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个菲官方非江湖的故事里,那猪却是在两人的一屁之下,瞬间蹿出,以决心想要逃出生天。
但见,猫儿小手一操,即便抱住了花猪的脖子!
继续看,斐少爷反应也是极快地,被颠簸到地上的身子不甘示弱地扯住了花猪尾巴,就这么被拖着蹿出五步远后,那头不堪重负的花猪终是尾巴断裂,哀嚎一声,扑通拍倒在土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过。
这,是一头,非生病、非刀杀、非长途跋涉不适新环境,却生生被两个人折磨至死的……猪。
猫儿傻眼了,松了手,有些无辜道:“我没用劲儿勒它脖子啊。”
斐少爷松了手,爬起,扔掉手中的猪尾巴,有些纳闷道:“也没听说猪尾巴断了就能死猪的。”
两人最后断定,这花猪是水土不服,病了。
伙食长一脸绿色地拖着死花猪走了,对这两人的破坏能力绝对给予最高的敬而远之。
斐少爷见猫儿失望,建议道:“你怎么不去捉一百只老鼠,然后把他们都栓在一个绳子上,让他们牵着你走?”
猫儿瞪斐少爷一眼:“万一耗子不往一个方向跑直线怎么办?”
斐少爷认真道:“耗子跑不跑直线,取决得是猫,你在后面追,他们一准朝一个方向跑。”
猫儿呵呵一笑,天真清透道:“好啊,计划可行,你先去给我抓一百只耗子吧。”转身,笑眯眯的走了。
斐少爷也转身,去抓老鼠了。
众人傻眼,这两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若说装得,还……真不太像。
《逐风 流》杂锅乱炖十里变(一)
粮草运到,‘离国’士兵又生龙活虎起来,‘霍国’得知自己中了花耗等入的障眼法,立刻卷土重来,恨得牙直痒痒,纷纷在阵前叫嚣。
成大将军想震军威,命花耗出城迎战,但猫儿心疼耗子已经几天未睡,这会儿出去怕是体力不支。
于是,刚喝下一碗粥、又骑死了一头猪,这会儿正精神抖擞的猫儿飞身上了战马,将大菜刀一横,冲成大将军咧嘴一笑:“我去!”
不待众人反应,已经是跃出城门,带领着耗子的‘战衣骑’杀了出去,也没管三七二十几的阵前对峙,直接冲着那叫嚣头目杀去,数个回合下来,手上已经是提了那头目的头颅。此战,大胜。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猫爷那孔武有力灵活异常的身影在人们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传到皇城,竟变成了拳头有西瓜那么大!
猫儿夺了敌人头目头颅后,却也扯开了那死人发髻,总觉得敌人即以死,就不能太过糟蹋,于是就这么在两军对峙前将那敌军头颅安放在马背上,低下眼睑,用手指认真地梳理起来,最后编成了两条极其扭捏的辫子,自觉良好地又将那头颅拼凑到死者身上,这才策马离开。
此景,无论看在哪国人眼中,皆恐惧得汗毛直立,怎么就碰到这么个让入呢毛骨悚然的主儿?
猫儿回了城,冲着城门上的成大将军、曲陌、耗子、斐少爷等人摆摆满是鲜血的小手,示意自己大胜归来。
众人表情不一,却都冲猫儿点点有些僵硬的头颅,表示自己的赞赏之意。
猫儿回帐篷里洗漱一番,再出帐篷,已经是晚上了。
众人已将庆功篝火点起,在一片酒肉欢歌中向猫儿敬酒,猫儿高兴了,来者不拒地喝着,一会儿的功夫,小脸已经若红透的樱桃般出现靡丽娇嫩的媚态,红润剔透的小嘴微扬,圆圆的猫眼半眯起,轻轻飘飘的一扫,那异样风情直让人心脏跳个猛烈。
猫儿心里寻思着,等喝高了,半夜爬起来,就去找曲陌,问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若曲陌说不喜欢,就当自己喝高了,听错了。
若曲陌说喜欢,那以后就跟着他了!
猫儿灌着酒水,不时偷瞄一眼曲陌,偷偷地嘿嘿笑,笑得曲陌身边暗卫毛骨悚然,不晓得她又想到什么法子来掂对主子,折腾自己。
酒席散后,猫儿也成功地把自己喝高了,拒绝任何人的搀扶,就这么哼着从‘浮华阁’里学来的唯一调情小黄调儿,撑着一点点的清明,晃晃悠悠歪歪斜斜地往自己帐篷走去,砰地一声,倒在床上,傻乎乎地咧嘴笑着。
酒劲儿一波波袭来,但猫儿却强撑着没有睡过去,就怕自己一睡错过了时辰,到时候曲陌若走了,她找谁去?
于是,就这么不停地拨弄着脑袋,用双手支撑着眼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蹭地从床上蹿起,然后贼兮兮地往外走去。
一出帐篷,猫儿只觉得月夜下所有的帐篷都在转,揉揉眼睛,仍旧在转!猫儿摇晃着小碎步,好不容易确定了方向,抹到了曲陌已经睡下的帐篷外,深呼吸,然后身影一闪,就蹿起了进去,一鼓作气冲到曲陌软垫前,大声道:“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那熟睡之人赫然乍起,望着猫儿那瞪得比牛眼都大的眼睛,吓得愣是抖成了筛子状。
何副将颤抖着心肝,在心里寻思着,原来,这人处处与自己为敌,竟是心有情意?最后索性往软垫一躺,闭眼道“威武不能屈!”心里却想着猫儿若扑来,自己从了,便是。
猫儿一听这声音,也不是曲陌啊,揪起来看看,竟是何副将,当即一巴掌甩去,直接将人掴昏,然后晃悠悠地又走了。
东倒西歪的猫儿再次确认目标好,一头扎了进去,鼓足勇气大吼:“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好不容易忍受疼痛睡下的成大将军瞬间清醒,只觉得猫儿这一吼瞬间震裂开自己身上的伤口,那就个……撕心裂肺痛啊!
成大将军虽是常年征战沙场百变不惊,却也是好半天才从猫儿的吼喝中反应过来,颇为感慨地叹息道:“本将军年轻时虽也是玉树临风的人物,那女子也曾一度为之轻狂……”
猫儿在成大将军的忆往昔中低头去看,却见又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由得有些气恼,一拳头碎了桌子,转身出了帐篷,又开始向下一家摸去。
真得,猫儿是个做事极其认真且无比执着的人,只要是她认准的,她一准必须完成,根本不计较中间所掺杂的未知因素与后果。
就这样,猫儿结连摸了小半个军营,在这个夜晚制造出不小的动乱,却根本没找到她要表白的本尊。
至于曲陌到底在那里,却是仍旧在酒宴处。自从在猫儿离开酒席之后,耗子和曲陌就拼起酒水,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毫无表情的对饮着。
耗子不曾想曲陌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会这么能喝,曲陌也对耗子的酒品给了几分肯定。最后,两个人不分胜负,给彼此留个清醒台阶,一同起身离开。
回到帐篷前,就看见那么个黑色人影一闪,钻进了斐少爷的帐篷,声音充满恨意地嘶吼道:“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两人皆是一楞,不动声色中移步过去,听见帐篷里传来斐少爷的娇喘:“猫爷,你……你这太热情了,身子有些吃不消啊。”
猫儿感性的一声呻吟:“晤……好痛。”
两人一震,身子瞬间冲了进去,但见红了眼的猫儿掐着斐少爷的脖子,斐少爷狠狠扯着猫儿小腰肉,两个人……这是……打架呢吧?
猫儿气红了眼睛,越掐越使劲。
斐少爷身子柔软,不比猫儿蛮力,只得改用手指掐猫儿腰侧,掐得那叫个旋转。
两个人,摆着造型,你尖叫一声,我一顿闷哼,就这么咿咿呀呀地扭打起来,让观看的曲陌和耗子不由得倍感苍凉,这世道,不容易懂了。
耗子上前一步,准备拉开猫儿,不让她把斐少爷掐死了,却听外面一阵骚乱,有人喊道:“粮食着火了!粮食着火了!!!”
帐篷里的清醒之人一惊,忙出了帐篷,向火源跑去。
猫儿手中没有了斐少爷脖子,只觉得没了劲头儿,一晚上的颠簸让她也困了,倒头便睡。
曲陌、耗子、斐少爷一同赶到起火地点,耗子组织人快速救火,但那火势蔓延得极快,虽然抢救及时,但却也是在顷刻间吞噬了大半粮食。
成大将军披着衣衫赶来,将拳头攥得死紧。
众人心里明白,这大火在众人的紧密防备中起得无缘无故,且无敌军来人,怕是军中又出奸细了!
何副将恨得一拳头砸在粮草上,为这次的失职而懊恼。
成大将军沉著面,喝令众人集合,誓要将那奸细找出!
从看守到巡卫,再到火夫,巨无细露的全部盘查,一直折腾到天色将亮,何副将将斐少爷揪出,直说经过调查,这人,确是‘霍国’人!
成大将军问火起前一刻,斐少爷在哪里。
斐少爷自然将猫儿指出来当人证。
于是,成大将军派人去找猫儿。
猫儿睡眼朦胧地爬起,顶着一头乱发、趿拉着鞋子,就这么晃了出来。
成将军轻咳一声,问:“你昨晚在哪里?”
猫儿拍了拍酒醉的脑袋,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只道:“喝多了,睡觉来着。”
所有受了猫儿骚扰的人不由苦笑,这觉睡得还真是消停。
成大将军又问:“昨晚,你可见过斐少爷?是在何时见到?”
猫儿疑惑:“没见到啊。”
斐少爷哀嚎一声,喊了声:“负心人!!!”
所幸,花耗昨晚与曲陌都见到猫儿掐人脖子的实际情况,但尽管将此事讲出,却仍旧无法肯定在火起前斐少爷去了哪里。
于是,这个不属于‘离国’的斐少爷便成了箭靶子,自然成了众人一致对外的奸细!
成大将军下令先将斐少爷关起来,稍后再审,猫儿不干了,身子横在斐少爷面前,朗声道:“这人是我带来了,我信他,你们也得信他!若不信,我带他走就是,犯不着关起来!”
斐少爷扯着猫儿的衣角,感动得杏眼朦胧,直道:“还是你真心待人家,吾决定以身兴许了。”
猫儿抖了一下,一脚踹到斐少爷小腿上,喝道:“我保你,是信你,若你真干了这样的事儿,让我觉得自己是傻瓜,一定一刀刀活活片了你!”
斐少爷比量一下脖子,楚楚可怜道:“不用那么多刀,一刀之间你我就生死两茫茫了。”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是朝廷里来人了,让曲公子、成将军以及两位副将前去接旨。
成大将军看眼猫儿,对这个特仗义的性子也甚是无法。猫儿即不是军中人,却又领兵打仗,有些不好掂对。
这边有人催促曲接旨,此事只好暂时作罢,算是给了猫儿极大的面子。
猫儿见那旨意是冲着曲陌来的,不由得上了心,就这么趿拉着鞋子,悄悄地跟在曲陌身后,去听风了。
曲陌回过头,猫儿脚步一顿,开始傻笑。
曲陌抬起手,用那若白玉般温润的手指轻抚上猫儿额前碎发,一直掖到耳后,这才转身继续走着。
猫儿楞在原地,忘了呼吸,那人,又摸她额头了?!!!
待猫儿反应过来,忙撒开脚丫飞奔过去,在曾受到猫儿骚扰的护卫惊恐中,大而化之地将耳朵贴在帐篷上,冲傻了眼的护卫捂住嘴巴,示意他们别说话。
然而,侍卫还是尽职尽责地将猫儿驾离开,气极的猫儿开始挥拳头打入,却在举起拳头时,看见一辆马车的帘子掀起,一抹娇俏的身影徐徐下来,轻声唤道:“那人……可是猫儿?”
《逐风 流》28杂锅乱炖十里变(二)
猫儿瞪眼瞧去,但见一粉衣丽人美眸顾盼烁烁生辉地望来,风儿吹起她的衣裙,若一朵粉色睡莲般荡漾开来。
猫儿眼中瞬间充满上惊喜,也不对护卫挥拳头了,一溜烟跑到那娄妆美人面前,攥住她的小手,兴奋道:“楚汐儿!!!你怎么来了?三娘来了吗?”
楚汐儿羞涩地抽开玉手,娇嗔道:“怎还如此鲁莽?我是随同爹爹来的,三娘身体大不如前,没有跟来。”
猫儿关切地问:“三娘怎么了?”
楚汐儿缓缓道:“上了年纪,自然有些老态,却是无碍的。”
猫儿纳闷:“你怎么同楚大人一起来了呢?这可是军前阵营,一个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地方。”
楚汐儿低垂眼睑,轻声质问:“怎么?许你来,就不许我来?”
猫儿毫无心机的一笑:“怎么会?这不是怕你遇见危险吗。”
楚汐儿抬起越发娇美的精致脸蛋,巧笑颦兮道:“不怕,有耗子哥呢。”语毕,羞涩地低垂下头颅。
猫儿呵呵干笑两声,想起耗子曾在军前说要用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迎娶自己的事儿,觉得还真有点麻烦呢。
宣读完圣旨的楚大人以及众人从帐篷里出来,耗子一眼便看见刚下马车的楚汐儿,久别重逢的心里也是欢喜的,当即大步走来,问:“汐儿,怎么来阵前了?”
楚汐儿眼波荡漾出罹的涟漪,娇柔颤音道:“在家中病了,终日不见好,听闻爹爹要来此地,特求了爹爹带我同来,想着要见你,身子虽然颠簸,精神却是好了很多。”
猫儿一听楚汐儿所言,立刻关心道:“汐儿得小心些,莫不是回光返照吧?”
楚汐儿的纤纤玉手在袖子里收了又收,抠得手心都出十个小弧形血丝了,终是忍了下来,将那受了委屈的眼望向耗子,却见耗子正转头去看猫儿,还伸出大手拍了拍猫儿的小脑袋,笑道:“乱想。”
楚汐儿心中这个翻滚啊,明明是满口胡言乱语!怎么会是乱想!!!
楚汐儿的脸色有些苍白,一手抚在胸口,轻轻喘息道:“耗子哥,可有休息的地方,汐儿有些累了。”
楚大人装作不认识猫儿的样子,尽可能地远离祸源,对耗子道:“麻烦花副将了。”
耗子道:“楚大人不用客气,楚小姐身体弱,本是吃不消旅途劳顿,是应休息一下。”
楚泖儿配合地轻轻一倒,耗子刚要伸手抚住楚汐儿,猫儿却动作更快地抱住楚汐儿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双手一搅,就将楚汐儿打横抱起,大步往自己的帐篷走,还不忘回头对耗子和楚大人说:“汐儿先跟我睡吧。”
不晓得猫爷是女子的护卫哗然,这……这……猫爷还真是色胆无疆、男女通吃啊。
楚汐儿连想将猫儿撕碎的心都有了,不由得回头去看耗子,却看见一个如谪仙般云淡风轻的人物,那白衣渺渺间,竟如同一卷淡墨山水,容纳百川间绝美了赏析者的眼。
那白衣之人,想必就是‘九曲一陌’的曲公子吧?果真若传说中那般,更胜却人间无数。
楚汐儿在猫儿的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儿后,就急着去看耗子,起了身,与猫儿暂别,就脚步加快向外走去,却在门口掀开窗子时与一人相撞,痛得一声娇哼,转眼看见那人身后的耗子,于是身形一歪,柔弱不支地倒了过去。
与楚汐儿相撞之人见了,更是夸张得大叫一声,然后绕过楚汐儿,直接扑到猫儿怀里,呜咽道:“可痛死人家了~~~~”
楚汐儿被那人惊到,也忘记了向耗子祈怜。
耗子扶起楚汐儿,伸手去抓斐少爷。
斐少爷却在耗子出手的前一刻闪开到猫儿身后,告状道:“刚才,被某个东西一撞,差点要了我的命。”
楚汐儿气得脸都青了,冷哼一声,娇叱道:“哪家的奴才,这么无理?”
猫儿认真道:“他不是奴才,他是斐少爷。”
斐少爷点头,冲楚汐儿一挑眉峰:“比你金贵多了。”
楚汐儿暗咬牙,转开头。
耗子训斥斐少爷:“休要信口开河!”
斐少爷喃喃道:“我也没胡说。”
猫儿扯过耗子,开始打探内幕,问:“那个……耗子,圣上又有什么旨意啊?”
耗子抿着唇,伸手揉了揉猫儿脑袋,说:“此事不得泄露,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今天就要起程去‘娆国’,你随同汐儿一起回皇城吧,待这边战事结束,我定然回去寻你。”
猫儿眨了下眼睛,点头应下。她来就是为了耗子来的,召集耗子无恙,她也不想留在军中。
耗子见猫儿难得如此乖巧,心中愈发爱怜,离别中尽有不舍,粗糙的大手伸出,欲抚上猫儿的脸颊,感受那温热的体温。
就在耗子的手伸出时,楚汐儿嘹亮一声叫,身子瞬间蹿到两人中间,细嫩的手紧紧拉住耗子的盔甲,颤声尖叫道:“耗子!耗子!”叫得耗子这个发懵啊。
猫儿转目去看,但见斐公子正扯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耗子尾巴在手中,对楚汐儿道:“你小声点,这是我今天新捉得母耗子,可等着它下一窝的崽子,凑足一千只,给猫爷当耗子车呢。”
说话间,那耗子一蹿落地,直扑到楚汐儿裙摆下,楚汐儿吓得失声尖叫,花耗一手将楚汐儿抱起,一脚踢向地上的耗子,耗子的小身体飞起,砰地撞到门框上,死了。
斐少爷惋惜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耗子虎目一扫,斐少爷立刻躲在猫儿身后,小声道:“护着点,那人要杀了我。”
猫儿瞪眼:“谁让你说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耗子踢死的是母耗子,也不是公耗子!”
耗子原本见猫儿替自己出头,心中起了柔情,却又听猫儿如此一说,只觉得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猫儿的肩膀,说:“我却收拾行李,一会儿来看你。”转身,走了。
猫儿不甘心啊,甩开斐少爷和楚汐儿,又去向曲陌打探缘由。
没有喝高的猫儿终于成功又准确地找到曲陌帐篷,冲熟悉的护卫笑了笑,就钻了进去。
护卫大哥欲阻拦的声音终是晚了一步,只听帐篷里面传出猫儿一声高亢的尖叫,接着是盆、桶、笔墨纸砚的落地声,再然后一切变得静悄悄地……
《逐风 流》杂锅乱炖十里变(三)
猫儿在进入帐篷的那一刻,正好赶上曲陌换衣衫,脱得那叫一个干净,全无瑕疵的温玉肌肤、修长唯美得舒缓四肢、一头如墨的发丝随着猫儿的进入而飘起,划过胸前的两株果实小巧,扫过腹部干净若处子的粉嫩玉茎,一剪惊鸿照影,一湖溺人深潭,一丝惊慌错乱,一抹无奈释然。
猫儿在最初的一片刺目莹白中大声尖叫,后又在呆滞的唯美感官中四处乱窜,犹如被惊雷劈了的小鹿般,顷刻间将曲陌整洁有序的干净帐篷毁成残破物件,脸盆撞翻了,浴桶一脚提碎了,笔墨纸砚横飞,桌子变成了柴火,被褥变成了水床……
曲陌本欲躲闪的身子却在猫儿的错乱中伫立,犹如一株雪莲般悄然盛开。在猫儿毫无章法地向自己旁边扑去时,他伸出修长优美的臂膀,将那混乱的人儿抱入怀里,一手揽着猫儿的蛮腰,一手托起猫儿的后脑,将自己那薄凉唇畔压上了猫儿的红艳柔软……
猫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曲陌,已经不晓得呼吸是什么感觉,整棵脑袋都轰然间一乱,涨得满满地,全部都拥挤跳跃着四个大字:曲陌,吻我!
曲陌望着呆若木鸡的猫儿将眼睛瞪成圆滚滚的样子,只觉得甚是好笑,不去苛求猫儿闭上眼睛,曲陌轻轻合上自己的墨眸,用感官主导着猫儿的惊乱,在两片柔软的唇畔间细细轻啄摩擦,感觉怀中人儿由僵硬到瘫软,唇畔间的滋味越发销魂蚀骨。在小心的呼吸间,诱得人胸腔震荡,若水中荡漾的涟漪,层叠开来。
猫儿任曲陌吻着,心跳犹如鼓击,脑袋中的四个大字也渐渐消失,只觉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若不紧紧攀附在曲陌身上,怕是要划到地上去。
猫儿犹如溺水的人,伸出急切的小手,在曲陌身上胡乱地抓着,偶尔触碰到曲陌胸前的两株粉嫩果实,却是害得那动情谪仙不禁身子一颤,豁然伸出润滑软舌,刺入猫儿口腔,卷起猫儿的湿润小舌,细细吸吮爱怜着。
猫儿炸开,不胜残渣,凭借着本能曲纠缠曲陌的软舌,为那淡淡书卷气息的温润滋味所疯狂,恨不得一口将曲陌吞下腹部!
曲陌不想猫儿竟如此热情,口中舌头被吸了过去,就再也没能缩回来,觉得有些痛楚传来,试着收一收,猫儿马上含紧,死也不肯松口的架势。
曲陌吃痛,却不愿阻止猫儿,这是一种毫无道理的纵容,是曲陌给猫儿的感情。只是,为了以后有唇舌继续亲吻猫儿,曲陌不得不继续夺回主动权,手指悄然抚摸上猫儿的腰身,揉捏着……
猫儿只觉得力气被瞬间抽走,身子软了下去,忙伸手曲抓曲陌,却滑不留丢地抓不上手,几番狼爪下来,曲陌身上已经是青红成线,猫儿也终是抓到了可支撑之物。
曲陌忍得了猫儿抓挠,却忍不了命根在猫儿手中,不由得闷声一声,痛得身体一颤,沙哑道:“放手。”
猫儿仍旧眩晕着,悬乎道:“不能放,不能放,放了我就倒在地上了。”
曲陌那淡染的画卷终于镀上一抹红妆,若一曲清音余荡,缓缓沙哑道:“你若再不放,我此生怕是不能为人父了。”饱满干净的手指在猫儿腰身一抚,猫儿身子一软,瞬间松开了手,曲陌转过身,取了件衣衫蔽体。
猫儿望着自己仿佛被烫到的手心,脸上烧红一片,怕是连脚底板都是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