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呵呵笑道:“无论是人还是兔子,都是有轮回的。你这辈子是人,没准儿下辈子就是只兔子。那两只三国时期的兔子被你带回到了现代,没准儿就能歪打误撞地遇见它们投胎转世后变成的那个人。那人和兔子其实是共用了一个灵魂,这个时候就容易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也许人和兔子的灵魂都会忽然诮失,人和兔子一同死亡;也许会互相干抚,人以为自己是兔子,兔子以为自己是人。总之,这些东西很混乱。
“所以,我常常对你说,偶尔拿些金银什么的,犒劳犒劳自己的辛苦,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活着的生物,无论是兔子还是人,都要小心谨慎一些,免得铸成大错。”
听大妈这么一说,我这颗心啊,还真是七上八下的。看来,吕布还真就是霍去病的下辈子。原先我想不通,既然霍去病没有死,那么是如何投胎转世成为吕布的?今天,有些疑感被大妈解答清楚后,我终于想明白了。那就是——很多东西,都是无解的!
不过,为毛我总觉得大妈似乎知道了什么咧?
摇摇头,甩掉那些想不通的疑感。
挂下电话后,我开始搬动地上躺着的那些人。结果.可想而知,凭借我一个人的力气,实在是无法将他们分别背回到他们各自的床位上。
不得已,我将客厅里的东西全部堆进了小屋,然后将大家的褥子都铺到地上,在将他们一个个地拖拉到褥子上。
从左到右,依次是,魏小侯爷,霍去病,魏忠贤,大姐,我搞定了他们后,我杀气腾腾地走进了大屋,冲着小偷狞笑了两声,然后扯着小偷的腿,将其拖拉到锦诱公墓中,两三下扒光了他的衣服,将其扔在一位官太太的墓碑上。
回到屋子后,我将霍去病等人的外衣脱掉,给他们套上睡衣睡裤,让他们的身体尽量舒服一些。给魏忠贤换睡裤的时候,我十分不厚道地扫了一眼他的重点部位,并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为大姐的性福感到开心。
忙完后,我躺在大姐身边,望着棚顶发呆。
这时,手机震动了两下,有新的短信。
我摸出手机,打开短信,发现是一条催费短信,于是直接删除。睡不着,我打开了短信信箱,开始一条接着一条地查看自己的短信。
这些五花八门的短信中,其中有三条是宁非白发来的。
第一条写着:元宝,我在你家门口,我们谈谈好吗?
第二条写着:你去了哪里?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竟然找不到我想要拥抱的那个女人。
第三条写着:我回去继续未完的学业。我不求你会等我回来,但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再次拥抱你。元宝,我一定没有说过我爱你。有一天,当我回来,我会亲口对你说。
这三条短信,我只看了一遇,便按下了删除键。但是,当提示问我,是否真的要删除的时候,我却犹豫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否。
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是我曾经的执念。
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看着宁非白的短信,我除了淡淡的感伤之外,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会为他的话而心动,却又忍不住勾起唇角。心酸的感觉在心里蔓延,不痛不痒,没有落泪的冲动。
这就好比,一个人将自已的人生目标定位在考上大学一样。等他经过一番奋斗终于考上了大学后,却对校园的总体环境失望了,然后慢慢变得习惯,不痛不痒地混着日子。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比喻恰不恰当,因为我没考上大学.我只是一个流氓。我的人生观并不消极,我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羡慕那些拿着书本,在大学里混日子的人。而我,只能往返于各个朝代之间,拼了命地完成任务——杀人,或者被杀。有些累,却又必须扛着!
我曾想过甩手不干,但却顾及我身边的这些人。他们被我从各个朝代带回到现代,便已经是穿越者。
大妈说过,穿越者,必杀!
我不能让第二个人接替我的位置,否则,大姐他们将性命不保。
我不想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但是,既然我已经做了,那就硬挺到底!


第三十七章:混(二)

虽说我担心丹青,但回到自已家后,精神还是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天刚亮,我便醒了。
先是打开电脑,然后换了一张外地的手机卡,给于妈妈打过去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伪装开心地喊道:“于妈妈,我们正在杭州,再过几天就回去了,你想要一些什么礼物啊?”
于妈妈打了个哈欠,说:“你把魏小侯的人头提给我就成了!那个死小子,一走就是四个多月,除了往我邮箱里都寄了几张照片外,竟然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他爸说了,等他回来,要打断他的两条腿!”
我劝道:“别啊,打断一条就可以了。如果打断两条,你还得推着他走。这样,他可以单腿蹦跶着走路。”
于妈妈嘿嘿一笑,说:“你个死丫头,总算知道心疼我家魏小侯了。得了,那儿子养着也是给你养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我一头黑线啊!这妈当的,真够水准啊!
于妈妈说:“你让那个小兔崽子给我接电话,我得骂他两句,要不然这个回笼觉睡不踏实。”
我立刻扯着脖子喊道:“魏小侯爷,电话!”手指在电脑的摇放键上一敲,电脑里传出魏小侯爷的声音,十分不耐烦地吼道,“一边去!没看见小爷我快通关了吗?!”
我按下暂停键,然后对着手机说:“那小子快通关了,变得六亲不认了。要不,我等会儿让他给你回一个电话。”
于妈妈又打个哈欠,说:“算了,听见他的声音,我也就放心了。我赶了一晚上的稿子,要去睡觉了。你们俩也早点儿休息吧,这天都亮了。对了,不用急着回来,我让他爸跟学校打了招呼,给他请了病假。”说完,嘿嘿怪笑了两声,挂下了电话。
我又按下了播放键,看见电脑上的画面开始摇晃,将霍去病他们一一录刻下来。最后,镜头对准了正在猛吃肉包子的我,拍了一会儿后,镜头一转,画面上出现了丹青的脸部特写。他对着镜头,笑吟吟地说:“那是丹青的妻主。”
我一遍遍重放着丹青的那句话,只觉得心如刀绞!
听到最后,我不敢再听,干跪关掉电脑,躲进了被窝里,咬着被角,唤着丹青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想起来,还没给魏小侯爷他们做早饭。
钻出被窝,深吸一口气,爬起来,走到厨房,望着那些锅碗瓢盆发呆。认真回忆起卫玠做饭时的步骤,好不容易才拼凑出一些零星的片段。淘米,下锅,然后按下开关。咦?指示灯并没有亮!
我拍了拍电饭煲,指示灯仍旧没有亮。我找来螺丝刀,将电饭锅拆开,十分认真地检查了一下它的内部结构.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当然,就算有异常,我也看不出来。我很恼火,有种想要砸了电饭煲的冲动!结果,一锤操作台才发现,我竟然没插电源!
好不容易组装上电饭煲,却发现缺少了两枚螺丝。
插上电源,按下开关后,我走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后,饭做好了。
一打开,尝了一口,发现那饭硬得都硌牙!
我气不顺,将电饭煲往洗碗池里一扔,然后开车出去买早点。
喂大家吃饭,是一件十分辛苦的过程。可以说,十勺能喂进去一勺,都是侥幸。
我纠结了好一会,干腕打开电脑,搜索出一家离这里比较近的门诊,给对方拨打一个电话,让他带上最好的营养液过来。
吃饱后,我有些犯困,于是躺在了地上,睡了一个回笼觉。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喊了声!“进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手拾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从门口走了进来。当他看见我们五个人齐刷刷地躺在地上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扔掉了手中的医药箱。
我坐起身,抬起手,指了指身边躺着的那四个人,面无表情地说:“他们一直昏迷不醒,我怕他们饿到!你给他们每个人打点儿营养液。”
医生看了我两眼,然以又看了我两眼,似乎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我最近肝火旺盛,脾气暴躁,冷声喝道:“你看什么看?!”
医生立刻转开头,开始给霍去病他们输液。
当他取出新的输液管,颤魏巍地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斜眼看向他,问:“你觉得,我还需要输液吗?”
医生立刻将输液管收了起来,然后又一眼接着一眼地瞥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有些烦躁,吼道:“再看,我找个土坑把你活埋了!”
医生立刻转开了头.可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头看向我,问:“你不记得我了?”
我皱眉,“你谁啊?”
医生立刻自报姓名,“我陈修业啊!我们以前见过,你到我们医院看过病。哦,不对,是你的朋友到我们医院看过病。他被指甲锉捅伤了,你脸上也有淤青和擦伤。我建议你做个检查,你……你不愿意。你不记得了吗?”
我立刻想起来了,眼前这位医生,竟然就是被我海扁了一顿的那位!
我咧嘴一笑,冲着他扬了扬下巴,问:“你怎么自己单干了?”
陈修业眼神闪躲地回道:“因……因为点儿事,就 …就自己开了一间小门诊。”
我无意追问,点了点头,又躺回到了地上,望着点滴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陈修业又开始和我说话,这才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闲聊着,打发时间。
他问:“这些都是你的什么人啊?”
我回道:“都是亲属。”
他问:“都是什么亲属啊?”
我回道:“大哥,二哥,小弟,大姐。”
他问:“我看着其中一位,怎么有些眼熟呢?”
我回道:“他就是被指甲锉捅伤的那位。”
他问:“那……”
我一个眼刀飞过去,“闭嘴!回去看完了《十万个为什么》,再来问我为什么!否则,杀!”
他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了。
点滴打完后,我又询问了一些日常护理的方法,便掏钱包要结账。
陈修业忙摆手说:“不用,不用,先不用。你这些朋友,身体十分虚弱,看样子还得打几天营养液。我……我明天再过来。”
我拍了拍手中的票子,说:“成,你以后天天过来,帮我给他们补充一下营养液啥的。哦,对了,你给我弄些适合他们的补品。一共花费了多钱,你记个账,到时候我一起算给你。”
陈修业点了点头,收拾起他的医药箱,背着走人了。
隔天,陈修业再来的时候,我已经掌握了用勺子喂霍去病他们喝补品的方法。
如此这般过了八天,当陈修业再次为霍去病打吊瓶的时候,霍去病突然醒来,并条件反射地扬起了拳头,照着陈修业的鼻子打去!
陈修业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向后一躲,一屁股坐在了魏忠贤的身上。魏忠贤瞬间睁开眼睛,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点滴,想也不想地向着陈修业的后腰刺去!
我立刻大喊一声,“住手!”
魏忠贤缓缓地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刻寻找着大姐的身影,见她就躺在他的身边,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第三十七章:混(三)

霍去病冲着我伸出了手,用十分沙哑的嗓子唤着我的名,“元宝……”
我立刻扑到他的身上,照着他那胡子拉碴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口,大声喊道:“欢迎回到人间!”
这时,身旁响起了一个十分虚弱的声音,不停地吐了一个字,“你……你……你……”
我立刻转过头,看见魏小侯爷正泪眼朦胧地望着我。我立刻张开双臂,抱住他,安慰道:“别哭、别哭,我在这里,没有事儿了。”
魏小侯爷微微挣扎了一下,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我这个心痛呦,立刻哄道:“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
霍去病坐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压到他打点滴的那只手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我的膝盖正跪在魏小侯爷的手背上。
我立刻向后挪了挪身子,责怪道:“你有事儿就说事儿呗,一个劲儿地你你你的,我怎么能听得懂?”
魏小侯爷泪眼婆娑地瞪着我,一把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动了动嘴巴,气呼呼地吼出了一个字!“水!”
我喂了他一些水后,魏小侯爷这才缓过劲儿来,开始数落我的不是,将我从头骂到脚,又从里骂到外。
我听着直笑。
魏小侯爷问:“你傻了?被骂还笑?”
我捏了捏他的尖下巴,回道:“只要你好好儿的,怎么骂我都成。这几天啊,我越发觉得自已就是欠骂。没有人数落我的不是,我还浑身不舒服咧。”
魏小侯爷的脸一红,啐了我一口。
我笑嘻嘻地站起身,走到大姐的面前,问陈修业:“她怎么还不醒啊?”
陈修业一边擦着鼻血,一边回道:“应该快了。”
魏忠贤活动活动了老骨头后!将大姐抱了起来。
我忙问:“你要干什么去啊?”
魏忠贤回道:“别看你大姐脾气臭,但特爱干净。这躺了几天,一身的怪味,等会儿醒了一准没心情吃饭。我先给她洗一洗。”说完,抱着大姐进-入了卫生间。
我嘿嘿笑道:“没想到,九千岁对大姐这么好。”
霍去病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咧嘴一笑,调侃道:“咋地,你也想我抱你进去洗一洗?”
魏小侯爷将一只拖鞋飞来,砸到了我的脑门上,骂道:“饿了!做饭去!”
我抓着拖鞋,指着魏小侯爷的鼻子,咬牙道:“死小子,你给我等着!等你身体好了,看我怎么拾掇你!”
魏小侯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呲起了他的犬牙,照着我的手背就是一口!
我担心他身体虚弱,不敢使劲推他!只能骂道:“喂喂喂,你要磨牙,我给你买骨头去,可别拿我开练啊!我还没打狂大育苗呢!”
魏小侯爷瞪了我一眼,瞥了霍去病一眼,然后松开了牙齿,又躺回到了褥子上。
霍去病并未看魏小侯爷,但却勾起了唇角。
魏小侯爷微微皱了一下眉毛,问:“霍大哥,你笑什么?”
霍去病回道:“看两个小孩打架,热闹。”
魏小侯爷沉下脸,不悦道:“我不是小孩。”
霍去病直视着魏小侯爷的眼睛,说:“无理取闹,任性妄为,又打又闹,都是小孩吸引别人注意的一种方式。不要随便咬元宝,不要肆意挥霍她对你的疼爱,这样我便不会将你看成是个孩子。”
魏小侯爷的脸一红,吼道:“我和元宝就是这样,一直是这样!你没来之前,是这样!你来了以后,还是这样!谁也管不着,就这样了!”吼完,一转身,背对着霍去病。
我看了看霍去病,又看了看魏小侯爷,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了。
轻叹一声,躺在了二人中间,举起了手臂,冲着陈修业勾了勾手指,有气无力地喊道:“来,给我看看吧,我头痛,大概在一分钟后会陷入到昏迷状态。”
陈修业诊断后,得出结论,“据我多年的行医经验分析,你可能是内分泌混乱。要不然,我先给你挂三个吊瓶?”
我见这哥们不上道,立刻从褥子上爬了起来,“不用了,咱还是先结账吧。我这个人会间歇性失忆。来,咱算一算,一共多钱?”
陈修业摆手道:“不用不用了,先不用了。”
我将钱包收回,问:“真的不用了?”
陈修业扫了霍去病他们一眼,然后又看向我,略显腼腆地问:“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饭。”
我眯着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陈修业磕巴道:“交……交个朋友。”
我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笑吟吟地说:“我这个人,向来喜欢结交大方的朋友。成,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对了,你那里有没有什么调理内分泌的药啊,给我弄点来,我先调养一下。大家都是朋友,要拿好药啊。以后,有谁踢你的场子,尽管和我说!”
陈修业的脸一红,用力点了点头,背起医药箱,转身就要往外走。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折返了回来,问:“元……元宝,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我请你吃饭。”
霍去病走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腰,将我抱入怀中。
陈修业的脸色一变,立刻厉声质问道:“你不是说,他是你二哥吗?”
我没想到陈修业会突然变脸,但并没有被他吓到,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比较“深奥”的问题。
陈修业没到得到我的答案,却自己假象出一个答案。他用不敢置信地目光打量着我和霍去病,然后捂住胸口,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卫生间里传出魏忠贤和大姐的声音。
大姐虚弱地怒喝道:“你个老不死的,别摸我那里!”
魏忠贤油嘴滑舌地说:“我这不是摸,是在帮你槎槎。”
大姐喊道:“那你倒是用力啊!”
魏忠贤回道:“我这不是心疼你身子弱么。”
陈修业瞪大了眼睛,又向后退了一步。
我也懒得解释我们的“血缘问题”,于是摆了摆手,表示怒不远送。
陈修业却深吸了一口气,两步走到我的面前,从兜里掏出一个十分老土的本子,唰唰撕扯下两页,将其送到我的眼前。
我拿过来一看,但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药名和价格。最后写着,药价共计四万二千六百一十七元八角!
我看着那长长的数字,开始觉得头痛了。
我抚起袖子,拍了拍陈修业的肩膀,说:“说实话,这医药费有些高,但大家都是朋友,我不会和你讲价。为了证明这钱花得超值,你帮助他们恢复了健康,我提议,让我旁边这位打你两拳。如果你觉得他出拳有力,那就证明,他恢复得不错。这钱,我自然一份不少的要给你。”
陈修业十分犹豫地看向霍去病。
我呵呵一笑,给霍去病使了一个眼色。
霍去病走进厨房,拾出来一把不锈钢的大马勺,然后将其扣在墙上,一拳头捶了上去!
我将那呈现出拳头浮雕的大马勺扔给了陈修业,阴阳怪气地说:“来吧,我们拿人试试。”
陈修业的身体一抖,用手指比刻出一个八。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掏出八千块钱,塞给了陈修业。
陈修业立刻尖叫道:“不是八千!是八折!”
我装作听不清,“啥?你说你想要‘骨折’?这事儿好办啊!你站着别动啊!”
陈修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溜烟,跑了。
我喊道:“别跑啊!你还没给我开发票呢!不开发票,是不是还能赠送两瓶营养液啊?”


第三十八章:重返三国为妓(一)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我现在过得日子,就好比阶段性抽风般难以形容。
在等待去三国找丹青的这个时间段里,我又接到了一个新任务。本以为会轻轻松松地完成任务,结果却差点儿死在穿越者的手里。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回到了现代,却又开始眼巴巴地数着日子!盼着两个月的期限快点儿到来。
这期间,霍去病变得有些奇怪。
有时候,他会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我;有时候,他会突然抱住我,狠狠地吻向我的唇瓣;有时候,他会刻意闪躲开我的目光。
大姐说霍去病的更年期到了。
对此,我不发表任何看法。
终于熬到了二个月。我打开“时空路由器”,先后将卫玠和丹青分别设定为目标人物,结果,却并没有在三国时期搜索到这个人。不得已,我只能将目标设定在吕布身上,将着陆地点设定在距离吕布一千米开外的隐蔽地方。
临行前,大家都叮嘱了我两句,惟独霍去病一句话也没说。
我看得出,他在生自已的气。他想陪在我的身边,替我抗下所有的事情,奈何身体无法适应频繁的穿越,怕到了三国时期,还会出现上次那样的囧事,所以干跪将那口气堵在胸口里,宁愿气恼自己,也不想为我添乱。
我想,这是我第一次用心去猜测一个男人的想法。不知道准不准,但应该八九不离十。我这个人,平时油嘴滑舌还成,真到了劝解别人解开心结的时候,却明显变得词穷。我想了想,想了又想,最后干跪照着霍去病的嘴巴使劲亲了一口,然后在霍去病的目瞪口呆中,背着手,笑吟吟地走出了屋子。
我觉得,我此刻的背影一定十分清洒。
意想不到的是,魏小侯爷竟然操起一只拖鞋,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回头,流里流气地笑道:“咋了?嫉妒啦?来来,姐姐我也赠送你一口。”
魏小侯爷脱下另一只拖鞋,照着我的脸砸了过来,“滚!”
我闪身躲开拖鞋的攻击,爬上了树,刚准备往下跳,却看见李青榕再次登门拜访。
他仰头看向我,笑着问:“元宝!你干什么呢?”