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仿佛不明白我的意思,直接无视掉我伸出的那只小手。
我皱了皱眉,再次拦住他,固执地伸出手,认真地说:“谢谢!”
男人停下脚步,直视着我的眼睛,问:“你是霍去病的小妾?”
我心道不妙,不禁头皮发麻,小心谨慎地问:“你……认识他?”
男人不回答,只是酷酷地看着我。
我将心一横,哽咽道:“其实,我与他只是露水姻缘。我虽然深爱他,但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攀高枝。这位大哥,你休要在他面前提起我,免得彼此尴尬。此生,我为浮萍,飘到哪里便是哪里吧。”
在我唱做俱佳的表演下,男人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就连唇角都微微上扬了起来。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那笑容让我浑身不舒服,心头的不安感竟然在渐渐扩大。
就在这时,一队正在寻街的士兵迎面走来。走在队伍前的那名小队长一看见男人,立刻振臂高呼,“骠骑将军英勇!”。紧接着,一群士兵随之高呼。
瞬间,大街小巷里钻出了年女老少不下二百人!他们在距离我们三步之外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这些人里,无论是士兵还是普通老百姓,无乱是王孙贵族还是闺中小姐皆露出了雀跃的表情,满眼崇拜地注视着男人。
我站在被人围成的这个小圈子里,傻乎乎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踏破匈奴胆的民族英雄——霍去病!
四目相对,我的小心肝乱颤,脑袋里嗡地一声,所以的小心思都被“霍去病”三个字轰飞了。我使劲儿吞咽了两口口水,小声问:“我刚才说得那些话,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么?”
霍去病给予了一个非常直接的答复,“我的听觉向来很好。”
我咧嘴一笑,忽然大声喊道:“骠骑将军,英勇无敌!”
在我的带动下,人群再次沸腾了。
有些害羞带挈的小丫头,纷纷取下头上的绢花,向着霍去病丢去。也有些店铺老板,拎出两坛子好酒就要送给霍去病。
借此混乱,我一猫腰,钻入人群,正打算开溜,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手腕,任我是如何上蹿下跳、生拉硬扯,却始终挣脱不开那只大手的钳制。
情急之下,我张开嘴巴,照着霍去病的手背咬去!
呜……牙疼!
我见霍去病是铁了心不放我走,心中忽生出一计!
我低下头,伸出软软的小舌头,轻轻地舔舐着霍去病的手指。
霍去病的手一抖,竟然就那么松开了对我的钳制。
我掉头钻入人群,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我逃远后,才忽然想起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儿——我的“时空路由器”还挂在丫的脖子上!


第十章:大哥举不举?(一)

我想了想,想了又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又折返了回去。结果,那群情沸腾的场面早已散场,霍去病更是不见踪影。
我拎着一小袋金元宝,傻乎乎地站在街道上,不知道要何去何从。“时空路由器”不在手中,我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喽。
听闻汉武帝曾赏赐给霍去病一座豪宅,他却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就那么傻乎乎地将一座豪宅推了回去。眼下,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霍去病。
嘿!我还就不信了!只要我找到卫少儿,还等不到你霍去病?!
思及此,我立刻转过身,向着卫少儿的府邸走去。
好巧不巧,正好赶上她家招一些粗使丫头。
那应聘者的队伍,简直可以媲美一支女子军团。那清一色的妙龄少女,个个儿穿红挂绿,打扮得跟小新娘子似的。
我一看,便明白了,感情儿这些妙龄少女哪里是来应聘当短工的,简直就是想要充当电热毯,为霍去病暖床地!
我不屑地瞥了瞥嘴,然后站到了队伍的最末端。
我前面站着一位大嘴巴的姑娘。她身穿一身漂亮的鹅黄色衣裙,脚蹬一双粉色的小绣花鞋。她见我一身粗布衣服,有些嫌弃地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厌恶地瞥了我一眼,示意我别靠近她。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将眼睛揉红,将泪眼揉出眼眶,哽咽道:“姑娘,你爹爹怎么和我爹爹一样,那么狠心呐!”
那位姑娘回头瞪我一眼,低声喝道:“你爹爹才狠心呢!”
我哽咽道:“说得对,我爹爹就是狠心!他……他明知道,骠骑将军在战场上受过伤,不能行人道。还……还……还命我进府去勾引他。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这岂不是让我守活寡么?女儿家大好的青春,就要这么浪费在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身上,这让我可怎么活啊!”我越哭越来劲儿,简直就是痛不欲生啊!
女人是天生八卦的,我此话一出,姑娘们便开始了窃窃私语。
流言蜚语是散播最快的病毒,不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从队尾传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虽说那些女子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却都保持着观望态度,不肯轻易离开。
我见时机已经成熟,便率先走出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说:“本姑娘要找个能疼我的好男人,不要守活寡!没有希望的生活,就是地狱!本姑娘不干了!”转身,大步离开,然后躲在树后面,伺机而动。
不多时,有些心智不坚的姑娘开始离去。紧接着,大批大批的姑娘皆相继离开。剩下的,仅是一些家里十分贫穷的姑娘。
我悄悄靠了过去,小声道:“你们听说了吗,骠骑将军不但不能人道,而且……而且还常常虐待奴婢。虽说死在他手下的奴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谁让皇上宠他,不予追究呢。哎……像我们这些身份低贱的人,死了也没有人会替我们讨个公道啊。”
有些丫头被我吓到,有些却对我怒目而视,厉声喝道:“你休要胡说!”
我恨声道:“我才没有胡说!我姐姐曾经服侍过骠骑将军,却被他……被他活活儿踢死了!只因为……只因为我姐姐知道了他的秘密。知道他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如今,你们都知道了他的秘密,怎么还敢进府为奴?就不怕被他一刀砍成两截?”
那些胆小的丫头被我吓到,纷纷颤声问道:“你……你说得……是……是真得吗?”
我指了指卫少儿的府邸,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如果不是真的,那位老夫人的府中为什么总招粗使丫头?如果这个消息不是真的,那些穿着华美的姑娘们,又怎会纷纷离去?她们是不愿意这样不明白白的死啊!”
话音刚落,那些穿着寒酸的丫头纷纷变了脸色,抬腿就要跑。
我咬了咬牙,递出一锭金元宝,说:“你们拿回去分了吧。”
丫头们愣住了。其中一人激动地问:“姑娘,您这是……”
我双手合十,道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丫头们齐刷刷地唤了一声,“师太?!”
我囧了一个,忙摆手道:“去吧,去吧,师太我早已还俗,但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坠入人间地狱。大家都散了吧。”
就这样,在管家到来之前,我打发掉了所有和我竞争的应聘者。在王管家满眼疑惑的目光中,我单枪匹马,应聘成功。
管家叫来一个名叫碧河的姑娘,说让我听她指挥,便去忙了。
碧河先是带着我去换了身衣裙,然后给我讲了讲府里的规矩,最后交代了我的工作,负责洗菜。
碧河这个人很直接,分配完我所负责的工作后,便将我扔在了一大堆的菜叶子面前。
我本想找个空闲去卫少儿的面前转转,奈何工作量很重,压根儿就没时间偷懒。
当碧河来视察工作的时,当她看见被我蹂躏过的菜叶子后,终于……暴怒了!
我见她想要赶我出府,便将她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塞给她一锭金元宝。
碧河的手中虽然攥紧了金元宝,但却满眼警惕地盯着我,问:“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呵呵一笑,说:“碧姐姐,实不相瞒,我只是想目睹一下骠骑将军的风采,顺便讨一下老夫人的欢心。碧姐姐帮个忙吧。”
碧河了然地点了点头,将金元宝收入袖口,笑道:“一看妹妹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做不惯这些粗活。不过,这府中的人都看着呢,姐姐我也不好太偏袒妹妹了。”
我立刻又摸出一锭金元宝,送到碧河的手中。
碧河笑得那叫一个亲切啊,“妹妹来得巧,老夫人思子心切,今天晚上便要设宴为将军接风。妹妹等会儿就负责为将军斟酒吧。”
我见目的达到,脸上立刻笑出了一朵大花。
碧河怕我不懂规矩,连累到她,非让我跟在她的身边,学学服侍将军的礼节。
我本想去找卫少儿,却不得不跟在她的身边,装出虚心求教的样子。
如此这般,直到夜幕降临,府中开始张灯结彩,热闹起来。
为了不让霍去病认出我,我向碧河借了些胭脂水粉,努力改变着自己的面貌。
我实在是不擅长化妆,只能将眉毛画粗,将眼睛画大,将嘴巴抹红,将脸擦黑一些。反正到时候天一黑,谁还能看清楚我画了个什么妆?
碧河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问:“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妹妹这妆画得实在有些……”
我做出无限憧憬状,“将军的品味也许与众不同。妹妹自知样貌一般,不如搏它一个与众不同!”
碧河的唇瓣颤抖了两下,最终却啥也没说。
呵呵……她收我钱财,就必须要为我消灾,否则小鬼难缠喽!


第十章:大哥举不举?(二)

碧河将我安排在霍去病座位的后面。
我低垂着脑袋,尽量让自己成为不引人注目的影子。直到卫少儿和霍去病相携入座,我这才上前一步,跪下,为霍去病斟满杯中酒。
今天这个家宴,来了不少亲朋好友。其中,不但有大将军卫青,还有很多在历时上留下一笔的名人。
卫子夫虽然没有来,但却派人送来了礼物。
我收敛心神,不敢四处张望,乖巧地跪在霍去病的身边,听着众人对他的赞美之词,听着卫少儿柔声与他闲话家常。
待到家宴即将结束,众人举杯同饮杯中酒的时候,我用一把小剪刀,悄然无声地剪断了霍去病脖子上的麻绳,拿回了属于自己的“时空路由器”。
我刚想功成身退,手腕却被霍去病一把抓住!
我心道坏了,果然坏了!
霍去病那厮用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直视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当然,姐姐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会怕他一个小小的眼神儿?最要不得的是,丫竟然冲着我勾起了唇角,笑了!
那笑,就好像守株待兔成功的老爷爷,端得是自信满满的狡诈!
我顿时觉得自己特傻-B!竟然去偷挂在霍去病脖子上的“时空路由器”!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外加找死。
卫少儿柔声询问道:“去病,怎么了?”
我抬头向卫少儿看去,但见此女也就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身月牙色的长裙,体态婀娜,气质如兰,面带微笑,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脾气的女人。
卫少儿看见我时,竟然微微一愣,随即呵呵笑道:“这个丫头,怎么将自己画成了此番摸样?”
我用力扯了扯被霍去病攥着的手腕,没扯动。于是,立刻将赌注压在了卫少儿的身上,讨好道:“小女子自知,无论怎么打扮,也不过是中等之姿。夫人绝色姿容,莫要见笑哈。”
甭管你是多大年纪的女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别人夸奖她貌美如花的。
我此话一出,卫少儿立刻笑得花枝乱颤,温温柔柔地嗔了句,“死丫头,嘴巴倒是甜。”
我打蛇棍上爬,立刻说道:“小女子仰慕夫人已久,今日能进府当名粗使丫头,实在是祖坟上冒青烟。夫人,不如您就收我贴身伺候吧。”
卫少儿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问:“你就是今天新招进来的处粗使丫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唯一一个来应征的丫头?”
我答道:“是。还请夫人成全。”
卫少儿竟然叫来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指了指我,问:“是她么?”
那姑娘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恭敬地回道:“回禀夫人,就是她。”
我越看越觉得那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面熟啊。嘿,你还别说,真是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惊!丫不正是今日应征粗使丫头时,排在我前面的那位么?
我真想撒腿就跑,奈何手腕被霍去病攥住,任我是如何上蹿下跳,就是逃不出他的钳制。
历史再次重演,我舔了舔舌头,小声威胁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还舔你手指头!”
霍去病转开头不看我。
我见他不把我的威胁当回事儿,当即咬牙切齿地小声骂道:“你个闷骚货!姐姐我就知道,你就是想让我舔你的手指头!你给我松手!松手听见没?!”
霍去病稳坐如钟,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我刚想再骂,他突然转过头,说:“是你散播那些谣言,说我……不举?”
我立刻否认道:“不是我!”
那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立刻跳出来,指证道:“是她!就是她!我们很多人都听见了,就是她说的!”
霍去病攥着我的手指微微用力,我立刻孬种地嗷嗷惨叫了起来,求饶道:“别捏别捏,痛啊!我说还不成么?我确实没有说你不举,我只是说你不能人道而已。别捏别捏,我认罪还不成么?”
卫少儿皱了皱眉毛,眼含不悦道:“你可知,你这样信口雌黄,污蔑朝廷忠臣,是要被处以酷刑的!”
我眼睛瞬间睁大,“啥酷刑?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啊?我能不能提个请求,将我从悬崖上推下去,成不?”
卫少儿微愣过后,摇头道:“会先剪断你的舌头,让你不能再继续妄言,然后……”
我的脸色惨变,问:“能通融一下不?”
卫少儿忽然厉声喝道:“说!到底是谁让你污蔑我儿?!”
我吓得一抖,忙就近抱住了霍去病的胳膊,说:“没……没人让我污蔑他,我们……我们闹着玩呢。”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霍去病的身上,但见他非常从容地饮下杯中酒,然后对卫少儿说:“母亲,她是我的小妾。”
我立刻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我是他的小妾。因为不想让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娘接近他,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一个不入流的法子。夫人,莫怪哈。”
卫少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霍去病,最后竟然微微一笑,说:“既然是家务事,那我这个做婆婆的自然不好多掺和。来人啊,将去病的小妾带下去沐浴,然后送到去病的房里。”
霍去病站起身,对卫少儿说:“不劳母亲费心,我带她下去就可以了。”
卫少儿笑容璀璨,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你们去吧。”
我估计,卫少儿见他儿子二十四了还没收过一个小妾,也怀疑他是否不举。今天,她见霍去病说我是他的小妾,虽然未必相信.,但也乐意通过我来测试一下他儿子的性-能-力。
我这个倒霉蛋,就这么撞抢口上了!还真应了那句话——祸从口出啊!


第十章:大哥举不举?(三)

霍去病直接将我扔进了一间浴室里,简明扼要地说:“沐浴。”
我冲着他挥了挥爪子,然后将门一关,就准备想办法逃跑。
不想,霍去病竟然又一掌拍开了木门,然后大步向我走来。
我眨了眨眼睛,问:“你……你也要沐浴?”
霍去病伸出手,再次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立刻紧张起来,磕巴道:“你……你给我个思想准备,让……让我自己洗,成不?”
霍去病缓缓地勾唇一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实话实说,“元宝。”
霍去病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手腕,只觉得脑门被炮轰了,整个人终于爆发了!冲着霍去病的背影骂道:“你个挨千刀的,还我鸡蛋!”丫地,竟然又拿走了我的“时空路由器”!
霍去病这人,看似冷漠、倨傲,但实则心思细腻,奸诈无比!丫地看出了“时空路由器”对于我的重要性,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夺我宝贝!
这领兵打仗的人,真他-妈不好对付!
我愤愤不平地脱下衣裙,抬腿迈进浴池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我的身子很放松,但脑中却飞快地思考着,如何才能接近卫少儿,怎样才能夺回“时空路由器”。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应该先拿回“时空路由器”,为自己留条退路。万一我先找到卫少儿,讲明白我的意图,丫没准儿狗急跳墙,先让人灭了我。
“时空路由器”啊“时空路由器”,怎么才能拿回来呢?硬抢?不行。偷?更不行!色-诱?也许……大概……没准能有用?低头看了看我胸前那两只极其期盼着二次发育的小肉蛋,我打从心底感觉到了无奈。色-诱,还是算了。如果我估计得不错,霍去病胸口那两块肌肉,都比我有看头。
想了很多,却也没想到一个可行性的法子。
轻叹一声,从水中站起身。整理好自己后,推开了浴室的木门。
月光中,霍去病背着手,站在一棵桂花树下。他的背影如同一棵笔直的青松,傲然地站立于天地间。他的肩膀上落着两片桂花花瓣,使他的铮铮铁骨染上了一丝轻柔,很淡,很醉人。
我没想到他会一直在门口等我,所以有些不太自然地走到他的身边,也学着他的样子凝视着月光。
看了半天后,我觉得有些无聊,所以率先开口道:“嫦娥姐姐是白天睡觉,晚上工作。这个时候,无论你怎么眺望,也等不到她轻解衣衫。不如,早晨再来?”
霍去病看了我一眼后,忽然颤抖着肩膀,笑出了声。
我可以非常中肯地说,他的声音很性感,不去做声优可惜了。他的体型很完美,不去拍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实在对不起那么多如饥似渴的怀春少女。
霍去病在我三分下流、七分*的目光中,终于有些扛不住了,轻轻地说了句,“睡觉吧。”
我的心咯噔一下,立刻澄清道:“你别看我眼神儿挺下流的,但其实我是个挺纯洁的女人,不会想那些*的事儿。”
霍去病微微一挑眉梢,再一次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他的怀中,用低柔的语气说:“不怕,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让你慢慢想。”
我萌了,我蒙了,我开始挣扎了。
霍去病收紧手臂,环抱住我的腰肢,在我的耳边低语道:“别动,母亲派人看着呢。”
我的耳朵十分敏感,但凡谁冲着我的耳朵吹一口气儿,我都得哆嗦两下。可想而知,当霍去病对我耳语时,我的身子便会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霍去病问:“冷?”
我顺水推舟,点了点头,“有点儿。”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他我的弱点。
霍去病双臂一揽,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他的房间,轻轻放到床上。
我从床上坐起身,笑吟吟地说:“你是英雄,不能强行霸占民女!”
霍去病不语,再次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一弹而起,恐吓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否则我找一群说书的,编几段‘精彩’的小故事,让你遗臭万年!”
霍去病再次将我推倒在了床上。
我气极,一捶床铺,坐起身,吼道:“我告诉你,姐姐我睡觉的时候会咬人!甭管什么长条状的物体,但凡触碰到我的身体,姐姐我就会把他咬下来!你信不信?不信,你就上来!”
霍去病的目光不善,如同一匹愤怒的黑豹般,紧紧地盯着我。
我有些胆怯,赔笑道:“你睡、你睡,甭和我客气哈。就当是自己人,随便睡。”
霍去病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只是想帮你盖上被子而已。”
我当即狠狠地嘘了一口气,骂道:“你说你,什么人啊?!盖被子就说盖被子呗,你一个劲儿地往床上推我做什么?亏得我身子骨结实,要不然还不得让你推散架子了?去去去,外边睡去!”
霍去病冲着我扬起了下巴,攥紧了拳头。
我立刻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小声问:“人民的英雄啊,您不会对小女子动粗吧?”
霍去病慢慢将拳头放开,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的身子后仰,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吊儿郎当地说:“天晚了,睡觉去吧。”
霍去病站在我的床边不走,非要阐述一个事实,“这是我的床。”
我斜眼瞪他,“那就换一个!我可跟你说,我虽然不是男女通吃,但绝对是男女通打。你要是惹毛了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骠骑将……啊……”
霍去病突然扑到到我的身上,压住我的手脚,直视着我的眼睛,用低沉性感的声音说了句:“你这个女人……”
我满眼挑衅地看着他,“我这个女人怎么?如果你想强-奸我呢,就请先撕烂我的衣服;如果你想打我呢,就要先甩开膀子;如果你想恐吓我呢,那就对不起了,我对于一个已经承诺自己不打女人的男人,是压根儿不会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