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刘芬理理刘承忠耳鬓斑白的发,道:“爹爹…女儿定会好好照顾娘亲还有婶子的。爹爹此去。一定要早些回来。”
刘芬看着刘承忠,心里却颇有些无奈。男人们的世界总是那么难懂,他们所追求的所谓江湖道义,不惜丢下家人也要去完成。而她娘李氏虽是幸福,但这些年每当爹爹外出,娘心里又有多担心?
刘承忠又嘱咐道:“杰儿现在的身份不同,你到了京城,行事说话也要顾及到他的脸面,不要使小性子。再有,就算你娘和你婶子去了京城,你也别成天往娘家跑,知道不?”
刘芬点点头,道:“爹不要担心,女儿自有分寸的。”
刘承忠一点刘芬的头,道:“你啊,别人说什么别去在意,现在这情况已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了,爹只望着你平平安安就好。”
刘芬吐吐舌头,道:“爹啊,您的话真是比娘还多。女儿知道的,我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我可是爹爹的女儿啊,可不会任由别人欺负。”
刘承忠摇摇头,道:“我才刚说,你就这样。你这脾气啊,真该改改。凡事能忍则忍,若真有什么事情你也别憋着,想必杰儿也会护着你。”
刘芬道:“哎呀,爹,我这还没走呢,你就担心我会闯祸。爹爹,女儿有我自己的坚持,不碰到我的底线,我不会发怒的。爹爹,请相信,我会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可是现在我也不能给您什么保证,我只能说能忍我就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刘承忠看着刘芬,笑道:“你能明白就好,爹爹就是怕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时给杰儿带来麻烦。”
刘芬皱皱小鼻子,道:“知道了,爹爹…”
王氏原本对上京城很犹豫,后来也经不住刘家人的劝说,这才决定上京。莺儿毕竟渐渐长大,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呆在这儿吧。何况,夫君到现在还没消息,可是恐怕也只是凶多吉少了,若不是担心莺儿自己怕是早就去了吧。王氏看着熟睡的女儿,摸摸女儿的小脸,这是她的责任啊,夫君,不论如何,我都会带大我们的孩子。
正月十五一过,刘家人就起程上京。临前刘承忠又嘱咐李氏几句,李氏眼含热泪点点头,抱着铁蛋儿进了马车。
刘芬坐在另外一辆马车上,掀开帘子,对着刘承忠道:“爹爹…我和娘亲在京里等你。”
刘承忠点点头,对着刘芬这边的马车挥挥手。马车前行,刘芬看着那变得越来越小的农家小院子,鼻头一酸,扭过头来扑到刘杰怀里就呜呜的哭起来,刘杰静静的揽着刘芬,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这才道:“傻丫头,哭什么。这里是我们的家,京里也是我们的家啊。”
刘芬擦擦眼泪,红着眼睛,道:“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里,阿杰…对我来说这里是个特殊的存在。阿杰,我们以后会在回来吧?”
刘杰摸摸刘芬的头,道:“好,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回来住几天。”
刘芬道:“阿杰…谢谢你。”
“傻丫头,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刘芬躺在阿杰怀里,把玩儿着阿杰的手,道:“阿杰…你给我说说京里的事情吧。”
刘杰笑道:“好。这京里啊…”
最近京里是热闹啊,苏家,靳家的家主马上就要进京,京城的权贵们早就摩拳擦掌的准备好了。不过最让京里好奇的是这苏家家主居然娶了个村妇?这成了京里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笑话,作为贵妇圈子的贵夫人们对这来自乡下的村妇是呲之以鼻,并扬言定要让这村妇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刘芬却不知自己还没到京呢,就早已经被人当成了笑话。等到二月初,刘芬一行才来到了京城。刘芬听着外边的热闹,对着阿杰道:“阿杰…这京里还真热闹啊。”
刘杰刮刮刘芬的小鼻子,道:“过几天再出来逛吧。现在我们回家。”
苏家门口早就聚集了一大群人,刘杰先行下车,又牵着刘芬的手将她一把抱下马车。这举动真是惊着了一干人,大家伙儿赶紧去看这位当家夫人是个什么模样?大家伙儿一见,颇有些失望,也不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嘛,这京里的小姐们还不知比这村妇好了多少倍。啧啧…还敢跟男主人并肩而行,还真是村妇啊,一点礼节都不懂。
刘芬看着这栋宏伟的建筑,心里有些激动,这就是阿杰的家啊,他们俩的家。刘杰拉着刘芬的手率先走进去。苏安早先就先回府里,这会儿赶紧领着人来迎接。一路上仆人们是忍不住对这位夫人又暗地里打量一番,刘芬倒也大大方方的假装没看见那些人眼里的鄙视,抬头挺胸的跟着阿杰。
刘杰摸摸刘芬的脸,道:“这些天也累着了吧,你先回房休息,早些睡,我怕是还要晚点才回来。”一边对边上的仆人道:“带夫人回房,小心伺候着。”
刘芬点点头,跟着来人去了。“夫人…”这称呼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啊,刘芬心里一时间有些不舒服。
“夫人…到了。”来人毕恭毕敬的答道。
刘芬看了看,对那人道:“你叫什么?”
“奴婢碧春见过夫人。”
“怎不见管事的。”刘芬看了看四周,不由怒道。
碧春赶紧跪下来,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这会儿子怕是大家在前头忙着。”说完怯怯的看了刘芬一眼。
刘芬冷哼一声,因着自己是乡下来的就能如此怠慢?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府里的女主人,这些个奴才现在就敢如此给自己脸面,还真以为她好欺负啊。刘芬坐在一边,看了眼茶壶,道:“怎么,忙的连茶水都没时间上啊。”
碧春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合着都不把我这夫人放在眼里啊。你去把苏安给我叫来。苏安是大管事吧,我倒是要问问这番倒是为何?”刘芬心里是气极,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发飙。
“是的,夫人。”碧春赶紧去请大管事。心里却暗道,以后还是小心点好,这夫人怕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弱。
刘芬站起身来,看着这房间,妈的,她有这么穷么?!看看这些摆设,当她村里来的不识货是吧?像个暴发户似的,当她没见过世面啊?啧啧…这些个东西也还真敢摆出来,这些人,还真该好好管管。
过了好一会儿,碧春颤巍巍的回来,道:“夫人,苏大管事跟爷出去了。怕是有些时辰才会回来。”
刘芬一拍桌子,道:“苏安不再,还有其他人吧,难不成其他人也一块跟着爷出去了?”刘芬敲敲桌子,道:“你去给我说,就说是我说的若是还想在府里干下去,就给我滚过来。这点子权利我好像有吧。”
“是,夫人…”碧春赶紧跑出去,心里却急的很,她不过只是个小丫头,哪里请得动这些人啊。
刘芬冷哼一声,来吧,有什么招儿就尽管使出来,她有的是时间来收拾。还好娘和婶子她们回了自己家,不然还不知被这些人给苛待成什么样。
等了好一会儿,碧春才回来。后面跟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刘芬冷眼看着。那婆子给刘芬见礼,道:“夫人安,不知夫人叫奴来所为何事?”
刘芬道:“你就是管事的?这主人回屋都没个人来迎接是何礼啊?屋里连杯热茶也无,这就是你们安排的?”
“夫人息怒,请容奴说道说道,大家伙都知道老爷夫人今天要回京,早就做好了准备,奈何人手实在是不够,前头也忙,这才疏忽了。还望夫人息怒。”
刘芬撇了她一眼,道:“人手不够?罢了,失职就是失职,先给我准备好热水,我要沐浴更衣。你下去给其他人传话,明天都来见我。若有什么不满的等爷回来自己去他面前说去。”
那婆子点头称是,等她退出来,不由冷哼一声,吐了口唾沫。不过一个村妇,还真以为自己是夫人了?也不看看自己的那样儿?切,还摆起谱来?这山鸡再怎么变也变不成凤凰。
刘芬沐浴后,静静的坐着。京城啊,这个地方又将给她带来什么?不管是什么,她也不会退缩,明天…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怎么着也要先养好精神。


阿杰发怒 ...

等到刘杰回到家已将近亥时了。想到芬儿,刘杰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浅笑,这个小女人最是怕冷,平日里老是喜欢窝在他怀里。除了苏安,其他人见主人心情这么好都有些诧异,明明临行前这爷还一脸寒霜啊。
刘杰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想着芬儿怕是睡着了吧。一时间倒是放轻了脚步,刘杰一边脱了外边的披风一边推开房门。走进卧房,却见那人儿却不在,顿时脸色一沉,正好服侍的人进来,刘杰怒道:“夫人去哪儿了?”
那婢子赶忙道:“回老爷话,夫人在汀兰苑歇息。”
刘杰一听,道:“谁安排的?给我把管事的找来。”
那婢子赶紧跑去找管事的,没多会儿子,只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跑进来,赶紧跪下道;”爷息怒,爷息怒…”
刘杰道:“夫人那住处是你安排的?”
“回爷的话,这不是小的管的。夫人那头都是秦嬷嬷安排的。”
刘杰看着着他,半晌才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的人,现在进了我苏家的门,就该搞清楚谁是主子。谁若是背着我来阴的,此等吃里爬外,不将主子放在眼里的奴才,别怪我不讲情面。”刘杰说完,走出房门,又道:“回去好好想想,有些事情不要以为爷不知道、”
刘杰冷哼一声抬脚就出了房门,留下那管事的腿软的跌到地上。刘杰脸色有些不好,等到到了汀兰苑,却不见一个人,连个守夜的丫头婆子也无,心里更是怒火中烧,进了房门,屋里倒是冷的很,只微微亮着微弱的烛光。
刘杰扫视了下四周,见这屋子里也没些什么摆设,转头见芬儿正睡着,心里是又气又怜惜。眼里冷光一闪,这些奴才,还真是不把他苏家放在眼里,竟敢如此对待他妻子!刘杰就着微弱的烛光,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将芬儿抱在怀里。
刘芬有些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是阿杰也就又安心的睡去。刘杰摸摸刘芬的脸,见有些烫,拍拍刘芬的脸,道:“芬儿,醒醒…快醒醒…”
刘芬揉揉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子,才道:“阿杰,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放心,我定会给你个说法。这些个奴才也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芬儿…我们现在就回去。”刘杰一边说着一边将刘芬裹在被子里就抱着她出了房门。
刘芬只觉得脑袋瓜重的不行,想要睁开眼睛但那眼皮子却像有千斤重似地,就是醒不过来。刘杰把刘芬抱回院子,见她脸还是烫得不行。赶紧派人去请大夫。这么会儿子功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哪个仆人不是兢兢战战的?等到大夫开了药,又给芬儿喂了药让她睡下,刘杰这才有时间来处理事情。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伙儿子是大气都不敢出。刘杰脸色是极为难看,就是苏安此刻也只得安静的立在一边。
刘杰阴沉着脸看着这些人,过了会儿才道:“你们可知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里敢出话,只呆立在一旁。刘杰冷哼一声,道:“不说是吧,别以为爷就查不出来。你们以前也在各府服侍过,难道连怎么服侍主子都不明白?还是以前的主子是主子,我苏府的当家主母就不放在眼里?既如此,你们今晚就给我在院子里站一宿,明早若是想明白了你们再来给我说说到底哪儿错了。”
刘杰冷眼看着,又转头对苏安道:“明天把人牙子找来。”此话一出,底下的人倒是有些慌了,刘杰也不管,抬脚就走了。
回到院子,刘杰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刘芬,站了会儿子,这才躺下来,将刘芬揽着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轻声道:“芬儿…我怎能容许有人欺负你。”
却说被罚站的那些奴仆,这些人以前也是在各府里混过,倒也挺会看人脸色,现在见主人家这样,心知此次怕是来真的了,心里暗自埋怨自己怎就要听人家的,主子就是主子,哪是他们这等奴才能够说道的。
现在还是二月,晚上也冷,有几个小姑娘已经冻得哭了。院子里的人开始互相埋怨开来。只见一媳妇子,指着一婆子道:“秦嬷嬷,这事本就是你捅出来的,倒是让我们跟着你受苦。秦嬷嬷,你赶紧去给主子认错,不要连累了我们才好。”
那秦嬷嬷赫然就是先前去见刘芬的那婆子,只见她瞪了那媳妇子一眼,道:“喂,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怎么就是我捅出来的了。明明是你们这些人自己偷懒,还来污蔑我。”
“切…秦嬷嬷。你不是一直端着你是王府出来的奴才么,先前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夫人不过一个村妇,怠慢又何妨?这话你敢说你没说过?”那媳妇子反驳道。
“就是,就是…秦嬷嬷。,我们还不是受你指使,你仗着你是王府出来的人,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威胁我们若是敢不给夫人点教训,就要打压我们。秦嬷嬷…你可不能把我们害了。”边上有人回道。
那秦嬷嬷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呸…你们还不是这样说了。若不然怎的会如此怠慢夫人。你们是些什么身份。怎么说我也是王府送来的,你以为主子们会将你们放在眼里?”
“切…你还要不要脸啊,明明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大家看看啊,这秦婆子仗着她是王府出来的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还要将这错事扣在我们头上。大家说说,这婆子平日里就横行霸道,现在却把我们当垫背的,大家想想这婆子的错事,咱们明日向主子将功赎罪。”那媳妇子赶紧鼓动众人道。
先前有些人还在看两人斗,现在见此,也一个个你抖我的底,我抖你的底。一时间这前院是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苏安站在屋子里冷眼看着,他家少爷这招还用的真是不错啊。那些人送他们进来,他们也不好推辞,现在这倒是个好借口。不过,少爷,你对她难道真的动心了么?苏安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等到第二天辰时,刘芬才悠悠转醒。刘杰一直守着她,见她醒来,这才放下心来,道:“可算是醒了,你可真是急死我了。芬儿…让你受委屈了。”
刘芬见阿杰一脸疲倦,抬手摸摸阿杰的脸,道:“阿杰,怎的不多休息。”
刘杰笑道:“我没事。倒是你,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一边扶着刘芬起来,拿了衣服给她,又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刘芬摇摇头,道:“没有,阿杰…我有些饿了。”说完这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刘杰一点刘芬的小鼻子,道:“好了。先吃点东西。还有事情要处理。”
刘芬道:“阿杰,怎么了?”
刘杰拉着刘芬的手,道:“昨儿让你受委屈了,那些奴才实在是太猖狂了。芬儿…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刘芬笑道:“阿杰,你对我真好。原本我还想自己来处理,不想你倒是先做了,你都把我给宠的无法无天了。”
刘杰笑道:“你是我的妻,我不宠你还宠谁去?”
刘杰倒是雷厉风行,在刘芬醒前就派人打发了一部分人出去,那些留下来的人是胆颤心惊,想不到老爷会亲自处理这件事。由此可见夫人是有多受宠。这苏府打发了这么一大批人,早有好事者前去打听,一听这苏家家主竟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一下子刘芬在众人眼里有更是添了分神秘。
刘芬吃好了,这才被刘杰陪着出了房门。刘芬看了看这园子,道:“咦…怎不是昨天那住处?”
刘杰握着刘芬的手,道:“以后就住这儿了。现在去挑几个丫头。”
刘芬倒也不多问,点点头跟着阿杰去了前院。人牙子早就带了一批人在那儿等着,见到主人家来了,赶紧上前道:“老爷,夫人安。”
刘杰道:“人带来来了吗?”
那人牙子点头哈腰的道:“回老爷夫人,人都带来了。”一边说着一边侧身将带来的人亮出来。
刘杰贴着刘芬的耳朵,轻声道:“自己挑几个出来培养一番。”刘芬点点头,走到人群前仔细看了一番。有几个倒是长得不错,只是那眼神怎的就这么让人不舒服。刘芬转过头看了阿杰一眼,见他正看着她,不由一笑,又看了看,挑了十来个姑娘,本来打算不要了,一眼又瞥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道:“会些什么活儿计?”
那女人明显有些惊讶,连话都不怎么连贯的回道:“夫…夫人…”
那人牙子赶紧接口道:“夫人,此人绣活不错,在厨房也是一把好手。只是…夫人,她是被休之人,夫人…您看…”
那女人眼睛红红的,刘芬心里暗叹一声,那人牙子见状,又道:“夫人,她是因无子才被夫家休离,家里兄嫂又不容她,这才出来找活儿干。”
刘芬看着那女人,心里倒是有些同情她,道:“那就留下吧。”
那女人颇有些激动,一下子跪下来就给刘芬磕头,刘芬摇摇头,道:“你先起来吧。”
那人牙子倒是有些惊讶的看了刘芬一眼,原本这贞娘也跟着他去了好些府上,人家一听她是被休之人,哪里还会要她。这人牙子见贞娘这会儿子有了着落,心里倒也有丝欢喜。连带着也觉得这位夫人倒也是个善良的人。
等到那人牙子走了,刘芬让管事的带着新买的丫头婆子下去,这才对刘杰道:“阿杰,我不过一个人,买这么多丫头婆子实在太浪费了。”
刘杰道:“你这丫头,别人是嫌少,你倒是嫌多。不过你今儿挑的这几个人,看起来倒还安分,多加调教一番以后也能帮你一把。”
刘芬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要怪我没把那几个漂亮的女孩子留下呢?”
刘杰敲了一下刘芬的头,道:“好啊,还打趣我来了。”
刘芬捂着额头,道:“你又敲我,被人看见了还不笑话我。”
刘杰笑道:“好,以后我不敲你了。你以后也不要再说这些话来气我。”
刘芬拉着刘杰的手,吐吐舌头,道:“好,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夫君…你就原谅我嘛。”
刘杰摇摇头,这丫头就会用这招,偏他还吃这套。拉着刘芬的手,道:“明天我们去看娘。”
刘芬双眼一亮,道:“阿杰,你对我真好。”
刘杰笑道:“过些天去看看你胡大哥吧。他家离我们家也不远。”
刘芬道:“好。好久没见过大嫂了,想去看看她…”


胡府 ...


第二天一早,刘杰陪着刘芬回了娘家。刘杰在一边吩咐人把礼物送进去,刘芬赶紧跑进去。李氏一见闺女,唬道:“都是成亲的人了,怎的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刘芬也不在意,嘻嘻一笑,抱起弟弟,道:“小铁蛋儿,想姐姐了没?”
小铁蛋儿搂着刘芬的脖子,咧着嘴啪的一口就亲在刘芬脸上。李氏在一旁笑道:“这孩子,昨儿个没见到你,可是伤心的哭了好久。”
刘芬拉着小铁蛋儿的小手,蹭着他的小脸蛋儿,道:“我们小铁蛋儿真是太可爱了。不枉姐姐这么疼你。”
李氏笑道:“这小皮猴子,一天是调皮得紧,还得专门让人看着。”
刘芬笑道:“娘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吧。”
李氏笑道:“这一天没事干,什么都有人服侍,我倒是真有些不习惯。”
刘芬笑道:“娘啊,过些日子就会习惯的。您啊,就好好享享福吧。”
李氏看了眼院子里的刘杰,道:“你在府里可好,我可是听说府里第二天就放了批人出来。”
刘芬淡淡道:“也没什么事,娘你也别担心,不过是阿杰处置了一些人。阿杰对我不错,我过的很好。“一边又对着小铁蛋儿亲了几口,道:“铁蛋儿这些日子抱着都有些沉手了。小铁蛋儿…”
小铁蛋儿扯着嘴咯咯直笑。李氏看了刘芬一眼,道:“你不愿说就不说吧,不过自己凡事注意些。”
“我晓得的娘。”
“你们两个中午就在这儿吃了回去,娘去厨房看看,给你做点好吃的。”李氏笑道。
刘芬笑道:“好啊,我好想吃娘做的菜。”
“你这孩子…”李氏一边说着一边去厨房忙活开来。
刘芬抱着小铁蛋儿,走出房门,对阿杰道;“阿杰,你站在院子里干嘛?”
刘杰摸摸小铁蛋儿,道:“我想着你和娘怕是有些话要说就没进去。”
刘芬笑道:“不过随便说了几句。阿杰,看看,小铁蛋儿又长肉了,现在抱着都比前些日子沉些。”
刘杰笑道:“小孩子嘛,向来长得快。”
小铁蛋儿一把挥开阿杰的手,嘴里呜呜的吼着什么,刘芬笑道:“你个小铁蛋儿,这可是姐夫。”
小铁蛋儿嘴一瘪,耷拉着小脑袋埋在刘芬怀里。刘芬拍拍他的背,笑道:“乖乖,姐姐最喜欢小铁蛋儿了,姐姐不是在说铁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