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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自己的心脏,那里,那颗心还在欢快地跃动。
每次只要见到她,这里就会跳得很快,无论他怎么想控制都控制不了。他也终于第一次明白,这世上还有自己所无法掌控的感情。
第十一章西楚宫内明争暗斗(1)
慕容乾带着穿了一身鹅黄色轻纱裳的柳翩翩,以及耿如风一行人,立在西楚宫里,已经等待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龙椅上还是空空如也。
文武百官齐聚他们身边两侧,也是目无表情。
皇上迟来,竟然无人敢催促,大家都只是鸦雀无声地等待。有些年老的大臣双足已经站不住了,也只能扶着殿内柱子,勉强支撑。
慕容乾隐然感觉宇文跋的气势,虽然他并没有来,但这大堂内到处充斥着他夺人的气势。众人畏君如虎。
这气氛和东魏的不太一样。
虽然东魏皇帝慕容昭是一个性格阴郁喜怒无常的人,但凡事他会根据律法来决定是否置人于死地。他爱惜皇家颜面。这也是为什么他内心虽然深恨慕容乾但却总是只能派人暗杀他的原因,他不能也不敢和七弟当庭翻脸,他的内心是畏惧朝上群臣的。
慕容乾当然不知道,慕容昭之所以内心潜藏着恐惧,是因为他这个皇帝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他时刻担心阶下的大臣里有一天会蹦出来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指着他说:“你是谋朝夺位的逆臣贼子,这皇位应该属于你的七弟慕容乾。”
慕容乾此刻内心已经充满愤怒。
他在东魏虽然是出名的“风流王爷”,但骨子里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他深爱东魏那片疆土,所以不能容许任何人来损害它的威严。
宇文跋如此轻慢东魏特使,是因为他蔑视东魏。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对柳翩翩他们说:“我们走!”
转身不做任何解释就欲自行离去。
仪官拦住他:“站住,这西楚宫岂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慕容乾傲然说:“我们代表东魏皇帝出使西楚,却不受贵国礼遇,我们又何必待在这里受辱?”
仪官说:“我们西楚国运昌隆,让你们下国特使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慕容乾大怒,伸手用力甩了他一记耳光。
众人皆愣住了。
东魏特使竟然敢在西楚宫内掌掴仪官,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慕容乾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既然是仪官原本更要守礼。谁是上国,谁是下国?东魏开国已经数百年,而你们西楚建国不过100余年,你们西楚国开国之君原本为东魏镇国将军,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到如今,究竟是谁封你们上国,封东魏下国的?似你这样信口开河之人,根本不配当仪官!”
此话掷地有声,在朝堂内久久回荡。
柳翩翩崇拜地瞧着慕容乾,以往他是打打闹闹的调皮小子,是多情缠绵的公子哥儿,是吟诗作画的风流贵胄,可是此刻,他是一脸正气的特使,是不辱君命的真君子,是铁骨铮铮的大英雄。
这一刻,她觉得,昨天那个咬他嘴唇的慕容乾并不是真正的慕容乾,他只是面前这个伟岸男子的一小部分。此刻的他,虽然还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仪态,但身上自然散发着一种神秘炫目的光芒,闪耀在朝堂之上,令所有人不敢正视。
她忽然觉得,这种光芒仿佛在谁的身上瞧见过?对了,是那个叫念儿的人,他咬紧牙关接受“冰火两重天”疗伤时,身上就散发出这种神秘炫目的光芒,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真是奇怪,这两个人身上为什么都会散发出这种无可匹敌傲视寰宇的光芒呢?
她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她听到了轻轻地掌声。
一下,两下,三下。
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朝堂之上回响着。
伴随着这个声响,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全部站直了身板,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内侍唱喏:“皇上驾到!”
一位身穿红色龙袍的高挑俊美的男子,登上了龙阶,稳稳坐在了龙椅之上。那掌声,便出自他的双手之间。
柳翩翩脑袋轰然一响,瞧着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擦了擦,这,这不是念儿吗?
他怎么成了西楚的皇帝,那个叫什么宇文跋的?
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当然除开免跪的慕容乾,按照礼仪,王室成员不需要参拜其他国家的帝王。
慕容乾示意柳翩翩行礼,却发现她双目发直,愣愣地瞧着坐得高高的宇文跋。他心知有异,但碍于在朝堂之上,不方便发问。
仪官这下总算找到出气的由头了,他大喊:“既然说你们是有礼仪的国家,那为何你们的使从见到皇上竟然不下跪,难道她也是皇亲国戚不成?”
没想到宇文跋却淡淡地说:“不用,神医是朕请来的,免跪。”
文武百官十分惊讶,这可不像暴躁的皇上的作风,他竟然让一位东魏使从免于下跪?
柳翩翩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他是皇帝,他竟然是皇帝?他居然骗自己是太监,骗了自己替他疗伤,亏自己还将他当成朋友那么去交心,而他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自己!难怪他不屑跟自己做朋友,原来他是西楚皇帝!什么小太监,他从开始就是在骗她的,看着她那么认真,他内心一定在嘲笑她的无知和愚蠢。
她有一种被伤害了感觉。
宇文跋却没有搭理他,他只是冷静地注视着慕容乾,而后者也目光冷峻地瞧着他。
彼此都认出来了,那个戴面具的人,就是对方。
慕容乾想,难怪他出使东魏的时候就觉得他器宇不凡,一点也不像跟随在特使身后的使从,原来他是西楚皇帝宇文跋。
而宇文跋却想,此人引着“凤凰山庄”那些乌合之众与朕斗了几个回合,还射断了帅旗,此人文武双全,果然非池中物,东魏有此人物不可小视。只是不知道东魏那昏君怎么会派自己的亲弟来犯险呢?
宇文跋终于说话了,声音平淡不带一丝色彩:“东魏特使辛苦了。”
“我奉王命送神医入楚地,并不觉得辛苦。”慕容乾将手一摆,引荐说:“此为东魏大名鼎鼎的女神医柳翩翩,已经接入宫内入住了几日。”他使了个眼色,让柳翩翩见礼,可是柳翩翩依然什么话都不说,就那么怒视着宇文跋。
宇文跋被她倒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他知道柳翩翩那脾气,担心她会不管不顾在众人面前揭露自己和她的那点事儿,面子有些挂不住,赶紧说:“特使们劳累了,朕在御花园备了接风酒,望特使畅饮,所有礼数今日全免。”
说完就立了起来,急忙抽身而退。
慕容乾对柳翩翩说:“你今日是怎么回事,见到西楚皇上好歹也要行个礼啊?以免授人以话柄。”
他自己的安危他倒不惧怕,他担心西楚人会对付柳翩翩。
没想到柳翩翩却咬牙切齿地说:“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欺骗我的人行礼?”
“哦,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他就是念儿,他骗我说是小太监,害我替他疗伤的那个人…”
慕容乾吃了一惊,第一个反应是:“你嘴对嘴喂药给他的,就是西楚皇帝宇文跋?”
“是,就是他!天底下没有人敢欺骗我柳翩翩,我一定要他好看!”
慕容乾又是吃醋又是担心:“哎,你可不要胡闹,人家好歹是皇帝,你不要乱来,唉呀,你怎么连人家是不是太监都弄没弄清楚,就让人家占了便宜了?”
柳翩翩带着哭腔说:“做皇帝人怎么都这么坏,你哥哥要轻薄我,到了这里,这里的皇帝也欺骗我!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就故意这么对待我吗?”
慕容乾心里柔情万千,可是碍于周围有人,不便说太露骨的话,只得说:“何必在意别人呢,我不会骗你,就足够了。”
柳翩翩一怔,是啊,只要慕容乾不欺骗自己就足够了,何必在意别人呢?
可是为什么,自己真的很在意宇文跋呢?
难道自己还是不死心将他当成朋友吗?
第十一章西楚宫内明争暗斗(2)
清风吹拂,雪已经融化了,疏淡的空气里飘散着梅花的清香。宇文跋在御风亭里备宴。
亭外,身着华丽霓裳的宫娥们翩翩起舞,乐曲飘飘。一切宛若在仙境一般。
宇文跋端起酒杯:“来,朕敬七王爷和柳神医一杯。”
慕容乾举起酒杯,瞧见柳翩翩却鼓着嘴巴不肯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慕容乾想了想,端起柳翩翩的酒杯说:“请皇上恕罪,女神医滴酒不沾,我代她喝完。”
宇文跋笑着说:“七王爷果然豪爽,既然如此,今日酒樽你都该喝双份。”
说完让太监替他将两个碧玉酒樽都满上。
柳翩翩急忙按着自己的酒樽,对慕容乾说:“别喝那么多酒,这酒我闻了很烈。”
宇文跋原本柔和的脸庞顿时如结了冰一般,他横了柳翩翩一眼,心想原来你竟然如此关心这位七王爷。我倒要看看,他是否配得上你的关心。
他瞧见慕容乾都是先品尝了菜肴,才让柳翩翩吃。他默想了片刻,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先试毒,无事了才让她吃。
虽然未免太过小心,可是慕容乾对柳翩翩的呵护爱惜之情令他更觉得气恼。
酒过三巡,借着微醉的酒意,他说:“久闻七王爷文武双全,不知可否和西楚的武士比试比试?”
慕容乾淡然一笑:“文武双全愧不敢当,若皇上一定要我去献丑,那就不妨一试。”
柳翩翩鼓着嘴巴说:“比试总要有一个彩头吧,总不能白白比试一场。”
宇文跋淡然一笑:“柳神医脾气可真冲,你可知道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敢在朕的面前顶撞朕吗?”
他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了,要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慕容乾这么温柔脉脉的男子。
慕容乾愣住了。
原本还算和睦的气氛,因为他这一句话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
宇文跋说:“念在你是神医,朕暂且不与你计较,慕容乾,朕设三局,若你赢了朕赐你黄金千两,若你输了,就将柳神医永远留在我这里,不必回你们东魏了。”
“什么,你竟然将我做彩头?”柳翩翩不干,她才不畏惧宇文跋呢,举手表示反对:“我不干!”
宇文跋推开桌,长身而立:“由不得你不情愿,朕的旨意一下,无人敢违抗,怎么样,慕容乾,你意下如何啊?”
慕容乾也立起来,神色淡然:“客随主便,那就听凭皇上的安排吧!”
宇文跋冷笑一声,一言不发地走了。歌曲也顷刻间停住,好好一场宴会就这么草草结束。
柳翩翩冲慕容乾发脾气:“你为什么答应他,万一你输了,我可要永远留在这压抑的后宫里了。我不想瞧见这个大骗子。”
慕容乾爱怜地抚摸着她柔柔的发丝,轻声说:“放心吧,既然我能答应,就说明我内心有足够把握。如果我真的输了,我就陪你留在这里,不回去了。”
柳翩翩睁圆了眼睛,吃惊地问他:“真的,你真的愿意陪我留在西楚宫吗?”
“愿意,我说过,我们要一生一世,白首不分离。我又怎么会离开你呢,小笨蛋。”
他轻轻牵握她的葇咦:“西楚皇帝比咱们的皇上更加喜怒无常,一句话就翻脸,可见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你不如跟我回驿馆吧!”
“好啊好啊,我待在这里也闷死了。我跟你走!”
忽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俯首行礼:“特使大人请留步。”
慕容乾一怔:“何事?”
“皇上吩咐了,特使大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特赏赐两位绝色女子给大人捶腿揉腰,伺候大人。”
什么?柳翩翩一听就恼了,顿时狠狠掐了慕容乾一把。
慕容乾疼得脸都变形了,嘴唇哆嗦着说:“谢…谢皇上赏赐,不要不行吗?”
太监堆着一脸假笑说:“皇上赏赐的东西难道您还敢给退回去吗?”
说完他一招手,果然过来两个绝色女子,肌肤雪白,眉目如画,娉婷袅袅。太监拖长声音说:“好好伺候好特使大人。”
又转脸对柳翩翩说:“皇上也吩咐了,请神医不要自行离宫,或许会要请神医疗疾。”说完他就弯腰退下了。
慕容乾和柳翩翩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半天没说话。
许久,慕容乾才干巴巴地说:“我也不想的,可是这礼物不收是藐视皇上。”
柳翩翩说:“你就别给我装了,你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巴不得赶紧回驿馆,洗干净了让她们给你捶腿揉腰。”
慕容乾尴尬地瞧了那两位女子一眼。
那两个女子装作没有听见,漠无表情地侧立一旁等候慕容乾。
慕容乾说:“你放心,现在有你这个醋坛子在这里了,我还敢乱来吗?”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傻瓜,她们肯定是西楚皇帝派来的细作,我不过是表面上礼待怎么会跟她们亲近呢?”
柳翩翩心想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可是看着那两个女人像妖精一样袅娜,心里就不由得气恼,她走到她们面前,说:“你们可要伺候好了,不许嫌我家王爷脏,不许嫌我家王爷脚蜕皮散发恶臭,不许嫌我家王爷一到就寝时就爱打臭屁,伺候不好,小心你们的皮。”
两位女子只得低头行礼:“是。”
慕容乾苦笑起来,自己最是一个风流清爽的美男子,却每每被柳翩翩给糟践成一个粗鄙汉。什么面子都被她给丢光了。
慕容乾笑着说:“如今你还真有几分王妃的风采了。一回东魏我得赶紧娶了你,不能便宜了别人。”
虽然他们彼此心里明白,不知道何时才可以回东魏,不知道可还有命回东魏,在西楚如履薄冰,在东魏皇上也步步紧逼,左右都是万丈深渊。
但,人总是要有美好的梦想才可以活下去的。越艰难的时候越要期待未来的美好。
未来的日子,他会娶她,她会嫁给他,这个甜美的梦,就存放在彼此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吧!
他叮嘱她在宫里不要任性,要多加小心,这才带着两个女子缓步离去。
走出好远,他还频频回头,瞧见柳翩翩目光泫然地凝视着他的背影。他的心变得像泉水一样柔软清澈,在这样艰难困苦的时候,有她陪伴在身边,心心相映眉目含情,再苦的日子也是那么的清甜。
柳翩翩怅然回宫,一路穿花拂柳,心事满腹。月色皎洁,梅花幽香,她却没有半分欣赏之意。
明日还不知道那骗子皇帝会出什么难题来刁难慕容乾呢!若慕容乾真的输了,自己就得留在这半个朋友都没有的后宫里了,就算不被害死也会寂寞而死。
她想念起东魏京城了,想念喧扰的街头,想念热闹的天桥,想念绿枝,甚至思念起待自己冷漠的父亲。
尤其是娘亲,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是否还活在世上。
想来想去,柳翩翩不禁流下了眼泪。
忽然,她听到华亭那里又传来了箫声,清越悠扬,含着一缕悲怆。暗合了她此刻的心意,令她更加觉得难受,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忽然,一方雪白的锦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头来,瞧见换了一身便服的宇文跋提着箫管立在了她的面前。
她吸着鼻子,鼻头上露出一丝可爱的折痕:“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不要就不要。”他将帕子扔在了地上。
“你别拦着我,让开路。”她去推他,他却反手抓住了她的手:“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你知道不知道,我只要轻轻一捏,你的脖子就会断掉,就会悄悄死在我的后花园里,像一棵腐烂的草一样烂在地里无人知道。”
“你吓唬谁啊,本姑娘从小就是被吓大的。原本就是你的错,你是皇帝吧,你就告诉我好了,又为什么骗我说你叫念儿,是一个小太监?我还那么相信你,你对得起我吗?”
宇文跋清秀的长眉微微上挑,好笑地瞧着她:“从头到尾我哪里承认过我是太监了,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念儿是我的乳名,我也没有骗你。”
柳翩翩一愣,回想起来好像的确是自己给他下的太监定义。
宇文跋说:“其实我还真喜欢做念儿,什么烦心的事情都不要想。”
“做皇帝,万人之上,还有什么烦心事?”柳翩翩十分好奇。
他叹了口气:“天下没有一统,反对我的人又那么多,像你这样可心的女孩子又那么少,件件都是烦心事。”
柳翩翩冷笑着说:“你就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天下一统?你想统了我们东魏?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有七王爷在,你别想。”
他转过身来,面上流淌着一层飘渺的雾气:“你,很喜欢七王爷吗?”
“那是当然,他长得俊俏,待我又那么好,我不喜欢他喜欢谁呢?”
“如果,我让你留在我身边呢?”
柳翩翩怔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留在他身边,他留她在自己身边干什么?
见她一副惊异的表情,他唇角流露一抹微笑:“慕容乾再出色,不过是一个王爷,而我,是这西楚的皇帝,我的后宫里没有多少嫔妃,更没有设立皇后,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就封你为后,让你统管三宫。”
“你说完了吗?”
“怎么,你还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你说完了我就走了,身子乏了,不想和你这个骗子站在这里喝西北风。”
“站住!”他拉下脸来,沉沉地喝道。
“你还想干什么?”
“究竟你喜欢他哪点,竟然连皇后都不愿意当。”
柳翩翩的火气已经到了顶点了,虽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自己这头无法低了。
“念儿,我告诉你,别想拿我做你和慕容乾的赌注,你是嫉妒他,为了打败他证明自己比他强,才要夺走属于他的东西,可是你看错人了,本姑娘才不会为了做你的劳神子摆看的皇后娘娘,抛弃自己喜欢的人。再会!”
她大步向前走去,头也不回。
宇文跋阴沉着脸立在劲风里,她承认了,她承认她喜欢慕容乾,为了那个少年,竟然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做他的皇后。
慕容乾,朕记得你了,朕要让你痛痛快快地大输一场,朕要让你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输得一塌糊涂。
第十一章西楚宫内明争暗斗(3)
翌日,在武殿上,黑压压地站满了西楚的武将和勇士们。
宇文跋对阶下的慕容乾说:“今日第一轮,朕派出本国第一力士与你比试。”
只见一虎背熊腰个子超出常人许多的猛士从人群里步出,跪下给宇文跋行礼。
柳翩翩嚷起来:“这不公平,你们的力士块头这么大,这怎么比嘛!”
宇文跋冷笑一声:“西楚不会占你们便宜的。”
他指着殿上两头石狮子:“这石狮,一头是雄的,一头是雌的,雌的比雄性轻,你们就举雌的吧!”
耿如风面孔抽动,低声说:“这不是伤人吗,我堂堂东魏岂可雌伏?”
慕容乾缓步走出,轻摇折扇:“不必了,不过就是比试力气,慕容乾虽然不才,蛮力还是有的。”
宇文跋轻蔑地瞧着他那如杨柳一般的身材,心想你就嘴硬吧!他瞥了柳翩翩一眼,见到正关切地看着慕容乾,心里更觉得恼火。
他冲猛士微微示意,猛士领命立起,走到雄石狮前,大喝一声,将狮子抱了起来,高举过头顶,绕了一个圈,这才稳稳放下。
顿时掌声如雷,旌旗摇动,宇文跋唇角露出一丝不经意地笑意。
慕容乾冷冷哼了一声,走到雄石狮前,单手托起了石狮,大喝一声,将石头狮子抛了出去,石头狮子顿时四分五裂。
全场顿然寂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俊美少年慕容乾的身上。
这石头狮子是武殿象征,他却砸裂了它,西楚原本想羞辱东魏,没曾想自己倒吃了个哑巴亏。
宇文跋暗暗吃惊,没想到慕容乾竟然如此力大无比。
他阴沉着脸站起来:“七王爷果然好神力,了不起,这一轮东魏输了。”
柳翩翩高兴极了,刚想损西楚几句,忽然瞧见那输了的猛士一头撞向雌狮子,嘴里大喊一句:“卑职有辱使命。”登时脑浆横流,立刻毙命。
东魏人全都惊呆了,可是西楚人仿佛见怪不怪,上来几个卫兵草草清理了现场。宇文跋无事人一样宣布:“明日再比第二轮。”说完就挥袖离去了。
待人都离去之后,耿如风对慕容乾说:“王爷,这皇上好杀气。”
慕容乾叹了口气:“此人性格阴郁暴虐,如果我赢了他,只怕也会惹来杀身之祸。”
耿如风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王爷,不如你让让他,打个平手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