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吗？”他的手臂紧了紧，更贴近的搂着她，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夜晚她竟然没有挣扎。
“我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的，他们对我很好，可是我依然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做事比同龄人想的要多一些。在我17岁的时候，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我跟着他们回到了上海。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来不及适应，18岁就上大学住校去了，四年之中只回过家3次，毕业后没有接受家里的安排，毅然出国，他们有一阵对我实行经济制裁，我白天上课，晚上打工，自己养活自己….等到他们飞去美国看我，想要结束对我的制裁时，我已经不需要他们的钱了。”
“你真厉害啊，在美国念书，就能自己养活自己！”孙萌萌想起自己念书的时候，妈妈总是给她比别人多的生活费，姥姥姥爷也总私下里塞钱给她。她那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缺钱的滋味。
“所以我特别希望能有一个家，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萌萌….”他说得有些忘情，可看到孙萌萌那着急回避的脸，他笑了笑，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他用手摸着她白皙的脸庞问，“想睡了吗？”
“嗯，我要回去了！”
他没有放手，而是轻轻的托起她的脸，从她的眉看到她的睫毛，尔后，又看着她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他并没有深吻，而是停在那儿，慢慢的用唇瓣摩挲着，好久复又抬起，他说：“萌萌，我越来越发现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度…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呢？”他宠溺的吻了吻她的眼睛，孙萌萌好像被催眠了一样，心里像有长在深海中的水草，微微的摆动。
。。。。。。。。。。。。《婚久必昏》。。。。。。。。。。。。。。。。
“看什么呢？”李博明开着车，看见孙萌萌拿着手机，一直低着头。
离开村子的时候，舅公家所有人都来送行，李博明用手机给大家拍了照，舅公的小孙子，喜欢李博明，哭着要和叔叔一起照相，另外还要加上姑姑，表哥接过李博明手里的相机，给他们三个人拍了一张。
“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人竟然也挺喜欢小孩子的。”
“我这么一个人？我是什么人？”李博明颇具玩味的问她。
“你嘛…大部分时候挺正经儿的，挺严肃的，待人接物礼貌周到的无可挑剔，好像什么事都不会着急，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和你在一起挺有压迫感的。”孙萌萌看着照片上李博明抱着小孩子，满脸畅快的笑容，连她也一起被感染了。
“我压迫你？”
“不是啦，就是有的人天生就有足够大的气场，走到哪里都没法被人忽视….适合仰望….”
“你是说我没有亲和力？”
“不是….”说到亲和力，孙萌萌突然想起了韩非，那天之后他说来A市，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说我太优秀，让你有压力？”的确如此，孙萌萌虽然没有正面的想过，从小也不缺乏自信，可是现在的她，很多时候也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自恋….”孙萌萌瞥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现在变得越来越爱逗她了。
“你很喜欢孩子？”
“是，也许因为自己成长的环境，特别想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一个与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一个幸福温馨的家庭，之前还只是想一想，可是遇到你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李博明认真的表白，没有得到回应，狭小的空间里又安静下来。
封城市是一个内陆城市，经济不算发达，却是淮北的省会所在。房子比新港一平米便宜好几千，李博明的养父母住在近郊的方方正正的一套四合院，这要是在北京估计光这一个院子，就够吃几代人了。不远处就是军营，四周住的都是军区家属。
很多人都认识李博明，他停好了车，下来跟人打招呼，不忘介绍：“徐阿姨，这是我女朋友，孙萌萌。”那老妇人笑着夸她，“博明的眼光果然高啊….”
“妈….”李博明叩门，很快从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门很快被打开，“博明，你来啦！”声音因为激动，听起来像是参杂了哽咽，一个看上去至多有四十几岁的女人站在那！这是李博明的养母？也太年轻了吧！
“阿姨您好！”孙萌萌礼貌的主动打招呼，那女人也早就看到了孙萌萌，眼睛一下子好像被钉住一样，死死的看着着孙萌萌，不知怎的，孙萌萌感觉她的目光有些怪异。
“你好，快进来吧….博明，带客人来你怎么提前也不打个招呼？”刘静怡接过李博明手上的东西，引着他们往里走。
院子里很大，种了很多花草，在这个大部分植物就要凋零的时候，竟也是绿油油的一片。
“退休了，没什么事干，随便种点，打发时间。”
“老宋，孩子回来了！”李博明领着孙萌萌走进了书房。屋子里都是老式的红木家具，古香古色，墙上更是挂着不少字画，孙萌萌看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拿着放大镜正对着一副绢本的山水画仔细的端详。
“爸….”李博明的声音并没有能让老人抬起头来，而是随意的一摆手对李博明说：“这是几天前我得的清代王翚的《溪堂佳趣》，你来帮我看看是不是赝品..”李博明无奈的冲着孙萌萌笑了笑，走过去也跟着仔细的端看。
孙萌萌站了一会，走了过去，欲言又止，老人抬了抬眼镜说：“怎么，你也懂？”李博明也惊讶的看着她。孙萌萌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这是赝品！”
老人扔掉了花镜，没有恼意，只是吃惊的又问：“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肯定？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绢本，让她再看。孙萌萌为了表示礼貌，还是低头看了看，很快抬头又说，“这确实是赝品。”李博明暗自拉了拉孙萌萌的胳膊，顾俊平的脾气，从来火爆，最烦别人无根无据的说话。
哪知顾俊平却是满面惊讶，赞叹不已：“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的造诣啊,一眼就能看出真伪？了不得啊…”李博明不由松了口气，也惊讶的看着孙萌萌。
孙萌萌却慢吞吞的低下头，颇为扫兴的说“王翚的《溪堂佳趣》一直在我一个相熟的伯伯家书房里挂着，几个月前，我还见过呢！”那时她是去借钱的。
屋子里开始沉寂，后来爆出父子两人敞亮的笑声。
“笑什么呢？”刘静怡端来茶水，被丈夫突来的笑声吓了一跳，这些年，她以为他早就不会笑了呢。
“你这个小同志，有点意思…”顾俊平端起自己的被子对着孙萌萌说：“喝茶，喝茶….年轻人，讲实话，好啊….”
顾俊平听到孙萌萌是李博明的女朋友，格外的高兴，说一定要送她一个喜欢的见面礼，让妻子去准备。刘静怡好像很怕丈夫的样子，连忙说，好。
吃过晚饭，李博明领着孙萌萌去自己离开前一直住着的房间，简单朴素，墙上挂着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她想过去看，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博明….”是刘静怡的声音。
“妈….”
“阿姨….”
“这是菊花茶，刚才的菜有些腻了，喝这个胃口舒服，你爸爸一高兴，就喜欢吃肉，年轻时的毛病，一辈子也改不掉。”
“阿姨，红烧肉做得很好吃，我也忍不住吃了不少。”
“你应该多吃点，越来越瘦了！”李博明说着还捏了捏她的胳膊。孙萌萌看到刘静怡的表情有点尴尬，也觉得一向稳重的李博明不该在长辈面前这样，她拂开他的手，身体慢慢挪开了些距离。”
“你们都爱吃，只是除了雁儿，她从小就不爱吃这个，偶尔吃一块，还要把肥肉扔到博明的碗里。”说着，孙萌萌竟然看到了她眼中此时微微有些发红。
“雁儿？”她回过去看李博明。他轻轻的对她说：“是，我妹妹….”
。。。。。。。。。。。。《婚久必昏》。。。。。。。。。。。
肖毅一直也在留心水灵的父母，他越来越觉得孙萌萌一直被恐吓，甚至遭到流氓非礼，也许会与这两个人有关。
没有什么进展，却从云阳的一个朋友那里知道，云阳开发区区长，管委会主人水耀扬被人检举私生活混乱，并有人把证据确凿的照片直接寄到了信访办。
而就在转天，他竟然接到了秦紫妍打来的电话：“肖大哥，我是秦紫妍，可能你不记得我了，就是上次在酒吧里，我让水灵姐姐来接你的。那次见过你一面的。她昨晚在我这，心情很差，早上就在发烧，嘴里喊着都是你的名字，所以我从她手机里找到你的电话…那个你能不能来接她走啊….我要上学去了，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到大街上去吧….我本来也不认识她的，一时好心，唉…..”
秦紫妍到了早上才知道自己捡回家了一个大麻烦，穷人家的孩子生不起病，她多累也倒不下。可是这个水灵同学，竟然在她家里发起烧来，还好她醉时一直再喊肖毅这个名字，否则，真是崴泥了….
“我不是她男友，别打给我了....”
“喂....”秦紫妍在电话里大吼了起来...
肖毅开车赶到秦紫妍住的楼下时，看见一个女孩坐在楼栋口的台阶上。他核对好门牌号，下车朝她走了过去。秦紫妍一眼认出了他，这种极品男，大多是人都会过目不忘的。
肖毅抬头看了看这片居民楼，又看了看面前女孩子半褪色的毛衫，叹了口气，“你在酒吧里推销一晚赚多少钱？”
“不一样啊，最少100多，多的时候有时能四五百….”秦紫妍咬牙说。
肖毅从钱夹里掏出刚从提款机上取到的1000块钱，递给她：“她不是我女友，我只是她以前的一个同事，麻烦你帮忙带她去看医生，剩下的钱就当作你的误工费….另外别告诉她我来过，以后也不要再打给我了。” 说着他又钻回了车子里…
秦紫妍肚子里一阵划算，以前她发烧，喝一天白开水，2片退烧片，全部搞定。
1000治个发烧，赚到了啊…说不定还可以再次报销啊...
秦紫妍满足的呵呵一笑，秋风吹起了她前面的刘海，肖毅无意间一瞥，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这个女孩那微微的一瞬间，竟有些像多年前的孙萌萌。
第二十一章
肖毅恍惚了一下，又重新仔细的打量她，他刚认识孙萌萌的时候，也就是秦紫妍这个年纪，一样的爱笑。对，是的，就是她笑的样子，有几分与萌萌想象。终于明白之前那次为什么觉得她有些面熟了。
肖毅握着方向盘的手，暗暗的加重了力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孙萌萌了，电话打不通，查到她单位的电话，总机说她请假了。她没有回过他们的‘家’，老房子里也是从傍晚到深夜根本没有亮过灯光。他甚至去找过李博明，也没有找到。很明显，两个人一起离开海港了。晚上他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了自己和水灵一起游上海的情形，他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又站在了那个商场里，来来往往的人，他大声的问：我怎么会在这？看不到水灵的影子，却看见一对男女亲热的向他走过来，正是李博明和孙萌萌，他大声的喊，“萌萌….”可是她根本没有回头，很快就又消失不见。他猛地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忙了一天回到‘家’的时候，李天石也在。餐桌上摆满了酒菜。
“老弟，知道这些日子格外的忙，没打电话给你，我以为今年生日又要自己过了，没想到还是等来了你。”
“你生日？”肖毅换了鞋去卫生间洗手。外面传来李天石自嘲的笑声：“我生日除了我妈，连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今天是，我儿子生日！”肖毅走出来，看见李天石自己已经喝了四厅啤酒，脸微微有些发红，神情落寂，“兄弟，陪哥喝点白的。”
“要是在国内，孩子该上初中了吧…”肖毅替他满上，几日以来的失落升到了极点。
“是啊，该上初中了，姗妮离婚前，我妈和我爸亲自去求她，让她不要离婚。她撂下一句话，您二老永远是孩子的爷爷奶奶，至于李天石，到时孩子大了，让他自己选择认不认他。”我妈当时就火了，回家把我一顿臭骂，也没说姗妮什么好话，说她太绝了。
“他们一定不知道你和别的女人那些照片的事吧？”肖毅问他，李天石点点头，“姗妮外刚内柔，她不愿意见到我爸妈无地自容的样子，宁可自己受委屈。”说着李天石的眼圈也红了。
“记得那年我儿子生日.我跟姗妮说在外面盯工程，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一进门，姗妮高兴的拿着热毛巾给我擦脸，儿子点好了蜡烛等着我吹，桌子上的菜比今天还多，大部分都是我爱吃的…..可我那天就吃了两口面条，连鞋都没换，就急匆匆的亲了亲儿子走了。
姗妮在后面追着我让我在外面别多喝酒…”李博明把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声音沙哑，“我答应着可连头都没回，因为在不远处的一个咖啡馆里那女人在等着我，离开时又撒娇又落泪，我的魂早就被她勾走了….在车上就被她惹得浑身冒火，关上车窗就地解决了….那是我陪儿子的最后一个生日，要知道今天的结果，那天，我一定不走…..”
肖毅不知不觉也喝了好几杯，安慰他：“不是说春节就回来了吗，那时你就能看见儿子了。”
“我怕啊，我真怕姗妮带个男人一家三口回来，被不住还是个老外！一想到这个我连饭都吃不下去。” 李天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你可得赶紧的，你那媳妇年轻貌美，再不早点追回来，可就来不及了….”说到了肖毅的痛处，他扬手又是一杯。
“哥教你一招，你媳妇要是有了你的孩子，也许就不跑了，她毕竟现在心里还装着你，等心里装了别人，你可就彻底没戏了。你看上回酒会上李博明那小子，早就跟你亮剑了…..”
肖毅脸色一沉，“你胡说八道什么，萌萌不是那样的女人！”他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堵心，他知道李博明和孙萌萌在‘交往’，可是他心里还是有根的，他和孙萌萌交往了好几年，是快结婚的时候才突破最后一层关系的。
“你看你，我说的是你，你想哪去了，心虚了吧…..”肖毅涨了个大红脸，李天石又说：“想也正常，都是结过婚的人了，你以为她能一辈子替你当尼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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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城李博明养父家里，孙萌萌看着李博明说：“你的妹妹？”她看着刘静怡发红的眼圈忍不住猜测，这个叫雁儿的女孩难道过世了？否则之前也不曾听李博明提到过还有这样的一个妹妹。
“是….”屋子里鸦雀无声，孙萌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看到刘静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埋怨的神色，是对着李博明的，然后颤抖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看了看孙萌萌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那个雁儿…”孙萌萌怕那女孩真的是已经过世了，心里好奇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李博明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们出去走走吧….”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也是近郊可是和运城的乡下比起来，这里的星星像隔着一层灰尘，夜风吹来，孙萌萌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两个的影子被路灯投放在地上，格外的硕长。
“这是我小时候每天上学都要走的地方，往右边的大路边上就是我的小学，再往前三个路口就是初中，高中在市里，在这不大的方圆几里地，那时就几乎是我全部的世界。每天上学，放学，回家日子一天一天美好又充实。”李博明带着她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自己的小学门前，大门还没有锁，三层的教学楼上还有零星的灯光投出来。
他们想进去，传达室的大爷就走了出来，“你们找谁啊？”那老大爷不认识李博明，上下打量着他们。
“大爷，我是顾俊平的儿子，小时候也是这里毕业的，想带女朋友进去走走….”
“哦？你就是顾老的那个儿子啊…进去吧，九点锁大门，还有一个小时！”李博明笑着致谢，拉着孙萌萌走进了小学的大门。
“你爸爸在这一带很有名吗？”好像一提顾俊平这个名字，刚才大爷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了。
“是很有名，一个是脾气火爆很有名，另一个就是乐善好施很有名。在这一带住了几十年，大家都很尊重他。”
“你说你一直资助几个贫困的孩子，原来也是受了你爸爸的影响啊…”孙萌萌想那个满头白发，酷爱书画的老人，心底也不由升起了几分敬佩之情。
“多少受点影响吧，爸爸对我和妹妹都很好，但是管教非常严格，他一心想把我们两个人人都培育成才....”李博明的目光投向了远方的一片梧桐树，独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的亲生父母把你认回去的时候，他们一定非常舍不得你啊…”
李博明微微一笑，可随着缓缓的晚风传递给孙萌萌的竟然是点点的苦涩。
“是很舍不得，可他们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没有孩子，他们也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人，况且我当时也已经很大了，走与不走都会是他们的孩子”
两个人并肩往前走去，李博明指着操场上的老杨树，把小时自己刻的字给孙萌萌看，居然还有啊…他又指了指教学楼楼前的卫生区，那一块他曾经亲自插上过小红旗…小时候和别人打架在哪里…
孙萌萌根本想象不出眼前这个严肃深沉的男人小时候竟有那么顽劣的一面。
“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带来这里吗？”李博明英俊的面庞近在咫尺，孙萌萌嘴边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收回，他逼近她，她的身体向后，无路可退，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她避开他的脸，连忙摇了摇头。
“只有我的影子在你的心里多一些，别人才会少一点，一点一滴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你的心里只有我…”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成功的看到她的脸又红了。
两个人在操场上席地而坐，教学楼里亮着的灯越来越少了。他让她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轻轻的对她说：“雁儿现在在美国…”孙萌萌嗯了一声，刚才的担心看来全部是多余的。李博明的眼前浮现出多年前的那一幕，父母带走他的那天，天空下着很大的雨。一排来接他的汽车，停在院子的外面，直到他们开出了好远，似乎还能听到雁儿的哭声。
孙萌萌看着李博明脸上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动，她问：“你和雁儿的感情很好吧…”
李博明的没有讲话，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转过头来，眼睛里一片澄清，他认真坦白的告诉她：“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爸妈领养的孩子，雁儿也一直知道。她比我小三岁，是妈妈和爸爸的亲生女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小时候她就是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美丽的少女….”
孙萌萌在某些方面一向敏感，她隐隐的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你和她….”
“雁儿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那时觉得自己这种喜欢是错误的，可是没想到她其实也和我一样，不知在成长的年纪里从何时开始，爱情就这么来了。之后17岁的时候我离开了封城去了上海亲生父母那。之后见面的机会不多。在我大学毕业的前一年，她也来了美国….”
“她是为了你来的，所以你们在一起了？”李博明停下来的时候，孙萌萌替他说了出来。”这一刻她仿佛真的走进了李博明的世界，陪着他一起回忆。
“爸爸妈妈也一直想让她出国念大学的，我在美国他们会更放心一点。
….后来家里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妈妈叹息，爸爸大发雷霆，一时接受不了，在他心中，我们一直就是亲兄妹….…”
“你爸爸太固执了…”孙萌萌这个时候心情有些复杂，谁没有过去呢？尤其是像李博明这样30岁的男人，事业有成，相貌出众，他的身边怎么会少了女人？只是她没有想到他心中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竟然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很纯很美的感情。
“你们就是因为这样分开的？”
“不是….”李博明伸出长臂一把搂住了她，让她把身体的重量完全依靠在他的身上。
“妈妈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爸爸反对她也不敢支持，为此雁儿和家里闹得很僵，那次之后就没有回过家。因此在生活和感情上格外的依赖我。
而我那个时候，在工作和创业之间徘徊，渐渐的能给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想作出一番事业，实现自己的理想，给她更好的生活，可这些在她看来，远不如我陪她看一次电影，听一次音乐会，或者什么也不干就窝在公寓里做饭聊天来的幸福。
渐渐的我们就有了矛盾，那个时候我不能明白，为什么有的女人越爱一个男人，就越要与她爱的这个男人反复计较。哪怕是说话的一种口气，已经过去很多天，甚至一年前我没有让她满意的一个回答，都会被她翻出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