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狠狠地扑过来时,房门被一脚踹开了!"冰棺材"大步冲了进来,一拳头将"国字脸"打倒在地。
我手中的铁艺灯架缓缓滑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整个人也瘫软地依靠在了背后的墙壁上,望着地上的"国字脸"开始愣神。
胡妈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求情道:"先生先生,我求求您了,放过他吧。我知道他罪孽深重,可他确实是一心为了少爷好啊!这么多年了,他不结婚、不生子,就守着夫人的临终嘱托过日子,精神上真的有些问题了,您就宽恕他这一次吧。"
"冰棺材"沉声道:"我说过,后山那是最后一次,你却没有管住你的儿子,这怨不得任何人。"他伸手掏出手机,看样子是打算报警了。
"国字脸"缓缓爬了起来,脸颊上的鲜血仍在流淌,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被鲜血浸泡着一般。
胡妈扑到"冰棺材"的身上,苦苦哀求道:"先生先生,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这就带着他离开,去他二弟家。我们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不会再危害到何小姐的生命。"
"冰棺材"略有动容,却又叹息道:"胡妈,你起来吧。他已经疯了,并不是离开就能解决问题的。"
胡妈猛摇着头,"不会,不会,他不会疯的!他只不过有些……极端,对,就是极端。我发誓,我一定会看住他的,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别把他交给警察。"
"国字脸"一直面无表情地站立着,就仿佛他们谈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我收回目光,慢慢直起腰,轻声道:"放了他吧。物以稀为贵,这样的痴情怕是早就已经绝迹了吧。"我望向"国字脸",淡淡一笑,"如果男人都像你一样注重承诺,我相信会有更多的女人得到幸福。"
第194节:第五十二章 心祭(1)
第五十二章 心祭
甚至我曾想过,如果他万分为难,那么我就陪他去美国!如果去不了,我就等他,一直等到我三十岁。至于三十岁以后的事儿,我没想过,或者开始寻找另一段快乐,或者干脆沉默。
一整天的惊心动魄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终于趋于平静,我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回归到原有的位置上,却又仿佛坠入到叹息的汪洋,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神情疲惫。
我拖动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开灯,直接摸黑进入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将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浴水中。直到水温变得冰冷,我才从浴盆里爬了出来,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简单地围上浴巾走了出去。
原本悄然无声的呼吸着的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床上竟会躺着一个男人!
黑暗中,我吓得差点儿失声大喊救命。却在扫视第二眼时,发现那个躺着的人竟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银毛!
我原本惊恐的心跳变得沉重,不晓得要如何开口打这声招呼。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破口大骂他是个浑蛋!就会质问他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不见踪影!
两个人在黑黢黢的房间里对视着,似乎都在酝酿着暴风骤雨般的感情,恨不得一口吞噬了对方才好。
我的喉咙有些哑,鼻子开始发酸,一天来的经历使我很想找个人发泄情绪,很想狠狠地撞击进他的怀里,让他哄着我,告诉我一切有他,不用担心。
可是,当我走到床边时,银毛却从床上坐起来站到我的身侧,与我的视线形成了无法面对面的偏角。这样的角度让我极其不舒服,就仿佛扑不到的身体、拥不住的体温,甚至无法通过彼此的眼睛看清楚对方的情意,分辨不出彼此之间话语的真假。
可是我却没有勇气转过身,正视他的眼睛。不是怕他闪开,而是怕从他眼中看到太多的认真。无论是谎言还是接下来的话,我都怕他太认真。
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我知道银毛有话要说,所以才会躺在这里等我。所以,我等着他先开口。就算要被宣判死刑,我也要在最后捅上他一刀!痛,是两个人的感受,别欺负我一个女人。
时间如同行走在沙漠中的旅客,既痛恨酷热的暴躁与干裂,又渴望大雨倾盆时的肆虐与疯狂。就像我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终于,他开口了。
他说:"我要去美国。"
也许就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我便已经猜测到他可能要说出的话,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简单、这么快。至少我以为,他会考虑很久很久,久到难以割舍,久到不舍得放弃。
甚至我曾想过,如果他万分为难,那么我就陪他去美国!如果去不了,我就等他,一直等到我三十岁。至于三十岁以后的事儿,我没想过,或者开始寻找另一段快乐,或者干脆沉默。
真的,我想了很多很多,多到自己都觉得我们一定会有未来。在我的想象中,我们似乎可以在经历过一番痛苦的波折后,两个人最终还能走到一起,继续幸福快乐。只不过,这样的前提是两个人仍然深深地爱着彼此。
所以,当他说要去美国时,我真的没觉得怎样心痛,只是梦醒了,我的爱情花开败了而已。
事情很简单,一点儿都不复杂。没有未来,也没有等待,很好。
我感觉到自己点了点头,很痛快地回应道:"好!"此刻,尽管我觉得自己可以毫不在乎银毛的一切,但在心里仍然深深地渴望着,渴望他再说些什么,例如……他想带我走,或者要我等他回来。
我知道,真的知道,如果他开口说让我等他,我一定会狠狠地骂他一顿!但我相信自己是幸福的,而且是……相信爱情的。
昨夜曾经抵死缠绵的两个人,今天竟是这般冷淡相对,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还如此卑微地心怀希望。
我是谁?银毛是谁?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爱情?狼会爱上刺猬?真是笑话!狼不过是想改改口味,尝尝刺猬的鲜美罢了。可吃到口中后,才觉得……索然无味。于是放手了,很轻易,也很从容。
我的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轻佻地转过身,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然而银毛却没走,而是沙哑地问:"你……想问什么吗?"
曾经他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问我有没有什么想问他的。如今又听到这句话,我终于笑出了声,觉得他很没有诚意。如果真的想说,又何必要我来问!我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我没有什么想问的,更懒得和他交谈。
谁知银毛竟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如同要掐碎了般使劲攥着!
我吃痛,却不想甩开他,而是出言讽刺道:"再用力些,直接掐断了多好。一如你给我所有的痛,让我可以记着你,多好!"
银毛突然低吼一声,将我狠狠地压向床面,两个人的重量砸出一种令人心颤的痛!
他如饿极的狼一般紧紧盯着我的脸,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犹如快速陨落的流星,在希望与坠毁之间,划出自以为是的永恒。
我的胸腔起起伏伏,既怪他什么都不说,也恨自己爱上了他!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就如同这个世界的异类,恨不得要与每个人作对。
可是我还是在一个个琐碎的生活小事中和他越走越近,最后干脆脱掉自己的保护刺,用力地奔向他为我准备的保护臂膀!
第195节:第五十二章 心祭(2)
而我得到的,除了心痛与背弃,还有什么?
我脱了保护刺,柔弱的身体已经遍体鳞伤,就算眼看着自己的刺就在前方,却仍然无力爬过去重新穿上伪装。哀莫过于心死,就是这样吧。
然而骨子里的自尊却不允许我像条死鱼似的放弃挣扎!我拼着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也想让他晓得,刺猬还有牙齿,不会总是被他压在身下!
我疯狂的反抗却遭到了暴虐的镇压。银毛发了狠,撕咬我的唇瓣,仿佛要活活扯下一块肉那般用力。
我痛得一声呜咽,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想伸手推开银毛,却被他将两只手固定在了头顶上方。
在我的扭曲挣扎中,他若疯子一般一把扯下我的浴巾,在没有任何前奏的爱抚下,直奔主题……
仍然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承诺,再次醒来时全世界仍然只剩下我一个人。
都说盛装的灰姑娘会在午夜十二点后因失去魔法,变回原有的样子。可今夜还没有到午夜十二点,那个盛装的王子却已经退场,并在临走前以强硬的姿态喂给我两颗避孕药。此刻,我真希望他喂给我的是毒药,如果是这样,我还会感激他一些,不至于如此痛不欲生。
我身体的各个关节都在痛,不但在诉说着昨夜的荒唐,还嘲弄着所谓的感情。
我一直躺在床上,直到天色大亮,直到我的脑袋被纷乱的感情纠结得险些疯掉,我才勉强支撑起僵硬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
我用力捧起冷水,使劲拍打向自己的脸颊,要让那渐渐极端的思想隐去。我试着努力呼吸,不让自己变得陌生,不让自己失控。
我渐渐平静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可收拾来收拾去,竟觉得都是垃圾!即使带走了,也不过是继续背着这些垃圾度日!不但作践了自己的身体,还要承受着它们的压力。何苦呢?何苦……
我狠狠踢向已经打包好的杂物堆,将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踢飞,在屋子里撞击出嘈杂的噪音,最后气力泄尽般瘫软在自己制造的垃圾上,一如我曾经努力的拼搏,而最终仍然要变成别人手中的垃圾一样。
我的眼泪沿着眼角流下,为银毛,也为自己。
感情到底是个怎样的东西?成熟是否真的要用痛苦作为交换的筹码?第一次的全部付出,换来的只是转身后的背弃。何必如此?何必多情?谁才是谁的天长地久?
爱情总是短暂,一如昙花一现,怎可能刹那芳华,便是永远?
我抽搐着身体,无声地痛哭着,直到没有泪可以流出,直到自己以为想透了,才爬了起来,找出一千万的支票和价值一千万的钻石项链,轻轻放到"冰棺材"的门前。本想无声地离开,可"冰棺材"的房门却应声而开。
两个人无言相对,甚至找不到一句可以用来告别的话。
我转身想要离开,"冰棺材"却出声唤道:"这些,你可以带走。"
我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地沙哑着嗓子道:"我卖的是人,不是自尊!"
迎着寒风走出古家城堡,清冽的空气中慢慢飘洒着雪花,渐渐地将天地间覆盖成一片朦胧,让人的眼睛越发看不清这个世界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晓得下一个路口将会拐向哪里。对于未来,我仍无法估计。
身旁有车子缓缓驶来,车窗落下,"冰棺材"对我说:"上车。"
我突然笑了,红着鼻子,沙哑地笑着,"不,我不能再误上贼车了。"
"冰棺材"却没有妥协,仍将我拦在车的一边,再次重复道:"上车!"
我扫了一眼漫无边际的山区,最后还是决定善待自己,坐到了他的身边。在车子的无声行驶中,我望着窗外的清雪开口道:"坐上由你驾驶的车子,一共两次。一次是我们去拍结婚照,一次是现在 。"
"冰棺材"一直沉默不语,就仿佛整个车里只有我这么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世界静得出奇。
我迎着风,用力呼吸着,想让自己可以尽快恢复力气,不用沉浸在这种恨不得亲手掐死自己的痛苦中!
然而,车窗却被"冰棺材"操控着关合上了。
我大喊道:"开窗!"
"冰棺材"不理我。
我突然转过身,狠狠瞪向他,大吼道:"开窗!"
"冰棺材"转过头,望向我,轻轻地说了句:"会着凉的。"
我微微一愣,不敢置信他竟然会关心我!继而想到他对我说过的话,当即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我红着眼肆无忌惮地嘶吼道:"谁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针对我的时候、你讽刺我的时候、你让我离开银毛的时候、你威胁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会心痛?我会痛得生病?我会痛得不是我自己?!
"告诉你,尽管我没有显赫的家事,没有诱人的曲线,没有令人惊艳的脸孔,没有渊博的学识,但我仍然是一个人,是一个受伤会痛、委屈会哭、在心底渴望爱情的女人!
"我不是你们有钱人家的玩具,不是银毛游戏的对象,不是你用钱可以买来的灵魂,我他妈的就是我自己!"愤怒地嘶吼、大声地咆哮,无不宣泄着我的委屈。
第196节:第五十二章 心祭(3)
"冰棺材"静静听着,没有动怒,也没有皱眉,而是在我咆哮结束后将一张面巾纸递了过来,轻声道:"你是个好姑娘,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一句话,让我原本风干的眼泪瞬间如泉涌,整个人扑到"冰棺材"的身上放声大哭。
"冰棺材"将我拥入怀中,无声地安慰着,任由我号啕不止。
一连两天了,我没有合过眼,没有睡过觉,脑中的那根弦一直紧紧绷着,生怕自己睡过去后一切都断了。可该断的还是断了,无论我如何坚持。
虽然我很想恨"冰棺材",是他拆散了我和银毛,但若银毛能坚持,谁又能拆散我们呢?所以我只恨银毛!无论曾经还是现在,他就如同一阵风,总是突然出现,然后瞬间消失。谁又能抓得住呢?谁又能看得见呢?谁又可以寄托情爱呢?
号啕大哭渐渐转为哽咽抽泣,嘶吼的身体慢慢失去力气,我整个人深深地窝在"冰棺材"的怀里,在温热有力的气息下暂时卸掉了伪装出来的坚强。我的眼角含着一滴清泪,终是哽咽着睡去……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我的身体仍然倾斜在"冰棺材"的身上,导致我的脖子有些僵硬难受。
我慢慢趴了起来,扫了一眼车外的残阳,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我要走了。"
"冰棺材"低沉的声音响起,询问道:"如果你没有地方去,我……"
我摆手,不想多做牵扯,"天地之大,总有我可以容身的地方。没准儿在下一个路口,我会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刚想推开车门,"冰棺材"便说:"我送你到下一个路口吧。"
我缩回手,点了点头,"麻烦你了。送我到有公交车的地方就可以了。"
流线型的车子行驶在山道上,将我与古家城堡的距离越拉越远,终于成为两个无法连接的点。
世界很奇怪,在我以为和古家完全脱离了关系的时候,身边坐着的人却是古家的当家老大。也许就是因为他说"你是个好姑娘,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吧,我开始不讨厌他了,只是仍然有着距离,一种不会成为朋友的距离。
当车子在一个站点停下时,"冰棺材"将一个红本推给我。我晓得这是我们的结婚证,心中不免有些异样,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黄粱梦。分分合合、聚聚散散,到头来只是让自己体会了一下百味人生,始终没有抓住一份真实的存在。
我拿起结婚证,冲他点了点头,说了声:"别了。"别了,不是再见;别了,不是朋友;别了,就是别了。
我转身跑上了公交车,任它将我带向任何一个终点,然后开始我的另一个起点。
公交车上的颠簸让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仿佛从地狱又返回到了人间,却有些不习惯这种拥挤了。我缓缓打开那张结婚证,看见里面夹着一纸合同和一张价值一千万的支票。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转头去看车外的"冰棺材",却发现公交车已经拐了好几个弯,根本就看不见那个男人--那个我从来就不懂的男人。可笑的是,那个男人却曾经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我将合同和结婚证全部撕碎,打开车窗迎风撒了出去。看着那些碎片混杂在飘飘扬扬的清雪中,我觉得自己的悲伤应该告一段了。
我收起支票,放入贴身的衣服兜里。之所以没有撕碎它,是因为我只是精神分裂患者,而不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我深知我还要活着,还要幸福,虽然后者很难寻找,可我不会放弃。纵使不再相信爱情,可是我仍然要享受幸福!现实教会了我太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没有钱。
我毅然决定要离开这座城市,重新开始,不再回来。可是,我又能去哪里?要去哪里才能将这里彻底遗忘掉?遗忘掉所有的痛苦与美好?
我的心绪起伏难平,最终还是选择回到曾经居住过的小危楼,去重拾记忆中的一些美好。
我抬头仰望着我曾经跳下来的窗口,看见那里面有人影晃动,却不再是等着我回来的何然与银毛。
看来,房东老太太已经把屋子租出去了。但愿这户人家别像我一样,总拖欠着房费、躲避着水费,最后还在砸了若干块玻璃后,偷偷背上包包就逃跑了。
想到三个人曾经的荒唐闹剧,我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整个人就仿佛在炉子旁烘烤,浑身都暖洋洋的。怪不得有人愿意一辈子都活在回忆里,原来都是在追求曾经有过的幸福痕迹。
我留恋地转开身,不想让自己沉溺在过去而无法自拔。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要一个人走好。
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直到天色黑成一片,我才借着夜色的遮掩,搭上了最后一辆末班车,赶到了银毛的小五楼。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门框顶部摸到了一把布满灰尘的钥匙,心情复杂地打开房门,迈着无声的步伐悄然进入。我没有开灯,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记忆中三个人一同庆贺何然生日时的欢歌笑语仍然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我踩着自己的影子静静地坐到沙发上,耳边似乎有何然软软的声音,在一遍遍地唤着我的名字。眼前似乎仍然有银毛似笑非笑的眼睛,在嘲笑我仍然忘不了一起嬉笑怒骂的时光。记忆一次次袭击着我的感官,撞痛了我的神经!我却一直无法摆脱这种纠缠,直到第一缕朝阳射进我的眼底,我才恍然惊醒,夜已经过去,我应该离去了。
我站起身,不再去看任何地方,因为每个角落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
有时候,伤痛会让人成长,让人更能晓得感情难以捉摸的定义。因为不懂,所以执著。若懂了,也许就应该学会释然和不在意。然而很不幸的是,我迄今为止仍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懂了还是怕了。
在难以定义的感情面前,我开始理解老妈的疯癫。若非给予了全部,又怎么会痛得不想做自己?每个人可以因为不够深爱所以留有余地,可老妈却是全身心地爱着老爸,所以不能接受背叛。那场感情啊,还真应了一句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很爱银毛。至少,我没想杀死他,或者……自杀。
松了一口气,我想回家了。
第197节:第五十三章 老同学"十八"(1)
第五十三章 老同学"十八"
其实,十八并没有穿得很华丽,但那身价值不菲的咖啡色休闲装穿在他的身上,真的会产生一种明星效应,在一举一动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视,或者可以说……引起了所有人的欲望。是的,那是一种想要拥有的欲望。
我拉开房门,无声地走出;回身关门时,发现门上贴了一张便条,是邮政快递留下的。我扯下便条,赫然看见上面有我的名字,并且留有快递员的电话号码,让我速速与其联系,说是有我的快递。
我非常纳闷,怎么会有我的快递?细想之下,竟然猛地一震!
我参加雕塑展时,留的就是这里的地址。估计快递员给我打过电话,却因我的手机丢了所以没有联系上我。
我想到这里,忙跑到楼下去找了间话吧。在联系上快递员之后,我又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拿到了一直无主的快递。
我打开后,里面的内容确实让我非常激动,为我灰色的人生照射进了一缕明媚的光亮。快递的内容之一是恭喜我的雕塑作品获得了"艺舟雕塑展二等奖",并邀请我去参加此次获奖作品的颁奖典礼以及雕塑展出;其二则是说本次活动的举办方很欣赏我的才华,想请我去工作!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此等好运,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难道说苦尽甘来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实在是太开心了,觉得未来似乎又充满了希望。只是一直以来的经验告诉我,无论什么事儿都不可以想得太好,否则到最后失望的只有自己。
但是……据说二等奖有一百万元的奖金可以拿哦。这个……应该不会是假的吧?想一想,我凭借自己的双手可以赚到这么多的钱,还真让我有些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