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傅他老人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到时候你我自会知晓一切的!”
“恩!看来,我们只能靠自己走一步看一步了!”
郑启不由感到自己所背负的责任之重大。
两人正说着话,转眼间不知不觉已来到南山脚下。
只见南山上那条他们来时的羊肠小道,此时已被山上所滑下的巨石和大树所挡,整条山路已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看样子此路的确是过不去了。
郑启看到此番情景,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绝望。
“别泄气,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莫寒安慰道。
“你早已料到?”
“你试想,如果我们走了,谁和他玩这游戏啊!”说着莫寒朝着郑启眨了眨眼。
郑启被逗笑了。
“回去吧,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恩,好的!”此刻郑启的心里忽然斗志昂扬,有了师叔派来的师兄协助,自己不再是孤军作战。更何况照此情形看来,师傅他老人家应该也和同门师兄在一起叙旧商量对策吧。想到这里,心头不由得一热。师兄莫寒就是他的最近的亲人,此刻他郑启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回到大宅子里,众人都皱着眉,苦着脸静静地坐在一起等着郑启他们的回来。
“莫寒大哥回来了!”
随着程锦的一声欢呼,众人忙站了起来,快步迎了出去。
“怎么样?我们来的那条路还能不能走?”叶枫焦急地问道。
郑启面带着失望之色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哇”的一声,于雪哭了起来。
萌儿和凌冰忙手忙脚乱地安慰着于雪。
“真的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吗?”叶枫看了看一旁哭泣的于雪,再次焦虑地问道。
“那条山路已经被那些巨石和大树所堵塞了,依我们这里的所有人的力量是根本无法挪开的。我和莫寒在南山的四周看看,除了那条路外,其他地方根本是无路可走。”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坐在这里等死吗?”程锦话音刚落,萌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众人一刹那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打电话救援!”程锦忽地又冒出了这一句。
众人忙不跌地掏出手机。
手机上,没有一点信号显示。
叶枫不甘心,关机,开机。还是没有任何信号显示。
大伙都开始绝望了,最后的一线生机也被抹杀了,他们从此与世隔绝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叶枫看着郑启绝望地吼道。
“等!”郑启冷静地吐出一个字来。
“等?怎么等?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凌冰冲着郑启发问道。
“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办法离开这里,除了等古化镇的人发现我们还没有回去,而来对我们的救援外,我们没有其他办法离开这里。”
郑启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知道,此刻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绝望,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朋友们消沉下去,至到最后失去对生的渴望。他绝不允许。
“看看能不能从另外的三座山上过呢?”萌儿似有所悟地说道。
“除了南山那条山路外,其他三座山无路可走!”凌冰当下里把那天和李凡一起听到古化镇人对于宅子东,北,西三面山上过的所留传下来的说法作了简要的说明。
此刻,众人的心里都如死灰一般。
“既来之,则安置,急也不是个办法!”这时,一旁的古老伯站了起来,收起那枝抽了半响午的老烟管,掸了掸衣服,说道。
“古老伯,你看还有其他什么法子出去吗?”叶枫抱着最后一线生机小心翼翼问道,众人的眼里又都露出了一丝期盼。
“那小伙子不是说了吗?除了等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古老伯冲着郑启笑道,脸上露出一抹嘲弄之色。
叶枫等人听了都安静下来,脸上带着失望之色都不再吭声了,萌儿和于雪也止住了哭泣,慌恐地对望着。
古老伯起身朝外宅子外走去。
“古老伯,你干吗去?”叶枫冲着古老伯快步离去的背影惊慌地喊道。
“你们不饿,我老汉可是饿喽!”
古老伯头也不回地说道。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茫然间不知所措!
快接近响午的时候,古老伯一手抱着一捆柴伙,一手拎着两只山(又鸟)出现在了宅门口。
“小伙子们,你们该不是想让我老汉做饭给你们吃吧!”
古老伯把手上的柴伙和山(又鸟)往地上一扔,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往旁边的石头上一坐,从衣腰后面掏出老烟管来,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叶枫他们互相望了望,不由得有点羞愧起来。自备的食品到昨天晚上早已吃完。上午被一连串的突发事件弄的胆战心惊都差不多忘了吃东西,现在被古老伯这么一说,肚子倒也真的唱起空城计来。让古老伯这么大年纪的一位老人拾柴捉野(又鸟)再烧给他们这伙年轻人吃,说什么都也说不过去吧。想到这里,于是,叶枫等几个男生站了起来,去拾缀着做饭去了。
吃完那顿山(又鸟)宴,于雪噘着小嘴说,以后宁可饿死也不吃叶枫他们烧的东西了。叶枫听了不由得红着脸朝于雪她们吐了吐舌。
初夏的骄阳晒得人热乎乎的,头晕晕的。古老伯抽完最后一锅子烟,找了一块凉爽的地方,打算好好睡个午觉。叶枫等人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睡午觉,此刻都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破宅子赶回古化镇去。旺根镇长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解救他们,晚上是不是又要在这里过一夜…每个人的心里都七上八下地胡乱猜想着。
“这样子坐着也不是个办法,不知道旺根镇长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解救我们!”程锦开始发起牢骚起来。
“不如这样,我们找找看,说不定这宅子还有什么秘密通道可以通到山外面去呢!”
程锦望着众人提议道。
叶枫苦笑了一下,看来现在的年轻人都金庸的武侠小说看多了,还当我们在拍武侠片啊,还真亏他想得出来找什么秘密通道,要不要等下里得本武功秘笈,最后再寻到一些什么奇珍异宝,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孩子气。
正当叶枫为程锦的话越想越气的时候,郑启忽地开口道:
“程锦说得不错,与其这样坐着等他们来救,倒不如在这宅子里四处转转,说不定有其他的什么通道可以通到山外面去!”
听郑启这一说,众人的心里都不免再次升起一丝希望来,反正都进了这宅子,也不难为再逛个遍,如果真能找到个什么秘密通道那敢情可好!想到这里,都不由得热血沸腾“刷”地都站了起来。
莫寒看到他们这副兴奋激动的样子,不由得摇着头苦笑了一下。
于是在郑启的率领下,一伙人向后面的六进房屋走去。
转过厅堂,后面是一个废弃的小花园,现已入夏,园子里到处是杂草丛生,几处断桥残廊横卧在园子的中间,显得破烂不堪,不免有煞这园子的风景。
郑启等一行人,穿过小花园朝第二进房间走去。
同第一进处所看到的房子一样,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同样是黑幽幽的青石板,灰蒙落旧的青石砖墙,高深而略显空旷的房脊,整个房间看起来还是和那第一进的七间屋子一样:幽暗,深沉,神秘,空玄。
郑启等八人继续一进一进地往里走着。慢慢地他们感觉到一进比一进幽暗,一进比一进显得更荒凉,凄冷。
终于走到了最后一进房屋。
叶枫等人心里不免有点失望,不要说什么秘密通道了,此刻竟然能让萌儿于雪尖叫的小老鼠都没见着一只,大伙的心里不由得越来越沉重,脚步都不免变得拖拉起来。
最后一进房屋的厅堂显得比那前六进的厅堂要宽敞的多,里面好像也蓦地多了个摆设。前面六进屋子的厅堂除了几根破落斑驳的石柱子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了。可是这最后一进厅堂里,却意外地多了一个供台。
那是一个用整块石头打磨成的石磨供台。供台上横放着几枝铁锈斑斑的破烛台,供台的中间卧着一只缺了边的旧小香炉。看样子,这里曾经好像供过什么东西。再瞧瞧厅堂的四周墙壁,不知什么人用灰灰的涂料在墙上胡乱地涂鸦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破旧的焦木头,整个厅堂显得脏乱不堪。
走进了旁边的那几间房间,除了和前面那些房间所看到的一样外,没有什么其他新的变化。
郑启他们叹了口气,正要回头往回走时,忽然发现,凌冰一个人傻傻地呆立在石磨供台前。
郑启上前拍了拍凌冰的肩关切问道:“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在梦里来到过这儿吗?”凌冰没有转身看郑启,只是失神地望着前面那堵灰黑的墙壁道。
“记得,在我们刚达到这里,离大宅子还有五十米歇息处时你说过的。”
郑启皱了皱眉,回身找莫寒,只见莫寒正在专心注主地看着四周墙壁上的涂鸦呢!
这时,郑启忽地又同时想起了莫寒那天对他和凌冰讲过的话,“‘就凭我知道,他不但梦到过这里,而且还来过这里!’莫寒究竟还知道些什么呢?要不然他怎么会说他知道凌冰曾经梦到过,还来到过这里呢?难道他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想还是先让大伙离开这里,回到前面第一进厅堂里去较为安全,自己寻个时间再好好问问莫寒这事。正当郑启开口要大伙离开时,
忽听得凌冰幽幽自语道:
一曲新词酒一杯,
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众人见凌冰忽然独自呤起晏殊的<<浣溪沙>>,不由的感到一阵诧异,一时都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他。
“哈哈…”忽见凌冰仰头大笑起来。继而对着那堵灰蒙蒙的墙壁,又悲凄地缓缓吟出一首:
小径红稀,芳郊绿遍。
高台树色阴阴见。
春风不解禁杨花,
濛濛乱扑行人面。
翠叶藏莺,朱帘隔燕。
炉香静逐游丝转。
一场愁梦酒醒时,
斜阳却照深深院。
“凌冰,你怎么了,你怎么忽然想到念诗了?”
于雪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眼中噙着泪花冲上前去拉着凌冰的衣袖问道。
“这墙上不是都写着吗?你们没有看到吗?”
凌冰慢慢转过头来,茫然地看着大伙道。
大伙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掠过凌冰的头顶,望着眼前那堵空空的墙壁。上面除了黑乎乎的一层泥沙和几挂蜘蛛网外依然什么都没有。
“凌冰,你累了,我们回去吧!”于雪紧紧地拽着凌冰的衣袖低声哀求道。
“回去吧,凌冰,别乱想了!”
郑启也在一旁劝道。胸前的那颗灵珠在隐隐发热,他开始感觉到一股不安在四周蠢蠢欲动。
忽然凌冰一把甩掉于雪的手,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他已一个键步跨上石磨供台,疯狂地用手抠着墙壁上的泥灰。
“凌冰,你干什么呢?你疯了!”于雪尖叫起来。
这时原本一旁呆立叶枫等人不由得一个惊醒,忙和郑启冲上前去把凌冰从石磨供台上拉了下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凌冰怒瞪着那双死死盯住墙壁的眼睛,用力挣扎着。
“你醒醒,凌冰!那里什么都没有!”郑启一边用力按住不停挣扎着的凌冰,一边高声对他喝道。
“不!有的。这墙壁上全部都是诗,你们相信我!”
凌冰一边用手指着那堵灰漆漆的墙冲郑启他们沙哑地喊道,一边拼命挣扎着想要再次爬上石磨供台去抠那墙上的泥灰。
“别傻了,凌冰,这墙上除了泥灰和蜘蛛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叶枫等人不忍心看到凌冰这样子傻干下去,纷纷劝道。
凌冰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渐显微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那堵墙,拼命挣扎着。
“放开他,让他上去!”漠然的话音从众人的身后冷冷地丢了过来。
大伙一回头,只见莫寒抱着双手站在一边,正冷冷看着他们。
“哼,你在看好戏吗?你是不是想害死凌冰?”于雪怒道。
“我这是为了救他!”莫寒不紧不慢地说道。
众人一下子呆立在那里。
“放开凌冰,让他上去!”郑启轻轻冲着叶枫他们道。
“可是凌冰…”叶枫疑惑地望着郑启,他不明白为什么郑启要听从莫寒的话。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先放开凌冰,让他上去再说!”郑启又低声对叶枫他们说道。
尽管郑启自己也不明白莫寒为什么要让凌冰这样子疯下去,但是他相信莫寒,既然师兄这样说想必自有他的主张和安排。更何况现在凌冰这个样子,拉住他也不是个办法,只能拖的了他一时,为今之计还不如照莫寒所说的放手一博,让他上去把墙抠清了,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可是这墙上面倒底有没有他所念的那几首诗呢?郑启疑惑道。
想到这里,郑启顿了顿对叶枫他们道:
“我相信莫寒的话。放开凌冰,让他上去!”
众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从郑启的话默默地放开凌冰。凌冰腾地爬了上去,继续发疯似的抠着墙上的泥灰。
大伙悚然地站在石桌旁,看着站在石磨供桌上面的凌冰,都想不透这平时木讷的凌冰怎么会忽然念起诗,发起疯来,想归想,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暗暗为凌冰担心。
于雪蒙一看到凌冰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由得趴在萌儿的肩上低声哭泣起来。
只见,凌冰发疯似的在墙面上狠劲地抠着。
墙上的泥灰不停地卟噗卟噗脱落下来,不一会便显露出一小块灰漆漆的青砖墙面来。不多时整壁青砖墙面全部都显露了出来,里面隐约有着一些凹陷,大伙凑近一看,果然有一些石刻字,大伙依序看下去,细细一读,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墙上刻的果真就是凌冰刚才念的那两首诗。
众人不由得一下子傻了眼。
凌冰呆呆看着那些字,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忽地,他“砰”一声跳下石供桌,转身冲向旁边的另一面墙壁,继续疯狂地抠起来泥灰来。
郑启叹了口气,走上前拉住凌冰道:
“够了,凌冰,我知道这墙上还有诗,够了,不要再抠了!”
凌冰刹时顿住了。忽地转过身一把抱住郑启,像个孩子般地放声大哭起来。
莫寒无语,把头转向了堂外。
堂外暮色沉沉,天开始又暗了下来。
郑启和于雪扶着凌冰和大伙一起回到了前堂。
凌冰已经不再提起刚才墙上诗词的事情,只是呆呆地傻坐着。于雪想哄他说说话,可是凌冰依旧一声不吭,一脸茫然地呆坐着,两只眼睛空洞地望着前面的青石地面。
莫寒悄悄对于雪说道,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于雪狠狠地回瞪了莫寒一眼。
郑启此刻心里纵然满腹狐疑想问问凌冰,刚才他怎么会知道墙上的泥灰背后刻有诗词这事,可是一看到凌冰那副呆傻茫然的样子,再想想刚才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哭的那样悲伤凄痛,实在不忍心马上就去触及他的伤痛。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悲伤呢?难道就仅仅为了那几首伤感的诗词吗?想到这里,郑启觉得心烦意乱起来,事情越来越来复杂化了,还是先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叶枫他们看到凌冰刚才居然能透过泥灰看到青砖上面的刻字,想来除了拥有特异功能外,要不就是他在这宅子里撞见鬼了,一想到凌冰有可能撞鬼了,忽觉得四周变得阴渗渗起来。望着这暮色浓浓下幽暗高深的大宅子,心里都不由得害怕紧张起来。一刹间大伙静静地聚在一起,谁也没有作声。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风一阵紧似一阵地急急吹着,撞的那扇大宅子的破门,“吱呀吱呀”地响个不停。
叶枫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究竟哪儿不对劲了。等到肚子咕咕作响时。这才明白是原来是哪里不对劲了:
古老伯不见了。
“咦,怎么不见古老伯啊?”程锦也感觉到了,小声地嘀咕道,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程锦这句令人魂飞魄散的话。
“想必又外出给我们拾柴捉山(又鸟)去了吧!”程锦见没人答话,挠了挠头皮讪讪地说道。
这个时候,大伙谁也没有兴思开玩笑,心里都希望古老伯真的如程锦所说的那样出去给他们拾柴捉山(又鸟)去了!于是众人都安安祈祷着,期望古老伯能一手抱着柴伙一手拎着两只山(又鸟)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月亮慢慢地升高了,叶枫他们等了快有两个小时了,还不见古老伯回来,心里都隐隐感觉到不安起来。
“郑启,你说古老伯会不会管自走了!”
叶枫悄悄问郑启道。这也是大伙此刻心里正想着的问题。
郑启皱着眉不响,依他的个人看法而言古老伯是不会走掉的。可是到了现在还不见他的踪影,那他又会上哪儿去了呢?
“要不,我们出去找找看吧?”叶枫征求郑启的意见道。
“我看不用了,现在都那么晚了,大伙也累了,还是等到明天天亮再说吧。况且我们对这里的环境情况也不熟悉,如果再弄出什么事情反而更糟!”
大伙一听郑启说的有理,于是都不再吭声。
接连两天来一连串意外的事件把叶枫等人搞的精疲力竭,每个人的心头都压抑着不安和恐惧。此刻尽管肚子饿得难受,可是谁也没有开口说出来,不管怎么样死亡毕竟比忍一时之饿要来的更为可怕。谁都不知道明天或是下一分钟又有什么未知的事情会发生到自己的身上呢?
凌冰经过下午这么一闹,此刻已经累得躺在于雪的怀里沉沉睡过了去。于雪充满怜惜地望着他那灰头灰脸的样子,再看看被泥灰弄的血迹斑斑的双手,不由的在一旁心疼的暗暗掉泪。
叶枫轻轻地把萌儿搂进怀里,他感到萌儿在他怀里轻轻地颤抖着。
“小傻瓜,你怕了吗?”叶枫轻轻问道,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萌儿仰起脸望着叶枫那双充满了爱怜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叶枫心里一紧,眼睛不由得感到一阵湿润。
“小傻瓜,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叶枫喃喃道。
末了,叶枫把萌儿搂着更紧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都不让!”
平时最爱搞笑的李凡和程锦,此刻他俩,听着黑暗中彼此压抑沉重的呼吸声,心里充满了涩涩的滋味,面对未知茫然的明天,他们又怎能再笑的出来?
自从进入这大宅子后,先是古化镇那两个人失踪,接着是进大宅子的山路突然滑坡,然后是凌冰说墙上刻有诗词,再接着就是到了现在古老伯去向不明。这所有一连串事情真的让人感到胆战心惊外,还有难以捉摸。回想刚才凌冰说墙上刻有诗词,大伙还都不信,可谁知道那墙上果真刻写着诗词,难说凌冰那一刻被鬼附身了吗?可是自己当时就站在他的身边,虽说珠子在微微发热,但是依自己的判断来看他并没有被鬼附身,难道说他原先真的来过这里,知道那墙上刻着诗词来着?看来这事还得好好问问莫寒。想到这里,他站起来,朝莫寒走去,准备好好和他谈谈。
避开众人,郑启和莫寒来到厅堂后面的小花园里。
沉沉的夜幕下,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柔柔地洒满了整个庭院,白天荒芜破旧不堪的杂草断桥,此刻在这柔静的月光下,带着那一抹淡淡的朦胧月色,乍一看也别有一番滋味。
可是此刻的郑启无心欣赏这月下的庭园美景,也无心聆听四周时而传来的昆虫奏鸣曲,他的心里存有太多的疑问和困惑,而这所发生一切让身陷困境的他倍感心烦意乱。
一阵夜风冷冷吹过,四周慢慢升起一层薄薄的夜雾,一股寒气悄悄从脚底下应了上来。
郑启仅不住打了个寒颤。
“凌冰真的来过这里吗?”郑启凝着眉,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之色,语气略有些低沉地问道。
莫寒没有回答,他似乎被这园中宁静详和的美景所吸引,正入神地望着园中那几株盘延在断墙上的野青藤。
半响,“今晚的月亮好美好圆啊!”莫寒忽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答非所问地说道。
郑启压了压心中不快,抬头看了看天,不错,今晚的月亮的确很圆很美,可是他搞不清楚此刻面对这种情形,为什么莫寒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和他在这里赏月论景。
“明天是七月十四了!”说完,莫寒意味深长地回头望着他道,那一双明眸中透露着一丝狡诘。
郑启心里一惊,“明天是七月十四?”
七月十四日,鬼王会这一天晚上子夜把地狱之门开启,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在这一天来到人间。其中会有一些恶鬼趁机兴风作恶,难道说明天…
听了莫寒的那句话,园子里时续时断的昆虫鸣叫声,扰得郑启不由得更加心烦郁闷。
“你们到古化镇的那天下午,我一个人来过这里!”
莫寒收回目光,低下(禁止)子拔了一株狗尾巴草在手里转悠着。
那天,莫寒在古化镇等了两天还不见郑启师弟他们的到来,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于是决定独自一个人先到了这大宅子去探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