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深爱:在你吻我之前 作者:晓丹叮咚
简介
她是美丽温柔性感的小寡妇,新婚丈夫死于洞房花烛夜!她带着前夫留下的儿子在都市里苦苦挣扎!她的美丽温柔打动了两个绝世帅哥的心。一个是冷峻的充满男性神秘魅力的财经业才俊林默风,一个是总裁的独生儿子杨骏!究竟谁能取得美人芳心呢…
我见到了让我脸红心跳的一幕
凡事皆有预兆。
那天,我临出门前,高跟鞋跟破了,走到电梯口,发现电梯坏了,出了公寓楼,黑的像深海一样的天空忽然飘起了细碎雪白的雨。
一切都是预兆,在暗中阻止我不要回去,那栋白日喧闹夜晚寂寞的大厦。
可是,一想到那份重要的文件还放在办公桌上,梁兰主管又让我明天必须交给她关于杨国锋财经投资公司杨国锋总裁个人自传书籍的那份策划,而没有那份文件我的工作就完不成,我的心就心急火燎,别说天上落雨,就算是天下落下吴彦祖,我也没有时间去YY。
我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夜里9点了。写字楼里一片黑寂,电梯上的红色数字不住地跳跃,我是一个联想力丰富的女子,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无数电梯里的灵异事件,这让我更加害怕,心里有一种忐忑的预感。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只可惜我并没有听从心里的暗示。
办公室里黑漆漆的,惨淡的廊灯灯光透过灰蒙蒙的玻璃穿透而进,我磕磕碰碰地走着,摸索到墙边,正打算去按灯的开关,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隐约从梁主管的办公室里传来。
我一怔,看到有一丝薄薄的光线从梁主管的办公室门底倾泻出来,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反射出点点薄薄的光圈。
我再次犯错,女人的好奇心真的害死猫。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门并没有关上。
透过那没有关紧的门扉,我见到了让我脸红心跳的一幕。
我看到平素一贯冷漠孤傲的梁主管,此刻以一种只会在情色片里出现的姿势,跨坐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上身赤露,光洁的脊背对着门口,两个人已经在奋力肉搏中,空间面积不大的办公室里早已“春意盎然”,男男女女不同的呻吟声、喘气声在空间激烈地、层层回荡…
我吓了一跳,心知不好,快退,可是腿肚子因为紧张一阵抽搐——偏偏这个时候抽筋了。我杵在原地几乎无法动弹。
那个男人终于在疯狂的空隙间瞄到了我,狂乱的眼神瞬间呆滞,我也呆了,这个男人是我上司的上司,竟然是总经理。
我的头脑里一片混乱,不知道是算清醒还是算糊涂地想着,他们两个不都结婚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明目张胆的乱来?
还没有等我想明白,灯光迅速熄灭了。
我迈着还是酸胀麻木的腿赶紧撤离,心想他们那是明我这里是暗,祈祷混乱中别看出我是谁。
还是挂念那份重要文件,摸索着找到文件,意识到还未脱离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梁主管衣裳凌乱地冲了出来,在幽暗中,于我身后厉声喝道:“康楠,这么晚你来办公室想干什么?”
我心想,完了,被她认出来了。
唉,我是梁主管经常差遣的人,一天接触无数次的下属,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她也没有理由认不出我来。
我侧脸对着她,心虚地挥挥手里的文件,说:“我回来拿资料的…”我急忙就朝外走,我知道这一刻多说一句话都是错,就像被警察逮住的时候,千万不可以乱说话,否则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一样。
竟然将办公室变成偷情的场所
她在身后冷冷地“哼”了一声,语带威胁地说:“有些话不可以乱说,明白了吗?”
我应了一声,终于回转头,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说:“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她就站在我一米开外,脸色板得像块铁板,衣裳和头发都乱蓬蓬的,但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气自内而外蔓延开来,实在无法将她和刚才我瞥见的那个偷情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人是复杂的动物,每个人虽然只生有一张面孔,这张面孔却可以千百万化,克隆出形形色色的其他面孔。
或许每个人,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始终如一。
从办公室里出来,我的心里充满懊恼,我为什么说那句话“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聪明的人应该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康楠啊康楠,你死定了,都28岁的老女人了,为什么还不懂得灵活多变,为人做事还是这么死板不开窍?
我回到家里,苏畅已经做完作业上床睡觉了。6岁的他,清秀的脸庞上有同龄孩子没有的老成。我替他掖好被子,心想我是不行了,希望苏畅能比我这当妈的机灵。
我在夜色里独自坐着,心里一忽儿绝望一忽儿觉得可笑,绝望的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同时得罪了两大上司,我很可能随时被踢——可是我怎么能被踢,我需要这份工作,虽然收入并不丰厚,但很稳定,苏畅需要我这份薪水念书啊!可笑的是,一个是威严的高高在上的总经理,一个是冷漠傲气的策划部主管,竟然将办公室变成偷情的场所寻欢作乐。
我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苏大海的照片,已经4年过去了,这个男人在我的脑海里早已印象模糊,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完全就是我生命里的陌生人,却不曾想,我的未来会和他有这么深的交集。
苏畅一点也不像他爸爸,或许更像他的妈妈,男孩子长得这么可爱漂亮,可见他的妈妈一定也生得很美。
我对苏大海的照片说:“如果你上天有灵,保佑我挺过这一关,我还得养你的儿子呢!”
没想到我竟然是估错了,接下来的一周一直相安无事,梁主管还是像以前一样差遣我,总经理见到我依然是视我为空气。我稍稍定下心来,也因此而更加卖力的工作。
在巨星广告有限公司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策划人员,梁主管只比我早两个月入公司,但却晋升很快,4年期间,她从一个小职员变成主管,而我除开混了点资历以外职位从来没有升迁过。
但我却是整个公司里最忙的人。
因为我的名字是被叫的频率最广的,梁主管可以任意差遣我,除开工作以外,包括她的一些杂事儿,比如买时尚杂志,买咖啡,去机场火车站接送她的亲戚朋友。也因为我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成了办公室其他同仁眼里的笑柄。
女人的全部价值在于嫁一个好男人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无法拒绝这些分外之事,因为我珍惜这份月薪3000多元的工作。在海风市,这份收入不高不低,现在又是经济危机的时候,大把比你年轻的大学生眼巴巴地等着职位空缺来填补。作为“高龄”打工一族,眼看着我的青春不再,毫无背景毫无人脉的我,只能苦苦保留这份职位。
我时常安慰自己,领导只会差遣自己的心腹做私事,而不愿意相信她只是欺负老实人。职场的“阿Q精神”被我贯彻得十分彻底。
我想除开老实,梁主管不会辞退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她所做的任何策划,其实主笔都是我。
身为策划部的主管,梁兰是公认的“才女”,撰写能力和策划点都很突出、新鲜。但私底下我明白,梁主管的能力在于她雄辩的口才和社交应酬能力,真正归结到实事,她恐怕连一个普通职员都比不上。
所有的执笔都是我。
每次接到策划任务,她都会先交给我,让我写出来,然后由她“审批”,她只需要改动几个错别字,将文案上的段落调整下顺序,所有的成绩就归了她。
每次她博得上级表扬,看到她面不改色地欣然接受一切,私底下我也有埋怨,可是梁兰会适当地给我一些奖金补助,所有的怨恨也就烟消云散。
我承认我有点世俗,我对生活的全部梦想,就是有份稳定收入,工作压力不太大,然后我可以一心培养好苏畅,再慢慢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伴侣。
我是女人,和其他女人一样,我认为女人的全部价值在于嫁一个好男人,我已经莫名其妙失去了一次婚姻,再来一次,我绝对不可以不小心,如果寻觅到理想中的男人能养我,这工作还算什么呢?
我为梁主管撰写的策划令她名扬广告界,但我自己却依然是默默无闻的小职员,梁主管从来不会表扬我称赞我,所以在所有同事眼里,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对象,还是一个“马屁精”。
有时候看到自己名牌大学广告系毕业的文凭,我会觉得像是一场梦幻,那个以高材生资格毕业的康楠,和现在这个被生活的重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女人,是同一个人吗?
梁主管又接了个重头级的任务,替著名企业家杨国锋先生策划一部“自传”。说是“自传”,其实是找枪手完成,只是署名是这位企业家先生而已。企业家们平时日理万机,每一分每一秒都用来赚钱,哪有时间和精力来写作?可是有钱人又往往喜好附庸风雅,以儒商自居。
苏畅真的是一个漂亮的男孩
和以往一样,梁主管将策划先丢给了我,嘱咐我认真完成,因为这是一笔大单,据说杨国锋公司的人已经枪毙了无数方案,不想成为“尸体之一”那就只有拼了!
她上下嘴巴皮子动一动,我就得没完没了地熬夜。
晚上,我在电脑前加班,苏畅在灯下做作业,一会,他拿着作业本走到我面前:“妈妈,签个字。”
我一愣:“怎么你的作业家长要签字吗?”
苏畅异常严肃地点点头。
苏畅真的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双眼皮,大眼睛骨碌碌地十分灵动,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头发微微卷曲,皮肤白皙,和所有男孩子一样他也很顽皮,爱动,但或许是知道自己家庭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也比普通同龄孩子懂事。
我看着作业本,到底还是孩子,铅笔字写得歪歪斜斜的,但题目都答对了。苏畅是一个接受能力很强的孩子。
“你的作业我签字了,老师还打不打分呢?”
苏畅摇摇头:“老师说,家长看了,签了字就可以了,老师只检查签字。”
我皱了皱眉头,明白了,这学校老师也太偷懒了,把责任往家长手里一交,怎么能这样呢?
苏畅就近上学,附近这所小学教学质量很普通,其实我也想过送他去附近另外一所著名的私立学校念书,但每学年一万块的学费有些让我打不定主意。
苏大海过世时,仅给我留下了这套没有贷款的小房子和三万块钱的存折,这几年我省吃俭用,就是想给苏畅攒点学费将来好深造。不过现在看来,可能会要提前预支了,我也是读过大学的,深知小时候素质教育的重要,私立学校的教育更加全面,除开学科学习,还有特长培训和情商培养,从未来发展看,更适合苏畅的成长。
我在作业本上签了名,对苏畅说:“你的字太难看了,以后长大当老板,在合同上签这么难看的名,别人会嘲笑你的。去,练字去。”
苏畅嘟着嘴:“妈妈都是用电脑打字的,老板肯定也是用电脑。”
我一怔,笑了,这小家伙,观察能力还挺特别的,不过还得教育他:“又不听妈妈的话了?”
他捧着作业本乖乖地继续练习写字去了。
寡妇比剩女更贬值
我微笑地着看着他,时光过得可真快,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两岁,走路都走不稳,总是要大人抱着,可是现在,已经是6岁的小学生了。
唉,从他的身上是否也看出了自己在渐渐变老?
我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还是乌发如云,眸若秋水,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可是我知道,那个美丽的曾经是广告系系花的女孩,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改变了的,是心态,从青春明媚到现在的满目苍凉。
因为养家糊口,我没有多余的钱打扮自己,穿来穿去就是那么几套衣裳,在美女如云男女比例悬殊的广告公司里,我自觉自己是一个低调的“灰姑娘”。
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追求者,坐电梯坐地铁坐巴士的时候,经常会有陌生男人搭讪,自己却全然没有什么心情。
虽然从不对人言,人事资料上也虚荣地填写着“未婚”,其实我知道我已经永远地丧失了这个身份。
我是一个已婚者,或者说更惨,是一个寡妇,还拖了个孩子,在婚姻市场里,我比“剩女”“离异女”更加贬值,伟大前途最多就是嫁个半老头子,还得陪上丰厚的嫁妆…
无数次,我问过自己,你后悔吗?康楠。
无数次,我咬牙切齿地回答:后悔死了。
可是再后悔,也无法割断对苏畅那日益增长起来的母爱,即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已经融入了我的生活成为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看着健康成长起来的苏畅,即使我像庭院里的海棠一般寂寞地生长,寂寞地凋零,我也心甘情愿毫无怨尤。
我自己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长大,深刻感受到没有家庭温暖的孩子会是多么孤单。而现在,至少我可以尽力给孩子一个家,即使这个家不富有,成员不完整,但它却同样有颗温暖的心脏。
我重新开始工作,电脑屏幕闪烁,我写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可以给苏畅的前程带来多一分的希望。
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学期结束以后,就替苏畅办理转学手续转去私立学校。
阳光如水般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梁兰主管果然和以前一样,只是在我的策划书里改了几个标点符号,调整了下结构,然后拿出来递给我:“你亲自送去杨国锋投资公司,找运营总监林默风。记住,上午10点送到,别让人家等。”
我应了一声,她又说:“公司距离不远,不要打的了,最近公司的费用有些紧张。”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地离去。
瞪了她一眼,我的心里有些窝火,什么费用紧张,每个部门都有一定的费用额度,她大部分用来给自己私人报销了,别的员工别想沾一点儿光,就连送份策划,也逼人家坐拥挤的巴士,又不许人家迟到。真的比资本家还剥削人。
梁兰身材消瘦,两颊颧骨隆起,一副刻薄相。她当然不算美女,但永远只穿三宅一生之类的名牌靓裳,不化妆不见人,对下属不苟言笑,在老总和其他高层面前,却是一个言笑晏晏风情万种的女人,当然还有被我“撞破”的那些事儿,难怪她在公司如此吃香。
在底层奋斗的,往往是那些心地善良、勤奋敬业的人,而那些狡猾精明的人,往往更容易抓住机会青云直上。因为这个社会,看外表的人远远比看内涵的人要多很多,情场如此,职场也如此。
我提前出了门,但路上还是堵车。我想了想,记起来只要穿过一个火车路口,就可以直接到达杨国锋财经投资公司大厦。于是弃车步行。
我一路气喘吁吁,赶到那个火车路口时,这里行人一直很少,只有两条寂寞的铁轨从这里一直延续到天边,铁轨坡下,杂草茂盛而繁密,阳光如水般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一个穿黄T恤牛仔裤的女孩我行我素地漫步在一条铁轨上。
女孩双手平铺伸张,微闭着眼,沉醉在她不为人知的世界里。
我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发现她将她的精致小包扔在了草地上。
为什么她会这么大意,连自己的随身小包也不要了呢?
我警惕起来,远远的,我看到远处一列火车已经呼啸着飞奔而来,而那个女孩却背对着火车,依然低着头,对一切无动于衷。
刹那间,我醒悟了,我明白她想干什么了,我大吼着:“火车来了,快让开!”
那女孩还是怡然自得地在铁轨上漫步…
“唰”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我警惕起来,远远的,我看到远处一列火车已经呼啸着飞奔而来,而那个女孩却背对着火车,依然低着头,对一切无动于衷。
刹那间,我醒悟了,我明白她想干什么了,我大吼着:“火车来了,快让开!”
那女孩还是怡然自得地在铁轨上漫步…
风猛烈地吹刮着她的长发,猛烈的阳光下我竟然生生打了个寒颤,来不及多想,飞跃前去,将女孩死命地抱扯住,想将她从铁轨上拉下来。
女孩死死挣扎着,我再也忍不住了,“唰”地给了她一记耳光,她被打懵了,我乘机使出全力将她拉离了铁轨。我们刚离开铁轨三米远,火车就呼啸着狂奔而去。
我双腿一软,跌坐在草丛里,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发现出于紧张,我全身竟然在发抖,手指都因为发抖而弯不下来了。
那女孩看着远去的火车,转头来看着我,有些愤怒地说:“你凭什么打我?我妈都没有打过我呢!”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最多二十三四岁,双眉细长,丹凤眼颇有几丝风情,嘴唇薄薄的,皮肤虽然不算白皙,却很柔嫩,瓜子脸上此刻有半边已经肿了起来,印着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看来我那一巴掌打得不轻。我自己的手掌都有些酸疼。
我瘫坐在草地上,周身发冷,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我们都差点被火车撞死了…你这个疯子,疯子!我差点…陪着你死了…”
女孩哼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谁叫你多管闲事?”
我已经确信这个女孩不正常了,因为全身无力,我只得抓着她的裤子借力站起来,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横了我一眼:“别再多管闲事,我没有家了,我已经决定死了,谁也拦不住我。”
我盯着她看了一眼,这个女孩果然是想自杀。该怎么劝她呢?看着她轻描粉黛的脸庞,和身上穿的那些衣服,看来她也是一个生活得很精致的女孩。
我冷冷地说:“想学人家卧轨自杀?有没有想过火车这一过去,你就四分五裂了,死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别说是人,狗都不愿意看你一眼。”
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人家不懂得珍惜
女孩都爱漂亮,只得先胡乱找她的软肋攻一把。
果然,她的脸变得苍白了,我指着周围那些杂草说:“你的那些破碎了的身体就会被随手丢在这里面,等血流干了,才随手被人掩埋…真惨,你就成了一个孤魂野鬼了…”
她尖叫一声,捂住脸:“别说了!真恐怖!”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恐怖,早干嘛去了,这脑袋里装的是糨糊吧!
我这才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小姐,有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呢?失恋?一定是失恋,唉,这天下的男人多的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为一个伤你心的男人死了多不值啊!再说,你死在这里,人家也不知道,你不白死了吗?”
女孩呆了呆,点点头:“你说得对!”又咬牙切齿地发狠说:“我就是死,也应该吊死在他家门前,让他一辈子做噩梦!”
我打了个寒颤,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人家不懂得珍惜你,是人家没有福气,你何苦为了别人的错误而埋单呢?”
女孩蹲在地上,不吭声了。
见她渐渐恢复了平静,我赶紧拨打了110,一直等到警车来了,看着她上车我才放心下来。
女孩临上车时,说:“谢谢你。”她嫣然一笑,虽然眼里还是盛满密密叠叠的忧伤。
我拿出我的名片,塞到她手里:“如果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你叫什么名字?”
她接过名片,说:“我叫黄小欢。我会和你联系的。”
看着警车开走了,我摇摇头,叹口气,每个人都会抑郁,或许抑郁时都会产生自杀的念头,那念头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有时候,它是暗夜里一小簇花火,有时候又会成为熊熊燃烧的大火,生命是如此脆弱,就连自己,有时候也想要自己的命。
我无意中看了下时间,天,已经10点了,我迟到了,菩萨保佑,看在我拯救了一条命的份上,投资公司的人千万不要迁怒于我。
卑微得就像一颗尘埃
可是,我还是吃了闭门羹。
运营总监林默风已经出门办事去了,他的助理堆着一脸职业性的笑容,冷冰冰地说:“对不起,林总监交代了,巨星的策划书不用接受了。”
任凭我如何解释,那助理就是不肯通融接受策划书。
我急了,只得坐在沙发上,我对助理说:“那我就等在这里,等林总监回来,我当面向他解释。”
助理急了,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固执。她只得投降:“那你把策划书放在这里吧!我会转交的。”
走出投资公司大厦,我轻轻呼了一口气。此刻,阳光灿烂,街上人来人往,走在阳光下,感觉自己卑微得就像一颗尘埃,我是一个命运操控在别人手里的小人物,别人的一个脸色,一个命令,就可以令我忙上忙下。
清醒地认识到残酷的社会现实又能怎样?我依然无法摆脱卑微的宿命,我不过是这个巨大的社会齿轮里一颗小小的螺丝钉罢了,齿轮可以不需要我,而我,不能不依附在齿轮上,否则我就连做螺丝钉的资格都丧失了。
当我赶回公司时,劈头就迎来梁兰主管的一顿恶骂,她的骂声尖利刺耳,穿透门扉,在大厅里回荡。
“林总监打来电话了,说取消合作,康楠,你自己看你怎么收拾吧?要你10点钟赶过去,你为什么迟到?你是故意的是吗?你是不想干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