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狠狠瞪了林默风一眼，扬长而去。
留下林默风，独自站立在夜色中。
月光将他的身影倒映得修长，显得更加的落寞。
风冷冷地吹拂着他的面容，他的心里充满懊悔，对自己那冲动的错误，他觉得是那样对不起康楠。
虽然他已经提出和她分手。
但是他并不想伤害康楠的。
他并不是一个举止轻浮的人。
那天，也确实是被伤了心。
但他知道，这样也不能作为可以随便寻欢作乐的借口。
糖糖骂骂咧咧地在街上步行，站在阴影处抽烟。
妈的，什么人，以为老娘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老娘不过是寂寞了一点，老娘又不缺钱。
当然，有钱更好。
她蔑视地看着手里几张红色的钞票。
这小子，出手还算大方，但说不定人家有钱！
既然有钱，干嘛不狠狠敲诈他？
不然真以为老娘好欺负。
别的跟老娘玩过的人，哪一个对老娘念念不忘。
他倒好，将老娘看成了垃圾，当成了狗屎。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屎。
他以为老娘是狗屎是垃圾，那老娘就垃圾狗屎的给他看看。
让我从海风市消失？
竟然还敢这么威胁老娘！
老娘见过比你更凶的人，还怕你这个小白脸？
她狠狠地抽口烟，回头看。
见林默风转身正好上了他的车。
这小子，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拽？
她默默记下了林默风的奥迪车牌号码。
凭这个也许可以查出林默风的详细资料。
“等着瞧，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我会让你记得我的！得罪了糖糖是怎么下场！”
欺骗楠姐，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得意地将烟头抛掷了出去。
夜色中滑过一道流萤。
她摇摇摆摆地走进另外一家酒吧。
杨骏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
虽然当面戳穿了林默风做的坏事，但他也不得不充当这个男人的“帮凶。”
他的心里十分的懊丧。
欺骗楠姐，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是他又不得不如此做，因为他知道一旦楠姐知道事情真相，心里会有多么绝望。
他知道自己的出发点是善意的。
但欺骗和隐瞒，就是对所爱的人的一种辜负。
他是那么了解康楠，知道她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并没有表面那么坚强。
他侧头想了想。
用颤抖着手，给康楠拨了电话。
此刻，我正和黄小欢在灯光下清理着账目。
“楠姐，我们好像开始盈利了，不过业务越来越多，人手越来越不够用了。”
黄小欢嘴里抱怨着，眼睛里却满满都是欢欣。
是啊，最近业务一多，我与黄小欢开始疲于奔命。
越累，越说明我们的公司发展蒸蒸日上。
黄小欢虽然能干，但她有个弱点，就是不会做饭。
而我们的业务里，很大一个部分就是为一些上班家族做中餐或者晚餐。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做这个业务，就算我同时接4家，也赚不了多少钱。
“看来我们得考虑增加人手了。但这人手得找那些素质高、人品可靠的，不能砸了我们好容易经营起来的淑女高端家政的招牌。”
黄小欢点点头：“是的，管理也是一门学问，不能随便招那些农村来的没有文化的劳动妇女，我们得保证我们的高端家政。”
“一定要有专科以上学历，为人勤快能干，有责任心，而且很重要一点，要有担保人。”
就你这人，最八卦
我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杨骏的电话。
我按了免提键。
反正我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秘密。
“杨骏，干嘛呢？这么晚了，不会又是叫我和小欢去陪你散心的吧？我们今天可累坏了。”
电话沉默了片刻。
只听见沙沙的电流声。
我有点发怔，杨骏又怎么了？
老毛病犯了吗？
又情绪化了啊？
这小子，总是这样。
让人怪担心的。
“喂，怎么不说话？”
杨骏终于开腔了，听声音有些怪怪的。
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在外面，在开车！信道不好，有点听不到你说话。”
“开车就别打电话嘛！我和小欢在算账呢，不能陪你聊天了，我们得赚钱养家呢！”
我笑着说。
“楠姐！”
“嗯？有事吗？”
黄小欢在身边嚷起来：“杨骏，你今天怎么了，扭扭捏捏的，不像你平时的为人，失恋了还是被人给扁了，拜托你说话就干脆利落点，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杨骏说：“没什么事，就是想要问你，假如你发现你的好朋友，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会不会很生气？”
我有些诧异：“这个问题问的人家莫名其妙，什么叫发现自己的朋友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会不会生气？每个人都不是完人，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包括每个人自己也一样。作为朋友，只要性格投缘就行了，可以包容彼此的缺点。”
“那如果说是人品方面的问题呢？”
“人品方面的…”我想了想：“我想我应该不会和人品差的人成为朋友吧！”
黄小欢嗤笑：“是不是你犯了什么人品方面的错误？说来听听，看姐们是否原谅你。”
我瞪了她一眼，取笑她：“就你这人，最八卦了。”
小欢，有件事情要批评你
又小声说：“没发现杨骏今天心情不好吗？”
黄小欢撇撇嘴：“他就这艺术家脾气，过一会就好了。”
“楠姐，人品坏的人并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也不能排除人家可能也是有原因犯错，也许不是常犯，也许有他的理由…”
他开始自言自语。
黄小欢不耐烦了：“你还有完没完，说了我们在办事呢！你犯错了自己找神父忏悔去，别来烦我们！”
杨骏说：“好好好，不打扰你们了，不过楠姐，小欢，你们要保重身体，还有，和人交往的时候一定要当心，别看人只看表面。有的外表正常的人，也许有一颗变态的心。”
“行了，罗嗦，唐僧怎么不找你去扮演呢？”
不等我说话，黄小欢抢着说。
将电话“啪”地挂断了。
我皱眉：“小欢，你没有觉得杨骏今天怪怪的吗？你觉不觉得他好像在暗示什么？”
黄小欢嗤之以鼻：“暗示？他懂什么是暗示，他只会直接说出来。如果让他去暗示什么事情，除非是他说不出口的事情，而且肯定是大事，但对于这位杨大少爷来说，天底下还有什么算大事？”
我想想，倒也是。
杨骏这个人，心里藏不住话。
但若他能藏住的话，就一定是大事。
就像他对他的家庭，总是为莫如深，不肯多说。
他也是一个有隐私底线的人。
我们低下头来，继续算账了。
“对了，小欢，有件事情要批评你！”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抬头：“批评我？哎呀，康总，你有话就说，小的在听呢！”
“你这个上班迟到的老毛病怎么总是改不了呢？和客户约了几点到他们家，你就尽量按时到，不用早到，提早那么5分钟都是可以的，但是绝对不可以迟到，迟到5分钟都会被人投诉的！”
你是我大姐大呢
黄小欢撅起嘴巴：“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不就是邹律师吗？那个男人，唧唧歪歪，娘娘腔的，又计较！我不过迟到了15分钟，他是不是真的打电话来投诉了？他真笨，不知道淑女公司就你我两个人！”
“虽然这个公司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们还是老板，但也要对客户负责！你看看！”
我指着那些账本说：“全部是我们的回头客。为什么我们会有回头客的？”
“因为我们的服务让他们满意呗！”
“对，人家信赖我们！所以我们更加要珍惜，多争取一个客户，可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长期只要我们的服务。结果你一迟到，给人家的印象多不好？”
我很严肃地说。
我知道黄小欢这个人，爱面子，固执。
但她有一点好，私底下她十分听我的话。
也许她是真的当我是姐姐吧！
“楠姐，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了！不过，这个邹律师你也放心，早已被我搞定了，我现在就算迟到一个小时，他也不会抱怨的。”
我说：“你还敢迟到一个小时？那我怕你了！你来做一把手得了！”
她哈哈大笑起来。
我八卦地问：“你是怎么搞定这个邹律师的？不过的确，最近这人又连续和我们联系了，指明要求你的服务。我上次去了他家，他还说，希望以后都是你去。人家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她得意地一笑：“这你就别问了，总之呢，指明服务是要多收费的，这点我们得加上去。”
她还是挺有生意头脑的！
“明天，邹律师定了上午10点的插花服务，你可不要迟到了！再迟到我真的会扣你的工资了。”
我提醒着她。
她做出“V”的手势：“当然，不会迟到了，我哪敢啊，你是我大姐大呢！”
得了，我们现在也不熟
第二天上午十点，黄小欢准时走入邹律师家里。
按响了门铃。
不多会，一个穿着洁白衬衣的，头发梳得齐整，个头矮小的男人来开门了。
黄小欢还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郁的古龙香水的味道。
“黄小姐，今天很准时啊！”
邹律师带着笑意的脸上下打量着黄小欢。
黄小欢无所谓地咀嚼着口香糖。
“我哪里敢不准时？第一次迟到了15分钟，你就打电话给楠姐，投诉我，还说要向我们公司索赔。我们是小本经营，哪敢得罪你这个大律师。拜托你以后别吓唬我们这些穷苦人家了。”
邹律师一边让她进来，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候和你还不熟嘛！”
黄小欢说：“得了，我们现在也不熟。”
她浏览着房间，看到桌上已经有满满的鲜花了。
她走上去，接过花：“今天替你插完花，摆在靠窗的这个位置吧！吸收阳光，对室内空气的流通和净化也有帮助。”
邹律师耸耸肩：“好，你安排就是了。”
邹律师是黄小欢的老客户。
他要求提供插花服务。
这个服务是黄小欢擅长的。
但黄小欢做事情有个毛病，总是迟到。
因为她很容易被路上的一些热闹所吸引，从而耽误了客户的时间。
第一次去邹律师家服务的时候，就因为迟到了一会，惹毛了这个大律师。
让公司接到了投诉电话。
为此我还特意给她讲了“课”，让黄小欢以后做事情能够认真一些。
如果再被顾客投诉，我就要扣她的薪水了。
动真格以后，黄小欢的工作态度稍微好了一些。
邹律师说：“说真的，黄小姐，看你这气质和模样，不像是一个做家政的人…”
黄小欢冷笑：“在你眼里，做家政的人应该长什么模样？”
说不定人家一脚就将你踢飞了
黄小欢冷笑：“在你眼里，做家政的人应该长什么模样？”
“一般是下岗女工或者农村出来的妇女。”
“所以说，你这是戴有色眼镜看人。谁规定了，从事什么行业的就一定非是长一个面孔的人吗？”
邹律师好脾气地笑笑，他对这个说话很冲，但手脚麻利的女孩很有兴趣。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读了点书。”
黄小欢横了他一眼。
“怎么觉得你这个人挺有优越感的？什么叫读了点书，本小姐是海风大学毕业的。本科。”
“那我们还是校友呢！当然我年纪比你大，是学长。”
“法律系的吧？”
“对。”
“不会以有我这样的校友而感觉到羞耻吧？”
黄小欢用讽刺的口气说话。
不过手里一点的活计也没有停下来。
邹律师说：“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只是好奇你怎么会从事这个工作的。”
“你这个人可真奇怪，这个工作有什么不好的吗？我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养活自己，再说了，这个公司还是我和一个姐姐一起开办的呢，我自己创业，你觉得不好吗？自己开公司和替人打工，还是自己开公司感觉更好吧！”
“当然当然，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那我对你还真佩服！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然已经是老板了。”
邹律师恭维着黄小欢，一边殷勤地递上一杯纯净水。
“你比我有闯劲多了，我一直想个人开办一家律师事务所，但没有勇气。”
黄小欢奇怪地看着他：“勇气？你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连勇气都没有？自己创业再辛苦，那也是自己的公司，自己给自己打工，谁也别想主宰你的时间和自由。在别人的公司里辛苦工作，做得再好，那功劳也是别人的，说不定人家一脚就将你踢飞了。”
噢，那我们算不算朋友
邹律师点点头说：“你说得很对，也许，我是缺少勇气吧！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他的话语忽然一转。
倒上黄小欢觉得奇怪了，这律师，思维就转得快拉。
让人简直跟不上节奏。
黄小欢“咯咯”笑起来：“大律师，我们的时间不是固定的，也许任何时候都可以被客户一个电话将所有生活打乱。哪里还有什么爱好，哪里敢有什么业务爱好呢？你以为我们像你们啊，大把大把的娱乐时间，大把大把的钱。”
“人还是应该有点爱好的，不能纯粹只为了赚钱而活嘛！”
黄小欢说：“我还真是一个没有什么爱好的人，就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
“噢，那我们算不算朋友，业余时间愿意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呢？”
邹律师语气轻佻地问。
黄小欢眉毛一挑，直言不讳地说：“我们当然不是朋友，只是客户和服务工之间的关系。我上班的时间都奉献给你们了，业余时间当然不能再给你们。”
邹律师调笑着说：“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嘛，业余时间我也可以给你算钱。”
黄小欢拍拍手：“行了，弄完了。你这么说就是对我的不尊重，当我什么，三陪啊？陪吃陪聊陪玩啊…本小姐才不干呢！”
“那有什么，你们公司完全可以拓宽服务渠道，也许还能赚得更多。怎么样，考虑一下吧！也就是聊天啊，玩啊，不会有什么不正经的事情的。”
黄小欢的脾气被挑起来了：“看你是我的校友，又是律师，怎么说话这么不懂得尊重别人？我如果只是为了赚钱而赚钱，我干嘛自己开公司？别看我现在是穷人，可咱穷也不出卖自己的尊严，不做那种偏门的事儿。”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停地扫描着面前这个个头矮小的男人，眼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丝不耐烦。
其实我发觉你有做律师的天分
她手一伸：“活我做完了，工钱算给我。”
“就做完了，别走嘛，大家再聊聊，我可以算足钟点！”
“你还有完没完？你不是我唯一的客户，你的钱是钱，别人的钱不是钱啊？我还得去下一家呢！再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拿钱来压我，这是不是你们做律师的习惯，习惯了用市侩的眼光算计别人？”
黄小欢不管不顾，噼里啪啦指责起他来。
邹律师苦笑：“其实我发觉你有做律师的天分，我这个当律师的，口才上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是想多跟我的小学妹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更加不敢拿钱压你。”
黄小欢不屑地说：“明明就是拿钱压人，还不承认，一点都不真诚，虚伪！”
她想起安若曦，安若曦虽然的确没有什么钱。
但是他做了开发课题，就算赚了钱，也从来不把那些钱当钱看。
和面前这个男人是那么的不同。
安若曦虽然喜欢和自己吵闹，但他对朋友们都很尊重，有素质，为人坦诚。
是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像这个律师这样虚伪！
所以说，人和人是要相比较，才能知道谁更好的。
虽然她也开始感觉到这个邹律师好像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
可惜她对他真是感觉很反胃。
并不是书读多了，人就有素质。
素质真的是和性格有关系的。
见她蹙着眉，一副还在生气的模样。
邹律师急忙拿了钱给她，又说：“别介意嘛，多待待，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其实我说话没有恶意，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
“算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们谈不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愿意跟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聊天。”
她收好了钱，不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去。
商量杨骏和杜佳佳的婚事
邹律师在身后嚷：“对不起，对不起，不是那个意思…明天还来帮忙插花吧，好吗？”
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听到。
或者其实听见了，却装作没有听见。
没想到自己一个律师，对方一个家政女工。
却还如此不被对方待见。
看着黄小欢的身影消失于电梯口，他又好气又好笑。
咦，这个女孩子。
还真有点意思。
虽然看上去精明厉害。
但君子赚钱，取之有道。
这样的女孩。
有这样的品德，也算是难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一下愉快起来。
他拨打了淑女家政的电话。
“喂，淑女家政吗？我是邹律师，我想这周每天上午十点，专门订下黄小欢小姐的插花服务。什么，要加钱，没问题。只要是黄小欢上门服务。”
电话是我接的。
我一边做好记录，一边忍不住想笑。
看来除开安若曦，黄小欢最近也开始走桃花运了。
也不知道这俩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有缘分重新再在一起。
茹雅几次劝老头子，赶紧约杜家人吃饭。
商量杨骏和杜佳佳的婚事。
可是，杨国锋总是含糊其辞。
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婉言拒绝。
她越是多次主动要求，杨国锋反而越冷淡。
茹雅因此很不满。
而且，她看到最近杨国锋约见律师，商谈遗嘱的事宜。
每次都避开了她。
那种陌生眼光。
令她觉得自己在他心目里，还是一个外人。
这日，她又劝了杨国锋，却被对方厉声呵斥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你不要这么着急，别为了担心自己的地位而‘祸害’了我的儿子。”
茹雅呆住了。
他竟然使用了“祸害”这个词汇？
将丰满凹凸的线条勾勒出来
他竟然使用了“祸害”这个词汇？
在他眼里。
自己这个陪伴他几十年的半路妻子，难道是想祸害他的人吗？
他只是将自己当做外人。
那一刻，她忽然后悔了。
当年家人劝阻她不要嫁给杨国锋。
如今看来仿佛是应验了。
有过过去的男人。
在他们心里，现在的永远不如过去的。
而且她还没有为他生下过孩子。
更加是他眼里的外人。
永远进入不了他的心里。
那晚，杨国锋出去应酬了，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
她独自坐在卧室里，忽然觉得寂寞。
嫁给豪门，女人赢的是寂寞。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40多岁。
风韵犹存的年华，稍微打扮一下，依然美艳动人。
凭什么她要死守在家里做黄脸婆？
老头子就可以借口应酬流连于灯红酒绿的场所，而她——
难道只能坐在家里苦等他的回来吗？
精心伺候着他，还要无时无刻不担心被他厌烦。
无时无刻被他喝骂！
真是不公平。
她拿出昂贵的化妆品，开始打扮起了自己。
然后，她从满满当当的衣橱里，选出了一件露背的紧身长裙。
穿在身上，将丰满凹凸的线条勾勒出来。
“老娘今天也快活去！”
她狠狠地咒骂着。
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她开着车，在酒吧一条街上转悠。
以前也跟一些朋友来过酒吧，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出来独自喝酒。
也不知道哪一家更加随性。
终于，她选中了最东边的那家清吧。
她走了进去。
清吧里的客人原来也不少，灯影暗淡。
有一个歌手戴着低低的帽檐在那里轻唱乡村音乐。
又寂寞又被老公冷落的可怜女人
清吧里的客人原来也不少，灯影暗淡，有一个歌手戴着低低的帽檐在那里轻唱乡村音乐。
歌声浪漫迷人忧伤。
表情迷离。
她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里光线幽暗，想来也不会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服务生拿来单子，想推荐什么。
她却随意地指了几样，根本不看价钱。
很快，服务生就端来一瓶洋酒和水果盘、小吃来了。
最后，服务生送上一碟鱿鱼丝。
指了指一处角落：“这是那边一位先生特意送给你的。”
茹雅瞄了眼鱿鱼丝，心想：便宜货。
不过心里却有一丝得意，仿佛找回了少女时代的魅力。
虽然已经40几岁了，居然还有这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