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人已经知道我骨子里的狰狞面目,所以我直接排掉他的狐狸爪:“得了吧,我还害怕你事后跟我要避孕套钱呢。”

白毛狐妖弯唇一笑,立刻化身为狐狸样,贴近耳语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们可是QQ制评分的。”

我打了个大激灵,推开他的暧昧:“汝等妖孽,不是吾等能享受起的法器,还是与青灯为伴吧。”

白毛狐妖面色一正,认真道:“你看,这就是你不懂得和领导搞好关系了吧?目前,你不但欠我两张空头支票,还有五千元现金没有还,如今还想从我这里套走考试题,你说,你不但不巴结我,还处处打击我无敌的魅力,你怎么就如此不上道呢?”

我挑眉:“什么意思?让我一身抵债?”

白毛狐妖呲牙一笑:“非也,非也,我是那么逼良为娼的人吗?不过是打算和你协商一下,如果你在竞赛中的了头拔,我们应该如何分成的问题。”

我摇头感叹:“白狐,我跟你说实话,你这个人啊,一辈子也当不了富翁哦。”

白毛狐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请说。”

我得意道:“人家哪个有钱人是靠辛苦赚钱的?不都是开着跑车然后欠一屁股债的啊?哎~ ~ ~ ~有时候我就想,我之所以没成富婆就是因为我太善良了,哈哈哈哈……”

白毛狐妖恍然明白的表情,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还真不能再借你钱,不然,这告也不成,砍也不是,只能威逼利诱。搞不好你死猪不怕开水烫,我的银子就算打了水漂了。”

我哑然,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咬牙切齿:“白狐,你怎么就这么爱财?我真怀疑你是舍命不涉银子的人。”

白毛狐妖优雅的抚额一笑,掩饰住眼中的异样:“有钱不好吗?”随即抬头一笑:“想当初有人偷我钱包,我追出了整整二十四站地才将他扑倒。”

我张大眼睛:“这么厉害?”

白毛狐妖得意的一笑:“那小偷被我抓到时都哭了,以为自己拿了比我性命都更重要的东西。其实……我钱包里就一百三十四块五,外加一张捡到的饭卡。”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节,只能竖起大拇指,表达自己的敬意。突然发现白毛狐妖对我的态度简直算得上是天大的宽容,若非同学关系,我都怀疑他是我亲哥!

白毛狐妖扫眼我的呆傻样,低低笑道:“饿了,想吃点东西不?”

我茫然:“QQ制不?”

白毛狐妖考虑一下后,说:“今天算我请客。”

我眼睛一亮,有种从葛朗台身上拔毛的乐趣,当即快语应了声:“好!”

白毛狐妖揉揉我的脑袋,笑得如沐春风:“下次你请哦。”

我瞬间瘪了茄子,哀怨的望他一眼:“您将QQ风贯彻得真彻底。”

白毛狐妖抓起我的手,笑得一脸温柔:“我这也是攒钱娶老婆呢,你要是配合好了,说不准我这些家产里就有你一半。”

我毛骨悚然,实在不敢想象当他老婆的人会有怎样的被虐爱好,当即回击道:“我要是你,就找个特有钱的老婆,猪肉涨价了,牛肉也的狂飙,就凭您这身货真价实的人肉,也定然卖个好价。”

白毛狐妖停下脚步,暧昧的将我困在怀里,缓缓低下头暧昧道:“白米同学,如果你现在肯出一个避孕套钱,今晚……我就跳楼血泪大甩卖给你了。”

我承认,我有些心动了。如此优秀的牛郎,还是一个买套赠人的买卖,我稳赚不赔是不是?也许,我可以考虑买一个比较高档的避孕套。

 

狂男疯女逐浪戏(二)
“咣……”就在我和白毛狐妖屏住呼吸贴近彼此时,一声轰然巨响爆炸似的惊起,那扇非常坚固的门被再次踹开,红糖三角那张变态脸孔赫然出现在门口,以绝对冒烟的熊熊怒火直接穿刺向我!

我就如同被抓包的偷人女,慌乱地向后退了一步,来掩饰自己的无错。

红糖三角一步步重踏进来,直勾勾站在我面前,不言不语地怒视着我。

这一刻,我竟然觉得心虚,下意识地稍微往后移动了那么一点点……

胳膊突然被他攥住,接着就是一顿铺天盖地波涛汹涌的海啸吻!

我被他疯狂的攻势震撼了神经,竟然忘记了反应,待恢复各项感知功能后,只觉得唇上一片刺痛。

红糖三角将我往臂弯里一揽,对白毛狐妖宣誓低吼道:“这个女人是老子的!谁敢撬行,老子就灭了谁!不会顾及任何哥们情谊!”转身强横地拉着我就往屋外走……

白毛狐妖一手将红糖三角拦下,原本如沐春风的笑颜上挑起三分不屑:“怎么?出言恐吓我?不敢公平竞争?”

红糖三角半眯起眼睛,一张完整的帝王像就此展露峥嵘,沉声道:“尽管放马过来。”

白毛狐妖高深莫测的一笑,收了拦住的手臂:“既然如此……那……先把踹坏的门赔给我。”

嘎巴……我仿佛听见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而红糖三角原本杀气腾腾的脸也呈现不同程度的龟裂状。

这厮……太恐怖了……

在红糖三角和白毛狐妖摊牌后,我和红糖三角瑟缩出门口,我小心翼翼的问:“刚才,你赔给他多少钱?”

红糖三角伸出两根手指。

我低一度问:“二千?”

红糖三角摇头。

我高八度问:“二万?”

红糖三角点头。

我愤愤不平:“那破门也就值500元,还得说是交情价!他这明显是砸你!”

红糖三角继续点头:“他说老子脚力太狠,震坏了他的电脑,就一起赔了。”

我感慨:“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红糖三角咧嘴笑出白牙:“你他妈的还知道为老子心疼啊?”

我正视他:“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红糖三角摆摆手:“老子知道你又要说什么你不喜欢老子,不过就是爱盯着老子看罢了。”

我情真意切地握住他的手:“同志,你终于明白了?”

红糖三角一把将我抱入怀中,凶神恶煞道:“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喜欢说反话,别跟老子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老子不稀罕!”

我强撑开些距离,仰头问:“请问,您觉得您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呢?是长相啊?还是钱财啊?是脾气啊?还是我有被吼欲?一天不让你吼,我就浑身难耐、脚趾发痒、头皮刺挠?”

红糖三角身体一僵,脸上划过可疑的诡异情愫,终是在月亮偏了一寸后,对我信誓旦旦道:“你懂你懂什么,这就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喜欢老子,只能说明你眼光独特,老子可是一只牛股。”

我耷拉下肩膀,强行转过身,对他摆摆手,无力道:“随你想吧,我回寝室面壁思过去。”拖拉着脚步一步步地走远……

身后,红糖三角竟高喊道:“喂,老子同意你的追求了!”

我底盘一个不稳,差点亲吻大地,强撑起骨架,继续前行,口中嘟囔道:“求您还是别同意了。”

身后拖鞋快速的啪嗒几声后,红糖三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提起我的下巴,嚣张道:“准你亲老子一口。”

妈的!我恼火了!这还有完没完了!当即喉咙一扯飚出久违的嘶吼功,喷薄着口水呼啸袭去:“红糖三角!!!你不要太过分!我说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别鼻子上脸的黏糊我!”

红糖三角身体僵硬,眼睛直直的望向我,就如同被刺伤的野兽般愤恨地瞪着敌人,想要在朝夕间尝试对方血液的滋味。

没出息的我有点怕,真的只是有点怕,但面子上的事却是责任重大,只能在他制造出的稀薄空气中挺直背脊,将腿悄然移动成攻击状态。若他发飙,我就行动!

在此次的相互较量中,红糖三角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我亦瞬间抬起膝盖袭击向他的脆弱位置!

于是,在一声堪比杀猪的惨叫中,我拔腿就跑。

后脚脖却被倒地的红糖三角紧紧攥住,任我如何拖拉就是扯不出他的钳制!

气极的我转手操起自己的另一只小高跟鞋,对准红糖三角的脑袋厉声低吼:“放手!”

红糖三角脸色苍白头冒冷汗,两只充血的眼睛却死死瞪着我,看样子是打算打死也不松手。

那我还客气什么?当即一鞋跟下去!

红糖三角一声哀嚎,忙松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掉头就跑。

就在我快拐入楼角时,听见红糖三角扭曲了痛苦的夺命狂呼:“蠢货,你听好了,老!子!要!追!你!”

我精神受挫,当即鞋跟一拐,扑通一声将自己拍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

愤恨地仰天长叹,真是……冤家啊!

挣扎着想爬起来,脚却吃不住劲儿,一只大手将我粗鲁地扯起,咬牙切齿道:“妈的,怎么就摔不死你个蠢货!”

我扫眼他紧紧夹着的小弟弟,横道:“怎么就不踢废了你的小家伙!”

红糖三角眼冒火星:“你那只眼睛看见老子的弟弟是小家伙了?”

我猖狂一笑:“我这一脚若不是经过长期锻炼,一定踢不准你那一只袖珍小独秀!”

红糖三角头冒青烟,狠狠拉下裤子拉链,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里面塞,口中还呼喝着:“不弹飞你!”

当我的手攥住他的硬挺,当他的巨大落入我的手中,我俩皆发出一声毁天灭地的尖叫,就如同被袭击般那样尖锐,直震得方圆百里鸟兽齐飞!警铃大作!

看见此景的男人,皆以为:鸿塘这个龟蛋,竟然在众目睽睽下玩手交!

现在每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都会摇头吐出两个循环词:冲动啊,冲动……

 

狂男疯女逐浪戏(三)
我觉得红糖三角就一外国二百五,而我相信,他一定认为我是一地道的点三八。

自从他宣布要追我后,我那日子简直是昏天暗地地惨不忍睹!

一早晨起来,他搞来一只模拟飞机一直盘旋在我的寝室,我刚推开窗户,飞机的前端就喷射出由巧克力组成的液体,在我新买的乳白色真丝睡衣上完整地规划出一个大心型!

我吼:“你还有完没完?!!!啊……!!!”我的狮吼功还没有飚到一定高度,那模拟飞机赫然喷发出数颗甜蜜的红色玫瑰糖果,直直扑射在我的上半身,碎裂出香醇的花蜜!而那该死的飞机竟然噌地钓出一条广告语:你是我的甜心。

这……还没有完,最精彩的要说勤劳的蜜蜂寻味儿而来,纷纷热情地飞进我的窗户,追尾着我的娇躯嗡嗡着!

这一天,我是戴着面纱度过的。

他恼火地解释说:“老子也不晓得会把你搞成猪头样。我操!你瞪老子做什么?

老子下次让他们把‘玫瑰糖果心’换成‘灭蜜蜂药’总可以了吧?”

我无语了……

吃饭时,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国际大厨和著名演奏家,非得在大食堂的众目睽睽中上演独特的现场卖艺,导致我虎着脸被所有狂追他的女生全体鄙视,从头到脚,连汗毛都被这些长舌嫉妇数落个百十来遍,就差集体动手群掐死我。

他在桌子旁吼:“操!再他妈的偷偷议论,把你们舌头统统挖掉!”手指往烧的吱哇乱叫的红色牛排上一指:“铁板烧了!”

结果,这般女生慰藉他的恐吓纷纷低头,却在转身后组团来收拾我,害我一拳难敌百掌,只能抱头鼠窜,见缝就钻,导致一不小心进入男厕所,正好赶上校党委书记如厕,被我这么一惊,当即吓拉了出来,让那一条臭烘烘的金黄色排泄物顺着裤腿流淌开来……

我心里想:您老来闸门不严实关我什么事?

但,显然校党委书记不这么认为,当即颤抖着风烛残年的老骨头,气势汹汹地给我记上了一个大过!竟然说我欲偷窥他的满园春色!

我呸!他也就一干瘪茄子蔫巴豆角,不是下架的,就是晒干的货!我还偷窥呢?能窥视得到才算硬道理啊。

晚上,身心疲惫的我终于安全地爬进了被窝,香甜美美地睡了过去。

就在我美梦正酣中,突然感觉周围气流变得炽热!刹那间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置身在火灾中,而周围的一切正如凶猛野兽般肆虐燃烧着!

吓得我顾不得那么多,当即裹上棉被就撒丫子冲了出去!

当我冲出去时,赫然看见红糖三角以极快的速度飞身降落在我刚才的位置,然后对我狂吼道:“蠢货!老子来英雄救美了!你他妈的跑出去做什么?”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在睡梦中被红糖三角的神秘手下给移出了寝室,放到了绿草地上。而那围绕在我周围的火光赫然是一个极其浪漫的心型!而我身上的这个毯子,显然是防火材料做成的。

那么……现在唯一不浪漫的就是……红糖三角不但没救到美,还没有了防火的毯子。呃……他应该如何出来呢?

红糖三角也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处境,当即对我咆吼起来:“操!你看什么热闹呢?快给老子把毯子仍进来!”

我一天的恶气终于得以宣泄,怎么能就此放弃整他的福利?当即精神抖擞摇头晃尾巴地狡诈笑道:“烧死你个二百五!”

这时,一个代表正义化身的校园巡察以雷霆之姿出现在我面前,声色俱厉地批判道:“这位同学,你蓄意放火想要烧死里面的那位同学,所以我要代表校园的刚正不阿之正气,逮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因为我已经报警了,相信你这样歹毒的女生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少则二十四小时蹲局子,长则无法估量……”

眼见着红糖三角被熏得大声咳嗽起来,我开始恼怒校警的长篇大论,当即一拳头挥出:“住嘴!”

校警一手拷将我摆平,仍旧蹦豆似的继续控诉道:“你……袭……警……”

我狂吼一声,便被他扔上了闻讯赶来的警车,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扑灭大火救出红糖三角,而我却毫无办法地被强行拉走,硬是被关进了局子,蹲起了暗无天日的大牢!

被保释出去时,我两耳模糊地听见红糖三角低咒道:“他们这些蠢蛋研究出来的追人方法都是狗屁!不过,既然老子说要追你,就一定不食言而肥。等明天新的方案出台,老子一定给你惊喜。”

我一步一颤地摇晃着骨头架子,脖子吱嘎作响地转向红糖三角,颤颤巍巍地伸出黑漆漆的爪子,眼含热泪地攥住他的大手,为了性命我情真意切地苦苦哀求道:“求求您,别追我了……”

红糖三角呲牙一笑:“老子一向说到坐到。”

因为从他眼中看到无比坚韧的意志,所以我呜咽一声,直接软在他的怀抱里,抽搭道:“大侠,还是让奴家来追您吧。”

红糖三角开心地大笑起来:“操!就知道你喜欢老子,还装个鸟儿紧啊?”

我咬住他的衣衫,心中无限凄凉。早知道今天是这番局面,我何苦跟自己过意不去?直接一咬牙一跺脚承认自己喜欢他不就得了?何苦啊~~~~何苦啊~~~~

红糖三角见我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嘴角直往上咧,当即拉起我的手,塞进自己的裤兜,就这么拖拉着长长的影子走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

本来走得很好的,红糖三角突然停住步伐,将眼睛扫向我仍旧赤裸的脚,眼中暴躁之气瞬间飚起,两下踢出自己的鞋子到我脚边,粗声道:“穿上,跟没长脑袋似的,扎脚也不知道吭一声?”

我这不是被他的红色炸弹袭击闷圈了吗?不然能忽视脚下的痛吗?当即愤怒回升,两下趿拉上他的大拖鞋:“你就不会打个车?或者捣动来一辆车?”

红糖三角撇我一眼,呲鼻:“浪漫,你懂不懂?”

我嘴角抽筋,扫了眼被烟熏火燎险些葬身火海、又光荣蹲了局子没混到夜宵的我,实在不明白他的浪漫从何而来!

无力反抗,月夜下,我趿拉着他超级尺寸的大鞋拖,甩着已经被烧了半边的大熊脸睡衣,披散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揉着被火熏得难受的眼睛,吸着有些着凉的鼻子,一身脏乱地被他拉在大手中,颤颤巍巍地行至到天亮十分,终于在全校同学的早操注目礼中,完成了他所谓的浪漫之旅……

 

 

谁人梦里花青色(一)
神经大条无往不利倒拔龙阳的我,终于在红糖三角的高压追求下……病了。

何素、叶愉都去上课,顺利利用变声替我喊到,我一个人固执地裹着大被睡觉,即使头晕脑涨但也绝对不向病魔妥协!坚决用自身的抵抗力绞杀所有的病毒!宁死不屈!

口号无比响亮,说到底还不是一句话:“我晕针。

一看见针,我就手脚冰冷四肢僵硬,有种仿佛是生来的恐惧感,也像是在潜意识里被针伤害过的惶恐不安。

晕晕沉沉的脑袋中,偶尔飘渺过几幅诡异的画面,让我以为自己的梦魇又杀了回来,吓得拼命挣扎,哑声嘶吼,挥舞了拳头不想让噩梦靠近。

在我的噩梦里,总是不停的求饶,无止境的惨叫,永远的饥饿,惨不忍睹的伤口……

画面支离破碎,看似不真实,却令我产生了身临其境的切肤之痛。

逃避……除了逃避还是逃避……

不要,不要靠过来,不要,不要……

一声声的不安与颤抖,摇晃碎了我坚固的堡垒,只能惊恐地流出血泪,忍受着身体与心灵上的痛……

摇曳的昏暗潮湿下,一只苍白得没有一丝血气的手指缓缓抚上我的脸颊,将我小小的头颅抱入怀里,用世界上最温柔的语言轻哄着:“不通,不哭,哥哥会变强大,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即使哥哥坠落黑暗的深渊,也要让你幸福……”

望着那只手的离开,我急切地想要抓住那患得患失的影子,嗓子沙哑哽咽地不停唤着:“哥哥……哥哥……哥哥别离开我……”胡乱的手一把抓住实体,那因急切而用力过猛的手指仿佛若锋利的刺,直接抠入某片细腻的肉感中,想要确定那曾经的真实。

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我缓缓睁开眼睛,在渐渐清晰中看见那浅灰色的眼,挺直的鼻,干净的肉粉唇畔,和那如泣如诉却分外妖娆的红色泪痣。

而我的手指尖此刻正紧紧地抠在他的白皙玉指上,生生恰出了鲜红的血痕……

青菊泪痣缓缓勾起温柔的唇角:“醒了?”

我点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才哑着嗓子费力地哼了声:“嗯……”

青菊泪痣将我扶起,靠向自己的胸膛,伸手捏开一个挂在他脖子上的水瓶子,然后用纤细地手指寻到我唇的位置,轻柔而缓慢地将清水引入我的口腔。喉咙舒服了一点,我仍旧虚弱地趴在他的胸膛,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料,问:“你一直在照顾我?”

青菊泪痣摩擦着我的潮湿发丝,轻声笑道:“某个怕针的小野猫病了,只能靠人工保养了。”

我笑容染面:“没看出来,你对我还挺上心的。”青菊泪痣亲昵地调侃着:“米粒都跟我叫哥哥了,又怎好不上心?”

我隐约记得自己的梦魇,只觉得越想脑袋越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打趣儿道:“没按实际情况跟您叫大爷,您老就偷着乐吧。”

青菊泪痣:“难道米粒也以大娘自居?”

我瞪眼过去,又想起他看不到,便用手指搓了下他的胸口:“跟你说,我刚才狠狠地瞪你一眼,怕你不知道,特意告诉你一声。”

青菊泪痣无奈地笑着:“米粒,你还真是可爱。”

我觉得自己脸有些红,但一定是发烧的原因,当即用鼻子哼了声,又玩他怀里拱了拱,占足了美男便宜。

青菊泪痣收紧双臂环抱着我,轻柔的问:“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占我便宜?”

我摇头:“这是为感激你照顾我,本姑娘自动投怀送抱,让你抱个柔玉软香。”

青菊泪痣好听的低低笑着,抚摸我发丝的手指微顿,幽幽的问:“这……头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我顺着他的手也摸了过去,自然回道:“不晓得,可能是太小时候发生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

青菊泪痣哦了一声,转而道:“米粒小时候一定非常顽皮。”

我扁了扁嘴,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难道要骗他我有个幸福的童年?还是坦白我是孤儿的身份?既然不想对他说谎,那就沉默,或者转移话题:“我昏迷几天了?”

青菊泪痣胸膛震动:“你怎么认为自己昏迷了几天?”

我答:“一般来讲,女主角一昏就是三天打底,五天一关,半个月那也是偶然发生的小小奇迹。如果我是女主角,那我一定得昏迷至少三天。”

青菊泪痣微愣,恍然道:“可能你属于那种打不死的小强女主,所以……从我赶过来到现在,你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