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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皇子殿下吩咐把那女子关在这里。”云容点点头,在侍女开锁后,独自一人步入到了屋内。
周云嫣独自坐在窗前,见到云容也并不惊讶,这着实让云容感到意外。若是依着周云嫣往日的脾气,就算是破口大骂,也不足为奇,她的表现太安静了。
“当初你和你的母亲对我做了这样的事,就应该知道会有此下场,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去做?”云容问的直白。
周云嫣的眼中流露出鄙夷与不懈的神色,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样就成为了二皇子妃吗?记得我说的话,乌鸦就算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的,看谁能笑道最后。”
这时,门外传来侍女的禀报声:“王妃,二皇子派人来接王妃出府,请王妃更衣。”
云容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可在转身之时,却看到了周云嫣得意的神情,不由心中一颤,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慢慢的陇上心头。
作者题外话:暴风雨来了
梦幻长裙
回到了寝室,云容瞧见床上放着一件长裙,一时有些出神。
那婢女笑着道:“王爷为王妃定制的衣裳足有十几箱子,先时,奴婢还想着这些衣裳,裁缝都不曾为王妃量过身,只按着王爷说的尺寸就做了。
当时就想王爷一个大男人的心思竟会如此的细密,一面又担心万一王爷记错了,这些好衣裳岂不是可惜了。”她一边说,一边拿起床上的衣裙伺候云容换上:“今日看来,奴婢的担心倒真是多余了。”
果然,这件衣裙穿在云容身上,尺寸大小,是在合适不过了。
云容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心头竟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这条裙子质地轻薄纤巧,通身洁白无暇,只是在裙摆的最下端,若有若无的染上了极淡的的浅绯色。
云容下意识的甩开长袖,慢慢转身,腰际几颗纯白色的丝绦便随着她翩翩飞舞起来,梦幻飘逸。远远的看去,整个人好似乘着晨曦中冉冉蒸腾的云霞,缓缓而来。
云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美的衣裳,可是为何心中却没有任何惊艳的感觉?
只觉得很恍惚,很迷惑。
那婢女倒是看呆了,望着铜镜好半天才惊呼道:“王妃穿这件衣服实在是太美了,王爷果然是最了解王妃的,这裙子既不华丽也不冷艳,看似普通,可穿在王妃身上,却是在合适不过了。
只怕是这天下间,只有王妃一个人能将这件裙子穿出这样飘逸空灵的效果来。”
云容淡淡一笑,整颗心也随之陷入了云端雾海之中。
之后,那婢女又为云容将长发绾成了双髻,只在右侧的髻角下方,插上了一朵用丝绢堆出来的梅花。
这样的搭配倒是极雅致脱俗的,只是与自己新婚的身份不太相府。
“王爷这是要带我去哪?”
这样的装扮,看来白曦宸定不是要带她去宫里。
“今日是七夕,京城里素有放河灯,赏烟花的习俗。王爷特吩咐奴婢们伺候王妃过去,只怕王爷此刻怕要等急了。”
。。。。。。。。。。。。。
出了王府,马车一路前行,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直到繁星漫天,方才停在了一处新月池边。
池中波光粼粼,河灯摇摇。金黄色的烛光,点亮了恋人的眼眸,载着朦胧的爱恋缓缓而行。
突然一声轰响,霎时间,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天空中开出无数朵绚丽的花朵。
那花朵在美丽的夜空中炫美到极致,随之一点一滴慢慢消逝,仿佛一切都是一场空丽的幻影。
云容挑帘而望,久久的出神,好半天,才轻声唤道:“来人呀。”
可是很久很久也不见有人回应,不禁暗自惊奇起来。
河灯熠熠
最终,云容在这样诡异静谧中顿觉惊慌失措起来。一个人打开车门,跳下了马车。
四下环望,却见车夫和随行的婢女,早就已经不知所踪,只余下车前的一匹马儿百无聊赖的低头啃噬着池边的青草。
新月池边,满是相依相偎的青年男女,女子们满目娇羞,男子们深情款款,共执双手,将一盏盏河灯,盈盈的放入水中。
云容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掠过,很想找寻心中那张熟悉的面孔。
可是找了很久很久依旧一无所获。
白曦宸究竟想要做什么呀?
开始的时候,云容也觉得有些好玩,以为白曦宸是在故意逗弄她,一会就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他也没有出现。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不清楚,若是一直见不到白曦宸,那她就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吗?
天空中又燃起了烟花,新月池中碎金涌动,波光粼粼。
前方一阵喧哗之音,好像有人在发放着什么东西,引得四下的青年男女齐齐起步向那里跑去。
云容被他们满是喜悦的笑靥感染了,双脚不由自主的也向前方移去,可就在这时,从池水的另一端,飘飘盈盈驶来一盏小小的河灯,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云容的近前。
她提起裙裾,慢慢俯下身,那盏小河灯颇有默契的停在那,一动不动。忽明忽暗的烛火,如同一只小手,轻轻的召唤着她。
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她不自觉的伸出手,将那盏小河灯轻轻捞起。河灯是小船状,两端各有一朵编制的莲花。中间一段粉色的小蜡烛,在其中一朵莲花的花心中,夹着一张小小的纸卷。
云容拿起了它,一点一点的展开。
便有刚毅俊秀的几行小字映入眼帘:
自爱残妆晓镜中,环钗谩篸绿丝丛。
须臾日射燕脂颊,一朵红苏旋欲融。
山泉散漫绕阶流,万树桃花映小楼。
闲读道书慵未起,水晶帘下看梳头。
红罗著压逐时新,吉了花纱嫩麹尘。
第一莫嫌材地弱,些些纰缦最宜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她心下一动,这分明是有人在七夕之夜为怀念心上之人而作的诗文。而这个人必定是个女子,并且已经不在世间了。
忙朝着对岸望去,此时,那里的人几乎已经走光了,远远的看见一位身姿挺拔的白衣男子独自立于岸边,久久的对着池中的波光若有所思。
那身影好生的熟悉…
云容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着脚步,突然兴奋的拎起裙裾向他跑去,那不正是白曦宸吗。
可是才跑了不远,便见他身形一晃,独自向前方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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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之夜
“曦宸!”
云容自从失忆以后,其实就特别害怕一个人独处。
在周府沁芳斋的时候,夜里只伴着哑女燕儿,那段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就像噩梦一般令她痛苦不堪,直到白曦宸的出现,仿佛她的生活才渐渐看到了希望,他确实像晨曦一般将她的世界照亮。
可是今天,他为什么偏偏要把她一个人仍在街上呢?
他究竟在玩什么呀?
从心间涌起一股委屈的酸意,直达鼻端,她气得跺了下脚,急急的向人群中寻去。
四下的人流穿梭不息,两两结伴,漫天星光之下,仿佛只有云容一人形只影单,像一只迷途的小鸟,找不到归巢之路。
走着走着,她才渐渐发现了人们的异样,原来前方有人沿路摆摊卖有着七十二星宿,怪八仙等众多栩栩如生的面具。
青年男女如获至宝般纷纷上前去买,一时间两旁的路人都掩去了本来的容貌,在玉树银华之下,来往穿行。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的连两旁的行人也愈见稀少。
往回早已不知来时之路,往前更不知应该去向何方。一种莫名的恐惧深深的向云容袭来,仿佛天地之间顷刻又剩下了她自己一个人。
难道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不是白曦宸?
静下心来,云容越发感到从傍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太过怪异,白曦宸断不会把自己这样丢在街上不管不顾的,莫非带自己出府的那几个人有问题,还是安排自己出府的根本就不是白曦宸?
想到这里,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急忙想要寻个人问一下二皇子府所在的位置。
余下几对路人的欢声笑语中让云容止住了脚步,想上前,又略有犹豫。
她在路间走走停停,回首间,突然看见一袭白衣在街口处随风飞舞,挺拔的身姿如同美玉修竹一般,引得所经之人纷纷侧目。
他带着一袭丑鬼的面具,站在那里,似乎也在注视着她。
“曦宸”云容惊喜得几乎流下泪来,拎着裙裾不顾一切的向他奔去。
来至他的身旁,他却一动不动,深邃的眼睛里流露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身上传来淡淡的酒香和清凉沁人的香气。
云容伸出小手,想要去揭开他脸上的面具。
手伸到一半,却被他在半空中抓住。
一阵颤栗。
他的手引着好凉,想要退缩却已经来不及。
他引着她的手,向他的面颊上移去。
猛然间,狰狞的面具被扔在了地上,男子俊毅不凡的面容落在了云容的眼中。
深刻的眉眼,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神态孤洁、英俊优美的侧影透射出逼人光华,让天地为之失色。
只是他的眉宇之间,笼罩着淡淡的忧愁,炙热迷蒙的眼神似乎想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漫天烟花之下,为何这个男子的容颜是这样的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
两两相望,分明只是一瞬间,却仿佛跨越了恒古的千年万载一般。
云容的头像炸裂般,好痛好痛…
他是何人?
云容的头像炸裂了一般,矮下身,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你是谁?”他不是白曦宸,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对只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可是云容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他只身屹立于天地之间,夜风拂袖,衣袍翻飞。将郎朗乾坤之气,万物星月之辉,凝于一身,远远望去俊美无匹,宛若天神。
这一刻,男子深邃的眼中如坚冰初破化作阵阵春水,眸中倒映着漫天的烟花烁烁生辉,又仿佛潋潋水波在缓缓的流动。
他薄唇微启,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话说从头。
俯下身,他凉淡的气息夹着桂花酒的醇香,离云容越来越近。他的一只手抚上云容的面颊,他的指尖好冷,不同于白曦宸的手永远是温热的。
云容下意识的向旁边一躲,却看见他的眸中闪现出一丝痛惜的神情。令云容感觉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似得。
这个人,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吗,他究竟是谁?
一声声尖叫从不远处传来,本来愈见冷清的街市一时间从前方涌来许多行人,争相奔逃着。
被人挤到在地,待云容反映过来时,只见一匹受了惊的马儿,发疯似得向她奔来。
“啊?”
一阵天旋地转,云容被人腾空抱起,闪到了一边。
“你没事吧?”
“没事。”是他,微微有些窘迫,可是很快就被左脚传来的疼痛所代替。
她痛得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试着向前走了一步,额头居然滚落下汗珠来。
“我背你吧”
“啊?”他的声音坚毅浑厚,透着一丝不容质疑的威严。语气如他的人一般清泠冷傲。
再抬头时,他的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的神色,仿佛之前曾经流露的一切一切竟是云容看错了。
“我要回二皇子府。”
他略有迟疑,但终究还是从薄唇中吐露出一个‘好’字。
。。。。。。。
趴在他的背上,由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他的肩膀好宽,像一座山一样,她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颈,手腕处一下一下若有若无的触碰着男子的下巴。
他的呼吸渐渐的有些急促,渐渐的也不由加快了脚步。
终于来到了一架马车前,一位手持长剑的侍卫躬身施礼:“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该起驾回宫了。”
“嗯。”
云容大惊,这个男子居然是当今的太子白梓轩?
搂着他的一双手臂瞬间松开,下一秒便险些摔到了地上。
“殿下,她是?”那个侍卫看到太子背上居然背着一个女子,而此时,太子居然用手扶着她的腰,这怎么可能?
他面露惊异的神色,可是待看清云容的面目后,突然咬牙切齿道:“是你?”
这时云容也看清楚,这个人正是之前在淮南放她离去的秋百翔。
他上下打量云容,冷笑道:“你居然敢穿成这个样子出现在太子的面前?你究竟有什么居心?”
可就在这时,突然从四面八方赶来许多人马,将这里团团围住?
三个人同时惊异,是什么人?
作者题外话:明天是惊天动地的终章,来者究竟是何人呢?
惊天动地
云容眼见那些人马,与太子白梓轩的马车保持几丈距离,团团将这里围住。
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锦色铠甲,手持利剑,高举火把,仿佛天兵从天而降。
再见到白梓轩后,众人纷纷下马,跪倒在地。
其中为首的一位赤脸将官,疾步来至太子近前,单腿跪地,口尊:“臣,御林军统领蒋邵飞,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蒋邵飞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不知是因为走的太急,还是什么原因,云容从他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不安惶恐的情绪。
她承认,在某些方面,她是极度敏感的,尤其是当事情涉及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时候,她的心,不可抑止的慌乱起来。
白梓轩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这些人手持利剑团团将他围住,来势汹汹,这样的场景是极不正常的。
难道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将要发生?
而她,绝不可以卷入其中。
白曦宸因为她的缘故,在朝中已经失去了几支势力的支持,本来根基浅薄的他,此刻在朝中更是举步为艰,她帮不了他,但是一定也不能给他再带来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身体不由慢慢的后退,下意识的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
可是这细微动作,却让身旁的白梓轩,再一次用手揽住了她的纤腰。
明灭的火把将她的脸色映衬得有些苍白。她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看不清她的眼神,只看见长长的睫毛微微在颤动。
白梓轩以为她是在害怕,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不在恐慌,亦如他曾经的云儿,最爱钻进他的怀中,汲取温暖,她曾经说过,在整个东宫之中,只有那里,才是唯一你能让他感到心安的地方。
心中顿觉一痛,锥心刺骨。
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个女子不是他的云儿,虽然她穿着和云儿当初一样的衣裳,梳着和云儿一模一样的发饰,在他恍惚了好一阵之后,他看清了她,他不是云儿…她是白曦宸的女人。
可是她细小的动作,不安的神态真的和云儿好像,依然能牵动着他的每一颗神经,云儿已经离他而去了,她不是….
白梓轩突来脆弱的神色,被旁边的秋百翔尽收眼底,这更让他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女子绝不能留。
他大喝一声对这地上之人道:“太子殿下在此,蒋邵飞,你这是意欲何为,难不成想造反?”
蒋邵飞面色铁青,暗中打量太子,他此刻脸上看不出喜怒,可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态,似乎正预示着山雨欲来的前兆,太子的手段和本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蒋邵飞一时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末将奉万岁旨意,速请太子殿下回宫。”声音都在颤抖。
白梓轩沉思片刻,冷声道:“百翔,你送她回皇子府。”
“是。”
“且慢!”蒋邵飞拢紧眉头,无奈道:“万岁旨意,将此女一并带至宫中。”
云容大惊,她知道有一日白曦宸一定会带自己入宫的,可是从没想过,会是自这种情形下入宫。
生死一线
白梓轩的双眸中寒光涌动,手握在云容纤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暗自用力。
进宫,梅花飘香的季节,他也曾带着一个女子,一步一步走入皇宫大内,可谁知,不到一年竟是一缕香魂随风飘逝,从此天人永隔只留下日日夜夜,锥心刺骨的心痛与思念。
白梓轩再次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白色的衣裙宛若皎洁的月光,低着头把容貌隐藏,他心中一动,她的容貌虽不及云儿的半分,可低头的神态,竟与自己的云儿有着九分相像。
她若是云儿,他必会舍了性命保护她,再也不让她离开。
这一次进宫,将会发生什么他隐隐的已经感觉到了……
白梓轩抑制住自己不该有的冲动,她只是一个和云儿神韵相象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她是白曦宸的女人…..
……….
车撵轧在青石板上,发出阵阵吱呀的声音。
夜色中,数不清的宫灯与各殿四角的夜明珠将皇宫大内映衬得更加金碧辉煌,宛若白昼。
一派奢华尊贵,迤逦绝美,雄伟壮观闪耀于墨色苍穹之下。
光惠帝御书房外的长廊之,下执灯的宫人,自两面一字排开,朝着迎面而来的太子,屈膝跪迎。
“太子殿下驾到…”宫人长声传送。
云容跟在白梓轩身后步上玉阶,在进入御书房的那一刻,她竟与白梓轩同时止住了脚步。
“曦宸?”云容低呼一声,白曦宸正跪在龙案之前,他听到云容的低呼,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云容所在的方向转去。
若是用眼睛便可以做到,此刻云容怕早已被他拥在怀中了。
四目相对,云容的心稍稍安稳下来。
可余光一闪,却看见另一侧尚还跪着两个人,正是宰相楚伯砚和其子楚陌尘。
楚陌尘?
没想到,不到一日,便再次与他见面了。
正中的龙案之内端坐一人,明黄色的龙袍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身份,这个人必是当今天子光惠帝无疑,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皇帝陛下看上去居然显得如此年轻矍铄。若不是鬓间不经意的一缕白发,根本看不出会是有白梓轩这么大皇儿的父亲。
只是,此刻他正一脸怒意的盯着云容,一副恨不得立刻要将她凌迟的神色。
矮身跪倒,随着白梓轩一同行礼。
“抬起头来?”光惠帝的声音浑厚有力,云容抬起头,却见天子眯起双目,别有深意的从头到尾打量她。
半晌,只听光惠帝冷哼一声,杀机尽现。
“父皇。”白曦宸抢先一步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所有的一切均是有人设计陷害云儿,她是儿臣心心念念一心求娶的女子,还请父皇明察。”
云容大惊失色,认识白曦宸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过白曦宸如此哀求的口气,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尽可夫
“哐当!”桌上的白玉镇尺被光惠帝拂于地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曦宸的面前,碎裂成数段。
自古,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一次光惠帝真的是龙颜大怒,怒不可竭。
白曦宸看着眼前断裂的碎玉,袖中的双掌紧攥成拳。
今日他安排在宫中的内探,早就密报他,光惠帝昨夜宿在莲妃的寝宫内,今日还罢了早朝。
对于他昨夜去相府带走云容的事情,早已经想好了万全的说辞,和应对之策。也想到了楚陌尘对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想到,云容居然会和白梓轩在一起。
这是连环计,环环相扣,宰相一家脱不了干系,恐怕参与其中的还有太子,甚至皇后。
可他们不该把魔手伸向他的云儿。
本来光惠帝对云容一事,并未有任何明显的反映,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与楚陌尘各自叙述事情的经过,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只是,两个时辰前,外殿有人进御书房在光惠帝耳边一番密奏之后,
光惠帝的面色便一刻比一刻严肃。
直到云容与白梓轩一前一后进到御书房,那一刻,他分明看到了光惠帝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机。
他好怕,生怕光惠帝一旨将他的云儿赐死,所以才脱口说了方才的话语。
没有想到,光惠帝竟会是如此的震怒。
他能猜到云容一定是被人设计出了皇子府,那么难道是白梓轩故意接进云儿,然后想伤害云儿然后打击自己?
一切皆有可能,如今要保全云儿,关键要先知道,方才密奏之人同光惠帝说了什么,光惠帝才会如此生气?
就在这时,宰相楚伯砚的声音却出人意料的在御书房内响起:“万千之错,皆因老臣一家不该误娶二皇子妃,臣万死难辞其咎,请陛下赐罪。”
楚陌尘跪行几步,来至父亲身旁,悲愤道:“圣驾在前,我还是那句话,那淮南周府将女儿送来相府成亲,我与周云容,拜过天地,入过洞房,我带她游过京城,逛过布庄茶楼,偌大京城皆知她是我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媳妇,二皇子夜闯相府,强行将其带走,今日还请陛下给我做主。
这一次,对我的女人,我绝不放手。
二皇子若是觉得愤怒,还是去找周府兴师问罪吧,其他与我们无关”
光惠帝听到“这一次,对我的女人,我绝不放手。”这一句时,嘴角不经意间微微抽动了一下,这个细小的动作落在了云容的眼中。
那楚陌尘难道是在向皇帝暗示,曾经对莲妃入宫一事的不满?这个人的胆子真是大得令她害怕,若是这样,那么再疯狂的事情恐怕也做得出来。”
她与他本就毫无瓜葛,为何他非要纠缠她不放呢?
就在这时,光惠帝震怒的声音再次响起:“曦宸,真没想到这样人尽可夫的女子,就是你跪在御书房外一天一夜所要求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