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三天他又来了,手里还装着一个盒子,我问他是什么,他说,他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你一定会打电话给他,他等着你,还说你们一起考了一个大学,到时候怎么样也会相见,所以...他说,他知道你喜欢吃,就先把自己的厨艺弄好,到时候去到大学,他就做饭给你吃,所以暑假他就每天带着一个饭盒往我这里跑,我们两个人吃了一个暑假他做的饭!”
成泉看着白荼那眼红的模样,他心情是矛盾的,他到底是该如常所愿的让她眼红感动了,还是应该骂自己,把一起长大的阿荼弄哭了!
他起身,选择了后者,他抱着那个想哭哭不出的白荼,情商低的安慰道:“没事的...秦深也没怪你,他这几年都在等你....”说完他就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他这算是伤口上撒盐吗?
白荼回神,仰头又灌了一瓶啤酒,这个牌子好几箱堆在这里,她是傻子也知道了,这是她那年比赛喝的,他告白的那晚,她喝醉的那个牌子!
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蹲下去,头埋在膝盖上呜咽的哭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知道番外要不要写秦深的角度写这个场景,你们想不想看?


第63章 奇怪的房子!
秦深回到了山上, 何秘书一脸紧张的走上前, “哎呀,秦董, 你去了哪里,那么危险, 你要是掉下去了”他还没说完,秦深白了他一眼。
何秘书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转移话题道:“这里有一户人家是不在了的,前半个月左右搬走了!”
秦深:“搬走了?”
何秘书啧了一声,“我也说嘛...早前统计的时候还是20户人家,现在统计就只有19户人家, 我们多拿了许多东西, 不然的话也可以腾出来拿别的给这些留在这里的人了。”
秦深摇摇头, “你把那户人家的东西分发给这19户人家, 这样就行了。”
何秘书听到这句话,神情似乎有些不悦, 眼睛下的双眼垂下去, 秦深疑惑, 第一次看见何秘书如此,他向来很少对工作上的事情又不耐。
秦深有些好笑的问:“你怎么了?”
何秘书啧了一声, 小声嘀咕:“我刚刚就问了一下子那户人家, 那几个男人像是怕我干什么一样,一直转移话题...”
秦深笑了一下,“人家可能真的不方便说, 反正我们物资到了心意到了,看着他们用了我们的东西也算是做了一些善事,这样就够了!”
何秘书被秦深的一番话说的眉心舒展开了一些,他转身带着秦深走进了那个帐篷里,而就在秦深弯腰走进去的那一刻,何秘书就说:“就是那户人家。”
秦深顺着他手指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户人家的房子好像和这里的有些不一样,而且与这里隔了一些距离,那所房子在树林与这里的交界处。
而且设计极其的简洁,就是一所水泥建造的单间,仅有一个小窗户,门还是用铁门,门栓上面还有一道长长的铁链。
秦深蹙眉,“我怎么感觉这个房子有点奇怪啊....”
何秘书嗨呀一声就说:“对啊!我就觉得很奇怪,这看上去哪是人住的地方,房间又小,而且就在这处房子的隔壁还链接了一个更小的房子,我怎么感觉像是看守所一样!窗户也是,小小个的....”何秘书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秦深眯着眼,将刚刚伸进去了的脚又往外走。
何秘书疑惑的看着秦深,下意识的也跟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两边开始又树木,太阳的光被遮住,秦深的脚一步一步的往那所房子走,越走越黑暗。
最终他到了那所房子的面前,秦深看着这斑驳的铁链,断开的样子,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将铁链上那一块快掉落的铁皮顺势的剥了下来。
风刚好吹过来,铁片在他手指间轻易的就碎成了粉,随着风从他指间滑落飘散。
他敛眸,下颚线崩紧,走到了另一侧,那里有一个窗户,极小,就一块正方形,人可以伸出一个头,身体却出不来的那种,他从玻璃窗望进去,黑压压的一片,看不见里面的一点点东西。
何秘书看着秦深这凝神的模样,加上这茂密的树林,上面还有几只鸟叽叽喳喳的,他感觉不到一点惬意,相反,他看见这个房子就觉得有些恐怖....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刚想叫秦深走,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男人着急的走过来。
何秘书翻了一个白眼,就是这个男人,刚刚他问了几句这户人家的事情,他就一直转移话题,好像觉得自己有什么歪念一样。
那人着急的走上前,看见秦深就说:“老板...走走走,来我家喝茶!”
秦深收回思绪,他刚刚总是莫名的对这个房子有一种情绪,一种压抑的情绪,不知为何,自从踏进了这里,他看见什么都像是有白荼的身影,包括这个房子,他刚刚的压抑就像是这几年白荼不在他身边的那种压抑,每每午夜梦回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转头,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开口问道:“阿叔,这里的人呢?”
那阿叔果然和何秘书刚刚说的那样,支支吾吾的,最后伸出手将秦深拉走,一边走一边说:“小孩子等你们去教书呢....”
秦深被拉着往学校的方向走,进去看见的是小孩子坐在一张桌子上,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
秦深压抑着刚刚的情绪,企图驱散它,他走上前,走到了他资助的那块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秦深。
他写完,转身和他们用着普通话说着一些鼓励的话,鼓励他们走出这个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说完那群小孩子都捂着嘴笑着,秦深不解,笑着问:“怎么了?”
而那几个家长坐在龙椅出的木板长凳子上,笑着用普通话说:“小孩子们觉得你穿的太正式了,前不久也有一个老板来这里做公益,这群小孩子笑的更夸张,老板你可别在意,小孩子也不懂事...”
秦深听完笑了笑,他摆摆手:“没事,小孩子开心就好,而且不要叫我老板,就叫我名字,秦深就好了。”
那些人见秦深和蔼亲切,顿时也说开了话,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鼓起勇气走上前,说了一句他怎么都听不懂的话。
秦深又蹲下,仔细聆听了一会,只能听懂一个我字,他有些羞愧的转头,看向了那群村里的人。
刚刚牵秦深过来的那一个人,站在秦深的身边略有些尴尬的笑着说:“这是我们村的小傻子,名叫白莘,今年6岁了,从小到大整天胡言乱语,他爸早几年摔死了,她妈这几天感冒身体不舒服,今天在家里歇着,也就没来。”
秦深点点头,看着小孩子,他蹲下,将她肩上带着的茅草根给弄掉,他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小孩,晒得有些黑,五官还没长开,脸小小的,身高也不算高。
他对着她微笑,那女孩还在重复刚才的那句话,秦深抬头看着那个阿叔,问道:“阿叔,她在说什么?”
那阿叔没当回事的回答:“她说你的名字她看过。”阿叔说完哈哈的大笑了几声,拍了拍那小女孩的肩膀又对秦深说:“你就信她乱说,她什么都说,这一带小孩子和她玩不下去,就只有一个大点的女孩子和她一起玩,白莘和粘着她,说来还巧,那姑娘几年前刚到这里,白莘的名字还是她给取的。”
秦深捏了捏小孩子的小手,伸手向何秘书要了几颗糖果,何秘书极爱吃糖,这点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何秘书捞了几颗给秦深,秦深将它分发给所有的小孩子,最后剩下的全部给了那个女孩,笑着问:“你在哪见过我的名字?”
那女孩歪着头思考,许是想不到,最后傻呵呵的笑了一声,抓着糖就走了,也没回答他。
那阿叔上前,拍了拍秦深的肩膀:“你可别介,这个小傻子就这样,孤僻的很,她刚刚走上来和你说话,我们都惊讶了...你别听她瞎说,哪见过啊,我们都没见过。”
秦深摇摇头,笑了两声,“哪傻了,可能就是性格比较孤僻,迟钝了一些而已,我倒觉得她不傻。”
秦深的话很得阿叔的欢喜,他又和秦深说了一堆知心的话,挨家挨户都说了个遍,谁家的小孩比较听话,谁家的比较调皮,谁家的勤快,谁家的聪敏,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秦深能感觉得到他其实是在让自己多多帮助孩子,虽有数落孩子的不好,却也还是说了许多孩子比较懂事和幸苦的一点。
秦深微笑的听着,也表示自己会帮助小孩子直到大学!
那阿叔欣喜的连连赞美了秦深好几句。
秦深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待两个人聊到了下午,秦深走出去的一瞬间,外面的天黄昏晕染,他掏出手机,还是一格信号都没有。
秦深觉得有些疑惑,转过头去问那个阿叔:“阿叔,你们这常年没信号吗?”
那阿叔点头,指了指那山脚下,入口的那个位置,对着秦深道:“就那,看见了没?”
秦深懵懵懂懂的点头,那阿叔狠狠的道:“我们这村子前几年来了一个有钱人,个儿挺高,是个男的,买了这玩意放到这里,说是防什么鬼辐射,防不防我不知道,但是自打那时候开始我们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
他又指了指今天让秦深压抑的屋子,道:“你叔我悄悄和你说,就那看见了吧。”
秦深看着那屋子点头,那阿叔左右环顾了一会,放低声说:“那房子就是那个人的。”他似乎有话想说,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秦深闻言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他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阿叔拍拍她的肩,与他说了句:“我去烧饭等下来我家吃。”
秦深和这个阿叔挺合得来,也没客气,他点头答应。
阿叔走后,他又看了一眼那房子,他今早对于这个房子只是有一瞬见感觉到了白荼的气息,所以他才会徘徊,才会想去探知。
但是此刻他听到这个阿叔说了房子的主人是一个男人,那就和自己的白荼没什么关系,他静下心,一瞬间他轻笑,觉得自己的情绪很容易就被关于白荼的一切给牵扯着,紧紧只是感觉有她的气息,就让他魂不守舍到现在。
他觉得她会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瞬间就失去。
黄昏尽管凉爽但也是太阳照的人心烦躁,特别是他今早还没有与自己心爱的女人通到电话。
在鸟儿飞过的一瞬间,他收回思念的情绪,转身走到了那片林子里,想让自己静下心乘会凉。
他刚迈进去,就看见一块极大的石头,他边点开手机的相册,边往石头那处走去,脚一顿,他似乎踢到了一块泥土,沙子将它的鞋子覆盖,他蹲下身想拂去黄土,却不料,看见了一块墓碑....
作者有话要说:扛过这一波,你我都是最好的周黑鸭!冲鸭!


第64章 秦深,我好想你。
深到看不见尽头的树林里, 黄昏阳光斑斑点点的洒下, 透过参天的大树露出一丝光,林间, 细小的尘埃在被一束束一丝丝的光的照亮下弄的肉眼可见。
秦深蹲下去,将那块倒下的石头起来, 他嘴里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将您的坟土弄坏的!”其实不怪秦深, 而是坟土太小了,小到就是一个像是海边小孩子们堆起的小沙丘。
如果不是有一个石头上面刻了几个字,而最后没被黄沙掩盖下露出了两个字:之墓!
如果不是露出这两个字,他是怎么样都想不到这是一个坟墓。
他伸手, 礼貌性的将石头上面的黄土由上而下的轻轻的用手拂开, 当露出一个白字时, 他的心还是下意识的一个收缩, 蓦然想起白荼不久前还与自己在一起,思及此他本有些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他蓦的想起, 这里的全部人都姓白!
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许是这里的居民弄的吧, 他想着,已然将黄土又拂去, 露出第二字:安。
他很不合时宜的放松地笑了, 他有些嘲笑自己的内心太敏感,真是的!怎么会看见什么都想起白荼,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心和身体都放松了一下, 他往旁一靠,靠在了一块极大的石头上,这里长满了藤蔓,将这块石头遮盖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刚刚他触摸到了里面的坚硬,他会以为这就是一个藤蔓的生长地。
他静了片刻之后又撑起身子,看着坟墓乱糟糟的,他愧疚的将手快速的将最后几个字拂开,露出最后几个字:芝之墓!
他瞳孔一缩,用力的将所有的沙尘尽数拂开,入眼的是几个大字:白安芝之墓!
秦深艰难的咽咽口水,白安芝的名字和白荼母亲的名字一摸一样,他此刻正在侥幸的想着,也许只是名字一样而已,他摇摇头,企图抛开心中这些压抑的念头,对,一定是,就是名字而相同而已。
他问过一次,她说母亲还在另一个城市,思及此,秦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对,就是同名同姓而已!但是为何心中那种压抑的感觉越来越大,而且字体与他的字体极为相同。
他的字体一直以来工整难模仿,也只有白荼能与自己的字写的九分相似,慢慢的他看白荼所写的字都是与他一样的字体,她不说他也知道,她已经慢慢的习惯了,将他的字体变成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字体。
他摇摇头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思绪,他不去想,但,当他下一秒将最底下的黄土拂开的时候,他目光慢慢的变得通红,只见他目光所在的位置还有一排小字,上面的字体让秦深不能再侥幸。
那下方的字体赫然写了几个字女儿白荼献上!
他一瞬间无力的跌坐在一旁,白荼!白安芝!世界上再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地方吧,母亲刚好叫做白安芝,女儿刚好叫做白荼,尽管有,那也不可能那么刚巧就在他身边吧。
他抿着唇,细细一想,他问过两次白荼以前,她都是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他以为她不想告诉自己,所以他闭口不再问。
他仰头,红着眼望着天。
就在仰头的一瞬间,后面的藤蔓随着他仰头的幅度哗啦一下子,一根两根的全部掉落,他被这声音拉扯着心脏,他忍着心抽痛的不适感站起身,转头的一瞬间,他看见那块有些斑驳的巨大的石头上方方正正的刻了几个字。
他站在原地,蓦然的哭出声。
林子里的小鸟给这痛苦的哭泣吓的扑腾飞起,何秘书在不远处听见了哭声,暗惊,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人怎么哭的如此的伤心,声音像是小兽鸣叫,呜咽嘶哑。
他往后看看,没看见秦董,抬脚独自走进了林间,当他看见穿着黑色西装的一个男人,跪在一块大石头前,手上还拿着一块小石头,头垂低,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在枯草地上。
何秘书快步走上前,这哭的如此伤心的不就是自家老板吗?
他本想上前去询问去搀扶,但是他不经意间被那块巨型石头吸引住了,上面刻了几个大字,他看一眼前面两个字,这不是....这不是自家老板的名字吗?
而那人,此刻跪在石头前,他眼睛通红,一些泪水掉落在他手中的那块墓碑上,一些掉落在枯草地上,他想哭出来,哭不出声,只能在喉间溢出丝丝的声响。
但是这种哭泣,却更让人觉得难过,所谓哭得出的都不是最难过的,而他此刻,心头的疼痛无人能懂,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那块石头上的字秦深,我好想你。
他蓦的嘶吼了一声,何秘书被吓的愣在原地。
他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看见秦深第一次如此失态的样子,他也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秦深跪着哭着靠近那块石头,将头抵在那块石头上,喉间呜咽的哭着,口中嘶哑着声喊着:“白荼....白荼....”
他边哭边喊,一只手使劲的捶打着那块石头,最后又嘶吼了一声,将头猛的磕在了石头上,何秘书吓的跑上前,想搀扶秦深,没想到秦深双眼通红的看着他,恶狠狠的说:“把那个门”他手指过去,就是那个让他压抑了一早上的房子,“把它给砸开。”
何秘书担心他,想帮他打开门,却又怕他出事,左右为难。最后秦深怒吼:“你快去啊!”他有预感,那所房子里,一定有白荼的秘密。一定!
何秘书被吓的跑走,秦深泪眼婆娑的将墓碑抱起,最后双眼似乎出血般通红的站在那块大石头前。
他身体呼吸幅度极大,像是呼出的气如果不及时吸回来就会当场死亡在原地。
秦深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大石头,看着后面的那四个字,我好想你。他还是压抑不住,仰天泪流。
最终,过了许久,他泪水被风吹干,刺在脸上发疼,他因为哭的痛苦,导致有些抽噎,这感觉熟悉极了,七年前那晚,他也是这么哭着跪在白荼家楼下,只是那时候下雨,风雨大看不清他的泪,但是,此刻黄昏却都还阳光灿烂,他的心有多痛,无人能懂。
他低头,将那块墓碑轻轻的放下,又将那些藤蔓用手尽数的拨开,原来藤蔓不是生长在这里,而是有人刻意将一根根藤蔓截断之后覆盖在石头上。
还能是谁,还能是谁,秦深泪涌出,弱弱的喊了一声:“阿荼...”
话音刚落,他看见石头的右下角刻了几个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用着嘴巴拼命的呼吸。
最后又憋不住,一抽一抽的又哭出声来,他呜咽的说出声:“我也是....”
他是在回复那个石头上的字,那下面写着我永远爱你。
他红着眼蹲下,眼睛里红血丝遍布,眼底下像是一汪水,停在眼皮下不去,最终他伸出手触碰到了那一行字,眼一闭,泪水涌出。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深一定要弄清楚!
他起身的瞬间,看见不远处急匆匆向他跑来的何秘书。
秦深抬脚快步的走向他,何秘书低声说:“秦董,那屋子打不开,刚刚那个人不肯。”
秦深红着眼绕过何秘书,径直的往那所房子走过去,就在那,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个阿叔拦在了门口。
秦深靠近这个房子,心头一瞬间就变得有些压抑,他哑着声对着那个阿叔说:“阿叔...能不能告诉我,这里面住的到底是谁!”
那阿叔瞧见一会没见的秦深怎么的就变成这副样子,眼红红的,整张脸一般都是泪水,西装裤全是杂草灰,西服上全是黄土。
阿叔动了动嘴,终是没狠下心拒绝,只说:“你到底为什么总是想知道这个人!”早上也是,现在也是,这人没什么打听的,早不见了!”
秦深摇摇头,她没有不见!没有!他颤抖着唇,他要打电话给白荼,对!他当着阿叔的面掏出电话,但当他点开的时候才看见没信号!他想找她,找不到她!
秦深想过下山打电话,但是,在没有弄清楚任何事情之前打电话他都怕吓到白荼,而且他不在她身边,她是怎么样他都不知道,他要弄明白这里的事,一切她的事!
但是那阿叔看见了那半个眉眼,猛的擒住秦深的手问:“你和这个女孩子什么关系!”
秦深看着阿叔,一字一句的说:“我妻子!”
那阿叔愣在了原地,秦深闭起眼,伸手握住了阿叔的手,颤声说:“阿叔,算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吧,这屋子...是不是就是我妻子住过的!”他知道阿叔极力的阻止他,那肯定他知道白荼的一切真相!
最终在秦深痛苦与期盼的眼神下,阿叔轻轻的点了两下头,又问:“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秦深见他松口,快速的回道:“白荼,我妻子叫白荼。”
阿叔手指摩挲了几下门把,最终掏出钥匙将长长的铁锁链打开。
那锁链极多重环绕在门上,让秦深心头沉重,门吱呀一声打开,阿叔叹息了一声,站在门边对着秦深道:“进来吧。”
秦深抬脚走进去,入眼的屋子狭小,里面就只有一个石板床,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有几本书,也有一支笔,他苦笑着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一本书,这本书许是被翻了许多次,书页有些烂,他小心翼翼的翻开,书的第一面写了一行诗: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没有署名,没有写赠送给谁,但秦深却是明白的,这是阿荼写的,是那年高二他在课堂上念出的诗句。
他在这充满白荼气息的屋子里走着,空间本狭小,他一瞬间就走到了床边,上面的被子仅有一张薄薄的床单,以及一张薄薄的被子,尽管白天天气再温暖,晚上再山顶上也是还很冷,而且...这上面的石头硌人尖刺的很。他心痛的抬头的一瞬间,看见床中间的窗户,正对着那块石头,以及那个墓碑!
秦深及时止住了眼泪,他一定要在明天早上之前赶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打我,我写的都难受。跪下磕头,不要打我。


第65章 你胜过人间一切
深夜, 夜深人静的时候, 北风呼啸而来,敲打着窗户, 和那几年一样,在那个小房子里, 在冬天,早几年她会害怕冬天, 尽管白天太阳再大,但是夜间林子里的凤还是很大,但此刻,她不怕了, 她在秦深的家里, 这里温暖, 有他的气息。
电话铃声响起, 是顾乘风的电话,白荼将手中的啤酒放下, 她已经一天没去上班了, 她划开, 放在耳边,用着极其正常的语气说:“乘风, 我请个假。”
顾乘风在电话那头爽快的同意了, 其实她不上班都没关系,有他和秦深在,没人能亏待她, 他们两个都不会让她像以前那样,在那边过着如此落魄的生活。
就在顾乘风思绪回到电话上的时候,蓦的听见白荼认真的喊了他的名字,顾乘风轻轻的摁了一声,白荼低头,灌了一口啤酒,轻声说:“谢谢你...从白村带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