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垂眸,咬唇,羞涩的笑了。

一到家,秦深就将白荼的眼睛捂住,说是什么惊喜。
白荼配合的闭着眼。
冷风吹来一个哆嗦,秦深抱紧她,快步的走回了家里。
一进去,暖风吹来,白荼浑身舒畅,她闭着眼,抓住秦深的手。
她听见了秦深的笑声,后她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最后她感觉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套进了一个东西。
白荼猛的睁开眼,屋里没开灯,就这么昏黄的,全是蜡烛的烛火,满地的玫瑰花瓣。
她看着秦深,嘴唇蠕动,最后低头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枚戒指,在这黑暗中,显得异常亮眼。
白荼被他牵着,往中间那处空白的地方站着,周围烛火摇曳,眼前男人悦目赏心,屋子里玫瑰花气扑鼻,昏黄烛火温馨无比。
秦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桌子上,拎出一个老旧的书包。
他在里面掏出一张纸,白荼定睛一看,哦,是那年他因为踢足球心情不舒服,她给他一幅画,最后在买给他的牛奶上贴了一张纸条。
那纸条写着什么,白荼刚想起。秦深就单膝跪地。
他仰头,将纸条递给白荼,她接过,他的声音刚好响起。
“阿荼,你曾说过,给你这个纸条可以让你无条件的做一件事,还有效吗?”
白荼捏着纸条,垂眸借着烛火看着秦深,点头。
秦深笑了,他喉结滚动,抿抿唇,有些紧张的问:“你能不能”
“不,不是。”秦深暗骂自己,什么能不能!傻逼!
他清了清嗓子,问出了正确的那句话,“阿荼,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荼轻轻的笑了,将自己的右手手背对着秦深,无名指动了动,“傻子,我这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秦深呲牙笑出声,“这不一样,你对我求婚了,本来这是我做的事情,你倒好,先做了,现在我也要对你求婚。”
白荼站着,手里拿着纸条,晃了晃说:“那我答应你嫁给你。”
秦深就这么单膝跪着,闻言摇摇头,白荼不解。
秦深上前一步,将头靠在了白荼的腹部,白荼伸手触上他的头。
秦深抬头,笑得一双桃花眼肆意张扬,声音悦耳。
“我是说,我想给你一个宝宝,我和你的宝宝,我是他的爸爸,你是妈妈,就让我们两个人保护你。”
白荼笑了,她跟着蹲下去,单膝跪地,将纸条交与秦深的手心中。
“好,你们一起保护我。”白荼说:“秦深,我爱你。”
她说完,不给秦深开口的机会,歪头吻上了秦深的唇。
而她的手向下,牛仔裤的拉链开了。
秦深按住她的手,哑着声难耐的说:“没买套。”
白荼离开他的唇一寸,笑着道:“不是说要孩子?”
秦深想要,但是更想让她养好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瘦的不成样子。
白荼却是靠近他的耳朵,软声说了一句话。
秦深呼吸一滞,他也想不穿“雨衣”,谁喜欢穿着“雨衣”?
大衣褪去,秦深吻着她,手绕到她身后,裙子的拉链也开了,他两只手合并,将暗扣解下。
最终他将她压在身下,坏笑着说:“不能逃了,我刚刚给你机会了,明天准备好一天都呆在床上吧。”
白荼的脸被灯光晕染的妩媚无比,她闻言伸出手臂,将秦深的脖颈勾住。
秦深沉下去。
一瞬间屋子里响起一阵热浪,声音引人无限遐想,水与火的交融,在这寂静的黑夜中隐隐传出。
汗湿透,他们从地板到沙发,到楼梯,再到房间,最后到达床上。
白荼哑声说:“不要了吧。”
秦深奋战,将她转个身,“最后来两次!”
白荼欲哭无泪,“刚刚就这么说了。”
秦深轻笑,在她耳边说:“刚刚不是很主动?”
白荼背对着他,明知他看不见还是捂着脸,身上更粉。
秦深一松,这次真的就两次。
白荼倒在他怀中,累坏了的问:“怎么这么早回来?”
秦深想到了今早的她,无助的她,他喉间有些涩,暗哑着声说:“睡吧,明天早上告诉你。”
白荼有些预感,她在他怀中钻了钻,将眼睛靠近他的脖颈,闭起眼,“晚安。”
秦深放在她背部的手收紧,“晚安,老婆。”
入睡前的白荼听见这句话,思绪飘回了高三的那年,那时候他晚自习下课,她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饿,秦深知道后快马加鞭的跑到了食堂,买了一份宵夜。
最后她坐在操场的楼梯上细嚼慢咽,秦深就在旁边,靠着她,问道:“好吃吗?”
白荼没多少感觉,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吃。
秦深看着干巴巴的炒粉,那里没了其他的选择,小卖部也关门了,校门也出不去,不然他就有更好的选择。
秦深抿唇,在白荼耳边小声说:“等大学以后,你和我住在一起,我就每天自己做饭给你吃。”
白荼脸红,低头猛的吃粉,秦深那时候虚咳了咳,脸红着的说:“你害羞什么,反正迟早你要嫁给我,成为我老婆。”
白荼快速的吃完炒粉,两个人往宿舍走,而白荼回到了宿舍,从阳台上往下看,宿舍的大树旁,对着她阳台的位置,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无论早晚都站在那里等自己的少年。
早上他就等自己一起吃早餐,去班级。
下午送她回宿舍洗澡,他也在那里等,之后一起吃饭。
晚上回宿舍,他要看着她进了宿舍,在阳台上打了招呼,而后女生宿舍门禁到了,他才悄悄离开。
夜深人静。
秦深看着怀中睡熟的女子,将她的头更靠近自己,两个人的身躯紧紧的贴合,秦深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沉沉睡去。
白荼在他睡熟后,睁开了眼。
她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他,该不该...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依旧瞒着他。
说了的话,那他会是怎么样?
白荼叹息了一声,轻轻的将秦深放在她腰上的手掰开,转身下了床,她从衣柜里随手抓了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
她睡不着,尽管刚刚那么累,可是却是舒服的,他不敢用力,处处小心她的情绪。
白荼就这么站在书房里的落地窗前,她按下按钮,窗帘拉开,外面的天空黑灰,寂静的能听见一墙之隔的男人翻身的声音。
她穿着秦深的白色衬衫,袖口挽起,胸前敞开,纽扣到胸口处,上面的印记红粉旖旎,全是秦深弄的,她站着,一双腿又长又直,白皙光滑,头发丝垂落,到达了脖颈处,双肩微露,上面圆润的肩还有印记,哪哪都有,属于秦深的痕迹。
白荼深吸慢呼,目光迷茫的看着窗外,秦深就在身旁熟睡,母亲应该也已安息,每件事都做到了结尾,那她接下来呢?
她叹息了一声,窗外的雨早已停了,此刻风吹的马路边的树叶摇曳,她看见,吹不到,但是她还是打了一个哆嗦。
就在下一刻,她感觉一双手环在了自己的腰间,身后有一个人贴上来,味道太熟悉了,他身上有一股自然的清香,沁入心脾。
白荼伸手,覆上了那双大手,她舔唇,轻声问:“还不睡啊。”
秦深在宽大的身躯包裹着她,头抵在她的头顶上。
“不睡,你都不睡,你一起来我就醒了。”
白荼转身,就这样,钻进了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赤\裸的窄腰。
她声音带了些软软的哭音,秦深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可是,不说出来,永远在白荼心中会有一个结,他知道了这些事,可是白荼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
她会每天活在自我谴责的日子里,会一直犹豫要不要去说,而他不想她过的不开心,不想看她活在谴责里。
秦深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在她腰间抱紧她。
“阿荼...在我心里,你永远都美好,你是我活着的唯一动力。”
白荼泪水沾湿睫毛,刷在他赤/裸的胸膛。
秦深心疼的低头,吻去了她眼眸间的泪水,轻声说:“想妈妈了?”
白荼摇摇头,只是泪水更多。
她哽咽的开口:“抱我,秦深。”他抱着她会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无数个夜晚,她都怀念高三那个被他抱紧的夜晚,想让他再抱自己,想拥抱他。
秦深吻下去,将白荼的腿/架/在他的腰,双手环住她,秦深将她抵在落地窗上,屋子里没开灯,他借着路灯打量她。
最终,白荼放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她轻声说了两个字。
秦深抱住她往下一沉,两个人同时发出声,痛苦愉悦。
她想,她一定要告诉他,他是她的丈夫,爱人,伴侣,一定要毫无保留,就比如此刻。
她要对他真诚,就如他对自己的真诚那般。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字有些羞涩,我就不写了...捂脸


第74章 春来飞鸟念你暮暮朝朝
手机时间到了六点, 天还是黑漆漆一片, 天空像是被套了黑色塑料袋,接连几日都没揭开。
白荼伸出裸露在外的手臂, 按了一下床头柜旁边的遥控器,窗帘打开。
她往外看, 看不见尽头。
而她身后的男人又贴上来,“这么快又醒了?”他嘶哑着声问, 声音性感低沉。
白荼轻轻的嗯了一声,趁天还没亮,趁还没真正的明天,她伸手覆上那个男人放在她脖颈下的手, 与他十指紧扣。
秦深的另一只手将她的腰搂紧, 两个人密不可分。
白荼舔舔唇, 干燥的起皮了。她声音干涩, 缓缓开口:“秦深,我有事告诉你。”
秦深手不自觉的收紧, 白荼往后, 两个人抱的紧紧的。
她在找安全感, 他知道。
“我...七年前,不是离开你, 也不是和我妈妈去了别的地方, 而是我妈妈去世了。”秦深嗯了一声。
白荼惊讶于他的态度,却还是开口继续说:“那时候,我被我爸爸....关起来了!”
秦深声音有些哽咽, 明知故问的说:“为什么?”他必须要问,才能让白荼毫无保留的说下去。
白荼果然接下了这句话,此刻的心态已经比昨天在法院和在巷子里的时候好了许多,她只轻轻的道:“因为,我爸爸把我妈妈...”那个字她不说了,秦深将她抱紧,喉间溢出丝丝难受。
“我,我不同意帮他保守秘密,他会把我关起来了,我...
我在一个山区过了七年,直到顾乘风来做公益,我与他碰见了,后来我...”她想到了那时候,当她从窗口看见到了夜晚睡不着,出来散步的顾乘风,别提她多高兴了。
白荼轻敲窗子,顾乘风蹙眉,往这处看,白荼才惊觉,这个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只能打开。
她连忙将窗户打开,探出了一些头,轻声问:“是顾乘风吗?”他的样子没多变,她大概能看得出来。
顾乘风听见这声音有些熟悉,他想到了是白荼,但是连秦深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又怎么可能呢?
最后倒是白荼自己说了自己的名字,后来两个人就在往后的几天晚上商量怎么逃跑。
“所以,你那天在商场看见的就是我刚回来的那天。”
秦深早已知道了全部,这几天顾乘风全部告诉他了。
他那时候多混蛋,生气生气,只顾着生气。
白荼清了清嗓子,感觉到秦深的低沉情绪,她宽慰道:“没事了...现在回来就好了。”
秦深终于忍不住,呜咽的哭出声。
白荼想转身,秦深箍紧她,不让她动,白荼着急的说:“秦深,你怎么了?”
一会,她光洁的背感觉到有冰凉的触觉,她急声问:“秦深,你哭了?”
秦深放开了一切,将头抵在她的脊背,“呜...”他边小兽受伤般哭泣边哽咽的说:“阿荼...我也很想你。”
白荼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件事啊,她刚想安慰他,可是秦深又接了一句话,这句话足以让白荼脊背都绷紧。
他哽咽的说:“我知道,石头上的那句话你想对我说,我也是,白荼,我好想你。”
白荼脑海里有一瞬间白了一片,耳朵旁嗡嗡嗡的响个不停,他说什么?
石头!石头...
“那块藤蔓缠绕的大石头里,我看见了你的秘密。”秦深在后面哽噎的说,双臂缠绕的更紧。
白荼手捂脸,泪水溢出,他知道了,甚至还去了那里。
秦深感觉到了白荼的动作,将她快速的转了一个身,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他口中忙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阿荼...”
白荼还是捂着脸哭泣,秦深慌了,他太害怕这个感觉了,这是他抓不住她的时候会出现的感觉,他强硬的掰开白荼捂住脸的双手,在她满是泪珠的脸上一顿吻,最终没有得到她的回应,秦深更慌,他不想,不想抓不住她!
秦深强硬的挤进去,白荼蹙眉,挣扎不开,“秦深你干嘛?”
秦深用力的同时不忘红着眼警告:“你不准想离开我,我是知道了,可是,我爱你,我不许你郁郁寡欢,更不许你像刚刚那样,不在乎我!”
白荼手攀在他的肩上,无力的说:“秦深...我真的没有,没有!”
秦深草草结束,之后压在她身上,咕哝着道歉。
白荼汗湿了脸颊,她点头,“起来,我原谅你了。”
“你都知道了吗?”白荼将他额前汗湿的碎发拨开,嘶哑着嗓音问。
秦深侧头,在她脸庞边呼吸,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天我也在法庭。”
白荼微笑,歪头看着他,手指描画着他的轮廓,“昨天那个黑色衣服的是不是你?”
秦深又嗯了一声,白荼抿唇微笑,“难怪...”
秦深咬了咬她的耳朵,嗓音暗哑“难怪什么?”
白荼将他的脸拨开,“难怪你知道我在巷子里。”
秦深呼吸轻轻的,喷洒在她的脸颊。
“过去了”他抓住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往后我陪着你,朝朝暮暮。”
白荼垂眸,看着他的手,仔细一看,上面还有刮痕,她声音轻轻的,淡淡的问:“这是山上弄的?”
秦深反握住她的手,淡淡的嗯了一声,靠近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在那石头边刻了另外几个字。”
白荼侧头,哦?了一声,轻声问:“什么字?”
“春来飞鸟,念你暮暮朝朝。”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飞鸟集结,尽数相奔,但是你没回来,也不在身边。
念乃想你。暮暮朝朝,每天每夜,持续不断,正如我对你的爱。
当时秦深要知道了白荼的秘密,在听完白叔说的话之后,下山之前疯狂的在石头上刻了几个字,他不想让她的石头变得孤独。
他既然知道了,就要陪着她,哪怕是没有生命的字,他也要等同的陪着她。
白荼抿唇,被秦深的那句话弄的有些触动,她轻轻道:“秦深...其实...”
“我都不敢问你过得好不好。”
自从相逢以来,她都不敢问,你过得还好吗?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多次想问,却止于唇齿。
秦深将她抱紧,沉沉道:“我不好,没有你在,我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
白荼嗯了一声,“我也是。”
两个人抱紧彼此,秦深抿了抿唇,轻声问:
“阿荼...白莘的名字...”
白荼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淡淡的:“就是你心中的那意思。”
秦深侧躺着,低头凑近她,轻轻的吻上去。
“我知道,白荼和秦深永远在一起。”
白莘,那是白荼在无助的人生中,唯一自私过的一次,将那小孩的名字取名为了自己的白,秦深发音的莘。
就好像他们永远在一起,会在一起,直到永远。
窗外掉落一些棉絮一般的东西,白荼拍了拍秦深的手,“秦深,你看,下雪了!”
白荼在他怀中兴奋的像个孩子,秦深干脆拎起她,将衣服往她身上套,白荼侧头,望着窗外纷飞的雪,声音轻轻的:“这是我这几年来看的第一场雪。”
白村四季如春,冬天不像冬天,更像春天,所以没有雪花,没有白茫茫的地,只有绿油油的大树,青葱的藤曼,黄色的土地。
那里温柔,清爽,夜间会冷那么一些,但却不至于冷到现在的地步。
秦深帮她穿衣的手顿了顿,喉结滚动,声音低沉:“这也是祁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白荼嗯了一声,刚走几步腿有些酸胀,秦深揽过她。
“我们晚上,等雪下的多一点再去吧,现在先吃饭。”
白荼轻声应好,转身的时候,回抱住他的腰身,“秦深,你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遇见。”
秦深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我给你一个家,只属于白荼和秦深的家。”
窗外下起绵绵的飞雪,北风萧萧。
屋里璧人相拥,眉眼如春,嘴角含笑。
其实...白荼在知道了他刚刚的态度,听见了他的哭声,她不敢告诉他。
自己其实在那天巷子口看见过他,她当时被困在车里。外面下着雨,她从车窗看见了他,他站在巷子口,眼尾上扬,嘴角带笑。
她借着雨水打湿的车窗,朦胧的看不清,但是她却拼了命的打量他,最后伸出手拍打着窗户的一瞬间,她被人囚住双臂。
她在被蒙上被子的那一刻,看见秦深往这看了一眼,最后,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一堆尾气,她头上盖着被子,看不清所有的前路。
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他在巷子口高兴的等待她的出现,她则在白村的悬崖上渴望着与他相见。
年深月久的彼此都想念着。


第75章 醋王
夜晚, 秦深和白荼在院子里堆积雪人, 而菜园的菜早就被白雪覆盖,白荼戴着秦深昨天的鸭舌帽, 两个人都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和以前的那件款式一样, 只是这件更长了一些。
白荼团起雪球,用力一砸, 那一瞬间,雪球在地上绽开,雪四处飞,她将所有的往事在这一瞬间都一笔勾销了。
她刚弯下腰, 想像以前那样, 砸秦深, 可是后者倒是先一步动作, 一个雪球砸到了她的身上,还同时伴随着他的声音:“阿荼, 这是你欠我的!”他笑得肆意。
白荼记得, 他说的是高三的那年冬天, 晚自习下了之后下起了雪,白荼当时回宿舍之前团起了雪球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当时蹲下身, 起来的一瞬间, 白荼已经走到了宿舍的大楼,对着他吐舌做鬼脸。
第二天白荼要挟他,不许玩雪球, 所以她以为他歇了这种想法,没想到啊...
白荼想不到他这么记仇,她站在原地,头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就这么站着,直到秦深规定的时间到了,两个人要往回走的时候。
秦深转身,白荼将手中团好的雪球对准秦深砸下去,那一瞬间她看着秦深呆愣的样子开心的笑出声。
殊不知,秦深早就将她的动作在落地窗前的映照下看到了。
秦深转身,故作震惊的看着白荼。
后者大笑,快步的往家里走,而刚着门的那一刻,被秦深拦腰抱起。
“能耐了你。”秦深勾唇,说出的话威胁性大,但是眉眼间的笑意却不是如此。
白荼翻身,挣脱了秦深的怀抱,边跑边说:“怎么了怎么了?就是能耐。”
秦深一个大步跨过昨晚求婚的蜡烛,玫瑰花瓣还洒落满地,两个人谁都没打算收拾,这么漂亮,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白荼一个侧躲,闪过了秦深伸过来的手,她哈哈大笑,又准备跑开。
秦深一个跃起,将她圈在怀中,双双跌落在地板上,灰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光滑坚实。
白荼被秦深护着,在他身上,而秦深闷哼一声。
白荼抬起头,小声说:“你不要命啦,秦深。”
秦深哼了一声,“这点小事算什么。”
他蓦然勾唇,一个翻身将白荼压在身下,咬着她的耳朵,白荼暗叫不妙,果不然,他这个闷骚的,在她耳边斯磨。嗓音暗哑,“不是说要给我生孩子?”
白荼红了脸,秦深还暗示性的动了动。
白荼被他逼急了,娇嗔道:“昨晚那么多次,估计有了。”
秦深哼了一声,嘀咕道:“才没有,他要是孝敬他爹我,就不要来那么早,我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
他说完,已经将她的羽绒服褪下去了,他伸手,将她的袜裤褪去。
着急的时候,他还抓住白荼的手,“你也帮我。”
白荼伸出手,将他的羽绒服脱去,正想着帮他把打底内衣褪去时,秦深的手顿在了原地,白荼不解的往下看,只见他的脸黑的不像话,她腹部一阵熟悉的感觉...
白荼艰难的低下头,顺着秦深的目光看了过去。
“......”
秦深开着车,脸黑的不像话,去到超市一箱子的姨妈巾,放在收营员面前的时候,收银员瞪的眼睛都大了。
“先...先生...这都要吗?”收银员脸有些红,她上班这么久,第一次见到男人帮女人来买姨妈巾,而且长得还那么帅,一双桃花眼微垂,高冷淡漠。
秦深嗯了一声,他倒是不像收银员一脸的不好意思,他高二开始就习惯了,每次提前帮白荼预备好,自己的抽屉全是红糖姜茶,还有姨妈巾,学校里的人刚开始还惊讶,后来慢慢的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秦深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放在收营员的桌面上,收银员过了机子,秦深钱都不要,直接抱着箱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