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轻婳红着脸低头,手捏着毛笔,心不在焉的随手在宣纸上乱写一通,写完一看,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是林蔚和董崇夕的名字。
已然多年已过,他们之间没再见面,彼此都是靠着书信来往,也听说娘亲的身子越来越好了,不会一到冬季的时候就咳得不行。
信上倒是处处都是问她习惯不习惯的话,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不习惯也习惯了,只是还是会想念罢了。
他们在信中倒是说也快回来了。
董轻婳每日都在期待中。
作者有话要说:说你未婚妻好看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
以后看你婳婳长大了理不理你!拍死你这个二愣子傲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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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雨在午后停了,皇宫内的宫殿还是有些水珠沿着房檐向下,滴答滴答的往下滴,声音清脆悦耳。
董轻婳收起毛笔,眼神眺望在宫殿门口,忽的,她道:“太子殿下。”
赢溱正看着她的字走神呢,被她唤了一声,忽的有些吓到了,忙慌乱的回神,道:“何事?”
董轻婳没发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只道:“我们去寻慕倩和慕千玩,如何?”
四个人从小到大一起长大,说去寻着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偏偏这个人平时都不喜爱玩,也不喜热闹,今日频频让他觉得有些古怪,他没一口回答,而是不紧不慢的缓缓问道:“你今日可是无心思温习课业?”
董轻婳只觉得今日心情好极了,所以才这么说,可是被他直白的问,她忽的脸色又红了,只道:“哪有...就...就觉得今日空气清新极了,故,想出去看看。”
赢溱将笔放在笔座上,淡淡然的呵笑两声,问道:“哦?当真?”
董轻婳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失了脸面,也微微的有些恼了,这人怎的都不知给人留点面子?好心情都没了,于是道:“那既如此就算了”
“可别—”话音未完,被他打断道,赢溱坐在她对面,温润如玉般的笑了笑,继续道:“我可是好不容易等小不点你开一次口要出去玩,你太子哥哥我肯定是要尽责,带你出去的。”
什么太子哥哥不太子哥哥的,这人也不害臊。
说起来也是一桩糗事,现在回想起来,她还觉得耳根烫的不行。
她很少唤他太子哥哥,除非被他闹的实在是不行,才开口求饶道:“太子哥哥...”
她记得第一次开口唤他为太子哥哥的时候,就在四年前,那日还是下着雨,她缩在被窝里,快入夜的时候,那人才迟迟的来到宫殿内,董轻婳看见他就红了眼,那人除了衣裳就往床上躺,开了口哄她:“乖了,我刚刚去了宫外,把你托我叫糖铺做好的藕糖稍回来,半路又下了雨,我也是赶着回来,你别哭了。”
董轻婳这才敛了敛哭声,揉了揉红红的眼眶,软软的“嗯”了一声,那人从袋中掏出糖铺的木盒子,再从木盒子里随手拿了众多锦囊中的其中一个粉色的锦囊袋,手法熟练的打开锦囊袋之后又从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黄色纸包的小方块。
“来,小不点吃糖,吃了就不哭了。”那人这样说,嗓音低低的,伴着自己都听不出来的哄声,脸上却是故作僵硬,故作不奈。
伸出手递过去,她想接,他却固执的自己就着手递入她的唇边。
董轻婳自然是受不了糖的诱惑,何况是藕糖,她是最喜爱的,闻味道都喜爱的不行,于是连忙张开口,轻轻的“啊”了一声。
那人却不喂了,坏心一起,竟拿着藕糖露齿笑,边笑边说:“孤帮你这大老远的从宫内跑出去,又从宫外跑进来,还冒着被皇上和皇后发现后挨打的风险帮你取糖,你可有什么回报我的?”
皇上和皇后会不会打赢溱,董轻婳不知道,但是皇上的确是不怎么喜欢太子殿下,要不是看见皇上对皇后那事无巨细的样子,疼爱到骨子里的样子,她都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皇帝的儿子了,总感觉皇上看太子殿下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特别是皇后娘娘抱他的时候,那双眼像是会冒火...
董轻婳这时候还不知道赢溱和皇后娘娘有“可以出宫一天”的约定,误以为他真的冒险出宫帮她取糖,也忘记了皇宫是他家,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何来冒险一说,于是道:“那...婳婳该怎么回报你?”
那人自知鱼儿已上钩,笑了声,爽朗道:“整日听你唤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好不陌生,何不拉近距离,唤我一声太子哥哥?”
什么太子哥哥,光是想想,董轻婳就觉得面红耳赤,她又无兄长,且他那笑颜,肯定是故意逗弄她来着。
董轻婳是叫不出口的,怪别扭的,殊不知赢溱也是突如其来的逗弄,以前对这个妹妹哥哥的称呼可是着实不大喜欢,如今却是生出了别样的情愫,可不懂为何,今日格外的想听她唤一声太子哥哥。
董轻婳红着脸不说话,床上,两个人对立而坐,一个追着视线,一个闪躲着视线,半晌,赢溱耐心磨没了,挑眉道:“既如此,你又要与我生分,那我何苦把这糖给了你?那我不如自己吃了。”
董轻婳:“......”
那人又道:“且不说糖不糖,你在这住了这么多年,这些年里我可没少给你买糖,你却还认为我生分,不肯开口唤我一声哥哥,那我岂能强求?既如此,那便以后都生分着,你觉得如何?”
这是什么话,董轻婳急了,道:“我未曾想与你生分,是...是...”
实在是太不好意思开口了嘛...
赢溱见激将法有用,于是赶紧说:“那既不生分,你就唤我一声太子哥哥,如何?”
他等了一会,望过去的时候,那人正揪着被子上的小花纹抠来抠去,双颊红红的,青丝如瀑布垂下,似蚊蝇般的喃喃声传入耳,如若不是她小嘴动了动,他是真的不确定刚刚那话是她说的。
董轻婳闭着眼,想到他要和自己生分,以后都不帮她买糖了,于是豁出去了,闭着眼喊了一句:“太子哥哥...”
下一刻,赢溱就说:“什么?没听清。”
董轻婳不觉得他撒谎,实在是自己都没听清楚她自己说的话,于是她又沉默了,颇有些对自己的胆子小而感到失落垂下眸子的瞬间,那人忽然塞了一块糖进了她嘴里。
董轻婳愣了愣,忽的抬头,那人勾着唇角,一脸认真的道:“再唤我一遍,婳婳这么乖,我刚刚没听清楚,再唤一遍可好?”
于是一向胆子小的董轻婳眨了眨眼,软着嗓子道:“太子哥哥。”
这次声音可就真的能听清楚了,他耳边还有她那声太子哥哥的余音,萦绕在他心间。
第一次,彼此对视时不是她先红脸,而是小霸王红了脸。
自那日起,时不时的他就会故意逗她,见她红着脸又气的不行,就是拿狡猾的他没办法,只能道:“太子哥哥!”
赢溱便会捧腹笑,又戏谑的道:“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赢·不要脸·溱)
大家~听我说!
我现在开了一本预收文,娇宠令 文案放出来了,给你们看看,(喜欢的话可以收藏哦,也是1V1,甜文)
文案献上!
相传有一位暴君,性格暴戾,目中无人,宛如疯魔,臣子们瑟瑟发抖,千方百计之下,挑了一个炮灰大臣的女儿温初酒进宫。
传闻温初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胆子比猫还小,唯唯诺诺的,众人一拍案,道:“如此甚好”
暴君配胆小鬼,嗯!不错!
于是傻乎乎的温初酒被送进了宫,家中人已经时时刻刻准备好迎接她的噩耗。
却不曾想,过了半年,没等到噩耗,却等来了一道册封为后的圣旨。
小剧场:
祁空怎么也没想到,他横行霸道十多年,竟然会!栽在温初酒的眼泪里!哭起来跟软猫似的,让他心都疼的直滴血,偏偏那人还转个身子背对着他,不让他抱!
祁空蹙眉,眼底温柔无比,说出来的话却是凶巴巴的:“酒酒,别哭了。”
温初酒软着嗓子,道:“你...你又凶我!”
祁空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最后拿了一个搓衣板跪在地上,道:“祖宗!行行好,绕了我吧,别哭了,嗯?”
1:甜,1V1
2:文案:19.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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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赢溱似乎也想到这件“太子哥哥”的事,笑了声,道:“说吧,今日想叫我出宫去寻慕倩和慕千,实则是想吃糖了吧?”又不想叫他太子哥哥,想要自己去糖铺买。
他还不了解她,什么想法都写在了脸上。
是也不是。
但也的确有点这种想法,董轻婳被拆穿了,的确是有些丢人的垂下了眸子,赢溱不逗她了,站起身子,垂眸望着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走吧,我带你出去。”
董轻婳缓了好一会,才把那羞愧的热气降下去,可是今天,赢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总是找董轻婳的麻烦,专挑她脸红红又降下去的时候,又说出一句话,惹得她脸色又涨红。
董轻婳刚站起身,那人就眼神直直的看着她,忽然笑了声,道:“今日带你出去,可是以你的名义,可不是我和母后的约定,可知?”
啊!真是可恨。
好端端的又说这些话来调戏她,知道她知道了他和皇后娘娘的约定,偏偏故意在此时要出宫的时候说出来,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小白兔急了的时候也是会咬人的,于是董轻婳将头扭向了另一边,软软的道:“那便不去,索性我还有糖。”
哎哟,来气了。
赢溱立刻道:“可别,算我求你了,走吧,我带你去糖铺,你上次不是想去糖铺看看糖吗?”
董轻婳头撇向一边,没忍住,轻轻的笑出声。
赢溱站在她身边,莞尔。
宫殿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初冬的风吹进宫殿内,珠帘被吹开,噼里啪啦的作响,往里望去,宫殿正中,一男一女对立而站,少女脸上带着绯红,少年眼眸微垂,眼尾泛着笑。
董轻婳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裳又盘了较为朴素的发鬓,之后把簪子换成了素玉簪,这才和赢溱去到了皇上和皇后的宫殿,说了一下两个要出宫的事情,秦蓁蓁道:“那你们可得小心着些,多带些人去。”
赢溱站在旁边无奈的叹息,这边叮嘱来那边乖巧应了去,得了...这又得要过半柱香的时间才能出门了。
要是换作他自己出宫,他是断不会来告知他们他要出宫,但是无奈小不点就是要来,他只好跟着了。
他无聊至极,望过去,他爹也不和他说话,就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他娘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娘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爹嘴角弯弯,就没正常过,时而还抱了抱自家的娘。
真的:“......”
真的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不多不少,秦蓁蓁才放人。
董轻婳刚往外走,赢溱跟在身后,一阵风吹来,后者忽的醒神般,道:“你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赢溱像是一阵风一般,往回走了,又似一阵风一般,进了秦蓁蓁和赢烨的宫殿,伸手抓了一件昂贵的狐裘衣,又似一阵风一般走了,丝毫没留意此刻的父母二人。
躺在床上的秦蓁蓁和赢烨:“......”
赢烨:“不管他,我们还是先来算算刚刚你只和你干女儿说话,不理我这件事吧。”
“......”
董轻婳在御花园里踩着水坑玩的不亦乐乎,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听出了是赢溱的脚步,于是赶紧收回脚,怕被他骂,下一刻,刚想转头看他的瞬间,一阵暖意从背后往前涌上来。
董轻婳愣了好一会,垂眸看下去,这才看见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裘衣。
摸上去还滑滑的,一看就知道昂贵不已。
身后这时响起赢溱的声音,带着呼吸的急促,以及阵阵的喘息,过了一会那人恢复过来,道:“披着,可别冻着了。”
董轻婳细软的手轻轻的抚了抚裘衣,少顷:“太子殿下...”
赢溱正在她身后蹲下来帮她弄好垂到地上的裘衣,闻言,头也未抬起,“嗯?”了一声,温吞道:“怎么了?”
董轻婳没将那句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说出来,因为她觉得可能他一直这么对她好,她没察觉到而已,但是仔细一想又好像不是这样,他这人向来霸道。其实主要她是怕,怕她一问他就要生气,责怪她没良心。
索性干脆就换了一句话,道:“你这裘衣是干娘的?”
赢溱正纠结于下摆,这个是母后的,母后高,自然长了些,只是穿在婳婳身上似乎长了许多。
赢溱苦恼了一下,听见她的问话,淡淡的“啊”了一声,道:“是啊。”
董轻婳:“难怪有点长。”
赢溱有些尴尬的笑了下,于是干脆直起身子,将身后那节长了点的地方放在了自己的手上,道:“就走吧,我在后面帮你抓着。”
“......”
董轻婳软软道:“如此多奇怪,还是不了吧,不穿。”
赢溱:“不行,必须穿,冻着了可是夜间又要哭闹,届时可是又要喝那苦苦的药的,你可喝?”
霸王本性又露出了,霸道的话夹杂着威胁,董轻婳听见他的语气和威胁,弱弱的抿着唇,一声都不敢吭了。
赢溱直起身,将裘衣的尾部握在手里,董轻婳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走在后面的赢溱百无聊赖下,忽然觉得...
额...他平常...遛哈斯家也是这样的...
思及此,赢溱额上冒出细密的汗,他可千万不敢说,说了那小不点还不得当场就发脾气,还是会眼眶红红的那种哭泣,虽然可爱,却会让他难受,总感觉欺负了她,罪恶感会加深。
两个人出到了宫门口,赢溱跟在她后面,董轻婳带了面纱,赢溱带了面具。
看见那人站在门口要不要纠结出来胆小如鼠的样子,赢溱不免好笑,从她身后走前靠近她,在她耳边说:“怕吗?”
董轻婳看着外头涌动的人群,她又躲回了宫墙里,这么多年来,还是有点点怕,在太学她都是门都不出,也甚少和人说话,此刻外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思考再三,软着声音道:“要不太子殿下你出去吧,婳婳...婳婳...回去了...”
赢溱被气笑了,却又耐心的和她讲道理,这么多年他练了一个好功夫,那就是安抚她紧张情绪时候的功夫。
对他来说,简直得心应手,没有他安抚不好的婳婳。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遛狗,太子殿下遛媳妇~~~
婚后,赢溱遛孩子,婳婳看见了总感觉这个场景莫名的熟悉...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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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赢溱好说歹说,董轻婳就是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偏偏你还拿这个软软的她没办法,于是赢溱拿出了杀手锏,润了润嗓子,道:“莫不是不喜与我一道出宫?”
董轻婳:“......”又来了又来了,苦肉计苦肉计。
董轻婳抬起眸子,很认真的解释:“不是的,婳婳没有嫌弃太子殿下。”
赢溱可是耍了一手好赖,他懒洋洋的直起身子,半倚靠在红色的宫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眸微垂,道:“既如此,就和我一道出宫。”
董轻婳深呼吸了几口气,最后抬起眼,赢溱默契的不去看她,他极了解她,又是要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让他心软,索性不去看,如此更好。
董轻婳见这招不管用,且他态度如此强硬,于是垂着眼,干脆也不去看他,道:“那...那要是人多...”
话未完,那人就直起身子,接话道:“莫怕,刚去太学的时候你不也怕,但是这么久了,是不是没人欺负你?你太子哥哥我在,不怕...知道吗?”
董轻婳轻轻的点头,刚去太学那会,她也是不敢去,犹豫再三还是对着干娘道:“不如婳婳就在宫里温习课业,不去太学吧...”
秦蓁蓁可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毕竟董轻婳不可能一直这么胆小,而且秦蓁蓁有私心,要是将来婳婳当了皇后,那可是一国之母,但是一国之母可不能一直这么胆小,所以她当时就拒绝了董轻婳,并说:“这是你爹爹和娘亲的意思,回来还要考你功课的。”
这般,董轻婳才没再说,而赢溱却是记在了心里,每天都去宫殿内开导她,道:“你不想与我们一道?慕倩和慕千也去,你可与慕倩同窗?不是更好?”
“再说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你害怕什么?”
他说的这句话还是给了董轻婳一个很大的鼓励,当时董轻婳也只和他走的近些,也依赖他,于是软着声音问:“可当真?”
赢溱笑了笑,道:“我何时骗过婳婳。”
董轻婳回神,抬眸的瞬间看见赢溱那神采奕奕的眼神,忽然又觉得有了勇气,道:“那你...”
她还没说完,赢溱知道她脸皮薄,帮她开了下面的口,道:“我会继续保护你的,小不点放心,不要害怕。”
董轻婳这才又跟着赢溱一道出去,索性她现在害怕的有些神智不清,赢溱便伸出手牵住了她,后者果然没反应,还是呆呆的,生怕路人会扑上来撕了她。
见这般景象,赢溱不由得觉得好笑,于是收紧了牵住她的手,拇指在她虎口处摩挲了几下,带着满满的安抚感。
街头上小贩的叫卖声,以及酒楼上的达官贵人正在饮酒作诗,惹得路人和酒流里的人呼声阵阵,不远处还有马车赶路的车轱辘发出的声音,以及酒楼和街道上的美食冒出来的阵阵香气。
董轻婳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几口。
沿途走来一群人,各个面上带着笑,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着这两个戴着面纱和面具的少男少女,笑笑道:“不知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出游还带面具呢。”
赢溱挑眉,说他是贵公子真是贬低他了。
那边又开始说起赢溱身边的董轻婳。
“这小女子戴着面纱,但是以我阅人无数的眼光,定然知道此小女子非庸俗之人,通体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定然是个娇美女子,可信?”
好友纷纷笑他,但是看那女子走路的步态以及那裘衣,又都不经怀疑,毕竟裘衣可不是普通人家家里有的,眼前这女子定然非富即贵。
于是众人纷纷推搡那个男子,故作激将法,道:“我不信,不如你去把那面纱摘掉,让我们看看你的话可信不可信,如何?”
那男子看了眼赢溱和董轻婳,看上去这小女子软软弱弱的,要去摘她面纱不难,只是隔壁的那个男子,倒是小小年纪气势颇足,让他有些不敢上前,但是好友们在旁边起哄闹,他为了撑住面子,道:“这有何难,且看我去摘了她的面纱。”
话音刚落,他收起折扇笑的道貌岸然的走上前,拦住了赢溱和董轻婳的去路。
赢溱蹙眉,抬眸看着眼前的挡路狗,没好气的道:“阁下你这是?”
董轻婳则被那人看的有的害怕,于是一直往赢溱的身后靠,身子都有点颤抖。
赢溱边不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边自然的伸出手将董轻婳靠近自己,握住她的手,转头,温声说:“莫怕,我在呢。”
董轻婳垂着眼眸点点头靠近赢溱,后者安抚了一下她,最后转头,不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那男子笑的友好,只道:“我想请问一下这位小相公和这位小娘子,是哪个府里的人?我为何在国都从未见过你二人?”
见他吓到了董轻婳,赢溱蹙眉,不耐道:“你打听这个做甚?没别的事的话请让开,我们没时间。”
那男子被一个比他年纪小的人用这种变相驱赶的语气弄的有些不适,于是道:“小相公,你这人真的颇有些不礼貌,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们,为何言语如此不耐?”
赢溱嘴角上提,冷笑了一声,面具下的眼眸淡淡的直视着他,这让那个男子有些心虚的转个头。
赢溱道:“认识?你有这么资格?”
赢溱不是这种无礼之人,而是眼前的男子眼神一直在董轻婳的身上打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单纯。
见那男子移开了视线,赢溱:“如若你再看你就知道失去眼睛的滋味,你放心,我会让你尝尝的。”
小小年纪说出的话魄力十足,丝毫不输给人高马大的男子口中说出的话,以及那眼神中的认真和狠戾不容忽视。
男子咽咽口水,身边却又忽然有同伴传来的低低的笑声,以及窃窃的私语:“李朗也真是丢人,被一个小相公唬的不敢动弹...”
这句话无疑让李朗脸色涨红,却又不好转头和同伴争论,却又碍于男子的自尊,于是冲着赢溱喊道:“你少唬人,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大人唬人,你以为你爹是皇帝啊?容许你这么放肆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