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宸的大脑中轰的一声,炸得没有一丝理智。
今晚,他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走。救赎她,也同样拯救自己。
他的脸上因为此刻的情欲,微微发红,可那些颜色却被夜明珠与四角烛火的光泽所掩盖。
在云容看来,离开自己嘴唇后的他,表情居然平静了下来。
只是感觉到他握着自己身体的一双手,火烫得骇人。
这样的他,让她看不透。
他的声音平静如常:“我来帮你。”
一边说,手已经肆意的在水波间她若隐若现的娇躯上游走,指尖所到之处,无不让她一阵阵战栗。
“曦宸,你放开我。”他不理,只是把水一点一点的撩在她的身上,火热的双掌贴着她的身体极近抚摸。
她何曾受过这般的挑逗,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足上的莲瓣,如数卷起。
他却再次吻住了她。轻柔的吮吸,挑逗的舔抵,从唇上到耳边,从锁骨到心房,
他表达爱意的方法很平和,也很温柔,云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了一层粉红色的雾。
他吻上了她胸前的柔软,燃烧的感觉,漫卷天地向她袭来。
云容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挣脱了他:“曦宸,不能这样。”
他凝视着她,片刻后猛地把她从水中捞起,径直的抱到帘幔之后的大床上,把她的双臂压倒两则,用自己的身体研磨她的娇躯。
云容的浑身火烫,皮肤上盈着一层粉红的光泽,她觉得自己就要在他的爱意中沉沦,陷入在彼此的情欲之中,她几乎就要放弃了挣扎。
这样的沉醉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
她突然使尽全力,以前所未有的抵抗,拼命一挣,再次推开了他,
眼中透着坚决:“曦宸,不要逼我!”
云容剧烈的喘息着,眼角犹带水痕,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这样的她,刺痛了白曦宸的眼睛。
翻身坐起,拿起旁边的一条丝被把她包裹起来。然后双手一拂自己身上的衣服,便又重新穿好。
他的心难受得无以复加,额头冒出丝丝的汗渍,自嘲的笑了笑“云儿,我不会去和一个死人争什么,这一生只有我的身边,才是你唯一的归宿。”
白梓轩死了,上天却把记忆还给了云容,多么可笑的宿命,多么可怕的轮回。
白曦宸没有在多做停留,很快便离开的这里。
。。。。。。。。。。。。。。。。。。。。。。。。。
一连三天,云容都没有再见过白曦宸。只是这一天用过午膳,很多宫人突然鱼贯而入。
云容看着她们每个人的手中之物,不免皱眉道:“这些是什么?”
为首的一位宫人垂首道:“这是三日后,太子与太子妃大婚时用的东西。太子特命奴才给太子妃娘娘送来。”
“大婚!”云容没有想到,白曦宸居然还是力排众议,执意要立她做太子妃,可是他这样做,只会遭到更多人的反对,最终失去他们的支持。
而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无论是那些大臣,还是自己。
虽然他说过他会给她时间,可是真的坐上了那太子妃的位置,那些阴某算计,那些明争暗斗,她能应付得来吗,她有经历去应付吗?
说着那宫人已经把一件鲜艳的红底金凤祥云图案的宫装,展开在了云容的面前。
而她看着这件宫服,浑身打了个冷颤。
再一抬头,惊讶的看见白曦宸站在了那。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担忧、焦虑、害怕,那都是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他眼里的情绪。
两个人静静凝望彼此良久,谁都没想到打破这寂静。
任那往昔的记忆,回到最初认识的时光,又一点一点追述回来。
“曦宸!”
他回过神来,拉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不希望我来吗?”白曦宸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伸手示意,那些宫人纷纷退下,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云容低下头,有些急躁:“曦宸,你不要这样。现在这个时候,坐在太子妃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能发挥出她应有的作用,而我却帮不上你,所以,这个太子妃,不应该是我。”
白曦宸沉默,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她鼓足了勇气,坦白道:“而且,你也说过,你会给我时间的。”
和他成亲,一直是她最美的梦想。
可是造化弄人….也许她还是期盼着嫁给他,可是却不能是现在。她之前所要的也不过是永远留在他的身边,究竟是太子妃,还是侍女小妾,那时她都没有在乎过。
现在又何必呢?
白曦宸一脸扫兴:“云儿,你应该知道,此时大婚对于我的意义,而我不会娶别的女子为妻,所以我能给你的时间也只有过去的三天而已。”所有的人都可以反对他作出的这个决定,但惟独不能是她。
不是他不想等她,只是时间不能让他这么去做。
云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怎么去表达自己此刻的想法,因为一切她自己根本还都没有捋顺。
“曦宸,不要逼我…..我是不会做什么太子妃的。”最终她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
这三个字从白曦宸的口中吐出,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
“因为她心中最爱的那个人不是你!”
从殿外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让白曦宸和云容同时呆住了。
没过多久,这个人便来到了白曦宸的旁边。
“曦宸,所谓当局者迷,你身在局中,既然无法看透,那就由为师来告诉你,她爱你不假,那是因为她已经记不得了其他的事情,现在她记起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她才看清楚,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是白梓轩而不是你白曦宸。
而你却还执意欲立她为太子正妃。把襄王爷等人如数得罪。
我教了你十几年,却从未想过,你会作出如此荒唐之事。”
说话的人,正是白曦宸的恩师,司徒宇。
白曦宸的只觉得脑中轰然作响,他一直知道云容对白梓轩的死是充满愧疚的,善良如她,在她恢复记忆之后,她不能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所以不能安心的和他在一起。
他也曾拿自己和白梓轩进行比较,却从没想过会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答案。”
而且是同时在自己和云容的面前。
他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寸表情,等着她去反驳。
白梓轩
“太子殿下,这个太子妃我不能做。”云容扑通一声跪在了白曦宸的面前,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白曦宸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变冷,脸色苍白灰败,额头渗出汗水来。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
她不要做太子妃?
那个曾今与他对月起誓,无论他是皇子还是贫民,无论他是皇帝还是乞丐的云儿,现在竟然跪在地上,告诉他,她不要做他的妻子。
难道天下间唯一能给自己温暖的人,也要离他而去了?
难道他得到了天下,就要注定失去她?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弱女子,可是她却是他唯一的宝贝。他不愿意别人窥探她的好,她只属于他自己一人。
他记得自己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而她此时的心里满满当当的竟然全是已经死去的那个人,她曾经对自己所说过的那些话,她是不是都已经忘记了?此时,自己在她的心里究竟还能占有多少位置?
“周云容,你再说一遍,你究竟只是不要做太子妃,还是根本就再也无法和我在一起了?”
那个一向温婉浅笑的少年,这一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从不轻易外露的情绪。
他愤怒,无助,甚至有些惶恐,死死的盯住跪在地上的小小人儿。
云容小脸煞白,几乎把嘴唇咬出了血:“曦宸,你既然选择了登上皇位,夺去江山这条路,你便要继续走下去。
为了你自己,也为了那些多年追随你,为你丧命的许多人。
包括你的母亲。
可是在这条路上,我无法帮你,所以,也不能成为你的负累。
我知道,此刻楚陌尘的大军,打着先帝的旗号,已经占下了北路十一城,如今正整装代发欲向京都攻来。
白梓轩死去之前….”云容胸口起伏,痛苦得微微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她深深的呼了口气,哑声道:“他死去之前,就已经打算带兵前去收复叛军。现在,时隔月余,楚陌尘必定又做好了更细密的准备。而你呢?你在朝中的根基本来就无法同白梓轩相比,朝中那些大臣,对你本就不能完全信服,若在此时此刻,你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我,再失去亲信的支持,那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还能坐稳吗?
到那时,就真的中了楚陌尘的奸计。
她就是要用我来搞得天下大乱。
所以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你不能让我去做。
另外…”云容终于鼓足勇气,迎上了白曦宸的眸光,可是声音还是不受控制得一下子飘了气来:“曦宸,我想起了一切,想起了我和他之前的一切,我们曾经……可是我却亲手害死了他。
我无法把对你和他的感情去进行比较,最起码现在不能,我现在每天几乎脑子里,都是他死在我面前的情形,我做不到忘了他,真的做不到,所以请你给我时间,不要…逼我…”
云容的泪不受控制得汹涌流出。她把积压在心中很多天的苦楚,一下子告诉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知道,他把对她的承诺看得高于一切,他在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捍卫彼此的誓言。
可是她却无法再自私的去回应他的深情。
空气中骤然寂静无声,白曦宸这一生从未真正畏惧过什么,而这一刻却迷惘起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可是想到这句话,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那后半句话是: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他,云容,白梓轩,三者之间好陷入了可怕的轮回之中,那人分明已经死去,却又是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司徒宇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想到了自己年轻时也曾进为了一个女人如白曦宸这般执迷不悟,可到头来,不过是水月镜花,黄粱一梦。
女人便是毒药,可以拥有,可以宠玩,就是不能爱上。
所以,这个女人必须死。
可是杀人是好注意,也是坏办法。
若是让白曦宸永远心痛,倒不如让他对这个女子彻底失望。
他冷笑一声,看着云容那张平凡的脸仔细的端详着,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真想不通如此平凡的女子,是如何能让两位天之骄子,一个丧命,一个失魂。
………………….《云色倾城》……………………
此时的东宫,忧郁得像是总不放晴的天空。漫天的喜红色是天空里绚烂一瞬的花火,在云容的眼中留下了一道艳丽色彩,随之便以消退。
新的诏书送到了云容的寝殿中,云容与史玉同时被封为太子侧妃。独留太子正妃一位空悬。
而之前,光惠帝下旨为白曦宸所选的侧妃周云嫣,却被白曦宸押入了天牢。
大婚之日便定在了两日之后。
听宫婢们说,襄王已经为了此事和白曦宸大闹了好几次了。最后两个人似乎都动了真气,如今仍在僵持之中。
没有再次见到白曦宸,却在寝殿中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之前的襄王郡主史玉。
“听说你拒绝了太子的美意,心甘情愿请求做太子侧妃?”史玉开门见山,直接问出了疑惑。
这个女人的城府和心机绝不是自己可以相提并论的。可是以前,她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在云容面前沉不住气。
可能那个时候,白曦宸还是一个落魄皇子,即便是被光惠帝迎回京城,那些入主皇宫母仪天下的荣耀,也仅仅是一个目标,一个梦想。那时她只是全心全意的爱着白曦宸。
可是现在,这些荣耀不再是梦,它真实的摆在了这个从小心怀大志的女子面前,她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云容能够理解,微微一笑道:“我是甘心情愿的,郡主要能坚持下去,一心辅佐太子,那太子妃的位子,早晚是郡主的。”
史微微一愣,立即反应过来,笑道:“我喜欢太子,所以我也向往太子妃的位子。他是英雄男儿,假以时日也会是一个好皇帝,所以我必须足够的强大,才能有资格站在他身旁。”
这一点无庸置疑。她和她的父亲已经用行动证明过了。
只是云容想不明白,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强势的态度只会让白曦宸对他们更加反感而已。
无意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不过她来得正好,云容早就有一件事想要问她。
“郡主,你当日,给我的小玉瓶中,究竟藏的是何种毒药,服用之后,究竟会怎样,我记得你那时说过,拿药并不能要人性命。”
史玉微微一愣,眼中立刻浮现出一丝凄惶之色。她迅速的垂下脸,不让人看到她此时眼中稍纵即逝那抹流光。
“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你若去问你的二姐,恐怕她可以和你解释的更加清楚。”
“你什么意思,这药是你从她手上拿到的?”
关于周云嫣这个名字,从来对她都是一场噩梦。
一种不安的情绪,很快涌上了云容的心头。
天牢,云容并不陌生,在白梓轩被害的那一晚,她还在里面呆过。
那里阴寒至极,漆黑幽恐,自小娇生惯养的周家二小姐,在里面怎么能够住得惯。
机关算计太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
用在她身上还真是贴切。
云容披着厚厚的雪氅,扶着两个宫婢,向天牢方向走去。
路过太子的书房,却看见一个不算陌生的男子身影,那不是西凉国的陵王肖逸之吗?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说心里话,云容是不想看到他的。有心避过,可肖逸之却已经看到了她。
“云容姑娘!”他笑着几步朝她走来,眼睛扫了一下书房的方向,“姑娘是来找太子殿下的?”
云容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路过。”说完微微一拂身,转身就要离开。
那肖逸之却道:“听说姑娘和太子殿下的好事就要近了,没有想到逸之在临行之前,还能有机会喝到殿下与姑娘的喜酒。”
临行之际?
这么说,他是要回西凉去了。云容记起来,她从白梓轩和阮蔓菁口中都听说过西凉国对天朝一直虎视眈眈,白梓轩和光惠帝也正是因为怕肖逸之看出他们身体的睨端才服用了虎狼之药。
肖逸之如此助曦宸夺取帝位,他究竟能够得到什么好处,或者也和襄王等人一样,威胁曦宸么?
云容是个直性子,说话也毫不掩饰情绪:“陵王爷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就这样两手空空离开天朝吗?”
肖逸之没有立即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即朗声大笑,看了看如此孩子气的云容,嘴角笑容难抑:“姑娘放心,逸之虽然助太子殿下成其大事,但也仅仅是因为私人之交,这件事上,我只是我,而并非西凉王爷。
我与太子早年便在民间结识,惺惺相惜,乃是莫逆之交。
那时,他遭此大难,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云容面上微红,看着他,这个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相貌不凡,眉宇间却是多了几分病态。
“那日在官道之上,巧遇王爷,那时,王爷便应了曦宸之邀,来我天朝的吗?”
曦宸的心思还不是一般的细密。几局之外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谋划。
肖逸之却摇头道:“并非仅仅如此,其实逸之此次前来天朝,还是为了寻找一位亲人。”
“亲人?”云容有些不解,他的亲人自然是西凉国的皇亲国戚。怎么会在天朝呢?
正在这个时候,云容却看见一个小太监的身影从花木中闪过,那个身影很熟悉,仿佛是常喜。
可是常喜在那日给她送了那些东西之后,云容便听说,他已经被白曦宸处死了。
不仅是他,很多东宫之中的宫人都送出宫了。若是这样说来那个身影不因该是常喜。
可他所去的那个方向,却是梅园的的必经之地。
白曦宸已经封了那里,园中的梅花也已经被砍掉。因为白曦宸不喜欢,所以几乎没有人再愿意到那里去。
“云容姑娘!”肖逸之的声音,把云容唤醒。
自觉失礼,连忙笑着问道:“陵王爷什么时候离开天朝?”
就在姑娘大婚当日,逸之观礼之后,便即刻启程。
又寒暄几句,云容匆匆别过,赶往了天牢。
。。。。。。。。。。。。。。。。。。。。。。《晕色倾城》。。。。。。。。。。。。。。。。。。。。。。
白曦宸果然是爱憎分明,对几次欲加害自己的周云嫣毫不手软,想她一个如花般的美貌少女,被关在阴冷幽恐的天牢之中如此之久,此时即便是没有死,也早就去了半条命。
今日外面的眼光很好,可是这里依旧是漆黑一片,从上方一洞窗子中刮进冷冷的阴风,云容不由打了个寒颤。
周云嫣披头散发,身上仅穿着贴身的棉袍,满身污秽。昔日美丽的面庞,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
看到云容的那一刻,不但没有任何惊奇的反应,反而心满意足的笑了。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她的口气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激动。
“你一直再等我?”
看到云容不解的表情,周云嫣呵呵的笑起来,随即目光变得阴狠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就是讨厌你这种一脸无辜,迷茫幼稚的表情,每次你脸上露出这般神情时,白曦宸的目光就会痴迷的锁在你的脸上。
每次让我见到,我便恨不得你马上死掉。”
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理智可言,云容直接说明来意:“周云嫣,我来到天牢,只想问你,史玉给我的玉瓶中,装的究竟是什么药?”
周云嫣听后,更是笑得畅快,“你想听什么,想听那要并不是剧毒,对白梓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来减轻自己的罪孽感吗?我告诉你,那药确实是吃不死人的。
那是一种外邦的剧毒。服用几次之后,开始只是浑身无力,昏迷嗜睡,之后便会成为没有生命的活死人,就算有了解药,但毒已经深入骨髓,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受剧毒反噬之苦,无药可救。
那白梓轩算是有造化的,被人一剑结果了性命,否则即便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云容一时站立不稳,竟是向后倒退了两步,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却又听周云嫣继续说道:“我在知道了你和那白梓轩之前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后,就一直想,你虽然失忆了,骨子里的狐媚东西却还是改不了的。
你已经有了一个男人,居然还霸占着白曦宸的心,我冥思苦想了这么久,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她笑得阴冷:“你知道吗?陛下说要处死白曦宸只是一时的气话,真正的圣旨,是要将他废皇子名分,终身囚禁。
我故意让人以父亲的口气传话给婉儿,骗过她再去骗你,又故意在东宫之中散播谣言,让你对婉儿所说的话深信不移。
他们都说你善良。连婉儿也被你收服。
那时我就想着,一旦你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曾今亲手错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善良的你还怎么能呆在白曦宸的身旁,同他双宿双飞。
最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不是让她死,而是教她生不如死。
哈哈,我终究是等到了这一天。
我之前嫉妒你嫁给白曦宸,可我现在要祝福你,祝福你杀了白梓轩后,与白曦宸白头到老….哈哈哈…”
云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继而瞳孔猛然收紧。周云嫣的那些话仿佛魔咒一般,化作荆棘的绳索,纵横交错地缠绕住她的身体。
原来她竟是这样的愚蠢至极。
“为什么,我明明和你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为什么你们要这样的对待我,你们究竟是谁?”
.........................………《云色倾城》…………………….
云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之上,一睁眼,便对s上了白曦宸秀美的面庞。
“曦宸….”巨大的悲伤再次涌来,她将被子蒙住了头,嘤嘤的哭泣。
她什么也没有说,而白曦宸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抚着她单薄的手臂,一下一下,久久没有停歇,就算她已经逐渐平静下来,慢慢的睡去,在梦中似乎也依然能够感受得到。
云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白曦宸也已经离去。
“娘娘,你醒了,奴婢这就去传晚膳!”
“先不用了,我不想吃!”云容整理还衣衫,让她们重新梳理好了头发,裹上狐毛的披风,道:“我想出去走走!”
云容,站在梅园的外面。
梅花不在了,他也不在了。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是要等些什么,明明什么也不能等来,可她还是固执得站在这里。
很久很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真的看到了一个身影在面前一晃而过。
仿佛被她和那些宫娥惊扰了一般,再看向去,一个影子已经朝着来时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咦?”云容惊讶的唤了一声。
“娘娘,怎么了?”
云容勉强镇静道:“我眼花了!”
夜里的时候,云容没有让人在床旁守夜,待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悄悄的溜出了寝宫,再次跑到了梅园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