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个偏执狂 作者:小庄周
☆、初见
翼国皇城的冬季素来是比别的地方要冷上许多,大雪落在宫墙上,纷飞的雪景和红色的宫墙相融合,将皇宫点缀的尤为美丽。
大雪刮过,寒风瑟瑟,将枯树上零星的几片树叶吹的唰唰作响。
如今也算是深夜,但浣衣局却还是灯通明,墙沿上挂着的灯笼映照下,一抹倩影映在地上,雪落得很大,她低着头,面前摆着一个木色的大盆,里头装着许多的衣裳,似乎是堆积在了一起。
寒风刮过,那小女子打了一个哆嗦,手却也没停,继续搓洗着衣裳,一双白嫩的玉手如今已然变得又红又肿,烛火映下,手背上似乎还有点点的冻疮。
回廊路过几个宫女,看见此情此景,不免停下脚步,耻笑了声,侧头和身边的小姐妹不屑的道:“你说这温家到底是倒了什么八辈子大霉,如今这位大名鼎鼎的温家嫡小姐温初酒刚进宫就被皇上发配到了浣衣局洗衣裳,真是天大的笑话。”
“可不是嘛。”有人附和,“你说这温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皇上怎么就独独对温家这么狠呢。”
宫女的话声音没有刻意放小,更是没有刻意避让着温初酒,如今,她都能一清二楚的听进去,她吸了吸小鼻子,将冷的快要掉下来的鼻水给吸了回去,一双桃花眼微垂,看着桶里还有半桶没有洗完的衣裳。
这些都是皇上丢过来的,说是没洗完,她就不能睡觉。
她眼眸微颤,翘卷的睫毛扫了扫,看着自己被冻的通红的手,忽然鼻尖一酸,她也不清楚,为何皇上要如此的争对温家,这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新帝登基不过几日罢了,就将温府整治的压得人透不过气,她的爹爹温城玉为此还一夜之间白了头,不管他们怎么托关系请求大臣们在皇上门前美言温府几句,但是只要帮了他们的大臣第二日都直接被皇上一道圣旨一同治了罪,弄得如今,大臣们亦是远离了他们温府。
到底是什么原因温初酒也不懂,但是,她能知道的是,她的爹爹真的听信了别人的建议,外加她同父异母妹妹温雨雨的怂恿,真的将她送进了宫,美名其曰是进来给皇上当妃子的,但是实际上,不过是替父受过罢了。
夜深了,风呼啸的更厉害,宫女们早就退下了,温初酒蹲了一夜,脚都麻了,她迎着纷飞的大雪站了起来,冷到有些僵硬的手指轻轻的扫了扫肩上的落雪,她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那块秃了的树。
将两手合在一起搓热,放在略微有些起皮的樱唇旁呵了呵气,冬日里,从嘴里吐出的白雾立刻被寒风吹散。
思绪似乎一下子飘到了老远,她忽然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亏她还是一个温家的嫡小姐呢,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模样,自从她的娘亲离世,姨娘生了一男一女之后,她就变成了名义上的大小姐,实际上是别人口中碍眼的家伙。
而她如今看着漫天的大雪,暗叹道往日在家中被姨娘和妹妹欺负也就罢了,如今顶着伺候皇上的名义进了宫,还没见着皇上一面呢,就被丢了一桶衣裳,叫她今夜之前必须洗干净,届时会有姑姑检查。
真是够可怜的。
温初酒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忽地响起姑姑和她说的那句话,“皇上说,要是今夜这一桶衣裳没洗完,那你就别睡觉了,滚回你的温府去。”
滚回去的后果温初酒早已想到了,无非就是死路一条。
她还不想死,她想要自由。
一个完全的自由,所以在这之前,能忍则忍吧。
温初酒垂眸,看着那剩下半桶的衣裳,其实这些衣裳换做夏季来说,洗的倒是快,但是如今可是寒冬,似乎格外的针对她,用的都是落雪化成的冰水,泡下去,冰到她的手都没有知觉了。
眼看着天边渐渐的露出了鱼肚白,温初酒咬牙,利索的将剩下的半桶衣裳洗完了。
她松了口气,看着踩着点,不多一秒不少一秒的姑姑,道:“姑姑,我洗完了。”
姑姑没有理会她,只是眼神越过了娇小的温初酒看向了她身后晾好的衣裳,温初酒没有忽略掉姑姑眼底一闪而过的佩服,她忽然安下了心,看来,是过了这一关了。
只是还没等她松多几口气,姑姑故意变冷的嗓音便又响起道:“倒茶会吗?”
温初酒愣了下,片刻后,立刻回神道:“回姑姑,会的。”
姑姑淡淡的嗯了声,头微动了动,对着温初酒道:“去换身衣裳,给皇上奉茶去。”
当真是把她当成宫女使唤了,偏偏温初酒还不能反抗,如今,全家人的命都悬在她的身上,她做不出冲动的事,于是便只能点点头,莞尔一笑道:“好。”
姑姑虽然久居宫中,但是也曾耳闻过温府。
温府在翼国是个神奇的存在,一直很受先皇的庇佑,温家虽没有参与朝堂,但是各个大臣们看见了温家都是会先问好,由此可见,温家有多么的厉害。
但是这一切,就停止在新帝登基的那天晚上,一登基,立刻命令举国上下屋檐都给他挂上红灯笼,丝毫不顾先帝尸骨未寒,而且,立刻下了一道圣旨,说是温家这几年赚的钱都不干净,将温府的所有能抄走的家当都抄走了,听说那几日,温府的人都饿着肚子,如今仔细一瞧,这眼前的女子,似乎也是格外的瘦。
身板仿佛一吹就倒。
姑姑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看着眼前这个温家大小姐脸上一直挂着的得体笑容,她暗叹,落地的凤凰始终还是凤凰,尽管再狼狈,那张让人一瞧便惊艳的小脸以及那身上的傲骨都不容忽略。
温初酒走进了姑姑带着去的那个房间,从里头换了件干净的衣裳,仔细一瞧,这衣裳,不就是方才宫女穿的吗?
看来是真的把她当宫女了。
温初酒敛眸,默默的拿着衣裳走进了屏风后面换了上去。
走出来的那一刻,姑姑倒是难得赞扬道:“好看。”
温初酒莞尔,皮笑肉不笑的道:“谢谢姑姑夸赞。”
姑姑没有接话,走到了门口,道:“走吧,去给皇上奉茶去。”
天光大亮,温初酒沿着回廊一路走,绕过了御花园,方才走进到了一处牌匾上写着承天宫的宫殿,姑姑带着,一路顺畅无比的走了进去,直到走到了殿门前,温初酒方才觉得有点儿不真实。
她手里端着方才姑姑递过来的茶杯,看着眼前巍峨的殿门,忽然咽咽口水,说实话,她的确是有点怕如今的新帝,因为他是出了名的残暴,性格更是阴冷,将不近人情,阴晴不定这八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似乎是太过于凑巧,她忽地想起一件事,前几日有个宫女奉茶,传说是茶杯的颜色不符合新帝那日的喜好,二话不说便叫人拖下去赐死了。
温初酒咽咽口水,看了眼自己手里端着的茶杯,是白玉瓷的杯子,不知道......符合他今日的喜好吗?
温初酒抿了抿唇,垂眸眼睫轻颤的那一刻,殿门被人推开,里头响起一道尖细的嗓音道:“温家大小姐,皇上宣你觐见。”
入眼的是一个身穿灰黑色的太监服的大太监,似乎上了年纪,两鬓有点儿斑白,再入眼的是他身后那巨大的一副屏风,屏风上是一幅悠悠竹林画。
她敛神垂眸,在太监侧身的那一刻,抬脚跨过略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殿内有点儿酒香气,但更多的还是淡淡的龙涎香,似乎夹杂着醒神的薄荷香,三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倒是不难闻,她吸了吸,似乎在贪欢这味道,又似乎在给自己待会儿要面对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而鼓足勇气。
温初酒端着茶往前走,地上是一些碎纸屑,有些更是揉成了团被丢弃在地上,她还没走几步,忽然一个纸团子便砸在了她的身上,刚刚好,就在心口的位置。
不偏不倚,就在心口。
料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新帝会不喜欢她茶杯的颜色而赐死她,但是冷不丁的被纸团子砸了心口,她还是惊恐的缩了缩肩膀,轻声惊呼了声,没控制住小脚,连连退了好几步。
手里端着的茶杯被她倒退的动作弄得砰砰作响。
茶水都溅了几滴出来,索性不是太热的茶,温热的,倒也不烫,她不至于甩开茶杯。
只是眼神却下意识的抬眸看着方才丢纸团子的罪魁祸首,那如今,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华服,胸口处一道残缺的弯月,指骨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抛着刚揉好的纸团子,纸团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
男人背靠着龙椅背,头微侧,一双单眼皮的眼眸垂下,随着纸团子的高低起落他身上的寒气蓦然骤聚在一起,将他刚毅冷感的面容显得更为冷冽。
然而,随着他的抬眸,周围的寒气在那一刻,似乎全都跟着他的眼神,往殿下站着的温初酒身上冲。
吓的温初酒一双桃花眼圆瞪瞪的看着他。
两人的视线隔空对上。
作者有话要说:哈喽baby们!我又来啦!
这本文看上去有点虐但其实是真的超甜的!男女主双洁哟,莫怕莫怕,后期男主就打脸变舔狗啦~
wuli女主是属于可可爱爱奇奇怪怪的类型哒,假死之后就放飞自我啦~
wuli男主前期高冷腹黑,后期就变成了陪着女主可可爱爱奇奇怪怪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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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娇
京都里人人都说岁杪是个有福气的,自小被抱在太后宫里养着,吃穿用度皆比照着公主的待遇来,羡煞皇城一众贵女。
只是脑子不聪明,还是个爱哭的怂包。
三皇子严翊为人淡漠,狠戾阴鸷,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运筹帷幄数载后,终坐上那个至高的九五之位,生杀予夺,说一不二。
旁人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岁杪却只想离他远点,只是怎么也料不到册后圣旨会落到她的头上来。
岁杪小时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太后宠爱做过许多荒唐事,其中一件就是欺负严翊还抢掉了他最爱的白玉笛子。
册后圣旨一下,岁杪慌了,想着莫不是这人要报复,日日夜夜留她在身边折磨?
小剧场:
册后圣旨下达的那夜,岁杪背着一个小包袱,混在一顶小马车里,凭借着太后给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南宫门。
出了宫,又是一番新天地。
只是那夜,南宫门的火把照得天如白昼一样,严翊站在宫门前,神情不耐,面色阴鸷,走到被吓傻了的小姑娘面前,声音寒冽:“抢了朕的玉笛不还,如今还抗旨不尊,私自离宫,岁杪,你真当朕脾气很好?”
岁杪被吓的瑟瑟发抖,也认命了,乖乖的当了他的皇后。
小剧场:
岁杪自幼被宠坏了,被严翊强硬着当了皇后,他自然也没有怠慢了她,只是这小女人,日日夜夜都找借口不让他踏进房里,终有一日严翊忍不住了,强硬的去了她的宫里。
后来那小女人眼眸包着泪,哭的严翊再大的气都不敢发,只能又低声下气的哄了好几句好听的,半哄半骗的,娇气包才肯露出一点点位置给他,还扁着嘴道:“诺,不能再多了。”
严翊看着那一块都不够他放脚的地儿,都快气笑了。
1:1v1,身心洁。
2:文案10.10
☆、射箭
是夏季,小溪旁的溪水蜿蜒向下,汇入大河,流向远方。
春末的气息还隐隐留存,夏日的炎热已经开始冒出了头,温府的后花园里,百花香传入鼻尖,温初酒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撅着小嘴坐在了假山上,俯看整个温府的后花园。
方才给爹爹和娘亲训斥了一下,温初酒不开心的跑了出来,如今,小手里正攥着一束不知哪里摘下来的玫瑰花,花瓣一片一片的给她掰下来,随着夏季清凉的风肆意飞扬。
太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太子殿下今日背的诗词很好,回去我就和皇上说,让他带你去狩猎。”
祁琛莞尔一笑,幼时的祁空将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就这么站着,虽然还年幼,但是个子却也不矮,玉树临风的姿态让坐在假山上的温初酒不免多看了几眼。
温府何时出现了一个如此好看的男孩。
幼时的温初酒踩着阶梯下了假山,太傅有事,叫祁琛站在原地等待一会儿。
祁琛素来好说话,温柔的点头道:“太傅去吧,孤在这里等着你。”
太傅走后,温初酒从假山处探出一个小脑袋,自小被爹娘宠着的她,也没想过对方是谁,将玫瑰花的花梗丢到了祁琛的心口处,不偏不倚,就在心口。
祁琛愣了会儿,自小习武的他反应灵敏的将快要掉落的花梗摁在自己的心口,一双单薄的眼顺着方才花梗丢来的位置看去。
温初酒对着祁琛呲牙,小小的人儿看上去,气势还挺足。
祁琛没搭理温初酒,将玫瑰花花梗就这么抓在手里,安静的等着太傅回来。
温柔且好脾气的祁琛不想理会,不代表温初酒不敢找事,她又挑了一个小石子砸到了祁琛的脚下,见祁琛又看了她一眼,她冲着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嗓音稚嫩带着娇憨道:“你哪家的啊,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
祁琛将脚边的石子踢开,扫了眼那小女子,果然和母妃说的一样,长的好看的女子几乎都是蛇蝎心肠。
他依旧没打算搭理,谁知,那女子站了起来,跑到了他的身边,身高才在他的胸口,但是气势倒是大的不行,双手叉腰,冲着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不和我说话。”
温府,温家嫡小姐。
祁琛都知道,温府很受父皇的喜爱,家中虽无人在朝当官,但是父皇有了什么好东西都会赏赐一份。
自小跟在皇上身边的祁琛自然是耳濡目染的知道了温家的重要性,如今看着这个温家的嫡小姐闹腾,虽说无奈,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太傅终于来了,祁琛松了口气,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二字如何写。
他没有等太傅来到他的面前,而是自己走到了太傅的面前。
只是在过去之前,他抿了抿唇,看着因为他不理她,而气得双颊都涨红的小女孩,凉风吹来,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吹入他的鼻尖,祁琛一时也没忍住,伸出小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低声道:“孤......我知道你是谁,我走了。”
“太子殿下,你方才和温家小姐说些什么呢?”太傅笑道,牵着祁琛的手往外走,祁琛轻笑了下,道:“没说什么,不过是小女孩子贪玩,邀我一道玩罢了。”
太傅笑道:“太子殿下可知为何皇上要对温府这么好吗?”
“孤不知。”祁琛看着太傅,道:“是为何?”
“因为没有温家的温城玉,就没我们的翼国。”太傅笑,牵着当时不太懂的祁琛往外走,“总之,以后你会明白的。”
幼时的记忆戛然而止,温初酒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尽管气势变了,但是五官的变化却不大,只不过那双眼从久时的温柔变成了此刻的冷冽。
她摒住呼吸,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开始往上升起。
殿内烛火昏暗,殿门被紧紧的阖上,微光从细缝里透进来,殿内静谧,但是如今,却因为有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看着她,温初酒觉得,这种静谧感像是变相的窒息感。
她深呼吸了几口,端着茶杯的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她不知道,方才的那个纸团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她的心口,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祁琛背靠着龙椅,纸团子被他抛起又落下,一双单薄的眼,眼神清冷的看着站在殿内的小女人,忽地,轻笑一声,嗓音泛着寒,像是夹杂着外头的冰雪般道:“温家大小姐?”
这句话,尾音似乎带着嘲讽的笑,让温初酒莫名的感到不安,紧张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眼睫轻颤,微微的欠了欠身,道:“回皇上,是的。”
祁琛轻笑了声,将手中一直抛来抛去的纸团子砸在了她的脚边。
就像那年,她将石子砸到他脚边那般。
那些他还记着。
出生到现在唯一一次被人欺负的画面,一直烙在他心头处。
温初酒垂眸,小脚一时没忍住,被吓得抬了抬脚,她咽咽口水,暗叹着皇上果真没有忘记当年她是怎么欺负他的,如今,就连纸团子丢中的位置和她当年欺负他时,丢的位置都尤为的相似。
殿内的气息跟男人身上的气息一样,阴森森暗沉沉的,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越害怕,坐在龙椅上的祁琛就愈发的觉得心中愉悦,他指尖摩挲着玉扳指,一双眼阴沉沉的,看着殿内站着的小女人,她似乎胆子变小了,如今,他都能瞧见她止不住颤抖的小身板,他冷笑了声,嗓音清淡道:“怎么?几年不见,胆子变小了?”
看,这男人果然记仇。
温初酒立刻端着茶杯跪在了殿内,认错的速度是极快的,“求皇上恕罪,当年是民女有眼不识泰山,如有冒犯,还请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温初酒一马。”
她认错的态度极快,倒是令祁琛有点儿预料不到。
看来时间已经把这当初獠牙利齿的小女孩磨平了棱角,变成了一个极会看脸色的小女人,他扬了扬眉,手里摩挲着玉扳指,嗓音带着少有的愉悦,懒洋洋,透着漫不经心的惺忪态度道:“想要朕放过你啊?”
温初酒跪在殿内,点了点头。
“要朕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祁琛长腿伸直,脚踩地,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宽肩窄臀,广袖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他往前,一步一脚印的踩在这安静的殿内,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温初酒跪在殿内,头微垂,一双桃花眼轻颤,一颗心随着一双黑色金丝边昂贵的龙靴映入了眼帘时蓦然被悬了起来,她紧张的咽咽口水。
“你,站起来。”男人阴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温初酒咬唇,脚步有些悬浮,找不着地般,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那杯茶,还一直在手上捧着,她垂眸,紧张使她口无遮拦,她将这杯茶举起,问道:“皇上,喝茶吗?”
方才还一副站不稳极害怕他的模样,如今又扬起手,问他喝不喝茶,误以为她是在岔开话题,祁琛饶有兴趣地冷笑了声,扬了扬眉,道:“别急,朕给你个机会让你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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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有一处地方是专门供皇子们学习射箭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靶场,如今正值冬季,雪落得是极大的,靶场早已被一片大雪覆盖,厚厚的积雪踩上去,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祁琛走在前面,留下了大脚的脚印,温初酒跟在他的身后,小脚跟着他留下的雪中足迹踩上去,在他的大脚印里留下了自己的小脚印。
寒风吹来,伴随着祁琛冷冽的嗓音一道吹送到温初酒的耳畔边,“去那站着。”
温初酒顺着祁琛指着的位置看了眼,是那个箭靶,他叫她站在靶前。
温初酒看了眼,男人的指骨分明的大手此刻已经抓着一把弓箭,她咽咽口水,方才的那个老公公便上前道:“温小姐,随老奴来。”
温初酒跟着老太监往靶子那边走去,靶子距离皇上那处越来越远。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被宫女们安置在靶子前站着,她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居然丧心病狂到叫她在头上顶着一个苹果,就这么放在她的头顶正中间,她的手垂落,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裙摆。
除非有精湛的射技,不然,她绝对会命丧靶场的。
温初酒一双桃花眼眼眶泛着红看着距离颇远的男人身上。
祁琛手里握着弓箭,黑色的华服衬的他身上的王者气势更加不容小觑,祁琛一手拉着弓,一手握着箭尾,视线清冷,正落在那站在靶前的小女人身上,只是从他眯起的眼眸里顺着他箭头指着的位置,是她的心口处。
有一帧回忆浮现在脑海里,是他从温柔变成暴戾的开始。
他及时的掐断了脑海里的回忆。
雪落在她的肩上,他视力很好,隔着老远,他也能瞧见她害怕到有些红了起来的眼眶,她的眼睛很好看,一双标准的桃花眼像是被注入了灵气般,朝你弯一弯眉眼都觉得她是在蓄意勾引。
就好比如现在,是个男人估计都会被她此刻湿漉漉的眼神和弱小无助的模样弄到心软。
祁琛冷笑了声,透过箭头的位置,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她的心口处。
作者有话要说:酒酒:TvT妈妈有人要杀我!
祁琛:没有没有,我咋舍得呢?
以后都是下午六点更新哦~
么么么!
皇上现在这样是有原因的,但不是单纯的因为酒酒以前欺负过他,而是另有隐情~
大家不要担心,很快暴君就会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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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爱豆少年时 by灵承
白莘上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辛苦了一辈子都没能去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爱豆,每次演唱会不是刮风就是下雨,要不就是飞机遇难,总之衰神护体,每次都偶遇突发事件。
一朝重生回到了她年少时,她盘算了下,今年爱豆还是一个高中生。
白莘拎着书包,买到了隔壁市的票,奔赴到了一中,找到了上辈子爱到死都没能见一面的爱豆!
此刻的爱豆正吃着烤串,扎着小辫子。
两眼相望,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喊:“崽崽,妈妈爱你。”
倚在校园围墙上吃着烤串依旧帅的一批的顾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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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顾云深身后跟了一个彩虹屁精,天天吹他的屁。
“崽崽真好看!”
“崽崽好棒!”
“崽崽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