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婆端了两杯茶上来,一杯给了严於,一杯给了今羡。
太监在一旁高声喊:“世子,世子妃,献茶。”
安国不过是小国罢了,在屿国地炎卿帝面前,只能称王,不能称帝。
今羡垂眸,眼眸轻颤,视线看着杯子的茶,她低头,将茶杯举高,低声道:“皇上,请用茶。”
顾归酒抚摸着木盒的手微顿,声音实在太像了,像到,他都忽然觉得,他似乎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冬季,温初酒还在身边的时候,她颤颤巍巍的奉茶,低声软语的道:“皇上,请用茶。”
顾归酒眼眸微垂,视线终于舍得从木盒子上移开了,他看了眼严於和今羡,沉声嗯了句,继而接过严於手中的茶,喝了口后,对着今羡道:“你的放这。”
今羡怔忪,不是很解为何他不肯喝她的茶,人一心急就容易想多,今羡忽地有点害怕今日的人皮是不是没有贴好,露出了陷,不怪她一遇见他就疑神疑鬼,而是他这人的心思,着实是古怪慎密的很。
只是还没等她不安的胡思乱想的更多,一旁跟着顾归酒的随从便上前,嗓音温润道:“世子妃,我们皇上不喝别的女人奉的茶,而且,皇上的意思是,您的茶放在桌子上,自然会有人喝。”
跟着顾归酒来到的人似乎都习惯了他的习惯,一言未发,垂着眼眸。
今羡不是很懂随从的话,却还是不想再和那人一道呆下去,站起身将茶放在了桌子上,继而便听见严於道:“皇上且慢慢用茶,待我送了今羡去了东宫,便回来再敬酒给您。”
顾归酒淡淡的嗯了声,薄唇吐出两个字,“你去吧,朕不急。”
他说完这句话,今羡便准备和严於转身走去,只是转身的下一刻,那人的动作吸引了她的视线。
只见他低着头,将茶杯的水倒了一点儿在木盒子上,嗓音带着面对旁人时没有的温柔,道:“这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婚事,世子妃奉给你的茶,我喝了世子的茶,我们一人一杯。”
今羡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目睹进去,她忽然想起昨夜幺幺酒馆里,他估计就是那个夹菜给一旁无人吃的那个人。
今羡忽地觉得有点儿奇怪,这盒子照阿默的话来说,是守魂盒,那到底是守的谁的魂,竟让他如此的在意。
连一杯茶亦要给盒子的主人喝到。
严於牵着今羡的手,转身往东宫的方向走。
只是今羡在转身的那一刻,忽地看见了木盒子下,那让他佩戴在腰间的一个荷包。
那荷包是明黄色的,但是,她蹙眉,细细一看......
今羡视线一顿,还来不及多看几眼,就被严於牵着往门口走去了。
外头艳阳高照,处处挂上了红色喜庆的布和灯笼,夏季的风细细的吹来,今羡鬓角的细软碎发被吹起,挠的她的脸颊有点儿痒,她走在回东宫的路上,严於在一旁说什么,今羡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的脑海里,完全是祁琛方才露出的那个荷包角。
她垂眸,眼眸轻颤,任由严於牵着手,脑海里的思绪却是漂浮,她的记忆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夜里,他又开始刁钻她,于是便随手叫她绣了一个荷包。
只是他有意刁钻,拿了几块颜色不一样的布,全部丢给她,叫她绣一个好看的。
今羡还记得那时候她想了很久的法子,想着怎么样把完全不一样的几块布缝成一个好看的荷包。
那时候她花了好几日的时间,终于把那个几块布夹杂在一起的荷包绣好了,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儿难看,她自个儿也知道,男人那时候拿着荷包对她尽数讽刺,一边说她温家人连个荷包也不会绣,一边当着她的面,把荷包丢尽了承天宫龙案下的那个箱子里。
那个箱子,今羡看了几次,都是他丢一些他画的不顺眼的画,在她眼里就像是一个装废物的箱子。
只是,今羡不知道有没有看错,刚刚那个荷包,到底是不是她当年绣的那个......
今羡在方才的记忆里努力的回想,却在刚想到那个荷包的颜色时,身旁的严於便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着急和担忧,低声道:“羡羡,你怎么了?”
今羡的思绪蓦然被打断,她回神,低声道:“无事,我只是有点儿累。”
严於舔唇,低声安抚道:“为了我让你受累了,是我的不好,我带你回去休息。”
今羡只是随口扯得一个谎,她倒是无碍,只是她有点儿担忧严於的身子,继而道:“你无事吧?”
严於摇头,莞尔道:“我无事。”
今羡闻言便放下了心,一道风吹来,她忽地垂眸,看见了严於紧紧抓着她的手,她正欲抽出来,却听见严於的声音响起,道:“到了。”
今羡一看,蓦然被吓到了。
东宫此刻被打扮的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红彤彤的,今羡笑了,调侃道:“太子哥哥,得亏我知道我们是假成亲,不然我就真的以为你是真的打算娶我了。”
严於笑笑,并未回话,今羡走到了殿内,严於倒了一杯水给今羡,等她喝完了几口后,他才开口道:“那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晚些就回来。”
今羡穿着红色的喜服,施了粉黛的小脸显得越发的娇艳,她点点头,低声道:“好。”
-
顾归酒站在后花园,他的手里始终抱着一个木盒子,他伫立在一朵牡丹花前,嗓音温柔,带着低低的轻哄,道:“这儿没梅花,也不知道你觉得这花好不好看,等我找到了清风道士,我们就回屿国,我带你去看梅花,可好?”
盒子依旧无人应答,他伸出手,摘了一朵牡丹花放在了盒子上,眉眼温润,嗓音温淡,道:"听说安国的国花是牡丹,代表皇后,就如我们屿国的梅花,代表一国之母那样,所以我也给你摘一朵,是想告诉你,无论到了哪里,你都是我的皇后。"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蓦然瞥见了一个人影,他蹙眉,视线扫过去,看见了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林九。
林九急匆匆的往东宫的方向走,顾归酒蹙眉,立刻抱着盒子跟了上去。
他有些话,一定要问林九。
是关于他的酒酒的。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是六点更新!!
相识还得一段时间,但不久,这段时间女主会发现很多事情,开始虐男主了,从女主死后,男主也自己在回忆里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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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个基友文怜娇 by景咸咸咸
基本隔日更,努力日更中!
将军府二公子詹瑎上了战场。
原以为是好马上道,猛虎入林。却不想人去了两载有余,是一去不归下落难明。
将军府势大,倒是没放弃去边镇那头寻人,可日日寻夜夜寻,大半年下来愣是未有结果。
没法子只得制个衣冠冢堪堪下葬。下葬那日,引魂幡飘的肆意,硬是将詹瑎两人一马招了回来!
大悲大喜之下,将军夫人高兴的晕过去几回。
仔细一瞧,这引魂幡不只招回了詹瑎,还招了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回来......
......
小剧场:
那将军府的二少夫人是个瞎子,见人也不喜说话,也从不管事,是个性子软糯的。
贺帝两年前赐婚詹瑎,预备嫁了自家闺女予他做正妻。因着他下落不明大半年便就耽搁了,他一回转,自然得旧事重提。
得知此事的詹瑎默了默声。
家中那位一日日的,似乎也不挂心于他,倒是他,只差掏出心肝儿给她瞧了。后想想,即便掏了出来,那位也是瞧不见的。
这般是不成的,没有半点男子的威严。
他预备应下这事的风声一传出去,那二少夫人便寻不见人了。
夜半,詹瑎寻到人那会子,肠子都要悔青了去,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自家湿了一身的夫人,缩作一团偎在墙角,烧的面色通红口中呓语连连。
呓语之中,他方才知道他这口头心头念着的小心肝啊,竟受了那样大的委屈。
“没事了,夫君都替你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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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C。
女主性格超软,眼盲,后期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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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枫林山见了今羡
东宫内, 殿内安国独有的花饼香, 香烟在小香炉里冉冉升起白色的缕缕白色烟缕, 在东宫的寝宫内弥漫开来, 充斥在坐在床榻上, 顶着沉重的凤冠。
等所有人出去了,只留下阿默一人伺候, 今羡再也忍不了了,站起身, 喜服随着她的动作一步一步的摇曳,今羡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低声道:“阿默, 你帮我把这个凤冠拆掉, 太重了。”
阿默哪里知道今羡和严於之间的约定,听见这话,不免立刻着急了,立刻上前道:“太子妃这是干嘛,凤冠是不能拆的, 只能太子回来帮你拆掉,这意味着恩爱共白头。”
阿默其实年纪比今羡小, 但是这番话,不免让今羡诧异,嘶了声,侧眸看她,道:“阿默, 你怎么这么清楚成亲的礼仪?”
不止这次,就连这个月来,都是阿默自己一个人亲自在公主府用心安排。
熟练的都让今羡觉得,阿默是不是成过亲,亦或者没遇见她之前,干的就是喜婆的行业。
阿默按住今羡准备摘下凤冠的手,闻言,手指尖微微的动了动,眼眸微颤,半晌后,低声道:“太子妃想多了,阿默不过是因为是你成亲,所以才提前去和喜婆婆请教了这些礼仪。”
今羡没看见阿默方才的失神,闻言,笑着道:“真是辛苦我的阿默了。”
阿默笑了笑,将今羡放在凤冠上的手拿下来,低声道:“先不管阿默怎么样,你听阿默的,千万别摘下这个凤冠,不然这个婚就代表不吉利了。”
阿默说完,脑海里忽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和面容,她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阿默下意识地跟着说了出来,道:“哪有新娘子不等丈夫的......”
今羡闻言,指尖微顿,继而看了眼梳妆镜,一眼便看见了站在身后的阿默,她眼底有着她看不懂的伤。
她忽然觉得,阿默定然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了,但她没打算细究,也没打算去深问,她一贯不喜欢撬开别人的嘴,一切随心,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
但今羡这般,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知道,阿默定然是不会陷害她。
自三年前,她跟着她开始,她就能感受到阿默对她的种种好,堪称无微不至。
今羡转念一想阿默的话,想到那句摘了这婚就不吉利了,她捻着凤冠的手顿了顿,本这个婚礼就是因为想要保佑严於而结成的,如今可千万不能坏在这个凤冠上。
她放下了手,对着阿默笑了下,说:“好,我不摘,你扶我去床榻上坐着吧。”
-
林九蹙眉,他是今日才回来的,也是今日才知道,今羡和严於成亲了,林九顿时气得肝疼,他自然知道,定然是严於这人不知说了什么谎让今羡心软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酒酒从那个魔鬼手上救出啦,如今又让她进了一个圈里,思及此,林九不免更气了,走向了东宫的脚步不免也加快了些。
只是快要到东宫门口的那一刻,面前忽然出来了一个人拦住了他。
林九蹙眉,嗓音淡漠道:“阁下是何人,在这安国内院拦住了我的去路。”
那人道:“不是我找阁下,而是我家爷找。”
说罢,身后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林九还没来得及回头转身看看那人是谁,便听见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疏离,道:“林九,你让朕好找啊。”
林九垂落在腿侧的手闻言紧紧的握成拳,他喉结滚动,不知祁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他知道了今羡就是温初酒?
林九舔唇,低声试探道:“祁琛,你来安国做什么?”
“朕来安国作甚,你无需多理,朕如今找你,只是有件事想要问你罢了。”
林九看了眼东宫的方向,舔唇,下意识地不想让祁琛和今羡接近,低声道:“走吧,这里是东宫,不方便,你我去御花园。”
顾归酒闻言低低地嗯了声,继而抱着盒子往来时的路走去。
御花园里,林九站在牡丹花前,看了眼祁琛,只觉得他与三年前狩猎时的模样相差的似乎有点儿大。
那时候的他,看上去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强势感和帝王的气魄,但今日一见,林九竟从他的眉眼里读出了一丝丝的愁离的寂寥感,和一种那时从未有的孤寂感。
“祁琛,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林九不想再与他呆在一起,他总感觉,祁琛这么精明的人不知会套出他的什么话。
顾归酒闻言,抱着盒子的手顿了顿,低声道:“林九,朕不叫祁琛了,朕姓顾,名归酒。”
林九闻言,侧眸看了他一眼。
顾归酒没与林九对视,顾归酒低声道:“我想问你,三年前那晚,酒酒同你出去,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温初酒定然不会是一日决定要服用青丹离开他的,她肯定是想了一段时间,而那日林九约她出去见面时,温初酒定然和他说了些什么,这也是顾归酒这三年来都在找林九的原因,就是想问问,那夜温初酒有没有和林九说些什么......
一阵风吹来,把顾归酒原本低低的嗓音吹的更加的支离破碎,林九侧眸看着顾归酒,没有忽略掉顾归酒眼底溢出的伤。
林九沉吟半晌,继而低声道:“说了。”
顾归酒双眼立刻看向了林九,急声道:“说什么了?”
林九看了眼今日格外蓝的天,夏风吹过,林九垂眸,低声道:“她说自己很累,活得太累了......”
林九知道自己说了谎,但这个谎,是必须要说的,当初温初酒有多累多苦,他如今就要让顾归酒感受一遍。
果不其然,顾归酒闻言,眼底的伤异常的明显,他嗓音哽咽,带着低低的暗哑,道:“是我的错......”
林九没回应,只看着亭子外的风景出神。
顾归酒略带沉闷的嗓音又响起,道:“那她可同你说过我......”
林九闻言,看向了顾归酒,清清楚楚的道:“没有说过,只字未提。”
没有说过,只字未提,这八字无疑是浸了毒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顾归酒的心口处。
顾归酒垂眸,敛去了眼底的伤,他扯了扯嘴角,忽地感觉喉口发涩,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竟如此讨厌他,居然在最后也不过问他......
林九也没再说话,顾归酒也没再问。
微风吹过,林九道:“既无事,那我便先走了,我还得回枫林山。”
说完,顾归酒也没吱声。
林九走到了亭子外,抬眸看向了顾归酒,忽地道:“你知道吗?以前酒酒生活在温家,但她并不受宠,自她娘亲去世,她其实就是一个挂名的大小姐,温雨雨整日欺负她,后来遇见了我,才同我说说心里话。”
顾归酒闻言,垂着的眼眸蓦然望向了林九。
林九站在亭子外,一身白色的华服,君子坦坦荡荡,他看着顾归酒,一字一句道:“我与酒酒,清清白白。”
要说方才那八个字是浸了毒的匕首,刺进了顾归酒的心口。
那么这八个字,则是一道剧毒的药,直接灌入了喉口,继而将他的心挠的七上八下,活活的将他的心,撕碎成好几瓣,那种窒息的感觉,时隔三年,再一次出现。
是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误会,什么都占有。
不听她的解释,不听她的求饶,不看她的眼泪。
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这些莫名的罪,让她一个人在那皇宫孤苦伶仃,让她最后,无奈到服药自尽,了结自己。
顾归酒站在亭子内,眼眶渐渐红了。
随从瞧了一眼,一咬牙,立刻道:“皇上,太医说了,你的眼睛可不能再见泪,不然眼疾又犯了。”
随从话音刚落,眼一瞥就看见了从远处走来的严於,随从低声道:“皇上,世子来了。”
顾归酒淡淡的嗯了声,侧眸望去,穿着喜服的严於已经小跑来了这边。
严於见了顾归酒,立刻行了礼,继而是眼底都遮不住的笑,道:“皇上,您怎么自个儿在这里?”
顾归酒淡淡的嗯了声,道:“朕喜静,怕扫了你们的兴。”
“皇上说笑了。”严於笑道:“您能来已经是对我们安国和我与今羡最大的恩赐了,哪里会扫兴!”
顾归酒闻言,嘴角勾起,眼眸微垂,想起以前温初酒和林九的信件里提及的她喜欢的安国,手轻轻的摸了摸盒子,低声道:“来安国其实也是因为朕的皇后生前喜欢安国,我便一道来了,带她来看看安国的风景。”
严於侧眸看了眼顾归酒,他也是略有耳闻炎卿帝和懿卿皇后的事,传闻炎卿帝自三年前懿卿皇后薨了,也没有纳过一嫔一妃,在懿卿皇后还在世的时候,也没有纳过妃子和嫔,不单单如此,甚至复了国,亦把自己的年号的卿和追封皇后的封号卿字相同,这期间的细节,都体现了炎卿帝对逝去的懿卿皇后的情意。
严於垂眸,道:“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定然很好吧。”
顾归酒闻言,摸着盒子的手顿了顿,嘴角抿了抿,含糊道:“朕想通了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严於没懂,垂眸的那一刻,便听见顾归酒似有感触般,低声道:“如今你成亲了,朕能瞧出你对世子妃是真心的,好好珍惜吧,朕以前对皇后就是太不珍惜了.......”
他看着远方,嗓音脆弱,仿佛一碰就碎。
对于今羡,严於自然是珍惜的,他莞尔,笑着道:“皇上放心吧,我定然会好好珍惜羡羡的,三年前我去枫林山求医见了羡羡时,我就想过,今生定然是要娶她为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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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於傻孩子,害!感谢在2020-01-28 20:59:10~2020-01-29 17:02: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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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景咸很咸、快把阿鸠毒哑了吧 3个;你始终不懂我〃妍、山山而川、酿酒欲蓁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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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酒,我好想你
御花园内, 细细柔柔的风吹来, 将顾归酒和严於的头发吹动, 顾归酒站在亭子内, 蹙眉, 转身问严於,道:“你说什么?”
严於和顾归酒的视线对上, 见他这个反应,他顿时愣住了, 低声道:“回皇上,不知您问的是哪一句?”
顾归酒矜贵的眉蹙起, 道:“你方才说世子妃是在哪里和你遇见的?”
严於尽管知道炎卿帝此刻的行为有点儿奇怪, 但多少还是实话实说, 道:“枫林山啊,哦对了,今羡是林九的义妹,我是刚好去找林九看病,才遇见的今羡。”
顾归酒眉蹙的更深, 道:“林九的义妹?”
严於嗯了声,继而道:“是啊, 听林九说,他们从小一道长大,我也是三年前遇见的林九,所以第一次去找林九的时候,便遇见了今羡。”
顾归酒闻言, 蹙起的眉瞬间舒平了些,他只怪自己如今听见了和三年前以及林九这两个关键字就会变得敏感,再加之今日听见世子妃的声音,着实是和酒酒的很像。
但他应该知道的,酒酒就死在他的面前,死在他的怀里,太医来时,酒酒早已没了呼吸。
他如今还能清楚的回忆和感觉到三年前她在他怀里肢体慢慢的发冷,慢慢的僵硬......
所以他心中是最清处不过,再像都不是他的酒酒,只不过是这世界上多了一个相似的人罢了,他亦不可能去找一个和酒酒相似的人去替代酒酒,他不屑做这种事,这世上,只有一个温初酒。
而且也就唯有一个温初酒方才可以让他动心。
其余人,不过是眼睛之外的风景,唯有酒酒,是心尖那人,眼底、眼底之人。
严於也察觉到了炎卿帝此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于是便道:“皇上认识林九......”亦或者今羡?
后面那句他没说。
顾归酒轻而又轻的抚摸着盒子,眼眸微垂,眼底清冷一片,低声道:“嗯,认识林九,朕的懿卿皇后与林九亦是认得兄妹,她三年前离世的时候,林九还去看了她最后一面。”
严於惊楞了好一会儿,忽地觉得这关系似乎有点儿杂乱,他低声道:“如此巧,不过我倒是没有听过林九提起过懿卿皇后,他常常不在这边,四处行医,估计是有缘便认了下来。”
顾归酒没有回复这句话,眼眸微垂,掌骨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盒子。
严於察觉到了那个盒子估计是顾归酒很看重的东西,他也没敢多问,岔开话题,道:“不过要说有缘,最有缘的,还是那次安国举办赛马会的时候,那年我父王也去,不小心摔到了山脚下,我们找了一会儿都没找到,后来还是羡羡救了他们,并且送他们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