定下来?是哪家的闺女?””
宴氏笑道:“就是前些日子说的莫家的闺女。那莫老汉也是个疼女儿的,不但陪嫁丰厚,还拿了两丘上好的水田出来做嫁妆。待以后你娶了莫家的闺女,你再好好哄哄你媳妇儿,说不准这老丈人一高兴呀,又给你啥东西呢。”
宴氏说完是笑得合不拢嘴,好似看见了眼前的金山银山。王正道:“娘,那你说莫家那闺女长什么样?我先说好,若是长得太丑了,我可不娶。再怎么说也得是白白净净的姑娘家。”
宴氏抬手拍了下儿子的头,道:“你个傻小子,光长得好看顶个屁用。这有个好的身家才是正经。这女方家底越丰厚,你们小夫妻俩的日子以后才能过得越宽裕。你就放心好了,我估摸着这莫家的闺女长得也是不错的,到底莫家是殷实人家,家里常年请了长工,总不至于让闺女在地里做活儿。怎么说这莫家的女儿也是个小家碧玉,比咱们这些村子里一辈子翻泥巴的女人强。”
王正想了想也对,道:“只可惜这莫家的闺女比我还大些。”
宴氏道:“这有什么。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比你大些的女人才会更好的照顾你。比你大些,这嫁过来想必明年就能生娃,单这一点,就比你大嫂强。”
王正这会儿也不怎么排斥了,今日他总算做了回真男人,这心境上比以往想得要多些。对婚事儿也更期待了,只王正仍然心里对相貌的期待更大,他道:“娘,那你再说说莫家那闺女叫什么名儿,等我哪日得空偷偷去瞧上一瞧。我先说好,要是个歪瓜裂枣,便是再多嫁妆,儿子也不愿意娶的。”
宴氏拿他没辙,只好道:“莫家那闺女,说是唤她元娘。你便是要去瞧,也给我规矩些,没得坏了人家闺女的名节。”
王正满不在乎道:“哎呀,娘,你还不相信我。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我肯定知道。”
王正站起身来,道:“娘,我这赶回来还未成吃饭,肚子可饿坏了。”
宴氏起身去厨房端了剩菜剩饭来,王正一瞧,很是不满意,道:“娘,就这么点儿儿子怎么吃得饱饭!明儿我可还得跟爹和大哥一道出去!”
宴氏道:“谁知晓你今日会回来,赶紧吃吧。”
王正勉强端起那碗剩饭,道:“娘,你给儿子煮个鸡蛋可好,儿子可是好些日子没沾过荤腥了。等儿子以后娶了莫家的女儿,定好生孝敬娘。”
宴氏笑道:“就你嘴贫,那你快些吃。娘去给你煮鸡蛋来。”
王正嘻嘻一笑,见他娘走远了,也扒起饭来,心里暗道等哪日定要好好瞧瞧这莫家的闺女…
第二日一早,父子三人早早便出了房门。宴氏推说头疼,便在床上躺着,让儿媳妇和闺女在家打理琐碎的杂事。
且说王长贵父子来回跑了三趟,正打算再挑一回水,刚走到河边,便听见几人的对骂声。王长贵摇了摇头,像这样的事情,一日总要发生几次,只要不涉及到自家,谁也不会出言多说什么。
几个男人吵得热闹,咒骂不成,不知怎的竟然互相殴打起来,人群慌乱中,王长贵被人打了一扁担,王长贵长喝一声,招呼两个儿子,也提起扁担与人打起来。
河边打得热闹,不时有女人的哭叫声,男人的咒骂声。场面很是失控,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待到后来,便是村与村组成一团,互相打架。
有些回来报信的人,一阵大嗓门儿喊了一声有人欺负百花村,不准大伙儿取水。这下子可捅了篓子,男人们不干了,各自取了家里的家伙儿抄起来就往河边跑去。
宴氏也听见了声音,她担心自家男人和儿子们,也不管闺女和媳妇儿如何,扛起锄头就往河边去。王桃花脸都吓白了,她看着柳氏,道:“大嫂,我们也去瞧瞧。”
柳氏摇了摇头,道:“桃花,别冲动。这混战起来,人都是没有理智的,你我两个弱女子,可不能去淌这浑水。”
王桃花哭道:“可是,爹爹和哥哥们都在那儿,万一,万一有个一二,这可怎么办才好?”
柳氏道:“桃花,如今动静闹得这般大,想必里长也被惊动了。一定会解决的办法。你切莫乱想。”
又过了一阵,有人从王家这边经过,见她俩人还站在院子里,那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一起去河边瞧瞧。”
王桃花道:“婶子,如今外边是个什么情况?”
那媳妇儿说道:“我也不清楚。我看村子里的大人小孩儿都跑去了,且过去瞧瞧。”
王桃花看了看柳氏,道:“大嫂,我们也去看看吧。不然我不放心。”
柳氏看她那么难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道:“好吧,嫂子与你一起去。咱们站远一点看,有什么事情还是赶紧回家来。”
柳氏和王桃花也随着众人去了河边,那里早就围满了人,两人只能在外边看看,听听,却也不晓得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周围吵闹得紧,突然听见有人喊道:“快让让,快让让,里长来了,蒋夫子来了…”
☆、第 18 章
大伙儿听见连里长都惊动了,一时间都是议论纷纷。柳氏还从未见过村里的里长,少不得也跟着放眼望去。
只见隔了四五丈远的地方来了一拨人,领头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约莫五六十岁。柳氏对王桃花问道:“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可是大家说的蒋夫子?”
在村子里,读书人是很受人尊敬的。柳氏也时常听见别人提起村里的蒋夫子,只从未曾见过。这会儿见着个老头子,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个人定是受人尊敬的蒋夫子了。
王桃花瘪嘴道:“那才不是。那是毛家屯的里长,蒋夫子才没这么老!”
柳氏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见大家都挺尊崇这蒋夫子的,原以为定是位长者来着。”
王桃花抿嘴笑道:“等一下我指给你看看。听说蒋夫子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到咱们这里的,三年前夫子来到咱们百花村,便住下来了。咱们村原来的夫子年纪大了,早就不教授学生了,蒋夫子一来便是是咱们村里唯一学问大的,虽然是外乡人,里长也亲自去请托了蒋夫子,咱们村子里这才又办起了学堂。这上下庄七八个村儿,就咱们村的蒋夫子最有学问。”
柳氏见她很是自豪的样子,不由取笑道:“我看你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王桃花吐了吐舌头,道:“嫂子你别不信。我听他们说,便是知县老爷都对蒋夫子很是尊重,可见不就是夫子学问最高。”
柳氏不由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她道:“是是,我们桃花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次上下庄里七八个村的里长都来了,里长们个个脸色都不好看,年纪大的几个是一边走一边直冷哼。
村里的人各自让开道儿来,让里长们能过来。说来也巧,这日这些村的里长们都聚在一块儿吃酒席,只因镇上的富户又是大善人的裘公家里做六十大寿,这些得过好处的里长们少不得前去套套近乎。是以这次村子里出了打架斗殴的事情,这些里长们才会一起过来。
柳氏和王桃花站在最外围,待这群人走近时,倒也能看清楚一二。王桃花有些怯意,紧紧拉住嫂子的手。
柳氏倒是将这群在村里头说一不二的“土皇帝”给打量了清楚,在这封闭的农村,这些老封建占有绝对的权威,说是土皇帝还真是一点儿不为过。
柳氏透过人群,一一扫视过去,突然间见着走在最后的那个人,面目清俊,皮肤白皙,走在这群老者中显得很是鹤立鸡群。柳氏不由多看了几眼,伸手捅了捅王桃花,小声道:“走在后头的那个人是谁?”
王桃花抬头看了看,回道:“那就是蒋夫子呀。”
柳氏讶然,道:“这也太年轻了吧,看起来真不像。”
王桃花道:“蒋夫子只是皮肤白净些,又是读书人,看起来肯定比村里的人年轻。听说蒋夫子都过三十岁了,比我娘小不了几岁。论理儿,叫他一声叔也不为过。”
柳氏听得咂舌不已,果然是思维方式不同,再她瞧来,这个年纪的男人正当壮年,可在这里的人眼里,蒋夫子确实年纪够大了。
柳氏和王桃花离得远了,待那群人走到里面去,压根儿就瞧不到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柳氏道:“桃花,咱们还是回家去吧。待会儿爹娘回来,不见我们,怕是不太好吧。”
柳氏见这场面,心里估摸着待会儿这些人轻则会被里长呵斥一顿,家里人是否参与了进去,她这会儿也摸不准。若是万一,她们做小辈儿的呆在这儿总归是不妥当,柳氏可不想回去了又当出气筒。
王桃花虽然还想看热闹,可见大嫂坚持,只好跟着一道回家去。
且说里头的情况,虽没有犯人命案,各村也有不少人受伤,最严重的那个人这会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有人摸了脉门,还真以为他死了。
百花村的里长姓花,年纪约莫四十来岁,他看了看自己村子里的人,见虽然都挂了彩,好在也没特别严重的伤者。
其中一些里长见里头并没有自己村里的人参与,这心便放了下来。这事不关己,这些里长们乐得看看热闹,必要的时候不过动动嘴皮子调和调和。
村民们都给各自的里长告冤,又是哭又是叫的,情绪一激动,场面一度很是难控制。里长们也是被吵得脑袋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到底听谁的才是!
花里长心里头最不是滋味儿,只因他数了一番,就他百花村参与的人最多,姑且不论缘由,这会儿都是他百花村最讨不得好。花里长被吵得脑袋胸口一起泛起疼来,耳边听得唧唧咋咋的吵闹,尤其是王家那婆娘,声音甚是尖利,嘴里头又不干净,花里长见她家男人儿子们好端端地在这儿,不由怒道:“宴氏,你给我闭嘴!大老爷们儿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娘们儿来出言了!你男人和两个儿子不是好好在这儿,你这哭爹喊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死了男人还是死了儿子!”
花里长这话也是气得狠了,偏王家婆娘在那儿上串下跳,花里长少不得拿她作筏子。
花里长知道今天的事儿若是解决不好,被捅到上头那里,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坐上里长的位置还悬着呢。花里长愁得紧,他走到蒋夫子跟前,道:“蒋夫子,这次你可得帮帮老朽。你也是咱百花村的一份子,还请蒋夫子出出主意。”
蒋夫子看着花里长,道:“里长说笑了,如今这事儿闹成这样,蒋某不过一介夫子,哪能让人信服。”
花里长脸色越发失望,道:“蒋夫子…”
蒋夫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又道:“花里长,所谓快刀斩乱麻,人越多,这事情越不好解决。横竖这事儿都是干旱闹得,可大可小,就看花里长你怎么想了。”
蒋夫子这次是镇上那户人家的坐上宾客,这次闹出群殴的事情,少不得被几人拉着一道过来。
花里长眼前一亮,他本就是个通透人,平日里几个村的里长虽然各自都有些小算盘,然这次涉及到旱情,县老爷可是早就给他们下了话的,估摸着这些人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敢多挑刺儿,便是闹到上头,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花里长左右周旋一番,小声与里长们陈诉利害关系,其他几个里长心里暗骂这姓花的奸猾,心里虽然来气,也知道不能往上闹,再大的矛盾,关起门来解决是一回事儿,若是闹到了上头去,这里长的位置估计也要换人坐啰。
里长们将村里的其他人都呵斥家去,只留了参与打架的二三十人,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去了宗祠。蒋夫子推说学堂里还有事儿,便先行了一步。花里长虽有心要请他一并去,可想了想还是作罢。
上下庄在中间的位置修了一座宗祠,平日里便是里长们商量大事儿,也是发布重要消息的地方。一年到头也不过开启一两回。这次事情闹得这样大,参与打架的人此刻心里也没有底,少不得在心里后悔自己的鲁莽。
宗祠是不准女人进去的,是以宴氏等人只能在外头等着。
过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左右,才见宗祠的大门被打开来,宴氏忙凑上去,看着自己的男人道:“怎么样?这事情是怎么个说法?”
王长贵看了宴氏一眼,道:“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王显赶紧跟着,宴氏拉住最后的小儿子,道:“你说,里头到底如何说的?”
王正道:“能怎么样,参与者每人半吊钱充公。”
宴氏大叫一声,骂道:“半吊钱?里长呢,里长在哪里?我去找里长评评理…”
王正也烦燥道:“娘,你也消停些好不?里长说了,我家还得算上你的份!二两银子,娘你准备好明日给里长家里送去?”
“什么?老娘我又…”
王正冷笑,道:“娘,你若是去,从此被里长记恨上我们王家,便是我也不认你了!你若想被爹这把年纪还休回家去,尽管去闹!”王正说完不再理会他娘,也随着大哥的背影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